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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银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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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说得没错。”秦元君撑起手臂,双手交握,他盯着薛扬身后某处空地,眼睛格外深邃,“如今父皇不仅疑心内阁,我也不例外,若中央设督造司再出现问题,父皇不介意枉死更多的人,即便今后父皇愿意将这江山交予我之手,留下来的,也只是满目疮痍的河山罢了。”
别说满目疮痍,连覆灭都有很大可能,在宣德帝只顾吃老本的守成策略下,如今的大越已经开始逐渐走下坡路,洋水泛滥,北方地震,此乃天灾,各地官员不理公事,反而相互勾结欺瞒上级,利用季闻达吏治新政漏洞为自己谋利,农田不在,百姓大面积逃亡,此乃*。
幸亏西北夷人没有挑事,海盗也慢慢退缩,从大面积攻击改成小股骚扰,否则,以大越如今的气数,是否能扛得下来,还真是一个问题。
是故,温良辰很明白,秦元君并不希望朝廷上层再出事,他想用更为妥当的办法,以最低的代价,将事情快准狠处理了。
“你,会是一个好太子。”见秦元君有心如此,薛扬不得不佩服。他从小到大素来自由惯了,从未担心过其他人是否过得好,他之所以进入锦衣卫,根本与普通百姓无关,而是为了了结尘世过往和羁绊,找出当年薛家灭族的真正原因。
他虽然信奉事不关己的道家待人之法,但从不反对儒家修身治国齐家,有些人活着,是为了自己,有些人活着,却是为了他人是否能过得更好,因此,秦元君这份宽广的心胸,简直弥足珍贵。
秦元君并未应下薛扬的话,而是自顾道:“自英宗和仁宗过后,大越便一蹶不振,父皇所行之事,不仅未有任何起效,反而让国家再陷入泥沼中,再这般拖下去,今后大越若想恢复当年的元气,恐怕难矣。”
薛扬和秦元君这番不经意的话,如同一道灵光,忽然从温良辰脑海中的闪过。
对了,她怎会忘了,秦元君是用他那一整颗赤子之心,来对待大越得之不易的基业?
难怪他接到圣旨之后,会表现地如此彷徨和迷茫,原来他根本就不在意太子所带来的名利,而是一直在默默担忧不已,他是否能担任一名合格的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
得以猜出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想要为他宽解,让他宽心,便比之前要好办许多。
温良辰突然笑了,她的笑容如春光灿烂,如同夏花般美艳,一度引发了秦元君胸口澎湃的醋意,他在桌下扯住温良辰的袖子,示意她赶紧收敛笑容。
秦元君斜睨薛扬一样,薛扬急忙错开眼睛,装作没有看见,秦元君心里这才舒服些,心道,自家媳妇儿笑得这般漂亮,可不能给其他人瞧去了。
“我曾经说过,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温良辰转头看他,眼神笃定,“因此,你要相信,你当上太子,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没想到温良辰对他寄予这么大的厚望,秦元君不可置信扭过头,一脸愕然地看着她。
薛扬也附和道:“二皇子被发配至西南,三皇子性子太冲动,你可千万不得有事,如今整个大越的存亡,全系于你一人身上。”
“……我。”
面对着自己妻子和同门的肯定,秦元君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他默默地垂下头,发现自己今早被封为太子所带来的压力,好像突然从他肩膀上慢慢地漂浮起来,仿佛变轻了不少。
也许,这便是信任的力量,秦元君如是想道。
释然过后,秦元君整个人仿佛换了个人般,他将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一双眼睛更是熠熠发光,充满了斗志。
“薛扬,你方才所提之事,我会派人彻查,”秦元君微微沉吟,蹙起剑眉,“我总觉得,冥冥之中,此事与你家族有某些关联,兴许是我想得太多罢。”
薛扬顿时一惊,半天才回过神来。
温良辰也回过味来,秦元君这话听起来没有道理,却有误打误撞地挑起她名为质疑的思绪。
薛家远在西北靖远,因投敌卖国之罪羞愧自杀,火铳之术流落海匪手中,同样是投敌卖国的不解之谜,在这两者之间,是否有某些关联?
