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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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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院中只剩她一人,放眼四望,并没有因着广阔而倍觉苍凉,反倒莫名地松了口气。
终于,她走出了凤子莹的阴谋,走向了可以自主的人生,过往的一切磨难就这么过去了,凤子莹和凤庭旭的争夺已然和她无关,无论生死,各安天命。


第362章 不愿凑活

十一月,凤盈登基,称乐帝,纪年归元。
凤朝撤兵洛朝,转攻鲜卑,与洛朝合力退敌十里,鲜卑称臣。
同月,洛朝三王爷出逃,发动叛乱,已故莹妃出现宫城之中,于养心殿击杀当今圣上。
随后二者在乱箭中身亡,未被处决的凤丞相目睹一切得了疯病,悲呼之后撞柱自杀。
两日后,洛朝国丧,新帝登基,称沧帝,纪年归元。
乐帝元年,十二月,翎城天晴朗朗,温暖如春。
榕树之下,搭一张矮几,铺一条小毯,凤盈就这么坐在树头下翻阅着手中册子。
时光悠然静好,一如以往,只是手中的册子由原本的兵书诗卷变为了奏折。
凝神看着奏折,凤盈抬手,尚未触及狼毫便被一只柔嫩的小手握住拇指。
“知薇别闹,莫要影响皇帝姑姑看奏折。”白芷欲将孩子嫩生生的小手扯回,不料凤盈反手,将小女婴的手握住。
“知薇,你喜欢这个?”晃了晃奏折,凤盈朝矮几对面的小女婴靠近几分,嬉笑道:“还是你喜欢姑姑?”
“aaa……”凤知薇张口,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另一只小手抱住凤盈的尾指,而后“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陛下……”
“恩?”凤盈一扬眉角,语气和神态都带着几分威胁。
“盈儿!”白芷笑,将糕点往她面前一推,旋即正色道:“六王爷已经登基一月有余了,你就不表示一下吗?”
“我同他,没什么好表示的!”凤盈勾起唇角,神态语气轻松无比:“你也晓得的,凤、洛两朝熄战不久,此场战争是凤朝挑起的,凤朝此时送礼,倒像是战败进贡讨好,委实不妥。”
“盈儿,我心知这是你同六王爷的私事我不该多嘴,但你一不与六王爷来往,二不饮下‘春闺迟’的解药,三不娶美夫侍寝,你可知朝中上下大臣都急得团团转了!”白芷不懂这些朝中事宜,心中更期盼凤盈能与慕容南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毕竟凤陟拜托了她,她总得开这个口才是。
“白芷,我才十八,有什么好急的!”放下手中奏折,凤盈抱过凤知薇,眉目含笑道:“反正你生了一双儿女,够我逗弄操心的了,你我自幼情同姐妹,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就算我将来无后,过继你的一个便是。”
她话音方落,就见白芷拿起素绢,细细抹去眼角的泪。
“怎好好的你就哭了起来!”一手护着怀中的小女婴,一手搭在白芷手上,凤盈嗔笑道:“你瞧瞧你,知薇才生了两个月,却比你乖多了,她这个做小的不哭不闹,你作为她的娘亲,倒像个小孩儿似的吸鼻子。”
“犹记得小姐买下白芷那日,小姐见白芷身上有鞭痕,便告诉白芷,跟了你就不会受委屈,你会将自己所受的疼爱和好运都分给白芷,可现下白芷好像分多了,贪心地把小姐的福气偷拿了。”白芷一面说一面抹泪,凤盈怀中的小女婴忽闪着大眼睛,像是读懂了娘亲的伤心,竟也跟着哭了起来。
“怎么了?”凤陟抱着男婴一入院子,便瞧见妻子隐忍抹泪,当下迈着大步,急切赶至她的身侧。
