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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筑梦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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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掌制客气了,他日指不定咱家还要听荀掌制调遣呢。”梁公公开玩笑道。
“公公这玩笑开不得,不然被人听了去我可吃不了兜着走。”荀真笑道,这怎么可能?她再怎么爬最顶也就是尚级宫女了,怎么管也管不到内侍省的头上去,那可是皇后才有的权力。
这在此时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只是两人没想到的是,多年后梁公公竟一语成谶。
荀真回到尚工局后赶紧把布料一事与许悠汇报了,拿出陶家布行的布给许悠过目,“尚工大人,我觉得这一家还可以,您看看?”
许悠摊开那块布料,色泽均匀,入手厚实柔软,用手再往两边撕了撕,韧性也好,点点头道:“不错。”
“那我明儿就回复梁公公,再见一见陶家布行的人,看看是否可靠?”
“嗯。”许悠的脸上是极为满意的笑容,不过仍提醒一句,“只是这冬装一日还没做成,你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属下都晓得。”荀真收回布料,“多亏了尚工大人把庄女史放在我身边,她指点了属下不少。”
“那也得你有悟性才行。”许悠笑道。
尚工局的众人原本想看荀真出洋相的,哪曾想到她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妥了?在例行禀报上听到许悠少有的点名表扬,众人都笑着恭贺,有人因此放下芥蒂,有人却是暗恼于心。
荀真的差事办得七七八八了,只等一个月后陶家布行送来布料,那就可以正式动工了,所以夜里才抽出空来会会方瑾。
因为习舞的原因,方瑾的脸上颇为妩媚,身段也柔软得很,亲自斟了一杯酒给荀真,笑道:“我还以为你这次升迁后都不记得我了?屡次想请你也请不来,罚酒一杯,赶紧喝。”风情万种地把酒递给荀真。
荀真也不含糊,举起酒杯袖子一挡一口饮尽,把空酒杯亮了亮,“瑾儿这回满意了吧?”
“你明知她就是那种人来疯,还和她疯那么多干什么?”吕蓉吃了口美味菜肴,损了方瑾一句。
“去,去,去,你这小胖墩,什么人来疯?别破坏了我的名声,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尚仪局第一舞者,迷我的王孙公子多了去。”方瑾推了推吕蓉状似不满地道。
吕蓉做了个欲呕的姿势。
荀真挟了筷菜吃,侧头看着她们笑闹,“瑾儿,那个大皇子看来是真惧妻呢,原本我还以为是你瞎说的?”
“怎么?你遇上那好色的大皇子啦?”趴在吕蓉背上笑闹的方瑾睁着一双勾魂眼道。
荀真亲自斟酒给方瑾,“说来话长……”
方瑾哪里还顾得上喝酒,从吕蓉的背上下来,一脸紧张地抓着荀真的手,“可有被他欺负去?真儿,你宁可跟着太子或七皇子,也不能沾上那个大皇子,他呀就一张嘴说说而已,上他当的宫女就多了去,哼,我也遇上过他,不过却没有被他揩油。”
“真儿,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吕蓉也咋呼起来。
荀真原本还感动于她关心的话,可后面的越说越离谱,脸上布满了黑线,“瑾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宁可跟着太子或七皇子?我跟他们又没关系。”
方瑾看她还有心思反驳这话,看来是没有被大皇子占去偏宜,这才放下心来,撩了撩头发一副你少来的样子,“怎么?对着我还要说假话?你与太子殿下的传闻都传开来了,还有七皇子送你的贡品狗呢?那可是实打实的证据。”
荀真这段时间都忙着许悠交下来的差事,还真没心思去听什么传闻?这回连菜都没挟,忙澄清,“别瞎说。”想了想不妥,“宫里都传了些什么?”
方瑾看着她那紧张的面容,忙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其实也没什么,净是瞎说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流出来的,说你一面色诱太子一面与七皇子纠缠不清,左右不过是嫉妒你升迁快的人故意抹黑你的?你听了也别恼别放在心上。”
荀真没想到自己还成为了流言的女主角,怪不得总觉得这些天别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苦笑地喝了一杯酒,“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真儿,你别不开心。”吕蓉看她连喝了好几杯,忙给她挟了一筷子菜。
“对啊,太子将来可是要当皇上的,你若跟着他也是有好处的,七皇子长相最俊美,也是不错的人选。”方瑾的两眼早是冒泡泡了,“他们真没眼光,放着我这长相赛西施的不要,偏看上长相平凡的你。”
荀真与吕蓉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你要都送你,我跟他们任何一个都没关系。”荀真撇嘴道。
“真的?别到时候舍不得?”方瑾搭着荀真的肩膀笑道,然后又皱了皱脸,一脸遗憾地道:“可惜他们都没眼光,算了,我最近正与神武门的统领打得火热,皇子还是与我无缘了。”
吕蓉用手指着方瑾,“以前不是什么什么侍卫的吗?怎么又换了统领?”
