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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宠:黑萌嫡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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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霏微微弯起嘴角,绽开那个甜美可爱的小小梨涡。
  
    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
  
    睿王府。
  
    已是初夏,房间里挂上了薄如蝉翼的天青色葡萄纹纱幔,隔开午后渐渐炎热的阳光。外间的紫檀木透雕小几上,摆着色泽透润欲滴的瓜果玉雕。金珐琅莲蓬图案的熏炉里,升腾出袅袅的香气。
  
    点的虽是最好的百蕴香,但空气里一股浓浓的药材味道冲进来时,倚在贵妃榻上手执薄纱象牙柄团扇的美人,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美少妇正是桃李年华,身穿茜红色萱草纹如意妆花缎褙子,蜜合色密织金线鸾尾长裙。梳着高高的惊鹄髻,发上插着赤金累丝嵌珠红玛瑙石榴簪,一对千叶攒金牡丹压发,衬托出一张端正妍丽的面容。
  
    高高的额头饱满光洁,眉毛画得较为平直,犹如黛青翠羽,和一双形状略长的眼睛搭配起来,不妖媚不轻佻,仪态万方。下颌和脸颊的轮廓稍显方正,但加上丰润鲜艳的嘴唇,又显得柔和了几分。在端庄美艳中,显出逼人的高贵来。
  
    “王妃,喝药了。”
  
    一个容貌普通的丫鬟端着朱漆雕花小托盘进来,托盘上放了一碗看过去黑漆漆的浓稠药汁,那极不好闻的药味就是从里面弥漫出来的。
  
    南宫清起身接过药碗,咬牙深吸一口气,把碗里的药汁全部灌了下去,喝完后一张美艳的面容几乎皱成一团。
  
    旁边的丫鬟诗情连忙递上清水漱口,又捧上一小碟蜜饯。南宫清一副强忍着快要呕吐出来的样子,赶紧漱了好几次口,含了一颗糖渍杏子,好半天紧蹙的眉心才渐渐松开,缓过一口气来。
  
    诗情在旁边犹豫地劝道:“王妃,要是实在难喝,这方子就别用了吧……”
  
    她光是闻着那药味都感觉想吐,又酸又苦又臭,王妃这每天三碗药,真不知道是怎么灌下去的。
  
    南宫清摇摇头:“好不容易才求到这方子,听说灵验得很,总得喝过一两个月,看看有没有用再说。”
  
    她嫁进睿王府这四年多以来,一直没有身孕,也不知拜了多少次送子观音,看了多少个名医高僧,求了多少种偏方妙药,甚至连日常的衣裳首饰家居陈设上面,用的都多是石榴、葡萄、莲蓬、瓜枣、花生、萱草这些寓意多子多福的图案,简直是求子心切得快要发了疯。
  
    但无论她用什么办法,肚子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些年她靠着南宫府的势力,用尽一切手段,不让谢逸辰纳侧妃抬侍妾,但现在也快要撑不下去了。
  
    大元王朝律例,正妻过门五年无子,便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止丈夫纳妾。她成为睿王妃已经快五年,谢逸辰尽管还未说什么,但蒋皇后早就对她极为不满,每次宣她进宫,话里话外都是催着她让谢逸辰纳妾。
  
    她距离五年就只剩下几个月时间,要是再怀不上孩子,便是闹破了天也没用。蒋贵妃勉强容忍她这四年多,已经是看在南宫府的老大面子上,绝不可能让谢逸辰因为她而断了子嗣。
  
    所以她现在尽管仍然在睿王府里一人独大,占着谢逸辰所有的宠爱,但压力还是一日比一日大。
  
    这时,外面又走进来一个小丫鬟,对南宫清行了一礼,道:“王妃,南宫府八姑娘来看望王妃了,说是得了一尊送子麒麟的瓷器,想送给王妃,王妃要不要请她进来见一见?”
077 告状

  
    南宫清跟这个庶妹的关系一向是不咸不淡,虽然有来往,也说不上多亲密,这时听到南宫瑶上门送礼求见,估计十有八九是有求于她。
  
    送子麒麟的摆件她多得是,但南宫瑶既然送的是这个,她也不好把人拒之门外,万一挡了福气就不好了。
  
    “让她进来吧。”
  
    南宫清吩咐完,那小丫鬟环儿应了一声,正要退下。南宫清突然开口道:“站住。”
  