“还不是二哥你没事就用美男计诱白芷向我开口,现下大的小的都叫我骂哭了,你自个哄吧,我可劝不动!”凤盈说着,将凤知薇还给凤陟,同时朝他做了个鬼脸。
“诶,这……”凤陟手生,而男婴凤骁是个能折腾的,当下怀中抱着两个孩子不知所措地杵在原地。
“凤二哥你可就歇歇吧,盈儿这才登基两个月,就快被你这个做媒婆的烦死了。”随性地搭上凤盈的肩,柳宗温吞道:“盈儿生得这般好看,又是凤朝的皇上,想自荐枕席的美男多如过江之鲤,何必急在这一时。”
“话是这般说,没错,但……”凤陟没法像柳宗放得那般开,因着曾在朝为官,为凤盈所设想的都不在是从兄长的角度出发,而是忧心着一个帝王。
“没什么可是的,再过个三五年,盈儿要是还没那心仪的男子,就跟柳宗凑合着过算了!”凤盈说着,伸手去勾那温吞男子的肩头,岂料对方避如蛇蝎,身子向后一仰,不复初时的亲昵。
“盈儿,你可别祸害我,虽然我现在还没心仪的女子,但至少府中还豢养着美妾,要是同你凑活,只怕这快活的日子过不了不说,寿命也得大减。”凤盈成了凤朝的帝王,可于柳宗而言,一切都没有变化,只要凤盈还是那个凤盈,他们之间便不会有嫌隙,随心所欲,恣意玩闹。
“柳宗,你拿本小姐的俸禄,竟然还敢嫌弃本小姐!”眉一横,眼一瞪,凤盈做出凶煞状。
“咯咯咯!”凤知薇笑得歪倒在凤陟怀中,露出还没长牙的一排粉肉。
“盈儿,你要是还忘不掉六王爷,又何必自我折磨!”知晓慕容南宇已然卡在凤盈心中,可白芷还是要开口。
她晓得,眼前女子已然成为帝王,成为许多人又敬又惧的高位者,她敬她,却不惧她,她只希望这个温暖众人的女子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温暖。
“不是我想要自我折磨,而是,我不能同他再有联系。”微微抬眼,看着蔚蓝的天,凤盈讪笑道:“爹死了,在见到娘的一瞬只说了句,“只要你要,我便给你”,而后撞墙自杀。那是一种着了魔的痴恋,因为中了庄生草的毒,就像慕容南宇以前对我般,那种不要性命的好,只是因着入了魔障。”
“可他的毒不是解了吗?”凤陟言罢,神色忽的暗了下来:“我明白了!”
因为慕容南宇的毒解了,所以慕容南宇对她的爱也就不在了,哪怕她去寻他他接受了,那也是出于对她的亏欠,与情爱无关。
“如果他不会因为亏欠接受我,我定然抛下这里的一切去痴缠他。”凤盈言罢,端起矮几上的热茶,细细品着微涩后的余香。
她怕瞧不见他眼底的眷恋温柔,更怕瞧见他眼底虚假的眷恋温柔,所以倒不如就这么过着,怀念着与他的过往,活在现在的闲适安然中。
她的话叫众人沉默,白芷偏过脸,不敢去看她唇角的笑。
“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不再有算计挣扎,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都还活着,盈儿最挂心的白芷嫂嫂过得幸福。”柳宗说着,拍拍凤陟的肩,郑重道:“凤二哥,别怪我没提醒你,白芷嫂嫂同盈儿亲如姐妹,白芷嫂嫂幸福了,盈儿也就幸福了,你若是盼着盈儿好,便对白芷嫂嫂好些。”
“你当我是你,三妻四妾,我这一生有白芷一人便足了!”凤陟抖落他的手,极其自然地说出其他男子不敢妄言的承诺。
“彦之!”白芷不好意思地拉拉他的衣袖,那厢凤盈已经被自己二哥的肉麻言论和白芷害羞的模样逗得捧腹大笑。
往日她怎么没发现这个看着温雅的男子情话那是张口便来,酸得紧,听着也叫人羡慕得紧。
二哥待白芷真真是极好,而柳宗说得没错,风雨之后,只要身边之人幸福,她就能从身边人的幸福中觉出幸福。
“罢了,罢了,你个妻奴,权当我没说过!”凤陟这话可把柳宗刺激到了,他也不想三妻四妾啊,可他的真命天女没出现,某些方面的需求自然需要排解,总不能叫他去逛青楼楚馆吧!
