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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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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古月老寨


  杨臻同曾路一起从房梁跳下,用打湿的手帕捂住口鼻,打开了房间的门,保持空气流畅,让迷烟尽快散去。

  曾路上前一把扒下贼人的面巾,朝杨臻点了点头,“果然是他!”

  杨臻上前,看着被呈大字钉住衣衫的老头,正是白天卖竹筒饭的那个。

  “你是什么人?”

  老头儿有些不可置信,“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呵呵,正常人听到别人打听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一般都是一脸茫然的摇头,而你,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开的口。”

  “就凭这一点?”

  “你的竹筒饭生意那么好,几乎所有到这里的人都会闻名尝上一尝。我观察过,若是当地人来吃,会是你的小伙计接待,若是外人,你这个做老板的都会亲自上前查探。而且寨子里生意最好的老板见过最大的钱就是五两的银锭子,你骗鬼呢?”

  曾路在一旁戳了戳杨臻,纠正道:“是骗爷爷呢?不是骗鬼。”

  杨臻点头赞同。

  那老头儿见对方分析的条条有理,可怜巴巴的哭求道:“小的该死,看两位客官衣着华贵出手阔绰,就起了歪心思,小的再也不敢了,求两位爷放过老头子吧!”

  “装的挺像!”杨臻一把抓起老头的衣襟,微眯着眼睛说道:“你若贪财,方才翻到包袱里的银两时分文未动,而且去杀床上的人,图财害命?你骗爷呢!”

  曾路在一旁点头认同,这回说对了。

  老头子见被识破,收了装扮出来的可怜相,朝杨臻嗤笑道:“想到苗疆找红绛!本就是死路一条。”

  杨臻一听,有些门道。

  用匕首轻轻划着老头的脖子,削铁如泥的刀锋扫过,皮肤被切开薄薄的一层,浸出几滴鲜血。杨臻冷笑,开口张狂的说道:“我最喜欢走死路,你倒是和我说说,红绛的事情,好让我走一走这条死路。”

  老头冷哼一声,杨臻的威胁对他并不起作用。

  看着老头儿视死如归的样子,杨臻收了匕首轻笑,“白日里那个小伙计是你孙子吧!”杨臻用刀面别过老头儿的脸,让他直视自己,“不要想着和他撇清关系。你走路时右脚有轻微跛足,细细观察会发现脚腕有些不自然弯曲,而那小伙计与你如出一辙,如此巧合的事情,怕是只有家族遗传才能解释吧!”说罢又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说道:“不知道他的肉划下去,是不是比你的嫩?”

  那老头见杨臻分析细致,威胁的也正是他的软肋,心中不由得佩服,“我老头子仗着有功夫,已经极力隐藏,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客官的眼睛。没错,那小子是我的孙子,他对所有的事情一概不知,还请两位客官高抬贵手,放过他吧!我老头子把知道的告诉你们便是。”

  “好!”杨臻爽快同意,一挥手示意曾路把老头儿从墙上放下来。

  曾路飞刀出手的时候动作潇洒至极,如今上去从墙上把飞刀一把一把取下来,杨臻觉得,这果然是一件有损大侠风范的事情。

  老头儿脱离了钳制,松了松方才别疼的筋骨,知道自己也跑不了,不见外的找了个凳子坐下。

  杨臻和曾路也自然的坐在老头儿面前,听着老头娓娓道来:“其实红绛的事情,我一个乡间的老头子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只知道那是一种奇特的,接近地狱的花朵。”

  “那与你今夜来刺杀我们有什么关系?”

  “上头的人吩咐下来,有人打听的话,杀无赦!”

  “上头?”杨臻和曾路对视一眼,果然有同伙,“你的幕后指使是谁?”

  提起幕后指使,老头儿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充满了崇敬,“那是整个苗疆最强大最神秘的队伍,她们的存在,就像神一样庇护着我们。”

  “队伍?是一个组织吗?”

