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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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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之际,燕韦冲过来一把把燕龄从成翊怀里“抢” 过来,急切的问道:“龄儿,你怎么样?”

  燕龄眼睁睁的看着成翊起身离开,想要追上去却被自己的哥哥拉的死死的,只得回头安慰道:“大哥我没事。”

  燕韦提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来,“没事就好!”


  第十二章将军威武


  大火很快被扑灭,原本声乐靡靡华丽非凡的帐子,此时被烧的一片狼藉。

  被邀而来的一众青年才俊聚集在太子的帐外。

  皇太孙燕楚派人清点了一下人数,除去死了几个侍卫,其他人大多都是在逃离的时候有些轻微的磕伤。

  太子已过不惑之年,虽身居高位,却为人谦逊,自问其责,坦言是自己管理的疏忽险些酿成悲剧。

  在场所有的人,不管与太子暗地里和与不和的,都表现大度的一笑而过,没有丝毫异议,未来储君的疏忽,谁敢明目张胆带头出来指指点点。

  当然,除了燕韦!

  燕韦的父亲睿王,年龄与太子相差无几,当初立太子时,皇帝便在这两人中间犹豫不决,最后看好了如今的太子德行宽厚,才把太子之位传给他,希望他宽厚待民,也宽容相待自己的兄弟们。

  立储之争向来是你死我活,如今太子和睿王表面上风平浪静,内里却是暗潮汹涌

  燕韦满面怒气的立于太子面前,抱拳道:“太子殿下,家妹在这场火中险些丧命,此事怎可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笔而过?”

  太子不疾不徐的把目光投向燕雄,“郡主受了惊吓,本宫自然要有所补偿。”

  “太子殿下想补偿什么?绫罗绸缎还是珠宝玉器?”

  太子面色不改语调依旧温和的反问道:“世子的意思呢?”

  那燕韦倒也直率,“不过替家妹讨个说法!”

  “什么说法?”

  “四周营帐那么多,唯独龄儿的火势最猛,方才有人说着火前似乎闻到了松油的味道,不排除有人想借机谋害龄儿!”

  太子捻了一圈手里的檀木珠子,反问道:“世子怀疑是何人想要谋害郡主?”

  “凡事力求证据!我燕韦也不是凭一己怀疑就妄自揣测凶手的人!待明日回京,燕韦必定请父王向皇上禀告,彻查此事!”

  略过太子,让皇帝下令彻查此事,摆明了没把太子放在眼里。

  周围一众青年屏住了呼吸不敢再插话,唯恐惹怒了太子或燕韦。

  见燕韦如此态度,太子心中虽气愤,表面倒依旧镇定,“好!就依你!”

  这边帐子里,随行的太医正在为成翊诊治,虽然冲进了火场救人,万幸提前把自己浇湿,救人的速度又极快,除了裸露的手背上有轻微的烧伤,其他地方并无大碍。

  太医包扎好伤口提醒了些注意事项后,默默的退下了。

  杨臻怀里抱着那只毛色灰白的狐狸,倚在屏风前看着成翊,不时用手抚摸着那狐狸长长的绒毛,云淡风轻的模样,丝毫没有为成翊的受伤担心。

  成翊看向杨臻怀里的狐狸,剑眉轻扬,“这小畜生倒是安分!”

  狐狸似乎听到了成翊的夸奖,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闭上了,趴在杨臻胳膊上,享受着她的抚摸。

  “是呀!喂了它些吃的,又把它放在棉花垫子上养伤,没想到它反而不走了。就像有的人一样,给了她想要的好处,便赖下不走了!”

  成翊知道杨臻暗指的是她自己,这位夫人从娶进门的那一天起,便知道她嫁过来仅仅是为了凉城,因为从她看他的眼神里,成翊从来没有感受到过青玉的那种爱慕,或者是梦华的小心翼翼,从来都是淡的像一湾清水,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成翊承认,对于自己的这位夫人,还是相当陌生的。之前一直认为女人而已,懂得迎合,软玉在怀即可,如今看来,探索一下,也是件有趣的事情,尤其是回想起她白天,转身射下的那漂亮的一箭,让他觉得很是惊艳。

  “你说说,我为何救下燕龄?”成翊看着杨臻低垂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羽扇一般的阴影,格外漂亮。

  杨臻眸子都未抬一下,心道不顾性命救你的老相好为何还来问我?嘴上却轻描淡写的回道:“为了太子罢。”

  成翊眼睛微亮,觉得这女人不是什么蠢货,“说说看。”

  杨臻抬眸轻笑,“这次狩猎聚会本就是太子操办的,若失火烧死了人,自是太子的失误,若失火烧死的还是曾经竟争对手的女儿,那睿王在其中能编什么故事,可就难说了!至于大将军,您与太子殿下血脉相亲,自然要帮!”

