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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华(鲤鱼)-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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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太平?位极人臣?”淳于珉冷笑,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压抑,“你一个女人知道什么?你知道你眼中的盛世太平是谁呕心沥血维持的结果?你知道就因为淳于家位高权重,昏庸的皇帝就听信谗言,要削去淳于家的兵权?你知道当今皇帝沉迷丹药之术,不理朝政,后宫女辈干政,皇子荒唐无能?你以为,这个天下如此下去,还会是你以为的盛世太平?”
  皇帝要削淳于家的兵权?难怪会要李骁来北定。她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些岗位的变动,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或许,是陈烁暗中采取了什么行动,将北定的兵权从顾骏先手里夺了过来。更有可能的是,是顾骏先要将他的左膀右臂从偏远的北定调回帝都,而将站在陈烁一边的李骁打发到这山沟沟里来,砍掉陈烁的一只手。
  她却没有想到,这是那个沉疴不起的皇帝的命令。并且,这其中可能是皇后做了手脚。
  只是,谁也不能说这一切是谁对谁错,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信念,自己的追求,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你们打算关我到何时?”苏锦低头沉默良久,眼眸如水,明澈清冷。
  “快了,不用太久。”
  快了,不用太久,不用太久……直到淳于珉走后很长的时间,苏锦的脑子里都在回响着这几个字。
  快了,天快变了吗?
  暴风雨来临时,有多少人会流离失所,有多少个家会妻离子散?
  现在她完全跟外面隔绝了消息,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但愿鬼医能快点找到李骁,尽快结束这一切。
  第二天早上有人送来热水和早膳,苏锦无意中发现不是昨天的那个人,中午便留了心,果然,中午的时候又换了个人,并且送孩子来吃奶的人每次都是不同的。对于她的疑惑,已经在淳于家生活了两年的洪香淡淡地说了一句:“淳于盛一向很谨慎,每次都换人只是担心下人跟我们混熟,被我们收买而已。这些人估计都是从外地新买来的,连我也不认识的。”
  然而,百密一疏,淳于盛的这个决定却无意中帮了苏锦。
  第三天送早餐来的人,居然是一个老熟人。
  苏锦看到这个身材高大却凹凸有致、明眸皓齿却化了个大浓妆的“侍女”时,惊愕地忘记了呼吸。
  洪香在微微疑惑和怔愣片刻后,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你你你……”
  她颤抖着手指向这个人,一个名字几欲冲口而出,幸好她在震惊之余还剩有一点理智,揉眼睛掐胳膊咬嘴唇后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总算没将这个名字说出来。


☆、177 布局

  “侍女”双手拖着木制托盘,迈着婀娜的莲步走进屋内,冲石化中的二人眨了眨眼睛,声音轻柔妩媚地说道:“见过两位主子,奴婢给您送早膳来了。”
  听着这无比别扭怪异的腔调,苏锦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连忙抚了抚寒毛倒竖的双臂,干笑了一声:“嗯嗯,进来进来。”
  “是。”
  “侍女”轻轻地跨进门槛,走到桌边,将吃食一一从食盒里取出,摆在桌上。再伸出纤纤玉手给二位斟了杯茶,说是要请二位净手。然后“她”居然自己就先伸进手指洗了洗,接着用水渍在桌上画了个简笔画的猪头。
  洪香呆愣愣地看着“她”,思绪好像已经飘忽到九天之外。然后,“她”又寥寥几笔就在她面前画了个吹鼻涕泡的小女孩,并书“鼻涕王”三个字,字迹飘逸,笔触遒劲。
  她怔怔地看着身着女装的他,回忆顿时如开了闸的洪水,奔涌着翻腾而来。
