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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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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呵呵!”燕宁冷冷的一笑,眸中闪过了一道异样的光芒,“他终于来了!”

  “你!”静王气的一拂袖子,恨不得抽出剑来砍了燕宁,不过他如今能占领皇城,日日在着龙椅上坐上片刻,也全凭燕宁在背后默默的出谋划策,不是静王有多么的信任燕宁,而是因为他深刻的知道,若他不放手一搏,待皇帝缓下阵脚,迟早会对他斩草除根。

  “我们还没有输!”

  “什么!”静王不可置信。

  燕宁阴森森的一笑,“我们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筹码。”

  大殿的门被哐当一声踹开,门外守卫的士兵,瞬间被一剑砍杀,浑身是血的倒进了门里。

  燕宁望向门口,看到那个玄色的身影带着夜风踏入,心中轻笑一声,来的,竟这样快!

  成翊一手持流霜,一手拿着降龙鞭,一步一步的朝殿中的两人走近,剑身的血随着步履的起伏,在皇宫大殿光亮的大理石板上,留下一条斑斑点点,鲜红的线。

  “你……你不要过来!”静王瞧见成翊嗜血杀人的模样,心有胆怯,指着成翊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燕宁走上前迎向成翊,背脊挺的笔直,竟没有丝毫怯弱之意,而是如老朋友一般,随意的问了一声,“你来了!”

  成翊用剑指向燕宁,冰冷的问道:“皇上呢?”

  一抬手,后殿的人看到燕宁的示意,拖拽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从后面走出来,把那人如丢弃抹布一般,扔到了地上。

  成翊望向那面如枯槁的老人,心头一涩,正是多日不见的皇帝,只是如今的模样,和之前宽厚温和的样子,相差了太多。

  “父皇!”

  父子连心,燕楚一进殿,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皇帝,心痛的喊了一声,便要冲上去。

  刚刚迈出去几步,一把锋利的长剑横向皇帝的咽喉,立马迫使燕楚停下了脚步。

  皇帝爬在地上,死灰般的眼眸在看见成翊的时候,迸发出了一抹光芒,看到那个他日日惦念的身影,气息虚弱的说道,“翊儿,你终于,回来了!”

  静王一看,皇帝的性命暂时控制住了成翊的脚步,便又指着成翊责问道:“你……你有什么资格闯进皇宫?你这是谋反?”

  “资格?”

  成翊轻嗤一声,举起手中的降龙鞭,“我手握降龙鞭就是资格!皇城外围着的几十万大军,就是资格!”

  静王仍不死心,“你擅自调动军队,就是死路一条!”

  “哼!我有先皇亲赐的虎符,如何不能!”

  静王事到如今,依旧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只颤抖着说道:“不,不可能!卧底的人,分明看到你上交了虎符,辞官回了家!”

  一句话,把成翊的回忆带回了大雪纷飞的那日,他刚刚辞官踏出宫门,皇帝贴身伺候的公公,却唤住了成翊,从袖中悄悄掏出虎符交付给了他,只说是皇帝的意思,当时,那公公传了一句话给他,说皇帝相信,有成翊,至少可保大梁安然。

  皇帝躺在地上,在看到成翊的那一刻,胸中咬牙挺着的那一口气,慢慢的散了下去。

  泪眼婆娑的看着成翊和燕楚良久,皇帝把目光渐渐移向了房顶的砖瓦,眼神开始渐渐涣散,脑海中闪现了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或哭的,或笑的,或活着的,或已经死去的,最多的,还是他久久难以触其项背的襄王。

  燕楚望着失了动静的皇帝,痛苦的大喊一声跪倒在地,他的父皇,还是去了!

  一旁的燕宁却听着这凄惨的哭声,噗嗤一声笑了,静静的望着成翊。

  “怪不得那莫枞,任凭怎样鞭打折磨,都不肯说出虎符藏在了哪里!原来,竟果真还在你这里。皇帝明知你恨他入骨,竟还肯信任你,倒是很让人意外!”

