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田园(烟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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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俏再也不愿意也没法子，只得多带了几个人，自己并不出面，让陶氏身边的丫鬟去和她说。

　　　　这边楚辰帮着二妹妹哄着老太太开心，“祖母偏心，怎么不叫我也留下来一起吃饭呢，想来祖母的这顿饭定然有许多的好吃的吧？”

　　　　楚老太太呵呵的笑着，显然十分高兴，老人年纪大了还不就盼着儿孙围绕在身边啊，“就是有好吃的那也是你二妹妹喜欢吃的，我不留你，是怕你吃不好。”

　　　　“怎么会吃不好的，二妹妹喜欢吃的我也喜欢吃，只求祖母让人多做些就是了。”楚辰是楚老太太最喜欢的一个孙子，楚家家大业大，偏生子嗣不旺，楚老太太一共就两个儿子，两个儿子统共就给她生了两个孙子，还都是大房的，大孙子自小老成稳重，硬梆梆的木头一个，只有这个小孙子，自小就调皮捣蛋，嘴也甜，她自然疼着。

　　　　“好，好，你喜欢吃就好，只要到时候别说祖母偏心就好。”楚老太太笑呵呵的一手牵了一个往外走，“趁着现在饭还没好，咱们祖孙三个先到院子里去走走，早上我被几个丫头劝着多吃了一碗饭，这会子还积着食呢。”话刚说完，就看见文氏还在这里，她这会子心情好，便带着笑说道：“我就不让你也留下来吃饭了，你吃素，我老太婆今儿个可是要给孩子们开荤呢。”

　　　　文氏闻言忙道：“儿媳知道，那儿媳就先回去了。”临走看了自己小儿子一眼，“辰儿，不许调皮，要好好的孝顺祖母，照顾妹妹。”

　　　　楚辰无奈的冲她笑了笑，自己都多大了，还别调皮呢，当自己还是三岁小儿不成。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添丫鬟

　　　　在静心斋陪着老太太用过午饭，脸上露出了谢倦容，楚辰便拉着她的手站起来道：“祖母，颜儿可是累了，让她早些回去歇着吧。”

　　　　楚老太太也瞧见了，点了点头，“想来老二媳妇也把落雨轩收拾好了，不过在去之前，祖母要给你挑几个丫鬟使。”

　　　　“祖母，颜儿身边也有两个丫鬟，是从大漠城一路跟来的，一个叫碧桃，”楚颜指了指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碧桃，“另一个叫春杏，在二门外等着呢。”

　　　　楚老太太见不着春杏，但是见碧桃是个老实可靠的，点点头说道：“这也罢了，不过咱们家的姑娘身边可都是要有四个大丫头的，你原先的丫头都没发卖了，只有一个在我院子里呢，”说罢转头叫紫烟，“去把石榴叫来。”

　　　　石榴？是石榴？早先石榴是她身边的二等丫鬟，跟着几个大丫鬟伺候她的起居，因为人机灵，又是府里的家生子，她爹是府里的一个小管事，她娘就在老太太身边当差，还有个哥哥是负责采买的，也许就因为这个，她才会被留了下来，楚颜心里很是激动，没想到还能再见到石榴。

　　　　没一会儿，一身淡青色夏衫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一眼看见楚颜后脸上露出惊喜激动的神色，强忍着先给老太太磕了头，楚老太太看着她说道：“当初石榴她娘求了我把她留下，我便让她一直在我这里做个二等丫鬟，如今你回来了，还是让她跟着你去吧，就升成一等丫鬟吧。”

　　　　楚颜忙道：“谢祖母。”

　　　　“另外再把二等丫头里的樱桃给你，这丫头虽说比不上紫烟和紫玉几个，但也是个心细的。”

　　　　楚颜忙又道谢，跪下给老太太磕了个头，楚老太太摆摆手，“你虽然没了娘，又在外面待了几年，可是你还有祖母，还有你爹呢，在府里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找不到他就来找我，祖母给你做主。”

　　　　有了这话她就放心了，楚颜点点头，带着碧桃和老太太给的石榴和樱桃出了静心斋的内间，楚辰也跟了出来，“我同你一起去瞧瞧，我也好些日子没去过落雨轩了。”

　　　　楚颜回头笑着看他，“那落雨轩怕是被陶氏给了三妹妹住了吧？”早在她出事之前，楚云就几次三番的跟她娘闹着要跟她换屋子，若不是陶氏还忌讳着，怕落得个虐待欺负先前夫人留下来的嫡女的名声，她早就把自己给撵了，如今楚云住着，自己偏又回来了，而且祖母还是让她再住原先的屋子，依着楚云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就这么搬出去的。

