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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宠:黑萌嫡医-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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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门派的发展,能得到朝廷的支持固然有好处,但毕竟朝堂和江湖泾渭分明,如果跟朝廷有太密切的关系,那这个门派的性质也就变质了,会成为朝廷下辖的一个组织——或者有着更大野心,想要凌驾于朝廷之上的,就变成了乱党。
  
    她之前听谢渊渟说起过六音宫。前两年他们还在跟益王一党争斗的时候,益王曾经利用恭义王妃,用乐音催眠并掳走过她,那正是六音宫擅长使用的方法。那个时候,六音宫的势力触手应该就已经开始探到朝局里面来了。
  
    六音宫在数十年前是江湖上颇具规模的大门派,标志性的音杀之术,名声也曾响遍中原。但后来六音宫在变故中衰落,音杀渐渐很少为人所见,近些年来门派也不知是隐退了还是消失了,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销声匿迹。
  
    现在从六音宫的行事来看,应该是要重出江湖了。
  
    这一次六音宫的图谋被粉碎,门派本身却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打击,对方应该不会就此偃旗息鼓。
  
    除了他们该算的帐必须算清楚以外,任凭一个有政治野心的门派在江湖上成长起来,埋着这么大的隐患不解决,以后迟早还得出事。
  
    再过两天就是立储仪式,宁霏和谢渊渟原本打算在这之后就去凌绝峰,现在看来,去了也未必能闲着。江湖上的事情,朝廷了解有限,想管也不好管,还是由同为江湖门派的九重门来着手要好些。
  
    唐贵妃被关在皇宫里慎刑司的牢房中。她被温皇后和昭和帝那重重的两巴掌打成了轻度脑震荡,在牢房里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以至于宁霏不得不先给她诊治,好让她能正常开口说话。
  
    不过这对于宁霏来说,倒是也有方便的地方。唐贵妃在这种半清醒状态下,给她下的药很容易起效果,问什么她就老老实实回答什么。
  
    唐贵妃跟六音宫之间很早以前就有联系,六音宫现在是在皇宫里埋伏了人假扮成大内侍卫,唐贵妃有事情的时候就派人给对方发信号,对方会以各种方式跟她的人在宫里碰面,再由对方把消息从宫中传递出去。
  
    因为要凌迟处死唐贵妃,所以她的罪行暂时还没有宣布出去,也是秘密投进的慎刑司大牢。宁霏问出了唐贵妃发的信号,钓上那个大内侍卫,然后抓住了人。
  
    这六音宫门人就比唐贵妃难对付得多,宁霏的药只对于意志力薄弱的人容易起效,并非用在谁身上都能让人说实话。最后还是由谢渊渟出手,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手段,把他自己和那门人在牢房里面关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撬开了对方的嘴。
  
    六音宫近几年来的确已经开始复兴,不过行事低调隐蔽,还藏得很深,在江湖上不怎么露面,正在厉兵秣马积蓄力量的阶段。
  
    现在六音宫的总部还在中原,但十分特殊,在阑江上的一批商船船队上面。
  
    阑江是横贯大元南北的一条大河,通航能力很高,可以通行吃水很深的大型船只,承担着一部分南北通行量。从北到南数千里,走陆路可能需要好几个月时间,但走水路只要几天就到了。
  
    所以阑江上有不少客运货运的船只,有些生意做大的,或者怕水上匪盗打劫的,便发展成了船队,规模最大的船队能有十来只船。
  
    六音宫位于商船船队上,表面上做运输生意以掩人耳目,一直沿着阑江南下北上,行踪不定,很难被人发现。
  
    宁霏本来想让这个六音宫门人带路,可惜他交代完就没坚持下去,人差不多废了,派不上用场。
  
    阑江距离凌绝峰倒是不远,在东边两三百里的地方,穿青阳山而过。但阑江航道数千里,要靠他们自己找到六音宫船队,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六月二十四,立储仪式在皇宫中举行,封谢渊渟为太子,宁霏为太子妃,继续居住在太子府。
  
    这之后,大元出现了第一个刚刚被立为储君就离开京都走人的太子,
  
    谢渊渟在京都的时候,就已经传信让九重门提前在阑江上寻找六音宫船队,他和宁霏本来想先去凌绝峰一趟,然后就一起去阑江附近。
  
    但刚一到凌绝峰,江湖上就有不少门派传来消息,隐观会在南方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去年年前的时候,谢渊渟就为此事赶往凌绝峰一次,召集江湖各大门派结成同盟,商议如何应对要重返中原的隐观会。现在南方的一部分门派又派人来凌绝峰,希望九重门作为同盟之首,能南下共同阻拦隐观会。
  
