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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宠冠六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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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奕则一脸阴沉,花离笙这一番话不只是说了他一个人,甚至把整个大庆的颜面都扫落了地上。

    别说是应天府的大牢,就是那刑部天牢也不一定能关得住他们几个,但试问这天下之人又有几个囚徒有他们这等武功的。

    可这话他想归想,但在此等被动的情境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奕,你给我说清楚。”

    云奕一听父皇发威了,连忙跪在地上,头重重地磕在那台阶上,砰砰作响。

    “都是儿臣糊涂,是儿臣干了蠢事,当日有虞侯来报说是有人在朱雀大街上闹事,当时正逢龙池大会来临之际,儿臣想万不能有任何差池,便叫那皇城司统领命人把闹事的人给抓进了大牢,可却不想……却不想……”他有些心虚地看着花离笙,沐成风等人,最后又望了望龙椅上,一脸阴气沉沉的云曦昭,轻声喏喏道:“却不想,误把花公子、沐侯爷还有……”

    “还有?还有谁,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

    “还有贤王殿下和宁芷姑娘给误关了进去。”

    说完云奕又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是儿臣糊涂,儿臣没搞明白就将人关了进去,是儿臣的错,不过真的都是误会,是误会,请父皇原谅。”

    “你个混账——”云曦昭一双手啪地拍在了龙椅的扶手上,虎目圆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跪在下面的太子云奕。他的胸脯上下起伏着,似是被气得不轻。但一国之君毕竟是一国之君,情绪很快便被隐匿起来。

    “花公子、沐侯爷、赫连殿下、宁丫头。我代我这不孝子给大家赔个不是了。”说着云曦昭起身,冲着坐下深鞠一躬。

    这一躬鞠下之后,在下面坐着的文武百官以及家眷,还有那大殿之上负责侍候的宫女太监们呼啦啦纷纷跪了一地。

    除了各国使臣之外,皆一跪到底。

    他们都是为人臣子奴才的,哪里能在圣上鞠躬之时还安然坐着的,那岂不是大不敬。

    “圣上这般民女万万受不得。其实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被关了三日罢了。再说那牢里也算清净,只不过酒菜差了一些而已。”宁芷深深福了一礼道。

    她这一番话看着没说什么,实际上却点明了不只是关了一下,而是着着实实关了三天三夜。那酒菜也更不是差了一些这般简单。

    这话一落,云曦昭的脸色更是沉了三分,他恶狠狠地瞪了地上跪着的云奕一眼。

    而此时,一旁的沐成风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道:“我听我那下人说,当日云太子把我们几个关进大牢时可正是乐呵着呢,不知云太子,那怡红院的头牌花魁的味可是香艳至极?且把你的魂魄都被勾了去,压根没那心思去探查一番那日究竟发生何事。所关何人,这点倒有本侯的作风嘛。”

    宁芷听完沐成风这话强制按捺住那笑意,没想到这沐成风讥讽人的境界倒真是高,真可谓是字字不带脏,乍一听起来还似在褒扬着。可实际……

    云曦昭心中不禁暗骂云奕,平日里他好色淫靡也就罢了,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如今竟因沉迷于女色而把主将位置都失了。不禁龙颜大怒。但眼前可不只是发怒就能过去的。

    “我想这一切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众位放心,回头我一定好好惩处这个逆子一番,给大家一个交代。”云曦昭话语诚恳,就连脸色的态度也不见丝毫破绽,唯独那主将一事,分毫不提。

    “好说好说,不过云皇似乎忘了,那主将之事,当时可是云太子亲口允诺的,我想东庆乃是是礼仪之邦,又一向具备大国风范,而云太子又是一国储君,未来大庆的希望,一句话说出去是要重比千金的。岂能成为儿戏,那传出去岂不是辱没了大庆的威仪,云皇岂不成了那教子无方之人,而太子更是成了不守承诺,背信弃义之主儿。这样一来,诸边小国谁还信服?天下百姓谁还敢信服?大国友邦谁还会信服?”花离笙一番话说出来可谓是慷慨激昂,就连宁芷都傻了眼,这家伙原来这般能说,而且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堵得老皇上云曦昭那张嘴开了又张,张了又开,几番下来,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愤恨地瞪了云奕一眼,又看了一旁的程皇后,厉声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臣妾有错,臣妾知罪,还请皇上息怒,奕儿他只是一时糊涂,此番接待使臣,执掌仪式一事他又格外重视,唯恐出了乱子,才会心急之下做出此等糊涂事,还请皇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哼,机会机会,机会岂是等人的。此等资质将来怎配当我大庆的皇帝,又怎能挑起一国的重担?”

