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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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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小窗朝下看,倚红楼的大堂里有男女在追逐嬉戏,楼梯上有男女搂搂抱抱,而对面的雅间,却有袅袅琴音传出,似被隔离出的不同的世界。
“爷!”娇软的声音媚得人骨头都酥了。三人齐齐回头,一只巴掌大小的三寸金莲跨入。
女子光着脚,脚上系有银铃,赤足白嫩可爱。视线渐渐上移,只见她披了件大红色的薄纱,长腿与纤细的柳腰若隐若现,胸前两团浑圆呼之欲出。
“叮铃!”“叮铃!”行走间,悦耳的银铃声响起,女子面上挂着纯真无邪的笑,与妖媚的身段形成强烈反差,刺激着众人视觉。
“咕咚!”“咕咚!”两声吞咽声先后响起,陈旭别过脸,掩盖自己失礼的尴尬,赵三则目光炯炯,直勾勾地盯着女子的脸,再到女子的胸,若不是旁边坐着两人,他定按捺不住饿虎扑食。
就见女子扭着纤腰,娉娉婷婷地走向凤盈,单手勾住她的脖子,媚声道:“爷,奴家不美吗?”
“霜娘,这种吃不得的美食端到桌上,可不是馋我家兄弟吗?”凤盈搂住女子的腰,将她拉近几分,面色平静道:“姑娘可是会跳西域的舞蹈?”
“公子好生聪明!”女子的眸光顺着凤盈的眉眼向下移动,落在那凸出的喉结上,她伸出小手摸了上去,凤盈也不阻止,任由她将脖子摸了个遍。
收回小手,女子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失望:“公子竟然对奴家没有半分兴致,是奴家生得不够好看?”
“魅莲,下来!”霜娘的声音响起,而后两人跨入厢房内。
一个白衣的秀丽女子上前,跨坐在赵三身上,将他脸摆向自己:“爷……魅莲姐姐可不卖身,不如让奴家好生侍候你。”
“好!好!好!”一听那妖媚的女子不卖身,赵三急色地吻上秀丽女子。
二人天雷勾地火,赵三见凤盈和陈旭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识相地将女子抱出去亲热。
“风公子怎知魅莲不卖身?”霜娘好奇地看着凤盈。
“妈妈,风公子真是男的,那喉结摸着绝对没错。”魅莲附在霜娘耳畔低语,颇为幽怨地看着凤盈。
凡是来这倚红楼的男子,哪个见到她不是一副急色的模样?再淡定的,那也是满目惊艳,偏偏这风一神色淡然,波澜不惊。
“正如她的名字,魅而不俗。”凤盈微微一笑,潋滟风华,贵气尽显。
“想来风公子阅女无数,霜娘也不敢献丑,若是风公子来的目的与三爷一样,怕是倚红楼翻不出个入得了风公子法眼的姑娘。”在大堂时,他淡然,眸光只是扫过那些女子,没有丝毫停留,她就知他不似那些恩客。所以她将头牌之一的魅莲推出,岂料就连魅莲都不能叫他眸光波动。真不知是他见过的美女太多,还是根本就不好女色。
“霜娘既肯叫头牌出来,是看得起风某,风来此并非为了寻欢作乐,而是听曲观舞。”
“不为寻欢作乐?”霜娘掩唇娇笑,嗔道:“公子好生假正经,哪有人来青楼楚馆是为了风雅之事。”
“俗中观雅难道就不算风雅吗?”接过陈旭为她斟满的美酒,凤盈勾唇,将酒杯置于鼻端,目光邪魅地看着魅莲:“好酒者不一定需要品酒,嗅嗅美酒的醇香就足够沉醉其中。”
“风公子果非一般人!”魅莲眉梢带喜,朝她福了福身:“烦请公子稍等片刻。”
言罢,她将霜娘推了出去。
“你这小妮子想干嘛?”霜娘握着她的手,颇为担心地看着她。
魅莲低头浅笑,眼中满是兴奋的光:“妈妈,这位风公子便是前些日子在茶楼吹箫的那位。”
“就是那个让茶楼生意红火一时的黄衣公子?”霜娘有些诧异,而后半眯着眼睨着她:“你怎么知道?偷跑去看了?”