    当初这个同盟就是谢渊渟建立起来,他现在当然不可能不管,只是他去了南方,宁霏就得自己去应付六音宫了。
  
    “我自己去就好了。”宁霏说,“隐观会那边恐怕比六音宫更重要。”
  
    隐观会也是一个跟朝堂关系密切的江湖门派,事实上说是组织可能更恰当一些,因为它的性质从一开始就不单纯。它对于政治的野心比六音宫大得多,实力强得多,手段也更加狠辣得多。
  
    她永远都没法忘记当初谢逸辰当上隐观会分会的宗主之后,在京都制造出一场夺走了几万人性命的可怕瘟疫,城内城外尸积如山,哀鸿遍野。后来又送了玉虚真人到建兴帝身边,挑起宫变,险些害死建兴帝夺权篡位。当时大元所伤的元气,过了好几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这还只是一个作为前锋先派到中原来的分会而已。隐观会分会不可能脱离总会行事,谢逸辰能做到这份上,应该是经过总会允许甚至授意的。总会的实力和手段肯定比分会更强大,如果让它进入了中原,大元今后恐怕太平不到哪里去。
  
    宁霏怀疑,六音宫跟隐观会是不是有某些关系。因为隐观会已经算是个异类,江湖上同时出现两个意图涉足朝堂的门派,这实在是太过少见。
  
    “我跟六音宫也未必会动起手来。”宁霏说,“先跟他们谈谈,看六音宫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们要是能给得了,而他们也愿意投靠的话,也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合作。要是谈不拢,那就只能直接端掉了,他们可是还欠着我们一笔不小的账没有还。”
  
    “那也要小心。”谢渊渟说,“我派九重门一半的人跟你一起去,如果真动起手来的话,根据之前那个六音宫门人的说法,六音宫在实力上应该占不了优势,你不用亲自上阵。”
  
    宁霏笑道:“别这么小看我,我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能排得上号的,只是很久没有跟人交过手,正好锻炼锻炼。”
  
    谢渊渟捏了捏她的脸:“你先打赢我,我就放心让你去。”
  
    宁霏翻翻眼睛:“我跟你比什么,全中原能打得赢你的应该都没几个人。”
  
    谢渊渟的武功已经到了一个连她这么熟悉他的人都摸不到底的境界。他重生回来之后,为了尽快获得实力,以一种名为“鬼门桥”的极度危险的方法修习内功,进益一日千里,在几个月内就练出了常人要花十年才能练出的功力,那时候他就已经能在江湖上横着走了。
  
    “鬼门桥”一旦修习成功,只会让人越来越强,后来这几年里,谢渊渟的武功一直没有落下。宁霏太长时间没有见过谢渊渟真正跟人交手,只知道他现在的武功深不可测,但具体什么样还真没有概念。
  
    谢渊渟带着笑意,一把将宁霏横抱起来,咬住她的耳朵:“在床上打赢我也算。”
  
    宁霏:“……”
  
    这个她就更不可能赢得了好么!
  
    ……
  
    阑江。大元最大的河流之一。
  
    浩浩荡荡的江水,犹如奔腾的万千骏马,从北方分山开岭而来。通过狭窄的峡谷时,江水收束为湍急的激流,怒吼咆哮着横冲直撞,乱石穿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而在最为宽阔的地方,江水的流势缓慢下来,水面开阔平静,一眼望去几乎看不见对岸,只见烟波万顷,气象森然。
  
    阑江上长年有船只来往。有些是奢华精美的游船,专门载那些注重享受的有钱人南下北上,或者沿途欣赏阑江两岸上千里的秀丽风光;有些是普通的客船,一船可载数十个旅客,从南方边境一直到京都以北;大部分则是运载货物的商船货船,大元南北的商业运输,很大程度上是靠着阑江来流通的。
  