    就在云曦昭一张脸阴沉不定,难看至极之时,云行歌那飘逸好听的声音幽幽响起……

    “花公子严重了,还请听行歌一言,父皇自幼便时常敦促我等要勤勉于学,勿近女色,戒焦躁、戒淫靡、戒奢侈。更要重信诺,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以民为本,以社稷为重,更要以信义为基石。而皇兄那日着实是过于谨慎方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唯恐龙池大会之时有宵小趁机闹事,届时各国公主使臣的安危恐有威胁才误将几位关进大牢。”云行歌一番话说得谦卑温驯,也适时给云皇挽回了些颜面。

    云曦昭看着云行歌,那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微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贵国九殿下倒真是宽仁,我记得没错的话,那日在行宫外,我还见到太子殿下对你使狠,更是出言威胁你退出龙池大会,滚回你那琼华宫里待着,否则就让你那右腿也就此残废。不知是不是在下今日耳疾犯了,竟听不分明了。”

    赫连苍隼阴着脸,面无表情,但每次说话都恰到好处。

    “原来如此,看来太子也是想将我等也都关进那大牢里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届时,这龙池大会岂不是东庆最有胜算了。”沐成风这话说完,各国使臣和随从皆是哗然。

    “原来东庆的用心竟是这般险恶,那会不会此次龙池大会只是个幌子,目的是要把我等扣下作为人质。”不知是谁出声道。

    “我看没准这饭菜里都下了毒。”

    “啊——?”

    话一落,凡是来自他国的人均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还有几个人因为害怕打翻了那桌子上的酒杯。

    一时之间,大殿上气氛诡异,人人自危,而又各具心思。

    而刚刚那问题,显然已上升到了一种无法挽回的层面。

    云曦昭明知他这是歪理邪说,但又偏偏说不出来什么。眼下之事可不是失去一个主将那般简单了,没准闹不好就是跟各国开战。或许他们早就看好他东庆这块富饶的地方了。

    想到这儿,他闭上眼,再次睁开之时,虎目一一扫过下面众人,最后定格在太子云奕的脸上。

    而云奕此时整个人都已经抖成了一团。

    “来人,给朕拟旨。太子云奕,资质愚钝,不遵朕训,不分善恶,惟肆恶暴戾荒淫,难出诸口,朕念起心怀善念,包容其二十年矣,而其不知悔改,恶愈张,更不分国之形势,偏听小人言信,触怒贵国使臣,朕悉知其情,尚冀其只是贪于顽劣,且悔改之心甚明,故隐忍优容于今。朕又知赋性奢侈,几度深谕谆诫,期为诸皇子表率,岂知其表面遵从,实却私下违背朕言,另更滋甚。又或有闻,伊于手足毫无友爱敦睦之意,兄弟病重而阴喜欣然,朕已年高,似此类者无不为朕忧虑。如今我大庆已为六国之列,朕一生戎马,峥嵘不断,仅为治平之天下,愿庆国百年之后犹自繁荣,断不可以付此人矣。今昭告于天地,废斥云奕太子位,着即圈禁,而程皇后教子无方,禁足三月。”

    “父皇——”

    “皇上——”

    云奕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着,一边说着一边猛磕着头,而程皇后更是死死地拽着云曦昭的衣角,跪倒在其脚边。

    “来人,把此二人拉下去吧,朕不想再听见他们的声音。”说着他挥了挥手,有些疲惫的闭上眼。

    而大殿之上,除了程皇后和云奕的求饶哭喊声外鸦雀无声,就连那乐师也不知何时停止了奏乐。

    舞姬也停了下来,纷纷跪在地上。

    满朝文武百官,尤其是程皇后一派的人,以当朝国舅,禁卫军统领程沐云和右相桓仲颖为首。

    “此次事件太子虽有不是,但也远不至于被罢黜,还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吾皇三思啊!”

