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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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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正室夫人将她收作侍妾,结果人家大人还不愿意了。
  一时间,孔家村所有姑娘的脸都被孔家晴丢尽了。
  此后村民路过寡妇程氏家,都会禁不住回去教导女儿,你看老县令的脸面都给那孔家晴丢到山坑坑里去了,说什么按着高门大户的闺秀标准培养的女儿,连我狗丫子一村野丫头都知道脸面,遇上心仪的大郎都藏着掖着,知道婚姻大事自己不能插手,她倒好,自己恨不能反扑过去,现下被正室夫人打脸了吧?被大人打脸了吧?
  当夜梁聿铖结束一天的工作回来时,这个事情已经传遍孔家村每一个角落了。
  梁聿铖自然也知道了。
  程氏反观自个女儿行为过于激进给她丢了脸面,这会看着梁夫人和她进出的下人们都感到不自在,便主动跟村长道明情况,幸亏村长也是个明事理的。携着程氏到艳眉跟前致了歉,打算让艳眉他们收拾程氏家中的细软,住到村长家里去。
  所以梁大人工作一结束便有人过来通知了。
  村长家的屋子虽然没有郭氏家中宽敞,勉强也干净舒适。
  不过村长家孩儿众多,勉强能腾出来让艳眉夫妇睡的床也只够两人挤着睡的样子。
  梁聿铖回来看着逼仄的床,和艳眉一脸尴尬地拍了拍自己身后的床褥,“要么今儿你睡床吧,我找一褥子躺地下。”
  说着她便真的跑去找被子。
  梁聿铖一把将她抱起,好好地安放在床褥上,然后自己宽下了一身尘灰的衣裳,搂着她侧身躺下,道:“我都听说你今日与孔姑娘对弈的事情了,我们今天都累了就别折腾了,好好躺下歇息吧,河道今日正式清完,明日一早我们还得收拾收拾离开了。”
  “这么快?”柳艳眉被他拥在仅穿中衣的怀里,惊讶道。
  “不快了,都一连耽搁好些日子了,到埠之后,我还得上书朝堂,今年修筑河道的款项的工作得加快,不然明年戊辰年东方又有代表金星太过,金生水,明年夏季必定雨水泛滥,灾害只会较今年严重了。”
  艳眉在他怀里眨了眨眼,颇是崇拜地仰起小脸看他:“这观星象的学问大牛哥你也懂啊?你怎么好像无所不能一样?”
  梁聿铖压下下颚朝她额发蹭了蹭,轻贴她脸道:“你以前那些东西都是我亲自教出来的,你也不差啊…怎么,听说你今日在棋盘上将孔姑娘大杀四方呢。”
  说起孔家晴,柳艳眉表情陡然黯淡了几分,叹了叹气。
  “怎么了?”梁聿铖见不得她皱眉,便将怀内人儿松开一点儿,让自己能低头看清她的脸。
  “没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她了。”艳眉惴惴地终于说了出来,她担心梁聿铖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如今她对他心仪类型女子的否定会惹来他心里不舒服。
  “哦?怎么又突然不喜欢了?”梁聿铖心里偷着乐,脸上却故作严肃问。
  艳眉又叹息了一声,随之困惑不已道:“因为…我发现我跟这种神经脆弱得什么似得,动则便会伤了心哭哭啼啼的姑娘真的八字不合。虽然哥哥和爹娘们老是说我粗神经什么不好,可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总容易伤心难过的人不是才更加麻烦吗?”
