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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筑梦者)-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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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真的脸上酡红一片,他的声音有几分冰冷,这让她的羞红很快褪了去,看了眼明黄的帐顶,这才省起自己身在何方?
  “蓉蓉……”她突然大声喊叫,忙坐了起来,额头上的疼痛传来,让她不禁晃了晃神。
  宇文泓冷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念着她的名字?”突然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脖子,“真儿,告诉我,这出戏是不是你与吕蓉合伙演的?”
  他的声音少有的寒冷,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回头目光清明地看着他,“你怀疑我?”
  “真儿,这个举动不合常理,吕蓉没有那个胆子劫持你。”宇文泓道,“真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很伤我的心?”
  荀真突然反手拥紧他的脖子,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臀想要将她甩下来,但是这次她抱得异常地紧,死也不松手,“您不是女人,不知道女人为了自己的爱情可以放弃一切的心理,蓉蓉她,是做得出这个举动的。泓哥哥,我对您从来没有二心,您信我。”
  宇文泓在心里分析她的话的可信度,半晌后,他突然道:“那杯毒酒是你有意弄倒的对吧?”
  “是。”她大方地承认。
  宇文泓的身子微微紧绷了一下,她大方的承认让他的心里隔阂少了些许,但是心微微地疼痛了起来,“终究你还是为了他……”
  荀真突然伸手捧着他的脸,泪眼婆娑地道:“不是这样的,他虽有错,但是罪不至死,我不想让您背负着杀弟的罪名。泓哥哥,我爱您,但是我也希望他能安然度过余生。我会那样做确实是在拖延时间,因为我想再一次求您,放他一条生路,您说过,如果我想要什么就直说,那我现在就直说,让他活着吧,如果您觉得在心里愧对先皇,那……就让他到光陵为先皇守一辈子的陵墓以赎罪吧。”
  她眼里的大滴大滴的金豆子掉到他的脸上,只有微微的余温,很快就变得冰凉,这小女人的心竟是柔软得很。
  他伸手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声音冰冷地道:“这是最后一次,荀真,你听好,如果再有一次,我……绝不会原谅你,和他。”
  荀真在他的怀里点点头,双手紧紧地拥着他,“您放心,我再也不会为他提出过份的要求,只有您,才是我要的人。”
  七皇子的命运最后竟然峰回路转了,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最后竟是终生圈禁在光陵,为先皇守陵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宇文泓为了红颜更改初衷,让所有人都看到了荀真的得宠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一个无品的至尊宫女独宠后宫的传闻在宫外也开始渐渐地传扬开来,所有人都热心地传颂她的事特,但仍有少数人担悦,指责她将成为祸国殃民的一代妖姬。
  宇文泓的这个举动受到了不少文武大臣的置疑,尤以宰相柳晋安最为激烈,自己的女儿被人指责了莫须有的失心疯,现在还任由荀家那个长相平凡的丫头左右朝政时局,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皇上,七皇子害死先皇的罪名已经言之凿凿,岂可纵容他苟活于世?
  ”他道。
  其他的朝臣也议论纷纷,均表示一定要处死七皇子宇文淳以正视听。
  端坐在龙椅内的宇文泓道:“众位爱卿不用再议了,朕心已决。本来朕也想处死七弟以慰父皇在天之灵,但是前些时日,朕做梦,梦到了大行皇帝,他要朕饶过七弟,毕竟先皇子嗣稀少,三哥昔日犯下那样的错事,先皇仍没有杀他,而是圈禁了起来,现在朕又何必染上兄弟的鲜血?所以还是让他去皇陵为先皇尽孝赎罪吧。”
  荀英出列道:“皇上仁慈乃万民之福。”接着有数人也跟着喊。
  其他的朝臣面面相觑,最后悻悻地喊着:“皇上仁慈乃万民之福。”
  柳晋安的脸抽了抽,这个不成理由的理由也能做为释放七皇子的原由,老脸上有着怒气,荀英看了一眼柳晋安,两人的目光对上,顿时仇恨的火花四射,“柳相难道认为皇上处理此事有过失?”
  柳晋安一看荀英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安好心,遂冷笑道:“老夫不是这个意思,荀将军过于敏感了……”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柳相却是这样一副样子?岂不是在指责皇上处理有识?”荀英借机发难。
  宇文泓的面容更冷,“柳晋安,荀将军所言是也不是?还是你也跟太后一样得了失心疯?”
