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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暴君当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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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菀菀,我要杀了你!”
  悲愤地怒吼出声,她扶着墙壁挣扎着想站起来。可下一瞬却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提着领子拽了起来,眼前是夏高勇狰狞的宛如厉鬼的脸。
  “夏高华,别说这是你做的!”
  进了屋,夏高勇第一眼便就瞧见了床上两具交缠着的身体,而底下那个紧闭双目满面欢愉的女子正是他的宝贝妹妹!
  他疼着宠着半辈子的妹妹现在竟是被个无名小卒在他的地盘上占了身子!思及此,夏高勇几乎目眦欲裂。
  抽出刀斩了那个士兵的脑袋,夏高勇一把扯出被子裹上失声尖叫的夏高丽,不敢再看,提步便冲了出去。
  夏高华战战兢兢地不敢出声,偏头见到屋子里的惨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更是哆嗦着嘴唇连话都说不出来。
  夏高勇狠狠掐上她的脖子,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问出声。
  “夏高华,老子在问你的话!”
  “哥哥,不是我,是路菀菀…是路菀菀…”
  夏高华忙捂住脖子上的手,艰难地喘息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嘴里,咸咸苦苦。她闭了闭眼睛平复了下呼吸,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夏高勇狠狠摔在了屋内的地上。
  “别叫我哥哥,我没你这样的妹妹!”
  夏高勇狠狠一脚踹上她的肚子,冷眼看着她疼得抽搐的身子。从旁边的副将腰间抽出把长剑,扔在了夏高华的身边。
  “兄妹二十年,我留你个全尸。当着你姐姐的面,自尽吧。”
  夏高华不敢置信地望向夏高勇,见他面沉如水的脸,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苦笑一声,她也不再辩解,只是慢慢提起那柄利刃,抵上了自己的脖子。
  罢了,死了也好,或许在地狱里,她会轻松些吧。
  夏高华死得没有一丝声音,长剑划过脖颈,属于她的一切便就真的彻底结束了。
  看着夏高华慢慢倒下去的身体,夏高勇擦了擦被溅在脸上的血,狠狠地又踩上她落在地上的手,直到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才终是松了脚。
  “去买个丫鬟来照看大小姐。”
  夏高勇攥了攥身侧的拳头,没看床上瑟缩着的夏高丽一眼,便抬步走了出去。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路菀菀,你好样的!
  

  第58章 水路逃心有灵犀

  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在门沿上颤颤巍巍地晃了几晃,然后便啪的落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地的尘土。
  夜风呼啦一下灌进屋子; 把路菀菀的发丝吹的凌乱不堪。
  路菀菀慢悠悠坐起身子,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
  真的是…太没礼貌了。
  夏高勇赤红着眸子; 脚步沉重地走到她身边,伸出一拳就打在了她身后的墙上。他低着头; 两人的鼻尖几乎贴在了一起; 近得路菀菀几乎可以听得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气成这样?看来这一仗他输的挺惨啊。唔…好样的陛下。
  路菀菀弯着眼睛,不慌不忙地把落下来的头发挽回耳边,看着夏高勇近在咫尺的脸轻笑了两声。
  “夏将军,回来了啊。”
  “路菀菀,你骗我!”
  夏高勇拽住她的领子,把她提起来就想摔在地上。可是看着那双在昏暗中仍旧亮的惊人的眸子; 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对不住了; 将军。”
  路菀菀掂着脚尖才能勉强够得到夏高勇的手; 对上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轻声笑了笑。
  他的脸好像被刀划过; 还在不住往外渗着血; 皮肉外翻; 看起来就像是条横卧在眼角和嘴角之间蜈蚣,狰狞又可怖。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夏高勇甩开手,一把抽出腰间还染着血肉的长刀,抵上了路菀菀的脖子。
  “对; 我以为。”
  路菀菀被甩得跌坐在凳子上,尽管狼狈,却依旧是淡定从容。手自然地覆上小腹,抬眼直视着夏高勇的眼睛,笑意盈盈。
  “除非,你想与我同归于尽。”
  夏高勇偏着头看了她半晌,捏着刀柄的手指咔咔作响,最终还是颓然放下。
  对,他现在确实是不能对路菀菀下杀手,因为她是他现在唯一能与靳承乾抗衡的筹码了。
  西城门一战,他被慕言带着兵给包了饺子。三万精兵,死的死伤的伤,又被俘虏了近万人。能有命跟着他回来的,不过五百人不到而已。
  他带兵十余年,这是唯一一次败仗,也是损失最惨重的一次,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将军,咱们走吧。慕言正在带着兵搜查这条街,咱们藏不了多久了。”
  夏高勇还木然站着,看着泰然自若的路菀菀发呆。李副将快步走进来,出声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属下在城边有座宅子,里面挖了条通往小梁河边的地道,咱们快些,能逃的脱。只是,那些兄弟…”
  “能走的有多少?”
