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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华(鲤鱼)-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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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士们狐疑地看着那扇雕花梨木门,好像要透过那厚厚的门板看清里面的情景,对苏锦说的话并未在意。苏锦又说了一遍,面色不是很严厉,语气也很平静,可众兵士在面面相觑之后。还是默默地后退了一步。道:“只要里面有任何异动,还请姑娘告诉我们。”
  苏锦淡然地转身,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僵硬的双颊。挤出一个微笑,推们。
  果然,门是虚掩的。并未从里面反锁。
  “有人吗?”她向里面喊了声,清亮的声音在空寂的屋子里隐隐有丝回音,听上去越发地空旷。
  男人的咳嗽声陡然一停。过了半晌才有轻轻的声音响起:“你来了。”声音熟稔且带着一丝笑意,就如一个等待老友探访的主人。
  苏锦将门掩上,轻轻地走了进去。
  一切仿佛还保持着三年前她住时的老样子,雕花木架床,青花瓷板插屏,紫砂观音熏炉,苏绣双凤挂帘。只是入门处的秋菊换成了应季的瑞香,就连桌上的浮雕绿萼紫砂壶也还是放在老地方。
  男人端坐在屏风前的长椅上。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却是很平静的。他看着苏锦一步一步地走近,淡淡地笑道:“来得很快,比我想象的早了一刻钟。”
  “我运气好。”苏锦也笑了起来,好像不久之前他和她还在腥风血雨中处于敌对的立场是上辈子发生的事。她端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就像知己谈心一样笑着道:“你果然在这里,我还是有些惊讶的。”
  “这是你住过的地方,临死前我当然要来这里怀念一下。”男人越发笑地开心,跟他以往冷酷严肃的形象简直有着天差地别。“你别忘了,我曾经说过要娶你的。”
  苏锦听罢,哈哈一笑,抱着拳摇了摇,道:“多谢惦记!多谢惦记!不过我这个人别的好处没有,就自知之明这一点,还是不错的。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屋子应该是成儿的生母小桃红住的地方吧?要说怀念,你也应该是在怀念她。”
  顾骏先的眼神微微一敛,淡淡地笑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亏欠的就是他们母子。”
  他坐直了身子,正色道:“苏锦姑娘,我知道我所犯的是灭九族的罪,可是我想让孩子活下去。以后无论是陈烁还是陈淏荣登九五,唯一能护住他的只有你。”
  “所以,你想让我救他?”苏锦挑了挑眉,道:“其实不用你说我也会救他的,你没必要为了说这句话而放弃逃命的机会。”
  “我不想欠任何人的情,所以,我有东西给你,作为你救孩子的报酬。”顾骏先似乎有些累了,他轻轻缓了口气,才从怀里取出一个大信封,说道:“希望这些东西能让你看清一些事,认清某些人。”
  苏锦静静地看着那个足有一尺长的大信封,宁静的目光里似乎隐隐包含了很多很多。她迟迟没有伸出手,顾骏先的手便缓缓地垂下。
  “你是个聪明人,可能已经知道这里面的是什么。所以,你害怕了么?”