    一众人等纷纷跪下。

    云曦昭却是闻都不闻,只是挥了挥衣袖,“都起来吧,此事到此为止,任何人等不准再议!乐师呢奏乐,朕要跟各国使臣们欢饮一番。”

    话落乐曲再次响起,舞姬也纷纷上前献舞,偌大的龙祥殿内,又是一派歌舞升平,仿佛刚刚的事没有发生一般,只有程沐云,桓仲颖一干人等这酒是再也喝不下去了,而这乐曲听在他们耳中也都成了那催命的唢呐一般,各个面表随沉稳如常,实则内心焦急万分。

    而另一边,萧贵妃和睿王云琰则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连之前一直闷头灌酒的曲卿臣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头蹙了蹙,食指有节奏地轻轻敲了敲那玉盏,才又重新端起杯子,一仰而尽。

    而此时的宁芷,冷眼望着这一切,远没想到今日会发生这些事情,堂堂储君就这样被废了。这似乎,跟她原本想的计划有些出入,但却着实是件好事。

    她看了看一旁的云行歌,脸色依旧如常,只是额头有细微的汗珠冒了出来,她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上前擦拭着。云行歌低下头来,冲她温温一笑。

    这一幕看在曲卿臣跟花离笙眼中皆是格外刺眼。

    花离笙突然站了起来。

    “这般喝酒实是无趣,莫不如行酒令如何。”

    “花公子此番提议甚好,来人,拿绫花来,鼓乐传花,传到谁,就吟诗一首。吟得好朕自有奖赏,吟得不好就当众为大家表演一段,歌舞皆好。”

    下面坐着的群臣刚要附庸,却不想花离笙却大摇其头,“此番提议虽好,却失了一分风雅,不若我们南楚的流觞曲水更为雅致。”

    这流觞曲水是南楚有名的一种酒席宴乐,云曦昭也曾听闻过,今日听他一提起似也来了兴致,遂道:“那好,咱们就‘流觞曲水’,来人,移驾御花园,让那些宫女们备好空酒盏放入那假山流淌而下的溪水中。莫要太少,也莫要太多了。”

    说完便率先从龙椅上起来。而坐下的各国使臣和朝中大臣们也都纷纷起身,向御花园而去。

    宁芷扶着云行歌刚一起来,花离笙就大踏步走了过来。此时众人都已向那御花园而去,没有人关注他们。

    花离笙定定地看着宁芷扶在云行歌臂弯上的手,眼眸微闪。

    宁芷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般凝重的表情,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尤其是在他那灼热的目光之下,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什么在烧着她的手。不知不觉间,她把手从那臂弯之中抽出了几分。

    只是此时,云行歌的身子似乎倒了倒,宁芷忙又把手扶了上去,甚至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离他更近了一些。

    花离笙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此时绝对可以用难看二字来形容了。

    他看了看宁芷,又看了一眼云行歌,手中的酒盏还未放下,里面盛满了酒。

    “今日……”他顿了一下,凤眸微微眯着,里面映着宁芷与云行歌亲密依偎的身影,忽地,抬起头,一饮而尽,“这酒可真是涩。”他道,随即转身,那酒盏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碎成一地。

 43 流觞曲水

    一众人等到了御花园,大庆果然是六国之一,御花园修建得极为气派,地上的砖石乃是尚好的青瑶砖。四方形,非常周正。远处有亭台楼阁,假山清泉,再往远眺望,就能见到那些辉煌的殿宇,流水的清脆声远远便能听到,清泉后似有一座台基,四周围着石栏。两头石狮子在其前,张牙舞爪,威风至极。那石狮子中间有三座台阶。台阶上雕刻着瑞泽祥云,衬托其云雾了然,高山仰止之意境。宫女、太监们早已在那里候着,分列两旁。

    云曦昭和各国使臣以及文武百官纷纷到位之后。乐曲之声便响了起来……

    只是那流水之中的酒盏,东倒西歪,甚至有的沉了下去。云曦昭不禁眉头一蹙。

    因为大庆宫廷一般用的都是那种青铜盏和玉盏。比较浅,而假山上的水流又不是很大,很难漂浮起来,因此当云曦昭大踏步而来之时,便看到那一个个东倒西歪沉入其中的酒盏,本就郁结至极的心情顿时如火山爆发一般。

