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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_一面风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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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鸿轻笑了一声,只觉得浑身颤栗不已,她闭上了眼睛,颓靡开口:“臣妹不敢。”
“惊鸿,你从前跟朕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如今,竟也学会了旁人的敷衍之语不成?”楚惊河冷冷的看着她,语气中满是质问。
楚惊鸿也不甘示弱,抬头反看向楚惊河,面目漠然的开口:“从前皇兄从不怀疑臣妹,从前的皇兄,也不会质疑臣妹。皇兄都变了,还指望旁人也还站在原地不成?如今的臣妹,已然不敢放肆,否则的话,谁知道皇兄下一个,会不会拿臣妹身边的人开刀?”
楚惊河眼神渐冷,戟指怒目,“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明明知道,朕只是吓唬你,不会真的那么做。”
楚惊鸿冷笑了一声,语调不阴不阳,“你是我的亲哥哥,亲哥哥自然不会。但是你还是大楚的帝王,帝王之心,谁人敢揣测?皇兄一言九鼎,你想要对玉露发难,臣妹根本不敢阻拦,只能盼望着我这位亲哥哥能够有一点点对臣妹的怜悯之心,在您开口质问的时候,您能够想起咱们的血肉亲情,能够想起臣妹为您所做的一切!”
末了,楚惊鸿眼角的泪划过,呜咽出声:“除了玉露,臣妹如今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敢相信的人了。”
楚惊河没有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痛哭出声,他顿觉不忍,忙扶起了楚惊鸿,“惊鸿,朕只是希望你能什么事都跟皇兄说一声,而不是让旁人来告诉朕,你不要哭了,朕不会对玉露如何。”
朕错了……这句话,楚惊河本欲开口,可是从小到大,每次楚惊河弄哭楚惊鸿,都是他先认错。
莫名的,这句话,他如鲠在喉,说不出来。
楚惊河心里不停的回荡着柔妃的那句话,“皇上顾念着你们的兄妹情意,对惊鸿公主太过于骄纵了,这才养成了她放肆的性格。您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算是您的亲妹妹,也不能让她爬到您的头上来啊。”
楚惊河眼眸猛地收紧,扶起楚惊鸿后,他竟然下意识的后退。
如今,秦天虽然将大楚大小事务都交给他处理。可是遇到重要决策的时候,满朝文武,皆是要问过摄政王的意见。
而如今,唯一能左右摄政王秦天的,就只有楚惊鸿了……
很多次,楚惊河都希望通过楚惊鸿给秦天带话,可是他却不忍开口去求自己的妹妹。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他更是怨恨自己,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矛盾!复杂!怀疑!还有旁人的置喙!
一切的一切,让他们兄妹,渐行渐远。
楚惊鸿终究是开口:“天信营被百里家一窝端了之后,臣妹只能祈求秦天的帮助,恢复天信营的运营。而秦天手下的那个人,如今也全然归顺于我。”
“至于百里家的地契,皇兄连这点自由,都要过问吗?”
她缓缓开口,面目漠然,一时间,让楚惊河哑然。
楚惊鸿只觉自己怕是再在这里待一会儿,就要撑不住了。
她必须赶紧回摄政王府休息,故而,她继续开口道:“至于当初送柔妃娘娘去江息谷,也是经过皇兄同意的。当初是什么样的情形皇兄不会不知,臣妹如此,只是希望做最坏的打算,万一有逼宫之日,还能留下皇兄唯一的血脉。”
“至于柔妃所说之事,皇兄信也好,不信也罢,臣妹没有做过。的确,臣妹是气她妄自回都城,坏了所有的计划,可却从来没想过不救她。”
“若是皇兄不愿意臣妹继续住在摄政王府,也不愿意臣妹跟秦天交往过密,臣妹可以做到。不过届时,会发生什么,臣妹不敢保证。”
最后一句,虽然楚惊鸿语气缓和,却有了威胁的意味!
楚惊河眸色蓦地收紧,眼神直逼楚惊鸿,每一个字,都直击楚惊鸿的内心。
“那好,朕问你,你有没有爱上秦天?”
这句话,让楚惊鸿下意识的后退,沉默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没有。”
楚惊河反倒是笑了,他嗤声道:“呵,你犹豫了。”
“臣妹没有。”楚惊鸿再一次咬牙开口。
楚惊河深吸了一口气,他眉心微挑,嘴角轻轻扯动,“好啊,你跟朕发誓,你永远都会效忠于大楚,你永远都不会爱上秦天。朕的妹妹,从来都不会食言,也从来都不会撒谎,你只要发誓,朕便信你。”
发誓?
