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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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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许进去!”那日指认凶手的那个伶牙俐齿的丫鬟尖声阻拦道。

  在这丫鬟开口之前,成翊就已经觉察到了杨臻的到来,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面上神色如常,空气却感受到了成翊的威压,变的闷沉沉的。

  青玉吓的缩到了成翊怀里,气息虚弱,娇滴滴的喊了一声,“爷~”

  “是你撺掇邢六侮辱了令婵?”杨臻无视成翊刀锋般的目光,指着青玉质问道。

  青玉身子一颤,没想到在她心里一直“好欺负”的杨臻,此刻竟然一副杀神的模样,令她有些胆颤。

  成翊感受到青玉的瑟缩,凝声道:“莫怕!”

  青玉听到成翊的安慰,恍过神儿来,立马朝着成翊哭诉道:“爷,郡主夫人若容不下青玉,把青玉赶出去就行!何必让青玉熬空心思养着爷的孩子,再让她那丫鬟一把砒霜毒死我们母子!”说道那个已经去了的孩子,青玉还是万分心痛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肝肠寸断的哭道:“我苦命的孩子啊!”

  听着身旁悲惨戚戚的哭声,成翊把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起身朝杨臻质问道:“你还想做什么?”

  “怎么?”杨臻挑眉,“你怀疑是我主使令蝉下的毒?”

  “不是你还有谁?你的贴身丫鬟鬼鬼祟祟的碰过青玉的安胎药,有证人可见!何况她已经服了相同的毒药畏罪自尽,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成翊的眼睛已经冒出火来,恨不得立马让歹毒的杨臻滚回凉城。

  “呵呵!哈哈哈!”杨臻仰天大笑,“我是大将军府的正室夫人,凉城的堂堂长郡主,就算打死了一个小小的妾室,大梁律法也处罚不了我多重!”冷笑罢指着青玉道:“她!还不值得我杨臻机关算尽!我今天来,就是要取她狗命的!”

  杨臻一跃上前,手指还未处触及青玉的脖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打了回去。

  杨臻同心蛊发作刚缓过来,身手不比以前十分之一,经受了成翊的一掌,顿时气血大乱,落地一个转身才堪堪站住,娘跄着后退了几步。

  成翊起身,看着不堪一击的杨臻,嗤笑道:“花拳绣腿,不自量力!既然你身份高贵,大梁律法重罚不了你,还有我将军府的家规!”成翊抬腿赤着脚步步紧逼,“你拿凉城撑腰?莫忘了,是谁再为凉城撑腰!”

  杨臻口中冒出一丝腥甜,成翊一句话戳中了她的软肋,如今局势如此,她确实没有与他叫板的资格。

  看着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成翊,杨臻后退一步,如今为了凉城,她是畏惧成翊,可她不能让令蝉白死,什么家法,她才不怕!

  手边摆着的白瓷花瓶上鎏金雕刻着什么花型杨臻没看清楚,只抄起来朝着青玉的方向奋力一扔。成翊拦住了身侧的杨臻,却没有拦住意外飞出的花瓶,只见空中白光金光一闪飞过,紧接着那青玉惨叫一声,倒在塌上一动不动,头上嘟嘟的往外冒血。

  杨臻眼前竟也渐渐模糊,晃了晃脑袋,感叹自己真是越发没有出息了,歇了两年多,竟娇弱的和个小娘子一般了。

  倒地之前,杨臻感觉到有一双手豪不温柔的接住了她,朦胧间有人摸向了她的脉搏,杨臻最后的意识是,这脉象不用摸她也熟悉,定和大哥一样,不是乱的像锅粥,就是静的像个死人。

  时光荏苒。

  杨臻在西园寸步未出已经三个月了,这次是真的被禁了足,西园门口的侍卫来来回回一班岗又一班岗的站着,昼夜不离。原本园子里还有几个打扫伺候的丫鬟,如今进进出出的只剩下了小桃一人。

  杨臻每天呆呆的,话比之前更少了,只每天去令婵的屋子里,守着令婵的骨灰和一支白玉的簪子坐上半天,或抬着头看看天上的云卷云舒。

  青玉姨娘没有死,不过刚失了孩子又遭受杨臻的“重击”,怕是得一辈子拖着病怏怏的身体过了,莫说为成翊生儿育女,自己离了药汤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如此看来,这般生不如死的活着,倒是比死更能为令婵赎罪。

