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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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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痴心妄想!痴心妄想的是杨臻那贱人!我是尊贵的郡主,我身上流淌着皇爷爷最纯正的血脉,根本就不是杨臻那样一个卑贱的外姓王亲可以相比的,她不过是个借着祖宗光荫张牙舞爪的小丑,凭什么和我抢成翊哥哥!”

  文梦婷起身,蹲到燕龄身旁冷笑着说道:“怪不得静王败的那么彻底,原来他的蠢,已经遗传到了下一代!也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应该忘了你父王已经是谋逆之贼,你现在也已经属于乱臣贼子,能留一条性命存活,是当今皇上仁慈!而你竟还在这里执迷不悟!

  杨禹世子英勇殉国,皇上已经追悼其为亲王,如今杨家只要还有一人姓杨,便可再承三代王位,与杨臻嫂嫂比,你才是最卑贱的那个!”

  媚香的药力,吞噬着燕龄的五脏六腑,而文梦婷的话,则狠狠的蹂躏着她残存的意识,这一刻,燕龄竟觉得活着,是最大的痛苦!

  灼热,寒冷,交替着折磨着她,燕龄蜷缩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簌簌的落下,脑中最后一根弦,也在这残酷的现实里,挣断了。

  “不!你们不要靠近我,不要!”

  燕龄嘶吼一声,眼睛望着屋里的某一处,又像是看到了远方,遇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满是无措和恐惧。

  渐渐的,那份恐惧变成了无助的祈求。

  “穆丘昇,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文梦婷本想教训一下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可听着燕龄的喃喃自语,看着她身体潮红,痛苦难耐的样子,觉得自己这毒舌的本事,似乎有些残忍了。那一刻,她承认自己心胸狭隘,把父亲的死,牵连到了燕龄身上,比起燕楚的豁达善良,文梦婷觉得自己的行为,到底尤为不及。

  瞧了一眼站在不远处低着头,想走又不舍得走的周武,文梦婷吩咐道:“愣着干什么?把她带下去吧!”

  周武面色一红,看着地上痛苦万分的燕龄,还是厚着脸皮点了点头,快速捡起燕龄落在地上的衣裳为她披上,轻轻拦腰抱起,出门的时候,一张脸已经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

  文梦婷看着离去的两人,望着地上早已熄灭的香灰,轻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好,但总好过,看着她今夜一点一点,被自己种下的因果折磨而死的好。


  第一百一十六章两顾秦府


  杨臻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浑身酸疼的坐起身来,成翊已经备好了汤药等在床边,一脸歉意的看着杨臻。

  “阿臻,我……”

  成翊刚刚开口,还未说什么,想起昨夜的疯狂,让杨臻的脸竟难得的有些发烫,出言撇开话题道:“你今日怎么没去营中?”

  “近来没什么太大的事情,暂时交给林徐处理了,我晚些再去。”

  “嗯。”

  “感觉,身体怎么样了?”成翊暗暗后悔,昨夜没有把持住,有些太过于冲动了。

  “还好,过一会儿,想出去走走。”

  “好,我陪你去。”成翊搅了搅温热的汤药,舀起一勺喂到杨臻唇边。

  “不用了。”杨臻喝下一口,这苦涩的味道,今日尝着,倒没有之前那般难以入口了。“萱灵要出嫁了,我想让梦婷,陪我一起想一想该送她些什么。”

  “也好,京都里的应酬,梦婷一向处理的稳当,有她帮着你,你也省一份心。”

  杨臻点头,任由成翊喂着,一口一口喝完了碗中的汤药。谁知喝完药不过一个时辰,杨臻又昏昏沉沉的犯了困,躺下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

  下床洗漱一番,杨臻便出门了,半晌后,却坐到了秦府的后园里。

  秦府的花园后面种了一片竹子,之前竹叶苍翠的时候,大哥最喜欢到这里与秦槡喝上一杯茶,志同道合的谈天说地。

  如今淡淡的清茶摆在面前,秦槡叹息,面容还是故友的那张眉眼,可斯人已去,终究不是伯牙子期了。

  杨臻看的出来,秦槡看她的时候,目光里总是带了一抹悲伤,怕是心里时时的,也总在忆起大哥吧。

  于是,杨臻出言劝慰道:“我以前总以为,只要活着便是好的,可如今也像大哥一样拖着一身病痛,才发现死亡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况且令蝉姐姐不在了,怕是当初,大哥的心也已经随着她去了,如今他们两个终于在一起了,秦槡哥哥,你该为大哥感到高兴。”

  秦槡哀叹一声,“你与禹兄感情深厚,如今我竟还需要你来相劝,着实有些不中用。”

  端起茶来轻泯了一口,虽算不得极好的茶,却夹带着一股竹叶的芬芳。放下杯子,杨臻把带来的卷轴放到秦槡面前,笑说道:“我今日,可是给你带了“八百里加急”的厚礼呢!”

