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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此生应不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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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玉献不知道叶生明同锦颐在战前见过面,也不知道南京能那般轻易地落到了锦颐的手里,是叶生明有意“玩忽职守”的结果。
  所以,他只当叶生明是离开秦非正的制约太久了,脾气越来越大了,并不知道他这是在借着发火,暗示着锦颐还是要以“南京”作为根本来突破。
  全程,叶生明都未曾望过锦颐一眼。但锦颐在听到他第一个问题问出声的时候,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低了低眸,锦颐没再时刻注视着魏玉献,反倒在神情上多了一种看开的散漫。
  蓦地,她低声笑了笑,说道:“国民政府有着百万民军又如何?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真把我们惹急了,我有信心在民军的救援部队到来之前,首先将南京变成一座死城!”
  因着这一番话,她脸上原本有些散漫的笑意,竟也让人望之生寒。
  魏玉献听清了锦颐嘴里的话,原本是嗤笑不信的。但当他仔细地观察着锦颐脸上的那一抹笑后,他始终挂在脸上的温和笑意,第一次从他的脸上凝固起来。
  “死城”是什么含义?
  将南京市里的百姓全部杀光?还是将南京市里的百姓全部驱逐,毁掉南京的房屋设备?
  当然,无论是哪一种,他的心里其实都是不太信的——
  要说前一种,他不信一个能为了保卫上海,领着将士们浴血奋战的人,会狠得下心来虐杀无辜百姓。要说后一种,驱逐百姓不是一件易事,仅凭她口中的“铁血军”,她是很难在民军抵达前,完成驱散的。
  但是,大抵是因为她上过战场、见过太多血色的原因吧,他看着她脸上的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感受到了一股血腥气。
  原本,他还能轻松地把持着节奏的,一下子便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叶生明离魏玉献离得最近,也是最容易察觉到魏玉献的身体正保持着一种紧张状态的。
  说实在的,锦颐这一番话,其实并没有说到他想要提醒的点上,但无可否认,她这一句话的效果,要比他所设想的要说得更好——
  甭管魏玉献信不信,但最起码,在这一刻,他慌了。
  他意识到谢锦颐身为一个战士,从骨子里带出来的狠了。
  一个人,只要他开始忌惮一个人,便极容易变得手足无措。而这样手足无措的氛围,才是真正能让谢锦颐掌握谈判主动权的时机。
  “呵,也或许,我根本就不用把南京变成一座死城。国民政府拿南京当了这么久的首都,这么迫切的想重新拿回南京,看来,国民政府在南京还留下了不少东西?”
  锦颐再一次开口,而她这一次所说的,才是真正致使她决定向南京发兵的依仗。
  杀整座城,对她一个华夏人来说,极不现实。但为了达成目标,杀特定的几个人,有目的地找几份资料文件,便是对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魏玉献瞳孔一缩,多亏了良好的心理素质,这才能重新压着自己对锦颐扯开了一抹温和地笑——
  “这事儿我要致电给秦总司令,才能给谢女士一个答案。”
  “希望你们能赶在我等不及之前。”
  锦颐知道这不是魏玉献自己就能做出决定的。
  她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没有再多难为魏玉献,又撂下了一句隐有威胁含义的话,没等魏玉献道别,站起身便从南京市长的办公室离开了。
  事实上,从南京的政府办公署出来之后,她并没有离开,而是等在了道路一旁的一辆轿车里。
  “咔”
  锦颐坐在车上没等多久,后座另一旁的车门便被拉开了。
  “你怎么在这?”
  叶生明坐进车里的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因为发现锦颐的存在而产生停顿。
  他直接在车上落座,仅仅是可有可无地问了锦颐一句过后,便指挥着驾驶位的司机开着车离开。
  锦颐转过头,打量着他那一张神情严肃的、瘦削的面孔,一瞬间在脑海里闪过了百种念头,但最后,她却也只能是郑重的对叶生明低下了头,道了一句——
  “叶将军,抱歉。”
  这还是第一次,锦颐如此迫切地渴望着得到一个人的原谅。
  “你做错了什么?”