    九重门还算运气不错,在这之前已经查到了六音宫船队的所在,就在阑江中上游一段,正在南下。
  
    所以宁霏直接从凌绝峰来到阑江边,在这里等候六音宫船队。
  
    谢渊渟还是让她带上了九重门的一半人,九部里面的四位首领也都跟着她来了。不过九重门的一半人就已经有两三百之数,不可能浩浩荡荡地全跟她一起同行,太惹人注目。在她身边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其余人都跟在附近。
001 六音宫宫主(一更)

  
    六音宫船队顺流而下,大约在两三个时辰后就会到达这里。九重门一早就在阑江边准备了船只,宁霏带着众人上船,往江心漂去。
  
    六音宫船队总共有十艘船,不一定都是集体行动,但聚在一起的一般有七八艘船。
  
    到了下午,果然就见到一队商船从阑江上游顺水而下,都是普通的大型船,有的船上运载着满满当当的货物,有的则是载着人的客船,看过去平平常常,一点也看不出跟江湖门派有什么关系的样子。
  
    颢天部首领姬九龄轻功最高,先上了一艘小扁舟,朝那支船队靠近过去。距离最近的一艘客船上,有几个船工三三两两地站在甲板上。
  
    姬九龄运气,声音在江面上远远地传了出去。
  
    “阁下可是六音宫中人?”
  
    客船渐渐靠近,船上众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什么六音宫?我们这都是商船!”
  
    姬九龄一笑:“我们是九重门,找六音宫有要事商谈,求见六音宫宫主一面。”
  
    那几个船工互相看了一眼,交换眼神,过了片刻之后,其中一人才道:“请稍候。”
  
    约莫等了一盏茶时分,从六音宫船队中也漂出一叶扁舟,到了姬九龄面前。
  
    舟上立着一个年轻男子,身形修长,只有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身飘飘欲仙的紫色大袖宽袍,柔软飘逸,纤尘不染,被飒飒的江风吹拂起来,在空灵澄碧的水天一色之间,犹如一朵紫莲花徐徐绽放开来,又像是无意间落入尘世的谪仙,随时都有可能从那一叶扁舟上飘然飞起,登萍渡水,乘风凌云而去。
  
    这男子的腰间插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白玉洞箫,背后还背着一架古老精致的七弦琴,一看就是六音宫的标志性配置。
  
    “我就是六音宫宫主,宫徵羽,九重门有什么要事相商?”
  
    他的声音从对面隔着十来丈的距离远远传过来,而且还是逆着猛烈的江风,语调平静,音量也不大,就只像是人面对面平平常常地说话,这边却能一字字听得清清楚楚。
  
    此人看上去虽然年轻,但内力却深不可测。
  
    不过想来也是,六音宫的武功是以内力夹在乐音之中伤人,对于内力修为的要求自然是最高的。
  
    宁霏和九重门的其他几位首领这时候也上了小船:“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边本来是敌对关系,无论他们去对方船上,还是对方来他们船上,谁也不会轻易踏入别人的地盘,况且还是在这么危险的水上。
  
    于是两艘小船都远离了大船,漂到一片开阔的江面上。这里四下一目了然,只要他们不故意用内力传音,周围不可能有人听得到他们的谈话。
  
    两边距离近了,宁霏才看清六音宫宫主宫徵羽的容貌。
  
    他的容貌给人的第一种感觉,就是“出尘绝俗”四字。干净通透的清淡眉眼,晶莹无暇的雪白肌肤,呈现淡淡水色,形状优美质感柔软的单薄嘴唇,轮廓间仿佛泛出一层淡淡的华光,像是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凡尘俗世里的容貌。
  
    就连那散在风里的黑色长发,也像是天女刚刚以最纯粹的夜色织造出来,飘浮在最清净的云端的一匹黑色锦缎,没有沾过半点人间的烟火气。
  
    “我是九重门门主的夫人,也是大元太子妃。”宁霏开门见山表明身份,“之前虽然没有见过六音宫宫主,但不久前跟六音宫打过交道。”
  
    宫徵羽抬起手:“稍等一下。”
  
    他朝小船上站在他后面的一个六音宫门人使了个眼色,那门人露出一种又尴尬又为难的表情,恳求地朝他微微摇了摇头。宫徵羽不为所动,目光更加坚定几分,定定地盯着他,那门人满脸黑线,终于无奈地妥协,取出了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袋子,递给宫徵羽。
  
    宁霏看他们在那里眉来眼去地打了半天的哑谜,莫名其妙,正在猜想那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结果就见宫徵羽拿着袋子,伸手从里面掏了一根红彤彤油汪汪的麻辣鸭脖出来开始啃。
  
    “不好意思。”他一边啃一边在船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我不吃东西的时候就没法集中注意力跟人好好说话。”
  
    宁霏:“……”
  
    话说这位六音宫宫主的人设不是超凡脱俗,纤尘不染的出世谪仙形象吗?怎么不出一个镜头画风就崩成这样了?
  