“哈哈哈,听听,柳宗整个人都泛酸了!”凤盈不客气地嘲笑着,丝毫没有被二人的恩爱温馨刺激到。
她不在乎,白芷却是忧心的,毕竟曾经慕容南宇可以为她不要性命,可如今,她却是形单影只的,这种男女间的情,还是不要叫她过多瞧见的好。
脚在矮几下一动,白芷偷偷踩上凤陟的脚,示意他不要再说这些叫人面红耳赤的话。
凤陟吃痛,手上抱着的两个孩子又在闹腾,当下只能咬牙忍着,承受着这莫名的一踩。
“本医泛酸又如何,他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柳宗被两人的“眉来眼去”激得直跳脚,当下一把扯起凤盈,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朝独属与他的太医小苑走去:“莫要理会他们这两坏人,有孩子了不起啊,本医今日便回府努力,一口气生个十个八个的,到时候叫凤二哥瞧瞧,什么才叫做齐人之福!”
“你享齐人之福拉上朕作甚?难不成要朕围观?”不客气地将手抽回,凤盈扭头朝凤知薇挤眼,听着小家伙的笑声,她这才扭头跟上柳宗。
“你莫要逼着本医强行把你身上的毒给解了……诶诶,盈儿轻点,我错了,耳朵要掉了,要掉了……”威胁的话未落,柳宗就被拧住了耳朵,在那怪力的压迫下,他只能举手投降,告饶道:“英明神武的陛下,微臣知错了,微臣知错了。”
“恩?”手上力道加重,凤盈咧嘴,坏笑道:“叫我什么来着?”
“大姐,小弟知错了!”柳宗连忙改口,被拧得通红的耳朵在这一瞬得了解放。
“二哥对白芷好那可是好事,你酸个什么劲!”轻轻踢了他一脚,在宫女惊诧的目光中,凤盈端正衣袍,恢复威严的模样。
“这世上能不叫我酸的幸福,也就只有你的幸福了!”他虽然在琴语之后无心仪女子,但好歹身边有姬妾环绕,哪怕是在夜半,也有人能抱着入眠,可她却是个倔脾气的,虽然现下身为一国之君,却没有三妻四妾,而是为那么个人死守着,枕边冰凉,独自一人卧着那大到空旷的床榻。
“好生为自己盘算吧,你追求女子可得费一番心思,朕只需得勾勾手指头,就会有大把美男送上来任选!”凤盈言罢得意地扬头:“到时可有得你酸的!”
“那还请陛下快些让微臣发酸!”柳宗不客气地挤兑她。
“柳宗,你再说一遍,朕没听清!”咬牙威胁,凤盈乐此不疲地欺负着柳宗。
“为陛下龙体安康,还请陛下移步小苑把脉用药!”此时恰好停在柳宗的小苑院口,柳宗话锋一转,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363章 九月零二十一日

药香在养居殿内弥漫,微风灌入,纱帐层层荡开。
凤盈浸泡在药池中,半阖着眼,享受着侯谷兰的按捏。
“吱!”门被从外头打开,发出细微的声响,侍立两旁的宫女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谁?”凤盈猛然回头,只能瞧见那些退下的宫女的背影。
“小姐,是柳御医送药瓣来了。”侯谷兰言罢,直起身,小步退了出去。
“……”望着侯谷兰略显匆忙的背影,凤盈眼中浮现疑雾。
只是说明了缘由,却没有请示,按着侯谷兰的性子,不该这样啊!