  皇帝的离去,让成翊的心一下子空了许多,儿时父母的身影已经模糊,脑海中记忆深刻的,却是那人曾经把他揽在腿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念书,生辰的时候,送他与燕楚和萱灵都不同的礼物,第一次领兵打仗,亲眼看到队友惨死后,那种无能为力的悔恨,都是他陪着他慢慢度过。

  而他,似乎从未回报过他什么。

  “痛心了么?”燕宁簇着眉头,用无比疼惜的语气朝成翊问道。

  见成翊冷着脸不做回答,燕宁呵呵一笑,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成翊哥哥,就是这种感觉!你敬爱的人突然离你而去,是不是很心痛?”

  “不过你永远都不会懂!”燕宁的神情渐渐变得凶狠,“你永远都不会懂,我当年有多么的痛苦!父王为了大梁,付出了他所有的心血和善良,换来的呢,只是被奸人毒害,凄凄惨惨的死去!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和母妃是怎样艰难的,度过那段绝望的日子的!”

  成翊有些愧疚,当初只沉浸在自己失去父母的痛楚中,竟忘了那个成日里同燕楚一样,追在他身后,唤他一声“成翊哥哥”的燕宁,该过的比他更痛苦。

  “只是你不该这样,你终是不理解,你父王想要的!”

  燕宁恶狠狠的反驳道:“我只想要害过我的人,统统都得到报应!”


  第九十四章流水无情


  一旁的静王,只后悔听了燕宁的怂恿攻进京来,见如今情况急转,便悄悄掉转头,想从后门跑出去。

  行至门前,脚步还未迈出,却被一把长剑当胸贯穿。

  静王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带血的剑,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向燕宁,虽然两人一直互相猜忌互相利用,但他始终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在这个环境下,杀了他的,会是燕宁。

  燕宁看着静王睁大的眼睛,鄙夷的说道:“果然是蠢货!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父王的死,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鲜血从静王口中不断的溢出,抬起手,颤抖着指着燕宁。

  “你!”

  “哼!什么平分天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时每刻都在想着,登基以后要如何除掉我。”

  噗通一声,静王的身体直挺挺的倒下,鼻间已经停止了呼吸,眼睛瞪的大大的望向门外,怕是临死之际,已经不再贪恋大殿上的龙椅,而是只想活着出去吧。

  “又死了一个。”

  燕宁看着静王的尸体,温柔的低语了一句,像是见到了什么极温馨的场景,而后把目光看向成翊,眼神一如小时候那样纯洁无辜,“成翊哥哥,你看,我的仇都报了呢!你是不是,该为我高兴?”

  想起襄王,成翊手中的剑缓缓放下,咄人的气势逐渐放平缓,对燕宁说道:“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看着流霜的剑锋,离自己越来越远,燕宁徒手,握住了成翊的剑。

  流霜剑刃锋利无比,燕宁的掌心,立马被鲜血染红一片,猩红的粘稠,慢慢从指缝间滴落。

  “成翊哥哥,我小时候性子怯弱,总是被同辈的孩子们欺负,父王只说他们是兄弟亲人,要我让着他们,所以一直以来,在我受欺负时,保护我帮助我的,只有你。”

  燕宁的眼里带了一丝泪意,“你会在我聚会没有座位的时候,把我唤过去一起坐,会在众人骑马射箭,落下我一个人的时候和我一组,我记得,我们每次都赢呢!”

  燕宁的眼角落下一滴眼泪,但很快就低头擦干了,再抬眼,眸中已经绝望一片。

  “父王死的时候,我跪着求了很多人,上到父王的好友,下到仆妇小厮,但是没有一个人肯帮我!父王死后,我和母妃任由人排挤的日子,过的更加艰难,生怕哪一日,静王和太子互握彼此把柄的平衡打断了,我们母子,死期也就到了。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你能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哪怕只是看上我一眼,也让我觉得,这个世间还是有希望的。”

  回想起往事,成翊从来不知道,自己在燕宁心中的影响会这么大,张张口,心中的愧疚只演变成了两个字。

  “抱歉!”

  “哈哈,哈哈哈!”燕宁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仰着头慢慢的笑出泪来。

  松开手中的流霜,燕宁用带血的手,指着高高在上的龙椅说道:“那位置,本来就是属于我父王的!成翊哥哥,你不必说抱歉,你陪我坐稳这龙椅,铲除所有忤逆的人,整个大梁的江山,都是我们的,好不好?”

  成翊看着燕宁逐渐变得癫狂,冷静的开口问道:“这会是你父王,想要的结果么?”