  叶生明问,不轻不重。
  锦颐哑然。
  其实,不论他经历再多,万数的将士,不过几十分钟的时间,就折了三四千,他怎么可能会对锦颐没有迁怒。不过是木已成舟,他败都已经败了,将士们牺牲都已经牺牲了罢了。
  “我这一生就没败过!我既然做好了决定,就也没有后悔过!”
  叶生明坚定地语气顿了顿,而后又偏头看了看锦颐——
  “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后悔。”
  锦颐听到叶生明如是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日更get√,明天推进下一个剧情~~~~
谢谢四年君扔了1个地雷(づ ̄ 3 ̄)づ

  ☆、第五十七章

  回到在南京的临时住处以后,锦颐没过两天便接到了魏玉献再次邀约的请求。
  这一次; 叶生明大体也是早早就知道国民政府做下的结果如何了; 干脆便没有前来。
  仍旧是两天前同样的位置; 魏玉献再次看见锦颐; 心情却已经与两天前不大相同了。
  “咳咳,谢司令这两天过得可好?”引着锦颐坐下,魏玉献笑着寒暄道。
  他寒暄仅是普通的寒暄,但锦颐却注意到,他口里的对自己的称呼,却已经由原本的“谢女士”变成了“谢司令”。
  心里隐隐约约间有了些猜测,锦颐坐在魏玉献的面前; 甫一抬头; 便直接问道:“魏先生不必那么客气; 直接将秦总司令的决定告知给我就是了。”
  “咳咳,”魏玉献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假意咳了咳,重新对着锦颐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说道; “秦总司令的意思是,让国民政府承认铁血军的存在可以,但名义上,铁血军仍旧归属国民政府调配。也就是说,有关华夏一体这一点,始终是不能改变的。”
  名义上归属国民政府; 实际上却允许她自主决议安排。国民政府承认铁血军的实质,是将铁血军和林世源的东北军划分到了一起。
  魏玉献顿了顿,锦颐又听到他补充道:“在不触及国民政府整体利益的情况下,国民政府不会对铁血军的整体动作进行干涉。但同样的,作为非民军正规编制军队,铁血军在陷入困境的时候,国民政府不会派遣民军部队解围。这一点,希望谢司令能够明白。”
  他的意思便是,秦非正和国民政府能做到的,最多也就是不派军队来围剿铁血军,最多也就是对铁血军的存在视而不见了。他们要铁血军名义上归属国民政府,却决计不可能予以铁血军同民军一样的待遇,绝无可能对铁血军的将士展开救助行为。
  或者,在他们的眼里,一支人数不过数万的军队,根本便算不上什么。也或者,在他们的眼里,这样一支军队连维系都存在着问题。
  毕竟,一支军队上上下下数万张嘴巴在吃饭,也许根本都不用真正等到战争开始,这支军队便会支撑不下去,而后就被解散了。
  “这些我明白了。”
  锦颐对着魏玉献点了点头,以表同意。
  她要的,仅仅是国民政府不与铁血军为难罢了。她从来也没天真的想过,他们会关心起铁血军将士们的死活。
  “那行,那我明天就回到洛阳去向秦总司令复命了。”
  有关于铁血军的独立存在,秦非正以及国民政府都不会表明于文书之上,不会同锦颐白纸黑字的签订文书协议。
  所以,当魏玉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出手同锦颐交握住开始,这口头协议便算达成了。
  一身整齐的军装,锦颐走出了南京市市长的办公署,正因着完成了一项大事而松了一口气,好心情的想要回到国民军校去看看,却没料到,她才刚刚走出办公署的大门,便瞧见张腾宇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先别急,你先说发生什么事了?”
  她没问他怎么来了,因为她知道,能让张腾宇这么着急的,一定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虹口公园被炸了!”张腾宇喘着气说道。
  “走,一边走一边说。”锦颐跨开了大步,一边向着张腾宇命人开来的军车走去,一边对着张腾宇问道,“这又是小日本鬼子干的?”
