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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承君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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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她自己喜欢的,才是最好的。
  正想着,荣妍娇突然凑过肌肤细嫩的小脸来,虽然她心思一直粗,此刻却也一脸关切地问苏姒卿:“姒表妹,今日是怎么了?”
  “没怎么。”苏姒卿收回飘远的心神,弯了弯桃花眼,语气不太在意。只是她本就不是藏得住事的人,连日来又总是回想前世,显得整个人都有些呆了。
  旁边苏阮卿蹙了眉,察觉到苏姒卿近日的反常后,她不禁担忧地开口:“二姐可别不当回事,上回你也出了神,不如请个大夫看看?”
  这来自于继妹的关心,将苏姒卿心内熨帖得十分舒服。她正欲回话,却听荣妍娇夸张的声音响起:“什么,还有上回?啧啧,姒表妹,你心里想着什么人呢?”
  苏姒卿被荣妍娇这话噎得够呛,她瞪大了一双桃花眼,朝与自己交好的表姐看去:“佛者见佛,娇表姐才是,总在那儿想些什么呢?”
  荣妍娇丝毫没被这话问倒,反而笑嘻嘻说道:“想你呀。”
  苏阮卿听着二人在那儿一来一往,不由被逗得轻声直笑。
  没过多久,辅国公府小公子的抓周结果也出了,由前院的丫鬟们传话过来,说是抓了支狼毫笔,象征着日后的才学成就。辅国公因此兴致颇高,在宾客面前连饮了三杯酒。
  且说原本寻常人家的抓周礼都是家宴,女眷皆可参与出席。而这辅国公府在朝中人脉甚广,抓周礼当日,府内来往的宾朋好友众多,虽说大魏朝礼教约束不算太严,女子们还是待在后院老太太的松寿堂内等丫鬟传话,较为妥当。
  可在屋内坐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妙龄姑娘们便有些待不住了。苏姒卿和表姐三妹等人倒是不甚乏闷,爽直的荣妍娇正和乖巧的苏阮卿相谈甚欢,却突然又话锋一转,拿旁边没开口的苏姒卿取笑:“姒表妹,可是又在出神了?”
  苏阮卿坐着抿了抿唇,想笑又不太敢。其实苏姒卿不过才沉默了一小会儿,此刻她没好气地瞪了眼荣妍娇:“我在听呢。”
  “嗳,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荣妍娇这前一句还颇为真诚的模样,后一句便带着几分揶揄的语气,原本她和苏姒卿两个没什么心眼儿的姑娘,便是如此相处,“其实我也觉着,你是该去看看大夫了。”
  “我好得很。”苏姒卿微笑中含着一阵生气的情绪,撒娇中带有一股冷俏的意味,“娇表姐今日使劲挤兑我,回头我可要告诉舅母去。” 
  荣妍娇听后却是毫不在意,辅国公夫人连氏作为抓周礼的主事人,此时尚在前院打点各项事宜:“我娘今日忙得很呢。”
  就在此时,一阵各色男子的声音传入松寿堂女眷的耳中。听其人声大小,似乎还离得挺近,让人觉得就在旁边的院落里。
  荣老太太见眼前这些世家姑娘们,方才还各个百无聊赖的模样,此刻却一个个面露好奇、伸长脖子,恨不得望穿了墙壁,去亲眼瞧一瞧那般,便打发了个小丫鬟去外头一探究竟。
  不一会儿,门侧又打起帘子,小丫鬟走来,笑着朝荣老太太回道:“老祖宗,是诸位皇子和护国公世子等人,在隔壁空出的院子内比试投壶呢。”
  “原是这般。”荣老太太沉稳地应了声,却将屋内世家姑娘们躁动的模样收入眼底,一览无余。甚至连南月公主听闻护国公世子就在隔壁后,面上都微微露出兴奋之色。
  不过苏姒卿对于这则消息,倒是没那么期待,甚至可谓心无波澜。毕竟重生后,苏姒卿就有几分看淡了男女之情,反而将修复与家人的关系这事儿放在了首位。至于身旁大大咧咧的荣妍娇和目前一心念书的苏阮卿,这二人倒也没什么反应。三个小姑娘倒是一下子变得与众人风格迥异,好在此时基本没什么人注意这点。
  很快便有姑娘窃窃私语地商量过后,就忍不住请求荣老太太:“老祖宗,咱们可否去旁边的院子看一眼?”
  荣老太太坐在上首抿了口毛尖茶,似笑非笑道:“这天气冷的,再说你们又不是三岁稚童,总得顾忌些男女之防吧?”