  梁聿铖听了,随即将她拥紧了几分,笑了:“对啊,我有时候也觉得像你那样没心没肺的就挺好的,活得是比敏感的人轻松多了,世上除生死以外,哪来那么多伤心难过的事啊,都是他们那些人吃饱了没事干作的。”
  “对啊,对啊,大牛哥你说得太对了。”艳眉终于有种被人认同的感觉。
  梁聿铖又失笑地揉着她的头,用下巴蹭着她的额顶,满眼忧愁道:“但是…有时候我又觉得,那样的你真的让我伤透了脑筋。”
  “伤、伤什么脑筋?”艳眉想要仰起脸来看他,却猝不及防被他吻了下眼睛。
  艳眉被他吻得闭起了眼睛,抬手去推他,“呀!大牛哥你小心点,床太窄了还真的不方便…”
  梁聿铖苦笑地点了点那个不知何时才能开窍的小女子挺俏的鼻子,道:“就像现在这样啊,你真的让我伤透了脑筋。”
  其实还是有许多事情,他这个笨笨的嚷嚷不知道的,他都花心思替她安排妥当了。
  比如程氏之前一心想要耍阴损招,在艳眉的汤里放东西,想让她在众人和他面前出丑。
  比如程氏怂恿孔家晴演戏,故意等艳眉进他书房时,设计她绊倒她,艳眉那傻乎乎没心机的姑娘还真的以为是自己绊倒她的,一味愧疚了去。
  再比如孔家晴看中了他给艳眉买的首饰和衣裳,得知是他送的,千方百计从艳眉那傻丫头处骗了来,还故意在他面前穿戴,故意透露说是夫人赠赏。
  还有许多许多……
  他的嚷嚷就是个傻子,没心眼的傻子。
  所以那天程氏想要下药时,被他偷偷掉了包,结果程氏自食其果,躲在屋内一天一夜出不了门。
  所以那回她设计让艳眉绊倒她,故意在他跟前演苦肉计时,转头等艳眉出去后,他便有意无意地,假装去柜子里拿书,等她靠近再装作不小心踢到了凳子,结果将她绊得磕伤了额角,还流了好些血,恹恹地离去,如今都留了疤得靠刘海遮挡。
  所以艳眉的首饰和衣裳送出后,他又偷偷命人去将其窃掉了。
  他要到村口指挥河道工作时,便安插着人时刻守在艳眉看不见的地方,谨防着这里的人。
  其实他做的这些还是轻了,全是因为柳艳眉这家伙似乎很喜欢那个长相秀气的孔家晴,每每拉着她说话总是殷勤有加,亲亲切切的。他虽然吃味,但不敢贸然在她跟前将孔家晴教训得太过,唯恐伤了她的心。
  但如今,既然她说已经不喜欢了…那就好办了!
  翌日一早,梁大人携夫人将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村长就在村头与村民们摆了大排筵席想要给梁大人和夫人践行。
  桌上并没有什么好菜,但多有村民们平日舍不得吃的鸡蛋、猪肉、腊肉什么的通通都拿了出来烧了几大锅好菜。
  村长举着一杯被埋于地底多年的女儿红,敬梁聿铖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大人不嫌弃啊。今日这村头雍河的淤泥得以疏通,全靠大人的方案和连日来的指挥啊。”
  “咱们孔家村虽然地处肥沃,但是每年雨季一下,这河道必然淤塞厉害,还常常毁掉好些农田,想想我们大家每年光为了抗大水发这事就得耗费不少精力啊!这事连着向县上的大人报上去好久了,一直都得不到帮助,反而该交的税还不能落下,大家伙都苦不堪言啊,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得每家每户抽出人来建河坝,哪有时间种田啊,大人一来就好,帮我们大家伙处理了一个大难题!咱们是真的很感谢大人啊!”
  村长说着,后头又有不少村民挤了上来,给梁聿铖手边塞土产塞谢礼。
  梁聿铖礼貌客气地拒绝了,还让大家下去把宴席上的菜分了来吃,他还有任务在身,村民们的心意到了就行。
  可大家伙都热情地挽留。
  “大人!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你连日来的辛苦大家都看在眼里,我想若不是因为夫人身子不好,夜里离不得大人照料,大人每天都恨不得要宿在河道边了,你不收,咱们大家伙于心难安啊!”梁聿铖每天都是掐着点儿,见那时辰艳眉快将要睡下便急急忙忙离开。
  艳眉听到这里,疑惑地望了望梁聿铖。夫人身子…不好?夜里…离不得大人…照料?
