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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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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柴薪都湿了,比试罢了!罢了!”柳大当家在擂台上大声地朝灶台群那儿摆手道。
柳艳眉的二表兄罗志钢睨了一眼后方仍在专心致志磨豆子的梁聿铖,颇为不屑道:“某些人就是自大,不自量力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既然人家这么想表现自己,倒不能让人失望了呀!没有柴火咱们就做不用柴火也能做的菜肴呗!”
罗志钢对这次的厨艺比试也是一筹莫展,本来也只是打算把菜用开水烫熟了做几道凉拌菜,此时见不得有人像模像样一副认真迎战的表情,便也只是想要出言讽刺一下,没有想到对方真的能翻出些什么花样来。
闻言,大表兄霍南山抬头看了看位居自己前面的梁聿铖,浑身衣物已经湿透紧贴挺拔修长的精瘦躯干,发丝低垂贴紧了镌刻一般的英气脸庞,只是站在那儿就出类拔萃得连男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而他的人却依旧恍若未闻专心低头做自己事情,仿佛毫不在意故意前来挑衅的人。
“我同意,世间许多事情本来就存在意外,而懂得在意外中临场发挥随机应变的男子一定更适合表妹。”霍南山和应道。
罗志钢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事。他原本不过是想将人奚落一番,并没有真的打算让比拼继续。
柳艳眉眼看在场的人都狼狈不堪,心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比试下去最后她就能名正言顺让所有人都不及格,这样她便暂时不用考虑该嫁谁的烦恼,专心先行摆平寨子的大事情了。于是便举手附和了。
柳大当家见状,便只得点点头同意了。
这可彻底苦了这帮铁汉子了,原本做菜便艰难了,如今没有柴火,难不成将生肉切片,将生蔬摆成一朵花儿便上盘?
第8章
最后时间到了之后,擂台前清一色摆放的碟盘中,都是切得歪歪斜斜的生肉块、生鱼块,要么就是到林子采了野果洗了便直接放碟盘中。
柳大当家携着夫人和女儿逐个看逐叹气皱眉道,“懂得摘野果子的还算好的,这些生肉一看就知道吃了得拉肚子了,这都呈上来,料看这种男人以后必定将输赢看得比我们家嚷嚷还重!”
摘了野果子的罗志钢有些得意起来。
“啊!这是谁做的?有心思有心思…”柳大当家路过一盘黄灿灿的葱花滑蛋时连连称赞道。
“是我做的。”霍南山出列一步,阔袖边的衣角明显已经干透了,风一吹即有衣袂翩飞的即时感。
这道葱花滑蛋制作非常简单,蛋液只烘到七成熟,加之调香了的胡椒油和花生碎,豆豉碎,再撒上葱花,滑嫩鲜香的感觉便出来了。
“南儿,这可是用了洗髓经内功心法用内力逼出热力烘熟的滑蛋?”柳飞霞有些惊讶。
“大舅舅,失敬了。甥儿的洗髓经内功心法只练到第五级,可将蛋液烘至七成熟是足够了。”霍南山辑辑手谦虚道。
五大寨里,就数洗髓经内功心法这门内功最为挑习练者的天赋,并非随随便便所有人都能习练,都能传授。遇上一些资质不足的若是贸然习练了,只会引火焚身,不得善终。
柳飞霞没有想到二弟柳飞云竟然已经将洗髓经传授给大外甥了呢。在他们麒麟寨,他还没有找到传道的后人呢。
罗志钢看着那道平平无奇却鲜香扑鼻的葱花蛋时,脸色颇不好看。而当他看见梁聿铖端到擂台前的一道颜色鲜丽七彩缤纷的甜汤时,脸色彻底垮拉下去。
“铖儿,这是……”
“这道是飞霞甜汤。”梁聿铖面无表情地一本正经道。
柳飞霞:“……”
“方才天边出现的飞虹突然间想到的。”梁聿铖继续淡漠地解释道。
这是一道用豆浆做成的甜汤,表层五色缤纷的彩弧是五色的鲜果做成的糖浆,沁甜可口。
柳艳眉第一眼看到这道甜汤,突然就想起了上辈子梁府那位从未谋面的牛庖厨。
那位牛庖厨也是一贯爱做她喜欢的甜口味的点心和汤品,而且也总喜欢给菜品取一些别出心裁可爱又奇怪的名字。
