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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妒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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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禀报后,墨隐垂首静待自家爷的发怒,预想中的怒斥并未发生,他抬眼窥视,前方已空空如也人,哪里还有人影。
  劫后余生的墨隐拍拍心口,自言自语嘟囔,“王妃多半是与爷赌气绝食了,莫不是真如灵璧所言,爷要跪搓衣板了罢……”
  墨隐抓抓脑袋,慢吞吞朝前走,他觉得此时还是不要去触霉头的好。
  守在屋外的灵璧见洛辰脩急色而来,不曾阻拦,在他推开门时出声叫住他。
  “王爷。”
  洛辰脩顿足,却未回头,灵璧的态度不在如往常一样恭敬,语气带有责备之意。
  “我家主子为了救王爷,不惜以身家性命为代价,可我家主子的心思,您又知晓几分?”
  洛辰脩一言不发,进屋后将门关上,便是此时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心下一紧,阔步往里走,方行了两步便瞧见地上放着的三个铜盆。
  两盆血水,一盆黑水,目光触及时,洛辰脩僵在原地,垂于身侧的手不禁握成拳,这样的情形,不用多想,他已然明白这屋子里放生过何事。
  她强行取蛊,在她遭罪时,他却一无所知。
  深深呼了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洛辰脩复又往里间走,行至床前,他缓缓坐下,慕挽歌身上的锦被只盖到腋下,身着单薄的里衣,衣襟松散,可见肩窝处已包扎好的伤口。
  昏睡中的慕挽歌额头仍有细汗,眉头紧锁,睡得并不安稳,洛辰脩伸手抚上她的眉梢,来到眉心,欲为她抚平。
  “阿挽,对不起……”
  除了道歉,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慕挽歌翌日一早便醒了,洛辰脩不在府中,秦慕琤一听到她醒来,早早就到屋外守着,待她梳洗后出来。
  屋中,为慕挽歌梳头的灵璧时不时望向妆台上的铜镜,心下的怪异感愈发浓了。
  “主子,您醒来便一直神情恍惚的,可是身子不适?”
  慕挽歌也望着铜镜中的人,抬手抚上脸颊,自言自语般呢喃,“今世我得的平稳喜乐,是他放弃一切,付出极大代价换来的……”
  灵璧并未听清她说什么,待要再问,屋外传来秦慕琤的欢喜的叫唤声。
  “姐夫,师姐醒了!”
  “赫连静那丑八怪可捉到了?”
  “咦?公主姐姐……”
  秦慕琤的声音将慕挽歌恍惚的心神拉了回来,此时房门开了,轻微的脚步略带急切朝里间而来。
  灵璧识趣,放下木梳,含笑告退。
  慕挽歌坐于妆台前,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未回头看,不多时,铜镜中多出一个人影,她对着铜镜清浅一笑。
  “回来了,可还顺利?”
  洛辰脩弯腰俯身,自身后轻轻拥住她,握住她的手,缱绻目光望着铜镜,薄唇弯弯。
  “父皇已下旨,赫连静暂时扣押在洛王府中,那个叫红药的也捉住了,墨隐已押回府,我陪你同去瞧一瞧?”


第58章 
  回握他的手; 与之十指交缠扣在一起,慕挽歌微微仰头,与他对视,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讶异。
  主动与他十指紧扣; 确是头一回; 他讶异实属正常。
  她却佯装不知,凝眸浅笑; “不急; 红药擅用毒且奸诈狡猾,将她扔水里泡一两个时辰; 再多毒也使不出来了。”
  闻言; 洛辰脩低笑出声,眉梢舒展; 极为愉悦的模样,慕挽歌能感觉到她后背贴着的胸膛起伏轻颤,他确实在笑。
  慕挽歌亦忍俊不禁; 望着铜镜,与镜中人说话。
  “莫不是清闲的这几日将你憋坏了,方有事做,瞧你乐成这样,真真是劳苦命。”
  何时听她用这种娇嗔语气与他说话,洛辰脩心下暗自称奇,欢喜却已挂在脸上。
  轻轻将她掰转过身,与他正面相对; 她坐着,他弯腰俯身凑近,细细打量她,想要确认什么。
  慕挽歌好笑,双手伸出捏他的脸颊,“盯着我作甚,我脸上雕花了?”