    她的这一声沉沉地听不出喜怒,但环儿却是浑身一抖,一副畏缩的样子站住了。
  
    南宫清的目光落在环儿身上。她穿的是一件葱绿色圆领对襟褙子,里面白绫子百褶裙,腰间用勒帛紧紧束住,鲜明地勾勒出腰身的轮廓。
  
    环儿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正是身材刚长成的时候,被这么一束,更显得纤细的腰身盈盈不足一握。后面臀部挺翘,前面酥胸饱满,凹凸有致,再配上那一身衣裳,整个人便如同一根鲜活水嫩的青葱般,水灵得让人想上去掐上一把。
  
    南宫清淡淡地道:“环儿是不是太瘦了些,嫌衣裳宽大,所以需要用帛带来勒紧腰身?”
  
    她这话一出,环儿吓得立刻跪下匍匐在地,不住地朝南宫清磕头。
  
    “王妃饶命!奴婢再不敢了!王妃饶命……”
  
    睿王府里的丫鬟们,虽然也能满身绫罗穿金戴银,但众人知道王妃极为善妒,见不得任何漂亮丫鬟出现在睿王府中,所以没一个是敢往好看了打扮的。
  
    便是有几分姿色,也得故意弄得黄脸秃眉;身材略好些的,都要穿宽松臃肿的衣裳来遮掩。否则动辄就会招来大祸。
  
    环儿是新进来的二等丫鬟,虽然也知道这些不成文的规矩,但今天干活时觉得衣裳太宽松不方便,便暂时用帛带束了一下。后来到南宫清这里传话,一时竟忘记了解开。
  
    “也不是什么大事,本王妃要你的命作甚。”南宫清语气轻淡,“只是看你瘦成这样,本王妃于心不忍,以后下人厨房里剩下的汤水吃食便全赏了你吧,当天剩的当天全部吃完,一点也不准少。早日把身材养胖点,也免得让人觉得睿王府亏待了你。”
  
    环儿脸色大变。下人厨房里剩下的汤水吃食,不比主子们剩下的,那可全是糟糊糊倒在一起的泔水,送出府给外面喂猪的。睿王府这么大,每天剩下的少说也有两三桶,要是真让她全灌下去,还不得把她的肚子撑爆?
  
    “王妃!求王妃开恩!奴婢真的不敢了!……”
  
    南宫清略带不耐地挥挥手,外面两个婆子进来,把环儿给拖了出去。
  
    这时南宫瑶正被另一个丫鬟领着,从外面进来,看见被拖出去的环儿身段妖娆,再一看南宫清的脸色,已经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眼神一闪,心下更多了两分把握。
  
    “妹妹见过王妃。”南宫瑶朝南宫清行了一礼,“前儿妹妹偶然见到一尊送子麒麟,还算精致,而且是灵法寺开过光的,想着正可以送给王妃,便冒昧替王妃悄悄求了来,王妃可别笑话妹妹。”
  
    她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家,给人送送子麒麟,虽说是自己的嫡姐,总归不太合适。但南宫清最关心的就是求子一事,也就只有送这个,南宫清才会看在这送子麒麟的份上,让她进府见面。
  
    南宫瑶说着便让丫鬟把那尊送子麒麟捧了上来。南宫清看了一眼,态度淡淡地吩咐人收好。
  
    “多谢妹妹,妹妹有心了。”
  
    南宫瑶也不在意,坐下后便开始寒暄闲聊起来,状似随意地道:“王妃过两日应该要随皇后娘娘和睿王殿下一起去参加珠玑宴吧?”
  
    一提到这个南宫清就心情烦躁。众所周知,珠玑宴其实就是官家才女和贵族公子们的相亲宴,这一次蒋皇后明令要谢逸辰参加,意思再清楚不过,就是让谢逸辰相看侧妃或侍妾的人选。
  
    南宫瑶好像没注意到南宫清的态度,还在继续往下说:“这一届珠玑会的状元,宁家六小姐,可真是了不得。才十二岁,在书院里只上了两个多月学,竟然就破了珠玑会保持十来年的记录……”
  
    她越说南宫清的脸色就越不好看。南宫清在六年前也拿过珠玑会的状元,得了五门第一,七十一颗玉珠,当时只差一点就能破珠玑会的最高记录。现在南宫瑶在南宫清面前说这个,南宫清怎么可能爱听。
  
    南宫瑶看着南宫清渐渐沉下脸,却一点都不担心,因为真正要惹南宫清不爽的对象,很快就不是她了。
  
    “这位宁六小姐年纪虽小,但不仅才华横溢,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珠玑会比试上可是引得不少公子赞誉有加呢。前两天睿王殿下在应天书院,也见到了宁六小姐,还帮她……”
  
    她说到这里,这才像是猛然惊觉说漏了嘴一样,赶紧住了口。
  
    南宫清已是脸色一变。
  
    “逸辰在书院里帮了那个宁六小姐?怎么回事?”
  