不知怎地,她突然就食指大动想要尝尝了。
“唔…爹既然菜上齐了,让我尝尝看吧。”
柳艳眉忸忸怩怩地,也不说自己想尝那道飞霞甜汤,只说是把所有菜尝尝。
事实上,除了霍南山和梁聿铖所做的才需要正儿八经去尝之外,其余那些根本就是吃不得的摆设布景而已。
柳艳眉虽则嘴馋那道甜汤,眼神却装作不屑,还是一道道菜看过去。
看到那些根本就是生肉涂上酱料,生蔬抹上生油,杂乱腻生的感觉,看一眼就没有勇气下咽。
艳眉捂了捂“突突”抽动的嘴角,边走边笑着解释道:“这些肉菜和酱料拌得多么均匀好看啊~~一定很好吃呢…不过最近脾胃不好,大夫叮嘱不能吃生。”
等走到一盘勉强还能吃的洗干净了的野果子旁,停了下来。
罗志钢的心跃动起来,紧张兮兮地攥紧手心,都几乎攥出了汗,却依旧没能等到佳人品尝他的野果。
“这果子我以前吃过,汁液饱满得哩!真的好会挑果子哦!可是…这时节颜色虽看着鲜艳,却涩得慌,最后吃的时节是秋冬的季节喔~~~”艳眉轻飘飘抛下一句就走了。
罗志钢的心失落了一地。
然后她来到葱花滑蛋跟前,先是夹起了一筷箸嫩颤颤的滑蛋往嘴里塞,吃完用帕子摁了摁嘴角油光,又连忙多夹了一箸塞嘴巴,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一边“好吃好吃”地赞叹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霍南山唇角不经意泛起一丝弧度。
轮到那道飞霞甜汤的时候,她皱起了眉头,露出嫌恶的表情,用瓷勺往碗里搅啊搅的,但就是不喝。
“啧!这汤瞧着好恶心啊,还五颜六色的,取得什么飞霞甜汤啊,这名字也太俗了吧…”
名为“飞霞”的爹站在不远处,模样儿像是深受打击。
“嚷嚷,先舀出底部的喝喝看。”梁聿铖浅笑着负手立在那儿,干透大半的衣袂翩翩翻飞,半干的发丝垂在俊气逼人的脸庞前,气质清冷,宛若谪仙。
柳夫人突然间福至心灵,终于想出了那隐于梁聿铖清淡眼神背后的究竟是什么了,是一个个大写的“宠溺”,还是止不住即将溢出来那种。所以才会看上去怪怪的,根本就跟他清冷气质不搭嘛。
柳艳眉厌烦地应了一声,还是听话地一勺子挖到了底部,舀出之际,眼睛掩压不住般泛出了光亮。
竟然从汤底挖出来一勺芙蓉粉嫩般柳絮状的琼脂冻,看上去润滑细腻,轻轻一嗅还有桃花馨香,擎勺的手已经不由自主要往唇边送了。
细滑沁凉的脂冻滑入喉头,顷刻燎原了千丝万缕的蕾头,艳眉感觉体内快要被这种甜美的味道撑破躯干了。
“底层也是豆浆凝成的脂冻,沁入了桃花汁,是为‘芙蓉如面柳如眉’。”梁聿铖眼神不动声色地将柳艳眉小幸福甜美的模样收到眼底,心头富足的感觉宛若前生她守在自己身畔的时候。
“怎、怎么会有如此…如此恶心的味道??”柳艳眉颤着舌头,不大灵巧地撒谎道:“太、太难吃了!”
她一边一刻不停地往嘴里塞着甜汤,一边嫌弃着。
“妹、妹子脑子终于坏掉了?难吃呢还逼着自己吃?”柳成朗在一旁埋汰着妹妹,一边被她矛盾纠葛的模样吓得目瞪口呆。
“你脑子才坏掉吧,很显然妹妹要维护大牛才不停塞入口的,明显她还没放弃人家啊,这么没眼色!”柳成昆环着结实的双臂倚在青瓦舍围墙边道。他们都认为,寨子里的男人除了忠伯,谁没事有空练出一身好厨艺。
柳成励看着自己身后两个弟弟,不置可否地苦笑着摇摇头。
梁聿铖笑着走前去,撩起袖角替艳眉擦拭沾在颊边的浆液,看着她喋喋不停地吃喝唠叨,水眸儿忽闪忽闪的,纵然吃相不大优雅,但搁在这么个美人身上,却只余无尽风情。
“慢点不急,等全部吃光你再慢慢批评。批不够我再煮别的给你。”梁聿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面对柳艳眉的样子,真真是卑微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呃…好啊,这么难吃的东西,我肯定能批出很多不好的意见来!”艳眉怔怔地抬头,推开了他的臂,又愣愣地埋头吃起来。
柳大当家察觉到不对,狐疑着走前来一看,猛地拽过女儿手边紧攥不放的大汤碗,剩余的整碗往自个嘴里灌了。
艳眉的脸色很不好看地盯着自己老爹。
半晌,她飞霞爹手边的碗摔落到地上,碎了。
全部人屏气凝神地看过来。
又半晌,柳大当家表情非常夸张地又哭又笑:“天哪!这么好吃的汤,铖儿,真的是你做出来的吗?你TM还是个男人吗??”