呵,楚惊鸿只觉得好笑。
人人都逼着她发誓!
柔妃如此,楚惊河亦是如此。
她闭上了眼睛,满目的失望,对楚惊河,是彻彻底底的失望!
她只觉浑身气息不畅,一个仰头,晕了过去。
楚惊河下意识的接过她,然而她最后却恍惚的看见琼浆也冲了进来,竟然从楚惊河的怀里,接过了她……
第47章 第047章 你肚里谁的孩子
楚惊鸿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只有楚惊河黑着一张脸坐在她的床边。
见楚惊鸿转醒,琼浆第一个冲了过来; 忙问道:“公主;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惊鸿别过眼没去看琼浆,而是直直的看向了楚惊河。
楚惊河深吸了一口气; 目光游移不定,冷冷开口:“这孩子; 是秦天的吗?”
琼浆听到这话怔了怔; 下意识的起身; 后退,不再靠前参与他们兄妹的话题。
楚惊鸿半闭着眼,没有先回答他的话。
“有水吗?”她声音虚浮无比; 细弱如蚊。
楚惊河终究算是缓和了一下神色,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她的跟前。
楚惊鸿一饮而尽,双手局促的握着杯子; 半响都没有发出声音。
“还要吗?”楚惊河淡淡开口。
楚惊鸿缓缓的略带迟钝的摇了摇头。
楚惊河抬起头,脸色平淡的开口:“你该告诉朕,你身子不舒服的; 不该强撑着。你有了身孕,这算是好事,不管是谁的,都不必瞒着朕。”
楚惊鸿双目无神; 静默许久。
楚惊河叹了口气,轻抚了下她额前的发丝,柔声开口:“母后从前说过,她要等着抱孙子抱外孙,她要亲自给孩子取名字。可是如今,朕有了孩子,你也有了身孕,母后却不在了。”
无论什么时候,温情牌,总是能直逼人心。
楚惊河寥寥几语,便让楚惊鸿的目光缓缓的柔和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去摸了摸小腹,终究还是开口:“秦天不知道这事,是臣妹求着空大夫念在从前母后的面子上,暂且瞒着秦天。”
楚惊河微微蹙眉,忙道:“可是太医说你身子虚弱,胎像不稳,你这些日子都住在摄政王府,怎么与他行……”
楚惊河本欲开口的话,却顿觉不妥。
且不说楚惊鸿跟秦天本就不是夫妻,就算是夫妻,问人家闺房之事,也是不好的。
楚惊鸿嘴角苦涩一笑,“他本就公务繁忙,加上空大夫说我得了奇怪的病,对空大夫的话,秦天向来深信不疑。只不过,空大夫也只应我,三月之期,待肚子一大,怕是也瞒不住。”
她还未说完,便抬起头直直盯着楚惊河,一脸笃定的开口:“这孩子,不是秦天的。”
楚惊河直直的盯着楚惊鸿,见她一脸真切,不像有假,这才作罢。
其实楚惊河算过时辰,眼下楚惊鸿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这孩子,的确不一定是秦天的。
看楚惊鸿这情形,楚惊河不用问,便知道她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楚惊河心里也不大舒服,想着这个妹妹也着实命苦,先是遇上了百里名扬那样的畜生。而今,还要为了他在秦天面前虚与委蛇,委身讨好。
故而,楚惊河心里就算是有再大的怨气,竟然全然发不出来了,反倒是有些内疚。
“你长大了,什么事情都不喜欢告诉皇兄。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你能相信的,也只有皇兄,也只有皇兄才是你最亲近的人。你不要怕,就算是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也没关系,等皇兄掌权了,让你自立门户,赐你几个面首,到那个时候,无人敢置喙。”
“若是谁敢乱嚼舌根,朕就杀了他们。”
从前大楚也是有公主私下养面首的,不过这种事情,都是不敢放在明面上来的。
如今,楚惊鸿虽然已经跟百里名扬和离,可她终究不是从前那个绝色倾城的惊鸿长公主了。
她早就已经成为了都城内外所有百姓的谈资,在楚惊河的眼里,怕是早就不在乎皇家脸面了。
楚惊鸿笑了笑,眼神空洞,半响,才摇头道:“不必,臣妹从未想过那么远。百里家蠢蠢欲动,皇兄也还未亲政,大楚情势并不明朗。惊鸿只盼家人平安喜乐,其余的,不敢去想。”
说着说着,她眼角竟然呛出泪来。
而楚惊河一脸不忍的将她抱在怀里,冲着她缓缓开口道:“琼浆武功极高,在你身旁照顾朕也放心。至于天信营,你再派旁人过去即可。而琼浆手里的地契,朕已经派人过去打理了。”
楚惊鸿秀眉一竖,一瞬间的错愕之后,她终究是苦笑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只几张地契而已,楚惊河便这么急切的要接手了。而且,还坚持要把琼浆放在她的身边,监视着她。
最亲的人吗?