  夏高勇捏了捏眉心,出言打断他的话。
  “将军…”
  李副将肩上中了一箭,过多的失血让他的脸在月光下更是显得惨白。
  “能走的兄弟,只有三十八人。其他人大都受了伤,跟着长途奔波,反而会扯了后腿。”
  “…”
  听着这话,路菀菀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三十八人?说好的三万精兵呢?怎么这么弱。
  “你的好陛下带着三千弓弩手围了城墙,我还能活着回来,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
  夏高勇冷眼瞧着路菀菀震惊的脸色,把刀插进刀鞘里,撕下手臂上的衣服紧紧蒙住了她的眼睛。
  “老实点,我不能伤你性命,斩你条胳膊还是轻而易举。你该知道我有多恨你,别让我下狠手。”
  路菀菀噤声,老老实实地被夏高勇掐着胳膊,不再反抗。
  “把能走的都带走,不能走的…给些银子让他们散了吧。若是跑的脱就跑,跑不脱的,算是我夏高勇欠他们一条命。”
  夏高勇沉着脸拽着踉踉跄跄的路菀菀往外走着,懊恼地皱眉。
  他刚才就该狠狠地把这将他骗得团团转的女人狠狠摔在地上,最好将她的孩子也摔掉才好。
  可是…为什么看着她的脸,他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
  “将军,走陆路太危险了。周围没什么遮挡物,兄弟们又都精疲力尽了,慕言手下有支骑兵,咱们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李副将担忧地望着眼前黑漆漆的小梁河,侧着头跟夏高勇商量着逃跑的路线。
  “不如咱们走水路,河面广阔,每日都有许多的商船渔船,咱们被发现的几率也更小些。而且他们定是会顺着陆路去追,咱们可以一路顺着风向走,天亮就可以离京很远了。”
  夏高勇没做声,他扫视了一圈满面疲色的士兵,算上李副将,一共三十七个。还有两个在转移到城边老宅时跑掉了,不知去向。
  三万精兵,只剩下三十七个还追随着他的,还健全的兄弟。
  而他宠了二十年的妹妹,在半个时辰之前,投井自杀了。
  他这个做哥哥的,甚至来不及去把她的尸首打捞上来,一路带着她。
  一夜之间,今非昔比。他从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将军,变成了要一路逃亡,有今日没明朝的罪人。
  他身上背负着上万条人命,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他枯了万条骨,还是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这让他怎能不恨!
  可是低头瞧着被蒙住眼睛只露出尖尖下巴的路菀菀,他缓缓抬起的手却又是慢慢放下。
  有时候,他真想一刀杀了她,可是一见着她的脸,一对上她的眼睛,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软了心。
  “将军?”
  望着频频出神的夏高勇,李副将皱皱眉,再次出声唤他。
  “去劫条船来。”
  夏高勇回过神来,使劲抓住路菀菀的胳膊,毫不怜惜地扯着她往河边走。
  “挑最大的那条,小心些,别让血沾到地上。”
  路菀菀被扯得一晃,险些摔倒,忙快走了几步才跟上他的步子。
  左手装作抚着小腹的样子,却是紧紧握住了袖中的簪子,趁着夏高勇不注意,松了手让簪子掉在地上。
  上天保佑,让陛下能瞧见这簪子,明白我的去路。
  ~
  李副将的动作很快,几十人没半炷香就都上了船。船缓缓动起来的时候,夏高勇解开了蒙住路菀菀眼睛的布。
  这天晚上的风不算小,船摇摇晃晃地在水上走着,伴随着那还没散去的血腥味,熏得她直想吐。
  “我们要去哪?”