这话说的…做菜好吃的就不能是男人一样…
柳夫人也走了过来,拍手称赞道:“铖儿果真好心思啊,这又是飞霞汤,又是‘芙蓉如面柳如眉’的,显然为了讨她父女俩欢心的。”
艳眉愣了愣,方才没有注意到这汤底那层她最爱的琼脂冻竟嵌进了她的名字。
“对了,铖儿,做这道汤制作豆浆就不得不用热力充足的火候来熬制,这琼冻又不得不用冰镇来完成,这儿既没柴火又没冰块,你是如何完成的?”柳夫人道出了一个关键点。
“对哦!”柳大当家吃得咂咂舌,这会儿才回神过来,“难不成你…”
“嗯。”梁聿铖点点头,并没有打算隐瞒,“洗髓经内功心法练完第十级,可以随意运用内力熬汤和冰镇了。”
第9章
他此话一出,不但在场的麒麟山寨弟子们哗然一片,就连柳家三位公子都开始不忿起来。
洗髓经乃柳家独门传承的武学秘籍,山寨里多少人勤勤恳恳练武就为了能被大当家看上了好传授经法,就连柳家三位公子都认为论资质,他们几人也是最快获得修习这套心法的人。
殊不知,昔日里那个习武不如他们勤恳,反而终日躲在书房居多的人竟然一声不吭就修习到第十级了??
“你……”柳大当家惊讶与震怒得说不出话。
“不错,是我私下里偷窥了那套心法,并且练了。”没想到人家居然还大言不惭地承认了。
其实柳大当家并不吝啬将那套心法传授给寨子里的人,只要那人有习练的天赋。但是他相当介意别人不问自取地偷偷将其学了,话说这套洗髓经习练起来若然没有一位功力深厚的师父在旁指引,是相当容易走火入魔的,这没有出意外还好,出了意外的话…
可他明明记得经书一直以来都在自个屋里最显眼的地方好好摆放着,这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一天离开过自己视线呀,这小子究竟是何时窥得的?
柳艳眉顿时心虚起来,回想起年少无知时,因为窥见她爹掌心能冒出热气替她畏寒的娘亲暖肚子,然后就羡慕得直冒泡泡。
后来她趁着她爹不留意,以她看过书籍可以过目不忘的本领,每天将洗髓经看一小页,然后屁颠屁颠跑到梁聿铖的屋里,将看到的经书内容抄出来,还死皮赖脸地逼着他学。
那时候年幼无知的她完全不知道独自修习这套心法是多么危险和艰巨的事情。
不过那时候她也从未看见他真的去练啊。
幸好现在梁聿铖并没有把她供出来,只是说是自己偷窥得来的。但她不免还是心虚了,连忙跑来拉扯着他衣角,踮脚附在他耳畔道:“我告诉你啊,最好别乱说话。”
梁聿铖笑了,还屈下身子挨得很近,笑得一脸无害:“你希望我怎么说?”
“铖儿,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单独与你讲。”大当家脸上余愠未消。
艳眉害怕他乱说话,小手紧紧攥紧了他衣角。
梁聿铖向来冷硬的眸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伸手想去回握住她手,想了想还是算了,只是道:“爹,往后负上十斤荆条再来请罪,现下就让小婿先完结了擂台这事。”
艳眉偷偷白了他一眼,臭不要脸的,叫谁爹呢。
梁聿铖恭敬有余地朝大当家、当家夫人辑手作赔,然后一跃而起,在半空朝众人发起攻势。
两位表兄见况便知道这大牛兄打算及早走完这打擂台招亲的最后一道流程:比武。
只是他这一来也只招呼一声,便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将众人击倒在地的嚣张模样,也太让人恨得牙痒了吧。
表兄们不服,正朝他围攻夹击的时候,梁聿铖的眼风带到他们身后,灵巧地避开他们的夹攻,突然凌空翻身,从青瓦舍大院门前的兰锜架上抽出一捧利器,逐一抛给柳家三位公子、大当家和柳家一些近侍。
众人都被梁聿铖的行为弄糊涂了之际,只见他擎起□□朝刚才倒下众人的位置扫了一扫,山体边顷刻炸开,无数身穿夜行衣的人从隐伏处现出,统统开始向柳家的人放箭。
“岳丈大人赶紧护着岳母和嚷嚷往我说好的方向逃!!”梁聿铖大喊一声,随即浴血往前。
比试之前他就该意识到了,擂台下的人中,肯定也还混有赵忠勇的人在。他此行不走山寨设防哨的路,而选择攀登近百丈的悬崖,也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没想到,终是难免逃过。
“二哥!三哥!赶紧去地牢将赵忠勇抓出来!大哥跟我在这抵着!”