　　　　听了这话，楚辰嘿嘿笑了笑，“二妹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落雨轩就在荷塘旁边，景色好不说，屋后还有个小园子，种着那些花花草草的，女孩子都喜欢。”楚颜一副猜也能猜出来的神情，“依我看二哥哥倒是不必跟我一起过去了，到时候夹在我同三妹妹中间反倒不好。”

　　　　“这……”楚辰知道他是大房的人，虽然两个都是自家妹妹，可到底隔了一房了，没什么立场去教训谁什么，而且若是让他娘知道了也是要责怪他的，可是他怎么也不放心让颜儿自己过去，“没事，我又不是去跟她吵架的，你放心好了。”

　　　　既然他这么说，楚颜也不再多劝了，转头看向樱桃道：“樱桃姐姐，我还有个丫鬟在外院等着呢，碧桃对府里的地形不熟，还是麻烦你去叫她进来吧。”

　　　　樱桃笑着点点头道：“奴婢这就去。”

　　　　看着她走了，石榴笑道：“姑娘，樱桃也是这府里的家生子，她老子娘都是京郊庄子上的，奴婢跟她在一起待了这几年，对她还算比较了解，姑娘可以放心用。”

　　　　“石榴姐姐，”楚颜转头拉了她的手，“我好想你们啊，可惜她们我见不到了，能见到你我也很开心。”

　　　　石榴有些动容，“姑娘，石榴又何尝不担心姑娘呢，姑娘在外面受苦了。”

　　　　主仆两个的眼眶都有些红了，眼见着已经到了落雨轩的门口，都忙忙的收了脸上的情绪，进了院子，这院子里跟其他姑娘的院子里一样，除了楚颜身边的四个大丫鬟外，还有四个二等丫鬟，四个负责洒扫的小丫鬟，另有两个粗壮的看门婆子，楚颜进了屋，这些人便在外面都磕了头，碧桃给了打赏，让她们各自去忙自己的。

　　　　她们前脚进来，后脚樱桃就带着春杏回来了，春杏牵着雪妞，院子里的众人看了都唬了一跳，纷纷的躲了起来，春杏也不管，直直的牵着它就要进屋子，樱桃拦了一下，“春杏妹妹，这，”她指着雪妞，“也要进屋里去吗？”

　　　　春杏笑着点点头，“雪妞可是姑娘的宝贝，就是咱们谁都不能进去，它也是要进去的。”

　　　　樱桃听了才作罢，小丫鬟打了帘子，她们两个前后进去了，屋里楚颜正在跟楚辰说话，看见雪妞进来忙站起身迎了上去，蹲下身子揉了揉雪妞的头，“雪妞，以后咱们就先住在这儿了，你以后要乖乖的不可以随便吓人知不知道？”

　　　　雪妞叫了一声，楚颜便知道它听进去了，就叫碧桃带着它下去洗个澡，然后给它些点心吃，石榴和樱桃看见了也明白了自家对雪妞的态度，虽然不太敢接近它，但是心里却是有数了。

　　　　四个大丫头，楚颜虽然觉得有些多，以前碧桃和春杏没来时，什么都是她自己做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这是祖母的好意，她也不好拒绝，虽然她没想过自己要一直待在楚家，她还是想回大漠城去的啊，跟云姨一起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但人手多也有多的好处，那就是干什么都快，不多会儿，屋里就都收拾好了，楚颜撑不住了，便叫石榴给她铺了床，脱了鞋子歪在床上睡觉去了，楚辰见她如此，也只得先回去了。

　　　　楚颜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她醒了穿上鞋就往外走，樱桃忙拿了件外衣给她披上，楚颜冲她笑了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酉时了。”春杏嘻嘻笑着进来，手里拿着个红木漆的食盒子，身后石榴也拿了一个，“姑娘这会子是不是饿醒的？”

　　　　被她取笑惯了，楚颜也不恼，只是笑道：“还真是有些饿了，你们拿了什么吃的来？不用去祖母那边吃饭吗？”

　　　　石榴闻言回道：“刚才老太太派了紫心姐姐过来叫姑娘吃饭，紫心姐姐见姑娘还睡着，就没让我们叫，刚才老太太那边又打发人送了这两个食盒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奴婢们也不知道，想来老太太赏的肯定是好吃的。”

　　　　三个丫鬟说着就开始摆碗筷，伺候楚颜吃饭，楚颜刚坐到桌前，就问道：“碧桃呢？雪妞呢？”