  秦槡不解,伸出素净的手打开卷轴,细细一看,面上露出了难以掩抑的喜悦。

  “这是,这是王莫之大师的真迹!”

  “不错!”杨臻笑着回应。

  “你竟会有王莫之大师的《渭水图》?”

  杨臻含笑,望着等在竹林外的那一抹倩影道:“不是我,是有人费尽心血,专门去为去你求的。”

  顺着杨臻的目光,秦槡也知道了杨臻言语中所指的是谁,小心翼翼的卷起画轴放到一旁,说道:“我们从小一同长大,你该懂我,我并无心仕途。”

  “秦槡哥哥,我知道你是秦家三房庶子,从小你就学着伯母的样子委曲求全,处处压制着自己的天赋,不想夺了你那做俢撰大哥的风头,可你是不是忘了,望子成龙,是每个母亲的心愿。”

  “你是来做说客的么?”

  “是!”杨臻含笑,“她帮了我一把,我报之以李,顺便,也想让秦槡哥哥你看清自己的心。”

  “我的心?”秦槡把这句话默默的重复了一遍,看着微风轻动,一片竹叶缓缓飘落,落到了温热的茶水里,变成漂泊的一叶孤舟。

  “先皇,静王,文丞相,康王伯父,还有很多的人,他们家庭破碎分崩离析,都是沉没在了朝廷的尔虞我诈当中。大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俢撰,即能光宗耀祖,又不会使秦家风雨飘摇,已经够了。”

  “秦槡哥哥,也许我对你的建议是错的,不过在我心里,文丞相的贤良,我父王的隐忍,包括我大哥的死,他们都是为了换取身后更多百姓的家庭圆满安康!国安家盛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见秦槡沉默,杨臻继又说道:“你埋没才华,不想夺人风头,可你有没有想过,若你当真在朝中有所作为,你那大哥,会不会因为有你这样优秀的弟弟而高兴?秦槡哥哥,你为人谦和,见地宽广,为何在亲情嫡庶方面,却落入了俗套的狭隘。”

  几句话字字落入了心头,沉默片刻,秦槡执起杯,就着刚刚落入的竹叶饮了一口,笑着摇起了头。

  杨臻微怔,“秦槡哥哥觉得我说的不对?”

  “非也!”秦槡看着杨臻,浅笑着说道:“我倒是目光短浅了,自认书读了万卷,有时却不如你和文姑娘两个女子透彻。”

  杨臻呵呵一笑,望着静坐在不远处的文梦婷,自信的说道:“吹嘘一句大不敬的猖狂话语,我和梦婷,一个可济天下,一个可定边疆,怕是普天之下最优秀的男儿,我们也敢比上一比!”

  秦槡端坐身体,心生敬佩,“你们兄妹虽长相相同,性子倒是天差地别,你这份傲性,怕是比禹兄还要高上百倍!”

  “秦槡哥哥说笑了。”

  一声“秦槡哥哥”,让秦槡看着杨臻从以前的活泼张扬,变成现在的沉静内敛,出言纠正道:“虽然儿时你唤我哥哥习惯了,但晴箐毕竟是你表妹,依着辈分,我该叫你一声表姐的。”

  杨臻一愣,想象着秦槡唤她表姐的模样,顿时觉得怪到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实在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回正题,看着放在一旁卷好的画轴说道:“王莫之大师妙手丹青,山川流水描绘的磅礴大气,可他的画上,却极少有世态之象,唯一的一副市井画面,也是在襄王燕璟在世的时候画的。你敬仰大师多年,他的心境,想必你也有所了解。秦槡,我如今问你,你可有心入仕,居于庙堂俯瞰天下,指点江山风云,让百姓安居之象,再次跃然纸上?”

