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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暴君当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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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承乾跨出浴桶,将路菀菀抱出来,让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上虚虚盖了件刚脱下的衣服。
  宫女早就将该换洗的水在一旁的桶中摆好了,靳承乾所需要做的只是将它们倒进另一个浴桶而已。
  路菀菀手脚还是有些无力,但这样看着靳承乾面带愧色地为她忙上忙下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安静下来,路菀菀却是想到了个问题。
  “陛下,您怎么突然想起要找叔父了?”
  靳承乾倒着水的手一顿,随即被他不留痕迹地掩饰了过去。
  “今个谈起叔父,便有些想念他了。叔父虽在玉碟里被除了名,却还是朕唯一的亲人。便想趁着今日,接他回来小住几日。”
  “这样啊。”
  路菀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陛下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听起来却有些奇怪。
  “乖宝,再洗洗。”
  还没等路菀菀想出个所以然来,靳承乾已经弄好了水,抱起她放进了桶里,自己也踏了进去。
  看着靳承乾结实的蜜色肩膀,路菀菀抽了抽嘴角。
  “陛下,您…”
  “朕保证不再乱来了,真的。”
  察觉到路菀菀的不信任,靳承乾眨眨眼,认真地为她擦起背来。
  “乖宝,你看。”
  靳承乾捻起一缕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拿到路菀菀的眼前。
  “我们结发了,结发为夫妻。”
  “嘿,还真是。”
  路菀菀乐起来,“待会得拿剪子剪下来好好保存起来。这可是大祁国君的青丝,珍贵的很呢。”
  “朕整个人都是你的,哪还差那缕头发。”
  靳承乾哭笑不得,看着路菀菀掩口而笑的娇态,心口麻麻酥酥的。
  低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发旋,喃喃道,“乖宝,朕还欠你一个婚礼。”
  “什么?”
  他的声音太小,路菀菀没听清,便回头去问。
  “朕说,朕爱你。”
  靳承乾失笑,伸手将路菀菀的小脑袋转回去,继续给她擦身。
  “臣妾也爱陛下呢。”
  路菀菀揉搓着两人的结发之处,羞答答地回应着。
  转头,雾气朦胧中,两人相视而笑。
  有你在身边,甚好,甚好。别无他求。
  

  第38章 疯老头神神秘秘

  靳承乾今个罢了早朝; 领着靳蒙逆在北辰阁殿里殿外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眼看着已是走走停停了一个时辰,太阳马上就要升到正当空了,可靳蒙逆仍是保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慢悠悠背着手踱着,从头至尾连句话都没说过。
  靳承乾抬头看了看时辰; 皱了皱眉。
  他心里惦记着路菀菀的身体,想着早点回去陪陪她。可看着靳蒙逆这没完没了还要再转一圈的样子; 不由有些着急。
  想了又想; 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句,“叔父,这…如何了?”
  “风水不错,摆设也不错。”
  靳蒙逆一手抚着窗棂,一手摸着胡子; 赞许地点点头。
  “就是少了些活气; 多种些花花草草; 那就更好了。”
  “…”
  靳承乾的眉心跳了跳,压下想一拳揍过去的冲动; 耐着性子又解释了遍。
  “侄儿不是问风水; 是问这巫术可解了?”
  “你自己不知?”
  靳蒙逆挑挑眉; 背着手转过身,二人四目相对。
  “这些日子,你的小娇妻可有任何中了巫蛊之术的迹象?是不是仍旧是日日喜笑颜开,活蹦乱跳?”
  闻言; 靳承乾眯了眯眼,“叔父这是何意?”
  “天子所居,阳气极盛,阴邪不得近身。”
  靳蒙逆笑笑,“你身上的阳气,比你父皇和皇爷爷还要重得多。有你在,那种不入流的小玩意,哪能伤得到你的心上人。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怎么配做人家的丈夫,做大祁的国君?你…”
  “闭嘴。”
  靳承乾抚了抚额角,别过脸不再看靳蒙逆。他这个小叔,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唠唠叨叨讨人厌。可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回过头,又问了句。
  “你确定?朕当真有那样大的威力?”