“妈妈,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若魅莲能如琴语那般入了他的眼,我们倚红楼日后不也能像宝翠楼一般冠上‘风雅’二字了?”魅莲言罢兴奋道:“届时姐妹们也就不必受那些粗俗人的劳什子破气。”
“你的意思是……”霜娘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她,心中暗付其中可行性。
“哎呀,妈妈快去请人来奏曲,快去!”急急将人推去,魅莲整了整鬓发,迈着碎步步入房内。
“风公子!”面上挂着盈盈笑意,魅莲在凤盈面前坐下。
陈旭一瞧见她胸口,就局促地别开脸。但到底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再加上见过的女子不多,这般娇柔妩媚的女人更是不曾瞧过,当下眸光不时瞥向魅莲,整个人尴尬得不行。
“魅莲姑娘!”倒了杯酒,递给魅莲,凤盈睨了眼陈旭,揶揄道:“霜娘怎不给我这位兄弟叫个姑娘?”
“元……”自知失语,陈旭捂住嘴,闷声道:“风公子莫乱开玩笑,我不需要。”
“这位公子可真害羞!”魅莲这才注意到陈旭,相较于赵三的急色,凤盈的淡然,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弱了。
“他第一次来,姑娘莫见怪!”品着杯中美酒,凤盈眸光投向窗外。
倚红楼,这洛阳除了宝翠楼外竟然还有这么个青楼。相较于宝翠楼的富丽堂皇,倚红楼确实逊色不少,里面的姑娘也样貌稍次,不过这头牌却着实不错,媚而不俗,又妖又纯,别有风味。老鸨霜娘也是个难得的聪明人,不仅懂得用药,观察入微,还善于突出每位姑娘的亮点。
“这位公子可爱得紧,这样的恩客倚红楼少见,能侍候二位爷是魅莲之幸!”魅莲说的是心里话,来倚红楼的多半是像赵三那样的急色之人,有的还不如赵三年轻,又老又丑,岁数都要赶上她爷爷了,却还动手动脚的。
眸光从陈旭落回凤盈身上,魅莲媚笑道:“方才公子将魅莲猜了个透彻,魅莲不知公子是如何晓得魅莲善西域舞,不知公子可否点醒一二?”
“魅莲姑娘抬爱了!”将眼前女子摸透了七八成后,凤盈笑道:“若姑娘为风某舞上一曲,风某便为姑娘解惑!”
“好!”红纱扬起,绽放如莲,魅莲跃上酒桌,丝竹之声骤响。


第42章 天助他也

纤腰扭动,大红色的水袖如红云变幻,时卷时舒,转、甩、开、合、拧、圆、曲,动作行云流水,似立于旷野辽源,似策马奔腾,似极荒之地绽放红莲,灼而不妖。
魅莲以左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束发长带散去,三千青丝如墨披散。
忽然,她一跃而起,玉足勾起白瓷酒杯。那杯在空中旋了数十圈,杯口渐渐倾斜,水袖自手中飞去,铺叠垂落,她握住白瓷酒杯,柳腰下伏,将酒一饮而尽,曲声随之落下。
一曲《醉逍遥》,被七弦琴谱写得荡气回肠,被水袖舞得如梦似幻。眼前似有画面展开,红衣女子策马崩腾,举酒畅饮,好不逍遥快活。
陈旭看得痴了,眸光随着垂落的水袖低垂,直至落地,仍未回过神来。
直起腰身,魅莲美眸流转,浅笑着看向凤盈。
“好!”凤盈抚掌,站起托着她的手,将她扶下酒桌。
