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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筑梦者)-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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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奸细拿下。”
  顿时一群侍卫都冲了上去意图抓住这“柳晋安”,“柳晋安”的身体一闪,抓着那人手中的刀将其抹杀,抢得一把刀在手中,连杀数人,身形极其的矫捷。
  人人都看傻眼了,柳相是文臣,从来没有人想过他会功夫,并且杀人还如此的迅速,他所处的那一块地方已是狼籍一片,数名侍卫都倒地不起,这时没有人再怀疑他不是胡国奸细?
  “柳晋安”持刀笑看向宇文泓,脸上有着些许赞赏,“不错,小子,败在你手中我一点也不冤,这么多年的陈年旧事你都能一一挖出来,不容易啊,连死尸都能找得到,我莫罕儿也不得不服你,几十年了,我终于可以用一回本来的名字。”仰天长笑了数声,那声音颇有几分草原男儿的豪情,少了几分文人的阴郁。
  “过奖,比起你演了几十年戏都无人察觉的本事,朕还差得远了。”宇文泓回道,他老老实实地承认了,他反而还看得起他,总比当一只缩头缩脑的乌龟强。
  莫罕儿的目光看向那具死尸,眼里有着歉意,“他是一个好人,当年若不是他发现我病倒在客栈的马厩里,从而救我一把,也不会有我几十年的冰火两重天的生涯。要怪就怪他的命不好,他跟我说了太多他的事情,他的妻儿,他的家乡,他要进京赶考然后衣锦还乡给妻子挣诰命夫人当当,就因为他说得太多,我才会起了歪念,这是多么好的机会,晖州距离京城远隔千里,只要小心无人能发现我是假冒的,这一冒就冒了四十几年……”
  他的眼里有着无限的感慨,一刀将冲上来想要擒他的人砍死,如果不是他后来起了贪念,这华国的大好河山他为什么不能据为己有?因此他错过了吞并华国的最好时机,在靖难之役上没有倾全力助胡国攻陷周思成的大军,当时的他握着华国的机密夜夜在院子里踱步,他想要为自己付出的几十年寻求一个合理的补偿,他也有资格成为华国的新皇帝。
  他在胡国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父亲是胡国八大部落的首领之一,母亲却是华国女奴,自小因身据胡华两国血统,人人都肆意地欺辱他,为了争一口气,为了母亲能有好日子过,他才会向父亲提议潜入华国,除去第一将军世家这个阻碍胡国铁骑进取华国的障碍,父亲那一夜才第一次睁眼看着他这个衣衫褴褛的儿子,眼里有着算计之意。
  那一夜过后,他踏上了到华国的征程,离开了故土,一离就是五十年啊,人生能有多少个五十年?离时他尚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此时已是两鬓斑白的老人,手中的大刀肆意的舞动,如行云流水般地带去了多条人命。
  他不甘就此被抓,两眼看向荀真,只要抓到她,兴许可以以此为人质逃出帝京,当年他逃了一次,没有理由现在不能逃,可惜她并未将那个小太子抱出来,那个才是最有价值的人质,不过她也不差,帝王一心一意钟爱的女人。
  宇文泓时刻警惕地看着莫罕儿,当看到他原本的三角眼,现在明亮了许多的眼睛盯着荀真时,已是向荀真的方向踏一步,挡在她的身前,沉着脸看着莫罕儿连杀数人意图跳过来。
  孙大通也紧张起来,忙着侍卫及太监将帝王与荀真二人围起来,不让他们有一点闪失,然后让一群弓箭手围着,不敢怠慢。
  荀真的目光却是落在身前高大的背影之上,有他在,她安心得很,在场之人都一脸紧张,惟独她能悠哉地吃着东西。
  宇文泓看到柳晋安准备从中空处跳过来,遂道:“拿箭来。”
  孙大通忙将弓箭递给宇文泓,宇文泓冷冷一笑,目光与莫罕儿的目光对上,手却是弯弓搭箭,瞄准他的右手腕,三只冷箭“咻”地一声射出。