  “臣不敢,皇上息怒。”柳晋安咬牙被迫跪下道。
  宇文泓的面容仍是怒不可遏,在朝堂上狠狠地发作了一次,大多都是冲着柳晋安而去的,让这两朝元老大大失了颜面。
  额头缠着纱布的荀真在蔗玉与蒋星婕的搀扶下登上那天被劫的城楼上,看着一辆青布平凡的马车在城门口验了牌子后,即在大扯禁卫军的押送下出了城门。
  他,终于走了。
  她的手在空中轻轻地伸展着,任由春风卷上她的手,呢喃道:“蓉蓉,你看到了吗?这是你用生命求来的,现在他终于如你所愿地活在天地间了……”
  她终究没有亲自去他一程,宇文泓已经饶了他一命,她也没有必要再让他的心里再添怒火,这样于他与她的感情而言是十分不利的。
  七殿下,我能做的就是如此了,只能道一声珍重,只愿此生各地安好。
  坐在马车里被押送到光陵的宇文淳颤着。开了手中的信件,里面有着一条红绳系着的转运珠,金光闪闪的,拿起细细地端佯着,这珠子有几分眼熟又有几分陌生,忽而记起是那个叫吕蓉的宫女系在手腕上的。
  他迫不及待地看起信,里面是荀真那绢秀的笔迹。
  七殿下: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蓉蓉那个傻丫头已经不在了……宇文淳从来没想到自己的生存竟是吕蓉用命换来的……当时荀真正要出发往天牢的时候,一直留意着荀真行踪的吕蓉却是快速地冲出来用刀架住荀真,意图用她来威胁皇帝就范,但没料到荀真的反应却很快,一个手肘击中吕蓉的腹部,而吕蓉手里的刀掉到了地上,很快就被燕玉等女史抓住接在地上。
  吕蓉当时极为不甘,惯怒地看向荀真,“为什么?荀真,你这么得陛下的宠,只要你肯为人质,陛下一定会妥协放了七皇子的,真儿,我求你了,就让我劫持你一次……”最后是切切地哀求。
  荀真却是蹲下来看着她,“蓉蓉,你怎么这么傻?也许凭借着皇上对我的特义,你会达成心愿,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会活不成的,皇上是不会让你活的……”
  “我死不足情,为了七皇子,我可以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吕蓉满脸是泪地坚定不移地看着荀真。
  荀真在这一刻才看清楚了她对于宇文淳是多么深刻的感情,叹息一声道:“蓉蓉,你放心,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七皇子被处死,我这就去拖延行刑的时间,争取求皇上不要处死七皇子……”
  “万一不行呢?皇上不买你的账呢?真儿,你想过了没有?”吕蓉着急地道,这样的法子最稳妥,但是谁能猜得到帝王心?“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你来逼皇上就范,君无戏言,皇上只要下旨不处死七皇子,就不会再反悔,真儿,我一生没有什么事求到你的,只有这么一个心愿,你就成全了我吧?”
  “即使是死,你也不后悔?”
  “对,死而无憾。”
  荀真长叹一口气,“他真的值得你去死?”
  i.如果说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就是陪他在皇庄的日子,那个时候的他虽不得志,但却是有不屈的意志,真儿,如果今日易地而处的人是皇上,只怕你也会舍得付出自己的生命,只为了他能活吧?”
  荀真因为这句话而动容了,没错,如果是宇文泓,她又怎会在惜这条性命?“罢了.但是你一定要听我,事后我想办法来保全你的命……”
  信件最后写到:此红绳转运珠是蓉蓉生前之物,她一生只想伴你的身边,七殿下,你若念蓉蓉的好,就让它长伴你身侧吧。
  宇文淳早已是泪流满面,这个傻姑娘,自己待她又没有很好,她怎么就这么死心蹋地?
