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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华(鲤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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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发生的事,已足够让她认识到现在的她渺小得如同蝼蚁,任谁都可以用手指一碾,将她碾得粉身碎骨。然而正是这个原因,她才需更加小心,对接触到自己的人都保持着一份警惕。
  见苏锦不说话,男人继续道:“我知道没有出府牌就不能去找大夫,也知道你不可能真的去找那个色鬼,满足他的需求换取一张出府牌。那么,你只能是私自出府,或者去偷,去威胁。不管怎样,这都不是好办法。若幸运,你或许会成功。但万一被人逮住,你便要再丢掉半条命,再连累到你的亲人。”
  苏锦顿住,眉头渐渐拧紧。她的确有想过这么做,阿山的状况容不得她细细去谋划,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偷盗威胁之事,虽然她以前从未做过,但如今形势特殊,她不排除可以一试的可能。然而,男人的这番话却让她暗自心惊,他怎么知道赵海与她们的约定,怎么会说“再”丢掉半条命,“再”连累到你的亲人这样的话?
  难道,他的出现并非偶然?
  “你到底是谁?”苏锦眸光一冷,全身肌肉顿时紧绷,本能地呈现备战的状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呵呵,”男人不以为意,笑得云淡风轻,“我要知道这些很容易,因为我再去柴房的时候发现你不在了,特意找过你,对你的事便略知一二,现在看你这种情况,猜也猜出七八分了。不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只有一点你要记住,我绝不会伤害你。就算你不想接受陌生人的帮助,你也得想想你那生死未卜的弟弟。以你们现在的能力,即便得以出府,找到的大夫也不过泛泛之辈。他的伤势太重,你放心将他交到三流大夫手中吗?而我,恰恰就认识一位大夫,最是擅长治疗内伤。”
  忽然间,阿山苍白的面容浮现眼前。
  “打雷了,阿锦……别怕,有我在……”“别打阿锦,要打……就打阿山……求求你,赵管家……”“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们,绝不要……你们……咳咳咳!”
  苏锦缓缓抬起手,仿佛手上沾染的鲜血还是热的,烫得她不知所措。
  过了很久,苏锦抬起头,紧握双拳,目光坚定地看着黑夜中的男人,缓缓说道:“好,我答应。”
  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仿佛她答应让他帮助她,是对他多大的恩典似的。
  “那么,你对我有什么要求?我可不认为天上会掉馅饼。”
  苏锦清冷的声音响起,男人低低一笑,赞许地说:“我喜欢和聪明的人合作。”
  “请说。”
  既然有这个机会可以救阿山,她不会推开。如果只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只是,不知她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利用的。
  “我说过我在找一个人,他或许在柳府。”男人的声音缓缓传来,语气凝重,“他对我很重要。”
  “那个右眉角有一块红色圆形胎记,十五六岁的样子的人?”苏锦眉头一皱,问:“但,你自己也可以找的,为什么要我帮你?”
  “因为你是柳府的丫鬟,找起人来比我方便。”男人顿了顿,补了一句:“放心,我要你做的事,不会比去偷去抢更危险。”
  苏锦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点头:“成交。”杀人放火的事,他用不着她一弱女子来做,不过是找个人么,不难。反正自己一无所有,能得到救阿山的机会何不抓紧么?
  “我希望我们的谈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男人声音低沉响起,严肃又认真。
  “我也希望。”苏锦静静地看着男人一脸的络腮胡子,转身离去,“脸上经常粘假胡子好像很伤害皮肤的。”
  身后响起一声低笑:“好,我下次换个方式。”


☆、008 阿山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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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半个时辰后,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一身着青布棉袍面容愁苦的白发老者独立门外,随身带着一个大木箱。男人并没有出现。
  老者冲苏锦点点头,问:“请问是阿锦姑娘吗?”
  苏锦恭敬地回道:“是。老先生请。”
  二人心知肚明,并不多言,询问几句后老者便给阿山看起病来。似月只当是苏锦在赵海那里拿到了出府牌,请来了大夫,并不做他想,只是一脸紧张地在一旁看着。
  老者给阿山扎了几针,阿山立刻就轻嗯了一声,眼皮动了动。似月顿时一喜,扑上前:“阿山!”