“多谢公子!”魅莲福身,心中对凤盈好感更甚。她在倚红楼待了这么些年,只遇到过调戏和嘲弄,哪有贵公子的这般礼遇。
“舞是好舞,曲也是好曲,不过……”对上她略显期待的目光,凤盈敛眸低笑:“姑娘莫要如此目光灼灼,今日风某只能为姑娘解一惑。”
听得二人对话,陈旭缓过神来,心中不免对凤盈敬佩更甚。
今日他若是个姑娘,遇上扮作男相的元帅,怕是得拜倒在她的翩翩风度下。好在她没生成相府公子,不然不知要祸害多少姑娘。
“风公子……”轻咬薄唇,魅莲欲语还休。
“风公子……”放软拖长了尾调,霜娘摇曳风姿,缓步踱入,绣帕在空中一甩,嗔道:“霜娘都将头牌献出了,风公子竟这般吝啬,都不愿开金口点评一二。”
“风某这不是怕把肚子里那几两墨卖弄完了,下回来就不得听此妙音,赏此妙舞。”单手撑着额际,凤盈拿眼看向霜娘身后抱琴不语的女子。
她与魅莲像是两种极端,魅莲眉目间清丽脱俗,身形妖娆,但她却是面容妖媚,体态臃肿。
“风公子说笑了,能得公子青眼,霜娘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将公子拒之门外!”霜娘娇笑着,扑过多脂粉的脸“簌簌”往下掉渣。
“哦?”凤盈扬了扬眉角:“妈妈此话可当真?”
“当真,我霜娘说话素来算数!”
“如此甚好!”指尖轻扣桌面,凤盈眸光落在魅莲脚踝:“西域舞姬脚踝常配银铃,且只有领舞带的是桃心铃。”
言罢看向白嫩玉足,又道:“西域女子多比洛朝女子高大,脚亦然,故而追求女子三寸金莲为美,水袖薄纱只有掌足女子可穿,某些特定的舞蹈也只有掌足女子可学。”
“此西域风俗不曾外传,公子如何得知?”魅莲讶然,不由上下仔细打量凤盈,越看,越觉得眼熟得很。
“风某好游玩寻乐,这风俗乃多年前听一舞姬所言。”
“公子观察入微,霜娘佩服,佩服!”手抬高,两臂弯起,忽的垂下,霜娘福了福身。
凤盈眸光闪了闪,意味深长地看向抱琴的女子。
这倚红楼不简单啊!霜娘不出意料的话是江湖中人,所以不似别的老鸨那般见钱眼开。魅莲是苛刻训练出来的高等西域舞姬,别说在这没啥名气的倚红楼做头牌,就是去宝翠楼也是要被力捧的。至于那抱琴的女子,她的琴声荡气回肠,低垂的眉眼看似柔顺,却遗露锐光,不是从过军就是江湖中人。
“方才琴悦听风公子似对舞、曲颇有见解,不知风公子可否指教一二?”抱琴女子开口了,她的声音低沉暗哑,像嗓子里卡了沙粒。
“曲是好曲,舞是好舞,琴悦姑娘豪情万丈,可惜魅莲姑娘只领略了琴悦姑娘豪情中的皮毛。”
话落,琴悦抬眸,第一次正眼打量凤盈。
身高六尺有余,眉飞入鬓,英气勃发,像极了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她衣裳宽袖上绣有翠竹,大掌纹路清晰细腻,一看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可她身上却有那么一股子统帅千军将领才有的霸气,叫人无法忽视。
“难怪妈妈大加赞扬,公子真真是难得的风雅之士!”琴悦勾唇浅笑,狐狸眼中流转的波光酥媚入骨。
见她如此,霜娘颇为诧异,正欲开口与凤盈详谈,就听得一旁默不作声的陈旭道:“风公子,时候不早了,在下家中尚有要事,现行告辞!”