  秦槡伸手,把桌上的画卷紧紧握住,沉默片刻,才朝杨臻应道:“我,考虑一下吧。”

  “好!”杨臻爽快答应,想着秦槡这一声“考虑”,估计事情已经成了十之八九。

  出了竹林,文梦婷赶忙上前扶住杨臻。

  秦槡亲自,将两人送到门口。

  上马车之前,秦槡朝文梦婷行了个礼,以表这段时间闭门不见的歉意。

  文梦婷心胸大度,微笑着福了个身子回礼,才转身上了马车。

  车夫驾起马车,伴随着车轮碌碌的声音,赶向了王府的方向。

  走了一段距离,文梦婷拉起杨臻的手,由衷的说了声,“成翊嫂嫂,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杨臻有些乏了,后背靠向了车厢,“你昨夜帮成翊一把,不就是想着让我帮你出面说动秦槡么?”

  文梦婷瞬间尴尬,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我是有目的的。”

  “傻丫头。”杨臻像指点长歌一样,轻点了文梦婷的头一下,“对不起什么?你请秦槡,又不是为了你自己,何况秦槡哥哥,不能在凉城埋没一辈子。”

  文梦婷低下头,家中的姐妹总嫌弃她野心太重,操心一些男人该干的事情,如今遇到杨臻,竟让她感觉像是遇到了一个知她心意的大姐姐,于是小声坦言道:“我希望小楚,做一个好皇帝。”

  杨臻靠着车厢但笑不语,怕是因为心里有,才会无比期望,甚至四处奔波费尽心血,想助他做一个好皇帝吧。

  车厢里沉寂片刻,杨臻闭着眼睛轻声道:“成家老祖宗去了之后,成翊在这世上已无亲人,你们从小相熟,我希望,我走了以后,你们能时常挂念起他,若有困境,也愿你们能帮上一把。”

  一句话把文梦婷说的心头酸涩。“嫂嫂,你会好的。”

  杨臻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天还未凉,却已经紧闭上的帘子说道:“我近日,总是想要昏昏欲睡,怕是这个冬天,不知道能不能熬的过呢?”

  文梦婷握紧杨臻的手,眼泪已经泛了出来,“不行!我成翊哥哥熬了三年多,好不容易才盼到你,你走了,他会扛不住的,所以你为了成翊哥哥,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紧闭着眼睛,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杨臻干脆睁开,用袖子轻轻擦了擦。

  病入膏肓,她才体会了大哥的心境,怕是到最后努力的活着,也不过是为了关心的人而活着了。

  可是成翊,她快扛不住了,怎么办?

  回到王府,天边的夕阳只剩下了烈火似的一道残红,之前再耀眼的光芒,也逐渐被黑暗吞没。

  晚餐的时候,成翊尚未回府,餐桌前并不见燕龄的身影。杨臻本以为她是一时羞愧,不想出来,谁知一旁的络雪边摆着碗筷,边嫌弃的说道:“那燕龄一早上就走了,走的时候也不打一声招呼,还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真是不知礼数!”

  “走了?”杨臻拿起筷子的手一顿,继又夹起了一口菜放到嘴中,觉得有些咸涩了。

  是走是留,随她去吧。

  文梦婷把面前的青菜放到杨臻身前,朝络雪问道:“一个人走的?”

  “不是!”络雪嘟起嘴巴跺了一下脚,“周武那个混蛋,竟然也悄悄的随着那个女人走了!昨夜……昨夜……昨夜有人看见周武,宿在了那燕龄房里!呜……”

  话说着说着,络雪竟呜呜的哭了起来,到后来伤心难耐,抹着眼泪跑出去了,把正在吃饭的文梦婷,哭的一阵心虚。

  “这个……”

  “感情这个东西,是谁的就是谁的,留下来,周武的心也不在这丫头身上。”

  “文梦婷撇撇嘴,小声嘀咕道:“说别人的时候这么透彻,轮到自己怎么就糊涂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墙砖厚脸


  树上的叶子,渐渐由深绿变为浅黄,秋风一吹,落了一片又一片。

  杨臻难得醒着,披了件夹棉的斗篷坐在院中,看着纷落的叶子落了满地的金黄。

  成翊这些日子再没有去过营中,而是每天陪在杨臻身边,在她一天之中清醒着的短暂时光里,陪她说说话儿。

  身侧有人坐下,带着熟悉的气息,杨臻侧过脑袋靠在成翊肩上,望着辽阔的天空问道:“今日,是不是萱灵出嫁的日子?”