  “急什么,老夫已为他施针,苏醒需再过一刻。”
  老者收拾好银针,打开随身的大木箱,五指快速地从里面抓起药来。苏锦挑挑眉,这个药箱是因为男人知道她不能出去抓药,才要老者随身带来的吧?
  似月忽然跪了下来,红着眼睛说:“大夫,一定要救救我弟弟!无论用多少银子,我都肯给的!我……”她忽然想到什么,面色一灰,“即便现在给不了,我总会慢慢还的……”
  老者面皮一扯,不屑得说:“老夫为人看病全看心情,心情好了一个铜钱也不会要。心情不好的话,给座金山老夫也不会理会。”
  “啊?”似月忽然一愣,随即眼睛一亮,“难道,您就是传说中能医死人、肉白骨的神秘鬼医仲成?”
  老者抚着长须不语,微眯双眼,洋洋得意。
  似月见他不说话,只当他是默认了。苏锦却微微有些讶异,那大胡子竟能请得动鬼医这样的高人?那他是什么身份?
  知道老者是鬼医仲成,似月长长吁了一口气,神情顿时放松下来,感动又殷勤地给老者打起下手来。
  苏锦为老者收拾好药箱,意有所指地问:“那,老先生今天的心情好不好呢?”
  “哼,拜你所赐,好得很。”老者一脸愤然。
  随手丢下两瓶药膏,老者咂咂嘴:“给你这俩丫头用的!可惜了,我用了大半年时间调制的生肌香凝露。哼,走了,眼不见心不烦!”便要起身离开。似月心中对他感激,也不介意他说话不好听,要去送他。可她却被苏锦拦了下来。
  行至门外,苏锦面色凝重地面对老者,深深一揖,道:“阿锦姐弟三人对老先生感激不尽,若因阿锦之事,给老先生带来不便,还请您谅解。”
  老者头也不回,提着木箱,脚步飞快地走向屋后,一会儿便消失在竹林中。
  转身进屋后,刚关上门,便见似月双手合十,开心地说道:“谢天谢地,阿山总算有救了!”
  苏锦淡淡一笑,忽听屋外有女子说话声传来,与似月对视一眼,见她果然谨慎地闭嘴了。
  “今晚本就不是我守夜,金穗居然要我留下。哼,她身子不爽就可以休息,那我也可以身子不爽的啊!装可怜偷懒谁不会?我只要两眼一挤,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夫人看着我可怜,就放我回来了!呵呵呵呵!”女子压低的声音掩不住语气中的得意。
  另一女子大声附和道:“金穗姐姐仗着比我们高一级,总欺负我们。彩琪,还是你厉害,今天也让她吃了一回瘪。”
  被叫做彩琪的少女顿时冷哼一声,声音也大了起来,“哼,你还叫她金穗姐姐?她不过是比我们老了两岁,在府里多呆了两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要我们叫她姐姐?”
  “就是就是,你才配称姐姐呢!模样身段能力什么不比她好!”
  “哼,”彩琪得意一笑,忽然惊奇地问:“咦?芳玲,你看那屋子里怎么有光亮?她们不是……”
  话音刚落,脚步声已经在门外响起。似月忽地就站了起来,紧张地拉着苏锦的手,结结巴巴地说:“别怕,她们不会怎么样的!她们不敢的!”
  苏锦眉头一皱,反手握住似月的手,轻轻拍了一下,柔声道:“我不怕,赵管家我都不怕还会怕她们?”
  “嗯!”似月点点头,握着苏锦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房门,好像门外随时会冲进一只怪兽一般。
  脚步声却在门外停住,来人似乎在犹豫着。彩琪低低的声音传来:“芳玲,她们不是都关了起来吗?这屋里怎么会还有灯?不会是闹鬼了吧?”
  “噗!”芳玲轻笑一声,嗔道:“阿山是公子最得力的随从,今天公子向夫人求情来着,那时你去给夫人端银耳羹,没有见到。我想应该是阿山出来了,然后又将似月放了出来。屋里的八成是似月,哪里是什么闹鬼啊,你别自己吓自己,你不想睡我还想睡呢!”
  “哦……哼,算她好命,有个好弟弟。”彩琪冷笑一声,“很晚了,不招惹她了。”
  “以后啊,不仅是她不能招惹,怕是连那阿锦丫头也不能招惹了。”
  “为什么?她不像似月,有个好弟弟做靠山。阿山早晚有一天会当上管事的,我们可惹不起。她有什么?她娘都不管她,她还有什么人可靠的?”