  “这……”姑娘们闻言顿时偃旗息鼓,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各自低垂着脑袋,情绪可谓低落得很。
  荣老太太望着这些姑娘们前后明显的反差,唯有自家的娇姐儿和姒姐儿面色沉稳,她忍不住“扑哧”一笑:“得了,并不是没有可解之法,你们一人唤我一声老祖宗,老身便让你们远远去瞧一回儿外头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没露脸,上一章说的女主为何嫁给男主也没讲到……
作者君预估能力有问题,求不寄刀片TAT

  ☆、第006章 迷路

  屋内的姑娘们听闻荣老太太这么一说,心中重燃希望,纷纷打起了精神。她们为了见到心中爱慕的对象,齐声脆脆地唤道:“还请老祖宗明言。”
  上首的荣老太太听着心里十分舒坦,料想还真是头一回见这群小丫头如此齐心,也就不再卖关子耗着:“松寿堂上层是老身平时起居之所,更有视野开阔的平座。今日老身就允许你们,上楼去那儿看。”
  话中所言的平座就是二楼外头的檐廊,平日里可利于登临眺望,自然也看得见一墙之隔的院落内是何等光景。
  “谢过老祖宗。”小姑娘们纷纷喜上眉梢,各自起身提起小裙摆,一溜烟地朝松寿堂上层涌去。
  就连南月公主最终也还是忍不住起身,朝荣老太太告辞后上楼去了。
  一时间原本还颇为热闹的屋子内,小姑娘们几乎都跑了,只留下荣老太太和年长的命妇,以及立着听候吩咐的丫鬟们。
  荣老太太估量着屋内的人约莫少了一半,不由坐着笑骂了一声:“古人有言,女大不中留,果真是如此啊!”
  旁边的命妇们纷纷赔笑,心中想着回家如何教训闺女:“小女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不妨事。”荣老太太摆了摆手,定睛一看后,却突然发觉苏姒卿也留在了下头,她不由好奇地发问道,“姒姐儿怎不去看看?”
  苏姒卿闻言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屋内只剩下了她一个小姑娘,十分之醒目,她起先有些不好意思,后又眼珠子一转,柔媚道:“姒姐儿想陪伴老祖宗嘛。”
  方才娇表姐见其他人这阵仗庞大,便起了兴致,将自己三妹也抓上了楼。苏姒卿自己倒是熟知荣妍娇的性子,侧身避过了。荣妍娇一时间拿她没辙,就赶紧随着人流上楼,去占个好位子。
  此时荣老太太却丝毫不吃苏姒卿的甜言蜜语,以为她是羞于见成王,便笑问:“你当真不去?一会儿可别在这儿待得无聊,到时姒姐儿就是想上楼,老身也不会放你去。”
  苏姒卿听闻这话,顿时哭笑不得,她根本不想见到成王,这才未曾上楼:“老祖宗不必担心,我若是觉得闷了,便出屋子走走。辅国公府富丽堂皇,能见识一番也是好的。”
  荣老太太心头闪过一丝惊讶,却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姒姐儿今日小嘴可甜,不过到时还得带着丫鬟,莫要跑到别的院子里去。”
  苏姒卿当即将荣老太太的话听了进去:“姒姐儿知晓了。”
  ……
  半个时辰后,苏姒卿就在辅国公府不知哪处园子里迷了路,本该陪在身旁的明玉被她吩咐回去拿只小手炉,此刻也不知去向。
  早知道就不出院子了,她也不嫌冷让明玉回去拿什么手炉了。今日来往之人众多,万一在这辅国公府遇上心术不正的人,自己该如何是好?
  苏姒卿独自在这座园子内打转,发现再度回到了起点。她是真迷了路,连园子的出口都找不见。
  俗话有言,祸不单行。苏姒卿走着走着,一个不留神,额头狠狠地撞到了伸展出来的树枝上。
  “嘶……”
  苏姒卿眼中闪烁着小泪花,抬手撩起自己的刘海,碰了碰额头后,顿觉一阵刺痛,想来那处原先光洁的肌肤已是破了皮。
  幸亏她还有刘海能遮挡,否则回去时真不知该如何见人。
  可即使如此,苏姒卿一人待在偌大的园子内,依旧感到一阵彷徨无助。
  苏姒卿轻叹一声,又顺手碰了碰自己的发髻。这一碰不要紧,要紧的是竟发现少了一支珠钗。那可是今早才戴上的,生母荣氏留给她的遗物。
  她连忙低头望向附近的地上,却并未看见那珠钗的影子。想来是由于方才自己在路上急着一通乱转,珠钗这才不知掉哪去了。
  一时间,苏姒卿心中懊恼不已,绣花鞋狠狠踢了脚方才撞她额头的那棵树。
  “都怪你!”