  那年她不过五岁,在一个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清晨,她随祖父进宫玩耍。祖父要与皇帝商讨国事,便让宫女带她出去玩。宫女哪里能看得住调皮的她,她甩下宫女四处乱逛,就闯入了他的练武场。当时他一身白色劲装,傲然立于和煦阳光之下,弯弓搭箭,背脊笔直,神情认真。看到他一箭正中红心的时候,她忍不住拍手欢呼了起来。太厉害了,她也跟祖父学过射箭,用的还是特制的小弓,可她从没有中过红心。
  少年闻声顿时回头,旋身。起跳,一把将她揪住,扣腕、转手、后推,上提,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好像一只捉到老鼠的猫,更好像将她当成了练武的靶子。最后。她被翻腾地头晕眼花,迷迷糊糊间就抓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惊呼声顿时响起,一大片一大片的太监宫女们惊慌失措地从各个角落奔来,喊人的喊人。请罪的请罪,但更多的人是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她被人像拎只小鸡般拎了起来,有人大声的骂她。当时她毕竟还小,哪里见过那样混乱的场面。最后,她哭了起来。
  时间太久远。她已经忘记很多细节了,可是,后来他取笑她说,当时她眼泪鼻涕一大把,甚至还吹起了一个鼻涕泡。于是,从那以后,他就喊她“鼻涕王”。
  她没有记住她哭得有多丑。宫人如何责骂她,可她却永远记得。当时他皱着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眼眸若星,俊朗不凡,宛如天神降临般,只淡淡地对那骂她的太监说了三个字:“放开她。”
  随后这事被皇帝知道了,祖父吓得跪地请罪,皇帝却哈哈大笑起来,称赞她果然是洪老将军的孙女,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还开玩笑说,陈烁小小年纪就知道护着她了,长大后不如就给他当儿媳。
  话虽是玩笑,可二人却因此走得很近。然而她和他终究没有缘分,二人一起长大,他却只当她是个小妹,或者说,是兄弟更贴切。多少年的相处,或许她曾经对他产生过一丝的懵懂的感情,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变得纯净。
  她甚至以为,他这样的人是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可是有一天,他郑重其事地找到她,要她帮忙去一个朋友开的店里看看。听到他喊这个朋友为“猪”时,她就知道,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绝对是他心里的一个人。
  据说,一个人喊某个人为“猪”,则表示在他的心里,这个人肯定是最可爱的。
  然而确实是这样,这个人的确是可爱的。她和她,不也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相契吗?
  只是,世事弄人,命运多舛,他们竟然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初见他时的激动一点一点地冷却下来,洪香淡淡一笑,低下头,很认真地吃饭。
  苏锦面无表情地将桌上的猪头擦掉,看着这个眼神抚媚的“侍女”,嘴里说着“小心点、别洒了、别碰了”之类的废话,却用茶水在桌上写了“你怎么来了?”几个字。
  陈烁“柳眉”一皱,以极低的声音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放下男人的尊严扮成这个鬼样子来救你,你居然笑脸都不给一个!要不是李骁和那老头子扮女人不像,别人我又不放心,我才不来亲自上场。幸好我天生丽质难自弃,不然谁来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居然不感动、不惊喜?!”
  感动?惊喜?苏锦眉头一抽,是惊吓才对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敢来北定?现在这里可还是淳于家的地盘,他就这么想自投罗网?且别管他混进淳于府的过程是否安全,也不说万一被淳于盛或淳于珉见到他的后果,便是淳于府的随便哪个眼尖的人,都能发现他的不妥吧?
  也不知那负责买侍女进府的人是什么眼光,这种身高一米八五的“女人”他也敢往将军府带!
  陈烁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装着蹲下给她理裙摆,得意地说道:“你放心,不会有人怀疑的。因为我跟那负责买丫鬟的管事说,我是某某副将的亲戚,得到内部消息知道淳于家要请下人。因我平生最是仰慕淳于将军,哪怕是进府为奴为婢,只要能正大光明地伺候他我就满足了。然后,我又塞给那个两锭金子,那人就放我进来了!怎么样,我聪明吧?”
