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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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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痴心妄想!

  缠绵的时光太短,清晨来的太快。

  成翊睁开眼睛,怀里已经空荡荡的一片,心绪慌乱一瞬,抬眸朝屋里看去,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正在镜前梳妆,才让成翊的心,瞬间又放了下来。

  杨臻松松垮垮的披着鲜红的纱衣,长发被一支流苏的步摇轻轻挽起,唇上点了一抹胭脂色,正用一支鎏金的簪子,在眼角描绘着什么。

  从镜中看到成翊醒来,杨臻转过身,朝他微微一笑。

  “夫君醒了。”

  说罢,笑盈盈的看着成翊带着微笑的唇,慢慢僵住,目光逐渐露出震惊之色,让杨臻心里觉得无比痛快!

  眼尾那一簇花瓣儿似的小小火焰,刺的成翊眼睛发痛。

  怎么会?

  “你想起来了?”杨臻笑容不减,轻轻拢好衣衫。“我们后来见过呢,不过当时我丢了记忆,你有了梦婷妹妹,我们就那样擦肩而过了呢!”

  “你是……”

  “没错。”杨臻起身走近,坐在床边,看着成翊的眼睛,音色极为柔和的说道:“我做了耶律离三年的宠妃,你新婚燕尔意气风发的时候,我就被关在空荡荡的千云殿呢。”

  “阿臻。”成翊望着久违的妻子,声音中带了难以掩抑的颤抖。

  “你是在难过?还是在嫌弃我?”伸出手,触摸着成翊的脸颊,杨臻能感觉到,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不可自制的抖动。

  “是我没用。”成翊紧紧握住杨臻的手,她经历了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如今我回来了,你若嫌弃我,我可以走。”

  杨臻垂泪欲滴,背过身子作势就要走,却被成翊在身后,紧握着手不放。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最爱的妻子,我们是结发夫妻,我怎么会不要你。”

  爱么?一个“爱”字,如同一把盐,撒在了杨臻伤痕累累的心上,深呼一口气,她不想再为这种不切实际的风月情话落泪,苦笑一声,继又问道:“如今我没有死,你又娶了梦婷妹妹,究竟谁才是你的妻子?”

  “在我心里,我的妻子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你而已。我和梦婷……”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络雪在门外禀告道:“将军,营中有人来传话,说让您去一趟。”

  “好。”成翊应了一声,松开杨臻的手,下床快速的洗漱一番,出门前还回头问了杨臻一句。

  “你去么?”

  杨臻摇头,“不去了,营中舞刀弄枪的事情,已经不适合我了。

  ”

  “好,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嗯。”

  见杨臻点头应下,成翊才出了们,临行时,在杨臻额头落下一个恋恋不舍的吻。

  看着那墨色的身影越走越远,杨臻抬手,把成翊吻过的地方擦拭干净,朝络雪问道:“文梦婷呢?”

  “听说一大早上就出去了,去了秦槡公子那里。”

  “秦槡?她去做什么?”

  络雪回忆了片刻,说道:“奴婢斗胆听过梦婷小姐和将军的谈话,好像是说什么文臣,什么做官之类的。”

  “呵,文丞相故去,大梁失了个国之栋梁,如今新皇继位,朝中可用之人不多,秦槡哥哥饱读诗书,才识渊博见地不凡,自然是个人才。想来,举荐的人该是成翊,可奈何秦槡哥哥无心仕途,知己好友又在凉城故去,怕是不愿入朝,踏入那尔虞我诈的漩涡吧。”

  “凭一句话就能点破关键,姐姐好见地。”

  杨臻闻言望去,文梦婷刚好提了裙摆从门口进来,朝杨臻福了福身子,行了了礼。

  杨臻扫了一眼没有再看她,“不请自来,听人墙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文梦婷面上一红,倒也落落大方,承认错误道:“是梦婷唐突了,一早上被秦公子拒之门外,回到府上刚好想起姐姐回来了,所以就来看看,结果脑袋里胡乱想着别的事情,竟就这么闯进来了。”说罢又福了个身子。“还请姐姐原谅。”

  杨臻听着文梦婷这一连串的话语,声音倒是悦儿动听,口齿也伶俐,只是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是如那青玉一般的。

  杨臻接过络雪泡来的早茶喝了一口,态度冷淡的说道:“看过了就走吧!我这里,没什么可留妹妹的。”

  被拒绝的这么干脆,文梦婷心思细腻,自然明白其中的缘由,也不气恼,呵呵一笑说道:“成翊哥哥从小就精明稳重,只是遇到你之后,好像所有方寸都乱了。我的事情,成翊哥哥似乎还没有同你解释清楚。唉!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这事外之人,就不掺和了。既然姐姐忙着,梦婷就先告辞了。”说罢,笑容不减,又福了个身出去了。

  解释?杨臻放下手中的杯子,好,她就等着成翊的解释!