  “父王。”燕宁低喃一声,眼神中渐渐狠毒一片,“父王就是太过仁慈,才导致了那样的结果,我不会重蹈他的覆辙,我会让所有对不起我,伤害过我的人,都去死!”

  “那文丞相呢?他当年,可是力保你父王的!”

  “他!”燕宁冷笑一声,“不过是个墙头草罢了!父王死后,他竟尽心尽力的辅佐杀害父王的人,他也该死!”

  说到“死”字,燕宁已经开始恨的咬牙切齿起来。

  成翊看着一旁受尽折磨死去的皇帝,再看向抱着皇帝痛哭流涕的燕楚,最后把目光重新放到燕宁身上。

  “我不会帮你的,你还是放手吧!”

  “放手?”燕宁诡异的一笑,“你确定?”

  说罢阴狠的看着成翊的眼睛,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脚步一顿,成翊的剑重新指向燕宁的胸膛。

  “成翊哥哥,你很爱你的妻子吧!”

  成翊眉心一簇,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意思?”

  “呵!你以为,我凭什么和你谈条件?是因为,我紧紧的握着你的软肋呢!”

  “阿臻在凉城,你休要诓我!”

  “阿臻。”燕宁学着成翊亲昵的语气唤了一声,悲伤的说道:“小时候你也唤我一声阿宁的,如今,你却用剑指着我的胸膛。”

  燕宁抬眼望了望殿外的天空,再看向成翊,狠毒中带了浓浓的悲伤。

  “你敢和我赌么?你的阿臻,此时怕是已经步入了我设好的局,她的结局如何,就看你今晚如何选择了,若我登基的消息传出去,那边自会放你们夫妻团圆,若我死了,你就会永会远的失去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成翊的心,成功的被燕宁一番话说的动摇了,若是真的,他确实不敢赌,可若放过燕宁,又辜负了太多人对他的期望,一时间,成翊内心纠结,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会不会,若他执意认为燕宁是在诓他,最后反而会害了阿臻?阿臻那样聪慧,会不会,其实根本就不会上燕宁的当?

  见成翊稍稍犹豫,燕宁哈哈大笑起来,选国还是选她,结果无论成翊选择了什么,总要面对和承受的痛苦,都不会亚于他的当初所经受过的。

  看着殿中静王和皇帝的尸体,再看着抵在胸口犹豫不决的长剑,燕宁的笑声越发张狂了。

  时隔这么多年,他这仇这怨,报的可还完美干脆?

  大笑的声音深深刺痛了燕楚的心,望着得意狂妄的杀父仇人,燕楚渐渐红了眼眶,起身,猛的扑向了燕宁,带着所有的愤怒,用尽浑身力气,奋力一推。

  “我要杀了你!”

  噗嗤一声,刀剑入肉的声音响起,燕楚生平第一次杀人,惊的连连后退了几步,坐倒在地上。

  燕宁低头看着原本只抵在胸口的流霜,已经没入了胸膛大半儿,鲜血从伤口处,慢慢浸湿了衣衫。

  成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一怔,想要收回手去,却为时已晚。

  唇角的鲜红渐渐蜿蜒开来,那一瞬,燕宁仿佛又回到了幼时单纯的模样,满目崇拜的望着成翊。

  “我最终,还是死在你的剑下了。真好!”

  燕宁支撑着身体,努力使自己不倒下,撑着最后一口气,朝成翊问道:“成翊哥哥,你能再唤我一声阿宁么?”

  眼看燕宁已经命在旦夕,成翊焦急的赶忙问道:“你把阿臻怎么样了?”

  燕宁的身体颓然倒地,身上的血在地上蔓延,慢慢的将他包围,在这世上看到的最后的画面,是成翊担忧的脸。

  燕宁的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他权当,那份担忧,是为了他罢……

  乌云蔽月,夜黑风高。

  杨臻摸索好道路,同张艺一起,悄悄的潜入了一所庄园。

  找寻了片刻,并没有看到长歌的身影,张艺把杨臻悄悄拉到了一旁的角落里,悄声说道:“老大,没错的,我已经查探过了,就是这里,根本就没有被劫持,有人亲眼看到长歌郡主,随着一个男人进进出出呢!”