  苏锦懒得搭理他,夹了一根青菜,放嘴里慢慢地咀嚼着,声音轻轻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好了,既然来了,就说正事吧。时间不多了。”
  于是,陈烁便也收敛了嬉笑,抓紧时间交代起来。
  说的有点多,吃这一顿饭所花的时间比往常要多些,于是过了没多久便有侍卫在外面拍门,催促送饭的快点走。尊贵的烁王爷便只得像个侍女一样收拾了碗筷,走了出去。
  当晚,数不清的信鸽和快马从北定的各个偏僻的角落飞向东安的各大城池。第二天,北定便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其中一件就是,李骁大将军接管北定的日子到了。北定人自发地在街道两旁挂满彩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欢迎李大将军的队伍延绵至城外十多里。北定的现任镇守将军淳于盛也亲自出城迎接,两位当世一代名将在城门口亲切会晤,并就北定的日后发展方向进行了深切地探讨。随后,李大将军还在高高的城门上发表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演说,听得在场的的北定人热血沸腾,激情澎湃,无不对这位不久后的守护神心生无尽的崇拜之情。
  第二件大事便是:北定商会的会长不见了!据锦上添华服装店的二当家似月说,会长去调查春装带毒的事件,可却意外地失去了音讯。如今中毒者已经被烁王爷救了,并且证实确实跟服装店无关,系同行眼红的报复诬陷行为。于是,之前龟缩害怕的商人们便发挥自己最大的力量,到处都是寻找她。寻找她的告示、画像如雪花一般撒满了整个东安。
  还有第三件事,虽然比不上这两件轰动,可其实才是百姓们最喜欢关注的消息。
  听说淳于将军要休妻!
  洪香这两年跟着苏锦为北定人做过不少好事,这为将军夫人在北定人的心里,也算是个菩萨一般的女人。何况前不久她还为淳于将军诞下麟儿,可谓是立下大功。众人都不明白这淳于将军为何要休了她,于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大家都在讨论这个问题。
  后来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淳于将军要休妻,苏会长不见了,这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呢?”然后这话被迅速地传开,渐渐被演变成:“淳于将军要休妻,娶苏会长!”当然会有很多人持怀疑态度,有人说苏会长明明是跟陆先生好的,还有人说,他表哥的小姨子的妯娌,是苏府的伙夫的一个远房亲戚。这个亲戚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这苏会长明明就是要和淳于二公子订亲的人,怎么会嫁给淳于将军。
  再然后,这句话就传成了:“淳于将军要休掉贤惠美丽善良的结发妻子,强娶心另有所属的苏会长。”
  洪香和苏锦从元晨的内衣衣襟里取出陈烁的信,看到这个消息时,二人笑得几乎背过气去。
  淳于盛防着苏锦和洪香跟送饭的下人串通,却忘记了,还有一个人是经常出入她们的住处的。元晨毕竟是他的儿子,他总不能让他饿死,每天都会由人送到洪香这里来喂奶。孩子一直是翠儿带着,到了吃奶的时候便由翠儿送到院门外,再由另外一个人送进去给洪香。于是,有了这一层,要传个信就太简单了。
  李骁如此大张旗鼓地进入北定,淳于盛便不可能再在北定的地盘上暗杀他。而苏锦失踪的消息传出又是给淳于盛的一个警告,她苏锦除了柳家唯一继承者的身份,还是北定响当当的一个会长。一会之长消失太久,北定的商业定然不会太平静。即便那些满身铜臭的商人不能帮上她什么,可是便那么闹一闹,急一急也可以给他施加点压力。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在钓鱼。
  很快,这个淳于将军要强娶苏锦的消息传出的当晚,一条美人鱼就自动上钩了。


☆、178 越狱

  赵诗卉来的时候,天刚擦黑,洪香正跟刚吃饱的小元晨说话,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这位思儿心切的母亲只顾着对儿子倾诉思念之情,偶尔孩子露出一个无意识的笑容她便高兴地跟苏锦得瑟,瞧她儿子多懂事,多孝顺,多可爱,这么小就听得懂他娘亲的话,懂得以笑来博得娘亲的欢心。
  难得见她如此高兴,苏锦自然是顺着她的意一起称赞孩子。就在这时,院门被打开,一个温柔娇媚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女子一身蓝锦彩绣百蝶度花裙,紫玉雕花金簪,水袖如云,纤腰盈盈,琼姿花貌,眼若明星,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进来。
  “姐姐,孩子还小呢,哪里懂这些?就算我们元翼,也只有他爹爹逗他的时候才会笑笑。等孩子大了,自然知道心疼母亲的……不过,”赵诗卉掩嘴一笑,无奈地说道:“奴家能理解你,毕竟元晨将来是在谁身边长大,仍未可知呢,姐姐还是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下天伦之乐吧。”
  经过这么多天,洪香再见此人时已经平静了不少,她只是将孩子往怀里抱了抱,冷冷地说道:“那个什么元翼,是赵小姐的儿子?我怎么没听赵副将跟我们说过将你许配给哪一家了?好像也没喝过你的喜酒,你动作倒是快啊,儿子都有了。”
  赵诗卉的父亲是淳于盛麾下的一名副将,平时很得淳于盛的器重,以前洪香只当是赵副将经验丰富忠心耿耿才会得淳于盛的另眼相看,现在才明白,原来因为他们早就是一家人了。可笑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先河。却不知人家早就暗渡陈仓。
  “赵小姐?”赵诗卉听洪香故意喊自己小姐,是嘲笑自己未婚先有子,她也不恼,只是拿眼斜睨了苏锦一眼,围着她转了两圈,才冷笑着说道:“姐姐。你也别气我。其实我们都是同病相怜之人。以前府里的人喊你夫人,现在喊我而夫人,可是风水轮流转,指不定明天这夫人又要易人了。到时候我就来这小院子里陪你。”
  她微微俯身。笑着问苏锦:“是吧,苏会长?”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苏锦淡淡地看着她。“抱歉。”
  “哈,”赵诗卉仰天一笑,娇媚的眼神陡然阴厉起来。“是不是我喊你夫人,你就能明白呢?”