  苏姒卿吸了吸鼻翼,语中含着些微委屈的哭腔。
  就在苏姒卿情绪低落之时,耳畔却传来一阵低沉有力的脚步声。她连忙扭过头看去,待发现来者何人后,便顿时紧抿唇瓣,僵立在原处。
  他朱色腰封衬着一袭雪衣,肩上披墨色金纹大氅,姿仪挺拔,面容更是俊美至极。
  长眉斜飞,眸如点墨,鼻梁高挺。面部各处流畅的线条,既有男子的阳刚,又不显任何突兀,完美地融合了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感。
  所谓的天之骄子,其意为上天的宠儿。这说的便是立于眼前的男子,祝靖渊。
  “苏姑娘?”
  祝靖渊薄唇微启,见眼前的少女似乎还未反应过来,他幽深的眸子闪了闪,五指握紧了腰间那柄崭新的折扇。
  先前在阁楼上碾成粉末的那把玉骨折扇,早被祝靖渊给抛到脑后了。此刻他想的是,这虽然算是二人初次会面,可她应当认得自己才对。
  苏姒卿又何止是认得他,她还心虚不已,险些便要站立不稳。毕竟前世自己趁祝靖渊不在京中,胆大包天地偷了他虎符后,事实上之前还未与他见过面。
  此刻苏姒卿收回目光,低下小脑袋,即使竭力保持平静,开口却仍带了几分怯意:“……祝世子。”
  其实她本该安心才对。
  遇见的是祝靖渊,总比遇见那些心术不正的人要好。前世他根本未曾碰过自己,想来不是贪恋美色、能够意图不轨的人。
  祝靖渊对于苏姒卿先前冒失的打量,并未多言。只不过他眼力极好,一语点破苏姒卿的窘境:“迷路了?”
  男子的声线低沉却悦耳,此刻直白剖开了苏姒卿的无助,让她有一种抓住了救命稻草之感。
  “嗯。”苏姒卿神色僵硬地点头,在祝靖渊面前,她既心虚又紧张,也不知是为何。
  祝靖渊见苏姒卿面露不安,眸间划过一抹异色。
  即使他自认样样都不差,前世她对自己,却总是极尽厌恶。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情绪。
  眼下想来苏姒卿是怕被人看见二人孤男寡女在一处,毕竟她喜欢的是那自己看不上的成王,又怎会想要与他独处?
  祝靖渊眼底暗了暗,沉声开口:“此地偏僻,我带你出去。”
  “多谢世子。”苏姒卿心中松了口气,见祝靖渊竟肯帮助自己,那一股子的委屈和不安,终于开始渐渐隐去。
  不过她又想到,这辈子为何会在此遇见祝靖渊,便问道:“早先听闻世子和诸位皇子比试投壶,怎世子也会出现在此?”
  祝靖渊闻言顿了顿。
  他总不好说,提议比那投壶是为了给苏姒卿看。也是因着苏姒卿并未上楼观看,自己才会走出来四处寻找,结果瞧见蠢笨如她,竟是一头撞了树枝。
  祝靖渊只好找了个理由,在那儿平淡无奇地开口:“若我参与投壶,那诸位皇子都无法赢了。”
  苏姒卿听闻此等平淡中含着傲气的话,不禁弯了弯唇笑道:“世子快带我出去吧。”
  这头一回在祝靖渊面前展露的笑颜,明媚动人得不可方物,他目光停驻在苏姒卿面庞上了一瞬。也是因着祝靖渊未立即开口,便听苏姒卿继续道:“方才我半途还掉了支母亲留下的珠钗,待会走路时我得留意着点。”
  祝靖渊听后,低头自怀中取出一物:“是这支么?”
  “正是它,多谢世子了!”苏姒卿喜上眉梢,那双撩动人心的桃花眼弯成一抹更加勾魂夺魄的弧度,她浑然不觉,伸出双手,就打算接过那支珠钗。
  祝靖渊望着这一双天然的桃花眼,眼底霎时变得无比幽深。他本想将珠钗交还于她,此时却一把收回了手。
  苏姒卿见此有些惊讶:“祝世子?”