    “是谁负责放这些的?朕不是早已吩咐把杯子放好。”

    “皇上……皇上饶命……”主要负责的宫女立刻匍匐在地,刚刚皇上突然兴起,一时之间没有准备,而众人行至御花园的速度又太急,当她发现他们已经到来之时,再去换已经来不及了。

    “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求皇上饶命,奴婢知错了,皇上饶命啊……”要知道五十大板足以要了一个宫女的命儿。

    “拖下去……”云曦昭接连在各国使臣面前有损龙颜,刚刚又迫于形势罢黜了太子云奕。此时心中早已躁郁难解。又碰到此事,可谓雪上加霜,龙颜大怒。

    众人也只能感叹这宫女的命不好。再说一个宫女的命在这皇宫内院里还不如那妃子所养的一只猫。

    众人也早已习惯了。

    下人的命在这个年代,早已不属于自己。指不定哪天主子一个不高兴了,便人头落地,或许这还算好的,累及了家人那才最是悲哀。

    可宁芷毕竟过过苦日子,对于这些,心里总是有着几分不忍的。

    她走上前,幽幽吟道:“临流而弹,竹涧焚香,登峰远眺,坐看云起,松亭试泉,曲水流觞,烟波钓叟,蓬窗高卧。”

    “好诗,甚妙!”云曦昭赞道。

    “谢皇上夸奖。”宁芷福了福,又道:“这流觞曲水本是风雅至极之事。那宫女看来年岁不大,又不懂这般高雅玩意,不知那应该用殇系的器皿最好,尤其那木制的杯子为最,这样漂浮其上,大有‘羽觞随波泛’之感。不过今儿陛下跟诸位来此是图个开心,我看这宫女略施惩戒也就罢了,这样在各位使臣面前才能显出我泱泱大国的风范,也更好地彰显我皇心胸之宽仁,浩若沧海。”

    “哈哈,原来宁丫头绕了一圈子竟是为了给个宫女求情,朕就喜欢宅心仁厚的姑娘,罢了罢了,就如同你说的,大家来这不过都是图个乐呵。就罚她一个月月例。”

    那宫女忙磕头谢恩,用感激的眼神望着宁芷。

    待宫女们把那木制的酒杯放在水上时,花离笙、沐成风以及官位比较高的朝臣等都已分列一旁。

    而宁芷则始终站在云行歌身边,状似亲昵地扶着他。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若不是这样,恐怕别人会瞧出端倪,而一旦有人知道云行歌深重剧毒,形同废人,那恐怕想置他于死地之人便又会兴风作浪起来。

    到时,恐就麻烦了。

    然而旁人却不知,尤其是花离笙,刚到这流水一旁,就席地而坐。众人见他如此,以为这流觞曲水就当是如此,都纷纷坐了下来,只是这坐虽是坐,但看起来却差了万千。

    花离笙、云行歌等人坐着都如同一道风景,让那些小姐们整个看痴了眼,而其他人,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有的坐得东倒西歪的,有的过于胖,竟盘腿坐不下来……

    但不管是歪着坐的,还是正着坐的,皇帝和各国使臣都坐了下来,他们就算再为难也只能如此。

    此时,一个木杯刚好漂到了沐成风那。

    他笑了笑,抬起头看了看这水又看了看一旁含羞带怯的女子们,遂道:“淡淡著烟浓著月,深深笼水浅笼沙。”随即又补充了一句,“美人一笑,最妖娆。”

    说完那殇又被他放了回去,接着漂到了曲卿臣那儿。

    此时的曲卿臣,神色依然不好。整张脸一直沉着。当那木杯漂到他那时,他整个人一顿,众人都知他心情不好,也便无人敢催促,唯独花离笙道:“曲将军,到你了。若是吟不出,认输也可。”

    经这一说,他似乎才缓过神来,望着周围,发现众人都在看他,又望了左下方一眼,当看到宁芷的身影时,眉宇更是紧蹙几分。

    随即道:“重过阊门万事非,

    同来何事不同归!

    梧桐半死清霜后,

    头白鸳鸯失伴飞。

    原上草,露初晞,

    旧栖新垅两依依。

    空床卧听南窗雨,

    谁复挑灯夜补衣?”