  “自是人比花娇,世间繁花不及阿挽半分风华。”洛辰脩深情款款望着她。
  委婉的绵绵情话令人悸动,若是寻常女子,早醉倒在他的柔情蜜意下,可在慕挽歌眼里,此刻的洛辰脩有些陌生。
  是以,她审视他片刻,而后终是绷不住‘噗哧’笑出声来,捧住他的脸,左右摇晃,笑问,“你今日吃错药了?”
  “……”
  世上最不解风情之人,怕也只有她了,此情此景,不该是情意绵绵,她娇羞回应么?
  洛辰脩一言不发,神情颇有几分懊恼,慕挽歌轻拍他的脸,笑道,“此时倒是正常些了,方才你那样子还真不适应,令人怀疑你是否换了个人,又或是别人易容的呢。”
  易容术,倒是不无可能。
  楚香寒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可变换成任何人。
  犹记幼时,她也曾缠着楚香寒,让他教她,因而她对易容术尚有几分了解。
  面对如此不解风情的她,洛辰脩深感无力,心中愤懑却又发作不得,也不想轻易放过,凑过去,在莹润丹唇上狠狠嘬了一口。
  偷香得逞,迅速撤离,意犹未尽舔了舔下唇,笑吟吟,目光灼灼锁住她的眼。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薄唇微掀,悠悠吐出这么一句。
  她怔愣之际,他又凑近,在她耳旁低语。
  “阿挽,情不自禁你可知……”
  慕挽歌偏头看他,却因两人靠得太近,她偏头便亲在他脸上。
  两人皆僵住,气氛凝固。
  四目相接,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气息交缠着,慕挽歌回神,欲后仰,洛辰脩已伸手揽住她,就着弯腰俯身的姿势便要吻她。
  慕挽歌迅速抬手,一手抵着他的胸膛,一手压住他的唇,微笑摇头,“我饿了,昨日便不曾进食,腹中空虚难耐。”
  洛辰脩闻言微怔,捉住抵在胸前的玉手握住,颇为自责,“是我疏忽了,一早我便吩咐厨房炖了乌鸡汤,我这就命人端来。”
  “嗯。”慕挽歌含笑点头,站起身,回握住他的手,“此时日头初升正是好时辰,陪我去后花园走一走。”
  洛辰脩点头,扶着她往屋外走。
  将军府的后花园别有一番景致,慕挽歌只来过一回,最喜欢的是清凉的水榭。
  肩窝处的伤口不浅,走路时仍有痛意,洛辰脩比她还要紧张,扶着她走着,时不时叮嘱走慢些,慕挽歌瞧了他几眼,他仍未察觉。
  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慕挽歌原本想取笑他大惊小怪的,但瞧他这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师兄回了洛王府,可要改回洛姓?”近日她与楚香寒未曾碰面,关于他回洛王府后的事,她并不知晓。
  如今洛辰脩恢复皇子身份,绶封宸王,洛王世子之位空了出来,楚香寒亦认祖归宗成了洛王唯一的儿子,不知洛王何时请旨立楚香寒为世子。
  侯门一入深似海,自此后,楚香寒再不只是聚宝楼的楚公子,无拘无束的日子再不可得。
  洛辰脩显然对楚香寒之事并无兴趣,漫不经心应声,“无暇过问,想来父王早有安排。”
  “那你何时更名换姓?”慕挽歌又问。
  洛辰脩勾唇,反问,“阿挽觉得我该更名换姓?”