  “听说她也出来了,是烁王爷放的呢!”
  “不会吧,我不信!”
  “明天你就知道了……”
  女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似月忽然腿一软,嘣地一声坐到了床上,舒了一口气,道:“好歹是走了。”
  苏锦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又看看门外,无声地念道:“彩琪,芳玲……”
  “不要怕……”忽然,阿山的声音轻轻响起,苏锦似月再没心思理会外面,争先恐后地扑到了阿山床边。
  许是老者的那几针起了作用,阿山再次醒来没有咳血,气色也稍稍好了一点。
  似月激动得双眼一红,就要哭起来,阿山见状,柔柔一笑,“姐,我一点都不痛,你别哭。”说着,将目光移向苏锦,道:“你怎么样?”
  “我很好,碰巧烁王爷和小姐经过,救了我们。”苏锦轻轻摇头,为他理了理鬓角。
  “烁王爷?!”阿山猛地一惊,“那,他看到我了吗?”
  “嗯?”苏锦微诧,“好像……没有吧,他把我们当传染病,一直远远地站着呢。怎么了吗?不能让他看到你吗?”
  “也不是,我只是不喜欢他的为人,不想被他看到,从此以后……仗着救了我们一命,就赖上我们,叫我们上刀山……下油锅,为他卖命,那可怎么办?”阿山气喘吁吁地说着,神情却明显放松了下来,还调皮地笑了笑。
  苏锦禁不住噗哧一笑,“哪会啊,他本不是救我们,是要去捉老鼠的,误打误撞而已。”
  “哎呀呀,你们别说话了,阿山,快休息,别一醒就粘着阿锦不放!”因阿山无事,且已经有鬼医开了药,似月也就不担心了,人立刻就活泼了起来。见阿山听到她说“别一醒就粘着阿锦不放”时瞪了她一眼,她抿嘴一笑,拿起药包说:“不逗你了,我先去煎药。”


☆、009 一家人

  似月走后,阿山似乎有些羞赧,垂下眼睑不再说话。苏锦柔和一笑,问:“你疼吗?”
  阿山忽然眼圈一红,麋鹿般清亮的大眼睛瞬间泛起一层雾气,嘟着嘴说:“好痛好痛,好几次我都痛醒了。迷迷糊糊知道自己被人背了起来,迷迷糊糊听到你们说话,可就是醒不过来,我都急死了……”
  “额……”
  苏锦有些难以接受他的转变,刚才不还对似月很男子汉地说“姐,我一点都不痛,你别哭。”么?现在怎么就说“好痛好痛”了呢?而且还一副可怜巴巴的要哭模样……
  “手好痛,我要阿锦给我吹吹。”某人伸出全身受伤最轻的手,眨巴着眼睛说。
  “额……”
  “手本来是不那么痛的,现在却很痛了,真的!”某人很认真地说。
  “额……”好吧,就算是有些伤是过后才痛的……
  阿山吃过药后又睡着了。苏锦也稍稍洗漱了一番,和似月挤到了一张床上。
  阿山本来是不能在女仆院留宿的,不过现在也没人来管他们,阿山的伤太重,能留在身边照料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一天,苏锦太累了,不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
  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第二天一早,苏锦不是被女仆院早起的女仆吵醒的,而是被自己肚子打鼓的声音震醒的。当她睁开眼睛时,阿山和似月正怔怔地看着她。
  “嘿嘿,饿了,好几天没吃了呢。”苏锦不好意思地说。
  忽然,眼前的两个人同时一愣,不约而同地红了眼睛。
  还真是姐弟,好有默契。
  “我去看看有没有吃的。”似月抹了一把眼睛,便低着头出去了。
  “阿锦,这几天苦了你了。”阿山深深地看着她,眼眸中波光粼粼。
  “不苦不苦,我一点都不苦,倒是你和似月受苦了。”苏锦见气氛似乎有些凝重,便故意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小傻瓜,省点力气等似月送饭来,我可饿得没力气了。”
  “你叫谁小傻瓜?谁小了,谁傻了?”阿山忽然眉头一皱,一脸愤懑,只是这一吼便扯到了内伤,禁不住咳了起来。
  苏锦怕他又像昨天一样咳出血来,忙走近轻拍着他,柔柔地哄着:“好好好,别气别气,你不小,你也很聪明!你是小帅哥,大英雄!好不好?”