  杨臻看了看周围环境,“再找找吧!这园子不小,守卫也不少,我们都小心一点。”

  “是。”张艺沉声应了一声。

  转身,杨臻刚准备跃上墙头,心头突然慌了一阵儿,继又慢慢恢复了平静。

  张艺看着落下脚步的杨臻,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杨臻深呼一口气,后退几步纵身一跃,翻过了墙头。

  园子里大大小小的房间找了无数个,最后杨臻在一个开满桃花的院子里,找到了长歌的身影。

  长歌正从地上捡了一把纷落的桃花,满心欢喜的进了屋里。

  张艺在门口把风,杨臻轻巧的翻身,从窗户跃了进去。

  长歌正把刚刚捡起的桃花,塞到一个绣好的香囊里,看到突然闯进的身影,被惊的立马就要张口尖叫。

  杨臻迅速捂住了长歌的嘴巴,低声道:“是我!”

  长歌扒下杨臻捂着嘴巴的手,不可置信的喊道:“大……大姐!”

  杨臻在长歌身旁坐下,拿起桌上的香囊看了看,绣工依旧不怎么样。

  “臭丫头,跟我回去!”

  长歌低下头沉默,良久,才静静的说:“大姐,他和你们想的不一样,他人很好的!”

  “我不管他人怎么样,你必须要和我回去,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了?”

  长歌望着杨臻,竟前所未有的安静,对视了片刻,又垂下了眸子,声音仿佛有着隔了时光的飘渺。

  “大姐,最后一次了,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爱过一个人,再给我几天时间,过完这几天,我就随你回去,再也不出凉城了!”

  杨臻看着长歌,感觉妹妹一下子成长了许多,只叹息,怕她是真的动了感情,而那燕韦,杨臻总感觉,有些放心不过。


  第九十五章噬心之痛


  门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杨臻心道不好,怕是张艺被发现了踪迹,于是赶忙冲出了门外。

  果然,长歌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手中的刀剑兵器一应俱全,看样子,似乎早有准备。

  杨臻飞身过去,一脚踢飞了一个试图从背后偷袭张艺的人,然后同张艺背对背靠在一起,防御着随时随地冲上来的人。

  围困住他们的人群,渐渐让开一条路来,燕韦一步步从外围走近,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如看笼中困兽一样,看着院中的两人。

  长歌一看情形不对,赶忙跑到燕韦身前解释道:“阿韦你误会了,不是刺客来伤害我,是大姐来接我回家了。”

  燕韦把长歌轻轻推到一旁,看着院中的杨臻,冷哼一声说道:“你终于来了!”

  杨臻冷笑,“你手中握有长歌,自然知道我一定会来。”

  燕韦呵呵一笑,默认了这个说法,但笑不语。

  面对层层包围的人,杨臻不见慌乱,目光凌厉的看着燕韦。

  “那你该告诉我,你诱我前来,有什么目的吧?”

  长歌看着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又上前拉住燕韦的袖子说道:“阿韦,我大姐误会你了,你快放了她吧!”

  “她没有误会!”燕韦扭头看向长歌,眼神中带着一丝宠爱,伸手拢了拢她的碎发。

  “没有她,就没有人阻止我们了,我们两个,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

  长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恐的看着燕韦,后退一步。

  “你!”

  看燕韦在长歌面前露出本来面目,杨臻不屑的说道:“你以为,你的这几个虾兵蟹将能将我困住?你也太小看我杨臻了!”

  “你大可以试试!”

  “你会后悔的!”

  杨臻甩出腰间长鞭,向前一步快速出手,伴随着的,是天空传来的一声巨大的雷电轰鸣声,仿佛即将震破天际,而暴风雨,似乎稍后即到。

  阴沉的夜色下,杨臻的鞭子不停的上下左右翻腾飞舞,薄刃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红云细雨。

  燕韦看着对方武功高强难以围困,却依旧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冷眼旁观,直到看着面前的人,舞鞭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唇角才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杨臻的动作,变得渐渐力不从心了,不时停下片刻,用收拂住慌乱的心口。

  这是怎么了,是大哥,身体不好了么?

  燕韦见她疑惑,便哈哈大笑一声,出言解释道:“你冒名顶替凉城世子的身份这么多年,如今北狄兵临城下,你们凉城,是不是没有率兵的主将?”