  “是的。”

  “她还小,就要一个人去魏国了呢。”

  “她更小的时候不是去过么!如今赵熙做了魏国皇帝,他为人正直,一定会好好待萱灵的。”

  “今时不同往日,怕是他们彼此,心境已经变了。”

  一阵秋风吹过,带着些许微凉。

  成翊伸出胳膊,揽在杨臻肩头,把她身上的披风压紧,顺手抚摸着手心柔软的长发,道:“梦婷走的时候,你让她带了什么给萱灵?”

  在外面坐了半个时辰,杨臻觉得有些累了,阖上眼睛,轻声道:“我把红云鞭送给萱灵了,今后,我怕是再也舞不起它了,毛外公的杰作,与其在我手中蒙尘,不如把它送给能用的上的人。萱灵唤我一声师傅,我虽未教过她什么,但她也算师出青缈峰,红云鞭送给她,一来物尽其用,二来,也希望萱灵身再异乡,可以保护好自己。”

  “嗯。”成翊喉中低沉,“没有红云鞭,你还有我,我会保护好你的。”

  杨臻眼底带上了暖暖的笑意,感受着成翊坚实的怀抱,格外贪恋这种相濡以沫的感觉,若可以,她也多么希望能和他白头偕老。

  肩头的人不再言语,均匀但有些虚弱的呼吸声传来,成翊侧脸看着他爱到骨髓里的阿臻,觉察的到这些日子,她的生命似乎在一丝一缕的离他而去,而他竭尽全力,也难以握紧。

  努力抬眼望着广阔湛蓝的天空,成翊把眼眶中的一些东西逼回心头,他不能妥协,一定能有什么办法,把他的阿臻留在世上。

  杨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趴在成翊的背上,随着他一步步的行走,慢慢的起伏。

  掀开斗篷的围帽,杨臻看了看四周的山水小路,虽已深秋,路边却还有几朵毅然开着的小小野花,在枯黄了大半儿的荒草丛中,格外显眼。

  山风一吹,杨臻提起了些精神,搂住成翊的脖子问道:“我们要去药陵谷?慕容季,能比沐卿好么?”

  “不知道,自从你嗜睡之后,沐卿就离开凉城了,只留下了几天的药材,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乾一阁事务比较多,他该是有事情了。”

  “嗯。”

  药陵谷的山谷处,依旧跪了不少人,人们神情绝望,不断发出哀哀戚戚的哭声,有几个不知为何,脸上还带了挨过打的青肿痕迹。

  走近了,成翊背着杨臻绕过求医的人们,径直往药陵谷的山庄里走去。

  一个十来岁的孩童拉住成翊的衣角,好心的劝告道:“哥哥姐姐莫再往前了,慕容谷主不喜人跪在门外,而且方才,过去了很凶的一帮人,见人不顺眼就打,你们要是求医,也等那些人走了再去吧!”

  杨臻把头抵在成翊脖颈间,低声说道:“好久没有遇到这么蛮横的人了。”

  “我带你去看看?”

  “好!”

  “要留名号么?”

  杨臻贴着成翊呵呵一笑,“你不是嫌弃名号太难听么?”

  “我后来细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还不错。”

  “……”

  小男孩儿立在当地,挠着脑袋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有些担忧的想着,那两人其中一个那么弱,也不知道呆会儿会不会被打死。

  药陵谷大门紧闭,门外果然围了一些人,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被人抬上山来,几个粗壮的大汉,正在粗鲁的敲着木头的大门,想来也是前来求医的。

  那两扇有些破旧的木门,阻断了多少达官贵族江湖侠客的祈求,如今竟快要被那几个大汉拍打出一个窟窿。

  杨臻远远的望着,心想不知好歹的家伙,怕是来之前,没有打听打听上一个在药陵谷闹腾的人,尸骨在哪个肮脏的泥土中埋没。

  成翊背着杨臻行至门前,拍了拍那其中一个大汉的肩膀,道:“这位兄台,请让一下!”

  “滚开!”

  那人扭过脸,一脸横肉狰狞,朝着成翊怒骂道。

  成翊果真后退了几步,然后轻轻放下了杨臻,伸手为她拢了拢斗篷。

  “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

  杨臻点了点头,转身朝着不远处可以坐下的一大块石头走去,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提醒道:“我数到一百,过了算你输哦。”

  “八十就可以了。”

  “一……”话音刚落,杨臻奸诈的一笑,已经报起了数。

  成翊宠溺的摇头,转过身,朝着那骂人的大汉问道:“你是什么人?”