  说是很快回来,事实证明,成翊再一次食言了。

  日落西山,晚饭的碗筷摆好以后,成翊才一身疲惫的归来。

  坐到桌前,成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杨臻身上,看着她捻杯自饮的样子,觉得心中所有的空缺都添满了。

  文梦婷自从坐在桌前,无论如何向杨臻示好,对方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其中的缘由文梦婷知道,也没有再说什么,干脆自己吃起饭菜来,她倒也乐的看着,一向滴水不漏的成翊哥哥,走一走弯路,撞一撞南墙。

  饭菜吃了一半儿,文梦婷一抬头,见成翊还在傻傻的凝视着,不时往杨臻碗里夹一筷子菜,看到那碗里堆起的小山似的菜,和杨臻眼底冷漠的笑意,文梦婷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言添了一把“火”。

  “成翊哥哥,我们也曾做过夫妻,如今你只给姐姐夹菜,把我都晾在一旁了。”

  成翊看着文梦婷笑的欢快的样子,嫌弃的说道:“你自己不会吃么?”

  “哦。”文梦婷应了一声,任由自己被冷落,便没有下文了。

  一旁的杨臻放下手中的筷子,本来就食不知味的嘴巴,变得更没有胃口了。

  “我吃好了,夫君和妹妹慢用。”

  起身离开桌前,杨臻走到成翊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暧昧的低语了一声,“我等你。”

  说罢,扫了那文梦婷一眼,转身出去了。

  文梦婷本不想听他夫妻二人的悄悄话,可奈何离的太近,不听也听到了。

  羞红了脸,放下筷子,文梦婷叹息着朝成翊说道:“成翊哥哥,从小到大你就是我们这群孩子里最聪慧的,连父亲都格外欣赏你,为何如今见了嫂子,你就成了个木头!”


  一百一十二章病来山倒


  “什么意思?”成翊不解。

  “你可有觉得,嫂子和之前有不一样的地方么?”

  “有,很多。”

  “你可有和嫂子解释过我们的事情?”

  “她心绪总不稳,我还没有。”

  文梦婷用筷子敲了面前的碗碟一下,无奈的说道:“原来这世上再强的男人,遇到情爱,都和小楚一样呆傻。”

  这么稍稍一提点,成翊大概猜出了些许原因,起身欲追上杨臻,又不忘停下来对文梦婷训斥道:“他已经是一国之君了,以后不许小楚小楚的叫了。”

  文梦婷吃了一瘪,无力反驳,只能看着成翊大步流星的离开,可一想,成翊哥哥说的也是事实,小楚,确实已经是一国之君了呢。

  紧跟着杨臻进了房间,成翊把络雪打发出去,靠近了问道:“生气了?”

  杨臻坐到床边,用手梳理着帘子上的穗子,口是心非道:“没有。”

  一个红木的盒子,面上雕刻了几只腾云驾雾的瑞兽,递到了杨臻面前。

  “打开看看。”

  送礼物么?杨臻伸手接过,她之前可从来不知道,成翊这么会讨女孩子欢心。

  盒子打开,杨臻的目光却停住了,只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支桃花的簪子,素银的底料,不知其中掺杂了什么物质,竟呈现出了花枝的颜色,簪子尾部盛开的朵朵桃花,点缀了烧彩的釉子,花色的渐变,花蕊的簇拥,刻画的淋漓尽致栩栩如生,仿佛这本就是一支刚刚折下的桃花。

  “这是毛外公的手艺?”

  “是,我取回来很久了,一直在等着你。”

  忆起故人,杨臻又想到了外公每次怒气冲冲时,喊他“毛球子”的模样,哀伤袭来,轻声问道:“毛外公,还好么?”