  最后一次见成翊是杨臻醒后的第三天,没有说太多话,也没有太过于责罚她,只问了一句,她的“同命蛊”是与谁下的,杨臻只呆呆的望着天,没有回答一个字。

  得不到答案的成翊并没有继续追问,转身离开了西园,再也没有来过了。

  “蛊”只存在于苗疆一些古老的寨子里,懂得其法的人少之又少,成翊手下能人众多,能查出她体内有“同命蛊”,相必也费了一番功夫。

  秘书中记载,“同命蛊”要下在两个感情深厚的人身上才能起作用,两个人需相互依靠,受蛊者,一人亡另一人必定重伤,下这种蛊,大多都是用体质健好的人的精力,吊住另一个人的性命,而下蛊的两人,夫妻为多,所以成翊前来质问她,并不奇怪。

  没有得到答案,成翊也不会在乎,毕竟维持他们两人婚姻的,不是爱情。一直以来,杨臻都以为,青玉是成翊最爱的女人,孩子没了,青玉又被她打成重伤,成翊恼羞成怒之下必定不会轻饶,想来也是她错了,看成翊事后淡淡的模样儿,相必青玉在他心中也没有太大分量,后宅女人多一个少一个对他来说似乎也是无所谓的,果然是个薄情好色的男人。

  再后来,小桃说,成翊去了边城,因为魏国皇子出使大梁了。燕龄的事情相必也是成翊和太子查出了些内慕与证据,皇帝才肯让成翊担此大任。而静王虽未被皇帝重罚,这段时间却敛了锋芒凡事退让三分,皇帝年事已高,帝王更替不过这几年的事,那静王只怕是不知又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

  树上的叶子渐渐的黄了轮廓,风一吹,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墙角的那颗枣树结了满树的果实,通红的枣儿一个压一个的摞在一起,把枝子压的弯成了一个月牙儿的弧度。

  小桃找了跟竹竿子,站在枣树下,挥着杆子要为杨臻打枣子吃,一杆子下去,枣子扑啦啦的掉下来,砸的小桃捂着脑袋躲闪。

  杨臻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眼里带着些许笑意,这也是令婵走后,她唯一觉得有些趣味的事情了。

  小桃把刚打的枣子洗好端过来,深红色的枣子带着几颗水珠,乖乖的躺在那里。杨臻捻起一颗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果肉脆甜饱满,果香气溢满整个口腔。

  看着满满一盘子的枣子,杨臻点了点头,不错!收货的季节又到了。

  一念之间,杨臻簇起眉头,凉城的百姓此时应该也在忙碌秋收,凉城虽与北狄交界,地势气候却比北狄更适合耕种。以往北狄小规模来犯,大多是秋收时节为了抢夺粮食。去年北狄内部政权交替,一年下来倒还算安逸,只是今年大获丰收,杨臻心里总有着不好的预感。


  第十九章夫人被劫


  不消半月,事实便证明,杨臻的预感是正确的。

  北狄人突袭了两国交界的一个村庄,杀了好些平民百姓,抢夺了不少牲畜粮食。

  这只是一个开端。

  前几次的进犯,都被凉城英勇的士兵击退了。可北狄新皇野心勃勃,前几次的抢夺不过是投石问路,对凉城驻扎的兵力进行了简单的试探。

  最近一次的进攻,来势凶猛,数十万的北狄军队团团围困了凉城,相必北狄新皇也是算准了时机,成翊率大部兵力在南,凉城在北,魏国与大梁虽然表面和谐,也不决会轻易耗费自己的兵力去为大梁打仗,退一万步,就算成翊与魏国大皇子联手去了,怕是凉城也已经沦陷,成为了北狄的禁脔。

  杨臻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凉城已经被困,不过凉城有大哥与父王幕后指挥,又有张艺和林徐前方作战,北狄想要一口吞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现下,估计皇帝已经派了些兵力支援凉城了,但若想大获全胜,依然十分困难。

  杨臻自得到消息以后便坐立难安,出嫁前本以为寻了成翊这个靠山总能在凉城有难的时候帮上一把,如今看来,凉城还是要靠自己了!