  “蟀哥是什么?你说我是蟋蟀的哥哥?”阿山忽然抽一口气,剑眉倒竖,“你又骂我?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的,你,你变坏了!”
  “额……”好吧,她知道她错了,她闭嘴。
  于是,当似月拿了稀粥进来的时候,便见到这俩人一个躺床上,一个坐床边。你也不看我,我也不看你,好像闹别扭了,只是……阿山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还很执拗地就是不掉下来。苏锦低着头,好像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似月奇怪地皱皱眉,这俩人怎么了,以前可从没红过脸啊。
  她将稀粥摆好,说:“阿锦,快点来喝稀粥,你很多天没吃,只能喝点稀的。所以我就没拿馒头来。”
  苏锦默默地端起碗,一口气喝干,沮丧地想,原来还有馒头啊,你怎么就不拿两个,不……三个,不不,四个来呢?以她现在的胃口,可以一口吃一个。
  似月见苏锦乖乖地吃着,便端着碗走到阿山面前,温柔地说:“来,姐姐喂你。”
  “不想吃。”某个还在生气的人嘟囔了一句。
  “怎么了?”似月很疑惑,怎么她才走一会儿的功夫,这俩人她就不了解了呢?
  “阿锦骂我。”某人扁着嘴。
  “啊?不会吧?”似月惊疑地看了看乖乖喝粥的苏锦,擦擦额头并没有的冷汗,“阿锦哪里舍得骂你,你不知道,你昏倒的时候,她都快哭晕了。为了要给你找大夫,她还摸黑去找赵管家呢,你也知道,她最怕黑了。”
  “是么……”阿山沉默了一会儿,脸色缓和下来,闷闷地问:“那她,她没有被他……占便宜吧?”
  苏锦见他终于不生气了,心中暗笑一声“小孩子”,忙接口道:“哪能啊,凭我巧舌如簧、舌绽莲花,几句就说服他拿出府牌给我,哪能被他占便宜去!”
  “是啊是啊,阿锦现在可不一样了,不仅不怕赵管家,还很厉害地给你请了鬼医仲成来呢!要不是鬼医给你施针,你哪能这么早醒啊!”似月见苏锦也一改沉默,欢快地说道。
  “鬼医?”阿山神色一变,“你怎么能请到他?他可是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的人。”
  鬼医竟是如此牛叉的人?苏锦微微扬眉,胡诌道:“我出府后,就碰到了他,估计是他见我一副倒霉像,看不下去了,就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然后我就告诉他我弟弟生病了要找大夫,他就拍着胸脯说要帮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鬼医呢。我想八成是他骗人的。”
  “有可能。”阿山默默点头,忽然想到什么,生气地问了一句:“你说谁是你弟弟?是什么时候成你弟弟了!”
  “我本来就比你大啊……”
  “谁说的,我们一样大的!”
  ……
  似月头大如斗地扶额,叹了口气,舀了一勺稀粥吹了吹,凑近阿山的嘴巴,低声哄着:“乖,先喝粥,喝饱了才有力气吵。”
  某个别扭的孩子甩下一句话:“以后她不准再说我小!”然后才开始喝粥。
  苏锦无语,还是闭嘴吧,因为她都是说多错多。
  她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似月时而轻轻地对着勺子吹风,时而用帕子给阿山擦嘴角,阿山静静地躺着,小口小口地喝粥,姿态优雅,眉目如画……
  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升起,早上的阳光淡淡的,柔柔的,从半开的门缝照进来,一片光亮。鸟儿欢快的叫声从竹林阵阵传来,婉转,悠扬。
  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有多久,心没有像这一刻宁静?有多久,心没有如此平和?
  心里,忽然满满的全是幸福。
  只有有家的人,有爱你疼你的家人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种幸福。
  鼻子忽然有些酸楚,苏锦缓缓伸开双臂,将似月和阿山圈住。
  “我很幸福,因为,我有家人了。”
  似月愣了一下,随即嘴角牵起柔柔的笑,将勺子放在碗里,用一只手回抱住苏锦。
  “嗯,我们一直都是家人。”
  忽然,这个温馨的场面被一个变声期的少年声音打破:“我的手臂抬不起来,抱不了,把你手再拿过来点!”