  梁聿铖最终还是薄情地拒绝了。场面好不尴尬。若不是柳艳眉看中了人群中一个小姑娘手里亲手编的花环,笑着过去摸摸小姑娘的脸,问小姑娘是不是给大人送的。
  结果小姑娘笑着摇摇头,说是给夫人编的,还说那天看见夫人的大榕树下放纸鸢的样子,觉得夫人长得好美好美,下棋也很厉害,她想要长大后跟夫人一样。
  柳艳眉笑着接过了花环,还亲了亲小姑娘的脸颊,并且笑着跟村民们说,土产什么的他们带着不方便,如果可以的话,她和大人喜欢各色各样的花,如果他们每人送他们一朵花,会很开心的。
  于是,村民们闻言,就一伙儿涌去摘花了。
  后来,艳眉和聿铖乘渡的船上就簇拥了大堆五颜六色的山花。
  送行的村民中,程氏和孔家晴并没有出现,听有的村民说,程寡妇和她女儿似乎染上了水痘,如今避在府中,哪儿都出不得了。
  有的八卦前去探视的村民说是亲眼看到了,程氏和孔家晴脸上肿得猪头一般,可怖得很,感觉不是水痘那么简单,便吓得赶紧离去了。
  柳艳眉在听着村民说这个事情时,梁聿铖顺应艳眉的意也在一旁应酬着别的村民,而他只心不在焉地以一贯冷清了的模样“嗯”“嗯”地回应,眼睛却一刻不敢离地偷偷观察艳眉的表情。
  见艳眉听完那村民说程寡妇和她女儿的事情,面上依然没有什么过于起伏的表情后,终是安心地吁了口气。


第45章 
  “嚷嚷,今天离开孔家村了,你高兴吗?”梁聿铖看艳眉在船舱里摆弄那些花,小心翼翼地问。
  艳眉一边让朔月和她娘帮她将花骨朵剪枝压成干花,微微转头说:“高兴啊,还收获了那么多花。”
  “没有…在意的事?”他又问。
  “在意的事?”柳艳眉停下了手边的动作,安静地想了一会儿。
  当然有在意的事了,她都把一个再好不过的大牛哥心上人的人选给错过了,日后到了洛华那边,也不知道能不能寻到像孔姑娘那样柔弱娇气那样符合大牛哥心上人标准的人。
  不过她的大牛哥今生大概是端着着臭脾气放弃了觅得真爱的机会,想与她这种在他心里面算是糟糕的姑娘好了。她自然不能说出来。而且,还得私下偷偷地进行。
  “没有啊…没有什么在意的事,就是,也不知怎么的,晴儿跟孔太太怎么就生病了,我们也没来得及去看看人家,到底人家也收留咱们好些日子了…”
  “就这样?”梁聿铖见她没有发现什么,顿时吁了口气。若是被她得知孔姑娘和程氏的事是他报复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对他膈应呢…
  虽然他一直也不觉得自个是个多么高风亮节的君子,不过一眦睚必报的小人罢了。但还是害怕她心里的想法,还是有所忌惮,有所收敛。所以才会选择等离开后才对程氏她们进行报复。
  脸上肿起那毒痂,就算日后康复了也得留疤,想必够她们受的了。谁让她们竟敢把心眼使在他的心尖尖人儿上呢?上辈子他懊悔了一生,追随她而去,这辈子好不容易竭尽全力护她到了这里,没有人能够伤她,没有人能够给她受委屈,谁都不能,他也不能!
  “嗯,不然呢?”柳艳眉惘然反问。
  “没事。”梁聿铖摇摇头,松口气之后突然想起来,这丫头方才好像亲人家送花环小姑娘一口了,于是拉了拉她袖角,“你过来这边,我还有话问你。”
  艳眉一脸迷懵地跟着他走到了船栏边,放拆分车辙车厢板子和行李箱的角落。
  梁聿铖将她高举放到了叠放一起的二层箱子上,让她低头能看见他仰视她的眼神。艳眉则一刻也静不下来一般,径自将一旁分拆掉的大大的车轱辘拿来玩。
  “你严肃一些,”梁聿铖按住了她晃动车轱辘的双臂,“我问你,你方才为什么亲小姑娘了?”
  “你就问这个?”柳艳眉将嵌有原木轴子的车轱辘隔在二人之间,她抿着唇脸搁在两根木轴子之间的空隙里,唇角两点小小的梨涡,看起来童心玩心未泯,依旧可爱纯粹。
  “这个很重要…”他继续问,表情很正经。
  “因为…”艳眉真的凝神去想了片刻,头跟双手都挂在车轱辘的木轴上。
  “因为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啊,所以就想亲了。”她想了片刻于是笑道。
  “因为漂亮你就去亲了?”梁聿铖很不满地复述她的话。
  艳眉闪烁着颊边一对小梨涡快速点点头。
  “那你以后若是走到大街上,看见谁都漂亮,不是要挨个抓着亲??”他似乎有些生气。
  艳眉知道她这种性情的女子到底还是入不得他的心的,上辈子或许不懂得,这辈子就看淡了。
  “那还真的搞不好啊,我确实是那样的人,想到就做,随心所欲的。”她赶紧补上一句道破自己的为人,快快助他看清自己,现在后悔不该选一个性情并非自己喜欢的女子共度一生,还是来得及的。
  “那若是全都漂亮,你总不能谁都乱亲一通吧?”梁聿铖突然来了一句。
  “那就选最漂亮那个亲喽。”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你长得不错啊,以前山寨上的人都说大牛哥你长得好。”
  “长得好是怎样?漂亮吗?”
  “嗯,漂亮啊。”
  “比你三个哥哥漂亮吗?”
  “嗯,比他们漂亮。”
  “比你两个表哥漂亮?”