  莫罕儿知道宇文泓是不会下令让弓箭手将他射死,但也不曾想到他能拉开一弓射三箭,当箭向他而来时,他挥掉其中一箭,脚步一错,避开了一箭,哪知最后一箭却是射到他的手腕处,手腕中箭后一疼,握刀的手一松,大刀就此离去,从中空掉下去砸到了戏台上,好在此时已无人唱戏,故而无人受伤。
  他却是刚好一脚搭在离皇帝只有丈许的横栏上,一侍卫持刀一拦,遂从横栏上摔向里面的木头回廊上,顿时数把大刀指向他的脑袋,此时俨然已是输了。
  宇文泓将弓箭扔给孙大通,挑眉道:“莫罕儿,你输了,来人,将他押到天牢以待发落。”
  “爹。”柳太后轻喃一声,看到自己苍老的父亲手脚被缚的狼狈样子,心如被针刺一样,双目不由得恶狠狠地看向宇文泓。父亲向她坦承身世太迟了,不然她当日一定不会让这个不能掌控的人坐上皇位,如果换成是那位七皇子或是三皇子也好,局面一定比现在好。
  安幸公主的脸色发白,两手紧紧地攥紧母亲的手,现在才知道她身上有胡国的血统,这让她如何能抬起头来?目光含怨地看着兄长的背影,都是他,她才会落魄至此,没有了柳轲,只能如行尸走肉般生活,这都是兄长害的。
  一代权相只能被人如拴狗一般地拉下去,即使他想要走稳一点,但那些个侍卫不会给他机会,手中的绳索一松一紧,看他跌在地上像狗吃屎一样,他们方才觉得解恨,这胡国奸细谋害忠良,罪该万死。
  这场宴席带给众人的冲击太大了,真正的柳晋安已寻到,宇文泓着人护送这晖州柳家之人离去启程回乡。
  那个叫三叔的花白头发的男子磕头,热泪盈眶地道:“草民谢皇上终于让草民的乡人都能死得瞑目,那一场屠村之谜总算是解开了,也让压在我们心头的一块大石就此搁下。还有那位荀将军,若不是他资助我们上京,告之此事,我们也不可能知道晋安死得如此冤屈……”
  荀真猛然看向这个男子,是兄长带他们来京城的?怪不得自回京之后,哥也忙得很,原来还有这等事。
  宇文泓挥手道;“此时已了,你们都不用太担心被人寻仇,往后好好过营生吧。”
  宇文泓握了握荀真的手,看到她扬唇向他一笑,两人当年都知道昭雪平冤不容易,但总算能还荀家一个清白,也让她不再背负叛国贼后人的名声,扶她起来,“今儿个的满月宴朕十分满意,荀总管事安排得十分妥当。”
  “没有,皇上过奖了,不过是安排了戏班子来演戏,哪里知道这戏外戏才叫精彩。”荀真笑道。
  朝臣们的目光都向了荀真,除去父辈笼罩在她身上的阴影后,看她与皇帝伉俪情深的样子,不禁在心里惋惜着,这平反来得太迟,祖宗家法不可逾越,不然这女子够格成为国母。
  宇文泓携着荀真下了戏楼,柳太后灰溜溜地跟在后面,父亲被抓她一声不吭,只要不引人注目,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一到了外面空旷处,宇文泓才回头看向柳太后,嘴角噙着一抹嘲笑,“太后意图谋害皇嗣之罪只怕现在已经坐实,加之柳家意图刺杀朕,太后不可能不知情?哦,朕忘了太后身上还流有胡人的血统,那就更是非我族类,念在太后侍候了先皇一场,朕就从轻发落,革去太后头衔,贬为庶人,明日起出发到光陵为父皇守陵以此来赎罪。”目光看向后头的群臣,“众卿家可有异议?”
  一众朝臣都看向柳太后,现在看她越来越不顺眼,遂都躬身道:“臣等无异议。”
  柳太后不可置信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游移来游移去,他们现在就准备将她送到光陵去,“皇上,你不能这样做,就算哀家的身上有胡人血统又如何?哀家是先皇亲封的皇后,是皇上的继母,皇上不能随意革去哀家的头衔。”此时,她手中的凤头权仗猛烈地挥舞着。
  “不想去也得去,如若父皇仍在世,早就赐三尺白绫给你了,朕已然是开恩了。”宇文泓道。
  “不可以,你们不可以……”柳太后歇斯底里地喊着,随即身子一软。
  就在众人紧盯之际,她慢慢地爬起来,眼神颇为凌厉,手中的凤头权仗更是挥得哧哧生风,“小子,看来你没将本宫的话听在耳内?这柳氏之父所犯的错归柳氏之父,又岂能牵扯到儿女的身上?如若这样,当日你身边的女人就应该处死,毕竟她可是担了十几年的罪臣之女。本宫居然有这样不辩是非的后代子孙,本宫亦觉得是耻辱。”
  荀真看到柳太后这副样子,遂挑眉道:“元圣皇后?”