  路菀菀捂着唇干呕着,抬起眼看向一路无话的夏高勇。
  夏高勇没出声,只是从旁边拿了捆绳子,将她的手紧紧绑在身后,又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路菀菀抿抿唇,忍住了那股想要吐出来的欲望,转头透过狭小的窗子看了看愈来愈远的河岸。
  河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凉凉得扑在她的面上,惹得她一阵瑟缩。
  河水波光粼粼,偶尔还会有条看不清颜色的鱼跃出水面,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
  看着这前所未见的有趣景象,路菀菀扑哧一笑,下一瞬却又觉得颊边凉凉。
  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流到了嘴里,熟悉又陌生的咸味。
  嗯?哭了吗?
  路菀菀摇头笑笑,想伸出手去擦,这才想起了手被绑在了身后。
  就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想哭的厉害,满腹的委屈不知该怎么宣泄出来,只是想哭,痛痛快快地哭。
  可是,哭了又有谁去给她擦泪呢?瞧瞧,果然是被宠坏了。
  路菀菀吸吸鼻子,努力地勾起个笑。
  不能哭,娘亲哭对宝宝不好的。今晚那么险,她都闯过来了,又怎么能在一切都明朗了的时候哭出来呢。
  她的陛下,肯定会来救她的啊。
  ~
  “禀报陛下,西街没有异常。”
  “禀报陛下,东街没有异常。”
  “禀报陛下,南街有户人家的门口发现血迹。”
  “带路。”
  听见这话,靳承乾紧绷着脸终于有了些松动。他紧了紧手上的缰绳,冷声吩咐。
  一天一夜了,也不知他的乖宝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睡好。
  他没保护好她,再一次。这个认知让他快要发狂。
  从再次见面开始,他们就没分离过这么久,更何况,她的肚子里还有着他们的孩子…
  一行人骑马在寂静的夜路中狂奔着,很快便就到了宅子的门前。
  靳承乾下了马,刚想冲进宅子,心口处却是猛地一痛。像是被针猛地扎了一下心脏,突如其来,却又痛得灼心噬骨,让他再没力气走出一步。
  慕言一惊,忙伸手去扶住他,下一瞬又被狠狠拍下。
  “仔细地查,连一丝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是。”
  慕言愣了一瞬,回过神来忙抱拳行了个礼,领着一队士兵便进了门。
  靳承乾捂住胸口,慢慢平复着呼吸。就在刚才,他的脑海里忽然就闪过了路菀菀哭泣的脸。
  他心疼得不行,伸手想去给她擦眼泪,触到的却只是一片虚无。
  朕的乖宝…受委屈了。
  慕言再出来时,靳承乾正站在门口,迎着月光负手而立。瘦削的背影好像已经倒映在那里几十年一样。
  他的铠甲上还沾着血,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诡异可怖,可更多的却是孤寂和落寞。
  慕言看着他的背影,嘴里酸酸苦苦。
  他能理解这种感觉的,若是路阜言也被人掳走,生死未明,他可能会发疯。
  叹了口气,慕言抱拳上前一步,沉声禀报。
  “陛下,只有门外发现了几滴血迹,屋子里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吗…”
  靳承乾沉默了一瞬,呢喃出声,握在身侧的拳头缓缓攥紧。
  “陛下…”
  慕言不忍心看他这样失神,刚想再劝慰几句,就被靳承乾竖起食指堵住了即将说出口的话。
  “嘘…别说话,让我听听。”
  靳承乾闭着眼,连呼吸都变得轻缓。
  “我好像听得到她说话。”
  慕言心里一惊,忙转头四处张望。可除了四周站得笔直的士兵,连半个闲杂的人影都瞧不到。
  说话?谁在说话?陛下,您莫不是疯了?
  “开城门,集合所有水军,半个时辰内,全部上船。”
  慕言还茫然地到处打量着,靳承乾却已是回了神,大步往城门处走去。
  他刚才听见,他的菀菀说,她在船上。她和宝宝,等着他去救。
  军队还没赶来,靳承乾心里烦躁不堪,挥手赶走了跟着的部下,一个人在河堤乱转着,想着待会的计策。
  一天一夜未睡,靳承乾现在却是异常的清醒又精神。可无论怎么想尽办法地想要集中注意力,脑子里却满满的都是路菀菀的身影。
  哭着的,笑着的,嘟着嘴跟他撒娇的…
  那么娇气爱哭的小姑娘,这一天一夜可该是怎么过啊。
  靳承乾侧头望向河面,手指在身侧攥得咔咔作响。
  乖宝啊,今晚的月色真美,你在哪呢?看见了吗?朕想你啊。
  正走着,脚下忽然就踢到了什么东西。靳承乾停住步子,低头去看,可见着了那物件,瞳孔却是猛地一缩。
  那是朵梅花形状的金镶玉簪子,是他送给他家宝贝的第一件礼物,她喜欢得不得了,几乎每天都要戴着,现在却出现在这…
  那一瞬间,靳承乾的泪几欲夺眶而出。
  乖宝,你看,咱们心意相通呢。你的心思朕全都收到了,朕马上就到你的身边了。拼尽性命,不遗余力。
  你乖乖的,等着朕,听到了吗?