柳家三位公子同时白了他一记眼,这家伙!以前用牛粪威胁他喊哥时,倒没见他像现在喊得顺口啊!
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两位表兄在不知首尾的情况下也本能地选择与梁聿铖和柳家大哥他们一起抗击黑衣人。
梁聿铖一边应战着这些人,一边脑子飞快地思考着: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前来暗杀大当家的人还没那么快部署好啊…
“嚷嚷!!”兵器铿锵声中,听见了柳飞霞紧张的声音。
梁聿铖下意识回头,这一回首,令他右边的肩脖前被剑气所伤,划破了衣襟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原来是柳艳眉在和爹娘逃跑中途,有人揪住她娘,她为了救出娘亲奋不顾身扑了出去,结果成功救出她娘,而她却被黑衣人抓住了,眼看着就要手起刀落…
艳眉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闭起了双眼想着死就死吧,总比上辈子独自偷生要好。
“夫人…”艳眉恍惚间竟然听见有人叫她“夫人”,以为是错觉,然后一双微有薄茧的大手从后掩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后背一热,她感觉自己被一个高大的身躯环护起来了,然后鼻腔里嗅到了浓重的腥味,待她掙开面前的手再睁眼,前面的黑衣人已经碎成几块。
她来不及尖叫,自己就已经被梁聿铖高举过头扛在了肩上,与她的爹娘一边抵御着一边后撤。
第10章
逃跑的中途,她只感觉自己是一头被架在肩头待宰的小兽,被梁聿铖扛在肩膀上,脸蛋不停地因为颠抖而频频撞击他坚实的后背。
鼻子都快被撞青了…
艳眉有些委屈。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梁聿铖指定的天坑边。
这个天坑底部就是一个大水库,水库水与溟溪河的河水相通,经由这儿游过去不远便是溟溪河尽头的瀑布了。
梁聿铖说瀑布底下有洞穴,洞穴内走至尽头是另外一个悬崖峭岭,寻常人不通由这处天坑水游过去,根本难以进入那个洞穴。
而洞穴那头的峭岭前有一块一亩见丈能见阳光的地儿,那儿有水有阳光临渊池边有鱼,人足以能躲在那存活一段时间。
只是,现下他得等上柳家三位公子来到,过了那道天坑通由天坑大水库的狭道,才好放下那块悬在狭道边的大岩石。
一旦大岩石被放下,便能完全将麒麟山里那群被派来的杀手与他们安全阻隔起来了。
“岳丈大人,你可有跟大哥他们说清楚这儿?”梁聿铖将肩上的艳眉放下,手却仍紧紧将其圈在怀里道。
“说了说了!我让他们一旦遇上情况便沿着这路线来没错的!”柳飞霞听着他毫不生疏的称呼,伸手护着艳眉她娘,一面紧张忐忑地观察着狭道那头的动静。
“如果…是他们的人比大哥他们先来…那么…”
“就得先把大石头放下了。”能留着艳眉爹娘的性命,总比全员覆灭要好。
“大石头放下??”艳眉转身抓拉着他的衣襟,脸儿紧张大声道:“那不就是要留我几个哥哥他们在外头送死吗?!”
梁聿铖眼神坚毅地居高看着她,薄唇轻启,坚定道:“我会出去,和他们一块死拼。”
艳眉的脑子空白了。
她不要…她不要重蹈上辈子的悲剧,眼睁睁看着身边亲人死而自己无能为力。
“我!”她面色煞白,心慌意乱道,“我也一块出去死拼。”
“你不能!”梁聿铖坚决道。他伸出指节轻擦了擦她挂在睫边的泪,声音低柔沉哑道:“你若出去了,我便没有赢的胜算了。”
你若遭遇不测,我便没有活着的念头支撑了……
话方刚落,狭道尽头便有声响了。
追来的人……
柳艳眉和柳大当家、柳夫人屏神凝气,追来的人…
是一群黑衣人!