  杨臻换上一身墨色的衣裳,从床底下取出尘封已久的箱子,把里面的一把匕首和一卷朱红色的长鞭拿出来,寻了个包袱包上,又放了些散碎的银两,快速背在身上。

  小桃去了府里其他丫鬟那里接描花的样子为她绣手帕。

  杨臻出了正房,飞快的去偏厅揽了令婵的骨灰出来。

  大门已经被紧紧锁死,被囚禁了这几个月,门上的铁锁都已经长了斑斑锈迹,只有小桃常出入的那个小门还开着,却有奉成翊的命令连夜把守的侍卫。

  杨臻在这里呆了两年多,周围的情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于是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把令婵的骨灰小心翼翼的包进包袱,看着高高的围墙,后退几步纵身一跃,跳上了墙头。

  她要走了。

  杨臻回头看了一眼,这深宅大院不适合她,不适合令婵,很多东西与其缩头缩脑等别人可怜,还不如靠自已争取。令婵那日说的对,她杨臻顶天立地潇洒了十几年,凡事从不输男儿,如今她的退缩和懦弱已经让她失去了令婵,再这样下去怕是失去的会更多。

  杨臻长呼了一口气。

  令婵,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带你一起回凉城。

  墨色的衣角在暗夜里飞舞,杨臻步履轻盈如蝶,守门的侍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刚要穿过屋顶跳下围墙,墙下的窸窣声让杨臻顿下脚步,俯下身子在屋檐上屏住呼吸细细观察。

  两个蒙面的黑衣人紧贴着墙快速移动,其中一个用手指了一个方向,另一个立马领会的点了点头,杨臻顺着黑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那个方向除了前厅,祠堂,便是成翊的书房。前厅和祠堂没有什么可吸引人冒险前来的,他们的目的,怕是成翊的书房,应该是想乘成翊不在,想盗取书房里的什么文件。

  杨臻灵光一现,忽然有了个有趣的想法。

  “有刺客!抓刺客!”杨臻大喊一声,蒙住脸翻身从屋檐上落下,挡在黑衣人面前。两个黑衣人均一怔,不知这突然出现的是什么人,见她大喊,立马抽出匕首向杨臻刺去!

  杨臻转身躲开,见被惊动的将军府侍卫已经赶到,速度相当的快,于是冲着黑衣人神秘的一笑,转身背起院墙角落的一个大包,翻墙逃了去。

  剩下两个蒙面人面面相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被训练有素的侍卫围了上来,一番苦斗,终究寡不敌众,两个蒙面人互看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一同咬破了藏在牙嘈里的毒药,不消片刻便七窍流血而亡。

  “还有一个跑了!”一个眼尖的侍卫喊道。

  另一个附和道:“他好像背了一个麻袋!”

  众人议论纷纷间,小桃从人群后面挤到前面,看到地上的尸体,吓的脸都白了,还是忍着恐惧,焦急的问道:“我听到了夫人叫喊的声音!夫人人呢?”

  众人面面相觑,摇头表示谁都没有见过杨臻。

  “哎呀!”小桃又急又气,一跺脚,转身往院里跑去。

  大大小小的屋子寻了个遍,都没有杨臻的影子,小桃急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哇”的哭了起来。

  一同进来的侍卫也是心里一沉,思索着,怕是那个逃走的蒙面刺客,扛着的麻袋里,装的就是夫人。

  一个领队的侍卫,抓住身旁一人的衣领吼道:“孟三他们去追了吗?”

  被抓住衣领的侍卫已经紧张到语无伦次,“追……追了!孟三他们几个是……是咱们这里轻功最好的,没有……没有追上!一转眼就没影儿了!”

  领头的侍卫慢慢松了手,一道晴天霹雳在众人心头炸开,众目睽睽,在这么多人把守的情况下,夫人被劫走了!

  次日清晨,杨臻乔装一番出了城,在城外又为“大将军夫人被劫”这个故事添了“精彩”的几笔后,快马加鞭往凉城赶去,回去的路程与时间她已经盘算好,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话差不多三四天就可以到了。

  凉城的亲人啊!你们一定要坚持住!