  二人惊愕一回头,才见到重伤病员的双手艰难地半抬着,想搭上苏锦的肩膀却怎么样抬不高。这个伤员已经是憋得满脸通红……


☆、010 东安国?

  刚吃完饭,几个粗壮的婆子便撞开了门,冲了进来。婆子个个膀大腰圆,一个可顶苏锦三个,嗓门很大,吼一吼都震得人耳膜痛。
  似月一见到他们,便一瑟,紧紧抓住了苏锦的手,将她往身后藏。明明她自己已经害怕得不得了了,却还壮着胆子厉声喝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赵海慢悠悠地从婆子们身后绕到前面,背着手冷冷一笑,斜着眼睛看苏锦和阿山。
  “赵管家,你怎么如此不懂礼数,竟在一女子房内横冲直撞,你想干什么?”阿山的声音冷冷传来,听上去竟有几分威严。
  赵海的视线如冷蛇般,慢慢扫过苏锦的脸,脖子,胸……苏锦眸光一寒,他便掉头去看似月。看得似月连连往后缩,他才以鼻孔对着阿山,冷哼一声,道:“我不懂礼数,那你就懂了?我可听说过男女七岁不可同席,而你呢?你们可是同室两个晚上了。”
  他慢悠悠地转身,眼神在苏锦身上滑来滑去,“似月和他是姐弟,那么,就是你了?昨晚没去找我拿出府牌,原来是在这里快活得忘记了。”
  “你住嘴!”阿山的脸忽地气红了,他挣扎着便要起来打人,似月忙抱住他,唯恐他再出什么事。
  苏锦的拳头握得生疼,她微眯双眼,现出一丝冷若寒冰的光芒,“你最好记住,有的事,可一不可再。”
  似月见她面色铁青地,担心她又会像上次一样顶撞赵海,忙紧紧地拽住她,哀求道:“大家先别急,先好好说啊……”
  赵海被苏锦眼中冷光一扫,忽然感觉全身一寒,想起阿山为了她不顾死活地跟他拼命的情形,顿时怒火冲脑,跳起来对身后的婆子们喊道:“把这死小子给我抬走!”
  “不!不能带他走!你们想干什么?”一直在害怕得罪人的似月忽然伸臂挡住众婆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瞪着她们的眼光竟有些凶狠。苏锦也握紧了拳头,紧张地瞪着眼前几个大山一般的婆子。
  “这可由不得你。”赵海得意一哼,“这可是公子的命令!”
  “公子?”苏锦皱眉,回头看了看阿山。
  似月愤怒地说:“公子一贯对阿山好,不会由你来欺负他!你不要乱讲!”
  “公子要我将他抬回清风院,废话少讲!”赵海说着,手一挥,“快去,还磨蹭什么!”
  婆子们立刻大步上前,脚步震响,震得房子都几乎摇了摇。似月不由后退一步,颤声说:“别过来!”
  阿山却扯了扯她的衣角,说:“让她们过来吧。”
  “不行!”似月立刻大喊一声,“那时候我就是信了他的话,说是夫人传我,我就跟他去了,没想到他是要将我关起来!现在这次也一样,我们都得罪他了,他一定会耍什么诡计来害我们的!”
  “不,让我走。我留在这里,对你们不好。”阿山柔柔地看着她们,说完,眸光一冷,转向赵海,“赵管家,你也明白我与公子的关系。凡事不要做得太绝,大家都有条后路,你我都好。有些事,可说不定的。”
  赵海一滞,气势消掉了一大半。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我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否则……”
  阿山被婆子抬走时,目光紧紧粘着苏锦,似乎这一走便是永别一般。苏锦一直柔和地笑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香樟林中,才收回目光,对悲悲切切的似月说:“我出去打点水。”
  苏锦提着木桶,很快地走进香樟林,小跑几步后,见到阿山等人身影。
  悄悄将木桶藏了,小心地跟着他们穿过林子,林子尽头有一大圆门,圆门上写着“柳山院”。走上铺满圆润彩石的小路,走过一座雕着繁复花纹的汉白玉石桥,再拐过蜿蜒曲折的回廊,绕过一片极大的花园,才在一宏伟又精致的垂花门前停下。
  垂花门上一牌匾,书三个笔锋劲道的大字“清风院”。
  到了此时,苏锦才算是真的放下心来。目送阿山进院子,她才原路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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