  “嗯,漂亮,你比我都漂亮。你长得好看,是最漂亮的。”
  梁聿铖的目标达到了,抿着唇笑了,“好,那你记住了,只准亲最漂亮的。以后去哪记得把我带上,若是你敢不亲最漂亮的,我就亲你!”
  艳眉顿了顿,目瞪口呆,半晌便嚎啕起来:“啊!!我头卡了,拔不出来!!”
  梁聿铖一听,忙去抓她乱动的手脚,本来得意的脸上现下急得脸色涨红,额上沁满汗珠,“别慌!别乱动!当心伤着脖子,我找工具来卸掉这轱辘!”
  就在她叫喊声准备惹来船上的人过来之际,她突然轻巧地将头从轴子间脱出,朝他做了个鬼脸,“嘻嘻嘻…骗你的!谁让你那么坏!”艳眉指的是他方才口中说亲她,占她的便宜。
  梁聿铖见状想去抓她的手,结果小妮子一下子身姿轻盈地跳下箱子,旋入船舱里了。
  聿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着今生的嚷嚷没有遭遇上辈子,全家覆灭一下子死光光的经历真的太好了,看上去人快活又机灵。
  但他没有想到,这辈子的艳眉也有可能是像他一样,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而来了,所以,在一切厄运没有来得及降临之前,她仍能带着乐观的态度活着,只是,夜深人静时,有些刻在骨髓里的惶恐就会浮现出来了。
  这夜他们船上了岸,车马没有来得及重组好就夜幕降临了,只得原地拉起来帐子。谁知艳眉这段时间在孔家村竟然自己缝制了一顶小帐,今儿夜,她便以自己深夜有咳嗽恐染大人耽搁巡抚一程为名,自个人拉了小帐睡了。
  梁聿铖迫不得已,只得在挨靠着她的地方拉了帐子歇下了。
  夜里,她一个人睡,身旁少了梁聿铖的怀抱,她拧紧了秀眉睡得颇不安稳地,一会儿侧向左边,一会儿侧向右,不时像小婴孩一样用头往四处钻钻,见没有钻进令人安心的怀抱,脸上顿起惶色。
  “呜…”她开始慢慢蜷缩身子,发出了哽咽的声音,“呜呜……”
  原本只是断断续续细碎的哽咽,后来慢慢的,艳眉因闭着眼如何都寻不回那个熟悉的令她安心的怀抱,便开始一边让头四处撞,一边哭出声音:“呜呜…不要丢下我。。呜呜…不要丢下我啊……”
  本来梁聿铖早早就从自己帐子那过了来,静静地坐在一边看她。见她闭着眼睛在找怀抱时,他也负气地想过暂时不理她,看她会怎么样。谁让她总是千方百计地想逃来着?
  可是她开口细细碎碎地哭了几声,可怜兮兮地红着闭紧的眼皮,撅着嘴唤了几声“不要丢下我”之后,梁聿铖心头像被尖刺刺中一般,疼得抽搐起来,始终没有办法放任她难过,到底是心疼的,一把冲前来和衣躺下,将蜷缩得小小的她整个儿小心而珍重地搂紧了怀中。
  “嚷嚷乖,我不会把你丢下的。”
  怀中的人儿感受到温暖之后,脸儿靠过来贴紧他发热的胸膛,安静下来,不动了。眉心的皱褶也慢慢捋平了。
  梁聿铖叹了口气,低头凝着昏暗中熟睡的人儿,不禁怀疑起来,这辈子不过一场打斗,总体来说也没有太多人员伤亡,只有自己当时受了些伤将养一些日子,她不可能有那么深的心灵创伤啊,而且,也没有人要把她丢下啊……
  翌日清晨,艳眉发现自己又是在梁聿铖的怀抱中醒来的,第一时间觉得自己睡糊涂了,不知道今夕何夕,后来努力想了一想才想起来昨儿睡下之前,自己明明拉了一顶小帐自个睡开了的,缘何早上一醒,就又跑人怀里去了?
  她第一时间趁着梁聿铖人没醒,环视了帐子一眼,发现帐子的确是自己拉着朔月做的那顶没有错的时候,便安下心,身子继续蜷缩着埋在身边人的怀里,打算睡个回笼觉。
  睡下没多久,顿觉不妥。
  这时候,她该在意的不该是自己不能再继续窝在他怀里睡,而不是在意到底是她做主动还是他做主动吗?