  慕挽歌无言以对,绕来绕去,又抛回给她,听他此言,多半是不再更换了。
  倒是不知皇帝陛下是否愿意自个儿的儿子随他人姓。
  洛王乃洛辰脩的亲舅父,又有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有深厚的父子情。
  生之恩大于天,养之恩大于人。
  于洛辰脩而言,洛王才是教养他十八载的父亲,在洛辰脩心里洛王才是他的父亲。
  他该不该更名换姓?慕挽歌无法替他选。
  “无论姓慕容或是姓洛,你已是宸王,姓什么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了。”她敷衍笑了笑,未再继续说这个。
  “禹州之行暂缓两日罢,我随你同去。”
  强行取蛊终究是损了元气,歇一两日是必须的,而洛辰脩的禹州之行有她在兴许会容易得多。
  她想助他,亦想查清楚一些事情。
  她的母亲是否还活着,琤儿与她是否是……
  “嗯。”洛辰脩轻声应着,却也是若有所思。
  两人心下想的是同一件事。
  洛辰脩在犹豫要不要此时便将将她母亲尚在人世之事告知于她,而慕挽歌想的若她母亲真的还活着,见面时,她该如何面对。
  怨恨么?
  她孤苦伶仃长大,认贼作父十多年,而她母亲明明还活着,却对她不闻不问,任何人易地而处皆会怨恨的罢。
  可慕挽歌觉得自个儿并无这般强烈的恨意。
  能活着,挺好的。
  与洛辰脩在一起的这段时日,她像是活了两世一般,前生今世在梦境中走过来了。
  洛辰脩为她而来,放弃一切,舍弃了自身尊贵命格改变她的命运。
  能活下来便值得欣喜,故而她对月瑶无恨。
  两情相悦,相依相守,也许别人轻而易举能拥有,可她与洛辰脩却是这样的艰难。
  能有今时今日,还想拥有往后的每一日,她到底是贪心了,她舍不得洛辰脩。
  “洛辰脩……”她茫然低唤。
  洛辰脩停住脚步,微微低首,目光专注,眼底蕴藏的浓浓深情,以往她不懂,此刻却懂了。
  他的爱意并非无缘无故。
  良久未听她继续,洛辰脩温声问到,“怎么了?”
  慕挽歌微仰头,对上他的目光,不由得心一热,转过身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中。
  只是微愣后,洛辰脩轻轻环住她,静静享受这难得的温情。
  慕挽歌埋头在他怀中,静默良久才悠悠开口,“十多年前,我慕家家破人亡,是否与洛王有关?”
  她此言便如晴天霹雳,砸在洛辰脩心上,杀父之仇太重,无论此事与皇帝或是洛王任何一人有关,皆会成为横亘在她与他之间跨不过去的沟壑。
  洛辰脩僵了一瞬,复又恢复过来,在她耳际轻吻,几乎是祈求道,“阿挽,此事我会查清楚的,你多给我些时日……”
  自他怀中退出来,慕挽歌摇头打断他,“此事你莫要插手,我用了数年时间,当年之事虽隐秘复杂,但我已查到一些事,很快便会水落石出的。”
  洛辰脩抚上她的脸颊,“那我呢?若当年之事与父皇或父王有关,你……”
  “你且听我说完。”慕挽歌抬手,食指压住他的唇。
  “无论事情真相如何,我分得清楚的,你只是你……”
  “洛辰脩,我不会离开你的。”


第59章 