  “什么!”杨臻心中一乱,莫非……?

  尖锐的刺痛感传来,杨臻咬着嘴唇,紧紧的靠着张艺的后背,才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张艺把背微微弯曲,一边承受着杨臻的重量,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人。

  “头儿,你没事吧?”

  杨臻脸色苍白,咬着牙说道:“没事!”

  长歌眼看杨臻情况不好,便准备往杨臻这边跑,却被燕韦伸手,紧紧的禁锢住身体。

  长歌急的直朝杨臻呼喊,“大姐!大姐!”

  杨臻靠在张艺背上,听着长歌急促的呼喊,抬眼忘了一眼漆黑的夜空,眼睁睁的看着雨幕,慢慢的落下。

  胸口的疼痛一阵比一阵剧烈,杨臻的脑中不停的在想,凉城怎么样了?大哥怎么样了?

  也许是心有感应,杨臻能感觉的出,此次的疼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大哥绝望的内心。

  没有主将领兵,凉城军心难振,若北狄当真兵临城下,成翊远在京都平复内乱,那大哥怎么办?凉城怎么办?之前大哥的身体,尚且可以坚持,可这段日子以来,她能感受的到,大哥一直,都在努力的撑着。

  喉中一腥,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杨臻终于坚持不住,慢慢的倒在地上。

  感觉到杨臻的倒下,一向有主见的张艺方寸大乱,手下招式渐渐没有了章法,只守着杨臻,挥舞着手中的快刀,不让别人靠近。

  月白的衣衫渐渐被纷落的雨水打湿,沾染了地上的尘土,变得泥泞一片。

  杨臻渐渐蜷缩起身体,眼神似乎望向了远方,大哥浑身是血的从马上摔下,落在了满是泥沼的土地上,肮脏的泥泞,慢慢沾满了他素白的衣裳。

  胸口仿佛被生生剖开了一个洞,有什么残忍的东西,在一口一口吞噬着她的心脏。

  口中的鲜血淙淙溢出,杨臻伸出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襟,仿佛伸手将心剖出来,它就不会再痛的那样残忍而缓慢。

  长歌从未见过杨臻如此凄惨的模样,在她心里,大姐都是无往不胜的。

  长歌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滑落,大姐如今这样,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转身,长歌望着她深爱的燕韦,屈膝缓缓的跪下。

  俯在地上,一下一下重重的叩首,任由泥泞和额头的鲜血沾满了脸,也不肯停下。

  燕韦伸手拉起了长歌几次,但长歌还是依旧重新跪下,朝着他不停的叩头。

  如今,她不要什么情,什么爱,不要他的海誓山盟长相厮守,也不要什么她的自尊她的骄傲,她只要眼前这个人,能高抬贵手,放过她的亲人吧!

  以一敌众,又加上担心杨臻的情况,张艺最终还是被人背后偷袭一击,打倒在了地上。

  杨臻望着跪地哭求的长歌,又看着倒在地上的张艺,觉得心头空洞,整颗心脏已经被疼痛,吞噬了一干二净。

  突然间,再也感受不到,远方的那份牵挂了。

  挣扎着支撑起身子,痛苦迫使双手在地上用力的抓着,指尖血肉模糊,指甲已经断裂了大半儿。

  杨臻眼睛通红,呼吸逐渐变的断断续续,口中不停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裳,仰起头,望着漆黑绝望的夜空,撕心裂肺的哭喊了一声。

  “大哥!”

  这一声,唤出了她心中所有的伤痛,随着声音落下,杨臻的身体轰然倒地,看着雨滴在眼前溅起的水花,眼神渐渐变得涣散,失了所有的光彩……

  凉城外,林徐努力的用手,捂住自家公子的伤口,但鲜血还是不停的流了出来,直到脚下的雨水,都成了鲜红。

  杨禹用最后一把力气,将林徐推开,将所有胜利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林徐身上。

  林徐知道公子救治无望,心痛的抹了一把眼泪,重新拿起兵器,迎上了冲过来的敌人。

  虽然天将入夏,但身下的雨水,依旧让杨禹觉得冰凉刺骨。

  他一直以来,努力的坚持着自己的生命,苟延残喘,只不过是因为,同命蛊一人死一人必重伤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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