“你不怕到时候惹出事来?”荀真也不可思议地叫着。
“嚷嚷,再嚷啊。”方瑾瞟了她们一眼,“宫里像我这样的多了去,管得过来吗?宫女也需要男人慰藉的,只是不能让我姑姑知道,她呀整一个老古板……”
“你说谁老古板呢?”正指挥着女史端菜进来的方珍司膳朝自家侄女瞪了一眼,整天没个定性,为了她晚上都合不了眼,谁知哪天就被人抓住她的把柄?“好的不学,净学人家那些坏榜样。”
方瑾一看到姑姑驾到,赶紧坐直身子,免得她又唠叨。
荀真忙下炕接过女史手中的菜肴,“司膳大人赶紧坐下来,不但到您这儿打扰了,居然还劳烦您亲自下厨,属下真的过意不去?”
方珍挥手让女史出去,颇为亲热地拉着荀真坐到炕上,“荀掌制客气了,你是小瑾的好友,我也把你当自己人看待,可不许与我客气啊,今天这酒席的用料可是皇上才能享用到的。”
荀真看着方珍那热络劲儿,以前可不曾见过她这样,虽不致端着架子,可见面说话都是淡淡的,忙笑了笑,“那属下就却之不恭了。”
方珍笑着亲自给荀真挟了一筷子菜,这让荀真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忙再三谦让。
“荀掌制是聪明人,平日里多教导教导我们小瑾,别整天就花心思搞什么风花雪月,怎么不向荀掌制学习学习?”方珍最后的话却是教训自家侄女的。
“你以为人人都是真儿?十五岁的掌级宫女,寻遍六局都寻不出第二个来。”方瑾还嘴道。
眼看两姑侄要争起来,荀真忙道:“其实我这算什么?瑾儿的舞跳得好,迟早会升的。”
“听到没有?还是真儿有眼光,来,再喝。”方瑾给荀真与吕蓉都倒了一杯酒。
吕蓉有几分失落,很明显今天宴请的主角是荀真,她好像只是陪衬而已。
“蓉蓉?”荀真见她只是吃菜,话不多,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
第三十二章 陪我喝酒
“啊?”吕蓉抬头看到荀真有些担心的表情,竟为自己刚刚的落寞感到羞槐,甩开内心的失衡,笑了笑,“没事,司膳大人这菜做得好,你看我都吃得忘了说话。”
方珍斜睨了一眼吕蓉,扯了扯嘴角,“好吃就多吃点。”看来没啥出息。
吕蓉看到方珍那表情瑟缩了一下。
方瑾对于姑姑的态度不甚满意,暗瞪了一眼,姑姑最是势利,荀真现在正在风头火势上,所以她才没有再像以往一般说她不长进,净结交一些不成器的人。
方珍也不含糊地回瞪过去,这侄女越大越不像话,若不是想着为她拓宽人脉,她何至于顶着司膳的名头在此招呼荀真一个小小的掌级宫女?做到她这份儿上的人都明白趋吉避凶的道理。
眼看姑侄俩又杠上了,荀真轻叹一口气,皇宫从来都是见高就拜见低就踩之地,不过心下颇为羡慕方瑾,有人无私地如此为她着想,为了缓了缓气氛,挟了块糖醋排骨到吕蓉的碗里,“来,蓉蓉,这排骨可好吃了。”
吕蓉也接到她使来的目光,挟起就吃,“看到这排骨,我可要像小球儿般奋不顾身了,还是真儿知我心意。”
这话一出,几人都“扑哧”一声笑了。
“那有人说自己是狗的?”方珍难得笑道,这回亲自给吕蓉挟了一筷子菜,虽然这娃儿不成才,胜在心地单纯,不会在背后放人冷箭。
吕蓉顿时受宠若惊,忙道谢。
酒过三巡,荀真渐有醉意,年界中旬的方珍早已有了困意,回内室睡去了,吕蓉与方瑾两人仍在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摇了摇头,起身道:“我去一下茅房。”
那两人只顾着喝酒瞎说话,哪里还顾得上荀真去哪?