他们兄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楚惊河不知是真的愧疚,还是别有意图,安胎药送上来的时候,他竟要亲自喂楚惊鸿喝。
楚惊鸿盯着面前那浓黑的汤汁蹙了蹙眉,勺子递到嘴边,她却迟迟没有张口。
“怎么,怕皇兄给你喝的是打胎药?”楚惊河揶揄道。
楚惊鸿干笑了一声,终究是张嘴喝了一口。
然而第二勺还没有递过去,外面便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皇上,摄政王求见。”
楚惊河下意识的拧眉,“不见。”
太监颤巍巍的回道:“可是摄政王……”
这话还未说完,秦天已经冲了进来。
看见楚惊河面前端着一碗汤药他更是直接冲过来抢走闻了闻。
楚惊河脸色越发难看,“放肆。”
秦天也不看他,反而是松了口气,随后才俯身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楚惊河脸色青白交加,握紧了拳头,半响都没有发话。
他眼下,还不能对秦天发难。
与其说不能,不如说,不敢……
“起来吧。”楚惊河睚眦欲裂的开口。
秦天缓缓起身,看也未看楚惊河,直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的楚惊鸿。
秦天下意识的拧眉,半响才道:“摄政王府内,还有些事情要公主殿下处理,微臣是来接公主殿下出宫的。”
楚惊鸿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急迫的想要跟秦天走。她缓缓起身,点头应道:“好。”
然而下一秒,楚惊河便走了过去,扶住了楚惊鸿,轻声道:“你身子虚弱,不如就在宫里休养几天。”
说完,楚惊河脸色阴冷的冲着秦天道:“摄政王府有什么事,直接送进宫里来就好。”
秦天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面对面顶撞楚惊河了。
然而这一次,他只是去丰大人的府上处理几件公务,一回去便听说楚惊鸿进宫多时。
尤其是听到皇上跟公主还有柔妃娘娘在养心殿有争执的时候,他便更加愤怒了。
眼下,他可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
若是楚惊河不许,他就得抢人了。
秦天径直走向了楚惊鸿,看也未看楚惊河,便低声问道:“还好吗?”
楚惊鸿没有回话,而是抓紧了他的胳膊,微微点头。
秦天这才松了口气,转过头冲着楚惊河道:“宫里太医多是庸医,还是回摄政王府让空大夫看看。皇上国事操劳,这点事,交给微臣去办就好。”
说完,还不等楚惊河发话,秦天便带着楚惊鸿走出了养心殿。
而楚惊河全程面色铁青,待琼浆进门之后,他才咬牙道:“秦天,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
“就连惊鸿……”
说到楚惊鸿的时候,琼浆马上接话道:“皇上放心,公主这是做戏给那秦天看,好麻痹他而已,眼下,公主为了皇上,不是已经做了很多事了吗?皇上只需等待即可。”
楚惊河双眼微眯,周遭气息危险无比。
许久,他才叮嘱道:“你回摄政王府,时刻照顾在公主的身边,只要你事情办得好,朕不会亏待了你,日后,你想要加官进爵也是可以的。”
琼浆突然跪了下来,诚恳开口:“皇上的吩咐,属下定当尽心竭力,属下不要什么加官进爵,只求皇上不要忘了属下的请求。”
楚惊河双眼微微阖目,似笑非笑道:“好,朕不会忘。”
在楚惊河看来,琼浆所求的,不过是最微末的小事。而这对于琼浆而言,却是毕生求而不得的大事。
楚惊鸿出宫之后,便像是舒缓了一口气一般,安心的趴在了秦天的怀里。
而秦天轻轻蹙眉,紧抓着她的手低声道:“以后,你若是不想进宫,都可以借由着本王的名义,不必来了。”
秦天什么话都没有问,养心殿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大半。
尤其是他冲进殿内那细小的举动,已经让楚惊鸿明白,其实秦天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不说罢了。