  “近来身体不好,已经回师门了,也不再饮酒赌钱了。”

  物是人非,怕是当年喝酒赌钱的兴致,已经随着身边故去的人一起消散了。

  杨臻哀叹一声,“养养身体也好。”

  “阿臻。”成翊踟蹰片刻,问道:“你是不是,在恨我?”

  杨臻抬起头,看着成翊小心翼翼的目光,“为什么这么问呢?”

  “因为我娶了梦婷。”

  对视片刻,杨臻挪开了目光,怕成翊眼中的诚恳,把她看的再次心软。

  “三妻四妾,不都是男人想要的么?”

  “其实,两年前,我就已经与梦婷和离了。”

  什么!杨臻猛的抬头看向成翊,“怎么会?”

  “估计用不了太久,再见面,就该称她一声皇后娘娘了。”

  皇后?杨臻一想,据说燕楚登基以来,各项事务做的都很好,唯独群臣谏言立后的事情,迟迟没有着落,可为何突然变成了文梦婷?

  见杨臻面露疑惑,成翊坐在她身旁,细心解释道:“文丞相当年经过那一番牢狱之灾,内乱平定以后,他便一病不起了。文丞相为人耿直,在朝中得罪的小人不在少数,临终之际,他心中挂念家中老小,知道我与梦婷自*好,也不晓得你还活着的事实,便求了皇上,把梦婷许配给我。老人一生为国,临终之际的托付,已经来不及听到我们三人的解释,那种情况之下,皇上只能含泪点了头。”

  “所以,你就与她约好,一年以后,孝期过去就合离?”

  成翊点头,他的阿臻,一向聪明。

  “可一切匆忙定好之后,我回到凉城,却再也寻不到你了。”

  原来是这样,杨臻苦笑,原本她精心一场,重新走近成翊的身边,就是想插足他和文梦婷的生活,挑拨他们之间的情感,好让他们家庭破裂分崩离析,如此看来,倒是她庸人自扰了。

  可心底,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悲哀。

  “你寻不到我,不也正是,你放弃了我么?”

  想起当时燕宁临终的威胁,成翊目光沉痛。

  “阿臻,我对不起你!”

  杨臻起身,俯视着成翊,冷言道:“你和文梦婷的婚事来的正好,大局初定,文武和睦,国家自然兴盛。你为人臣子,为人挚友做的圆满大义,但你可曾想过我,你成了一国功臣,欢天喜地迎娶新娘的时候,我家破人亡任人*,哭求呐喊,一颗心疼的粉碎,面对的只是越来越多的绝望!”

  成翊拳头握的生紧,心中对自己恨的咬牙切齿,手下用力,重重的击在一旁,把雕花的木床击碎了大片,断裂的木檫划破拳头,一只手瞬间鲜血淋漓。

  看着那流血的手,杨臻抽出袖中的帕子扔给成翊。

  “你不必这样,其实说到底,我也还是该感激你的。”

  成翊接过帕子握在手心,看着面前疏离的妻子,仿佛已经离了他很远很远。

  “像张艺说的,你不在京都享受荣华富贵,却在凉城守了三年,我该感激你。你替我葬了大哥令蝉,葬了母亲,佳节之时还记得去代我祭奠一番,我该感激你。你保留了王府的一切,留住了营中所有的人,就是为了等我回来,我感激你。

  其实,就像那日我临走时,张艺问过我的,若当时换作是我,非要在凉城与你之间做个选择的话,我会选谁?”

  杨臻眼底渐渐温热,觉得所有的高昂的情绪,此时都已经无力再提起。

  “答案是我也不知道,所以成翊,我并不恨你!”

  “阿臻。”成翊望着杨臻轻唤,想要伸出手,拉她过来。

  杨臻麻木的摇了摇头,“不恨你,可我们也回不到以前了。成翊,可能我们两个,注定有缘无分吧!”

  “不会的!”成翊上前,一把把杨臻拥进怀里,“我们还有以后,我们还要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

  杨臻苦笑,怕是已经没有可能了。

  夜色孤苦,成翊就那么静静的拥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药丸已经用尽的杨臻,熬尽了心神,昏睡过去。

  再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

  成翊守在床边,见杨臻醒来,便叫络雪端了熬好的汤药送来。

  半坐起身子,杨臻闻着白瓷碗中熟悉的药汤味道,蹙眉问道:“哪里来的?”