  月上梢头,杨臻停下行程把马儿拴到树上停歇片刻,市井里买的马,到底不如军中的马儿健硕有力,一日马不停蹄的奔波下来,马儿口中已经吐了些白沫,再跑下去,不换马,怕是吃不消了。

  杨臻靠在树干上,吃了些干粮,小眯片刻缓缓精神,打算天亮后赶到下一个镇子再换一匹马。

  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带着车轮碌碌的声音。

  在野外,杨臻的警觉性提高了十分,声音还很遥远,便已经睁开眼睛。那马车的声音非常之快,不过几息功夫已经近了许多,听马蹄快速跨步的声音,可判定马的健硕程度不亚于军中的骏马,其速度,甚至有几分“小狼”的风采了。想起小狼,杨臻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自己那匹通体棕红的小马,也不知道不在的这些日子,它是不是很寂寞。

  想念归想念,杨臻脑海里已经做好了决断,快速起身走到马前,解开缰绳,轻轻一拍,马儿哒哒的跑走了。

  杨臻披散开头发,在脸上抹了把土,寻了个显眼的路段,噗通一声躺了下去。


  第二十章偶遇故人


  月光如水,均匀的潵在地上,大路上没有白天的人来人往,赶车的马夫赶的正急,借着月光,突然看到路上躺着一个人,不知是生是死,吓的赶忙紧紧勒住马绳儿,才没有横压过去。

  马蹄高抬落下,杨臻心里呼了一口气,赶这种快马的一般都是有经验的老马夫,何况深夜赶马还赶的如此快速稳当的,必然也是个老马夫中的好手,若是个新人,怕是她已经在马蹄下受伤了。

  “主……主子!路上有个人!”

  “哦?”

  声音一落,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个蓝色锦衣的男子利落的跳下车来,神色淡定,几步走到杨臻身前,俯下身子伸手探了探鼻息,才蹲下来把杨臻缓缓扶起,朝马车里回道:“主子,是个姑娘!”

  “嗯!”马车里传来轻描淡写的一声,没有再多一个字。

  蓝衣男子似乎懂得车内人的授意,一把抱起杨臻,钻进了马车里。

  车内,蜡烛在灯罩里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片刻过后,杨臻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两个男子,一个五官刚毅,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车一侧,另一个穿着白底淡青花纹的衣袍,倚在马车内的小塌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玄关盒子,半低着头,看不清眉眼。

  见杨臻转醒,蓝衣男子搭了一把手扶杨臻坐正。

  “姑娘可好些了?”

  杨臻点了点头,“多谢两位公子相救!”

  蓝衣男子倒是的谨慎的很,追问道:“姑娘为何深更半夜一人倒在路上?”

  杨臻顿了片刻,捋着心中编好的故事,迟迟没有开口。

  蓝衣男子见杨臻迟疑,面色也不见慌张,以为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再逼问。

  “丈夫有了新欢!我……我被夫家赶了出来,本来打算回娘家,怎知体力不支,晕倒在了路上!多亏公子相救!”

  杨臻再次感谢,心想自己编的故事也算诚恳,毕竟成翊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是事实,她打算回凉城也是事实!

  “造的不错!”

  倚塌的白衣男子抬起头轻笑一声。

  杨臻眉头一挑,看向那男子,心下一惊,不仅是因为那男子泛着微蓝的眸子,美的如同妖孽一般,更因为这双眼睛她曾经见过,虽然她杨臻有些脸盲,但是这样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任何人看过以后都会印象深刻。

  这不是!这不是乾一阁当年帮她算命的那小子么!虽然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但是这世上能有几个人长一双奇异又漂亮的蓝眸,年幼时尚且不太容显现,但是杨臻深刻的记着自己抓着他的衣领,斥责他算的不准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气的泛起了微蓝的光芒。

  听他的话,杨臻心道不好,莫不是那小子认出了她,戳穿了她的谎言?

  抬起头的白衣男子对上杨臻的目光,有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仿佛很久之前见过,再仔细看了一眼灰尘下的眉眼轮廓,虽然对方躲闪着低下了头,但是记忆力甚好的沐卿还是认出了杨臻。

  沐卿了然后便展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用白玉般的食指抵住下巴,肯定道:“你是那个放老鼠的姐姐?”

  这么直接!听到戳穿她的“往事”,杨臻语顿,以她的判断,正常来说,深夜赶路的人多为男子,自己扮做一个弱势的女子,总比挡路拦车被人当做山匪的成功率大的多,谁知道时运不济,竟然遇到“故人”!想当年她做的那些事情,这小子必定怀恨在心,现下怕是要把她赶下去了,可惜她的老马已经放走,下车必定更加耽误时间和行程,如此看来,她是真的要做一次山匪了!