凤盈扭头看向他,只见他脸颊通红,汗珠大颗大颗地从额际滚落,仿佛三伏天在校场上刚操练完。
“你怎么了?”这是明知故问,打从霜娘朝她甩帕子那一刻,她就晓得帕中香粉其实是催情药。
“在下热得慌,大概是方才淋雨发烧了!”陈旭嗓子哑得厉害,身上燥热难耐,似处火海之中,急于寻求一抹清凉来缓解,来压制。
“发烧?”凤盈有些想笑,亏他想的出来,不过她还是强忍笑意,愧疚道:“怪我,怪我!”
陈旭以为她说的是淋雨一事,连忙摆手:“伞是我自己撑的,与风公子无关。”
“罢了,今日就玩到这吧,我送你回去!”凤盈言罢站起,朝三位女子拱手道:“告辞!”
“风公子……”霜娘出声欲挽留,奈何凤盈已经走远。
“霜娘,这人不简单,给我查查他的来头!”琴悦狐狸眼中闪过狠光。那风一方才谈笑风生,淡定无比,她就没见过哪个男子中了她的催情药能没有反应的,不找人宣泄的。再不济也像陈旭一般满脸通红,浑身发热,但凭借意识强力克制的。
“主上,那风一似乎晓得霜娘帕上沾有催情药,一开始就拽住霜娘的帕子。”霜娘说罢看向魅莲,低声问道:“你确定他真是男子?”
“那喉结可是真真的,手也是个男子的手,哪有女子的手会长那般大?”拢了拢微乱的鬓发,魅莲不无得意道:“霜娘忘了魅莲的本事吗?是男是女,还不一眼就认出来。”
“风一……”拨动琴弦,琴悦忽的抬头:“霜娘莫要胡乱猜测,风一身上的霸气哪是女子能有的,他定时男子无疑,不过名嘛,应该不是真名,还是叫人好生排查一番。”
“是,主上!”霜娘与魅莲领命退下。
秋雨依旧没有停的势头,凤盈撑着天青色油纸伞与陈旭并肩而行。
“抱歉!”看着他面上红晕依旧未退,凤盈心中歉意渐浓。一开始晓得里面在用催情药时她就该提出让陈旭先走,不该为了好奇心深入。她内功深厚所受影响较小,但陈旭不比她,看他头上青筋突起,定然是难受得紧。
“元帅,属下热得慌,可以抱下你吗?”紧拽着衣摆,陈旭可怜巴巴地看着凤盈,目光中是叫人不认拒绝的期待。
“热还抱人,岂不更热,你傻啊!”给了他一记白眼,凤盈脚下步伐加快。
明知他中了催情药她还给他抱,那就是她脑子有问题。这催情药虽然厉害,但忍一会儿也就好了,现在只能靠他自己憋着,给他抱那是火上浇油,逼得他兽性大发。
“元帅!”陈旭快步追上去,低声道:“属下现在又有点冷了!”
“……”什么时候老实巴交的陈旭变得这般油滑了?凤盈扭头看着他,咬牙道:“然后呢?”
在她目光的威胁下,陈旭缩了缩脖子,声音有些不开心:“属下是想说属下忽冷忽热,确实是发烧了!”
“那就回去好生歇着。”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视线,三丈外的一切迷迷蒙蒙,叫人看不真切。
“哒!”“哒!”“哒!”马蹄声越来越近,一抹玄衣自身后掠来。
“吁!”红棕色的大马横在二人面前,慕容南朝附身,眸光落在陈旭身上,眼中有火光隐隐跳跃。
他看着陈旭潮红的脸,目光下移,落在他两腿间,那里的衣袍突出得明显。霎时间,他面色沉了下来,身上散发阵阵寒意。
“下官见过王爷!”陈旭慌忙行李,不料慕容南朝抬脚直踹他心口:“滚!”
“三王爷!”伸手挡在陈旭面前,凤盈脸色沉了下来,对身后的陈旭淡淡道:“你先自个回吧!”
眸光在二人间流转,虽不放心,但陈旭只能拱手道:“下官告辞!”
直到他走远了,凤盈欲抬脚绕开,却被慕容南朝抓住手腕:“你和他去逛窑子!”