层层叠坠的帐幔被风带起,却还是阻碍了她的视线,养居殿内静悄悄的,除了开门声,再无其它声响。
收回狐疑的目光,凤盈将身子浸入药池中,自嘲地笑笑。
当真是事情遇多了,现在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不过是宫女下去搬药瓣罢了,她竟然感觉有人入了屋,带着一身仆仆风尘和北入南界尚未散去的寒气。
鞠起一捧水,凤盈看着水中倒映的自己,牵起唇角,自语道:“凤盈,莫要多想了,最终不过是怨己尤人罢!”
他怎么可能赶来呢,他才登基不过一月有余,她爹死了,皇上死了,三王爷也死了,洛朝百废待兴,正是需要有人在洛阳处理事情的时候。
此时的他应当是端坐在龙椅之上俯瞰众臣,亦或者是在养心殿内批阅奏折,毕竟洛朝的三根柱子倒了,只剩他一人独自苦苦支撑。
“南宇,你累吗?”拨动池中药汤,破碎了她眼底的思念。
现在于她而言是最好的,风雨过后,霓虹漫天,她当满足了,不该去幻想那些不可能的奢望。
“万事惧好,只是你不在洛阳。”低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凤盈背脊一僵,如遭雷击地怔在原地。
眼睑颤了颤,凤盈不敢回头,只能抬手去揉太阳穴,叫自己分辨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哒!”
“哒!”
“哒!”
脚步声轻缓,落入她耳中却比惊雷还要清晰,几乎是屏息,凤盈身子轻颤着,眸光不知当落向何处。
“为什么不回话?”一双大手从她身后伸来,轻轻地将她环住,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面颊上。
“……”凤盈张了张口,未语,泪先流。
“九月零二十一日。”慕容南宇轻叹着,准确无误地拭去她眼角的泪。
他们将近十个月未曾见面,他很想她,相信她也很想他,她的泪水已然说明了一切。
“你为什么会来?”凤盈哽咽着,不敢回头,生怕如梦中一般,回首之际,便是他消失之时。
“想你!”说到这,慕容南宇轻叹了声:“盈儿,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因为不想叫他为难,所以便为难自己,如果不是白芷传了书信过来,他或许现在也如她一般活在惴惴不安中。
“解药,庄生草的解药……”凤盈喃喃着,低头看着平静的水面上浮现的男子俊逸的容颜。
手不受控制地伸出,方一动,水面泛起涟漪,男子的容颜就这么破碎。
“你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水面的涟漪渐渐增大,慕容南宇跨入水中,宝蓝色的衣袍在水面上绽开。
居高临下地看着神色游移的女子,慕容南宇微微躬身,抵着她的额头,轻笑道:“朕登位之时就在想,你会不会送礼来,你若是送礼来,就说明你服用了庄生草的解药,服用了‘春闺迟’的解药,你对朕的所有情,不过是药物所致,而你是个无情的,一旦发现这个,便会彻彻底底地同朕断了。”
“那没送呢?”对上他的目光,温柔、思念、缱绻,他对她的情感,尽数写在眼中。
“没送便是你在害怕,你用了庄生草的解药,却解不开对朕的情,但你怕朕对你的情断了,干脆就将所有事情晾在一旁,想要借时间掩盖这一切。”慕容南宇言罢,望着她眼底的惊愕,低低笑了出声。
“慕容南宇,别自大了,本小姐才没逃避,现下凤朝比洛朝强大,该送礼的是洛朝,该主动示好的也是洛朝……唔……”心思被洞穿,凤盈强装镇定地争辩着,可话还未说完,便被男子以唇缄口。
所有的惶恐不安在这一刻分崩离析,落在洛阳城内的心归位,没有推拒,凤盈半阖着眼,回应着他炙热的情感。
“朕将自己送你,可算示好?”紧紧环着她,慕容南宇如获至宝,不愿松开分毫。
“你……”看着他感情越发炙热的眼,凤盈不确定地问道:“你当真服用了庄生草的解药?”