  杨臻坏坏的一笑,称赞道:“眼光不错!”手下却速度极快,不等蓝衣侍卫反应过来便出手,闪着寒光的匕首贴到了沐卿的脖子上。

  车夫听到了车内的动静,“吁”的一声,马车暂时停了下来。

  杨臻凑近沐卿的耳朵,阴惨惨的说道:“小子,让你的车夫继续赶路,快速到下一个城镇,我放了你,否则我的刀子划伤了你这漂亮的脸蛋儿可就不好了!”

  刀刃抵着脖子,沐卿却一点也不害怕,只用那双漂亮的眸子扫了杨臻几眼,感叹道:“姐姐,你怎的混成了这样?”

  杨臻险些吐血,从小时候算卦那次开始,遇到这个人,总会听到些令她无语的话,那感觉就像别人捶了你一下,你却不知道怎么捶回去,而且他说的又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要你管!”杨臻翻了个白眼。

  马车又开始动起来。

  沐卿举起手中的盒子,不急不缓的说道:“姐姐,我想你是想多了!我说“造的不错”是指这玄关的小盒,可不是你讲的故事!”

  杨臻用刀锋紧逼沐卿的脖子,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盒子,倒是个精巧的物件。

  “我今天早上刚得到了消息,说是大将军府的夫人被贼人深夜劫走,将军府派人多处寻找,只在城外的河边找到了她的绣鞋,那大将军夫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杨臻听了这个故事,点了点头,看来效果不错,又撇了一眼沐卿淡然自若的样子,缓缓收回了匕首。

  “欸?”沐卿很惊奇。“姐姐你不是急着回凉城么?”

  杨臻眯着眼睛一笑,“不急!因为我遇到一个与我一路的人,也很急!”

  “哦?”沐卿来了兴趣,嘴巴依旧甜的像抹了蜜糖,“姐姐怎么知道的?”

  杨臻靠着马车坐稳,从沐卿手中拿过机关盒子按了几下。“乾一阁我去过几个,凉城的可算是相当普通,但人们却不知道,不起眼的一个棺材铺下,会是另一番世界。”

  “呵呵!”沐卿突然想起了当年往事,呵呵一笑,“你不是唯一一个闯进乾一阁藏卷室的人,却是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人!”

  杨臻眉头一挑,沉默不语。

  “你若贪心,动了那藏卷室的卷轴分毫,今日也便坐不到这里了!”

  杨臻唇角微扬,她自然知道!当初凭着轻功不错闯了乾一阁的藏卷库,因为略懂一些外公教的奇门遁甲之术,闯过了几道关卡,成功把老鼠放了进去,又悄悄的全身而退,完成之后,当时自然是得意洋洋。随着年龄增长,经历的事情多了,杨臻自然心里也清楚,当初之所以那么轻松的活着出来,不过也是庆幸当时心思单纯,对乾一阁中,让世人疯狂的万千卷宗和财富,没有动丝毫心思杂念,否则凭她一个黄毛丫头,武功再高,又怎么能轻轻松松触探到乾一阁的心脏。

  “我倒是要谢谢你手下留情了!不过你也该谢我还活着,证实你,推算的命理准确,你说是不是?”杨臻眯起眼睛看着沐卿,突然变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你倒是再给我推算推算,我今后的命运如何?”

  沐卿妖异的眸子一笑,仿佛溢出了大片星光,这凉城长郡主这么多年到底是本性难移,当年拿着两文钱引诱他算姻缘时,也是这么一副奸诈的表情。

  “当时不过胡乱一说,没想到当真应验了!依我看,姐姐以后该一飞冲天,荣华富贵了!”

  “呵呵!”杨臻但笑不语,没有再刁难沐卿,如今她已经离开夫家,故乡也遭受危难,无家可归前路迷茫才是她的现状,这小子这次说的,当真比上次还扯犊子。

  片刻之后,杨臻突然又盯着沐卿好奇的问道:“凉城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少阁主不惧危乱前往?”

  “你知道我的身份?”沐卿避重就轻,绕过她的问题。

  杨臻想着京都乾一阁里那个怪脾气老头说过,给她推算命理的,就是他们少阁主,如今看眼前这小子的反应,想那老头说的也是实话。

  杨臻卖了个关子,故作神秘的说道:“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说完把身子靠在车壁上,半眯着眼睛,观察片刻,发现那蓝衣男子没有要对她出手的意思,便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第二十一章故乡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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