  祝靖渊透过这张明媚的面庞,想起了曾经她在自己面前说过:“祝世子,你听着,我心中永远不会有你。”
  那时他一身傲气,闻言摔门而去,再未主动踏入苏姒卿的房门一步。
  可纵使她心中无他,祝靖渊心中,却满满的都是她。
  他已然忍了太久。
  此刻那张笑颜似乎点燃了心头火苗,祝靖渊上前了一步,可谓前所未有的强势。
  苏姒卿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到,原本二人就离得挺近,这下更近了,她不由后退一步,慌乱中却被脚后的小石子弄得身形不稳。
  若是在平常,苏姒卿还不至于跌倒,可如今她本就有些心虚,一时间感觉自己就要摔倒,顿时欲哭无泪地不知该怎么办。
  ……祝靖渊方才说她蠢,并不是空穴来风。
  就在苏姒卿摇摇晃晃,想着自己崭新的衣裙要沾上泥尘之际,腰间突然被一柄折扇抵住。一时间,她被男子手上暗含的劲道给定在了原处。
  原来是祝靖渊用折扇扶住了苏姒卿的后腰,此时他愈发上前了一步,二人离得极近。
  苏姒卿抬眸,正巧撞见了祝靖渊英挺放大的五官,依旧是完美俊朗得无可挑剔。他如点墨般漆黑的双眸正凝视着自己,幽幽暗暗的,眸子的主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却令她心口突然开始砰砰直跳。
  从未跟男子离得这么近。
  眼里也只有他。
  即使与祝靖渊没有直接的接触,苏姒卿心底也爬满了一种陌生之感,她不知道,这就是自己的羞涩。
  就在此时,祝靖渊眼底幽暗褪去,他抬起修长的手指,随后苏姒卿便感到头上的发间被轻轻插上一物。
  她呆呆地抬手摸了摸,似乎是那支母亲遗留的珠钗。                        
作者有话要说:  祝靖渊:好蠢。
作者君(摊手):可你喜欢。
祝靖渊:……

  ☆、第007章 神游

  一直到后来,祝靖渊是何时放开的她,又是如何带她出了园子,苏姒卿日后回想时,发觉都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跟在祝靖渊身后,面前的人身形高大笔直,他身上披着的那件墨色大氅在眼前飘荡,中间的金色纹路正对自己,在那儿不时浮动,像要飞起来一般。
  走到园子的垂花门口,恰好明玉一路寻来,撞见了二人。
  一时间明玉发觉鼎鼎大名的祝世子本人在前,自家姑娘在后,她忍不住惊讶地睁大了眼。
  祝靖渊见到丫鬟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苏姒卿。见她低垂着眼睫,颇似魂不守舍的模样,他觉得有些好笑,原本压抑在心的烦闷似乎随之消散。
  尽管有心想与苏姒卿多处一会儿,祝靖渊却知不可如此,便抿了抿唇,简略道:“告辞。”
  待他挺拔的身影走远后,明玉不禁上前几步,伸手在苏姒卿眼前晃了晃:“姑娘、姑娘……您没事儿吧?”
  苏姒卿抬起茫然的面容,眼珠子转了转,这才发觉祝世子人已离开。
  见眼前的明玉一脸担忧,苏姒卿的神智终于渐渐回笼,桃花眼聚集了些神采。经历过方才的担惊受怕,她有些无力地弯唇:“额头撞到了树,别的没事儿。”
  “是奴婢的错。”明玉蹙眉,将怀内的小手炉交给苏姒卿,“若是出来时奴婢带着手炉,姑娘也就不会撞到了……对了,姑娘怎生跑了这么远,都快急死奴婢了!”
  “……我迷路了。”苏姒卿捂着那暖和的手炉,唯有老实交代。
  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都十三了,还是在辅国公府迷的路。
  明玉哭笑不得,她又想起先前姑娘一人迷路,心中定是害怕不已,便上前扶住苏姒卿问:“姑娘额头上的伤可严重,一会儿回松寿堂上些药吧。”
  苏姒卿点了点头,有明玉陪在身旁,她一颗惊魂未定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
  二人一路回了松寿堂,荣老太太听说苏姒卿撞到了额头,当真心疼得紧,命丫鬟带她去偏房,再请了府内的郎中来给她擦药。
  此刻苏姒卿正坐在圈椅上,明玉则掀起了遮挡她额前伤口的刘海。荣妍娇和苏阮卿二人坐在她身旁,其中荣妍娇见了那伤势,不由惊呼:“天哪,额头上怎都破皮了!”
  “不小心撞了棵树。”苏姒卿蹙起秀眉,因着上药带来的一阵刺痛,她语音轻柔绵软,听着分外惹人怜惜。
  荣妍娇此时也不敢挤兑苏姒卿了,她皱着眉,仿佛那伤口在自己身上一般。
  苏阮卿在旁亦是担忧不已,她脑中突然划过一事儿,便脱口而出:“二姐这伤……可会留疤?”