  一滴泪掉到信上,化开了一个字迹,墨水散开,晕成了一个圆点……默然地将这红绳转运珠系在手腕上,看着那讨喜的金灿珠子,仿佛看到那个执拗地追在他身后的宫女,他从来没当她是一回事,有的只是寄托他对荀真的情,只是这一刻,他会永远记住她,此生他除了荀真外惟一记住的女子。
  马车轱辘辘地向前驶着,而他手中的转运珠却是随着马车的晃荡欢快地转动着……
  春风仍旧吹拂着华国的每一寸国土,周思成传回帝京的战况都是好消息,这巩固了宇文泓的统治,朝野内外都在称颂宇文泓的威名,再加上他大力改革国内行政弊端,尤其是大力削减了宰相的职能,增加了参与内阁决策的名单,气得柳晋安跳脚不已。
  荀家原先的府都重新整修过后,在京城是赫赫有名,威严肃穆的样子更是让人望而生畏,这个华国第一将军世家渐渐地重拾往日的荣耀。
  这一日,宴请帝京权贵的酒席更是十分隆重,正式宣告荀家的回归,十八铁骑都在各处巡查着,怕有人捣蛋滋事,因将军府无人主中馈,所以荀兰为了侄子,亲自回娘家打点宴席之事。
  荀英换上了少有的华服,不禁抱怨道:“姑姑,其实何必请这群人来白吃白喝一顿?依我之意,这是浪费之举。”
  荀兰帮他整理好华丽的腰带,扳着脸训道:“说什么傻话呢?我们荀家的回归就是要这声势,不然岂不是让人讥笑?你可要记得脸上宽容一点,可不许给我扳着个死人脸。”
  荀英扯了扯脸皮,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荀兰见状,不禁敲了他一记,“还是不要笑好了。”
  魏纶架着肩上的儿子进来道:“阿兰,厨房里的厨娘好像有几味菜式不确定,正要你过去看看呢?”
  荀兰闻言,急忙奔过去,这回总算没有唠叨侄子,赶紧奔往厨房,因为皇帝要驾临,所以一切都要尽善尽美。
  “姑父,谢了。”荀英扬眉道,总算不用听姑姑唠叨了。
  魏纶逗着儿子,“不客气,大侄子,你姑姑就是这性情。”
  荀家庭院里,一道影子悄然跃上了荀家的屋顶,凭借着过人的身手躲开十八铁骑的巡视,最后落在一处隐秘地墙壁后面,拖着长长的头发,看着那伟岸的身影与京中的权贵周旋着。
  这就是他要的生活吗?
  她实在无法理解,到底该怎样才能让他回到她的身边?咬着唇的她在苦苦地其思。
  突然,荀家的中门府都大开,明黄的帝王马车驶进来,太监拖长的声音:“皇上驾到一”
|。。su。。er末日。,。|。。。。。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冲突被攫
  躲在暗处的雨晰看到所有人都聚集到大门迎接皇帝,忙将身子往后边的墙壁靠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到众人纷纷下跪恭迎圣驾。
  年轻的帝王气势万钧地从马车上下来,脸带笑意,“朕前来只是给苟爱卿助兴而已,这里不是金銮殿,众位爱卿都平身吧,不用拘束。”
  一众人等这才起身,均恭维地笑着,年轻的皇帝这才转身接住马车里头佳人的手,牵下一个身着碧蓝衣裙的女子,只见这个女子头上插着八宝流苏金凤钗,一朵栩栩如生的绢花在鬓边迎风招展,但是额头上却戴着镶有珍珠的抹额,倒也没有违和感。
  雨晰眨也不眨地看着荀英上前与这个年轻的女子攀谈,她的眼里突然感满戾气,握紧手中的长鞭,浑身都冒着杀气,恨不得上前一鞭子结果这个女子的性命。
  远处的荀真突然身子一颤,背脊生寒,不知为何觉得有人愤怒地看着她,伸长脖子在四周张望,却没见着有人对她不恭敬。
  “真儿,你在找什么?”荀英也朝她看着的方向看去,没发现什么,但就在要收回视线的时候,凭着本能,似乎感觉到雨晰的存在,她怎么又来了?眼神顿时复杂起来。
  宇文泓也侧目看向荀真,“怎么了?可有不妥?”
  “啊?没有什么。”荀真答道,“只是感觉有点不对,我们进去吧。”
  宇文泓的手依然牵着她的手,但是他的态度却与往日有些区别,旁人看不出来,但荀真又怎会看不出来?自七皇子那天出京之后,虽然同睡一张床,但他再没有与她欢爱,即使她主动挑逗他,他也只是伸手将她的手拿开,淡淡地一句,“我累了。”
  整宿她都睡不好,看来这次他气得不轻,不同于以往,虽然他说了下不为例,但是却又这样拒她于千里之外,这男人心也成小气了些,她有点无奈地想着。
  荀英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感觉到皇帝与妹妹之间的那点不和楷,倒是心情不错地亲自引路,“皇上亲自驾临倒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朕幼时来过将军府,现今虽是夜里,但看到这景致与当年无二,倒是怀念得很,大舅子打点得不错。”宇文泓虽然有点冷落荀真,但是却没有迁怒于荀英,随口唤了声大舅子。
  身边正跟着的一众官员听闻,都不自禁瞪大眼睛,这是在公开场合皇帝第一次承认荀家外戚的身份,竟连大舅子都唤上了,目光都悄然地看向荀真,有几分不可置信?