  垂首看着那亮晶晶的绽蕊梅花,靳承乾抿唇笑笑,拿起它送到唇畔吻了吻。
  晃悠悠的船舱里,路菀菀靠着墙睡得香甜。
  她梦见,她的陛下拾到了她的簪子,握在手心里捂的暖呼呼的。
  她的陛下对她说,他马上就到。
  陛下,您快点呢。
  臣妾受不住了,臣妾想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讨厌的女配,终于都被写死了。哦耶~

  第59章 口水仗踏云而来

  李副将是个好舵手; 掌着船顺风顺水地走了一晚,第二日清早竟已是离京城有了近一百里。
  天刚蒙蒙亮时,路菀菀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双手被缚在身后一整晚; 又麻又僵,稍稍一动就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强撑着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路菀菀打了个小哈欠,刚准备再睡一会; 就听见了舱外李副将压抑着兴奋的嗓音。心里一凛; 忙不敢再动,侧了耳朵仔细去听。
  “将军,按着现在的进程,咱们最迟今晚就能到平阳镇,到时咱们买几匹马换走陆路,半个月就能到了乌洲。”
  河上大雾弥漫; 李副将站在船头侧着头沉声禀报着; 脸上是难掩的激动。
  “已是过了一夜; 现在就算他们反应过来了想走水路来追咱们,也是于事无补了。等咱们下了船换走陆路; 他们想要追上咱们; 就更是比登天还难。属下家在乌洲; 等到了那里,是招兵买马东山再起,还是休养生息静待时机,全凭将军一句话的吩咐。”
  “好; 好兄弟。”
  夏高勇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默了半晌,伸手拍了拍李副将的肩膀,声音低沉洪亮,如同洪钟。
  他抬眼看了看远处刚刚探出了个头的太阳,眯了眯眼。脸上那道刀伤已是结了痂,如一条蜿蜒的长虫,旁边满是血渍。
  兄弟的死,妹妹的自尽,这些账,他通通都记在了靳承乾的头上。
  等他逃出生天,总有一天,他会带着大军卷土重来。杀了他的妃嫔,毁了他的宫殿,让他彻彻底底的家破人亡,也尝尝他现在所受的苦!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
  侧头睨了眼路菀菀所在的船舱,夏高勇眼里神色不明。半晌,嘴角终是露出抹狰狞的笑。
  舍不得杀,就不杀了。用这样娇滴滴的美人为靳承乾陪了葬,那才是他的损失。
  “你受了伤,还一夜没睡,快去歇一歇,换个兄弟来。”
  夏高勇安慰地冲李副将摆摆手,不等他的回答,转身便进了船舱。
  很好,路菀菀。咱们是时候算算账了。
  听着门口传来的沉重脚步声,路菀菀赶紧把头往后一靠,闭着眼装睡。
  夏高勇慢慢走进来,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驻足看了她半晌,却一直是一言未发。
  直到路菀菀实在忍不住,想要掀开眼皮偷偷瞄一眼的时候,他才终于是轻笑一声开了口。
  “我早就知道你醒了,还装什么?还不快点起来伺候爷。”
  “…”
  路菀菀抽了抽嘴角,被戳穿了,也就不再装了。把屁股往旁边蹭了蹭,离得夏高勇远些,睁开眼睛像看傻子一眼睨了他一眼。
  “伺候什么?”
  “我们刚才在外面的话,你别说你没听见。”
  夏高勇微微弯了腰,又把距离给缩短到他鼻子里呼出的热气能扑到路菀菀脸上的程度,咧着嘴嘿嘿笑了两声。
  “我们已经走远了,你的陛下,不会来了。”
  路菀菀眉心蹙了蹙,仰着头往后靠,试图躲开那一嘴的鱼腥味。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看起来一身正气的夏将军,怎么除了有颗小人之心,还有张猥琐的脸?
  “你昨天是不是喝河里的水了?”