  话落,苏阮卿就有些后悔,咬了咬唇瓣,坐立难安。她一开口就这么说,二姐会不会多想,以为自己就想让她留疤……
  其实这是苏阮卿自己多想了。
  苏姒卿闻言心底一沉,却是因为留疤这事儿本身,而不是苏阮卿。毕竟若是额头上留了丑丑的一道疤,苏姒卿又不是不在意自身容貌的人,她只要想想就很难过。
  好在郎中见面前的小姑娘紧张不已,连忙笑道:“这伤治得早,只需日后按时抹药,不乱吃辛辣之物,就没事儿了。”
  苏姒卿这才拨云见日般,露出一抹笑容。苏阮卿见她重展笑颜,也就悄悄松了口气。
  荣妍娇关心道:“姒表妹可要将辅国公府的郎中带回去?想来以老祖宗对你的疼爱,她定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荣妍娇之所以会这么说,潜意识中还是因着逝去的姑母荣氏,不太放心安国公府的苏铭山和继室林氏。
  毕竟荣老太太也经常在荣妍娇的耳旁念叨,安国公府把她的宝贝闺女荣氏拆吞入腹,苏铭山是个黑心的东西云云。
  苏姒卿一时间倒未想那么多,只不在意道:“多大点事儿,不必劳烦了。这一来二往的,旁人知晓后也会说道。”
  荣妍娇顿了顿,最终还是把肚子里的顾虑又咽了下去。
  药还未上完,偏房内却是来了人。苏姒卿身旁立着的明玉见到来者,当即行了礼。
  荣妍娇和苏阮卿扭头望去,只见南月公主的金丝珠玉鞋迈过了门槛,她淡淡道:“几位倒是都在这儿,不知姒表妹伤势如何?”
  若论血脉关系,南月公主为苏姒卿的姨母皇后所出,故她这才称苏姒卿一声表妹。
  “小伤而已,倒是不要紧,有劳公主前来探望了。”
  苏姒卿听闻南月公主这声音浅淡得很,显然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对自己的伤势并不甚关心。既然其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她真正的来意又是什么?
  霎时间,苏姒卿就想到了关键,那就是先前遇到的祝靖渊。
  南月公主素来爱慕祝世子,她该不会是看见他离了投壶的院子,就来打探自己是否在别处遇上了祝世子本人吧?
  若是如此,虽然南月公主的猜测没错,可她的疑心也太重了。
  “姒表妹方才未曾上楼,独自出去了一回,可是有遇到过什么人?”
  果不其然,南月公主卫元琳直接开口询问,并且料想此时郎中正给苏姒卿上药,她应当不方便控制面上的表情,便仔细打量着苏姒卿,不肯错过其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好在苏姒卿演技虽不精湛,装无辜懵懂却尚可过关,在那儿一脸茫然地回道:“我一直在逛附近一处园子,倒是并未遇上旁人,公主何出此问?”
  苏姒卿既知南月公主属意祝靖渊,当然不会自找麻烦,说自己遇上了他。
  她身旁的荣妍娇素来不喜卫元琳,虽然知道南月公主不好惹,听闻这不明所以的问话后,却还是在旁蹙了蹙眉。
  至于苏阮卿倒是面貌依旧乖巧,抿着唇不说话,只不过心内也并不愉快。她心想,南月公主难道是怕她二姐乱跑去见成王?这管得也太严了吧?
  “没有就好。”南月公主见苏姒卿的神情一点儿都没变,语气微松。虽说荣妍娇那蹙眉的神情让她不悦,可身为一朝公主,卫元琳决定大度地不计较,随后转身就出了偏房。
  而明玉立在房内,虽一直未说话,但她聪慧沉稳,自然品得出南月公主的用意。此刻她悄悄用余光望见南月公主的身影走远,不由在心中松了口气。
  苏姒卿心下倒是没多在意,仍然乖巧地坐在圈椅上,让郎中给她上药。
  南月公主再如何有疑心病,平日里无事却不得出宫,与自己相见的机会也少,只要应付了这回就过去了。
  ……
  苏姒卿踏出辅国公府的大门时,便见到了专程等候在此的苏墨清。别府都派样貌普通的车夫候在马车旁,苏墨清却一身锦服华衣,面容又颇为俊俏。即使他气质冷硬,也显得十分出众。
  无视一些少女羞涩打量的目光,苏墨清在苏姒卿出现于门口之时,目光便直直望向了她身后的苏阮卿。
  见亲妹妹似乎无恙,一张粉嫩的小脸神色如常,苏墨清稍稍放下心来,也没多言,朝走来的二人点点头,便转身上了一匹棕色骏马。
  苏姒卿也不在意,被明玉扶上了安国公府的马车。
  身后苏阮卿动了动粉唇,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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