　　　　“姑娘不用担心，碧桃姐姐去喂雪妞吃饭了。”春杏帮她盛了一晚紫米粥放到她跟前。

　　　　“喂的什么？”

　　　　春杏笑道：“是咱们从家里带来的肉干，石榴姐姐还特意问厨房的人要了肉粥来，早前还喂了一碟子点心呢，姑娘就吃你的饭吧，碧桃姐姐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楚颜闻言笑了笑，“那你们吃过没有？”

　　　　“回姑娘，刚才就到了饭点，大厨房就把我们的饭菜给端过来了，我们就轮流着吃过了。”樱桃笑着答道。

　　　　楚颜看着这一大桌子菜，若是放到以前她会觉得没什么，平常都是这么吃的，可是现在不成，经过这四年的苦日子，这样的奢侈浪费她是不忍心的，便道：“你们就坐下来再陪我吃一点吧，这么多我一个人哪里吃得完？”

　　　　“这……”樱桃看了石榴一眼，摇了摇头，“这不妥，姑娘是主子，我们是下人，奴婢们怎么能跟主子坐在一起吃饭呢。”

　　　　楚颜知道她们规矩多，便转头看春杏，春杏想了想便干脆的坐了下来，“不瞒姑娘，奴婢刚才还真没吃饱。”

　　　　“还是春杏最知道我的心意，你们两个就别站着了，去叫碧桃来，咱们一起再吃些，先别管什么主子丫鬟的，这么多的菜浪费了多可惜。”楚颜吩咐道，两个丫鬟听了也没辙了，樱桃去喊了碧桃来，石榴就被春杏拉着先坐下了，一时碧桃来了也有些犹豫，本来在大漠城的时候她同春杏是常跟姑娘一起吃饭的，可是现在不一样，是在京城楚家，若还是那样的话是不是不太妥当？可是见她们三个都坐下了，独自己站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便也坐了半边的凳子，简单陪着吃了些。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团圆饭

　　　　第二天一大早，楚颜起的很早，石榴和樱桃帮她挑了衣裳，春杏端了水给她洗脸，碧桃则帮她梳头，收拾好了之后，先去给老太太请安，这是规矩，以前她在外面，这些可以不遵守，但是既然回来了，这些就必须都得一样一样拣起来才行。

　　　　楚颜只带了碧桃和樱桃去静心斋，春杏要留下照顾雪妞，在她跟院子里的人熟悉起来之前，是不能放任它自己在那儿待着的。刚进了院门，顺着抄手游廊来到正屋前，几个小丫头在院子里打扫庭院，两个二等丫头站在门口，看见楚颜忙笑道：“二姑娘来的这样早，老祖宗刚刚起来，还在梳妆呢。”说着打起门帘子来让她进去。

　　　　楚老太太瞧见她进来，笑呵呵的说道：“怎么起的这样早？”

　　　　“早起还凉快些，再者在外面也习惯了。”楚颜温婉的笑笑，走到她身旁，看着旁边的大丫鬟紫玉给她梳头，“这些年颜儿都长大了，祖母却一点也不见老，瞧您这头发，还是这样乌黑的。”

　　　　楚老太太也知道自己头上不知道有多少根白头发了，可是好话大家都爱听，她忍不住笑着叹道：“唉，老了，眼看着你们都长成大姑娘了，祖母怎么还会那么年轻呢？你这丫头出去了几年，这嘴倒是越发的巧了。”

　　　　“难得祖母早起这么高兴呢，必定是哪位姐姐又给您讲笑话了吧？”外面传来一声笑语，人未见声音就先传了过来，眨眼功夫，就见走进来三个年轻的姑娘，为首的那个穿着桃红描金彩蝶穿花薄稠夏衫，下面是一条胭脂色百褶裙，裙角上也是绣了两只彩蝶，行动间彩蝶翩飞，仿若真的一般，裙下面只露出桃红海棠花的鞋面来，抬起头细看，就发现她的容貌跟陶氏有五六分的相似，再看她脖间带着一个黄橙橙的点翠嵌宝石金项圈，手腕上一个绞丝缠枝梅花的金镯子，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夺人眼球。另外两个姑娘的穿戴就差了许多，最起码没有这么金灿灿的，都是一身半旧的家常衣裳。

　　　　“呵呵，你这丫头今儿可来晚了，落在你二姐姐后面了。”楚老太太打趣自个孙女道。

　　　　“祖母，今儿可不是云儿来的晚，二姐姐是姐姐，自然是要比我们几个妹妹早来些的，她昨儿才道，云儿想着怕是早晨起不来这么早呢，还想着是不是要再来晚一些，好让二姐姐赶在妹妹们前头的。”楚云眉毛一挑，直直的就冲着楚颜去了，走到她面前突然冲她笑了笑，“二姐姐可是变了不少，连模样都改了三分了，可见是在外面受了不少的苦吧？”