  成翊赞许的点了点头,想起以前受一点点轻伤,都会被后院的那群女人一惊一乍嘘寒问暖好些天,再看看杨臻的表现,不禁问道:“看你似乎不担心我?”

  “担心啊!”杨臻微微眯起眼睛,“怎的就说不担心了,担心的很!”心里却诽谤道,是真担心,担心他成翊若死了,朝局改动之时谁帮助凉城?而她也成了个年纪轻轻的小寡妇。

  成翊轻哼一声,他才不信!

  杨臻继而悠悠的说道:“不过担心总是多余的,大将军究竟是自有分寸呢?还是为爱奋不顾身,那就说不准了。”

  成翊扬起一边嘴角,有些轻佻的问道:“夫人以为呢?”

  杨臻用一记白眼儿回答了成翊。

  成翊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走到杨臻面前低下头看着她,凝脂般的皮肤嵌上两片微微嫣红的唇,如夏日莲花瓣儿上添着的那一抹娇艳,又如冬日里皑皑白雪上落着的那一片梅花红,分外动人。

  小巧圆润的下巴让成翊忍不住想要勾起来细细看看她的脸,如此有趣的美人儿,他竟然埋没了那么久。

  杨臻看似轻巧的一个转身躲过成翊的“调戏”,借之前的问题化解尴尬的气氛,“我想将军去救燕龄,心里也是有了十分把握把人救出来的,在杨臻心里,大将军做事一直都是喜欢稳中求胜的。”说完,杨臻心里为自己点了点头,这个马屁拍的不重不轻,刚刚好。

  “你这么了解我?”成翊轻笑一声,声音带着磁厚感传进杨臻耳朵深处,“不过你猜错了,我并没有把握救出燕龄。”

  杨臻看了成翊一眼,垂下眸子没有说话,是的,不管有没有救出燕龄,人们都看到了成翊奋不顾身救人的过程,太子与成翊关系紧密,共荣共损,有了这么一出,也不怕睿王编什么太子谋杀的罪名。

  那灰白团子的狐狸似乎有些怕成翊,嗖的一下子从杨臻胳膊上窜到了桌子底下。

  杨臻掩嘴一笑,朝成翊取笑道:“将军威武!”

  成翊也笑了,转身回到塌上坐下,端起预备好的茶水饮了一口,指了一下杨臻,“郡主就是郡主,青玉可没这么大胆子!”

  杨臻唇上依旧带着笑,眼睛里的光彩却慢慢隐了下去,嘴上淡然的奉承道:“大将军说的是,我该和青玉姨娘好好学学!”

  成翊摇了摇头,“她是她,你是你,你比她聪明!况且你身上有股儿狠劲儿,是她这辈子都学不来的。”

  杨臻看着藏在桌下缩成一团的狐狸,点了点头,眼底深的像一湾湖水,“谢将军夸奖。”

  ……

  狩猎本预定三天,一场火,第二天便让一众王孙贵族的青年男女撤了个干净。

  不管临走时燕龄对成翊多么的依依不舍,杨臻看着那郎情妾意的画面,都没有丝毫放在心上。

  她又回到了她的西园,外面的什么事情,与她无关的她便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就像狩猎失火的事情一样,后续的故事,她便不知道了,只知道成翊那几天总是匆匆回府又匆匆离开。

  长歌来信说,她找到了救命恩人,等把事情处理完了之后,自然会回凉城。

  杨臻知道,长歌已经长大了,想想当年的自己,也就由着她去,那么犟的性子,若强行带回凉城,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第十三章见识浅薄


  府里的管事嬷嬷隔三差五便会向杨臻汇报青玉姨娘的情况,说那青玉要么就是在凝翠园里耍耍脾气,要么就是要些稀罕刁钻的东西。杨臻自小最厌烦府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想想那些柴米油盐的账单脑子都绞成了一团,还不如去校场上驯服两个年轻气盛的新兵蛋子来的痛快,所以面对嬷嬷的每次汇报,总是一句“孕中的人脾气大口味刁钻很正常,缺什么朝梦华姨娘要就是。”便把人打发了,想那青玉的肚子,也已经隆起了许多吧。