  荀真以前就听过他这样唤兄长,脸上倒也没有什么表情,两眼只是不注地看着这焕发出昔日光芒的荀家宅邸,想着幼年在这里生活的点滴往事,不禁万分感慨在心头,对于身边男人们的对话也不太放在心上。
  几经拐弯,才到了荀家的正堂,此时这里灯火通明,一派繁荣景象,宇文泌携荀真坐了首位,喝过茶之后,看到荀真有点坐立不安,这才道:“晚宴还没开始,我刚见到魏纶,你姑姑怕是来了,你过去找她聚一聚吧。”
  苟直这才急忙起身,道:“那我就过去了。”
  “嗯。”他淡淡地回应。
  荀真原本兴奋的心情顿时有点往下坠,他能不能不摆出这样一副面孔来对她?眼底有着风暴,但是得于群臣都在,不好发作,屈膝行了一礼后这才挺直背离去。
  荀英这回也看出妹妹与宇文泓的异样,趁着宇文泓挥手让人随意交谈,不用拘束地在此伺候,道:“皇上,您与我妹妹之间到底在搞什么?莫非还是为了七皇子之事?”
  “没有什么,大舅子无须理会,七弟之事与她无关,往后不要将她的名字与七弟相提并论。”宇文泓淡淡地道。
  荀英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想要上前提起皇帝的衣领要他说个清楚,但顾及到他的帝王威严,遂只好冷声道:“妹夫,我敬你是皇上,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欺负我妹妹,你没看到她眼里的黯然吗?七皇子之事与她又没有多少直接的关系,要怪也只能怪那个叫吕蓉的宫女,是她发花痴,这才祸及到真儿,皇上,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宇文泓瞟了一眼荀英那咬牙切齿的话,这荀英还真敢说,只要一涉及到荀真,他就如那被踩着尾巴的猫,遂眼睛一眯道:“大舅子,我也只是敬你是真儿的兄长,这才叫你一声大舅子,再怎么说朕都是皇帝,注意一下你的态度,这是朕与真儿的事情,即使你是大舅子也不能随便置喙……”
  “你……”荀英的手抓住宇文泓的衣领,想要发作。
  “荀将军,你……”那出声正唤着他的朝臣看到他大不敬的行为,顿时吃了一惊,但随后脸上却是愤怒起来。
  因这一声惊呼,人人都侧目看向首位上的那两人。
  宇文泓扬着一抹笑容看着荀英,眼眉一挑,示意荀英要有君臣之仪,暗暗施压,若不是想到荀真,荀英绝不会如此容易就妥协,松开手帮宇文泓整理起来,脸无表情地道:“皇上,臣见着您的衣领上沾了些碎叶,这才帮您拿掉……”
  “是吗?那有劳大舅子了。”宇文泓冷声道。
  “这是臣应份的……”荀英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那名大呼小叫的官员这才知道自己摆乌龙了,怕荀英记恨他的行为,赶紧打揖道:“皇上,荀将军,都是臣看走眼了,引起了这误会一场。”
  “都是臣的动作引起了众人误会,还请皇上责罚。”荀英拱手道。
  宇文泓对于荀英这态度是异常的满意,这大舅子若是太过于阿谀奉承了,那绝不是他想要的人才,可是为了荀真又时时盯着他,那也如芒刺在背,谁叫他什么人不选,偏选了那个胆敢违背他又让他离不开的小女人?“大舅子无须放在心上,朕都明白的。”
  众人又一次感觉到荀家的受宠,眼里羡慕之余,免不了有几分嫉妒。
  内室里,荀兰、荀真、陶英知等女眷坐在那儿说着体己话,荀兰担忧地握住荀真的手责道:“你怎么那么傻?去成全那个叫吕蓉的宫女,为了谋反的七皇子,我若是皇上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宽恕你,真儿,你这次真是糊涂到家了,难得皇上现在那么宠你,你,你让姑姑说你什么为好?”
  那疯疯颠颠的陈老夫人却又抓着荀真的另一只手道:“馥儿,他若欺你,告诉娘,娘为你出头,哼,看谁还敢乱欺你?”