  成翊舀起一勺,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递至杨臻唇前。

  “一早上,有人送来的。”

  杨臻干脆伸手拿过成翊手中的药碗,吹了几口,一仰头喝下。

  沐卿总那么细致的盘算着她的药用了几天,调配的分量该加几分减几分,还有那日挽留她时,虽失落,却依旧为她细心的配好了药丸。

  劝人改行的老毛病上来之后,杨臻还劝说过他,若不做这乾一阁的主人,做个看病拿药的大夫,也未必会比那药陵谷的慕容季差。

  沐卿只笑说,她已经劝说过他做个茶楼的伙计了。

  杨臻事后,还想着自己的劝说果然不靠谱,放着主子不做做个伙计,按沐卿的气质模样,着实有些委屈了。

  见杨臻面上没有惊讶之色,未上胭脂的唇色有些病态的苍白,那喝药的样子,分明就是早已经习惯了药汤的味道,引的成翊不由得一阵心疼。

  “我请了好几个大夫看,竟都无从下手,恰好乾一阁早上送来了药材,你与沐卿是故友,我便斗胆用了。”

  杨臻从空空的药碗上收回目光,“沐卿的药,是最有效的。”

  “那就好,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呵呵,诊脉的大夫,可没这么说吧。”

  成翊满心愧疚和疼惜,安慰道:“大夫说你按时吃药,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杨臻掀开被子下了床,快速穿好衣衫说道:“大夫该说,我身心大损,当年能救下本就是个奇迹,如今拖到今日,怕是已经无力回天了吧!”

  这话听了无数遍,杨臻自然背的顺溜,看过的名医无数,除了北狄那个从阎王手中夺回她性命老御医,也只有沐卿,说过她能好的话。

  “阿臻,你会好起来的,我带你去药陵谷找慕容季,他一定会医好你的。”

  杨臻系腰带的手微顿,慕容季么?为了父王求过他两次,大哥的药一直以来也是他配的,轮到自己了,反而没有太想去了,怕是求生的念头,早已经死了吧。

  络雪打了水进来,杨臻洗漱完毕,看着妆台上镜子里凸显苍白的脸,病态横生。

  病来如山倒,怕是心中的执念突然间放下了,一直支撑着她的那股意念,也垮了。

  手还未触到梳子,已经有人率先拿了起来,轻抚着她的长发,笨拙的慢慢梳弄。

  “成翊,我……,你不必如此,我本是打算要走的,苗疆圣女殿,有医治之法。”

  “阿臻。”成翊苦笑,心里的难过排山倒海,刚刚经历了她回来的喜悦,却又要接受她永远离开的打击。“你还想要逃开我么?今早送药的人,临走时特意叮嘱了一句,说他们阁主,会在凉城呆些时日,沐卿这份心意,我尤为感激。”

  见成翊态度坚决,杨臻继又说道:“你倒是大度,你不怕我和沐卿,乘机暗通款曲么?我从北狄归来,可是一直是陪在他身边的。”

  把手中的秀发简单挽起,成翊看着镜中的妻子,努力扬起唇角,“我虽与他接触不多,但我知晓他是个君子,况且,我们两个现在的目的都一样,都是想要用尽一切办法,把你治好。”


  第一百一十三章恻隐之心


  三四岁的孩童对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好奇,几块颜色深深浅浅的石子,都能引起浓厚的兴致,玩上大半天。

  杨臻坐在园子的石凳上,看着不远处,秦槡哥哥粉雕玉琢的大儿子,半蹲在地上拨弄着几颗石子玩耍。而她身边,一个虎头虎脑的娃娃正躺在晴箐表妹的怀里,吮着手指,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树上晃动的叶子。

  自从成翊道明了他与文梦婷的关系,杨臻再见文梦婷,想着自己之前的行为态度,觉得很是尴尬,好在那文梦婷虽文文静静,却是个热性子,并未将她的恶略放在心上,而且一大早,就将她拉到了秦槡府上。

  其实文梦婷也是没有办法,她信誓旦旦的在皇帝面前下了军令状,发誓一定会引秦槡进京入朝,可来到凉城已经将近半月,任凭她如何劝说,那秦槡还是丝毫不为之心动,到最后,干脆闭门不见。

  如今她能坐在秦府的园子里,喝上一杯清茶,只因为今日,她带了成翊嫂嫂前来。简单了解过他们之间的一些关系,文梦婷知道,若这世上还有人能说动秦槡,那估计也只有她这成翊嫂嫂了。