    难怪他的门人不让他啃鸭脖,这么重要的跟人谈判的场合,他拿着根麻辣鸭脖啃得嘎吱嘎吱响,骨头吐得到处乱飞,什么形象都被毁得渣都不剩,六音宫以后还怎么愉快地装逼?
  
    宫徵羽坦坦荡荡地:“交道是打过,但看你们今天这阵势,不像是来找六音宫兴师问罪的,应该是来找我们谈判的吧?”
  
    “没错。”
  
    宁霏抽着眼角,盯着他那只莹白剔透玉骨冰肌好看得像是极品美玉精雕细琢而成的手,手上拿着一根满是红油和辣椒籽的麻辣鸭脖,就像是云雾缭绕圣洁庄严的天宫里面的七宝琉璃台上,放着一本六十四式精装全彩高清无码春宫册子一样,诡异得无法形容。
  
    “我们已经知道六音宫之前跟唐贵妃做交易,只说想要唐贵妃上位后要支持六音宫发展壮大,这个条件我们也能给得出来,六音宫为何不直接考虑跟大元朝廷或者皇室合作?”
  
    宫徵羽在这两段对话之内,就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啃完了一根鸭脖,随手把干干净净的骨头抛到一边,又从袋子里面掏出一根。
  
    “朝廷哪里是那么容易合作的?江湖门派想要得到朝廷的支持,只能被朝廷招安成为附庸,听命于朝廷行事,但我不想让六音宫从属于任何人,也不想变成被朝廷掌控在手里的一颗棋子。”
  
    “那是以前的门派。”宁霏说,“现在大元已经改朝换代,不会一成不变,也不见得一定要把江湖门派收服到朝廷的控制范围之下。六音宫想要靠朝廷的支持来发展,但又不希望投靠朝廷,我们可以有更加良性的合作关系。就好像武当少林,成为大元的一种文化象征,也从未有投靠朝廷一说,但朝廷仍然一直在保护这两个大派。”
  
    宫徵羽啃鸭脖的动作稍微停了一停,随手擦擦他形状优美犹如红莲花瓣般的嘴角,一颗沾在那里的辣椒籽落了下来。
  
    “那朝廷具体想要如何跟六音宫合作?”
  
    “这个要看六音宫究竟想要什么,又能够为朝廷做到什么。”宁霏说,“我们现在在这里谈,也谈不出具体的条件来。宫主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京都见一见皇上,商议合作的详细内容。”
  
    宫徵羽掏出第三根鸭脖,这次倒是停了一下,没有马上开始接着啃。
  
    “这个事关重大,我需要跟六音宫里其他人先商量一下,另外,能不能换个商谈地点?我去京都的话,要是你们在那里布下埋伏,直接把我们一网打尽了,我们岂不是连喊冤枉都没地方喊?”
  
    宁霏笑了一声:“要是朝廷真打算直接把你们一网打尽,你们去不去京都都一样,大元军队里面也有水师,你以为在这阑江之上,就拿你们没有办法?”
  
    她朝四周看了一眼:“……而且,布下埋伏的人是你们才对吧?”
  
    她话音落下,宫徵羽陡然间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跟他的容貌一样,清净脱俗,仙气缥缈,犹如天宫瑶池里的一朵雪白莲花徐徐绽放开来。
  
    然后他就把第三根鸭脖叼在了嘴里,从背后拿下那张七弦琴来,飞快地伸指一弹。
  
    这一弹根本没有任何曲调,完全就是单纯的声音,然而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怕最惊悚的声音,像是一千个指甲在黑板上同时刮过来刮过去,又像是地狱里所有的魑魅魍魉厉鬼冤魂全部涌了出来,在人的耳边齐声鬼哭狼嚎。
  
    随着这琴音响起,空气中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巨大力道猛然冲击过来,连空气都被声浪隐隐扭曲。宁霏的小船周围的江水上像是一瞬间刮过千万股从不同方向而来的飓风,汇聚在一起,轰然激起冲天的水浪,足有丈许之高。浪头从空中泼洒下来,哗啦啦像是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宁霏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六音宫的音杀之术果然绝无虚名,耳中灌满那种穿脑魔音的一瞬间,她的脑袋还是一阵眩晕,胸口气血翻涌,只觉喉咙口一甜,一口鲜血险些就要冲口喷出来。
  
    她飞快地运转内息,强行让翻腾的气血平息下去,捂着里面像是正在涌起狂风巨浪的胸口,从袖中取出一枚冲天炮,在空中炸开一朵红色的烟花。
  
    “应战!”
  