  苏锦的目光渐渐地在他脸上聚拢,许久之后,她伸出手将信封接过。男人苍白的唇微微一扯,身子缓缓有仰,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你自己慢慢看。”
  苍白的手指艰难地探进信封,摸到里面的大大小小厚薄不一的纸张,苏锦沉默了很久。仿佛那些薄薄的纸有千斤重,她缓缓地,缓缓地,一点一点抽出。映入眼帘的全是她极熟悉的字迹,一行一行,一句一句,干脆果敢,措辞间隐隐透着王家尊贵之气。好像忽然被烫到,她只看了几眼就忽然收回手,几乎是仓惶地打开收纳小物件的屉子,取出里面的火折子。
  “嗤!”地一声响,有淡淡的烟尘之气飘散在空中,顾骏先惊讶地抬眼,就看到女子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然后将信封放到轻轻摇曳的烛火上。男人若有所思,眼里渐渐有一丝了然和苍凉。他的呼吸突然仓促起来,累极似的阖上双眼。
  “孩子……在锦绣山庄。”
  苏锦一怔,却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将信封丢到铜盆里,静静地看着火舌将整个信封,厚厚的牛皮纸缓缓地卷曲,一点一点地化为黑灰。她用象牙梳在铜盆里拨弄了两下,确定所有的东西已经烧完,才直起身,冷静地看着顾骏先,说道:“你的报酬,我接了。所以不要为我救成儿而感觉亏欠,现在请跟我走吧,接受你应受的审判。”
  长椅上的男人唇角隐隐带着些笑意,却没有动,面容苍白,嘴唇乌黑,眉心笼罩着一团死气。苏锦心中暗暗一惊,才发现他明紫色的长袍上,有抹猩红晕出。猛然明白了什么,她一步走到他身边,就向他的鼻子探去。
  很久之后,她才缓缓一笑,这样也好,就这样对他而言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她从里屋找出一块彩绣帕子,轻轻地盖到了他的脸上。
  帕子是桃红色的,用艳丽的彩线绣着一对恩爱的鸳鸯,在帕子极其不起眼的一角,绣着一只鲜艳的桃花,和一个小小的娟秀的“俊”字。
  轻轻拉开门,门外的兵士门便齐齐向她看来,眼神里有不耐烦的询问。
  “你们进去吧。”
  苏锦走出来,微微侧身,给他们让出位置。没有听到身边急匆匆的脚步声,也没有听到屋里因为发现奸臣已经死了而发出的低呼,她僵硬地迈着步子慢慢地向前走,整个身子似乎都是麻木的。
  脑中只有那一片一片的熟悉的笔墨,墨黑的字一个一个地跳出来。一横一撇一竖一勾都好像忽然被狠力挤压、扭曲,狰狞地张开尖锐笔锋,像是一把把沾满鲜血的利刃,一刀一刀地刺进她的心脏。
  虽然之前有怀疑,虽然正是想在顾骏先这里得到证实,可得知这一切的真相后,她还是无法承受地心痛和失望。
  进柳府当下人,顾骏先三年前的和这一次的造反,无一不是他精心设计。什么被人抢劫在破屋中醒来?!她居然还相信了。杀皇帝,杀皇后,杀李骁,借刀杀人这招被他用得出神入化。
  所有对不起他的、阻碍他的人有顾骏先替他扫平,削弱陈烁的兵力后,他再出场平定叛乱,立下大功,天下的臣民自然会对他心服口服。
  顾骏先没有料到他不但没有实现承诺给他的好处,反而对他赶尽杀绝。所以这位受皇帝重托的重臣在认清他倾尽心血辅佐的二皇子的真面目后,决定将错就错,孤注一掷。
  只是鱼死网却未破,顾骏先终究落得个乱臣贼子九族被灭的下场,而此刻,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他却在理所应当地接受万民的敬拜。
  皇帝果然是深谋远虑,而这位尊贵的二皇子、她的阿山,却更有心机。
  所有的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估计皇帝更想不到,他不是死在自己的妻子手里,就是死在自己呕心沥血扶持的儿子手上。
  忽然一声骏马的嘶鸣声传来,她猛地回神,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身子一轻,就稳稳地落到了马背上。
  “猪,怎么这么不小心,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
  还有一天就放寒假了,以后应该能按时更新,汗。
  不过本文也快完结了哦,会是幸福的结局。


☆、201 回锦绣山庄

  在听到那熟悉的带着习惯性嘲笑的嗓音后,苏锦全身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下来。她的双手覆在环在腰间的大手上,身子后仰,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背后那宽阔温暖的胸膛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我知道,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总会出现的。”
  有低低的仿佛极欢喜的笑响起,男人的胸腔微微震动,没有说什么,只是更用力地抱紧她,一夹马腹,清声厉喝:“驾!”
  二人策马很快就到了城门口,一批一批的轻甲佩刀的兵士来回交错地巡视,在城门上下织出一张严密的网,将城门防守住,哪怕是一只苍蝇想通过,也得卸下翅膀接受兵士们严格的盘查。
  苏锦担心地摇了摇他的手,轻声道:“我们要不要换个守卫松懈一点的城门?或者找点东西乔装一下?”
  “放心。”男人轻笑着,并不勒马,任由奔腾的骏马冲过城门口的关卡,一路向城外而去。而那一队队的巡视兵士却仿佛集体失明,好像都没有看见这嚣张的二人一马。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他们,甚至连询问一句的都没有。
  苏锦诧异地回头,正对上男人晶亮的双眸,她微微蹙眉,用手肘捅了捅,问:“喂,你不会是隐身了吧?”