  不过好不容易等到成翊嫂嫂身体好转一点,匆忙拉了她出来,可不巧,秦槡回师门为老师贺寿,不在府中。文梦婷满心的希望,又化作了一滩泡影。

  杨臻伸手逗弄了晴箐怀里的孩子一把,把看树叶看的正入神的娃娃,引得撇了撇嘴巴。杨臻呵呵一笑,觉得甚是可爱,拉了拉孩子的小手,却没有再抱抱了。

  她一身病气,招惹了孩子总不好。

  看着杨臻,晴箐坐在一旁一直红着眼眶,她那对儿最出色的表哥表姐,一个去了,一个竟成了如今模样,越想着,眼泪就要扑簌扑簌的落下。

  杨臻从孩子手中抽出手指,轻轻刮了晴箐表妹的鼻子一下,笑说道:“小时候是这样,成亲以后是这样,这都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是这样!”

  晴箐噗嗤一声破涕为笑,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撅着嘴巴说道:“这辈子就这样了,改不了了。”

  “唉!”杨臻故做叹气,“亏的娶了你的是秦槡哥哥,若换做别人,早被你哭的焦头烂额了,如此看来,秦槡哥哥也是行了个大好,拯救了当初上门向你提亲的那些人。”

  晴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被杨臻这话一逗,竟还红了脸,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羞涩的说道:“秦槡是个好丈夫。”

  杨臻喝了一口杯中的枸杞茶,淡淡的,没有什么味道,心里却替表妹感到温暖。

  “这世上秦槡这样的男子少有,表妹,你要珍惜。”

  “嗯。”晴箐点点头,看着杨臻娇弱的模样,心里又哀伤起来。

  坐在一旁,本因秦槡不在而心不在焉的文梦婷,听了杨臻的话,有些不太赞成,护短的说道:“谁说秦公子那样的男子少有?我成翊哥哥文韬武略杀伐果断,对嫂嫂你痴心一片,这几年里我见他好多次,总在对着你那支桃花簪子发呆,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他日日照顾体贴,简直就是捧着含着怕化了,我看这世上,成翊哥哥这样的男人不是少有,而是绝无仅有。”

  杨臻低头,那日成翊强行留下她,这些日子以来,无论自己如何冷淡,说出怎样伤人的话语,他都一如既往的体贴温柔,夜里翻个身,他都要伸手试一下她的额头烫不烫,问她渴不渴,饿不饿?

  到后来,离开的心慢慢淡了,杨臻心想,自己最终还是被他磨的心软了。

  看着文梦婷护短的样子,贤淑的大家闺秀,此时竟像个刁蛮的小姑子,杨臻忍不住出言打趣道:“你成翊哥哥这般好,你当初还急着同他和离?”

  “这……我……”文梦婷想起意中人,突然面色羞赧,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起来。

  虽然这文梦婷见识宽广,行为大方,但闺阁中长大的女子,论脸皮,与从小野性难驯的杨臻一比,到底是望尘莫及的。

  “你那成翊哥哥早已经出卖了你,把你的事情同我说了,所以你以后,不必再向着他!”

  一听这话,文梦婷脸上更红了,心里显然也十分接受杨臻的“挑拨离间”,决定找个时机,也要把她的成翊哥哥“出卖”一番。

  成翊进来时,正瞧见她那妻子端坐在那里,不知说了什么,竟惹的在场的两个女人都红了脸,于是笑着摇了摇头,想着他的阿臻,怕是又在调皮了。

  浅色的薄锦暗纹披风,披上了杨臻肩头,成翊轻声道:“有些起风了,怕是快有雨了,我给你送披风来。”

  杨臻伸手把披在肩上的披风带子系好,看了一眼已经跑远的孩童,回头对成翊说道:“我有些乏了,我们回去吧!”

  “好。”

  杨臻听在耳朵里,似乎这个“好”,是成翊近来说的最多的一个字。

  上了马车,车夫把车赶的平稳缓慢,在杨臻快要昏昏入睡的时候,到了王府的门前。

  成翊把杨臻抱下马车,揽着她准备进门的时候,却突然被一个衣衫破旧的人,拦住了去路,哭哭啼啼的爬在他们面前。

  杨臻细细一看,面前这蓬头垢面的女子,不是当初她放走的燕龄,又是谁?

  燕龄望着成翊,看着他抱着别的女人,伸手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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