  老头儿的眼神逐渐平静,“我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人物,真正的组织不是我能触及到的,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些,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这简直是不着边际的一条线索,杨臻看着老头儿紧闭不言的嘴巴,内心有些焦躁,到了苗疆这么多天,似乎越来越觉得,她要寻的,是一条漫长而神秘的路。

  天一亮,杨臻和曾路便骑马上了路,昨晚放那老头儿走时,老头儿提示了杨臻一个地方,一个位于苗疆大山深处最古老的寨子,古月寨。

  骑马赶了两天路,越往深山里走,道路便越发艰难,到最后无法骑马行驶,杨臻便和曾路寻了和小寨子把马儿寄养了起来,徒步走向大山更深的地方。

  南疆气候长年温热,雨水繁多,山里的茂盛植被与凉城的麓山有几分相似,却又大不一样,这南疆的密林里,处处充满着诡异。

  入了林子,小路慢慢隐没在了草丛里,仿佛从未有人踏及过。

  已至黄昏,两个人已经在林中绕了大半天,曾路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对着还在找方向的杨臻说道:“阿辞,不要找了!方才我们路过的就是这里,我折了的那截树枝还在那儿呢!”

  杨臻看着地上的树枝,抬头望了望天,她们怕是迷失在这广袤的森林里了,这世上再高明的乾坤八卦奇门遁甲之术,怕是也比不上这天然的迷帐。

  “我们必须得出去,天要入夜了,虽然南疆温暖,但夜里还是很冷的,而且我们对这儿的环境不熟悉,我总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现在的情况已经够不好了,还能再有什么不好。”

  曾路坐在地上絮絮叨叨的说着,突然把食指比向唇间,朝杨臻做了个禁言的动作。

  杨臻同样感觉到身后有危险,见曾路示意,便保持着静止不动。

  柳叶薄刃贴着杨臻的耳侧飞过,削断了几根飞起的头发,杨臻气结,扔的这是什么破刀。

  刀身稳稳的钉在树上,杨臻回头,一条红白相间的毒舌吐着性子做着最后的挣扎,刀刃刺在它的七寸,蛇身凭着余力扭曲几下,不动了。

  向来越是光彩照人的东西,毒劲儿越大,怕是若被这蛇咬上一口,过不了多久就会毒发身亡。

  这南疆的林中,果然凶险。

  夜色渐渐袭来,林中雾蒙蒙的腾起了白色的迷雾。

  不好!是瘴气!

  杨臻和曾路捂着口鼻快速的向一个方向走去,想要脱离这片白雾,却走了很久都看不到尽头,脚下的步子反而愈发沉重,脑袋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杨臻心想糟了,怕是他们走不出去了,如今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拖累了曾路。

  倒下之前,杨臻用身体护住了曾路,如果侥幸没有被瘴气毒死,有什么毒蛇猛兽的都来吃了她吧,她可不想到了地府还欠曾路一个人情,那样子他会得意的没完没了的。

  草丛里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有密密麻麻的什么东西由远及近慢慢靠向他们。

  杨臻最后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了一眼,方才被曾路射死的那种毒蛇成千上万的朝他们爬过来,眼里透出的红光,像是看见了极美味的食物。

  方才是射死了它们的祖宗吗?这报仇来的也太快了!杨臻昏迷前最后考虑到,这么多的蛇,护着曾路也是白护了,估计把他俩全吃了都不够。

  豆点大的灯火在油灯里静静的燃着,阴暗潮湿的密室里,一只尖长的指甲上涂满丹蔻的手,在昏暗的油灯下细细观察着手中的戒指,戒指古朴精美,一片幽蓝的花瓣曲折缠绕成一朵美丽的花儿,高贵而神秘。

  那人观察片刻,把戒指握在手中,看着躺在木板上的人轻笑,时隔几十年,蓝岫出现了,真是有趣!

  杨臻头疼欲裂,意识渐渐清醒,努力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四周,恍惚间,感觉像是身在地狱。

  人不是死了以后肉体就没有直觉了么?为什么她还头疼的这么厉害呢?

  挣扎着坐起身来,杨臻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室内的环境,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窗户,阴暗潮湿,像是一间地下的密室。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坐在灯下,三十来岁的模样,衣着暴露,雪白的大腿和酥胸大半都暴露在外面,雪白的皮肤上画着妖异的纹路,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诱惑的姿态。

  “你是谁?”杨臻揉了下额头,警惕的问道。

  “呵呵!”那女人娇笑两声,胸脯的两团肉都跟着轻颤了几下,“我是谁?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闯进我古月寨做什么?”