荀真掀开帘子,出去后被晚风一吹,酒醒了不少,突然觉得舒服很多,上了茅房之后,抬头竟见那轮圆月高挂空中释放出的光芒似把大地都蒙上了一层薄纱,兴致突来,借着三分醉意,她似随着月亮悄然漫步在这银芒当中。
尚食局渐渐地被抛在身后,无目的地走在这深宫内院当中,好在一路上也没碰上巡逻的士兵,渐渐地迷失了前路。
转过假山,前方一座立于湖边的八角亭内,快要走过去的她竟看到有人早已坐在那儿,眸子瞬间都睁大了,只见亭中此人的长发竟没有束缚,随风在身后飘扬,看来颇有几分放浪不羁的感觉。
身上的淡色衣装在月光下泛着银辉,俊美无俦的脸庞上略有落寞,石桌上放着玉质酒壶,竟一人自斟自饮,此刻这人竟转头看向她,一手捏着玉杯饮尽杯中酒,朝她露出一个竟连月亮也要为之陶醉的笑容。
“看来广寒仙子也见不得我形单影只,竟把你送来?来得正好,陪我喝一杯吧。”
荀真看着他不知从哪儿又变出来了一只玉杯,斟满了酒朝她举了举,这声音没有了平日里与她说话的适意,竟带了几分祈求的意味,原本被风吹散了酒意正要转身离去的她心中略有不忍,步子一转,鬼使神差地走向他。
“虽才入秋,但霜寒露重,七殿下怎么一人在此喝闷酒?苟公公也不在一旁侍候着?”
宇文淳看着这女孩如步步生莲般向他而来,虽有几分醉意但却不会认错人,嘴角勾起一道完美的弧线,看到荀真走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拉她坐在身旁的石凳上。
“今晚月色正好,要那阉狗在此扫兴干嘛?本宫见着你可真高兴,来,这可是本宫去尚食局的地窖中偷来的,上等的贡品佳酿,你今晚可是有口福了,干。”
宇文淳把手中斟满琼浆玉液的酒杯塞到荀真的手中,再给自己斟满了与她的酒杯一碰,仰头一口饮尽,墨眸看到荀真定定地看着他,没喝杯中物,不禁略有些恼道:“怎么不喝?是不是陪本宫喝杯酒也不乐意?”
“七殿下误会了。”荀真从未见过宇文淳有这一面,几次碰面这如大男孩般的皇子都是惬意的,有时候她还会没良心的想宇文淳一定不知道人生还有疾苦,不过今夜却是对他改观了。
宇文淳若知道她的想法指不定要吐血了。
看到他皱起好看的眉毛,眼看要动怒,她忙小口啜饮着杯中物,这酒果然比她刚刚喝的甘醇得多,但过后却是直冲喉咙,她有些不适应地轻咳了咳,脸色竟渐渐变得绯红起来。
宇文淳看着她微红的肤色比平日所见俏丽了许多,一时间竟转不开眼,直到那双明亮而又纯净的美眸略有疑惑地看着他时,他才略微不好意思地转开头去。
“七殿下,你看奴婢这酒也喝了,这夜似乎深了,奴婢也不好逗留,殿下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荀真把空酒杯亮了亮,然后放下,准备起身离去。
宇文淳却是身形未动,再度拉她坐下,再斟满了酒,“别急着走,陪本宫解解闷,荀真,本宫上回可帮了你的大忙,你就这样报答本宫?”支着手看着月色下酡红着脸的佳人,大手不避讳地轻轻地撩拨着她鬓边的几许秀发。
荀真的身子往后倾,避开他不合规矩的手,“殿下对奴婢的恩德,若他日殿下有需要而奴婢有能力必定相报。”
“呵呵,本宫要你一个小小宫女报什么恩情?荀真,你也太好要挟了,也太好骗了,其实……本宫也是有私心的。”宇文淳有些讪然地收回自己的手,喝了一杯酒,斜睨着她,“若真有心要回报本宫,就别走。”
荀真不知道他遭受了什么竟一个人在此喝闷酒?清亮的眸子却是坚定不移的眼神,“殿下有私心那是殿下的事,不过奴婢承了殿下的情又是另一码事,君子一诺重千金,即使奴婢不是君子,也不会轻毁承诺。”
宇文淳闻言,略有些惊呆了,这女孩不是玩笑话,片刻后,竟然有些讽意地道:“你能给本宫什么报答?荀真,人还要量力而为得好,有酒当喝,有歌当唱,方才不虚度这人生。”把她的酒杯递给她,示意她饮用。
荀真见他把自己的话当成了玩笑话,竟也不太在意,自己知道是什么心意就好,一口喝干他递过来的酒,“殿下信与不信,时间会证明的。”
宇文淳日后知道她今天所说的话是肺腑之言,是一个小女子的拳拳心意时竟悔不当初,他不需要她这样的承诺,不需要她的回报,不需要她的感恩,可惜此时却没有这样的智慧洞悉将来事。
两人连喝了几杯后,荀真原本就有些醉意,这次又多喝了几杯,醉态渐现,说话也不再那么拘束,“殿下……呃……有心事?”