  赫连静大摇大摆进的将军府; 不到一日便灰溜溜逃走,又被抓住,暂时扣押在洛王府。
  此事,七公主功不可没。
  慕挽歌让七公主回宫; 目的便是让七公主到皇帝跟前哭诉告黑状; 添油加醋闹腾一番,赫连静毒害宸王一事已传开。
  且不论皇帝对洛辰脩这个儿子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意; 只凭如今狄国太子败在宸王手下; 狄国乃战败国,赫连静这个和亲公主说得难听便是狄国送来求和的礼物; 皇帝所谓的善待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正如洛辰脩所言; 赫连静确实蠢笨如猪,被赫连溟利用而不自知; 自赫连静答应帮赫连溟暗害洛辰脩那一刻起,便注定了将有一日会沦为弃子。
  红药是赫连溟的人,东窗事发; 必要有人背黑锅。
  赫连静无疑是最佳人选。
  七公主回宫告完状,一早又出宫了,听说皇帝下旨将赫连静扣押在洛王府,她先去洛王府,恰巧洛辰脩也在,她便与洛辰脩一道回的将军府。
  与秦慕琤一样,七公主听闻慕挽歌昏睡过去,很是担忧; 欲进屋看慕挽歌,却被洛辰脩给打发走了。
  七公主与秦慕琤只知慕挽歌昏迷不醒,却不知她为何会这样,除洛辰脩与灵璧外,无人知晓慕挽歌强行取蛊之事。
  被洛辰脩强行撵走的七公主与秦慕琤很快也来了水榭,眼前一幕令两人惊愕。
  婢女将饭食送至后花园,远远便闻到鸡汤的香味儿儿,而洛辰脩亲手一勺一勺喂给慕挽歌。
  显然,慕挽歌似乎不太能享受这样的体贴,虽然婢女们退得远远的,只要她与洛辰脩在亭中,她仍然极不自在。
  “我有手,你放着,我自个儿喝便是。”
  洛辰脩不为所动,温声道,“这乌鸡汤火候正好,趁热喝。”
  说话间,他又舀了一汤匙递至她嘴边。
  恰巧撞见这一幕的七公主赶忙去捂秦慕琤的眼睛,小声道,“非礼勿视,琤儿是个好孩子。”
  秦慕琤拨开七公主的手,她复又捂住,如此反复多次,秦慕琤不满撇嘴。
  “公主姐姐为何只遮我的眼……”
  “嘘……”
  七公主要提醒秦慕琤小声些已然来不及,那厢你依我侬的兄嫂已扭头看来。
  “鸡汤好香啊。”七公主讪笑,不敢正眼瞧兄长的脸色,一脸谄媚的笑,“嫂嫂,我也想喝……”
  慕挽歌无视洛辰脩的不悦,微笑着向七公主与秦慕琤招招手,而后吩咐不远处候着的婢女。
  “再拿两套碗筷来。”
  婢女应声退去。
  欢喜的七公主拉着秦慕琤朝慕挽歌走去,刻意绕了一圈避过洛辰脩,在慕挽歌身旁已垫好垫子的石凳上坐下。
  洛辰脩手上的汤碗搁置在石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动不大,却也听得到。
  七公主悄悄窥探兄长神色,见他面无表情,心下更加没底了,遂又朝慕挽歌递去求救的眼神。
  慕挽歌失笑,还未开口,秦慕琤站起身凑到她身旁,嘿嘿笑道,“师姐,姐夫真是偏心,早膳时我连肉食也不见一个,他只给你炖鸡汤。”
  秦慕琤盯着洛辰脩面前尚有半碗鸡汤的那只碗,两眼放光。
  七公主顺着他的目光而去,弥漫的香味儿实在是诱人,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可怜兮兮地望着面无表情的洛辰脩。