  “住嘴,本宫的名讳又岂是你可以唤的?荀真,你不过是宫女而已,老实的记住自己的身份。小子,这女子孩子也生了,再留在你的身边不妥,本宫主张将其处死,这样以正华国皇宫的风气。”柳太后将手中的凤头权仗近向群臣,威严道;“你们身为臣子有提醒皇上行差蹈错的责任,可你们却只字不提,任由这个女子祸乱宫廷。柳氏并未犯下大过错,一切都是本宫吩咐她的,所有的责任自由本宫担待,尔等不听从本宫的话吗?”
  朝臣们都面面相觑,看到帝王的神色清冷,但手已是握住了荀真的手,又转头一看被元圣皇后附身的柳太后,这第一国母之命不遵好像又不敬,一时间犯难起来。
  “一群无用之辈。”柳太后怒骂,“本宫昔日亲笔写下一日为宫女,终身是宫女的宫女守则,现在你们都将本宫的遗旨当成了耳边风不成?”
  “元圣皇后恕罪。”有那些个深信不疑的朝臣跪了下来,接着又有人跪下,只有少数人仍站着没有跪。
  柳太后用权仗在那些个未跪之人的面前狠然扫去,“哼,本宫今儿个就要为皇宫正风气,小子,如果你要革去柳氏的太后头衔,那么就先将这个宫女处死,不然如何能服天下悠悠之口?”
  “没错,母后……不是……是高祖母元圣皇后说得对,荀真那时候怀着龙种可以免死,现在龙种已然诞生了。皇兄,您要处置我母后,那也得处置荀真这越礼犯上的宫婢,不然就有失公允。”安幸公主忙道。
  荀真却是握紧宇文泓的手,“公主此言差矣,柳太后暗害皇嗣,派人刺杀皇上,哪一条罪名都足以将其处死?荀真为皇室添丁,又怎能相提并论,一过一功,天下人都能分晓,再说我虽是宫女,华国皇宫从来不禁止宫女生下龙种。”
  “没错,荀总管事说得对,元圣皇后娘娘,此乃两码事,不可混为一谈,荀总管事生下太子有功,怎可处死?”那些个有些惧怕“元圣皇后”的朝臣还是仗义执言了。
  “柳太后的血统不纯,如何能当华国的国母?我华国岂能任由一个有敌对国家血统的人为太后?这万万不可,元圣皇后娘娘与太祖高皇帝奠定了华国的版图,与胡国周旋了一辈子,元圣皇后娘娘为何还要偏帮一个有异族血统的太后?”那些跪地迷信元圣皇后的朝臣都直言不讳,不可置信地看着这被元圣皇后附身的柳太后。
  柳太后没想到这些华国的臣子对于胡国之人是那么由衷的排斥,心中早已是转了无数个念头,这事情太复杂了,用元圣皇后的名头只怕也压不了多久,也罢,保得一时是一时,遂冷哼一声,“你们的心胸太狭隘了,因她有胡人的血统就相信其要谋害皇嗣,这说不过去。也罢,她被不被废本宫亦管不了,本宫对这个宫女始终不放心,自此就附在这柳太后的身上,尔等也无须惧怕,本宫是要看着这后代子孙行事。”她朝宇文泓挑了挑眉,只要她一直扮着元圣皇后附身的戏码,那么谁也奈何不了她,包括这个狡猾的小子在内。
  宇文泓却是含笑地看着柳太后,“你确定你真的是元圣皇后?”这话问得极其戏谑。
  柳太后微怔,然后怒道:“本宫的身份如何轮到你来质疑?你这个可恶的小子,哼,你置祖宗家法于不顾,所以才会对本宫不敬,简直是岂有此理!”
  “皇上,这可是华国第一国母元圣皇后啊。”有深信不疑的朝臣劝道,“不可不敬,不然只怕高皇帝也要现身。”
  “没错……”不少人赞同附和。
  对于神一般存在的开国帝后,他们即使是后人不能瞻仰他们的风采,但对于传说他们是耳熟能详,哪会不敬畏?