  男人好笑地看着她,忍不住在她嘴角轻啄了一口,眼里是温柔的笑意,轻斥道:“真是猪。”
  隐隐有个模糊的念头在脑中闪过,苏锦眉心一跳,继续问:“你确定你就这样回山庄,不去皇宫见见你父皇?”
  男人的双眼微微一眯,仿佛瞬间敛去了所有的光芒。狭长的双眸幽黑一片,好似深邃难测的深海。
  “父皇其实在三天前就已经驾崩,现在皇宫里的那个,是假的。”
  “你是说?”苏锦讶异地抬头,“真正的皇上并未在皇宫里?”
  “真正的皇后……也不在皇宫里。”男人的声音低沉微哑,隐隐带着一丝悲凉的意味。“现在她正在一处幽静的寺庙内清修。父皇的墓室就在寺庙附近。”顿了顿,他接着道:“他们彼此防备、算计、谋害了一辈子,能有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另一种圆满。”
  苏锦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安慰之意无需言表。
  只是,她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心中的不解越来越盛。
  皇帝和皇后是谁从皇宫内弄出来的。不用想,除了陈烁别无二选。他既然有能力在顾骏先的重重包围下无声无息地救出皇帝皇后,又能自由地出入安城。为何他之前对顾骏先却不采取任何行动?反而表现得那般无力疲软,让所有的人都觉得,烁王爷昏庸无能,就是绣花枕头一个?
  蓦地,她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苏锦怔怔地回头,疑惑地、审视地、深刻地看着他。眼里渐渐有淡淡的欣喜的光华掠过。
  她笑了起来,内心深处的疑问瞬间被解开。最恐惧的担心的那件事也如风化的巨石,轻轻地碎成细末,随风飘散得无影无踪。
  原来,他并不是没有能力,他是故意的!
  因为皇后的关系,皇帝对他这个亲生儿子总是存在着三分戒备,三分怀疑,三分厌恶,或许剩余的一分亲情也只有在他还是襁褓婴孩时才体现过。所以这些年,他故意表现得风流好色,昏庸无能。让他的父皇对他放心,让他的母后对他死心。
  不管是不是因为从小就被皇后逼迫而产生的逆反心里,也不管是不是因为皇帝对他的防备而心灰意冷,更不管是不是因为顾及与阿山的兄弟之情,总之,这个男人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与阿山一争天下。
  她恼他瞒她这么久,赌气一般在男人的手背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一声夸张的惊呼立刻响起,男人哇哇怪叫着,大声道:“你这个女人太狠心了!几次三番地想要谋杀亲夫!说!是不是在外面养了美男子,瞧不上本王了?啊?!”
  苏锦开心地笑起来,就在狂奔的马背上转了个身,伸手紧紧揽住他的腰,将脸在他月白色锦袍上蹭了两下,低声道:“哪有,在我的心里唯一的美男子不就是你吗?哪里还有人比你更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自命风流、孤芳自赏,狂妄自大?”
  “你这是在夸我吗?”男人哈哈大笑,“不过前面那句还不错,后面的自动忽略。”
  有呼呼的风声在耳边拂过,相爱的两人却因为拥有彼此在怀,风声也会如音乐般优美。
  到了锦绣山庄的门口时,苏锦心里忽然莫名地有些紧张。陈烁拉住她的手就往里走,道:“到家了,进去吧。”
  “可是,成儿都三年没见我了,他还能认出我吗?”她低下头来,皱眉道:“并且,顾骏先死了,我担心他因此怨恨我。”
  “你放心,我保证他还跟以前一样可爱。”
  陈烁的话音刚落,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岁的漂亮男孩子站在门边,墨绿夹袍,白玉束腰,背脊挺得笔直,像是一棵挺拔的柏树苗。
  “娘亲?”孩子迟疑地踏出门槛,大眼睛里闪动着欢喜的惊疑的不敢置信的光,“你是娘亲吗?”
  “当然。”苏锦笑着张开双臂,“不信你抱抱看。”
  孩子欢呼一声,拔腿就飞跑过来,只是跑到她面前一步之外时他却猛地停住,一本正经地抱拳,严肃地说道:“爹爹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像小姑娘一样整天撒娇,更不能跟女孩子搂搂抱抱。所以娘亲,我很抱歉不能抱抱你。”
  看着他扑闪地大眼睛,明明还是一脸稚气却故作大人的样子,苏锦忍不住扑哧笑起来。故意逗弄他一般将他紧紧地抱了一下,还伸手在他柔软乌黑的头发上使劲地揉了揉,笑道:“你爹爹说是不能跟女孩子搂搂抱抱,却没有说不能跟娘亲搂搂抱抱。娘亲不算在‘女孩子’之列!”