  “听说不是。上海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是,上海的日本军政要人,在虹口公园庆祝‘天长节’,虹口公园爆炸以后,许多日本政要都受了重伤。其他更多的,我也不清楚了。”
  张腾宇跟在锦颐身后坐上了车,一面吩咐着开车的士兵直接开回上海去,一面对锦颐说道:“这次的爆炸事件,完完全全是冲着小日本鬼子去的。我猜还是前几天小日本鬼子搞出来的战争太大,搞得各级阶层的反弹也太大。”
  军车开过南京的郊外,直到见到了其他的军车,锦颐才知道,原来早在接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张腾宇便已经命令好将士们整待出发了。
  因着不清楚上海那边的情况,锦颐让开车的士兵们将车开得很急,生怕那群奸诈的日本鬼子,又要无中生有,趁着她和军中总参谋都不在的时候,对铁血军留守在上海的将士们进行发难。
  下午,急急忙忙的赶回了上海,锦颐刚一回到军营里的司令部,便对着先前那传信到南京的通信兵问道:“虹口公园那事儿弄清楚了吗?”
  从南京回到上海,他们统共花了有两三个小时。
  按照事情的严重性,日本军政那边,紧急严查的情况下,应该已经有些眉目了。
  “报告司令,日军今日以‘天长节’的庆祝为由,在虹口公园举办了阅兵仪式。阅兵仪式举行到十一时三十分左右,在场日本人一齐高唱日本国歌。随后,日军炮队发射二十一响礼炮。随着最后一声礼炮响起,韩国一侨民冲出人群,在距主席台数米处,准确无误地将水壶炸弹投出,致使日本正要多人当场死亡。随后,侨民当场被捕。”
  那通信兵笔直着身子,对锦颐回答道。
  “韩国侨民?”锦颐像是抓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一般,对着那通信兵又问道,“是韩国临时政府组织的?华夏无人参与?”
  “日方还在排查,不过,虹口公园隶属日本租界,此次日本政要在虹口公园举办‘天长节’,为防不测,特意提前放话,声称‘不允许任何华夏人参与’。”
  这事儿韩国人会做得出来锦颐并不奇怪,毕竟朝鲜半岛沦为日本殖民地后,韩国便也曾几度掀起抗日运动。可在这件事里,究竟有没有华人组织引导,锦颐却还是要打上一个问号。
  锦颐心知,既然自己已经回到了上海来,日方便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钻铁血军的空子,便也没再多纠结其他,直接放了那通信兵离开。
  “司令,你看这……?”见通信兵离开之后,又跟着锦颐走近司令部的参谋试探着对锦颐问道。
  “这事儿咱别管。”说完,锦颐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参谋有些不明白,还想再问,那张腾宇便首先出声,替锦颐解释道:“虹口公园爆炸这事儿,既然是韩国侨民闹出的,那跟向来予以韩国临时政府极大帮助的国民政府脱不了干系。但就现下看来,国民政府既然有办法让韩国侨民一力承担,就必定也有办法全身而退。况且,咱们现在也不是民军正规军了,这事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
  韩国临时政府并未受到任何国家的承认,但国民政府虽然没有承认,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了极大的帮助,不仅协助他们训练地下武装及情报人员,甚至为其在国际范围扩大影响。
  想要在日方的严密把控下施行暗杀计划不是一件易事,光凭韩国临时政府派出一些人,是很难完成这一计划的,其中最可能的,就是国民政府的人为他们做足了掩饰。
  距离虹口公园爆炸事件,半个月过去了。
  驻沪日军除却诸多军官直接身亡以外,日本驻华公使也被直接炸断一腿,而驻沪日军总司令植田吉三郎,则更是身中二百零四块弹片,至今仍在抢救。
  日军对居住在上海法租界的韩国侨民们进行报复,包括韩国临时政府内务总长在内,共有十七名韩侨被捕。
  原本,锦颐以为这件事已经同她无关了。可她却没想到,她好不容易出了军营,回了一趟家,便被人在半路上给拦了下来。
  “你是铁血军的司令?”
  锦颐眼睁睁地看着身着一身风衣的那人,开门进了车内,对自己瞪大了眼睛,反而一副十分惊奇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这位先生不该先解释解释吗?”