  看着路菀菀满脸的嫌弃,夏高勇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猛地一拳砸在她身后的木板上,把船都震得晃了两晃。
  “我说,靳小鬼不会再来了,我没了性命之忧,也就没必要再对你以礼相待。”
  以礼相待?一天多了就给一个女人吃一顿饭,尤其这女人还是个孕妇,这叫以礼相待?
  夏将军,您家的礼数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河里的水怎么能不烧开就喝呢?里面有很多鱼虾的屎啊。而且,以前我还看到有人在河边洗澡,还有小孩子尿在河里。”
  路菀菀眨眨眼,看着夏高勇满脸脏兮兮的大胡子有些不高兴。
  “夏将军,你怎么这么脏啊,陛下就从来不会像你这样,怪不得你会兵败。”
  “…”
  夏高勇的鼻翼动了动,直起身一脚踢上了路菀菀身下的木箱子。船又是猛地一颤,那箱子的中间被踢漏了个巴掌大的洞。
  看着地下零散的木屑,路菀菀立刻噤了声,垂下头不再看他。
  “路菀菀,你和靳小鬼把我害得那么惨,我要是就这么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说着,他用两根手指捏起路菀菀的下巴,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
  “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奴,你要是有一次惹我不欢心,我就斩你一根手指。十指没了,还有眼睛,耳朵,直到把你削成人彘!”
  路菀菀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但还是强忍着疼痛,嘴角扯出个嘲讽的笑。
  “夏高勇,你以为陛下会放弃我?你以为你有多高明?你以为你就跑的脱?”
  “那你以为,你有多重要?”
  夏高勇松开手指,一边盯着路菀菀不让她乱跑,一边往下脱着衣服。
  “我以为,靳小鬼现在说不定正在庆祝着叛乱的平定,暗喜着他可以把那位置坐得更牢固,在哪个娘娘的宫中乐不思蜀呢。孩子而已嘛,谁不能生是怎样?”
  “你放肆!”
  路菀菀被这番话说得急红了眼,也顾不得要稳住他了,直接往夏高勇的脸上啐了口口水。
  “本宫的夫君本宫知道,他又不是你,无耻卑鄙下流!不要脸!臭流氓!”
  路菀菀半天没喝水了,又跟着兄妹三人唇枪舌战了那么久,口中早就干得不行。连吐出来的唾沫都是星星点点的,挂在夏高勇脸上的根本没有几滴。
  他怎么可以把我的陛下说得那样不堪?!
  看着夏高勇沉着脸用手抹了把,路菀菀不解气,拼命咳了两声又一口吐了上去。
  “你就等着吧,等陛下来了,你和那些叛军都会死无全尸,葬身鱼腹!”
  夏高勇面沉如水,眼里是森森的怒气。他往地下狠狠呸了一口,把最后一件衣服也脱下来扔在了地上,露出赤裸精壮的上身。
  “那你就等着你的陛下来救你吧,爷先爽爽。等爷爽够了,让爷的那些兄弟也来尝尝鲜。皇帝的女人,怀着皇嗣的女人,想想就刺激。”
  “爽你祖宗啊!”
  路菀菀站起身,眯着眼睛望着夏高勇,伸出舌头舔了舔快要干裂的嘴唇,开口便想要继续再骂几句。
  她这辈子还没这么痛痛快快地怼过人,反正也到了这样的地步,不如骂他个狗血淋头,图个心里舒坦。
  若是他真想用强,她便跳河自尽。等陛下找过来,把他粉身碎骨剁了肉酱喂狗,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
  路菀菀红着眼圈看着一点点逼近的夏高勇,在心里把自己的墓碑都快要刻好了。
  陛下,你要是来晚了我就永远也不原谅你了。你就抱着我和儿子的牌位躲在被窝里哭去吧,让你不争气!
  夏高勇一边晃着脖子一边捏着手指,阴郁奸邪的目光配上那咔咔作响的骨节声,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他臂上纹着条巨大的青龙,从肩膀延伸到腰腹处,中间被刀砍了一刀,血渍干在一边,看起来更是骇人。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路菀菀双手胡乱挣动想要弄开身后的绳子,眼睛毒蛇般地死死地咬着夏高勇。
  “你迟早会后悔的,你这个杀千刀的懦夫,淫贼,不得好死的窝囊废…啊!”
  忽的,船舱一阵晃动。路菀菀还在站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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