　　　　楚颜沉声说道：“谢三妹妹关心，三妹妹却还是老样子，脾气性子可是一点儿也没变！”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楚云不至于笨的听不出来，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她计较，转而问道：“二姐姐，那落雨轩住的还习惯吧？”

　　　　“还好，虽然这几年都不在家，可是那里终归是我从小住着的地方，怎么会不习惯？倒是三妹妹突然搬回惜云阁去，会不会有些不习惯？”楚颜淡淡的笑着说完，也不等她再说，转而走到其他两位姑娘跟前，笑道：“四妹妹、五妹妹，这几年你们都还好吗？个子倒是都长高了不少。”

　　　　四姑娘只是抿了抿唇，偷偷的看了一眼楚云的脸色，没敢说什么，五姑娘则含羞的笑了笑，“二姐姐也变了不少，但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这四姑娘是楚颜和楚云的庶妹，还是当年陶氏为姨娘的时候别的姨娘生的，自从陶氏被扶为正室之后，二房里还没有孩子出生呢，但五姑娘是大房里庶出的姑娘，自然是不需要看楚云的脸色的，大房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就是府里的大姑娘，早几年嫁进了辅国公冷家为长媳，剩下的那个就是这位五姑娘了，家里只剩了几个哥哥，嫡母又是个吃斋念佛的，她的日子比起四姑娘来好过了不知道多少，她爹大老爷不是贪恋女色之人，除了文氏之外，就只有生下五姑娘的陈姨娘一个人了，娘俩的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楚颜点点头，拉着五姑娘的手说道：“比以前会说话了，以后就是要这样才好。”

　　　　见她们几个如此和睦，楚老太太也欢喜，梳洗完了便让丫鬟们传饭，又跟楚颜说道：“本来昨儿个你刚回来，是该给你庆祝一下的，可是打发了紫玉丫头去瞧你，却是已经睡着了，我想着你也累了，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索性就改到今日吧。”

　　　　“谢祖母疼惜，只是孙女又不是外人，二夫人那里忙家里的事还忙不过来，怎么好为了我的事再费心的，孙女能够陪在祖母身边就足够了，其他的也不那么在乎。”楚颜笑着回道。

　　　　“那怎么行，你母亲……老二媳妇虽说要管家，可是要是连这点事都不能兼顾的话，我看她干脆停手歇着好了，你放心，也不叫外人来，就咱们一家子凑在一起吃顿饭，叫你大伯和你爹都回来，还有你大哥哥和二哥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楚颜只好点头了，楚老太太高兴道：“祖母这么大年纪了，最高兴的就是看到一家人和和睦睦、高高兴兴的在一起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

　　　　楚云听后狠狠的瞪了楚颜一眼，为什么她会回来？娘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如今她一回来，不但二房嫡长女的位子是她的，落雨轩是她的，就连炎哥哥都不来提亲了，这个死丫头，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说到这个，昨天楚颜倒是没什么事，从静心斋回去就睡觉了，可是陶氏那边却是着急的很，她着急怎么都到了下午了，济北王府下订的人还没来，末了实在等不及，派人去问了问，结果却只得到回信说王妃身子不适，又加上过几日是老王妃的寿辰，要忙的事太多，这下订的事也不急在一时，还是等等再挑了好日子来，陶氏听到后差点没气个半死，若是还能等的话她会这么急着赶去催她？后来又想着，莫不是那府里也得到了消息，知道楚颜那死丫头回来的事啦？总之，懊恼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早起就有些病了，头昏脑胀的，喊了大夫来看，只说是着了风寒，开了几服药让歇几天，偏老太太又发话让晚上给楚颜接风，这一大堆的事忙下来实在是撑不住了，中午连饭也没有吃，一直睡到傍晚才被丫鬟们叫起来。

　　　　“夫人，可不能再睡了，这马上就到饭点了，你别忘了今晚上要去老太太那儿吃饭的。”春俏忙提醒道，又让丫鬟端了药来，另外备下了几样蜜饯候着。

　　　　陶氏叹了一口气，强撑着坐了起来，春俏忙帮她披上外衣，“太太先喝药吧。”

　　　　待陶氏喝了药，又漱了口，喝了一盏茶，就见楚家二老爷楚文渊走了进来，见她还窝在床上还没有梳洗打扮，就先皱了眉，“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床上坐着？母亲那边事多，你不早些去张罗着。”