  可见梁聿铖似乎是被她纠结挣扎的动静弄醒了,眯着眼看了看帐子外头的天色还朦胧,便又伸手将她挣起的头给按回他硬邦邦的怀抱中。
  晨起的男低音沙哑而性||感道:“再睡会,天没亮呢。”
  “大牛哥你怎么还睡…哦,不是,大牛哥你怎么会睡在我帐子里啊…”艳眉挣扎着想起来,结果起来的时候被他再度拉着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
  梁聿铖这会儿清醒了不少,眼皮抬起,沉黑的眼珠子露了出来,艳眉趴在那里仿佛看见了黑瞳深处深入骨血的她自己。
  “嚷嚷,”他的声音依旧沉、哑,“你现在准备好了吗?”
  柳艳眉被他这没头没尾的话问住了,她又一边用手撑着他身侧地面的位置,一边问:“准备?准备什么?”
  她本是想坐起来的,很不幸手支撑的地面铺开了一张柔滑细腻的缎锦,这一滑,便使她手肘处集合了她全身的重量戳痛了他,痛得他低声闷哼了一声后,坐了起来弓腰紧紧用手捂住了腹部。
  这下艳眉终于得以从他怀里解困了,却又为难起来,啊…她又弄伤他,又得欠他了…


第46章 
  柳艳眉对于欠下梁聿铖,偿还的方法便只有:帮这个冷冰冰的丢失情感的人获得爱情,改善冷感的个性,重新感受世间的美好。
  仅此而已。
  而从她粗神经且极难扭转的思维中,从很早很早之前便认定了:梁聿铖不可能喜欢她,和梁聿铖喜欢的女子类型是和她刚好相反的。
  所以,如今不管梁聿铖怎么说怎么做,她都总会认为是懒得再去与别人相处的他,主动放弃与那个他命中注定的姑娘结识的机会,还努力勉强自己跟她共度一生。这是柳艳眉不愿意看见的。
  因为这样她就会觉得自己又欠下他一大笔。
  重生一回,今生已经对爱情没有念想的她,倒是不大介意日后谁来与她作伴,或者没人与她作伴了。因为她今生明白了“豁达”和“安之若素”的真谛后,就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找到乐子。
  不过若然梁聿铖一直纠缠她,她还是会有种出于义气的抗拒,反出骨子里的逆鳞,打从心底里不愿意被缠着。不管他替她做了什么。
  虽说她没有那么看重男女间的感情了,但依旧认为,有些感情是美好的,就像她娘经常跟她说的,遇见她爹并且义无反顾追随了是她今生永不言悔的事情。
  上辈子还是小姑娘时,她就被她娘这种看起来眼睛光彩烁烁的样子给迷惑了。
  所以遇上自己认为可以义无反顾的人了,便没脸没皮地紧跟其后了。
  自己自认为爱情的时光,还是快乐的。
  所以她报答梁聿铖,便想着也给他带来这种快乐。
  反正她的大牛哥这么优秀,但凡遇着他的女子,便只有死心塌地爱上的份儿,她的大牛哥断不会像她那样的。
  她对此竟然如此自信。
  “大牛哥,第三次了,我便给你找三个,好吗?”重新坐回车厢里,艳眉掰着手指头道。
  梁聿铖此时静静地坐在她对面,卷着一本书在看,突然听见她说话,便搁下了手中的书,从袖间掏出一颗糖来,塞进了对面人儿的嘴里,不大在意道:“什么第三次?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顺道又揉了揉她的额发。
  柳艳眉见他塞来的是她最喜欢的奶酥糖,口中辗转不停,细腻白皙的脸皮上起伏不断,口齿不清地开口问:“我很好奇,大牛哥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染来跟我一身的毛病的?袖子里藏瓜果甜食?”上辈子的他明明不是那样的人。
  “这种口味的糖还有吗?”她又补了一句,摊开手索要。
  梁聿铖哭笑不得地从袖子又掏了一颗放进她手心,道:“你也知道你一身的毛病?”
  “没有办法啊,这就是近墨者黑。”说着,他又抬起了书籍,垂下了眼睑,挂着珠串的竹帘外阳光细碎,透过间隙洒在他半边轮廓硬朗的脸上,浓睫盖下一片阴影,五官挺立,安恬而俊美。
  二人又开始一个掀开车窗眼睛往四下嘀溜转动,还磕着糖,一个则低头看书,安静而默契地没有说话,却也觉得心里舒坦,满满当当的,丝毫不觉得乏,反倒有种闲适看云,笑看年岁飞逝的安然。
  今夜在驿站再宿一夜,明儿再赶十多里路,就能抵达明贤县洛华镇梁聿铖为柳艳眉置办的院宅了。
  今儿艳眉让朔月将孔家村村民送的花都倒了出来,准备泡一个百花浴。
  艳眉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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