  成翊快要放爹了!杨臻心想,自己不要孩子,看到成翊当爹,也算对的起他,左右在他眼里,只要是他的亲生骨肉,哪个女人生的都一样。

  天已入夏,杨臻最爱的事情便是躲在莲池的凉亭里小憩,吹吹小风,闻闻花香,也算是一种惬意悠闲的生活。想想之前,每到夏日,她总想跑到外公家去,外公的山庄绿林掩映,守着清泉瀑布,自然凉爽的许多,无事了还可以调戏一下外公的那几个笨蛋徒孙,好不快活。

  杨臻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感受着吹过荷花和水面的微风,清凉中夹杂着几缕香气,神思也随着飞到了千里之外。

  有人进了凉亭,脚步稳然,步履宽阔,应是个男人,而落地的声音轻盈,一般练过多年功夫的人,才有这种特征。不用睁开眼睛看,杨臻也知道是谁,如此堂而皇之步履从容,出现在大将军府后院且身手非凡的男人,除了它的主人成翊还有谁!

  微风习习,带起几缕发丝缠上杨臻白皙的脸庞,撩动着浅红的唇。

  成翊心头微动,伸出手想要拨开那缕秀发,又怕破坏了那么美丽的风景。

  指尖还未触及,一双清泠的眸子已经睁开。

  杨臻躲过成翊的手坐起身来,寒暄道:“原来将军回来了。”

  成翊一撩衣摆,在躺椅旁的石桌前坐下,顺手捏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事情处理完了,回来看看祖母。”

  杨臻把桌上的果茶斟了一杯,推到成翊面前,“我刚从老祖宗那里过来,她已经午睡下了。”

  成翊点了点头,“所以我才有空到你这里,有劳夫人了!”

  杨臻伸了个懒腰,俯在石桌上,用手撑着脑袋,“照顾老祖宗是应该的。”

  成翊眼里渐渐含笑,“常音寺山上遇刺那日,我听你喊祖母,如今怎么成了老祖宗?”

  杨臻坐正身子,看着成翊,看惯了他一年多的冰山脸,如今突然一笑,倒是抢了几分那荷花的姿色。

  杨臻心下胡乱琢磨,以成翊的脸蛋儿和风度气质,若是在妓馆风月场上,拔得头魁也是有可能的。

  思想虽然张狂,杨臻嘴上却顺从的低声说道:“老祖宗待我极好,我不过一时忘了分寸,以后不会了!”

  成翊放下刚刚捏起的葡萄,直言道:“祖母开心就好。”心里却有些不爽,这女人有几次看他的时候,眼神里透漏出一种怪怪的感觉,那感觉有些像一个猥琐的老色狼垂涎一个貌美的年轻姑娘,让人很不舒坦。

  “我这些日子在调查那日着火的事情。”成翊转开话题,甩掉自己的那种想法。

  “哦?”杨臻稍稍有了些兴致,“可查出什么头绪了?”

  “有。”成翊倒也不遮掩什么,直言道:“有人在着火前闻到了松油的味道。”

  “有人故意纵火。”杨臻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帐子虽易燃,也不至于那么短时间内火势如此凶猛,可想是加了什么易燃的东西。可是燕龄身怀武艺,若有人在她帐子外偷偷倒松油,她该有所察觉!”

  “问过了,她只说自己昏昏沉沉,什么都不记得了。”

  “迷烟?”

  “也有可能,这是江湖上惯用的手法。”成翊认同杨臻的怀疑。

  “那是谁想至燕龄于死地?她可有仇人?”

  成翊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一假设。

  杨臻把食指抵在下巴上,细致的分析着,“那燕龄没什么仇人,若是睿王的仇人,烧死的第一目标也必定是紧邻不远的燕韦,那么燕龄的帐子失火,纵火的人会有什么目的呢?”