  “就知道你定是会婆婆妈妈。”
  靳蒙逆倒不在意他的出言不逊,捋了捋袖袍从里面抽出张黄色的符纸,侧了侧身在靳承乾面前晃了一圈。
  “瞧,叔父昨晚连着夜用我毕生绝学为你画了这张符纸。赤金烈符,有了它,方圆五里没有鬼怪敢迈近这里一步。”
  靳承乾顿了顿,伸手接过符纸,细细看了看却又是蹙起了眉。
  “这东西…怎么跟鬼画符似的。”
  “你懂什么。”
  靳蒙逆收回符纸,不悦地将嘴角往下弯了弯,“符无正行,以气而灵。”
  靳承乾的嘴唇抿成了一道冷硬的直线,看着他的好叔父一脸忿懑的神色,心里总觉着有哪块不对劲。
  可想想路菀菀的笑容和那只扎满针的布偶,还是伸手接过了符纸。
  “侄儿谢谢叔父了。”
  “好小子。”靳蒙逆勾唇笑笑,却是将符纸又收了回去。
  “用得着就低眉顺眼地自称侄儿唤我叔父,用不着了就立马甩脸子,你这脸变得可是够快的。”
  “叔父说笑了,侄儿向来敬重于您。”
  靳承乾敛眉垂首,低声应着,伸出去的手却是没收回来。
  “想要?可以。”
  看着靳承乾垂顺的神情,靳蒙逆眼中精光一闪,嘴角的弧度愈发大了起来。
  “符纸算你五百两,再加上你昨日搬了我一百三十七盆花,不算大小,通通算你二十两一盆。这加起来共是三千二百四十两,凑个整,算你三千五百两。谢绝还价,如何?”
  靳蒙逆背着阳光站着,银发白须闪闪发亮,洁白的衣衫被风悠悠地吹起,颇有几分就欲乘风而去的仙气。
  可看着他背着手不带一丝停顿地算着账,还恬不知耻地说要凑个整,靳承乾是半点不觉得他仙风道骨。
  静静地望着靳蒙逆白皙的近乎透明的俊脸上眉飞色舞的表情,靳承乾冷笑一声。
  “亏我大祁百姓还尊称你一声仙人,原来私下里竟是干着这江湖骗子的勾当。”
  “话可不能这样讲。”
  靳蒙逆优雅地掸了掸衣角,微风吹起发尾,旋出了个漂亮的弧度。
  “虚空大师才是江湖骗子,叔父顶多算是骗子的恩师。”
  “你认识虚空?”
  听了这话,靳承乾有些诧异。
  “岂止是认识,我可是他的启蒙人。”
  靳蒙逆挑眉笑笑,“两年前他垂死时躺在路边,我路过便出手救了一把。没想到他醒来后却将我当成了下凡的神仙,哭着喊着要我教他长生不老之术。”
  “我被他烦怕了,便随手抓了把小石子,告诉他将这些石子磨成粉便是传闻中的七生散,有延年益寿之效,谁成想,他还真信了。”
  靳蒙逆现在想起这事还是觉得有趣,不由摇头轻笑。
  “再后来,听说他竟还将这事给发扬光大了。能将这坑蒙拐骗的生意做到马宰相身上,还能让那老狐狸心悦诚服,虚空也算是个人才了。”
  “那七生散竟是出自您的手笔?”
  忆起那日在庙会上落荒而逃的虚空大师,靳承乾也不由失笑。这世界兜兜回回的,还真是巧得很。
  “七生散服食后虽有不适,但还不至于致命。但要是加了夹竹桃叶,就不一样了。”
  靳蒙逆摸摸鼻子,抬眼看了靳承乾一眼。
  “侄儿,你若是想既全了你仁爱的好名声,又想尽早除了那奸恶之人。单单将他幽禁在一处小院落等着他自己驾鹤西去,那可就有的等了。”
  “夹竹桃?”
  靳承乾默念了遍,抬起眼似笑非笑,“侄儿还以为叔父是出家之人,生性慈悲,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谁说我出家了?会做饭的不一定都是厨子,钻研玄学的也不全是道士。”
  靳蒙逆斜睨了他一眼,抬步慢悠悠地往门口走去。
  “我只是想用我的所学为苍生做些好事,劫富济贫做不到,惩恶扬善却还在能力之中。对善人善,对恶人恶,也算是另一种慈悲吧。”
  “难得见您正经。”
  靳承乾轻笑两声,“您打算什么时候走?”
  “你赶我?”
  靳蒙逆双眼微眯,停住了步子,将黄符又拿了出来。
  “这样,叔父再送你句话,连着这符纸和花在一起算你五千两,如何?”