  这里是古月寨?杨臻没想到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就到了要找的地方,暂时也不清楚眼前的人是好是坏,胡乱说道:“我不过是好奇想见识一下古月寨的神秘。”

  那女人起身迈着妖娆的步子朝杨臻走来,“神秘?我也很好奇你呢?昨夜下面的人向我禀告,说抓了两个奇怪的人,金环蛇在他们身旁游走徘徊,却不敢下口,所以我就来看看。”

  杨臻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原来昏迷前看到的都是真的,想想有过那么多条蛇在她身上爬过,皮肤都感觉冰凉冰凉的了。

  妖娆的女人行至杨臻面前,俯身把手松开,绳子绕在指间,深蓝的戒指悬在了空中,随着绳子来回晃动。

  女人鲜红的唇轻启,“告诉我,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蓝岫?”


  第四十章同命母蛊


  杨臻看着原本戴在自己身上的戒指,心想着或许就是因为它,那些蛇才不敢下口,没想到这小小的戒指,竟蕴含如此神奇的力量。

  戒指和雪白的胸脯在杨臻面前晃动,杨臻稳住心神,心道,诱惑人她也是会的。不知怎的,想到这点她突然想起了成翊,见过一些女孩儿看他的眼神她就知道,成翊的*功力,似乎已经到了不动声色的地步了。

  杨臻扬唇轻笑,凤眼微扬,一把握住那女人的手,轻佻的说道:“美人儿这么想知道我是谁?”

  那女人咯咯的笑了两声,把手从杨臻手中抽出,站起身来背对着杨臻,一步步又坐回了灯下,“有趣的丫头!若你当真是个男子,我倒真愿意和你欢好一番呢!”

  杨臻敛了笑容,听见那女人又说道:“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同命母蛊的存在。”

  竟然知道她有同命蛊,杨臻站起身来,暗自用功,若这女人对她不善,她也好及时反击。

  “莫急着与我翻脸,和你一起的小兄弟还在我手上呢。”

  一句话说的杨臻收了攻击的姿态,“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那妖媚的女人咯咯一笑:“没怎样,不过放了几只小可爱看着罢了!”

  杨臻觉得,那“小可爱”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可以确定,对方对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很明确,所以曾路估计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杨臻坐回几块木板搭好的床上,双手怀抱着说道:“想问我事情,总要有些诚意,我即能得到红绛的消息,又有你所说的蓝岫,自然有和你们谈条件的资本,不如把你们主事儿的叫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灯下的女人收了笑容,问道:“你怎知我不是这里的首领呢?”

  “你同我谈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不时的扫向门口,估计这破门之外,是有让你非常注重的贵人吧!”

  “哼!好聪慧的后生!”密室的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侍女推着轮椅把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推了进来,那老婆婆声色尖锐,脸上密密麻麻的纹了类似经文的东西,怒目之下,有些渗人。

  杨臻身旁的貌美女子赶紧上前,代替了推着轮椅的侍女,安抚道:“长老宽心,消消气。”

  杨臻见老婆婆年岁已大,被拆穿偷听的真相必然面上挂不住,听方才那女人喊她一声“长老”,于是主动上前说道:“晚辈杨少辞,突然闯入贵宝地,还请原谅。”

  那白发苍苍的长老听了杨臻的话,自己转着轮椅的车轮到杨臻面前观察一番,直接问道:“觞月是你什么人?”

  杨臻心中一惊,这人怎的知道外婆的名字,这么突兀的问起,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于是含蓄的回答道:“是外祖父的故人。”

  “故人?”那长老嗤笑道:“怕是情人吧!不然怎么会往你身上下耗费精力的子母同命蛊!”

  杨臻不解,只记得小时候外婆说只有这样才可以保住大哥性命让他长大成人,却从不知道外婆下的什么子母同命蛊。

  那长老见杨臻不语,神色迷茫,便问道:“那觞月是不是早死了?”

  她怎的知道?杨臻心中震惊,出口直问道:“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那长老见杨臻亲口承认觞月的死,仰着头哈哈大笑了几声,声音尖锐刺耳,笑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带了泪花。“那觞月果真死了!死的好!她与老身斗了近二十年,处处都胜老身几分,如今竟惨死在异乡,也是报应!”