  “是吗?”孩子疑惑地蹙眉,低头沉思起来。
  “你爹爹这是在误人子弟!”陈烁也哈哈笑着,伸手就朝他的脑袋上拍去,“不能跟女孩子搂搂抱抱?你叫他试试看!”
  孩子条件反射地躲闪,身形竟灵敏得很,居然让陈烁拍了个空。他沉吟许久。终于点头道:“我能确定你是我的娘亲。虽然你比王爷爹爹所画的画像还要漂亮一点,可我还是能记得你的相貌的。并且,爹爹确实没交代过我不能抱抱娘亲。”说着,他就大义凛然地张开双手。好似一个英勇就义的勇士般郑重地说道:“娘亲,抱抱!”
  “臭小子,好像要你抱一下是多大的荣耀似的。闪开闪开,这是我媳妇儿,我自己抱。没你什么事儿!”陈烁佯怒地拍他脑门,一把揽住苏锦的腰就将她带了进去。无视怀里女子抗议地捶打,堂堂七尺男儿得意地像个小孩子:“怎么样?我就说他会认得你吧?这得多亏了我特意给你画的画像,他拿着画像温习了两天,不然这没良心的臭小子说不定还真就不认识你了。”
  “是啊,听说那画像没我本人漂亮。”女子用力在他腋下一掐,顺利地挣脱他的钳制。叉着腰站到他面前,恶狠狠地说道:“我在你的心里就真的很丑啊?”
  男人不好意思地打着哈哈。连声说道:“技术不好,技术不好!跟本人的心无关!只是,一只猪再怎么漂亮也就那样,能看懂就行了……啊!你温柔点不行啊,我看你不是猪,你是母老虎,啊!你打不过我还躲不过?我跑……”
  “陈烁!你给老娘站住!”
  “你说站住我就站住?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
  八岁的男孩子静静地站在门边,微笑地看着二人小孩子似的打闹争吵着,渐渐地,仿佛想到了什么,明亮的大眼睛缓缓蒙上一层雾气,原本应该还很稚嫩的脸上慢慢地浮现一抹苦涩。
  爹爹说过,找到娘亲的时候,他就可能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到另一个世界去找亲生娘亲了。
  我是男子汉,我会坚强,我会听话,我会好好地活下去。
  男孩子轻轻一抹脸颊,关门上锁,背脊笔直地向远处奔跑的二人走去。
  已经三年多,山庄内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不过任叔还是老样子,似乎没怎么老,仍是笑容可掬,一脸和善。
  晚餐仍如以前一般大家一起吃,庄内的人都纷纷用充满善意的眼光好奇地打量着她。不过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她是被陈烁牵着进来的,于是好奇的眼光里又带着些八卦和暧昧的神采。
  苏锦很温和地跟大家点点头,在陈烁和成儿的中间坐下。边吃饭边跟孩子说话,大致知道了他这三年读了什么书,学会了哪些本领,教他习武的师父是哪里的高人等等。说着说着孩子的情绪就低落下来,苏锦明白他是个早慧的孩子,估计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心里是有预感的,便极力挑开话题活跃气氛,将她这几年经历过的趣事说给他听。
  餐厅里的耳朵并不只有孩子一双,其他人听到后,都很捧场笑起来,只有她右手边的屡次找她说话却被无视的男人一脸愤懑。
  用罢晚饭后,山庄又迎来了四位俏丽的丫头。
  在苏锦走进山庄后不久,陈烁便派人潜入龚府接喜儿几个丫头。丫头门似乎已经习惯了被这个人接来那个人接去的生活,在见到陈烁派去的人亮出的令牌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上了马车。
  似月却没有跟来,她执意要回三年前的住处。
  苏锦听到这个消息时,一点也不惊讶。她早就知道,她和似月、阿山会越走越远。


☆、202 猪,正了我的名分吧

  月光宁静,露珠盈盈,山庄小花园的八角亭中,男人一身月白锦袍,衣带轻飘,墨发飞扬。手持一管碧绿的玉箫,迎风而立,身形修长挺拔,在这淡淡的月色之中,莫名地显得有着几分落寞和孤寂。
  忽然,男人眉心一跳,轻柔恬畅的箫声就停了下来。他笑着回头,眼里是浅浅的温柔的光芒。
  “你怎么来了?”