    南宫瑶一脸后悔不迭的样子,吞吞吐吐地,犹豫着不敢说:“王妃不必放在心上,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小事而已……”
  
    她越是这副样子,南宫清疑心越盛,语气彻底沉了下来,满是冷厉之意。
  
    “南宫瑶,别跟本王妃打马虎眼,从头到尾明明白白地说清楚!要是有一点遮掩隐瞒的地方,本王妃饶不了你!”
  
    南宫瑶面上连忙唯唯诺诺地答应,眼底却露出一丝得色。
  
    当时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她自然不会撒谎。但叙述同一件事情的方式有很多种,即便睿王那天帮宁霏的确只是一时好意,并无他心,只要她说的时候添油加醋一番,听上去的性质可就天差地别。
  
    不知道眼前这位善妒出了名的睿王妃,听完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078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吃的是什么?

  
    珠玑会之后,要过三天才举办珠玑宴,这三天应天书院女学不上学,宁霏就在家里休息。
  
    李氏已经把宁霏住的整个雨霏苑翻修得差不多了,现在宁霏有了空闲,又催着宁霏添置雨霏苑里的下人。
  
    按照安国公府的惯例,嫡女最多可以有四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六个三等丫鬟或粗使婆子。现在宁霏院子里的下人,还是之前庶女的配置,紫菀豆蔻两个一等丫鬟,两个二等丫鬟,三个洒扫使役的小丫头。
  
    宁霏觉得这些下人已经完全够了,但李氏坚持觉得下人的数量也得按嫡女的规制来,不然就是委屈了她。宁霏拗不过李氏,只好答应再选四五个丫鬟进来。
  
    一大早,李氏就让京都最好的牙行送了十几个死契丫鬟过来,在雨霏苑院子里排好队,让宁霏挑选合意的。
  
    这些丫鬟都是在牙行里已经精心挑过的,年纪在十二到十六岁之间,容貌中上,体态端正,受过严格的训练,专为高门大户而准备。
  
    宁霏看了一圈下来,注意到其中一个丫鬟格外不同。年纪大约已有十六七岁了,一张鹅蛋脸眉清目秀,但个子颇高,身形比其他女孩子挺拔柔韧得多,双手手心里都有老茧,一看就是练过武的。
  
    宁霏在那丫鬟面前停下来,问道:“你是习武人家出身?”
  
    那丫鬟略微抬起头来,仍然垂着目光,清秀的面容上平平板板,几乎没有多余的表情,说不上不恭敬,但也不像其他丫鬟一样,一副低眉顺眼恭谨柔顺之态。
  
    “回宁六小姐,奴婢家里原本是开镖局的,自小学过一点功夫,因为家中巨变,亲人全部亡故,所以自卖为奴,以安葬父母。”
  
    回答中规中矩,声音同样很平,没有什么波澜。
  
    旁边的牙婆倒是一个劲儿地夸赞:“夫人、小姐,别看这丫头不怎么爱带笑脸儿,性子那是老实得很,而且实心眼儿,特听使唤,从来不起歪心思。大户人家的规矩礼仪她也都懂,保证不会出岔子。最重要的是她会武啊,会伺候人的丫鬟多了去了,但有身手的可找不到几个。小姐们平日里经常出门,带男护卫不方便,要是万一碰上点事儿,这丫头就能保护小姐了。安危还是第一要紧的,您说是不是?”
  
    牙婆的话显然很得李氏的心。宁霏身边不缺伺候的丫鬟,紫菀豆蔻两个都是心灵手巧能干懂事的,但会武的丫鬟的确十分少见。
  
    当娘亲的,对自己女儿的担心总是不嫌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宁霏身边有个有功夫的丫鬟护着,以后出门在外也安全许多。
  
    李氏叫来安国公府的两个护卫,跟那丫鬟过了几招,试试深浅。那丫鬟的身手果然不错,没什么花哨的招式,也没有明显的派别路数,但底子非常扎实,显然是从小起就下苦功夫练过的。
  
    李氏颇为满意,对宁霏道:“要不就挑这个吧?”
  