  “您缺钱?”见他三番两次得提银子,靳承乾有些不解。
  靳蒙逆向来将钱财视为身外之物,今日却一反常态。这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不需要那么多钱,但你未来的婶婶却是需要的。”
  想起前几日那一卦,靳蒙逆眼中浮现出明显的笑意。
  “你孑然一身三十年的叔父,今年就要走桃花运了。”
  看着靳蒙逆笑的荡漾的侧脸,靳承乾抽了抽嘴角。
  “假道士,真骗子。”
  “骗子?”
  靳蒙逆敛了笑,上下打量了靳承乾一遍,低头捏了捏手上的符纸。
  “依我之见,你的灵魂生活在这世间的年龄,比你的肉身年龄,要长。”
  靳承乾缓缓侧过脸,看向靳蒙逆的眼睛,半晌,终是笑笑。
  “叔父这是何意?”
  “你心里清楚。”
  靳蒙逆细细观察着靳承乾的表情,得意地吹了个口哨。
  “看来,我算对了。不过,只要你还在这具身体里,还是靳承乾的灵魂,那你就是我的侄儿。无论你究竟活了多少年,看尽了多少人生百态,都得乖乖叫我一声叔父。”
  “叔父不该吹口哨的,这行为实在是与您的相貌气度有些违和。”
  靳承乾低笑两声,垂下眸子。
  “这你就别管了。”
  靳蒙逆将符纸塞进他的怀里,大步往门口走去。
  “把我那五千两早些送到山上去,还有玉碟一事也要尽快办完。我去看看我的侄媳妇,你自己找个地凉快去。若是跟着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对了,我还欠了你一句话。”
  正走着,靳蒙逆忽的又停住了脚,笑盈盈地转身。
  “叔父不信这世上有鬼神,但信天命。鬼不可怕,可怕的是居心叵测的人。那符纸与其说是震慑鬼魂,不如说是解了你的心魔。你便留着吧,做个纪念,想叔父了,就拿出来亲一亲看一看。”
  话音落下,靳蒙逆便转了身朗声笑着出了殿门。
  靳承乾抬眼看了看拐角处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角,再低头看看手中乱七八糟的符纸,额角的青筋蹦了蹦,却又不禁摇摇头笑出声来。
  “这个疯老头。”
  晏宁宫内,路菀菀软绵绵地靠在榻上,手里抱着靠枕,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鱼真说着话,昏昏欲睡。
  “菀菀,你今个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鱼真凑到她面前仔细瞧了瞧,“看,黑眼圈都出来了。”
  “你是昨晚没睡好,还是今早没吃好?”
  路菀菀张张嘴,刚要说话,却被一道陌生又清润的男声给打断了。
  “好香的茉莉花啊。”
  路菀菀和鱼真俱是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翩然走进来的靳蒙逆。
  后宫之中戒备森严,这人却如入无人之境般,一脸的神态自若。满面的白须遮住了脸,只留下高挺的鼻梁和漂亮的眼睛在外面。
  “只是这茉莉花精油有催情之效,慎用,慎用啊。”
  “云游仙人?”
  路菀菀打量了来人一会,反应过来后忙跳下榻。福身行了一礼,请靳蒙逆入座。
  “随那小子唤我叔父便好。”
  靳蒙逆也不客气,撩了袍子稳稳当当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
  “菀菀怎么这么快便认出我了?”
  看着靳蒙逆一派反客为主的动作,鱼真颇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本欲去拿茶壶的手讪讪垂下。
  听了这话,路菀菀也不由抽了抽嘴角。
  您这白发白髯,白面白衣的形象。亮的好像在晚上都能发光一样,谁人见了您一面还能忘得了?
  “叔父救命之恩,菀菀怎敢忘记。”
  “缘分罢了。”靳蒙逆笑着摆摆手。
  “菀菀小时便是个美人坯子,现在大了,更是美得不似凡人,我那侄儿好福气。”
  “是菀菀的福气。”
  见靳蒙逆的茶水喝了一半,路菀菀忙提壶给他倒上七分满。
  “叔父也如十几年前一般无二,依旧是那副容貌。”
  还有那自来熟的气质…
  “菀菀最近可要当心些。”
  靳蒙逆细细瞧着路菀菀的眉眼,半晌,垂首悠悠抿了口茶。
  “你今年有一命劫。”
  “仙人,这话可不能乱讲的。”
  鱼真急了。什么仙人,就是个骗子,谁和你很熟是怎样,张口就咒人。定是和那个什么虚空大师组团来骗人的。
  路菀菀顿了顿,想起来小时靳蒙逆给算她的那一卦,心里有些疑虑。别又是不准的吧?