  “说说看!”成翊重新捡起一颗葡萄,慢慢的在指尖剥下皮子,露出里面鲜嫩的果肉。

  杨臻凝着眸子,目光似乎已经回到了城外失火的那夜,“若燕龄真的被烧死了,那么可以造成的直接影响只有两个,一个是睿王失女,另一个是太子失责。”

  成翊看着正认真思考的杨臻分析的条条列列,心里有些欣赏,不愧是杨老爷子的孙女,提点道:“下个月魏国太子赵熙带亲兵出使边城。”

  听了成翊的提点,杨臻似乎有些明悟,大梁与魏国多年和平相处,每年盛夏,两国便会派大臣带些优秀的亲兵出使,相互学习,促进两国友好。此次来访的是魏国大皇子,若能与魏国太子交好,无异于登基之时多了个强有力的扶持。

  魏国经历数年内乱,如今的皇帝不过四十来岁,魏国的太子自然也是正值青年,听闻他本人文武全才,带兵打仗更是战无不胜,相对比文质彬彬的太子和年长的静王,论年纪论官职,似乎大梁的兵马大将军成翊更能胜任接待来使的任务。

  “你怀疑有人想借这次机会阻止你去边城?”

  成翊把剥好的葡萄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还有更合理的解释吗?”

  “可是,燕龄毕竟是他的……”

  “你太天真了!”杨臻话未说完就被成翊强行打断,语气中似乎带着淡淡的失望,“这京都里人与人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女人呀!到底是见识太浅。”

  杨臻看着成翊不再多说的模样,悻悻的闭上了嘴巴。确实,上一次老祖宗遇刺,怕也是为了阻止成翊前去,毕竟大梁有军规,军人服丧期间不得带兵,否则被视为不详。

  此次燕龄遇险,首先是太子的失责,睿王与太子暗里水火不容,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若被人讹传到皇帝耳朵里,说太子心胸狭隘,有意报复之类的,对太子也是极其不利的,毕竟皇帝最注重为人“宽厚”,当年也是看中了太子的品德才选择了他,若太子失了在皇帝心中的“宽厚仁慈”,那与太子唇齿相依的成翊自然被连带。所以燕龄不管死与未死,成翊与她相信太子无辜,皇帝和天下人也未必会信,毕竟睿王宠爱燕龄多年,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成翊说她天真,目光短浅,杨臻心里没有丝毫反驳,他说的对,京都的人心不比凉城,她漏算的不是阴谋诡计,而且骨肉亲情。杨臻一直认为再残暴再无恶不作的人,对于至亲的人,总会有一点温情的,奈何还真的是她太天真了。

  面对杨臻的沉默,成翊轻嗤了一声,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她。

  杨臻伸手接过,指尖触及到他的体温,手下微顿,看清信封上的字,心头涌过一阵暖流。

  还是熟悉的字体,流畅潇洒,字如其人,温润如玉。

  少辞亲启。

  字里行间一声“少辞”,似乎一下子把杨臻拉回了凉城,那些肆无忌惮的年月。

  不理会翻脸如翻书,留信便走的成翊,杨臻小心翼翼的打开书信,把厚厚的一沓纸张紧紧的握在手中。

  大哥只半张纸寥寥的报了平安,后面跟着的信,落笔都是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张艺的,林徐的,还有刘副将,李教头的……

  操场上的热血男儿挥洒出来的字体总是没有太多美感,有几个甚至杨臻在的时候他们还说读书无用,识不得几个大字,如今也能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上自己的名字和一句问候。

  有些时光,让杨臻太怀念,也许这辈子已经注定在这深宅大院里虚度一年又一年,再也回不去了。


  第十四章受尽*


  成翊自那日离开之后的半个月,便再也没有到过西园。

  杨臻依旧每日在西园里吹吹荷风,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那日收到的书信,曾经的热血和激情,怕是要永远埋没在这高高的后院围墙中了。

  六月十五,是杨臻嫁过来整整两年的日子,每当这个时候,杨臻都会独自酌一杯酒,祭奠自己出嫁的那天。

  午觉的时候,小桃送来长歌的书信,信中说她要离开京都,回凉城去了,怕是经历过了,想开了。

  斜阳黄昏时,临湖的茶楼里座无虚席。

  杨臻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了一身桃粉衣裳的长歌,比上次相见的时候清瘦了不少。

  看到杨臻,长歌眼睛里扬起甜甜的笑,如幼时一般流光溢彩。

  “大姐!”长歌起身亲密的拉着杨臻的手坐下。

  杨臻故意板着脸没有笑意,“肯出来见我了?”若对于别人,这份威严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可对长歌往往是个例外。

  长歌拉着杨臻的胳膊晃了晃,撒娇道:“大姐~”

  杨臻向来忍受不了这般“温柔”的攻势,唇角轻扬,瞪了长歌一眼,宠溺的训斥道:“臭丫头!”