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似乎与三王爷无关!”她虽不像陈旭那般严重,但也中了催情药,被慕容南朝这么一抓,似有电流顺着手腕传遍全身,叫她使不上力气。
“你……”见她面颊渐渐泛红,慕容南朝抬手,想要摸上她的脸,却被她偏头躲开。
“三王爷请自重!”凤盈恼了,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但怎么掰都掰不动,急得她脸越涨越红。
“凤二小姐这副模样可真可爱!”慕容南朝由衷叹道。此时就算他再傻,也瞧出了凤盈的不对劲,当真是天助他也!
眸光炙热地盯着那红润的唇,慕容南朝微微低头,朝她吻去。


第43章 大动干戈

他的脸越来越近,清晰可见下巴上淡青的胡茬,在两人距离不过一寸之际,凤盈踉跄后退半步,油纸伞甩了出去,手从慕容南朝手中挣脱。
“你……”看着暴露在空气中的纤纤玉指,掌心处是参差不齐的裂纹,凤盈怒了。
她这副堪称完美的男子假手乃三年前游方鬼医所赠,世间难寻如此以假乱真的第二副,今天竟然被掰断了。
慕容南朝看着手中中空的半截假手,再看看她阴沉的脸,顿晓不妙。
“不过一双假手,本王会让人做了赔你!”此等小事让他道歉他根本不可能做到,横竖不过一双假手,他叫柳神医做上一副相同的赔罪便是。
“三王爷觉得自己身居王爷高位很了不起吗?”雨水打在身上,将她淋个透彻,模糊了她的视线,也将她被催情药燃起的火浇熄。
凤盈仰头,直勾勾地盯着高头大马上俊逸的男子,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不过一双假手?三王爷说这句话的嘴脸可真是高高在上!”
拆下整条假手,用空心的假胳膊指向慕容南朝:“拿去,不是要赔一副给我吗?希望王爷能让人做出一模一样的,免得叫自己打自己的脸!”
“凤盈!你对本王这是什么态度?”慕容南朝恼了,她区区一个相府千金,竟然敢这般跟他说话,莫不是她记起了那一切?不,绝对不可能,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前世亏欠他的时候,她这般对他只是不想卷入朝堂漩涡,不想看到她大哥、二哥手足相残。
“什么态度?什么态度你看不出来吗?”半眯起眼睛,眸中微微发亮,迸射出如狼般锐利的光。
“啪!”拍掉她握着的假手,慕容南朝亦冷眼相对,周身散发出阴寒煞气:“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看本王?”
捏住她的下颚,逼她与之直视:“你扮男装也就罢了,还去逛青楼楚馆,这假手坏了正好,免得你瞎闹。”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呵斥所有物般理所当然,仿佛她就该听他的,就该由他摆布。
下颚被掐得生痛,凤盈瞪着他,暗暗深吸几口气,忍了又忍,终于在慕容南朝将要松手之际抬掌向他打去。
“凤盈!”险险躲过她的攻击,慕容南朝目眦欲裂,全然不敢相信她竟敢对他动手。
“本小姐是失势了,但不代表没机会再挂帅旗,你们一个两个多次招惹,简直欺人太甚,今天不教训你我跟你姓!”言罢,飞身朝慕容南朝踢去。
先有中毒昏倒,再有嫡姐生事、爹爹偏袒,她今日本就已经心情不悦,如今走在街上还被无关之人断了假手,简直是在挑战她的忍耐极限,她活了两世就没一天过得这般窝囊。
脚被慕容南朝挡下,凤盈后退一丈,用内力吸起掉落地上的油纸伞,以伞做剑,耍出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剑花。
慕容南朝神色愈发森冷,拔出佩剑与之对上:“教训本王?凤盈你好大的胆子!”