“若朕告诉你,在你去柳城之前,朕就服用了呢?”看着她不加掩饰的错愕,慕容南宇心情大好地揉揉她的脸,含笑道:“你忘了朕身边有个鬼老吗?”
早在柳城,发现他前世所知的瘟病解药是假之时,他和师父便断定是中了庄生草,并在她来柳城之前服用了解药。
“慕容南宇,你混蛋!”因为气愤,凤盈脸颊涨得通红,想打他,却又怕自己没能控制好力道。
“朕了解自己,在梦醒之时朕便生了怀疑,因为无论如何,朕都不会将你拱手让人,更别说是自刎,任由你被欺骗。”将脑袋埋在她肩窝处,慕容南宇声音极轻极轻,包含无限深情:“知道吗?十一年前,朕遇见了你,想要像保护妹妹一般护着你,可到了五年前,所有感情都变了,你在马背上的飒爽英姿,深深刻在了朕的脑海里。”
听着他的喃喃细语,凤盈的心跳渐渐加快,不知是池中的药汤过热,还是他肌肤的温度太过灼人。
“朕自幼便学着薄情,亦是一个薄情之人,可瞧见了你,便想要将你的身,你的心,全数掠夺,因为你重情,朕希望有幸,能成为叫你视之如宝的一个。”他在血腥湿寒的黑暗中待了太久,久到忘记太阳是什么模样,可遇见了她,他便再也没法将视线挪开。
久居黑暗的人是见不得阳光的,一旦见到,就会如夸父追日般追逐,她与他的不同,她清冷的眼,温暖的笑,坚毅的心智,每一点都在吸引着他,叫他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我,何其有幸!”
低醇温柔的声音入耳,凤盈半阖着眼,素手探入他的衣襟中,毫不忸怩地回应着他的情感:“愿以深情,与君共度余生。”
轻纱被风带起,坠落,卷一室旖旎。


第364章 大结局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射入,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榻上的人儿动了动手指头,发出不安的嘤咛声。
玉臂横出,凤盈翻了个身,听得细碎的脚步声,也没抬眼,而是懒懒道:“白芷,我做了个梦。”
白芷拿眼看向离床榻不远的案桌后,那里正坐着一个蓝衣潋滟的男子,当下生了恶作剧的心思,憋笑道:“什么梦?”
“我梦见他了!”凤盈说着,半支起身子,案桌后的慕容南宇闻声,从奏折堆中抬头,眼中是浓浓笑意。
“盈儿梦见洛皇了?”白芷故作不解,小步上前,拿起衣袍为她披上,遮住她迷糊之中泄露的春光。
屋内只有他们三人,凤盈不喜欢大阵仗,更不喜欢睡着的时候有人在一旁看着,故而虽然身份变了,侍候她的人手却没有增加。
“恩,好梦。”抱住白芷的胳膊,凤盈懒懒地掀开眼皮,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这次我可算瞧见他了,你说,这是不是预示着我该去找他呢?”