  长歌嘿嘿一笑,调皮的冲杨臻吐了吐舌头。“大姐,人家好想你哦!”

  “谎话,你想我怎的现在才出来见我?”

  “我……我……”长歌有些结巴,“我这不是有些事情嘛!”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杨臻看着长歌吞吞吐吐的模样问道。

  “我……”坐在身旁的长歌眼神儿有些微微闪烁,想要开口,却又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杨臻也不急着逼问,只等着长歌自己开口。

  静默了片刻,长歌才轻声开口,声音不似以前那么欢脱了。“大姐,你不要问我了,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你们的。”

  “哦?”杨臻疑问道:“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机会?是大哥担心你担心到心力交瘁的时候吗?”

  “大哥。”长歌轻唤一声,眼睛渐渐有些湿润。

  “大哥一直瞒着二老说你在我这里,他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

  长歌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杨臻,焦急的问道:“大哥怎么了?”

  杨臻看着长歌着急担忧的模样儿,心还是软了,拉住长歌的手,“快回去吧!我已经不在了,你回去大哥才能好好养病!”

  长歌点了点头,“大姐,我已经收拾好了,我明日一早便往回赶。”

  “嗯。”杨臻掏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和一些金银首饰递给长歌,“这是外公送的精铁匕首,我们兄妹三人一人一把。当年我出嫁的时候你把你的那把也给了我,如今我还给你,你留着防身!这些首饰都是当初母亲给我准备的,我留着也无用,你路上卖了用。”

  “大姐。”长歌握住手中的匕首,心里觉得愧疚万分。

  杨臻每次面对长歌这样的表情,总是会心软的如一摊烂泥,赶紧收了收已经化掉的心,嘱咐道:“天不早了,你早点去客栈休息。”

  长歌看着杨臻留在桌子上的东西,吼中哽的说不出话来,只不住的点着头。

  杨臻撩起长歌的一缕头发帮她别到耳后,柔声道:“出来经历了些,也该长大了点儿,你的什么恩人公子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但你要记得保护自己,你安然无恙,我和大哥才能安心。”

  杨臻回到西园的时候,侧厢里的灯还亮着,走近了,能听见呜呜的哭声。

  杨臻寻着哭声推门进去,令婵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蹲在角落里,喉中隐忍着发出呜呜的哭泣声,浑身不停的瑟瑟发抖,小桃紧紧的搂着她,眼圈也是红红的。

  杨臻一时心慌,几步过去搂住令婵忙问道:“怎么了?”

  令婵听到熟悉的声音,扑到杨臻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杨臻从未见过令婵如此模样,从小到大,令婵一直都是个稳重淡然的姑娘,如今整个人仿佛已经失了大半儿的魂儿。

  “令婵,不怕!有我呢!”杨臻拍着令婵不停颤抖的背,轻声安慰道。

  “夫人!”小桃呜呜的哭着,见令婵痛苦的样子便更伤心了,举起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抽一咽的说道:“是……是邢……邢教头,他醉熏熏的闯进了西园……,欺负……欺负了令婵姐姐!”

  杨臻脑子里嗡的一声,闪过一道霹雳,小桃的最后一句话直接劈中了她的心脏。

  从小到大,令婵一直跟在杨臻身边,两人的感情无异于亲生姐妹的长歌,当年她嫁到京都,令婵当夜便拜别了爹娘随她前来,她不想因为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与那些后宅女人争风吃醋,令婵也不会凡事强出头,相必暗地里也吃了不少苦头,只是不与她提罢了!杨臻觉得很多事情她们都可以由着别人,只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看着痛苦万分的令婵,杨臻瞬间觉得呼吸都有些疼了。

  令婵一阵放恣的痛哭渐渐抽去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靠在杨臻怀里气若游丝。

  杨臻掀开令婵的衣衫看了看,不禁被怒火冲红了双眼,只见她白皙的皮肤上尽是一片青一片紫,眼见到的地方看不到一块好皮肤。令婵从小跟着她,也是有些粗略的武功底子,究竟受了什么样儿的折磨,才能把她变成这样!

  杨臻把令婵抱到床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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