  杨臻听到她如此诋毁外婆,拳头握的生紧,冷着眸子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长老见杨臻生气,更来了兴致,“怎么?你不知道吧。普通的同心蛊是双子蛊,不损害蛊母,下蛊者不伤及自身,而子母蛊则是把母蛊种在你体内,子蛊在另一人体内,效果虽与双子蛊相同,但受双子蛊的两人相活不过十年,子母蛊的两人却可长久,代价就是施蛊者用自身精血养蛊,此蛊一旦下成,施蛊的人必将日渐衰弱,不出五年必亡!”

  杨臻听到这里,已经开始泪眼婆娑,这个苗疆长老没有理由在这件事上骗她,怪不得?怪不得外婆的身体后来一天不如一天,怪不得她还年轻就那么早的去了,怪不得外婆去了之后,外公抱着她和大哥哭的那么难过,原来他早就知道。

  看到杨臻悲伤落泪,那长老又哈哈大笑几声,“也罢!死了也是报应!谁让她当初叛族而去!”

  方才那个妖娆的女人轻唤一声,“长老。”又把目光看向杨臻,暗示长老透漏的有些多了。

  许是年纪过大,那长老经过方才大笑之后,猛的咳嗽了一阵,再抬起头来,眼底都泛了红,朝着杨臻说道:“你身上有她的血脉,所以蓝岫能认主,它才会保护你不被毒蛇所伤。”

  蓝岫到底是什么?杨臻并不清楚,只猜想着就是外婆的那枚戒指,看到那枚戒指被放在木桌上,烛火下散发着幽蓝的光芒,杨臻确实能感受的出,它有一股神奇的力量。

  苗疆长老见杨臻一脸茫然,又从别的寨子里四处打探红绛,便知道她对这里的事情一概不知,心想着那觞月虽然违背了族规,却终究遵守了幼时入师时的约定,族中圣物和秘密不能向外人透漏。

  急促的跑步声传来,一个苗疆服饰的男子带着深蓝的头巾,跑进来朝着长老报告道:“长老……不,不好了!有人开启了圣女殿,闯进去了!”

  那长老心中大惊,圣女殿多年未开启,如今怎么会……

  调转轮椅就要走,那长老又转身朝杨臻说道:“那蓝岫本是我族中之物,如今你将它带回,自当归还我族,作为回报,你不是想知道红绛的事情吗?随我一起来吧!”

  圣女殿是整个苗疆最为神圣的地方,每个苗疆的当权者成人之后都要到圣女殿跪拜,祈求带来好运。可就在十八年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圣女殿便再没有开启过,尘封已久的大门一直在等待着血脉的回归。

  杨臻随长老一群人匆匆赶至圣女殿,靠近的时候,杨臻抬头看到了圣女殿大门上的恶鬼图腾,如外婆箱子里的图腾刺绣一模一样,肃穆*,令人敬畏。

  殿门大开,进了殿内,里面鲜花簇拥香气四溢,温热的泉水引流进室内,升起腾腾的薄雾,令这里如仙境一般。

  让杨臻震惊的不是这里的美景,而殿内画像上的人,一双蓝眸美丽高贵,与沐卿母亲的那张侧脸慢慢重合,莫非那沐卿是苗疆圣女的儿子?这怎么可能?

  飞快的随众人进了室内,穿过几道走廊,在一处广阔的平台上停住,平台对面,是一片静谧的湖泊。

  一个人正面对着湖泊静静的发呆,随行的护卫静立在两侧,守着一口崭新的上好棺木。

  似乎闯进来停在这里本就是在等着什么人,见有人赶来,临湖而立的男子转过身来,一双深蓝的眸子微微闪动,竟是杨臻许久不见的沐卿。

  在场的人除了杨臻外,其他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尤其是那南疆长老,甚至握紧了手下的扶手,整个人都有些激动到发抖。

  “圣女殿自圣女走后,便再没有人能开启,如今它重新被人开启,老婆子竟天真的以为圣女回来了!”

  沐卿躬身行了个礼,“释月长老,晚辈沐卿前来叨扰。”

  释月看着沐卿的眼眸,那神态长相,无不与当年的圣女极为相似,喃喃自语道:“你叫沐卿?竟用了芸儿的姓!”