  “老子是威虎派的!你小子问这个做什么?找死啊!”

  成翊眸色漆黑,闪过一丝冷酷,“没什么,只要不是青缈峰的就好!”

  “十,十一,十二……”数数的声音仍在继续。

  成翊薄唇轻扬邪魅一笑,说道:“我要尽快打倒你了,不然夫人会看不起我的。”

  那大汉本就因为被药陵谷拒之门外而生气,听了成翊的话,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愚弄,攥起铁锤似的拳头,朝成翊的脑袋打去,若普通人受上这一拳,不死也要落下残废。

  成翊侧身躲过这来势汹汹的一拳,未等那人把胳膊收回,快速伸手掐住了那人的手腕,带着运行的深厚内力,如鹰爪一般将那人钳制住,不过一瞬功夫,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那人粗壮的手骨,在成翊的一握之下,应声断裂了。

  “三十八,三十九,四十……”

  惨烈的吼叫声盖住了杨臻有些孱弱的声音,但成翊侧耳,仍在细细的听着。

  “妈的,找死!”周围的人眼见同伴儿被打,纷纷围挡了过来,试图把成翊困住,狠狠的教训一番,有两个,甚至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大刀,大有把人砍死在当场的架势。

  “四十四,四十五……”

  听着数数的进度,成翊不再同他们废话,纵身跃起,一脚踢在了冲在最前面一人的胸口,那人立马如一张破布一般摔出,重重的落在地上,闷声吐出一口污血。

  不用太花哨的招式,简单沉稳,直逼要害,片刻功夫,几个威虎派的人,纷纷倒落在成翊脚下。

  杨臻远远看着,成翊的一招一式,还如当初的样子,那时他们虽为夫妻,却还形同陌路,如今想想,他们的缘分,老天安排的也着实有趣。

  几息之间,被成翊打倒在地的张牙舞爪的几个人,或昏死过去,或抱着伤处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哀嚎。

  凌厉的刀风自脑后袭来,带着不留余地的杀意。

  成翊神色一峻,提起手中流霜阻在身后,“噹”的一声,刀剑相撞,把那举刀砍人的人震开老远。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

  杨臻数着数,看着不堪一击的几个男人,觉得如今的江湖,愈发不景气了,这么几个虾兵蟹将,竟然都敢自立帮派了,怕是匡扶正义的人少了,才由得他们这群人蛮横猖狂不知好歹。

  举刀的两个人兵分两路,从成翊前后方同时出击,脚下还迈着什么怪异的步法,让人越是想要凝神看清他们的身形,越觉得虚影重重,变幻莫测。

  杨臻眉头一挑,来了兴趣,无赖的把口中数数的节奏加快了一些。

  “七十,七十一,七十二……”

  腹背受敌,危险将至之时,成翊竟闭上了眼睛,侧着耳朵听着两人几乎相同的步伐。就在两人即将接近身旁的时候,成翊猛然睁开眼睛,流霜带着剑鞘飞出,直击向身后一处,与此同时,成翊的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速度之快让人只觉得眼前晃过一道黑影儿,瞬间扼住了身前那人的咽喉,咔嚓一声,那人瘫软在地,脖子拧成了一道怪异的弧度。

  而随着身后一声惨叫,古朴的刀鞘直直没入背后偷袭之人的胸膛,震碎了那人的心脉,当场毙命。

  还未正真与对手过招,这两人已经彻底败了。

  至始至终,成翊的流霜剑从未出鞘。

  “七十九。”数数的声音随着打斗的结束戛然而止。

  杨臻望着地上或死或伤的人,朝着成翊问道:“你与这威虎派有仇?”

  “没有,不过来时路上,听闻了这些人的恶迹,也算死有余辜吧。”

  “哦。”杨臻点头,坐在石头上用手托着脑袋笑道:“那祝贺成大侠,又一次匡扶正义,为民除害喽。”

  “是夫人教导的好。”

  破旧的木门被人从里面哐当一声打开,慕容季一身青灰布衣,神色淡漠的站在门口,望着不远处脸色苍白的杨臻说道:“命都快没了,还在这里互相吹捧!”

  听这话,杨臻有些不赞同了,护短的说道:“哪里是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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