    宁霏自从前天在应天书院里遇到南宫铭之后,也正觉得身边需要一个会武的丫鬟,遇到麻烦的场合,就不必自己亲自动手。想了想便答应下来:“好,就听娘亲的。”
  
    然后又挑了四个小丫鬟,暂时是三等,以后过段时间,再根据表现从里面提拔两个二等的上来。
  
    安国公府里的丫鬟多以花草为名,雨霏苑里的则都是植物中药名,宁霏给这些丫鬟都起了名字。那个会武的丫鬟因为要经常随身跟着,直接定了二等,起名为辛夷。
  
    新来的几个小丫鬟很快便被领去熟悉环境,到各自的位置上,准备开始干活。只有辛夷一直像个影子似的,寸步不离地跟在宁霏后面,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宁霏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宁霏没两下就受不了了,对她道:“在府里不用这么一直跟着我,可以自己找点事做。你还擅长什么?”
  
    辛夷面无表情:“回小姐,除了武功以外,奴婢没有其他擅长的事情。”
  
    宁霏:“……”
  
    难怪牙婆说这是个实心眼儿的,果然耿直得可以。
  
    “总之不要一直跟着我,没事就在外头候着,等我吩咐了再进来。”
  
    “是。”
  
    辛夷答应了一声,随即便笔直地站在门口,眼睛望着外面的院子,整个人像雕塑般一动不动。
  
    宁霏进屋里看书去了,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迎面对上像门神一样把在门口,腰正背直站姿笔挺,脚下连一分一毫都没移动过的辛夷,差点被吓一跳。
  
    “你怎么还在这儿?”
  
    辛夷继续面无表情:“小姐吩咐我在外面候着的。”
  
    宁霏:“……”
  
    ……
  
    京都,城南,一条偏僻狭窄的小巷巷尾,破败不堪的瓦房里堆满用来烧火的木柴,弥漫着一股茅草腐烂的味道。
  
    南宫铭在这间柴草房里已经躺了三天。三天前他被谢渊渟带走,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这里。被紧紧绑着扔在地上,嘴被堵着发不出声音来,全身动弹不得,僵硬疼痛,都分不清楚哪里是哪里,像是被十几个人暴揍过一样。
  
    最要命的是,把他关在这里的人只给他送水,却没有一点食物,他已经三天没吃一点东西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胃里空空的火烧火燎,几乎痉挛起来。这时候哪怕是一桶猪食摆在他面前,他都能吃得下去。
  
    柴草房的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与此同时,一股诱人的烤肉香味随之飘了进来。
  
    南宫铭猛然扭过头去,正看到一身黑色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谢渊渟进来,把一个盘子丢到他面前。
  
    那盘子里是一截看过去像烤肠的肉食,金黄微焦,油汪汪香喷喷的。对一个饿了三天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诱惑。
  
    南宫铭早就饿得快要发疯,眼睛都绿了,什么也顾不上,被谢渊渟拉出堵在嘴里的布团后,立刻挣扎着扑过去,狼吞虎咽地把那截烤肠囫囵吞了下去。
  
    然后还一副远远没吃够的样子,舔着嘴巴,意犹未尽,似乎恨不得再多来十盘。
  
    谢渊渟蹲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吃,等他吃完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南宫四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吃的是什么?”
079 恶魔

  
    南宫铭的饥火稍稍缓解下来,这才恢复了一点理智,咬牙切齿地望向谢渊渟。
  
    “要是被我家里人知道了,就算你是七皇孙,他们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有毒的?
  
    谢渊渟伸手抓着他的衣领,把他半截身子提起来,让他靠在一堆干柴上。南宫铭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之前一直看不到的下半身。
  
    裤裆的位置那里,赫然包扎着一大片纱布,上面渗出已经干涸的鲜血。
  
    南宫铭猛然瞪大了眼睛。他以前偶然在皇宫里见过一次,刚刚净过身不久的太监,也是被包扎成这个样子的。
  
    那他刚才吃的是……
  
    “哇!”
  
    南宫铭胃里瞬间翻江倒海,一下子大吐特吐起来,直吐得天昏地暗,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你……”
  
    南宫铭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一脸眼泪鼻涕,两眼通红充血,像疯了一样地挣扎着,想扑向谢渊渟。
  
    他最重要的命根子,竟然就这么被割了,而且还被他……
  
    恶魔!
  