莫名的,她有些感动。
她窝在秦天的怀里假寐许久,快要到摄政王府门口的时候,她才轻声道:“玉露要贴身照顾我,我手下还有一些地契,你调给我一拨人,帮我去打理。”
末了,她又笑道:“这是我的小金库,你可不许抢。”
她近乎于撒娇似得开口,却让秦天笑开了花。
他宠溺的开口道:“好。”
回府之后,楚惊鸿喝了空大夫的一副药,也睡了几个时辰,醒来精神竟也好了许多。
秦天的书房还亮着烛光,楚惊鸿知道,虽然奏折大都交到了楚惊河的手里,可秦天每日里还是忙的很。
这样很好,她竟突然不希望,秦天那么快的放权。
楚惊鸿深吸了一口房内的空气,是清新的百合香,有助安眠。
她垂首摸着案桌上的话本,那都是秦天从外面淘来的,上面还有秦天独有的味道。
她嘴角微微扯动,一抬眸,便看见外面一个黑影闪过。
大好的心情散落了一半,她眼眸微垂,须臾,才淡淡开口:“琼浆,你进来吧。”
第48章 第048章 许我做您的面首
窗外的黑影怔忪了许久; 这才缓缓推门而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楚惊鸿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丝毫情绪。
琼浆垂首,咬紧了下唇; 半响才道:“一直都是。”
楚惊鸿眉心微挑; 随后苦笑一声,冲着他摆摆手道:“你下去吧; 本宫不想再看到你。”
琼浆闻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目断魂销的开口:“公主; 您该知道属下的心的; 属下对您向来忠心耿耿。”
楚惊鸿轻哼了一声,眸中怒气渐显,“忠心耿耿?这样的忠心; 本宫宁可不要!”
琼浆跪在那里,始终没有起身,他的额头满是汗水,一时间心如刀绞。
“公主; 先帝当年本就是将属下赐给皇上的,后来,是皇上应属下所求; 将属下赐给了公主殿下。属下和玉露几乎同时在您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属下敢发誓,从未做过任何不利于公主的行为。”
“这么多年; 皇上也只是问一些公主殿下的日常起居,关心您的安危,只是这一次,多问了一些……”
说到这的时候,琼浆略微有些心虚。
楚惊鸿看也未看他,只是长叹了一声,淡淡开口:“念在你从前还算尽心力的份上,你自己走吧,本宫从前便跟你和玉露说过,做了本宫的人,便只能效忠于本宫,这话,你应该记得。如今,你破了这个戒,本宫已经没有办法再留你了。”
她语气飘然,并无怒气,却说得狠绝。
琼浆闭上了眼睛,猛地给楚惊鸿磕了一个响头,他追悔的开口:“除了地契、天信营和柔妃娘娘的事情,属下并没有在皇上的面前言明其他,包括您肚子里的孩子,属下也极力跟皇上解释,并不是摄政王的。”
琼浆此言,虽是释疑,可在楚惊鸿的耳里,却听成了威胁的意味。
“琼浆,你不要以为,本宫不敢杀你。”楚惊鸿脸色凛然,冰冷开口。
琼浆轻笑了一声,哑然开口:“能死在公主的手里,是琼浆之幸。琼浆所求,不过是公主能留下属下罢了。”
楚惊鸿摆弄了一下手上的扳指,冲着琼浆道:“此后,天信营,你手上的死士,全部交出。”
琼浆咬唇开口:“是。”
“此后,天涯海角,本宫解除你死士的身份,再也不要回来。”
对于楚惊鸿而言,这已是最大的恩赐。
然而对于琼浆而言,这还不如一刀杀了他痛快。
琼浆咬紧了下唇,终究是使出了杀手锏,“属下即是皇上的人,又由皇上安排在公主殿下的身边,公主,便不可遣走属下。”
琼浆亦是决然,而楚惊鸿轻笑了一声,眼神渐渐阴冷,“那好……”
楚惊鸿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断刃,丢到了琼浆的身边,“本宫决不允许旁人的背弃,让你走,你不走,那你便只有死路一条。”
琼浆眼角腥红,抬头紧紧的盯着楚惊鸿,希望从她的脸上,能看出一丝怜惜,然而从始至终,楚惊鸿给他的,都是一张冰若冰霜的脸。
琼浆决绝的闭上了眼睛,“如果这是公主的命令,那属下只有遵从。”
琼浆拔出了断刃,那刺眼的冷兵器几乎恍花了琼浆那双含泪的眼。