  女子身着一件淡绿色散花纱裙,外罩一件薄薄的米白色线衫,如一枝清香白荷般静静倚在八角亭的圆柱上,眉目如画,浅笑嫣然。因为刚刚洗过头发的原因,满头及腰长的黑发披散着,柔顺地垂在胸前,平添了一丝平日难见的小女人的抚媚。见男人回过头,她便轻笑着埋怨:“因为有人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吹箫,吵得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男人从善如流,立刻就将箫收起,嘴上却不饶人地说道:“谁知道你在烦什么,凭你这猪脑子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才睡不着,是你自己脑子不好用,还赖我?”
  苏锦向他走过去,在他的肩头轻轻捶了一下,道:“你才脑子不好用!就赖着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行行行,你赖一辈子都行!”
  “想的美!”苏锦在宽阔的石栏上坐下,用手指冲他勾了勾,挑眉道:“真看不出来,你还会吹箫,虽然吹得确实不怎么样。”
  “那肯定是啊,我的优点多着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男人立刻会意,紧紧地挨着她坐下,得意洋洋地问:“你还要不要听?”
  苏锦跟肩并着肩坐着。身子斜靠到他的肩上,懒懒地说道:“吹吧吹吧,勉勉强强听听还是可以的。”
  “那我不吹了。”男人生气地冷哼,眼里却是浓浓的笑意。他也学着她的样子斜靠过去,微扬着头,静静地看向深蓝色的天空。手却悄悄地向旁边探去。然后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忽然惊觉手心里的小手一片冰冷,他眉心一皱,责备地说道:“手怎么这么冷,出来也不知道多穿一件!”
  苏锦却轻轻一笑。顺势就将双手放进他的怀里取暖,笑着说道:“女孩子和男孩子约会,都会故意穿得少。然后给男孩子一个表现的机会的。你纵横烟花之地这么多年,又英俊潇洒风流不羁,是整个东安的上至八十岁下到八岁的所有女性心目中的偶像。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还在吃酸呢?”男人好笑地解开自己的外袍,仔细为她披好。却在这时,一阵凉风吹来,苏锦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男人无奈地将她搂进怀里,惩罚似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道:“既然要我表现。那就再给我个表现的机会。”
  男人话音刚落,苏锦就觉一阵天旋地转顿时袭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打横抱在怀里了。
  “你要干嘛?”
  苏锦心中一惊,瞪眼看他。他却抱着她往前走,眼睛微微地眯着,淡淡道:“你不是要我表现吗?我现在就亲自送你回房。”
  “可是我还不想睡觉,不如你再给我吹箫听吧!”
  “本王以后再也不吹箫了。”
  “别这么小心眼。”
  “哼。”
  夜风微凉,光影朦昧,陈烁抱着苏锦缓步走在花园的卵石小径上,小径两旁竹栏绿柳,百花争春,暗香四溢。
  丫头们见到陈烁抱着苏锦走进来时,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掩嘴偷笑,就悄悄退了出去。等苏锦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她们已经很贴心地将门关好了。
  苏锦顿时面红耳赤,忙拿手去推他,轻声道:“快放我下来,被她们看到了!你也真是的,什么时候到的也不说一声!”
  男人用鼻子一哼,无动于衷地继续向里面走去。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冷冷道:“以后多吃点,一只猪太轻了可就卖不出去了。”
  苏锦鼻子一皱,忽然嘿嘿一笑,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笑道:“没事没事,我不担心,因为我已经有你了啊!”
  女子眉开眼笑,眼神温柔,声音透着难得的娇憨。男人闻言,眸光陡然加深,像是眼眸伸出匿藏着看不见的幽光。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挑起她的下巴,眼神深深的,带着无法化开的浓情。随后,轻轻的一个吻就落到她的眉心。
  “再说一遍,”他用鼻尖磨蹭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地说:“我喜欢听。”
  “说……说什么……”苏锦的脸忽地更红了,她别开脸,眼神闪躲地说:“我没说什么啊……”
  “说你已经有了我,说你不担心。”陈烁在她的眼皮上温柔一吻,蛊惑地说道。
  苏锦咬咬唇,忽然就紧紧抱住他,涩声道:“我已经有了你,这个世界上,只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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