  柳太后嘴角一勾,莞尔一笑,肆意而张扬,手中的凤头权仗一挥,“小子,你都听到了,难道还要质疑本宫是假的不成?”顿了一会儿,“不行,小太子虽为宫女所生,但是依例宫女不能抚养小太子,这样吧,你们将小太子送到慈宁宫来,由本宫亲自教养,必会是如本宫之子,你的先祖宪祖皇帝那般雄才伟略,一代明君。”
  宪祖皇帝是华国第二代帝王,史载其雄才伟略不下于开国帝后,所以一提到他,那此深信此是元圣皇后的人都不禁面露喜色,由这位第一国母来教导小太子,他日必定又是一代明君。“皇上……”
  荀真一听这话,拳头就握紧,这个柳太后还妄想着要将她的儿子弄到慈宁宫去?那真的是异想天开,胸口起伏不定,实在气得够呛。
  宇文泓的手安抚般地握紧了紧,看了眼那些想要他赞同的群臣,打断他们的话,“太后,你这戏做得过头了,别打着我华国第一国母的名头做这种龌龊事,元圣皇后的名头不容你玷污。”
  “小子你休得在本宫面前得瑟,你对本宫的污辱就是在污辱太祖高皇帝。”柳太后道。
  宇文泓的目光清冷一片,“你能骗倒他们,不代表你能骗倒朕,元圣皇后又岂是你可以假冒的?”此时的他一脸的愤怒,眼角看到孙大通朝他打了个手势,总算安排好了,忍了这一会儿的鸟气,已是极限了,他的手松开荀真的手,揽上她的腰,迅速后退,看向那群仍跪着的臣子,“你们还不赶紧退下,是真是伪,一验即知。”
  一众朝臣都愣了愣,包括柳太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侍卫在宇文泓的指挥下上前护住群臣,唯独柳太后与安幸公主身前无人护持。
  就在柳太后不明所已的时候,一只老虎迈着矫健的身姿两眼紧盯柳太后慢慢地迈进。
  荀真曾遭虎咬,所以一看到这庞然大物不禁身子抖了抖,宇文泓安抚地轻拍她的背,“真儿,莫怕。”
  她这才松开紧握他衣衫的手,笑道:“只是看到这大虫一时不适应而已,你莫要紧张我。”美目一瞄,看到朝臣们大多都双腿打颤,不禁摇了摇头,她是曾被咬过才会怕,他们还说是什么堂堂七尺男儿,连这个都不敢面对?
  宇文泓的目光却是盯在柳太后的身上,笑道:“太后,你不记得元圣皇后的丰功伟绩中包括十六岁杀死一只老虎的事情吗?若你是真的元圣皇后,那你怕什么?用你手中的凤头权仗即可以将其击毙。”
  众臣一听,尤其是原先深信她是元圣皇后附身的人都急忙看过去,这件事史书有载,千真万确,如果此太后真是元圣皇后,一只老虎而已,又有何惧?
  安幸公主的脚一软,已经是瘫坐在地,舌头打颤道:“老虎,母后,老……”
  柳太后看着这大虫向她而来,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凤头权仗都握不稳,在老虎向她狂扑而去的时候,她一把扔下凤头权仗,抱着头到处鼠窜,身子瑟瑟发抖,尖叫道:“啊——别过来,走开,别过来,啊——”
  宇文泓遂道:“太后,现在你还敢自称是元圣皇后吗?”
  “不,不,不,哀家不是元圣皇后,不能像她一样赤。死一只老虎,那是哀家假扮的,皇上,快点,将这老虎弄走……”柳太后吓得差点要失禁,看到老虎就要扑来,用手一挡尖叫出声。
。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风起云涌
  柳太后没想到这老虎是如此的可怖,那大张的嘴里的燎牙更是往她的喉咙而去,这个时候满脸惊慌的她哪里还顾得上太后的威严?