宇文淳的酒量明显比她好,看着她睁着朦胧醉眼看着他,小脸上漾着关怀之意,心中突然一暖,这样的荀真同样很陌生,痞痞的一笑,“本宫是华国的皇子,父皇富有四海,哪有什么心事?你看错了。”
荀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小口喝着,在他面前竖起了手指摇了摇,绽开一抹笑容,“殿下……少来了,殿下说的那些……都是身外物,我们人啊,生来就是……带着烦恼的……哪有可能没烦恼……”
她突然双手抱着他的俊脸定睛地瞧着,看得宇文淳都有些发毛了,荀真喝醉了酒竟然是这样的?不似她平日的行为,“殿下同样是人啊,也会有喜怒哀乐……殿下想不通又何必去想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喝闷酒只会伤身……呃……”
宇文淳从小到大,何尝有人跟他说过他也是人也会难过的话?母亲巴不得把他教成只懂争权夺利的人,痛了不能喊痛,疼了不能喊疼,因为你不是东宫太子,若是软弱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是母亲用来训诫他的话。
现在居然有人说他也是人,也是会难过的,墨眸里承载着无名的情绪,直到脸上的温暖一逝,看到她又坐回原位,再度饮尽一杯酒,内心竟觉得有几分莫名的失落。
“荀真,你有没有渴望的人和事?”
荀真咂巴了一下舌尖上的香醇滋味,皱了皱轻巧的鼻子,清亮无比的眼眸眨了眨,“有啊,怎么没有?”
“也是,你们当宫女也像那些后宫嫔妃一样只想着往上爬,就算是摔得粉身碎骨,仍要打落牙齿和血吞,仍要笑着说不痛,不碍事,我能承受得住,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为什么要外强中干?好好地活着不好吗?争得太多不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宇文淳俊帅无比的脸上突生一抹愤慨,语调既快又嘲讽,似乎胸中憋着一股闷气籍由此发泄出来,那话语像珠儿落玉盘时发出的清脆响声,绵绵不绝,声声在耳,竟让荀真听呆了去。
在这宫里今朝得宠他日枭首的事情多了去,很少有人只想单纯的活着这样的想法,犹记得很多年前,许悠带着她到那关押着失宠妃嫔的冷宫去瞧,指着里面一大群或疯或颠或痴或傻的人与她说:“你好好看清楚这群人,她们都是皇宫的失败者。”
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被许悠那句话惊醒,失败了就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半晌之后,宇文淳方才停下来,看到荀真异常的沉默,自嘲的一笑,“本宫发发牢骚而已,你听过就算了。”
他想到眼前的宫女即使眼眸再清亮都好,终究也只会想着爬上更高的地位,又怎能明白自己那种纠结的心绪?