    这诗一落,众人皆一片静默,谁都知曲卿臣这诗是在说给宁芷听的,尤其是那句“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更是让人感慨万千。

    而宁芷突闻此诗,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这种感觉绝对不是欣喜,也不是畅快,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怅然……

    而一旁的闺中小姐们,多少人曾把曲卿臣当成睡梦中的良人,虽然龙池大会威严受损,但此时闻这一番话,也无比感到神伤。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这种氛围中时,曲卿臣已将那木杯放到了流水之中。

    杯盏飘飘摇摇,停在了礼部侍郎面前。此人一袭三品红色朝服,面如冠玉,当酒盏停在他那时,不禁心下一喜。

    这可是在皇帝和各国使臣,各家小姐们面前表现的好机会。

    沉思半晌,抬起头看了看天际那飞过的大雁方吟道:“东归雁从海上去,南来雁向沙头落。”

    话落,已觉不错,便将杯盏重新放入水中。

    “这种不好,下次若是有盏再停在哪里,要出题诗,下个人需要对上才是。”花离笙道。

    “好,就按花公子说的做。”下一次这盏就落在了一名都统治面前,思忖一二,便立刻道:“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因为是武将,没那么文邹,话一落,动作也相对比较粗野,直接扔到了水中,溅出的水花让一些文臣不禁纷纷摇头。

    当杯盏再次停下来时,一声不急不缓的娇柔声音接道:“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这是一名小姐,皮肤极好,就是五官略微差了些。一些少年官员不禁摇头。

    这盏漂啊漂的,不知怎就漂到了那陈煜面前,此人是一莽夫,擅长打仗,是个老粗,跟之前的都统治比虽同为武将,但文化却是差了许多。他是从小兵用命拼上来的,平时就知这酒是要整坛子捧着喝,啥时候还整过这风雅之事,不说这个,大字他识得都不多。更别提做诗了。

    可是此时,那一双双眼对望着自己,尤其是皇帝还在等着。陈煜就是说不出来也得硬憋出来才行。

    整了半天来了一句:“天上一只鸟,地上一堆人,人想吃鸟肉,鸟惊怕人吃。有人拉大弓,鸟……鸟……”他鸟了半天,众人却是笑成了一团,宁芷更是。没想到这东庆还有这等奇葩,也当是不易。

    “鸟都飞走了。”不知是哪家姑娘接了一句,众人更是轰然大笑。

    陈煜一张脸嗡的通红通红的。

    “俺就是个老粗,俺不会整这些玩意,你们随意乐,但俺上了战场,却是能一个顶十个。”“好,好,陈爱卿勇武。”云曦昭听完他这诗也龙颜大悦。不禁笑道。

    可就在这时,那酒盏却兜兜转转停在了花离笙和云行歌中间。

    不偏不倚,正中间。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之间不知算成谁的好。也便不好开口。

    “我看这酒盏离花公子近一些,还是花公子说吧。”云行歌温温润润的声音响起。

    “呵呵,分明是离九皇子更近一些不是吗。九皇子就说吧,花某这人一向不喜欢别人让,让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更何况,岂是什么东西都能让的?”花离笙的声音一下子就锋利了起来,就连往常那总是疯癫闲散的调调不知怎的都变得肃穆了几分。

    一些心粗的人不明所以,心想这南楚的花公子今儿又是怎么了?

    然但凡心细一些的,就知道,这二人一向和气的气氛如今变成如此,无非是因为一名女子,此女子今日换下了那水蓝色的裙衫,着了一件碧绿的翠烟衫,青草碧玉百褶裙,身披墨色薄烟纱,周边绣着一朵婉约的兰花。整个人看着虽不娇媚,却温婉柔美。尤其是那气质,不知为何,让人看了,总觉得如空谷幽兰。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些其他原因,今日的宁芷看起来,分外美好。

    而花离笙与云行歌此时也不再言语,似都在等着些什么。

    宁芷望着他们二人,手微微合上,又轻轻展开……

 44 针锋相对

    宁芷看着他们二人谁也不肯退让,话虽说得隐晦谦和,但有些时候,暗藏着的刀锋是比明面上更让人心惊。

    她看着花离笙,又看了一眼神色自然的云行歌。都是一样的风采过人,只是那一袭白衣之下所隐藏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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