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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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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臻的手轻拂过白绫又快速收回,触手冰凉,仿佛摸到了一颗绝望的心。

  借着月光环视四周,地上倒了的桌椅和残破的陶瓷碎片已经蒙了厚厚的尘土。

  一阵风吹起盖着铜镜的薄纱,杨臻望去,朦胧的镜中只有她和身后飞舞的白绫,还有一望无际的黑暗。

  放置铜镜的桌上,厚厚的灰尘掩盖下,似乎有什么杂乱的凸起。

  杨臻走过去,用手轻轻拂开尘土,是一行刻在桌上潦草的字,“君恩薄凉,悔已晚矣,吾当身死,以证清扬。”

  “吾当身死,以证清扬。”杨臻怔怔的默念道。莫不是那安贵妃当真是清白的,只是遭了人的陷害?否则怎么会在襄王死去希望断绝之后,会有这样的感慨,就算是为自己洗白的说辞,也不会在说了以后绝望赴死。

  桌上的字迹似乎是用残破的瓦片刻上去的,没有女子字体的娟秀温柔,而是刻到骨髓里的悔恨。杨臻可以想象,当年安贵妃握着碎片,用力为皇帝留下这最后一句话,手中的鲜血混合着泪水落入字里行间。“君恩薄凉”,怕是安贵妃当时的心境也如这话一样,后悔当初进宫的选择,后悔爱上了一个薄情的帝王。

  杨臻轻叹,莫说帝王,普天之下的男人,哪个不爱风流美色,海誓山盟不过是风月场上的一句俗气话罢了!

  不知怎的,杨臻突然想起了秦槡腼腆的笑容,和他对着晴箐表妹体贴温柔的模样,也许这世上良人还是有的,不过不属于她杨臻而已。

  眼角的余光扫过铜镜,里面暗影一闪。

  杨臻回头,冷喝一声,“谁?”

  高大的身影一袭黑衣从暗处走出,仿佛和夜色混为一体。

  成翊抱着肩,站在从门口投进的月光下,“我就知道你会来。”

  杨臻见是他,收了心头的警戒,许是在这里沾染了太多怨气,心情很不好,警告道:“成将军,这是杨某自己的私事,不劳您大驾!若将军很闲,可以去物色几个貌美女子,纳到将军府里消遣,消磨时光!”

  成翊薄唇微扬,竟好脾气的说道:“妹妹刚死,舅兄就让我纳妾,果真好大度!”

  杨臻瞪了成翊一眼,不曾想过一本正经的他还有如此无赖的时候,不想多理会,转身就走。

  院子里传来“啪”的一声,落地的枯枝断了。

  杨臻和成翊对视一眼,飞快的追了出去,今夜的冷宫,当真好生热闹。

  杨臻的轻功一直是她最沾沾自得的本事,出了门立马如风般跃起,直袭声音的来源。

  翻过宫墙,没追多远,杨臻便袭上了那人的肩头,手下不过十招就被杨臻擒住。

  月光下,被擒住的人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体质瘦弱,手里握着一把纸钱,神情淡漠的站在那里。

  “你是谁?”

  少年没有回答,只神色阴郁的看着杨臻背后的成翊。

  “燕宁?”成翊有些犹豫的唤了一声。

  “成翊哥哥好记性!竟然还记得我燕宁这等小人物!”

  成翊想起,小时候进宫追在他屁股后面叫“哥哥”的小孩子们,除了皇太孙燕楚和静王的女儿燕龄一帮人,还有那个总是怯怯的仰望着他的燕宁。

  襄王死的时候成翊不过十来岁,那时候他也刚刚丧失双亲不久,太子不让他插手襄王的事情,而他也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没有去管。长大后太子告诉他燕宁母子被遣送到了城外,不必去打扰他们安逸的生活,成翊从此便没有再放在心上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再见到燕宁会是这种场景。

  安贵妃算是燕宁的亲祖母,如此燕宁乘此次进宫的机会去祭奠安贵妃,也是合理的事情,反是他们两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坏了别人的事情。

  杨臻虽然对皇家的人物不太熟悉,但燕宁是谁,她还是知道的,因为父王当年曾提起过,襄王有个儿子叫燕宁,如何如何的聪慧。

  杨臻收起对燕宁的警戒,退到成翊身侧,抱拳道:“是我们唐突了,抱歉。”