  苏锦闻言脸色一变,皱眉看着她身后的侍女说道:“人多嘴杂,赵小姐还是谨言慎行的好。不然有什么流传出去,恐怕对谁都不好。”
  忽然想到淳于盛交代过她,不要来招惹这两个人的,赵诗卉心里不由有些打鼓。她皱眉想了想。挥退所有的侍女,并对今天那个抱元晨来吃奶的侍女冷喝道:“元晨早就吃饱了。你怎么还不带他回去!”
  “是!”
  侍女刚伸手要去抱孩子,却被洪香一巴掌甩了过去:“滚!”侍女虽然搞不懂她们关系,不过看她们一个耀武扬威风光无限,一个却连自由都没有,傻子也知道该听谁的话了。被洪香打了一巴掌后,她摸了摸被打痛的脸,忽然就沉着声音说道:“对不住了,我也是奉命行事。”说罢就伸手却夺孩子。
  “别动我的孩子!还我孩子,贱人,滚!都滚远点!”洪香忽然站了起来,疯了一般冲那人没头没脑地打去。
  “你这个疯子,竟敢在本夫人面前打人?!”赵诗卉怒喝一声,忽然眼前一个人影晃过,头翁地一声,一个重物撞到脑袋,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险些就此晕了过去。
  “啊?!你竟敢打我!”
  一声尖锐的尖叫响起,接着“砰砰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院门外的侍女和侍卫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一探究竟。侍女们得到命令没有允许不准入内,侍卫更是不能进这个院子的,双方正惊疑不定的时候,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赵诗卉怒气冲冲地从里面出来,衣衫破碎,头发散乱,一大缕头发被人撕扯着垂在额前,只露出一个尖瘦苍白的下巴。夜色浓郁,看不清她的脸色,不过在灯光的照耀下隐隐可见嘴角还有一些血丝和红肿,看来竟是被里面的人给打了。
  一直在外面等孩子的翠儿心中暗自得意,她家小姐和苏姑娘的身手都是很了得的,北定人哪个不知道,她要去招惹这两个人却还非要让那些侍女退到外面来,不吃亏才怪呢。活该!
  她在心里暗笑着,就听赵诗卉怒喝了一声:“看什么看?!都低下头去!”
  赵诗卉手捂着嘴,声音有些含糊,看来真是受伤不轻。众侍女和侍卫赶紧低下头,翠儿也低下了头,心里却隐隐有些奇怪,究竟是哪里奇怪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便在这时,一个同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子低着头紧随着赵诗卉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小公子似乎是吃饱了,心满意足的,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也很安静地睡着了。
  翠儿上前一步,想像往常一样接过孩子,手刚伸出去,心就咯噔一下,整个人都好像被雷击中,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这个一身狼狈的侍女。
  “快走!”赵诗卉冷喝一声,声音仍是有些含糊,却能听出她的极度不悦。于是,一行人不再耽搁,点起灯笼向前走去。
  翠儿抱着孩子,低着头脚步飞快地走了后面,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紧紧地抱着孩子,全身都不停地颤抖起来,不住地拿眼角的余光打量那位抱孩子出来的侍女,就听这侍女轻咳了一声,她忙收回视线,低头赶路。
  走过乌木桥,一行人便分成了两拨。翠儿抱着孩子和侍女往西走,赵诗卉往东,可赵诗卉走了没两步就停了下来,对身后的一众侍女说有个淳于家祖传的长命锁本是要给元翼的,可现在却在元晨那里,她要亲自去为她的儿子取回来。侍女们虽是疑惑,却也不敢有异议。
  翠儿抱着孩子紧赶了两步,走到一处偏僻的假山丛中时,忽然就跪了下来,喜极而泣地低声哭道:“小姐!”