  “哥,我也好几日不曾沾肉食了……”
  此言倒是真的,那日落水后,七公主受了寒,食欲不振,而御医瞧过后叮嘱吃食要清淡,少沾荤食。
  又因连累慕挽歌出了意外,洛辰脩小惩大诫,命膳房只准给七公主备素食,且还与洛妃知会不可心软,定要七公主吸取教训,日后少惹事。
  落水一事,洛妃也吓坏了,意识到七公主无法无天的性子确实该收敛了,故而认同洛辰脩的惩戒手段,未再心软。
  七公主已吃了五六日的素食了,昨日本想着来将军府有嫂嫂撑腰,定能开荤了,谁料嫂嫂未见着,兄长仍旧不给她吃肉,后又出了红药下毒之事,她又回宫了。
  心中牵挂兄长安危,她哪里还能顾得上吃肉啊,这不一大早又出宫来,先去了趟洛王府,连早膳也错过了。
  此时她腹中空空,闻到这鸡汤味儿,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兄长记仇,她不敢招惹,好在嫂嫂疼她。
  七公主与秦慕琤一样,双眼总盯着洛辰脩面前那只碗,虽然石桌上炖汤的砂锅里还有大半锅,可汤碗却只有一只。
  是以,七公主如秦慕琤一样,挽着慕挽歌的手撒娇,顺道告兄长一状。
  “嫂嫂,我一早出宫连早膳也未来得及用,好饿啊,我想喝汤……那日嫂嫂下水救我,哥哥他怪我害你遭罪,已罚我吃了数日的素食,你瞧我都瘦了……”
  “……”
  在场三人一阵无语。
  秦慕琤觉得有七公主在,他在姐姐这里多半要失宠了。
  洛辰脩冷冷扫了眼七公主,“只罚你吃素,还委屈你了?”
  七公主又晃晃慕挽歌的手臂,怯怯道,“嫂嫂,您瞧哥哥他如此苛待我……”
  这兄妹二人真是够能折腾的,慕挽歌好笑不已,伸手端过那碗本属于她却搁置在洛辰脩面前的汤碗,她直接递给了七公主。
  “汤匙我用过了,公主委屈一下,就着这碗喝两口先垫垫肚子。”
  金枝玉叶的公主竟落到饿肚子的境地,着实可怜。
  七公主下意识瞧了眼洛辰脩,见他只是拧眉,却不曾呵斥,遂才笑嘻嘻地接过碗。
  “嫂嫂最疼我了。”
  在秦慕琤羡慕的目光下,七公主一口气把碗里的鸡汤喝光,一滴不剩。
  既然已经喝了,胆子也就大了,也不唤婢女服侍,七公主亲自动手又从砂锅里舀了半碗鸡汤,方出锅,还很烫,她小口小口喝着。
  慕挽歌瞧她这样,知她确实是馋了,也饿坏了,责备地看向洛辰脩。
  “那日之事,罪魁祸首你怎不去问责,小七并未做错事,你这样罚她。”
  有人撑腰,七公主顿时理直气壮起来,一手端着汤碗,一手叉腰,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哥哥胳膊肘往外拐,五皇姐与张蝶儿欺负嫂嫂,我为嫂嫂出头,哥哥却只罚我,这是什么道理?”
  闻言,洛辰脩脸一沉,“你说是什么道理?可是觉得罚轻了?”
  “哥哥你……”
  七公主气急,欲与他好好理论一番,秦慕琤见势不妙,暗中扯了扯七公主衣袖,缓和气氛。
  “公主姐姐,乌鸡汤味道如何?”
  小小美少年一脸羡慕,眼巴巴望着她,七公主顿生出一种吃独食的罪恶感来,也不顾上和兄长讲道理了。
  看看秦慕琤,又瞧瞧手中喝了一半的鸡汤,她一脸愧疚,“琤儿若不嫌弃,将就这碗尝一尝?”