    这七皇孙不只是脑子有问题,根本就是个骨子里恐怖至极的恶魔!
  
    南宫铭之前被谢渊渟带走的时候,虽然恼火,但并没有觉得害怕。谢渊渟这么多年来疯疯癫癫,在京都到处捅乱子,但说到底也就是一些小事,没有太过分的胡作非为。他只以为谢渊渟大约是也看上了宁霏,所以找他的麻烦,想修理他一顿而已。
  
    没想到竟然……
  
    除了命根子被割的心痛绝望之外,一股巨大的恐惧紧接着在南宫铭的心头升了起来,让他全身一片彻骨生寒。
  
    谢渊渟连这般可怕的事都干得出来,那他还会对自己干什么?
  
    “七殿下……”南宫铭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声音,哀求起来,“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碰宁六小姐一根手指头,再也不敢对她动一丁点念头了……您就饶我一条命,把我当个屁放掉,我保证不会说一个字,以后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嗯。”谢渊渟站起身来,“我相信你说的话。”
  
    南宫铭心里一松,但谢渊渟站起来后,却只是俯视着他。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这些。”
  
    谢渊渟带着笑意,一副温和的安抚语气,继续说下去。
  
    “你以后不会有一根手指头能用来碰她,也不会有空闲的念头动到她身上,永远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更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过放心,我肯定不会要你的命,你可以活过比你希望的长得长的时间。”
  
    他这段话说完,没有再理会南宫铭的反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柴草房的门。
  
    ……
  
    五月十四,珠玑宴。
  
    往年的珠玑宴,一贯是由当朝皇后在皇宫里举办,今年也是如此。在珠玑会上拿了前三甲的九位千金们,头天就接到了帖子,早早开始准备。
  
    宁霏这天也起了个大早,李氏亲自过来帮她穿戴打扮。
  
    李氏自然知道珠玑宴其实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她一点也不希望宁霏出风头,要是真被哪个皇子皇孙看中了就麻烦了。不过毕竟是进宫赴宴,虽然并非太正式的礼宴,装扮上也绝对疏忽不得。
  
    李氏给宁霏挑了一身柳黄色簇锦团花暗纹对襟齐胸薄纱襦裙,胸前系着葱绿色缎带,不作束腰,只挂了一个压裙的碧玉环绶。头发梳成小姑娘常见的双鬟,上面没有带簪钗,而是用两圈翠绿欲滴的碧玺璎珞链子错落环绕,搭配一朵珍珠绿萼梅珠花,在一侧鬓角垂下细细的流苏。
  
    宁霏本来就长着一张小巧可爱的娃娃脸,加上这稚气的发式和宽松的衣服,更显得一团孩子气,看过去好像还不到十岁一样。
  
    李氏看她这一身装扮低调平常,毫不出挑,但衣料和首饰都是贵重时新的,不至于寒酸失了礼数,这才算是满意了。又叮嘱了宁霏一大堆皇宫里要注意的事情,百般不放心地送她出门。
  
    宁霏其实根本不需要叮嘱,前世里她在皇宫里待了快有两年时间,付出了不知道多少血与泪的代价去学习皇宫里的生存法则,知道的远比李氏多得多。
  
    从安国公府出来,一路乘车到皇宫角门门口,宁霏下了车,仰头望向面前巍峨高耸的宫墙、朱漆金钉的宫门、以及雕栏玉砌的门楼。
  
    尽管头顶上五月里明媚的阳光直照下来,照得高处那些梁柱斗拱上的彩绘一片鲜艳斑斓,但落在宁霏眼中,却只觉得一阵隐隐寒凉。
  
    前世里,她也是从这处角门第一次走进皇宫。那时谢逸辰正在她身边,暗地里牵着她的手,她走进去的时候虽然也心有忐忑,但手被他紧紧握着,却无端生出满怀的勇气和希冀来。仿佛只要有他陪着,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甘之如饴。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那时她走进这道门,便是走进了真正的刀山火海。以脂粉钗环为利刃,以绫罗绸缎燃烈火,锦绣裁成裹残尸,红颜转瞬成白骨。
  
    鲜血染朱门,人间的杀戮场,比地狱更加惨烈残酷百倍。
  
    而她以为会陪伴她保护她的人,根本不在她的身边。
  
    重生后,今天,她再次踏进这道宫门,踏进这个残酷依旧的皇权场,帝王家。
  
    这一世,谁生谁死,谁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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