  荀兰一看到这陈老夫人都会叹息,忙与荀真安抚了陈老夫人的怒火,苟真这才道:“唉!姑姑难道不明白,寂寞宫廷生活里,他们都曾经给过我温暖,所以我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蓉蓉是傻是自私,可是最后她却选择不拖累我,不让我为难就那样坠楼而死,这已经足够了。只是他,我真没想到他会气这么久。”最后隐隐有几分抱怨与担忧。
  陶英知正抱着酸梅子吃得欢,最近她特好这一口,忙吐出一颗果咳,“小妹,听我的,赶紧怀上一个,那样皇上再大的怒气都要消下去。”
  荀真摸了摸小腹,皱眉道:“谈何容易?这个月的小日子刚过,宫里给我调理身子的嬷嬷说可能要吃些温补的药,看看能不能奏效?”忽而留意到陶英知丰腴了不少,论道:“陶姐,你这是?”
  荀兰笑道:“真儿,你要恭喜她了,上个月才验出是喜脉,竟有孕二月有余,喜得江公子连连大摆流水席,这孩子都还没生下来呢。”
  “真的?陶姐,我看看?”荀真忙起身趋近陶英知,看到她脸上淡淡的喜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小声地道:“这里有个小人?是男是女?”
  陶英知轻“嗯”了一声,“才二月有余,哪能知道是男是女?只是现在嗜酸,吃得又多,江兄都嘲笑我是母猪了。”即使成亲这么久,陶英知仍唤江映一声江兄,这京城里惟一行商的女陶朱公,现在也渐渐地获得商界的认问,没人再排斥她的女儿身份。
  荀兰笑道:“江夫人这一胎我看八成是男孩,我怀我们家接哥儿时也是嗜酸的。”
  “真好。”荀真的眼里羡慕着,只是他们以前晚晚努力也没开花结果,最近更是少做了这档子事,只怕更难怀上了。
  陶英知伸手握住荀真的手,“小妹,你年纪还轻,别着急,你看我与江兄成亲也要两年才怀上孩子,我婆母给弄了些适合怀胎吃的药,回头我让人将单子抄下来,你拿回去试试?”
  “那敢情好。”荀真笑着道谢,只是心底不禁寒了寒,她与宇文泓有夫妻关系可是好几年了,虽说早年在避孕,但是到了靖难之役的时候,就没再避孕,可依然没有,不过也心知这种事着急不来。
  荀兰心里却是十分的清明,一般家大业大的人家都要多子多福气,更何况帝王之家?若是真儿一直没孕,那皇帝还不做其他想?想想这后果她的身子都会轻轻地打冷颤。“真儿,你让太医诊诊脉,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
  荀真道:“宫里有一老嬷嬷专管这事的,医治女子这些个毛病很有一手,所以我也没有特意让太医诊脉,现在都由她给我调理身子,迟些若这肚子再没有消息,我自会宣太医诊脉。”
  这是下下之策了,如果一宣太医,宫里是什么地方?关于她极难受孕之事就会传遍整个皇宫,只怕到时候还会有些更难听的流言传出,所以现阶段她并没有让太医诊脉,就怕压力陡增。尤其是宇文泓,到时候宗室、朝臣上奏折要求广纳后宫就会更为猖獗,这不是她乐见的?
  一想到宇文泓去碰触别的女人身子,做出与她一道做过的亲密事,她就会怒不可遏,绝对不可以,他只能是她的。
  荀兰一看这侄女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思,轻叹息一声,“真儿,你也要放宽心,过于紧张了就更难怀上了。”看来她和底下也要打听打听哪儿有生子怀孕的秘方,或这方面有能耐的人,请来给真儿私底下论脉,如果今年仍没有,那对宇文宗窒或华国都难以交代。
  雨晰躲在屋顶上听着屋子里的女人在计论生孩子的事情,脸上不禁羞红一片,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她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经脸,难道生孩子也是绑住男人的手段之一?
  不然下面那几个女人怎么句句不离生子之事?尤其是那个碧蓝衣着的女乎尤为急切,初始她没认出,现在才忆起这人是荀英的妹妹,之前的干醋都白吃了。
  她正要跃下屋顶,突然身子被人从后方拦住,惊愕地举手为刀就要向后攻去,只一抬,就被那人的大掌包住,顿时怔愣在当地。
  令她停止攻击并不是受制于人,而是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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