  秦慕琤眉开眼笑,就要伸手接,慕挽歌好笑不已,伸手按住秦慕琤的手。
  “琤儿方用过早膳不久,婢女已去取碗筷了,莫要像个小馋猫一般,闻到香味儿就嘴馋,你公主姐姐是女子,你与她共用一只碗,可是想好长大要娶她,要给她当驸马了。”
  闻言,秦慕琤急忙收回手。
  洛辰脩的嘴角微扬,明眸含笑望着慕挽歌,七公主则一脸惊恐,将递出去的汤碗收了回来。
  “这可不成,琤儿才十岁,比我小三四岁,虽模样长得俊,可也只能给我当弟弟,不能当驸马的。”
  七公主受到惊吓,又喝了一口鸡汤压压惊。
  有七公主与秦慕琤在,气氛欢快了许多,洛辰脩也恢复了正常,寡言少语,甚少出声,而慕挽歌则微笑听着七公主与秦慕琤你一言我一语谈天说地。
  秦慕琤尚且年幼,难得遇到真心待他愿陪他一起瞎胡闹的七公主,起初只因七公主是洛辰脩的亲妹妹,又因赫连静的出现使两人站到同一阵营,很快视彼此为自家人,如姐弟一般相处。
  在厌恶赫连静一事上,两人极有共鸣。
  同仇敌忾的两人边吃边商议该如何混入洛王府去教训赫连静。
  七公主不待见洛碧如,也不喜张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张氏虽顶着洛王妃的头衔,却始终是站在张皇后一边,而张皇后与洛妃明争暗斗近二十载,也就维持这表面上的和气。
  五公主是张皇后所出,打小与七公主不对付,上一回落水之事,五公主被元帝训斥责罚,更是彻底恨上了七公主。
  皇家的血脉手足情,薄凉如水。
  洛王虽是七公主的亲舅父,可七公主却甚少去洛王府,一来是洛王与洛辰脩常年征战在外,再者又因七公主少有出宫的机会,此次得元帝应允出宫是因洛辰脩封王开府,洛妃求了情,七公主才能顺利出宫。
  有洛辰脩管束,七公主可比在宫里要乖顺得多。
  填饱肚子的七公主有了力气,与秦慕琤聊得更起劲儿了。
  “洛王府是舅父的府邸,那洛碧如虽是我表姐,可与我并不亲近,我最是讨厌她们娘俩装腔作势的模样了,当我的面谄媚讨好,背地里却说我端公主的架子,目中无人,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秦慕琤摸摸下巴,一本正经地道,“我觉着此认知是她们有自知之明,公主姐姐不与她们同流合污,自然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七公主被逗乐了,伸手轻敲秦慕琤的脑门,“人小鬼大,长大后定一肚子坏水儿,当心娶不到媳妇儿。”
  “哼,我还担心公主姐姐嫁不出呢。”秦慕琤摸着脑门,呲牙笑着。
  两人又笑闹起来。
  慕挽歌笑看着他们,一时忘了那些烦忧之事,偷得浮生半日闲,实属难得。
  洛辰脩却没这么好的雅兴,不开口则已,出声便是煞风景的。
  “吃好了?”
  笑闹的两人停下,俱是疑惑看着他。
  洛辰脩扬了扬手,亭外候着的墨隐会意上前,恭敬地对七公主和秦慕琤拱手行礼。
  “公主,小公子,请随属下来。”
  七公主好奇,扭头对慕挽歌微笑,“莫不是哥哥给我和琤儿准备惊喜,这般神秘,我还真期待呢,嫂嫂要不要同去瞧一瞧?”
  慕挽歌含笑摇头,“不了,你们自个儿去瞧瞧罢。”
  七公主大抵要失望了。
  洛辰脩何许人也,他给的惊喜多半会成为惊吓。
  果不其然,七公主与秦慕琤还未走多远便后悔了,欲转身回水榭,却被墨隐给拦下了,由三五个婢女簇拥着渐行渐远。
  慕挽歌收回目光,斜眼笑问,“你要将他们送去何处?”
  洛辰脩捏着眉心,无奈道,“这两人凑在一处太聒噪了,吵得我心烦,让他们去洛王府折腾去,小七不待见的可不止张氏母女,对楚香寒亦无好感,想来楚香寒也是闲得发慌,恰好小七能给他解闷。”
  解闷……
  七公主折腾起来那叫天翻地覆才是,用解闷形容,着实是用词委婉了。
  “你将受伤之事透露给小七了罢,以小七的性子,害过你的人,非得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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