与薛扬会面后,小两口辞了烂醉如泥的温驸马,从公主府偏门出来,乘坐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趁夜回到家中。
明日起,秦元君便要以太子的身份上朝,再过上半个月,还要再举行册封太子大典和册封太子妃的仪式,温良辰不敢耽误他休息,二人未对今日之事进行详谈。
帐中,她搂着他的腰,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只要他不放弃,她便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温良辰将脑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嘴角含笑,慢慢地阖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进入宫斗卷。。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本文应该会在本月底完结哦~~
☆、第120章 主东宫
钦天监择日本月月底;举行册封太子和太子妃大典。大典仪式繁杂,既要授金册;还得斋戒三日;祭告天地、宗庙,幸而温良辰与秦元君已成婚;太子妃与皇太子同日传制;省去不少的麻烦。
温良辰和秦元君着一身厚重的冠服;迎宝册于文华殿谢恩,二人走在台阶上;温良辰脑海中忽然一阵眩晕,脚步不稳;当场便要摔倒;旁侧纯钧眼疾手快;伸手将温良辰半扶住,道:“太子妃!”
听闻纯钧惊呼,并行的秦元君猛地停住脚,转过头,只见薄薄的灰色雾气之中,温良辰在那一身穿深青色织金云凤文翟衣的映衬下,更显得脸色苍白,神情萎靡,秦元君不禁开始为她担忧,忙插言道:“若是你不舒坦,这礼不行也罢。”
温良辰并未答话,而是急忙抬手扶住头上的九翬四凤冠,发现凤冠上的珠子和装饰完好无损,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道:“我无事,你们莫要太过担心。”
秦元君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自从三日前斋戒,你便开始不对劲,况且这几日咱们起得太早,让你一直没休息好,不若你下去休息罢……我代你行礼。”说到最后几个字,他故意放轻了声音。
斋戒三日二人一点荤腥都没沾,面对那些难以下咽的吃食,温良辰一直食欲不振,昨儿晚上还不小心吐了,弄得秦元君心焦不已,恨不得亲自翻墙出去给她买只烧鸡回来。
可惜,宫中管束严格,秦元君不敢有半点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温良辰吃苦,百爪挠心。
秦元君向来说到做到,温良辰心知若自己真表现力有不支,恐怕他真要强行赶自己下去了。今日是册封太子和太子妃大典,连久卧病床的宣德帝都要出场,她如今连太子妃的位置还没坐上,便开始摆架子不受册封,将此事宣扬出去,估计会让整个大越百姓笑掉大牙。
秦元君的太子之位得来不易,温良辰不愿因为自己的缘因拖他的后腿,让他受到言官的弹劾。
温良辰强撑起身子,咬着下唇瓣,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故意温声道:“我当真没事,只是早晨吃得少,不小心饿着的,待得稍后礼数完毕,我下去吃些东西,便可再恢复过来。”
秦元君脸色稍缓,温良辰又接着道:“你们一个二个大惊小怪,咱们要再不走,可得错过了时辰。”
吉时都是礼部预订好的,方才他们这么一耽搁,已经在宫中造成大面积的拥堵,还好宫女和宦官们训练有素,慢慢分开来站,无一人敢吭声。
“好罢。”秦元君抿抿嘴,无可奈何地接受温良辰的提议。
纯钧却慢慢皱起了眉头,温良辰的身体她比秦元君更清楚,温良辰自斋戒日起,便明显与平时不对,她也说不清什么所以然来。
其实,她支持温良辰下去休息,可惜温良辰自己不愿意,硬要坚持完毕所有礼数,她身为奴婢,不好在主子面前多嘴,只好默默忍下,从旁仔细观察温良辰的神情。
宣德帝今日特地从龙榻上爬起来,出现在举行册封大典的奉先殿。兴许是宦官们给力,竟将瘦了一圈的他收拾得精神焕发,神采奕奕,至少从远处看,此时的宣德帝,在气色上已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只要是略懂医术和观气色之人,便能瞧出宣德帝的不妥,温良辰悄悄瞄向宣德帝,只见他的唇色呈淡淡的紫色,脸颊两侧也泛着一股青灰,乃是中毒之症状。
不知宣德帝大病一场过后,有没有再偷偷摸摸服用丹药,这便是温良辰瞧不出来的了。
受封仪式繁琐而劳累,光是下跪,便能跪得人腿脚发麻,温良辰和秦元君需要对宣德帝行八拜礼,再对曹太后、李太后分别八拜,曹皇后和卫贵妃八拜,才算结束,等候女官宣册再受册。