  “骗人我就是猪。”
  见两人明显不信的神情,靳蒙逆眉峰微挑,指尖敲了敲桌面。
  “…”
  路菀菀和鱼真对视一眼,看着靳蒙逆面色严肃地说出这句类似小孩子赌气一样的话,竟是有些无言以对。
  “我知道十几年前的那一卦出了些纰漏,但这一次,定是准的。”
  路菀菀敛了眉,沉思半晌,轻声问道,“那这是什么劫,怎么破?”
  “不可说,不能破。”
  见路菀菀终于有些要信了的意思,靳蒙逆也恢复了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眉目舒展地捋了捋胡须。
  “命劫源于天道,避无可避。就算侥幸逃过,还是会被加倍地报回来。人的一生福祉就那么多,劫难也是那么多。用福祉去抵劫难,只会让福祉减少,可劫难却仍在。”
  路菀菀被靳蒙逆的一通说教弄得头都大了,却还是云里雾里。
  只得摇头叹了口气,无奈笑笑,“叔父说的是。”
  “不过你也别担心,照星象来看,大祁国运昌盛,这两百年呈长盛不衰之势。大祁的安好是因为帝王的安好,而承乾的安好,则是因为你的安好。可懂?”
  靳蒙逆晃晃茶杯,看着里面一圈圈荡漾着的水波有些出神。
  只能提点到这了,再多,就真的泄了天机了。信与不信,随缘吧。
  路菀菀垂首,心中将信将疑,但还是温声应了句。
  “菀菀知晓了。”
  编,你继续编。
  鱼真暗自翻了个白眼,江湖骗子,说的再天花乱坠,长得再道貌岸然也是个骗子。
  敢咒我们家菀菀,祝你上山时磕破腿,喝水时塞到牙,胡子和头发缠到一起打成个死结解也解不开。
  “小姑娘灵气充裕,颇有慧根,不如跟我上山?我收你为关门弟子。”
  抬眼看着鱼真咬牙切齿的碎碎念,靳蒙逆不怒反笑。
  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比靳承乾还要有意思。她的灵魂年龄,竟是比肉身年龄要短。
  “谢谢仙人了,只是鱼真没那么高远的志向。”
  鱼真牵强地扯出抹笑意,福身行了一礼。
  靳蒙逆朗声大笑,“罢了罢了,只是你孩子满月酒时可得邀请我,我给你家娃娃包个大红封。”
  “…”
  鱼真冷哼了一声,骗子,就知道你是骗子。先抛开这层宫女的身份不提,姑奶奶的男人可是个太监!哪来的小娃娃。
  靳蒙逆却没再解释,慢悠悠饮尽最后一口茶,站起身掸掸袍子上的褶皱,抬步便往外走。
  “时候不早了,到山上正好用晚膳。我识得路,便不必送了。”
  “叔父慢走。”
  听了这话,路菀菀咽下到了舌尖的挽留之词,走去门边目送着靳蒙逆离开。
  鱼真撇撇嘴。这位仙人,还真是来去如风啊。
  忽的又想起什么,忙一拍脑门跑回屋内取出那盒胭脂追了出去。
  看他将自己吹的天花乱坠的,说不定还真知道些什么?
  鱼真的脚才踏出门槛,还没来得及喊一句仙人留步,靳蒙逆的声音便从不远处悠悠传来。
  “那玩意女子还是离远些的好,麝香味太重。”
  “麝香?”
  鱼真一惊,忙将盒子扔在了地上。思索了下又捏着鼻子捡了起来,望着靳蒙逆愈行愈远的背影皱了皱眉。
  难不成这仙人骗子还真有几分本事?不说别的,这鼻子可真是灵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叔父的主场【笑哭】
让想看皇帝和菀菀恩恩爱爱的小天使失望了。。
这么长的一章竟然一直围绕着那个假道士转来转去…
不过算是。。轻微剧透?
哈哈哈放心放心绝对不虐~
………………………
这几天日更的吐血…终于赶完了榜单,,
下一章在周六发,这周实验考试有丢丢忙,,
鞠躬给等待的小天使们赔不是了
小生失礼了,请各位先生原谅则个~
剧情展开后更精彩哦,期待您们的支持~

  第39章 骨头论寝宫失火

  “别装了; 我知道你醒了。”
  鱼真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汁小步走进来,将它放到床边的桌上,伸手捅了捅路菀菀的腰眼。
  “起来喝药了。喝了药还有汤喝; 厨房灶上的老鸭汤已是炖的酥酥烂烂,隔着好远都闻得见。”
  “馋鬼。”
  路菀菀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嘟囔了句才坐起来。揉揉眼睛往旁边移了个位置,伸手拍拍被子; “坐。”
  鱼真也不客气; 脱了鞋便盘腿上了床,将药端了过去。
  “喝。”
  “胭脂扔了么?”