    他们那艘小船周围不远处的水面上,突然又是哗啦啦一阵水浪飞溅,数十个埋伏在水下的人影冲天而起,朝小船这边包围过来。
  
    他们的身上似乎都带着数块浮木,人从水底下出来,浮木就也浮到了水面上,他们可以踩着浮木,犹如水上飘一般飞掠过来。
  
    而那艘小船上,也是轰地一声巨响,最上层的船板四分五裂地被打碎了开来,从下面钻出十来个人影。船舱里面显然有一个空间不小的夹层,里面可以藏下不少人,船底形状也做了改造,因为船只载重增加,吃水变深,所以从表面上看不出端倪来。
  
    六音宫从一开始就没有和谈的打算。宫徵羽在得知他们前来的时候,就让六音宫的人在江水下面布下埋伏,跟他们在这边拉拉扯扯半天,只是为了给埋伏拖延时间。而九重门这边也不相信他们,来的时候乘坐的小船里面就藏着一群高手。
  
    总之,这是一次双方都没有诚意的谈判。
  
    两边的大船在数十丈开外,这时都在朝这边飞快靠拢过来,这边的两艘小船上的双方已经激烈地交上了手。
  
    六音宫用的武器果然全是乐器,以乐为武,以音为招,以不变应万变,不需要众多腾挪起落往来缠斗,在这只有两艘小船作为立足之地,本来就活动不开的江面上很有优势。
  
    琴瑟琵琶,笙箫笛管,乐音的乐声交织在一起,响彻空阔的江面。在无数道音波和内力的暗流汹涌之下,江面上一时间风浪大作,波涛滔天涌起,犹如万里晴空之下陡然降临了一场猛烈的风暴。
  
    但其余门人们的乐音,谁也没有宫徵羽刚刚发出的那一阵魔音那么可怕。
  
    宫徵羽一手连拨琴弦,无形的一道道音波比任何刀刃都要锐利,密密麻麻贴着水面,朝宁霏直削斜切过来。
  
    宁霏把自己的内息调到最为平稳的状态,同时打开双手衣袖下面的袖箭,这是九重门最擅长制造暗器的颢天部做出来的机关,即使只是武功平平的人带在身上,一人就可以应对十数个武林高手。暴雨般的淬毒牛毛细针迎着音刃,穿破一层层被扭曲的空气,激射向宫徵羽。
  
    宫徵羽空着的那只手飞快地抽出他插在腰间的那支玉箫,那玉箫看似质地脆得一碰就会变成碎片,在他的手中却是舞成一片模糊的白色影子,只听叮叮当当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数不清的细微的光芒犹如烟花般朝四面八方折射开去,被他轻而易举地一连拨开了一大片牛毛细针。
  
    他随即手势一换,由挑变扫,手势拂过七弦琴的整片琴弦,乐音陡然急转直下,从之前极度的尖锐刺耳变成了极度的暗哑低沉。
  
    这乐音不再让人气血翻涌,却是压抑得更加令人难受,像是胸口上压着一块几千斤重的巨石,又像是一头扎进了无形的粘稠胶泥,动弹不得,无法呼吸,闷得喘不上气来,让人只想疯狂地大叫大嚷,乱踢乱打一番。
  
    宁霏知道这乐音比刚才更加厉害,只要内力修为比对方弱,就不是靠调整内息能够抵御,当机立断,从船上一头扎进了江水中。
  
    声音从空气传入水中时会减弱,依附于乐音之中的内力也一样,一到水里,乐音带来的那股压迫感一下子就减轻了许多。
  
    宁霏前世里有很好的水性,这一世下水的机会太少,已经有些生疏。但她还是在水里翻了个身,尽量让自己下沉到深处,然后在深水里朝宫徵羽的船底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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