二人缠斗一处,不远的阁楼上,有一身着宝蓝色衣袍的男子临窗负手而立,笑得如沐春风。
“王爷为何如此高兴?”黑衣影卫长不明所以地看着唇角高扬的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能让六王爷这般高兴的,当然只有一人!”手捧茶盏,坐在窗沿的青衣男子淡笑,慢条斯理地拨开茶面上的浮叶。
“章锐,你说他二人谁能取胜?”眸光落在那倩影上,慕容南宇眼中笑意渐深。
北疆的狼可从来只有死,没有被驯服一说,三皇兄那般态度,只能让凤盈对他越发反感。
只是,看她对三皇兄的态度,似乎除了共饮那次,就没表现出一丝好感,更别说是爱慕了。
眸光闪了闪,依旧追随着那倩影。凤盈啊凤盈,你不喜欢他吗?前世那么多风风雨雨,你为他至死,却不是因为爱,你的心到底有没为谁动过?我是不是有机会得到你完整的心?
“论武艺,自然是凤二小姐!”章锐啜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凤二小姐本就心情不好,他偏生又触了凤二小姐的逆鳞,那双假手可是凤二小姐的心头宝,今日不见血她是不会收手的!”
“你们很熟?”慕容南宇侧目,语气淡淡的,眼中笑意犹在,叫人不寒而栗。
“不熟不熟,我只是在她手下当过一阵子小兵。”章锐连忙否认。
闻言,慕容南宇转了回去。他们熟不熟他自是晓得,只是他讨厌别人一副对凤盈了如指掌的语气,尤其是对方口中的那件事他并不知道。
大街之上,二人仍在过招,慕容南朝只知凤盈厉害,但未曾与她交过手,今日一战,委实叫他难以招架。
腿风扫过,慕容南朝堪堪避开,伞柄便迎面击来。他伸出长剑,准备接她一招,岂料她伞柄一转,直捅马肋。
“咴咴!”大马吃痛,猛然抬起前蹄,慕容南朝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抛起,心窝随之遭受一记重踢。
“噗!”鲜血喷出,星星点点布在地上,很快被雨水冲淡,直至没了痕迹。
“王爷!”暗中保护的暗卫飞身而出,却还是迟了一步。他将慕容南朝扶起,却被猛然拂开。
“凤盈人呢?”被踹发狂的大马已被制服,空荡荡的大街上寻不到一抹人影,那个方才杀气浓厚的女子已然消失不见。
两暗卫面面相觑,齐齐摇头,其中一个不确定道:“大概看到打伤了王爷,跑了。”
“跑了?”眉头拧在一处,慕容南朝捂着心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知她厉害,可前世从未见她发过脾气,没想到她蛮横起来连王爷都敢打,打就罢了,竟然打完就逃走了,难道她不知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吗。
恍然间他想起前世,原本他对她无意,她对他亦无意,到后来他发现自己对她有意了,她却笑着告诉他,他斗不过六弟,无论是江山,还是她的心。妄他坐拥江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怀中,承受一生孤寂。
她不止一次抓挠了他的心,然后好似今天般消失无踪。如今他一定要得到她,如果得不到她的心,那他也要得到她的身,将她一世囚困在他身边。
“放开我!”被扛在肩上顶得胃无比难受,凤盈脑袋充血,整个人晕乎乎的。
头的方向忽然一百八十度转向,她被好生生立了起来,温暖的狐裘将她包裹。
“慕容南宇,你还真会挑时间出现!”冷眼睨了他一眼,凤盈将脸别向一旁。
“你可知道殴打当朝王爷被抓是什么后果?”为她细细擦去脸上水珠,慕容南宇轻声问道。
“大不了就是被!”凤盈满不在乎道。
她视作珍宝的东西被人毁了,要不是诛杀王爷祸及家人,她恨不得一掌劈死慕容南朝。
“错,这不是最可怕的!”言罢,凤盈果然看向他,面上带着一丝不解。还有什么能比被皇上处罚来的可怕?
“皇上会收回赐你的府邸、良田,没了这两样,你还能剩多少银子?还能养多少人?”变戏法般从袖中掏出一大张锦布,一点一点擦拭着她的秀发,慕容南宇眼眸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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