“琼浆希望公主知道,琼浆此生都不会做任何对公主不利的事情,在琼浆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公主一人。”
这是琼浆第一次对楚惊鸿表达自己的情感,就连楚惊鸿亦是双目一跳,有些不敢置信。
然而下一秒,琼浆刚将短刃抬起来的那一瞬,玉露猛地冲了进来,抢过了他的短刃,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顿时泣下如雨,哽咽开口:“公主,求您放过他吧……”
楚惊鸿眉心一拧,只见玉露刚刚因为强行抢过琼浆的短刃,手心处竟全是血,鲜红一片……
“公主,就算是您不看在琼浆这么多年勤勤恳恳的份上,也请您看在玉露的份上,饶他一命。玉露的心意,您是知道的,玉露求您了……”
一直以来,无论楚惊鸿赏赐玉露什么,玉露都是淡淡,从未表现过任何欣喜。
楚惊鸿九岁那年,玉露进宫,明明她还是个孩子,却一身奇功,好不厉害。
就连楚惊鸿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大部分都是跟玉露学的。
她们情同姐妹,这么多年,玉露从未开口求过楚惊鸿。
第一次开口,竟然是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玉露,你可知道,本宫三番五次提过,要他娶你,他都不肯。”楚惊鸿眼角含泪,蹲下身子,狠狠的拽着玉露的臂膀,眸中尽是心痛。
玉露摇了摇头,泣不成声的开口道:“这么多年,琼浆心里唯有公主一人,玉露至始至终都明白。可是公主,玉露喜欢他啊,喜欢一个人,可以不介意他喜欢的人是不是自己,可以不介意他一次又一次开口的伤害。可是,公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楚惊鸿握紧了拳头,转过头看向了琼浆,咬牙开口:“好,饶你一命可以,你想留在本宫身边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本宫,迎娶玉露。”
听到这话,琼浆猛然抬头。
就连玉露都是一惊,下意识的望向了琼浆。或许那一刻,玉露也是眼含期待的吧,哪怕是受了胁迫,他也希望琼浆能在那一刻说那么一句,“好,我娶她。”
可是,没有,琼浆没有!
玉露眼睁睁的看着琼浆跪在那里,决绝的开口:“不,琼浆此生不愿娶任何女子,若公主不能留属下在您身边,属下宁愿一死。”
他竟然宁死,都不肯娶玉露!
听到这话,楚惊鸿下意识的先行看向了玉露,满脸的担忧。
而玉露只是苦笑了一声,冲着楚惊鸿哽咽摇头,“公主,您错了,玉露并不想嫁给他。强行将他留在玉露的身边,玉露也不会幸福。”
说完,玉露紧抓着楚惊鸿的手臂,痛哭流涕道:“公主,您答应玉露好不好,无论如何,饶他一命。”
楚惊鸿面露为难,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玉露这才松了口气,就连她身畔的琼浆,见此情景,亦是松了口气。
楚惊鸿见玉露执念已了,便亲自从怀中拿出了手帕,要亲手给她包扎。
可玉露却固执的摇了摇头,冲着楚惊鸿轻轻道了声:“没事,公主不必担心。”
只见琼浆这时却咬牙开口道:“公主,皇上的命令,是让属下留在摄政王府,留在您的身边。”
楚惊鸿脸色越发的难看,冲着琼浆怒吼:“你不要得寸进尺。”
琼浆猛地磕头,再一次咬牙开口:“这是皇上的命令,请公主遵从,也请公主……成全。”
楚惊鸿轻笑一声,冲着琼浆道:“即便是一开始,你是皇兄的人,可是这么多年,本宫亦是对你不薄,本宫当真是好奇,皇兄到底允诺了你什么高官厚禄,让你竟如此忠心。”
琼浆跪在那里,沉默许久,才终究艰难开口:“皇上答应,等他掌权之后,将属下赐给您做面首。”
这话刚出,黑暗中便闪出了一个玄青色的人影,几乎是同时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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