  燕宁冷哼一声,把眼光在成翊身上多留了片刻,转身隐到了黑暗里。

  杨臻看了身侧的成翊一眼,也转身跨步离开了,没什么事情,她可不想和成翊再有什么瓜葛。

  宴会开始,杨臻入了席,成翊恰巧在她身侧的位置。

  此时的皇帝倒是精神抖擞,笑呵呵的接受着群臣们的敬拜,口中不住赞赏着杨臻和成翊是如何如何英勇的击退北狄。

  杨臻谦逊的接受着皇帝的赞赏,心里突然想起了李安,这么多人参加如此辉煌庞大的庆功宴,他凉城英勇牺牲的将士们,却只能永远的躺在冰冷的泥土中了。


  第三十五章断袖之癖


  成翊,杨臻,太子,襄王,还有阶品较高的几位大臣坐在前列,其它皇子和群臣坐在下列,如此看去,倒也乌泱泱的一片。

  丝竹奏乐的声音响起,身姿纤细柔美的舞姬款款登场,踩着乐曲的节奏,做出一个个曼妙的动作。

  琼浆美景,妙曲美人,怕是就九重天上的蟠桃盛会,也不过如此。

  舞曲结束,舞姬悄然退下,按通俗的步骤,往往是各家小辈借机献艺的时候了。

  果然,片刻之后,下列的青年男女开始争相表演起来。

  杨臻捻着酒杯未曾离手,看着不知谁家的儿子弹了一曲古筝,赢得了周围的满堂喝彩。杨臻心中否定,一般般,弹的比大哥和沐卿差远了。

  接着出场的不知是皇帝的哪位公主,穿着淡彩的衣裙就地起舞,舞动起来的时候,衣裳倒是漂亮的很,论舞姿却比方才献艺的舞姬差上许多,毕竟人家数年苦练的功底在那里,总之,又一般般。

  倒是不知道是哪家的粗壮小子,表演了个胸口碎大石,虽然遭到众人的鄙视,觉得粗俗,杨臻却觉得只这一个节目有那么点意思,可能她原本就是粗人一个吧。

  成翊到底是从这种场合中混大的,面对杨臻百般无聊的闷头喝酒,从案上取了一杯果茶递了过去,低声劝道:“杨兄莫贪杯,宴会还有很长……”

  杨臻看着自己案上放过来的果茶,斜眤了成翊一眼,把酒盅的酒一饮而尽,心道,爷酒量好的很,千杯不醉。

  “呵呵!杨禹公子好酒量!”从未有过交流的静王竟破天荒的对杨臻称赞道。

  杨臻轻笑,举起被宫女重新满上的酒杯,向静王回敬。

  静王哈哈大笑一声,“果然英雄出少年,凉城杨老王爷后继有人啊!”,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朝杨臻点头示好。如今成翊的夫人“惨死”,静王不可能不知道,成翊与凉城之间的姻亲断了,静王今日对杨臻如此客气,也少不了拉拢的意思。

  不远处的空地上,燕龄一身红衣,刚刚随着乐曲舞了一把长剑,飒爽的英姿,让不少在坐的青年都投去了爱慕的光芒,只除了前列的两位。

  燕龄从进门一开始就无时不在观察着成翊的一举一动,本想过去和他说话,却被哥哥几次拉了回来。

  如今她练了许久的剑舞惊艳众人,可她的成翊哥哥根本就没有看过来几眼,只把目光放在了身侧的男子身上。

  看见那男子的一张脸,燕龄就满腹怒气,那迷惑了成翊哥哥的女人好不容易死了,如今出现一张与她一样的脸,还是吸引着成翊哥哥的目光,她倒要看看,这脸色病怏怏的男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一曲终了,燕龄缓缓上前几步,满堂的目光也随着她移动,行至杨臻面前,昂着下巴扬声说道:“杨禹公子英雄豪杰,想必也有许多过人之处,不如今日就展示一二,让我们这些望尘莫及的同龄人,学习一番。”

  对面的静王轻斥一声,喊燕龄退下,那燕龄却倔强的站在原地,等着杨臻回话。

  杨臻看了一眼上座中已经在打着哈欠的皇帝,把目光放在眼面前满脸倨傲的挑战者身上,轻笑一声应到:“郡主如此盛邀,杨某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起身离开案后,在乐师耳边低语几句,随手折下了一段叶子还未落尽的柳枝,长长的垂在地上,朝众人说道:“杨某不才,如今以柳代兵,为大家舞上一段。”