艳眉的泪珠蓦地滚落下来了,这时梁聿铖已经将怀里的她甩给了大当家,自己冲出了狭道,三两下挥动剑刃,璧上的大石“嘭”一声落下,牢牢地阻塞了通道。
大石的这一头安静下来,艳眉和她爹娘三人围拢在一起,静静地倾听着外头的声音。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外头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却是不知道最终的胜负了。
“嚷嚷…不若我们先凫水到洞穴那头找些吃的再想法子吧?”柳飞霞拍着闺女的肩膀道。
柳艳眉满脸盈泪,呆呆地站着不动。
坑内的库水静谧地涌动,三个人的心都跌沉到了谷底,不抱什么希望了。
若干时间过去了,就在柳大当家无可奈何打算强架着闺女走之际,身后的水库水突然哗啦啦响了起来。
三人同时惊吓地扭身过去。
却见竟是满身狼狈的梁聿铖从水库里浑身湿漉地走了出来,一步一步赤着足走到柳艳眉跟前,轻松地笑了起来:
“你们几人怎么还不走啊?大哥他们已经在洞穴那边待着了。”
“哦,我忘了说,还有一个隐秘的通道可以经由洞穴后方。方才我出去那下将黑衣人引开了,一出去就找到大哥他们,后来我们又很幸运地躲开后头追杀的那帮人,成功躲了进来。”
见他说得云淡风轻,甚至语气戏谑,艳眉惊愕的眼眸渐渐变成震怒,抓起地上石块毫不留情向他砸去,恼怒道:
“用这种事情玩弄吓唬人,很好玩吗??!”
梁聿铖脸上维持着笑不变,眸底深邃墨黑。强忍着腹间被她石块砸中的疼痛。
他走近她,湿漉的俊脸越渐逼近她,半似认真半玩笑道:
“对…确实,好玩。”
艳眉强行让自己的冲动熄灭下来,冷静下来之后,她随即思路也清晰了几分。她有什么好气的呀,人家可帮她把家人全须全尾救下来了,就是自己被骗骗那也值得了。
“好吧…谢谢你了。爹,娘,我们走吧。”
看着她平静而似乎毫不在乎的背影,梁聿铖默默垂眸,心情奇异地低落了下来,却还是跟在他们后方,让他们先行离开。
他坚持等他们三人凫水走远了才过去。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伤口绷不住了。等他们走后,他拈开了方才自己死死捂紧的位置,那个位置的衣物已经渗红了一大片,却由于方才极力的遮掩,所以艳眉并没看得很清楚。
此刻松脱下来,那奔流不息的鲜血便源源不断涌了出来,沾染了一地。
梁聿铖收起了脸上那个已经变得僵硬的笑,开始摸出身上的工具,将深陷伤口内的暗器挖出。
其实方才大岩石落下那会,他并没有全然的把握能对付那些涌来的杀手,不过幸亏柳家三位公子和表兄们及时赶到,与他一同前后夹击。
他们一路打杀,一面逃,直到把杀手引到了另外一个天堑的地方。
那个天堑足够十几丈宽,一般轻功足够好中途没有支点也难以跨越过去。
眼看着后方的人即将追过来将他们几人围剿,梁聿铖只得耗用自己内力硬是将他们逐一抛送过去。
直到所有人都过去了,仅剩一个柳成朗和他——
柳成朗本来是一路挟令着赵忠勇,打算留着他日后能用上的,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也知道梁聿铖的气力已经不足以再送一个人质过去了,便打算杀掉他,拉着梁聿铖一起过去。
可赵忠勇那厮被逼入死路反咬一口,被他寻了个松懈的档口夺了梁聿铖袖间的暗器朝柳成朗袭去。
梁聿铖为了救成朗,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他,自己承了那记暗器。尔后他又不顾自己伤势,发内力助成朗飞渡过去。
之后自己又作为诱饵,投掷烟雾暗器模糊对方视线,并成功诱了大群的杀手冲下天堑…
后来他侥幸被夹挂在天堑下的石缝没被掉下去,柳家几兄弟和两表兄合力将其拉了上来。
他身上早已挂满了伤,腹间被暗器所刺的尤甚,但他不愿意让艳眉知道,所以对着柳家几位兄弟时,他就开始瞒了下来。
事后一直往洞穴的路走时,他还一直以剩余的气力撑着,维持着表面的安然。
就是在方才自己游渡到水库那头去见艳眉,笑着说是戏弄她时,他也很害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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