温良辰一路咬牙坚持,硬生生将整场仪式扛了下来,看得秦元君心惊肉跳。
宣德帝还以为秦元君为此惶恐,对他心怀感激,宣德帝顿时心情大好,也不顾那走程序的话语,居然额外地称赞他几句,弄得秦元君是一头雾水。
曹皇后坐在一旁,脸色越来越沉。
走过了这次册封,秦元君便成为大约真正的皇太子,而她手下控制的五皇子,如今彻底变成一只废棋。曹皇后不能生育,为此精心准备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季明珠的儿子成了太子,这怎能让她咽下这口气。
于是,在规劝太子妃温良辰的话里,她刻意多添了一句“开枝散叶”,见到温良辰为此脸色一白,她心中这才稍稍舒坦了些。
对于曹皇后的自作主张,宣德帝对此没有表态,事实上,他同样希望皇室后代充裕,不必为继承人而发愁。只不过经两位曹氏女一役,他更看重太子妃的能力,不必温良辰多么优秀,至少她得守规矩,不要向曹皇后那般蠢,但是,太子妃要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若人人都是曹太后那个争强好胜的模样,兴许某一天,这天下便得改姓曹,这是没有几个天子能够容忍得了的,估计也只有仁宗那位成日不理事,将烂摊子丢给宦官决策之人,才会任由曹太后在后宫独霸一方罢。
在奉先殿走完过场之后,二人须得回东宫再行礼,主要是太子妃对太子行四拜礼。
秦元君高高坐在座上,看着温良辰慢慢跪倒下去,其整个人都不舒坦了。
他十分不习惯这种比温良辰高贵的礼数,在他的心里,温良辰是他的妻子,与他夫妻一体,理应与他共享荣华,如何能让她跪自己。
但是,在众目睽睽下贸然打断礼数,也是不可能之事。事已至此,温良辰方才没有下去休息,便只能行完整个礼数。
深明宣德帝心思的秦元君不敢逾矩,曾经研究过仁宗年间事迹的他,知道宣德帝对于女人掌权最为痛恨,之所以默默忍下曹太后这种强势的女人,恐怕是他当年与曹太后结盟,一同消灭司礼太监王方,有人情往来的缘故。
不过,即便和宣德帝携手打败政敌和仁宗,手握宣德帝把柄的曹太后却也不敢做得太过分,随着宣德帝逐渐掌权,曹家逐渐被削弱,长兴侯更是直接抄了家,曹太后居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在背后指挥曹皇后上蹿下跳。
温良辰行完最后一个礼数,颤颤巍巍起身,秦元君几乎是从太子宝座上跳了下来,他踩着地毯大步流星走上前来,亲自将温良辰扶起,低下头,神情歉疚,说道:“让你受苦了。”
温良辰拢住厚重的大裙摆,摇摇头,勉强笑道:“你莫要与我说这话,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时,一身宫中掌事打扮的鱼肠进入殿来,传报道:“太子妃,王妃、公主、郡主及外命妇,已在外等候。”
升座前,温良辰有短暂的整理仪容的时间,趁着这点时间,她任由纯钧和水心收拾,稍稍闭眼休息了会,便又要打起精神,继续接下来的礼仪。
“升座。”女官高声道。
自三公主嫁出去之后,宫中便没有公主,二公主已经嫁人,此时也被唤进宫来,对新任太子妃温良辰行礼。
王妃、公主、郡主及外命妇着正色礼服,在殿门外集合排列,在丹墀前,对殿内高坐的温良辰进行叩拜。
顺王妃站在队伍最前,只见她面色如常,嘴角挂着得体的笑容,充分展现其身为王妃的大度风范。
在她跪下来,低头那一瞬,她完美无缺的的笑容逐渐起了裂痕,慢慢转变一个弧度,弯成一个讽刺无比的笑。
顺王妃本对恭王被发配至西南十分同情,直到如今要对温良辰下跪,她这才觉得,恭王妃曹其妙何其幸运,至少曹其妙不必在温良辰面前卑躬屈膝。
她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为何三皇子足够努力,却依然得不到宣德帝的青睐?她嘴里发苦,觉得自己实在不好命,明明身为京都头等的贵女,身份地位模样性情没有一处地方不比温良辰差,却因为嫁了三皇子,便与未来一国之母失之交臂。
不仅仅是她,就连三皇子,也同样抱有这样的心态。
幸而温良辰精神不济,没有精力与众人周旋,按规矩行礼之后,便令众人退下。其实她也没甚好说的,更没有心思与各人斡旋,或是给她们来个下马威,即便她有精力,也不会将时间花在这无用之事上。
威信是靠自己的言行一步步建立而来,绝非身份和地位,或是强权压制,在这一方面,温良辰相信自己今后不会做得太差。
送走了诸人,温良辰终于有空歇息。她的寝殿名为光大殿,与秦元君书房崇文馆不远,虽然她居住的房间变大了,但对比二人所属的整个宅院的面积,东宫尚不及原先的府邸睿王府。
秦元君方才在明德殿受完臣子的拜见,忽然,不渝慌慌张张冲了进来,躲在屏风后使劲朝他使眼色。
秦元君放下手中诸事,令臣子站在原地等候,他径直朝屏风后走来,问道:“发生何事?”