  舞柳枝,倒是一个新奇的想法,众人只知道这眉目俊美的凉城公子文武双全英雄豪杰,却从未正真见识过她的才气,如此出手,也让他们这些未曾见过的人看看,究竟是名副其实,还是徒有虚名。

  乐声响起,先是静谧的泉眼,叮咚作响。

  杨臻雪白的衣袍无风自动,随着乐点,迈出一步又一步,柔软的柳枝握在身后轻轻摆动,如微风轻扬。

  紧接着,乐曲变成了淙淙流水的小溪,爽朗轻快,呤叮入耳。

  杨臻握着柳枝就地旋转,几个招式下来,动作柔美中带着利落潇洒,仿佛舞的是一段优美的舞蹈,又像是分秒制敌的夺命杀招。

  人们屏住了呼吸细细的看着,单到这里来说,杨臻已经胜了燕龄,用一个男人的身段展示优美的招式,且略带杀伐之气,她燕龄的花拳绣腿就算练一辈子也枉然。

  杨臻回眸轻笑,满堂的灯火都不及她的光彩,而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音乐流淌,从小溪渐渐转变成了河水,哗啦啦的流向下游。

  杨臻略施轻功,随着衣袂翻飞,飘然落到御花园的湖面,公子如玉,气质清朗,水面倒映的月光,都成了她的陪衬。

  足尖轻点,随着杨臻的转身,细细的柳枝在水面徐徐划过,把一轮明月搅碎成了一池星光。

  蓦地,乐声洪亮起来,河水流淌到了悬崖峭壁,形成了磅礴的瀑布,水流轰然从高处落下,震人心弦。

  柳枝带着内力快速击向水面,星光乍起,围绕着杨臻环成一个圈。杨臻在中心飞快的旋转着身子,待飞起的水珠没过头顶,一个鸿雁展翅握着带水的柳枝跃起,随着水珠如雨点般飘散落下,重新静立到湖面,足尖轻点,如落尘的仙人。

  经历了高山瀑布的跌宕,乐曲渐渐重归平淡汇成一片大海。

  无风自动的白色衣角静静飞舞,璀璨的满池星光在杨臻脚下重新归成一个圆。

  海纳百川,声音广阔而宁静。杨臻面色从容的看向上位者,皇帝苍老的脸颊已经老泪纵横。

  据说当年安贵妃在溪水浅滩跳了一支舞蹈,让一代帝王动了心,如今';杨臻的水上舞,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怕是已经牵起了皇帝的哀思,看皇帝的神态,怕是他于安贵妃,到底是有情的。如此说来,安贵妃的“君情薄凉”倒不是指皇帝喜新厌旧,而是指在她受难的时候,皇帝会愿意相信别人。

  如此,估计那安贵妃当真是被陷害的。既然是陈贵妃发现的奸情,那么幕后操纵者,莫非是静王?

  静王先令襄王失去皇帝信任,再下奇毒害他?父王是襄王最有力的支持者所以也遭受牵连?

  杨臻心头还是有疑虑,若此事静王是凶手,怎么会留了襄王妃和燕宁一条生路,怕是这其中还有什么故事,令静王不好再下杀手。

  既然襄王妃提到了“红绛”,给了她方向,那么她就从红绛开是查起,苗疆之行,看来是必然的了。

  随着乐声的广阔浩远,渐渐蔓延到天际,嘎然而止。

  杨臻提气,飘然落到岸上,在众人痴迷的表情中朝上位者行了个礼,重新坐回案后。

  没有人注意到,杨臻方才在湖水浅滩舞动时站立的脚下,静静的插了一支古朴的宝剑,正是成翊的流霜。

  片刻,整个御花园掌声雷动,拍案叫绝的声音不绝于耳。

  成翊端起酒盅,看到杨臻默默退回他身侧,心头微动,他承认,方才他竟看的痴了,不为那舞,而是为那人。

  烈酒入喉,成翊压下心中泛起的波澜,注意到在场的几个私下里好男风的臣子,已经向杨臻投来了垂涎的目光。

  成翊脸色发暗,眼刀凌厉的扫过。杨臻也感受到了一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同样抬眼瞪了回去。

  那几人吓得浑身一抖,赶紧把目光挪向了别处,心肝儿颤颤的道,这俩爷都是战场上踩着别人的断肢残臂出来的,只看一眼就让人心底发寒,尤其是那成翊祖宗,仿佛活刮了人的一层皮,让人再也不敢提起非分的念想。