  “是母亲的意思。”

  圣女沐芸是几个长老看着长大的,虽然培养的结果令她们失望了,但时至今日再次提起';这个名字,释月还是忍不住老眼通红,哑着嗓子道:“我本以为芸儿的孩子能继承她的一半儿血脉,可以打开圣女殿已是不易,没想到你竟与她这般相似。”

  看到沐卿身后众人簇拥着的棺材,释月已然了解了现实的真相,等了近十八年,却是以这样的形式回来了。

  泪水顺着布满纹路的脸滑落,“是最近刚刚……”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那个“死”字,在她映像里那个鲜活天真的少女,怎么能用那个字来形容。

  沐卿懂她的意思,声音寂静,却异常艰难的吐出,“十年了。”

  十年了,释月望着那口灰暗寂寥的棺材,说不出一句话来。

  杨臻心头惊诧不解,都十年了,沐卿带他的母亲千里迢迢来这里做什么?

  只见沐卿上前几步,挥手把衣摆撩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杨臻后退一步,在她心里,像沐卿这样的人眼中,权势地位金钱都算不上什么,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事情,值得让堂堂乾一阁的少阁主当庭下跪。

  沐卿朗声开口,杨臻听的出来,每一个字他都用了极大的心力去说。

  “释月长老,母亲去了十年,沐卿无能,十年后才能让母亲重回故土,今日沐卿恳求长老,开启归灵湖,让母亲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第四十一章归灵圣湖


  沐卿恳求着,一字一句的把绸缪了十年的话说完,语调虽然平静,却让杨臻忍不住鼻子发酸。十年,不知这十年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做到今天的这一步。

  释月长老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眼神却由柔软变得严厉,声嘶力竭的吼道:“不!不可以!沐芸已经私自出逃,嫁了外族之人,人和心都已经不再纯洁,按苗疆几百年来的族规,她是永世不能再踏入圣女殿的!”

  听到意料中的否定,沐卿垂下了眸子,脑海里不停的闪现着母亲死不瞑目的样子,那眼神儿分明已经飞越了千山万水,回到了她的家,她的苗疆。

  “咚”的一声,沐卿叩首,带着他的执念和夙愿,做着他认为最虔诚的祈求,生生血肉击打着地面,不间断的,一下又一下。

  背后守着棺木的林风受过指示不准阻拦,只默默的守着棺木纹丝不动,脸上的泪水早已经止不住的流下。

  一下又一下,对自己没有丝毫怜惜,额头上已经渗出了鲜红的血丝,一次次的与地面相撞,留下了殷红的一片,却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杨臻眼低湿润,眼前的沐卿仿佛不是那个自信骄傲,同她一起潇洒喝酒的人,而且一个为了母亲的遗愿,卑微到尘土里的可怜虫。杨臻跑上前去一把拉住沐卿,试图阻止他的动作,却被他一把推开,接着一次又一次的叩首。

  几次都没有拉起,杨臻无奈,指着不远处的棺木向释月斥责道:“你有什么资格不许她葬进这里,几百年前的规矩是你们的圣女定的,如今她也是这南疆的圣女,若她想葬在这里,这也是来自圣女的旨意,你凭什么不许?死守着几百年前的老规矩,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释月长老紧闭的眸子张开,沐卿一次次的叩首,已经让她无力再像方才那样与杨臻争执。

  “圣女已经死了!”

  杨臻抬脚,走到释月长老面前,昂着倨傲的下巴,指着脸上鲜血淋漓的沐卿说道:“圣女死了!那么他,就是圣女殿新的继承人,你也曾亲口承认他继承了你们圣女最纯正的血脉,如今你一个辅事长老在这里强行阻拦,是什么意思?”

  释月长老看着动作渐渐迟缓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沐卿,的确,他是与芸儿相似的,单是这份倔强,就像到了骨子里。

  “开启归灵湖,需要红绛,墨榆,蓝岫三脉长老的血脉和指环为匙,内力催动方能开启。”

  杨臻微怔,想到她们所说的蓝岫,又想到了外婆,其中的大概她也能猜出来,便朗声说道:“我是蓝岫长老的血亲,我愿意我用我的鲜血,开启归灵湖!”

  沐卿蓦地抬起头看着杨臻,手在衣袖下紧握,心中说不出的酸涩还是感动,让人五味杂陈。

  一直站在释月长老身后的那个妖艳女人犹豫了一下,也站了出来,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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