  路菀菀皱着眉抿了一小口,扑面而来的苦味让她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
  “你就放心吧。”
  鱼真往后靠在床头,用手指卷着路菀菀的发尾玩得不亦乐乎。
  “还想那胭脂呢?”
  “有蜂蜜么?”
  路菀菀吐吐舌头,歪着头去寻甜物。
  “呃…我给忘了。”
  鱼真也侧头去看,见里面空空如也的托盘; 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罢了; 为了我那还没到我肚里的孩儿; 拼了。”
  路菀菀摆摆手,捏着鼻子将药一饮而尽。
  “呼; 总算是完成了今日的任务。”
  鱼真知道自己粗心了; 讪讪递上杯茶水; “娘娘,您喝些水漱漱口。”
  路菀菀笑着接过杯子,斜睨了鱼真一眼,也靠在了床头。细细思索了一会; 才开口回答鱼真刚才的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道理我都懂。”
  “陛下不想让别的女人有孕,才用了那胭脂。陛下想让我有他的孩儿,才停了那胭脂。他不告诉我,许是觉着自己那段历史不甚光彩,不好意思开口,也是怕我东想西想。”
  说着,路菀菀叹了口气,“可是,我还是觉着心里有些别扭。”
  “你就是日子太顺遂了,心思没处放,才会逮着这芝麻小事想来想去。”
  鱼真斜挑了挑眉,“你哪里别扭,说出来,我给你开解开解。”
  “我就是有些别扭这后宫里数不清的嫔妃们。”路菀菀烦躁地揉乱了头发。
  “我知晓陛下的心意,知道那些女人更多的像是摆设,对我没什么威胁。但是,她们就算是不说话,没动作,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我一想到她们和陛下的关系,想到她们曾经可能和陛下做过的事,我就,我就烦。”
  说着,路菀菀转过头跟鱼真比划起来。
  “就好像,后宫的女人们都是一堆肉骨头,陛下在我们之间走来走去,这闻闻,那嗅嗅。
  他不喜欢那些骨头,只觉得我合他的口味,于是他将我叼回了他的窝里。
  他欢喜我,承诺说这辈子有我这根骨头就够了,但是,外面那些骨头还是在的嘛。
  它们还会时不时传出些香味或是臭味,就算是这些不能吸引陛下的注意,但我还是觉得不舒服。
  我希望陛下的窝里窝外都只有我这一根肉骨头,再没有别的骨头来碍我的眼。”
  路菀菀说的口干舌燥,一口将杯中的茶喝光,深深呼出一口气。
  “我这样想,实在是有些恃宠而骄,得寸进尺,我也很不喜欢这样胡思乱想的自己。
  可是,在爱情面前的女人,总是又自私又善妒的呀。我爱陛下,不想和别人分享,只想将他牢牢绑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
  你懂不懂?”
  “我懂你的想法。”
  鱼真嗫嚅着唇瓣,小心看了路菀菀一眼,“但是,你将陛下比作狗,他知道吗?”
  “…”
  路菀菀僵住,“我就是有感而发,不是故意的。”
  “可是,陛下是皇帝啊。不论他爱不爱吃,他总是会有许多的肉骨头的。”
  鱼真故作深沉地拍了拍路菀菀的手背。
  “撒娇的女人最好命,矫情是漂亮女人的天职。你没事发发牢骚没关系,别无理取闹就好了,陛下是无辜的。”
  “…”
  路菀菀抽了抽嘴角,拂掉鱼真的手,“谢谢你啊,知心大姐。”
  “不敢当,不敢当。”鱼真羞涩笑笑。
  “其实,我也挺知足的了。我可是天底下最幸运的肉骨头,别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呢。嗯?”
  路莞莞抽抽鼻子,矮下身子钻进被子里,只留眼睛在外面。
  “这什么味儿?”
  “好大的烟味,还有些热。”
  鱼真也皱皱眉,下了床四处打量着。
  “难道是地龙漏了烟?”
  “不能吧?”
  路菀菀瞪大眼,看着屋里好似愈来愈浓的白烟,才发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忙也起身下了地,开口喊人进来。
  外面的骚动声渐渐传了进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杂乱,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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