  皇帝在太监耳边吩咐了几句宴会的琐事,什么话都没有对众人说,步履蹒跚的离开了,整个人仿佛又老了好几岁。

  燕龄没有想到杨臻当真如此优秀,她的剑舞在杨臻面前如小儿科一般,又看到她的成翊哥哥为一个男人护短的眼神,气的一跺脚,伤心的跑开了。

  杨臻不自觉出口低声诽谤道:“将军的桃花当真不错,我看这燕龄郡主放眼京都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呢。”

  听到杨臻的嘲讽本该生气,不知怎的,成翊的心情反而大好,调侃道:“若论脸蛋儿,我看杨兄倒胜那燕龄几分。”

  杨臻顿时一张脸拉的铁黑,整了整衣摆坐端正,“我杨某是个正人君子,莫不是成将军,有那断袖之癖?”

  这些日子的相处,成翊知道她为人随性不羁,也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便把身体靠近杨臻,一副诱惑的姿态,在她耳边低语道:“如果那人是你,我也不介意。”

  杨臻气的头发都炸了起来,“啪”的一拍桌子,心里所有骂人的词语都在成翊身上过了一遍。就近的个权位重的离的近,早已经看出了些门道,依旧各做各的事情,神色各异,而下列的官员和年轻一众,齐刷刷的朝这边看来,又被成翊一记眼神瞪了回去。

  杨臻伸手指着成翊的鼻子刚要开骂,却见成翊一本正经的坐了回去,自己把酒斟满,面色严肃,只眼底噙了几分笑意,朝杨臻敬道:“方才成某酒后失言,自罚一杯,请杨兄谅解!”

  说罢把酒一饮而尽,杯子重新放回案上,目光看向下列重新开始表演的人身上,没有再看杨臻一眼。

  杨臻骂人的话又忍不住收了回去,仿佛刚才的那句轻浮的话不过是一场假象,莫非当真是他酒喝多了?

  杨臻鄙视,怪不得那会儿不让爷喝酒,感情是个几杯就醉的人物。


  第三十六章青缈山庄


  皇帝离席后,宴会不过两个时辰便有人陆续离场了。

  出宫门的时候,杨臻遇到了随静王前来的燕韦,无甚交集没有说话,临走时撇见了他别在腰上的玉佩,看着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回同一个地方,两人却分头而走,杨臻率先回到将军府,直接进了客房,把门哐当一声关上,再也没有出来过。

  一大早,杨臻精神抖擞难得早起,唤上小六子,牵着小狼,利落的出了将军的的大门。

  成翊到门前送她,见杨臻欢快的模样儿,眸子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

  杨臻翻身上马,朝着成翊说道:“成大将军,这些天多谢款待!以后,你在你的京都,我回我偏远的凉城,我们这辈子,就再也不见了!”说罢调转马头,朝着天空愉快的吹了个口哨,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的走开。

  成翊在门口伫着,看着杨臻潇洒远去的身影,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此生不见?那可不一定。

  撇见杨臻别在腰里的鞭子,成翊望了望天空,近期举国安定,他家中也刚有丧事,估计近些日子会比较清闲,细想一下,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他的那位师傅了,不知又躲到了哪处天边儿。

  行程走了一半,杨臻打发了小六子先回凉城朝大哥报平安,自己则调转马头,朝着另一方向走去。

  青缈峰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其门徒众多,而且个个品行端正行侠仗义。虽论实力和历史,乾一阁当数第一,可论风气口碑,青缈峰却是首屈一指的。青缈山庄的存在是青缈峰一派创立的时候便有的,距今已经很多年了,杨臻的外公是它的第三代传人,宗青峰。

  骑马到山脚下,守山门的人估计是外公的哪个徒弟新收的弟子,并不认识杨臻,伸手把她拦到了山门外。

  杨臻玩儿心大起,想逗一逗他们,便一个翻身飞跃,从他们头顶略过,轻功施展,足尖点了几处,闯进了门里。

  一个年纪尚小的守门弟子呲牙咧嘴的就要追上来,却被身旁的师兄拦了下来,“你没有觉得,这个人进山门的功夫,和大师哥很像吗?”

  “曾师哥?”小弟子转着眼珠子回想了一下,似乎是很像,但还是担忧的问道:“若她是坏人怎么办?”

  年长些的抱着扫帚想了想,说到:“如果她是坏人,你看她身手那么好,我们肯定打不过,既然我们打不过,追上去也是没用的,再说里面不是有师兄师姐师叔师伯们么,很多人呢!”