  宇文泓见状,朝孙大通使了个眼色,然后只听到一声口哨响,老虎准备要咬柳太后脖子的动作就是一顿,随后低吼一声,爪子离开柳太后的身子,慢慢地往一旁退去,头摇了摇,退回到后方的一名禁卫军备好的铁笼子里去。
  荀真这才拍了拍胸口,对这柳太后恨归恨,但如果让她死于虎口之下未免残忍,现在看到她安好的两眼失神地跌坐在地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抓住宇文泓衣物的手这才松了开来。
  一众大臣都呆了去,那些之前被柳太后所骗的人此时都恶狠狠地看着她,原来一切都是假装的,因此对她是丝毫同情也没有,有人更是高呼道:“皇上,柳氏这等恶劣行径不能容忍,玷污元圣皇后的声誉,一定要严惩……”连太后二字都不再提及,直接就是柳氏二字。
  “没错,皇上,这等人一定要处死才行,臣等真是瞎了眼才会受她的蒙骗……”之前越是深信不疑的人,现在越是严厉地要求处死柳太后。
  舆论前所未有的一致同意处死柳太后,竟连半个为之求情的人也没有。
  宇文泓松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慢慢地往前走向柳太后,但一旁的禁卫军仍怕皇帝会出事,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了失神的柳太后面前,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她戒备的眸子,“柳氏,你上回借元圣皇后的名义不去皇陵,已经赢了一次,须知见好就收这四个字,朕又岂会在同一地方被你用同一戏码来耍弄?朕曾说过你太小看朕了,这世上不是只有你柳家之人才是能人。”
  突然他的表情一冷,带着帝王无上的尊严道:“念在先皇的份上,朕本欲开恩许其到皇陵静思其过,柳氏假扮元圣皇后欺世盗名,辱及先贤,是为不敬,如此之人不配为父皇守陵,赐柳氏三尺白绫,责其自尽以谢天下,以赎其罪。”
  柳氏这才回过神来,两眼定定地看着宇文泓,“哀家当日怎么会以为你会为我养老送终?苍天哪,我怎么就有眼无珠至此?”仰天长叹,哭自己命运的多舛。
  孙大通一看柳氏的行为不敬,忙指挥小太监上前用布封着她的口,不让她胡乱说话,拖她下去,莫失礼于御前。
  就在她挣扎着要被拖走之时,宇文泓突然转头看着她那悔恨与愤怒的面容,声量不大地轻道:“对你,朕本无好感亦无恶意,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令许悠自尽,她再不好,也是朕不能割舍的人,这一笔账朕始终都记着,柳氏,好自为之,如有来生,须记得做人不要太猖獗了。”
  柳氏顾不上再挣扎,愕然地看着这张年轻俊帅的脸庞,许悠,一个多久都没有再记起的名字,果然,母子亲情是割也割不断的。当日她太天真了,以为他对许悠的感情不深,许悠一死可以让他的身世永远不被人揭晓,而且她也惧怕这个生母会阻碍了她与他培养母子情,她曾经是想过要将他当儿子看待的,只是隔了一层肚皮就是隔了一层肚皮,他,终究不是她的孩子。
  安幸公主看到母亲被人狼狈地拖下去,忙爬起来想要去追回母亲,“母后,母后……”只是才走了两步就趔趄在地,只能伸着手哭喊着“母后”,转头看到明黄的身影,哭爬过去抱着宇文泓的大腿道:“皇兄,您就饶了母后吧,安幸求您了,求您了……”然后是不停地磕着头,从所未有的卑微着。
  宇文泓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提起来,看着她眼里的泪水,冷静地道:“安幸,如果你还记得自己是宇文氏的公主,那就什么也不要说,柳家是胡国奸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你的任性胡闹也就到此为止。”随即松开怔愣的她,朝人群里的高文轩道:“高驸马,带公主回公主府。”说完,放开她的手臂,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去。
  安幸公主不由得怔在原地,这皇兄的样子真绝情。
  高文轩站出来阻制了安幸公主仍要去追宇文泓求情,这个女人带给她的耻辱虽仍记得,但不若当年那般痛恨,柳家一夕之间就从高高在上的相府跌到深渊,而这任性的公主到现在仍没有认清事实的真相,“公主,你再哭只怕往后……”
  “你给本宫放手,高文轩,那个是本宫的母后,你放手,放手……”安幸公主使劲地捶打着高文轩,看到皇兄扶着荀真上了皇辇,明黄的轿子眼看就要走了,一口咬住高文轩的手臂,趁他吃痛松开她之际,拔腿就追上前方的皇辇,第一次不顾公主的威仪,边跑边求情,“皇兄,母后是有错,但错不至死,您就给她一条生路吧,许其到皇陵去陪伴父皇也好或打入冷宫也好,只是要一条生路啊……”
  冬雪慢慢地从天空飘落,落在红墙宫道里,冷意越来越深。
  皇辇里九龙戏珠的炭盆里燃着炭,一片暖意,荀真推开皇辇窗上的一角,看到安幸公主一个滑倒跌倒在地,一张娇颜上满是泪意,随后奔上的高文轩一把搀扶着她起来,那声声“皇兄”在宫墙里回荡着,听来格外的令人辛酸。
  宇文泓一把将皇辇上的窗子关紧,寒风被关在窗外,将暖手炉往她的手中一塞,揽紧她的娇躯,她的脸上略有寒意,用手捂了捂,“别再看了,晦气,若不是念在她身上流有宇文氏的血液,我必定也要她跟着她那装神弄鬼的娘一道到黄泉去。”对于这任性刁蛮的皇妹,他的好感从来欠奉。
  荀真将头靠在他的怀中,“这些年一想到昔年的往事心里也恨着她,但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心软,那个毕竟是她的娘,她哭她求情也在情理当中,你说,当了娘之后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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