每每泡了柳宗调制的药汤,凤盈总会发梦,故而她习惯性地认为昨夜的缱绻不过是一场旖旎的春梦。
“盈儿要是去了洛阳,这翎城的朝政可怎么办?”对于她的决定,白芷有些错愕。
“年后才开朝,我还有十日,日夜兼程,应该能赶得上来回。”软趴趴地倒在白芷怀中,凤盈低声嘟囔道:“柳宗的汤药药性可真大,睡得很是安稳,只是无力得紧。”
“可是因着没睡够?”看着她气色红润的脸颊,白芷唇角止不住地扬起。
这心病果然还需心药医,昨夜人方赶到,她今日的气色就比往日要好了许多。
“不可能,我昨日戍时便睡下了。”凤盈一手揉着太阳穴,细细回想着昨日一切。
昨夜侯谷兰侍候她浴药之时乃是戍时,过了不久她便发梦,算着时间,她当是戍时睡下的无疑,只是她戍时入眠,现下都已日上三竿,她睡了那般久,怎还是觉得疲乏。
“戍时?”白芷失笑,那个时辰她晓得,侯谷兰贼头贼脑地跑了出来,恰好被她撞上,一问方知慕容南宇竟然被闲云给带进了皇宫,且已经入了养居殿。
“大抵是因为多梦的缘故吧,恍惚间听见了五更的更鼓声,委实叫人发恼。”脑袋在白芷还有些丰腴的腰上蹭了蹭,凤盈咕哝着,颇为庆幸道:“还好要等十日方才开朝,不然今日就只能软绵绵地走个场子了。”
“什么梦梦了这么长时间!”白芷笑,脸上升起一抹羞怯的红晕。
案桌后的男子眉角一挑,忽的起身,大步朝两人跨来。
她虽然现下没说什么出格的话,但说到底,这也算两人的闺中秘事,就这么被她当成梦境给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委实不妥。
“你怎笑得这般贼?”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凤盈觉出了不对劲,又听得极细的脚步声,当下抬头,在瞧见那一抹宝蓝色之后红了脸。
难不成昨日的一切不是梦?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凤盈转头看向笑得揶揄的白芷,眨眨眼,再眨眨眼,等着她开口。
“我先下去了,盈儿要记得用午膳!”见势不妙,白芷起身朝她福了福身,小步跑了出去,速度之快,根本没给凤盈唤她的机会。
“……”凤盈眼睑颤了颤,有点不敢相信方才那个恶作剧的女子是端庄恬静的白芷。
难不成她又发梦了?还是连环梦?难怪她疲乏得紧,这种梦最耗人神识了。
这般想着,她抬手揉揉脑袋,柔荑在半空中被大手桎梏住。
“还不起?”一手扣住她的腰,慕容南宇坐在榻上的同时将准备继续睡的凤盈捞了起来。
许久没见,她倒是变得有些迷糊了,发蒙的模样委实可爱得紧。
历经风雨后,她还是那个她,除了越发聪慧通透,她的心防不曾加重,能这样,真好!
“你……”凤盈探手去戳他的脸,软软的,温温的,触感很逼真,再看他眼底隐忍的笑意,好像梦境中做不到这般真实。
“你来了?”呐呐地开口,凤盈有些不敢确定。
将她捞入怀中,慕容南宇坏笑道:“若不是我来了,昨夜同你在一起的是谁?”
“……”茫然地看了他半响,凤盈忽的正色,严肃道:“你怎么进来的?谁带你进来的?”
他在凤朝的皇宫内进出自如,这委实太夸张了,叫她如何在清醒后能接受这不是个梦境的事实。
“莫要转移话题!”板正她的脸,慕容南宇亲了亲她的面颊,眼底的笑意浓到化不开。
“慕容南宇,我现在是凤朝的皇上,你擅闯皇宫,还敢捏朕的脸,不要命了?”扯开他蹂躏她面颊手,凤盈头一扬,骄傲地看着他:“现在,立刻,马上,回答朕的问话。”
“闲云带朕进来的!”
“……”
凤盈原本有满腹的话,可在听到“闲云”二字后她便没了声息。
按理来说,闲云是她所有属下中最忠心的,可现在闲云竟然被眼前的男子给搞定了,他出入皇宫,那不是跟出入自己的宫殿一般简单。
“可是时常梦见朕?”捋着她微乱的发,慕容南宇看着尚有倦色的女子,轻叹了声:“倒是我不知节制了!”
“……”面上因他的后半句话升起烟霞之色,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伸手轻轻将他环住,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凤盈慵懒道:“这九个多月来时常发梦,有柳城,有凤府,还有你的六王府,都是些一起看过的景,可是却只有我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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