　　　　“原是想早些过去的，可是这头疼的厉害，就歇了一歇。”陶氏说着就下床穿了鞋，早有小丫鬟子端了水进来，陶氏洗了脸，又让立夏给她梳了头，楚文渊早已经去了书房，只说是让她快些，两人一起过去静心斋。

　　　　平时楚家人并不凑在一起吃饭，都是各房吃各房的，不过每个月初一十五定是要在一起吃团圆饭的，这一天谁也不能耽误，今儿是六月下旬了，是单为了楚颜聚餐的。

　　　　陶氏陪着楚文渊过去的时候，大房一家子已经在那里了，楚颜也更是早早的就到了，正跟楚辰说话呢，那个大哥楚风一向对人冷淡，随了他娘的性子，楚颜自然是不敢也不想去招惹他，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楚文渊进来，楚颜便忙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他走近自己，脑海里想起的是娘生病的那一年，他每次去娘那里都只是短暂的待一会，连陪她娘说说话的时候都少有，就是见了她也是淡淡的，他是个凉薄的性子，楚颜从小就不怎么敢跟他亲近。

　　　　“父亲。”楚颜淡淡的却有礼的打招呼道。

　　　　楚文渊听见声音抬头看着她，这孩子长的像她母亲更多一些，“嗯，回来就好，以后好好的孝顺祖母，孝顺你母亲。”

　　　　母亲？楚颜冷冷瞥了陶氏一眼，就她也配吗？旁边楚辰见状忙打圆场道：“二叔可是来晚了，我父亲觉得一个人无趣，只好拉着我大哥说话呢，二叔既然来了就快过去吧。”

　　　　楚颜转头，果真看见大伯楚文辞正跟自己那个一脸冷漠的大儿子说话，说了半天也没见到有什么反应，索性气鼓鼓的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了，看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若是她爹能像大伯一样该多好？那她娘是不是就不会去的这么早了？她也就不用受这些年的苦了吧？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送衣裳

　　　　楚家这一晚是吃的锅子，一大桌人围着两个锅子，一个锅子放在长辈们那里，另外一个就放在几个姑娘少爷这里了，擦洗的澄亮的锅子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楚云并四姑娘见了都嘟囔起来，怎么这样大热的天竟然吃锅子的，原来不过是楚颜在陪着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多嘴提了一句，说在大漠城的时候，冬天冷的厉害，没事的时候就吃锅子，吃的浑身热腾腾的好抗旱，老太太听了便起了意，让人吩咐厨房准备锅子晚上吃。

　　　　其实楚颜也怕热，在大漠城这几年，她不怎么怕冷，反而怕热了，看着这热腾腾的锅子就感觉热气缭绕的，幸好这屋里四角都摆了大块的冰，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

　　　　小辈们这边，楚颜坐在右边紧靠着陶氏的位置，楚云就在她的右手边，也就是这娘俩把她夹在中间了，没法子，按辈分可不就是这么来的嘛，她的对面坐的是大哥楚风，斜对着的才是楚辰，这会子楚辰一边吃饭一边给她使眼色，显然也觉得她现在坐的位置颇为尴尬。

　　　　“三妹妹，我同你换换如何？”楚颜抿唇笑着看向楚云，“你靠着二夫人岂不是更好些？”

　　　　楚云虽然不怎么想搭理她，可是她本身也是很愿意靠着她娘的，便冷着脸点了点头，跟她互换了位置，坐到楚辰的正对面去了，前面长辈们正在陪着老太太说话，除了陶氏也没谁注意到这里，而陶氏自然是跟楚云一个心思，巴不得楚颜离她越远越好呢。

　　　　一顿饭吃的很是纠结，楚颜也不喜欢跟这些坐在一起，好在她只负责低头吃饭就好了，身后有樱桃帮她夹菜，一顿饭她也没抬几次头，吃完饭还有甜点，楚颜应景似的吃了一点，刚才的火锅还真是好吃的很，比她在大漠城吃的要好吃的多，因此就多吃了一些，这会子自然是什么都吃不进去了。

　　　　“待会走的时候等着我，我有事跟你说。”楚辰突然凑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句，楚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还是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老太太便没了精神，大家便都散了，楚颜走的时候放慢了步子，果然没走几步楚辰就追了上来，“去大漠城的人送信的人回来了。”

　　　　“真的？”楚颜惊喜道，离开大漠城这么多天了，总算要有云姨的消息了，自己真的很想她了，还想文婶子一家人，也不知道酒坊怎么样了。

　　　　楚辰笑着敲了她的额头一下，“我就知道你会高兴的，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