  小弟子想了想觉得师兄说的也很有道理,于是安下了心,拿起一旁的扫把,守着山门扫起地来。

  山庄虽然很大,但路杨臻还是格外熟悉的,想当初和曾路鬼混时,哪个角落里没有跑过。

  山庄有外人侵入,而且速度极快,根本看不清模样!

  几位年长的师叔得到这个消息,飞快的朝那“外人”追去,却只追了一小段路就纷纷停了下来,聚在一起商议道:“是不是不用追了?”

  大师伯捻了捻一缕翘起的花白胡子,认同的点了点头。

  其中最聪明的小师叔道:“都进了师傅的院子了,追也没什么用了!”说完转身对着身后的一群弟子一挥手,“散了散了!该练功的练功,做饭的做饭,洗衣服的洗衣服去吧!”

  众弟子见没什么热闹可看,无趣的纷纷散了开来。

  大师伯一把拉住要走的小师叔问道:“要不要救救她?”

  小师叔回手敲了大师伯的脑袋一下,低声道:“救什么救?师傅现在心情正不好,这个“贼”就是去送死!哦不!是去送“生不如死”,你去只能让她“死”的更惨知道吗?”

  大师伯被打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听了老幺的分析,觉得甚有道理,连着点了几下头,想着回去把这件事情,深刻的分析一下,好教导给他的徒弟们。

  这边杨臻跳进外公的院子,见不远处的墙角下,一个发须全白的老头正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呼呼大睡,石桌上摆着他最爱吃的瓜子蜜饯。

  看到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杨臻的眼睛被太阳熏的温热,险些掉下泪来,外公似乎比她出嫁前更显得苍老了。

  平复一下心情,杨臻呼了一口气,像之前那样轻手轻脚的上前,准备一把采住老头的胡子。

  右手快速伸出,被老头闭着眼睛打了回去,紧接着左手出击,却被老头伸出的两根手指紧紧夹住腕部,杨臻手腕翻转挣脱,两只手同时伸出,对方只用了一只手,与杨臻的两只胳膊过了几招,杨臻虽然在数量上占优势,还是败下阵来。

  杨臻嘟着嘴巴坐到一旁,抓起桌上的瓜子磕了几个,不说话了。

  躺椅上的宗青峰睁着一只眼睛瞧了瞧,见杨臻不搭理他,便坐起身来,眯着眼睛看了看,眼神儿似乎有些花了。

  “臻丫头不高兴了?”

  杨臻吐出几个瓜子皮,把眼睛看到了天上,“没有!”

  宗青峰“啪”的一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就是有!”

  杨臻吓了一跳,把手里抓着的瓜子扔回盘里,爬在桌子上问道:“外公,你怎么知道我是阿臻不是大哥呢?”

  宗青峰捋着长长的胡子哈哈大笑,“那禹小子是内里蔫儿坏!”

  杨臻听到外公的评价,认同的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那我呢?”

  宗青峰的脸上笑出了好些个“川”字,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啊!你是内里蔫儿坏,外在更坏!”

  “切~”杨臻不赞同,“坏什么?没听说你外孙女死了啊!都埋了呢!”

  一句话提到了宗青峰近几天的气点,又“啪”的一拍桌子,坚固的石桌子瞬间碎成两半,杨臻一手端着蜜饯一手端着瓜子跳开了老远。

  院墙外的大师伯正盘腿端坐在袅袅的香炉旁,垂着眸子为徒弟们讲着颇具禅意的话,突然听到石桌轰裂的声音,暗自感叹,小师弟果然最聪明,说的话果然有道理,估计那闯进去的小子已经碎成渣渣了。

  平稳了一下心情,大师伯接着垂眸讲道:“世间万物,需量力而行,方可长久,若逞强为之,不过化作尘土,明白吗?”

  众弟子受教,如此点化世人的真理,自当好好体会。

  这边杨臻见飞扬的尘土落下,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又重新坐了回去,讨好道:“外公息怒,我没有死,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不信你掐掐。”

  “哼!我老头子自然知道你没有死,就三煞门的喽啰,还不够你塞牙缝的呢!我是气你的那夫君,一定没有好好对你才让你折腾这么一出,等改日我老头子亲自出山教训教训他!”

  杨臻想象到一个耄耋之年白发苍苍的老头儿,怒气冲冲的跑去京都找成翊算账,怕是出了这山门还未到京都,就得忘了自己是要干什么,可别再迷了方向找不回家来,而且她也不想和成翊再有什么瓜葛,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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