不渝斜眼看着他的脸色,深吸一口气,愁眉苦脸地道:“殿下,太子妃昏倒了。”
☆、第121章 怀六甲
温良辰从游离之中醒来后;第一感觉是自己右手顶着个东西;她睁开眼睛;侧头一望;只见一个软垫子架在她的手腕上,明显是大夫用来号脉的用具。
不用猜,她方才一定是晕倒了。
“太子妃醒了!”不等温良辰吱声;伺候在床边的水心便不管不顾先惊呼起来,接着,内殿里一阵兵荒马乱;四周乒乓作响;一度令温良辰怀疑自己的理家能力。
水心和纯钧二人挪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还特地在她腰后塞了一个厚厚的团子,好让她靠得舒服。
不过片刻,帘外便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秦元君没理会旁边的丫鬟,急不可耐地掀开帘子进来,他匆匆忙忙来到榻边,往榻沿一坐,捞住温良辰的手捏在掌心里,直愣愣地看着她。
兴许是秦元君的表情实在太古怪,温良辰心里发虚,不由地发问:“你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她得了某个绝症不成?
“……良辰,大夫说,大夫说……”秦元君紧张地握住她的右手,咬咬下唇,脸色变得十分复杂,温良辰斜眼瞧着,发现他眼里既有担忧,也有兴奋。
应该不是绝症,温良辰如是想道。
“……我到底怎么了?”温良辰一撇嘴,秦元君还给她卖关子上了,这到底是何缘故?
秦元君闭嘴不答,温良辰便去看两个丫头的脸色,水心年纪最小,小脸红扑扑的,脸上的喜色仿佛要溢出来,向来含蓄的纯钧也是一脸欢欣,眉间有淡淡的忧色。
“你们二人来向我说清楚罢。”温良辰揉揉眉心,说道。
两个丫鬟纷纷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捂住嘴唇,笑眯眯地望着她,令温良辰疑惑更甚。
而在此时,秦元君似是忍耐不住,突然露出一个激动的笑容,捧着她的右手,咧嘴笑道:“良辰,你有了。”
“我能有什么……”
温良辰不悦地皱皱眉,谁想到话刚刚说了一半,她猛然想起什么,突然目瞪口呆地愣在当场。
温良辰霍地转过头,盯着只顾傻笑的秦元君看,不可置信地道:“你是说,我、我怀上了?”
听闻她的问话,秦元君乐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笑得浑身颤抖,眼泪水直飙,活像是吃多了丹药变了个人似的,正当他欢欣雀跃之时,温良辰在他手上掐了一把,秦元君忙点了点头,憋笑道:“是。”
温良辰翘起嘴巴,对着这位即将为人父的某个傻瓜吹胡子瞪眼道:“怎的方才不说,定要戏弄我不成?”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糊弄,秦元君方才进来之时,明明可以向她说清楚,谁知他定要故意惹她怀疑和担心,还好两位丫鬟不是善于表演之辈,若他们诚心布局隐瞒她,温良辰真要担心自己得了绝症。
见温良辰来了气,秦元君立即换上一副内疚羞愧的模样,好声好气温声哄道:“良辰,你如今身怀六甲两个月,可得好生在殿中休养,莫要再如今日逞强。”
今日早晨不渝禀报温良辰昏倒,吓得秦元君当场变了脸色,他将大臣们晾在原地,独自匆匆离去,在回光大殿的一路上,他感觉自己如同丢了魂。这样的惊吓,他可不愿再来那么一次。
他这般做小伏低,倒让温良辰心中不适了。若不是她自己没发现身体的异常,岂会惹出今日昏倒之事来?