  瞧着从路口追着身边那人来的几位日本士兵,锦颐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撇过了头后,对着开车的司机说道:“继续开车。”
  车里一片沉默,直到那些日本士兵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那穿着风衣的男人才抿着唇,思忖着对锦颐说道:“我是产党党员吴恒元,今天奉组织命令,对驻沪日军植田吉三郎施行暗杀任务。正如司令所见,我不小心惊动了那几个日本鬼子,不知道司令可否帮忙掩藏几天?”
  谢司令和国民政府的关系有些微妙,他们这些同民党斗了许久的产党,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这个答案。即便新闻仅仅说了“第十九集团军”即日更名为“铁血军”,可依照他们对民党的了解。民党压根便不会允许这样一支“特立独行”的军队存在。
  当然了,如果不是得出了这样一个答案的话,他也不会这样轻易的道出自己产党的身份。
  “植田吉三郎死了?”瞥了一眼吴恒元,锦颐问道。
  “是的。”
  从吴恒元的嘴里得到了答案之后,车里瞬间又陷入了沉默。
  当然,锦颐也没有提出要将吴恒元放下,而是让司机继续望着自己家的方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意识模糊地码完了这章
尤其在医院,感觉心情都不爽了。幸好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谢谢小天使们关心,嘤嘤嘤~~~~
谢谢唐无翎扔了1个地雷
谢谢毛绒控少女扔了1个地雷

  ☆、第五十八章

  “你怎么就回来了?虹口公园那儿的事你处理完了?”
  谢锦言下楼,扯了扯衣摆; 正准备推开门; 去外头再打探打探最新的消息; 便见锦颐从大门外开了门走了进来。
  当下; 他也顾不得再出门去了,往后退了一步,略略有些紧张的将锦颐给迎进了门后,这才发现她的身后除了有三两士兵停在门口之外,竟还跟着一位身着风衣,全然陌生的男人。
  “锦颐,这位先生是……?”谢锦言一面瞧着吴恒元; 一面对着锦颐问道。
  “他是产党的吴恒元; 最近上海有些不平静; 来咱家住几天,避避风头。”
  锦颐侧过身,让吴恒元进了屋子里去。
  她并未告知谢锦言有关于吴恒元枪杀了植田吉三郎一事,反而是简短得、有些近乎于是敷衍的一语带过。
  可是; 上海的不平静同产党又有什么关联呢?
  谢锦言不笨; 他只瞧着锦颐抿了唇不再言语,便知晓她这是不欲再说其他的了。是以,纵使他的心里还有着这样的疑惑,他也不曾再问。
  “你好,我是锦颐的哥哥谢锦言,你可以叫我锦言; 也可以叫我慎之。”转过头,谢锦言对着吴恒元伸出了手。
  “我知道你,谢先生。你可以叫我恒元。”
  锦颐在一旁瞧着两人的手握住以后又蓦然松开,知道两人这算是认识之后,便率先一步同着两人一齐上到二楼去了。
  她踏着一双黑色的靴子,一脚一脚的踏在楼梯上,发出“嗒嗒”的声响。直到行至楼梯的一半,才好像是想起什么,转过身,对着正与吴恒元客套着的谢锦言道:“哥,你刚刚是准备出门去?”