  侍女轻轻地“嘘”了一声,伸手将她扶起,将垂散在脸庞的头发随便地拢了拢,露出一张靓丽纯净的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长得颇有一股英气,不是洪香还有谁?
  装扮成赵诗卉的苏锦也赶紧走了过来,低声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紧走!”
  “是!”
  翠儿一抹眼泪,立刻跟了上去。
  上一次苏锦被洪香抓来淳于府的时候,赵诗卉就不顾淳于盛的命令出来见了她们,不仅当众跟淳于盛秀恩爱,还将儿子带出来显摆,冷言冷语极尽嘲讽之能事。苏锦当时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沉不住气的蠢货。
  如今洪香被软禁,府中上下都尊称她一声夫人,她的虚荣心和满足感已经达到了最高,她俨然已经是将军府的女主人自居了。于是苏锦断定,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告诉她淳于盛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她的地位岌岌可危,相信她一定会跳出来,擅自处理掉这个人。
  于是苏锦便让陈烁派些人在外面造谣,说淳于盛要强娶自己。苏锦相信,淳于盛不会将他为何非要抓自己的原因告诉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的,估计她心里也对此一直犯着嘀咕呢,如今外面谣言四起,不相信她不会落入他们精心布置好的陷阱。
  当然,要想计策成功,就还得买通赵诗卉身边的一个侍女,让这个人劝说赵诗卉晚上才来找苏锦算账。这样苏锦和洪香才能借由夜色的掩护,避开所有侍女和侍卫的目光,蒙混过关。
  后来苏锦曾对洪香说,这个女人这么蠢,就连洪香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真不知道淳于盛看中她哪点,真是一对蠢货成一家了。洪香听后笑了笑,说,或许,男人都不喜欢比他强的女人,大多数的男人喜欢的还是弱柳扶风般的女子的。可能,蠢货也有蠢货的可爱。如果那个赵诗卉不是那么蠢,她们怎么能顺利逃出淳于府呢?
  然后苏锦就哈哈大笑,点头说是啊是啊,看来那个蠢货确实是挺可爱的。
  洪香带着苏锦和翠儿一路往北。这里毕竟曾经是她的家,对于这里的防御没人比她熟悉,甚至很多巡视的路线与方式还是她参与设计的,于是一路都很顺利。而且小元晨也很争气,一路都在翠儿的怀里安静地睡着,连小呼噜都没打一个。
  淳于府的北边是一大片的竹林,平时很少有人去,可洪香却偶然发现,在一个爬满藤蔓的高墙上,有一处很不起眼的破洞,破洞四周的砖块都已经松动,当时她还想着一定要让人来修补好,不然就会给歹徒有可乘之机。后来她就怀孕了,一直身子不爽,便将此时给忘记了。
  没想到她一时的疏忽,今天却给她的“越狱”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179 相对

  三人脚步很快,走到这个破院墙的时候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三人都不敢有一刻的耽误,苏锦和洪香立刻挽起袖子开始掰砖块,翠儿抱着孩子动不了手,却也竖起耳朵听动静,给她们放哨。
  因为之前还不能确定赵诗卉会不会来会找她们,也不知道就算她真沉不住气,是否真的会在晚上去,所以陈烁不敢多派人在这边盯着,这里虽然地处偏僻,可还是经常会有巡视的侍卫经过。担心会打草惊蛇,她们不敢发信号通知陈烁来接应,信号陈烁的人能看到,淳于家的人当然也蒙看到。陈烁那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她们只能抓紧时间靠自己穿越这道墙。
  砖块已经有些松动,伸手进去用力地摇几下便能很快地被掰下来,两双从没干过粗活的手磨得血肉模糊,可二人浑然不觉痛,只盼着能在被人发现前逃出去。洞口渐渐大了起来,终于可以容得一人穿过。她们同时将翠儿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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