温良辰怀孕刚及两个月,时间不长,是故连她自己也未发觉,之所以头晕乏力,对着斋菜呕吐,她还以为自己太过劳累,导致小日子不正常,从而引发的后果。
“那你可得答应我,往后不得再骗我,我便不再逞强。”温良辰昂起下巴,忿忿不平地撅嘴道。
秦元君知自己的诱哄起到了效果,忙喜形于色地笑了起来,眉飞色舞地道:“放心,今后孩子他娘亲你说什么,我便听什么,你要问我什么,我都知无不言,可好啊?”
没想到他当着下人的面说这么不害臊的话,温良辰当场红了脸颊,恼羞成怒地道:“你浑说些什么呢?就你会说话。再这般不正经,我可要赶你出去了。”
“好,我再也不乱说话。”秦元君亲了亲她的手背,甘之如饴地答道。
秦元君只呆了不到一会儿,便被公事唤走,在离去之前,他一步三回头,不断叮嘱温良辰注意身子,交待女官和宫女好生伺候,让众人不禁暗暗赞叹,太子和太子妃当真伉俪情深。
纯钧为温良辰掖好被角,轻声道:“太子妃方才昏倒没瞧见,太子殿下可是冲进殿里的,还不小心踹翻了一个炉子。”
秦元君方才那副慌张的模样,纯钧尽收眼底,她不介意在秦元君离去后,帮他多说上几句,毕竟温良辰和秦元君感情好,对整个东宫才是最好的。
温良辰躲在被中,不禁抿嘴一笑:“好罢,原来他如此担心呢。”
“不过,太子殿下听说您怀有身孕之后,可是在旁发呆了许久呢,后来太医向他交待您身子的时候,他才慢慢恢复正常神色。”
事实上,纯钧说得一点都不夸张,得到太医确切消息的秦元君,活活被冲击得半天没回过神,嘴角还挂着傻气的笑容,秦元君向来以冷静自持自居,纯钧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好笑的模样。
纯钧接着絮絮叨叨:“不过,太医交待了,太子妃您最近一段时间劳累过度,身体亏损,须卧床休息半个月,并服用特定熬制的汤药。奴婢和水心未曾伺候过孕妇,鱼肠姐姐又分不开身,太子殿下说递信至温府,让温大太太派人进来伺候您。”
“好,就按太子说的办。”温良辰才醒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重,她小声地说了几句,便又沉沉睡去。
迷糊之中,只听纯钧小声道:“太子妃先歇息着,等汤药煎好了,奴婢再端过来给您服下……”
皇宫向来便是消息灵通之地,太子妃温良辰在册封当日有孕一事,如同乘坐边城火箭般迅速,瞬间轰动整个皇宫。
宣德帝人逢喜事精神爽,半个人还躺在病榻上,人便已经耐不住了,他匆忙从榻上爬起来,穿着袜子站在地毯上,对着常喜兴冲冲地吩咐道:“大喜!大喜!你赶紧派人传令下去,三日后在宫里摆个喜宴,为朕的皇孙好生庆祝一番。”
温良辰肚里的这个,可是宣德帝有生以来、正正经经的头一个嫡皇孙。
其实,二皇子在十五岁时,曾经让婢女有孕,在惯来吹毛求疵的宣德帝眼里,庶出的孙子是当不得数的,只是个不顶用的庶孙子罢了。
常喜“哎”了一身,端着宣德帝的龙靴上前,却被宣德帝躲开了。
宣德帝摸着下巴思索,在地毯上来回踱步,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传朕的口谕,免了太子妃的请安罢,这段时间,让太子妃在东宫好生休养,谁也不得打搅她,否则,朕拿此人试问。”
常喜抬头飞快地看了宣德帝一眼,他又慢慢垂下头去,忙肃然应道:“是,奴婢立即传话下去。”
不是常喜太聪明,而是宣德帝这话意思太明显。能够打搅到身为太子妃之人,普天下还有几人?非曹皇后、曹太后二人莫属。
看宣德帝这副少有的紧张的模样,也算是对这位未出世的皇孙用了心了。
正如宣德帝所料,得知此事的曹皇后,几乎被气得半死,当场砸坏了宫内一个名贵的汝窑暗花双鱼花瓶。
她今日早晨还特地交待温良辰“开枝散叶”,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午后便传来温良辰有孕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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