  谢锦言没想到锦颐会突然回过头来同他说话,停了与吴恒元的交谈之后还愣了两三秒,这才回过神来——
  “啊,是这样的,你们铁血军是上海的驻军,那些日军又是在上海虹口公园发生了爆炸案。前些日子家里接到你士兵传来的消息,知道你回到上海了,却一直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对你有什么影响,我便想着再出去同我那些好友们打探一下消息,看看日军那里是怎么决定的。”
  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也不只是我。爸妈他们也是,爸爸他做生意的时候,遇上些熟人总要问上两句,妈妈更是越发频繁的往那些打牌的夫人们身边凑了,只不过,除了城里到处流传着的消息,大家也没得到其他更多的消息罢了。”
  闻言,锦颐的心里,一时间便只剩下了哑然。
  其实,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锦颐想着的便是要全力善待原主的家人的。可是,饶是她当初千万思量,唯独是没想过自己会亲自将自己与那段历史死死绕在一起。尤其,还是以一种参军的方式。
  锦颐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犹如蚁噬一般,有些酥酥痒痒的——
  不论她最终为了让谢家避开战乱,将谢家三人的退路安排得多么妥当,只要她本身还处于战争的漩涡之中,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真正的感到安心。
  沉默半晌,锦颐终于还是忍不住软了软语气,对着谢锦言透露出了一些消息:“爆炸一事与我铁血军无关,所以这事儿,哪怕是日军要同我军交涉什么,也还轮不到我亲自出面。只是……”
  锦颐的话忽然顿住了。
  她似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的吴恒元,这才接着说道:“我军内部消息,日军总司令植田吉三郎在医院被枪杀了。这个消息,日军或许会传出来,也或许不会被传出来。但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日军怕是不会善了。所以,最近的上海,必定不会太平。”
  话说到这,锦颐一双长久带着锐利的眼睛,定定的望进了谢锦言的双眼里去:“我的意思是,不论是爸妈还是你自个儿,我希望你们最近尽量都减少一些出门的次数。爸爸店铺里的事,交给掌柜几天也无妨。”
  有关于军队里情报处得到的情报消息,锦颐从来都是不准备告知给家里任何一个人听的。毕竟,少知道一些秘密,便是多一些安全。无论是对谢家来说,还是对如今相对固若金汤的铁血军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这一次,若不是自己因着后世那一缕难以言谈的情怀,凭着一缕私心掩护收留了吴恒元,若不是担心自家人频繁出门,泄露了吴恒元的行踪,让家里人同植田吉三郎被暗杀一事扯上关系,她同样是不会破例的。
  转回身子,锦颐重新向着楼上行去。
  这一次,她再未曾在半路上停下来,而是推开了房门,领着谢锦言和吴恒元进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去。
  “我平常除了处理要务之外,都是要同战士们一起训练,所以基本都是睡在军营里。这间房间,也就自然而然的空了下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吴先生就现在这住下吧。”
  谢锦言和吴恒元俱不是齐玉茹,没有那么多关于“外男不得入女子闺房”的规矩。所以,见谢锦言没有出声反对,吴恒元便也就点头应下了。
  三人回到了客厅里,在沙发上坐下。
  原本,锦颐回到谢家,只是忙里偷闲,想给自己的脑袋和精神放放假。可没想到,当他们三个一同坐在沙发上,反倒是谢锦言同吴恒元两个人聊得更开怀。
  吴恒元既然会接到暗杀植田吉三郎的任务,那么他必然是产党地下党里一名优秀的特派员。这也意味着,至少是他的学识,决计是不比谢锦言差到哪里的。所以,他既可以同谢锦言谈文学、谈时事格局,同时也可以满足谢锦言对于地下党的些许好奇。
  反倒是她,在翘着二郎腿,仰靠着沙发,瞧着两人越聊越兴奋的同时,竟然开始有些出神地想着,自己究竟该从哪个切口,切入到他们的话题中去?
  或者是因为战争、以及长久心事重重的缘故,锦颐直到现在,才认真思索起自己与以往的不同——
  比起以往,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默了。而比起舒适的家,竟反倒是她曾经一度想要逃离的军营,让她更感到自在。
  也或许,是她有些不适应军营以外的生活了吧。
  将搭在左腿上的右腿抬放下来,锦颐松开交叉置于腹部的双手,不欲再在家里多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吴恒元交给了谢锦言,便准备离开了。
  “锦颐你不等爸妈回来了?妈可念了你好久!”
  距离锦颐说要回军营才不过两三秒,谢锦言再抬头,便瞧见锦颐走路步步生风,快要走到了门口。
  “不了,军中事务繁忙,我不能离开太久。”
  锦颐甚至没有停下,打开门便领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离开了。
  她对谢锦言说的忙,倒也真不是为了敷衍他而说出口的,而是她真的很忙——
  的确,如今铁血军保存下来了,驻沪日军同铁血军也达到了一种短暂的制约与平衡。可偌大中国,又岂止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上海?
  她现在要做的,不过是同军中的各参谋,商量着去想,如何能让华夏在日军全力进攻下,有力与之一搏罢了。
  她倒也不求能够完全转变历史,她只是想着,哪怕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也决不能叫天下任何人小瞧了华夏,小瞧了成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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