第三十三章 月夜迷情
荀真却是摇摇头,带着醉意的脸突然一笑,“殿下是皇子当然可以这样说……可是在这宫里的其他人没有殿下的幸运……他们都生活在泥沼里……爬不出来那就只有任泥沼埋去……”看到他的望过来的脸色颇为凝重,似要出言反驳。
荀真的谈兴似乎很浓,伸手捂住他的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手执酒壶一手执玉杯自斟自饮了一杯,她的目光似乎要透过清亮的月光看向那不知名的遥远的彼岸,突然两手伸开,任由秋风呼啸而过,把那宽广的衣袖吹得“呼喇”直响。
宇文淳看得痴呆了,这才是荀真压抑住的本性吗?不似平日谨小慎微,不敢有行差踏错的样子,看着那随风展翅的双臂,像要被广寒仙子掳到月宫去一般,他的心底突然一慌,急忙起身想要抱住她,留她在人间。
此时的荀真却突然回头朝他一笑,那笑容很美,却偏偏带着几分悲凉,似乎深昧着人世间的黑暗与沧茫,这一笑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竟成了多年后不曾磨灭的记忆。
荀真却不知道他此时的感受,径自说着:“生在帝王家本就是悲哀的事……殿下……没听过最是无情帝王家的话吗?呵呵……不过最悲哀的是我们这群既不生在帝王家……却又偏要待在这红墙宫瓦内的宫人……殿下……哪个更悲哀……”
“啪”的一声,那玉质酒壶与酒杯被荀真重重地摔到地上,散碎成花,些许酒液溅到她的衣裙上,更多地婉涎着流在地上,酒香四散,飘入鼻中,更添几分朦胧醉意。
宇文淳愣然了,荀真这么直白的话又有谁敢说?当着他的面砸了酒壶的样子竟是相当迷人,流光溢彩的眸子一转,竟笑道:“你不怕本宫把你的话传出去,还有你毁了贡品的事情?然后让你掉了脑袋?”
“殿下会吗……”荀真睁着醉眼,依然笑问着他,一副笃定他不会的样子。
宇文淳又笑了笑,荀真是个很有趣的女孩,这一直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今夜,他似乎离她更近了。再转眸看向她时,她的身子微微一歪似要醉倒在地,急忙冲上前去在后面揽住她的柳腰,不让那娇柔的身子摔到碎玉片上。
“醒醒,你若不起来,本宫就把你扔在这儿醉死算了?”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绯红的脸,似玩笑似认真地道。
酒意上涌,荀真的眼皮直往下搭,胆大地拍开他的手,头一歪倒向他的怀中,舔了舔唇,“别……吵我……小球儿……到一边玩去……”
宇文淳听着她的醉言竟然心情大好,原来她的梦中有那只懒懒的巴儿狗,此时月上中天了,若真丢她在此睡一晚,明日定要着凉。
大拇指轻抚了一下她艳红的唇,“荀真,本宫今天就发发善心送你回去吧。”
他弯腰打横抱起她柔软无骨的身子在怀中,脚下一施力踏着月色往尚工局而去,要避开那些巡逻的侍卫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晚风在“呼啸”而过,荀真感觉有如腾云驾雾一般,竟如飞起来那样惬意。
“飞……再飞……高……点……”
那如孩子般无意识的话流出,他低头看着她一副享受的样子,低低地爽朗地笑了出来,因而忽略了不经意而过的人影。
不远处之人有一双清冷的眸子,此刻正定定地看着宇文淳抱着人的背影闪过,脸上虽波澜不惊,心下却诧异着。
“太子殿下,天哪?是七皇子?”身边之人低声惊呼出来。
宇文泓的眉尖轻蹙,这宇文淳半夜在搞什么?突然狂风吹来,举起手来挡了挡,放下袖子时,一朵紫色绢花竟随风飘到他的面前,随手一抓竟抓住了。
原本只因看到宇文淳略有皱眉的脸在看清手中的绢花时,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再看向宇文淳离去的方向时,突然漾上了一丝薄怒。
“这不是尚工局的绢花吗?天啊,那七皇子抱着离去的人想来除了荀掌制之外还会有谁?殿下……”孙大通看到太子的脸色难看,顿时就闭嘴了,没想到半夜回宫居然碰上这一幕。
“跟上去看看是不是她?”宇文泓压抑着一丝怒火低声吩咐,“别惊着七弟。”
孙大通忙弯腰应“是”。
宇文泓却是捏紧那朵绢花,脸上阴沉地似要把月色踩烂般往东宫而去,她不是在他面前振振有辞的吗?不是说不愿背靠大树好乘凉吗?一转眼就与七弟勾搭上,哼,口是心非的女人!
宇文淳避开巡逻的人影,把她送回尚宫局的寝室里,轻轻地放在锦榻上,看着她躺在床榻上像只猫儿般拱了拱,“飞,我还要飞……”
喉节一动,无声地笑了出来,大手却是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俏颜,“改哪天,本宫把你拐去卖了,可好?”
荀真感觉到脸上痒痒的,玉手把他的手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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