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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医香-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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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甄十娘伸过手,南郡王妃犹豫了下,随即亲热地携了她一起往屋里走,全看不出两人还是第一次正面认识,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呢。
    王妃身后的贴身婢女不由眨眨眼。
    好歹她家王妃还说了一句冒昧前来的客气话,这位怎么竟一句谦卑都没有?
    随即想起甄十娘虽然只是个四品游医,可她深受太后喜爱,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无冕公主,郑老夫人寿宴上她家王妃都没资格和郑贵妃一桌,她却给安排到那一桌,几个婢女立即把心里的不快压了下去,换上一副亲昵的表情朝秋菊笑了笑。
    小丫鬟刚倒了木盆里的水,正小心翼翼地擦水车,瞧见甄十娘携了南郡王妃走进来,纷纷立在两边请安。
    “……这是什么?”南郡王妃好奇地看着桌案上的水车。
    “……水车。”甄十娘漫不经心地说道,“用来提水灌溉农田的。”
    灌溉农田?
    南郡王妃眼前一亮,不可置信地弯下腰,“这么小?”怎么灌溉啊?
    对着王妃一脸较真的表情,甄十娘哑然,耐心解释道,“这是个微缩的,是被改造了给孩子玩的。”
    “……就这么一个大轮子怎么提水?”南郡王妃不依不饶地抚摸着水车。
    “把这个大轴轮放在流水中,湍急的水流就会推着轮子转动……”把水车原理说了,甄十娘索性回头吩咐丫鬟,“……打一盆水来。”
    “屋里没有流动的水,又怕孩子去河边有危险,就特意改装了一个把柄,可以摇动……”把水车放在木盆里,甄十娘亲自握了把柄给南郡王妃示范。
    看着大木盆里的水被一筒一筒运上来,沿着木槽流向甄十娘指定的盆里,南郡王妃不由一阵唏嘘,“真的啊,这世上真有这样的能工巧匠!”早忘了王妃尊贵的身份,她接过把柄亲自摇起来,看着木槽里哗哗的流水感慨万千,“去年西南大旱,若是有这个水车把漓河水抽上来灌溉农田,王爷又何至于心力交瘁,大病一场。”
    大周竟没有水车?
    甄十娘看向南郡王妃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
    前世参观水车时导游曾经讲解过,水车起源于隋,盛行于唐,大周虽然和她记忆中的历史有偏差,可是,来回听沈钟磬说典故,宋以前的历史和她前世基本是同源的,元代开始就比较模糊,明清以后几乎就没听人提过,甄十娘一直猜这个时代是从唐代之后就偏离了她前世那个历史轨迹。
    可是,按这个猜想,大周应该早就出现水车了啊?
    难道,是唐朝以后这个时空经过了什么大变故,失传了。
    “……怎么?”见甄十娘目光困惑,南郡王妃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南郡王爷镇守在西南?”回过神,甄十娘接过秋菊递上的帕子亲自给南郡王妃擦手,“……难怪之前几次宫宴我一直没见过您。”
    南郡王妃有些困惑。
    她这话的意思好似根本就不认识自己,难道……框了香儿的玉镯,并非阴谋?
    想起此来的目的,王妃恍然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已和甄十娘谈笑风声了,甄十娘身上有股能让人消除戒备的宁静,对着她温婉的笑容,王妃竟再端不出刚刚在门口的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明知这时该板起脸,可看到甄十娘笑盈盈地给自己擦手,俨然闺中密友一般,王妃哪还说的出生硬的话,她顺着甄十娘说道,“王爷镇守西南都快十年了,这期间我只随王爷回来过三次,上京的人很少认识我……”叹了口气,“这次若不是为了侄女的事儿,王爷也不会让我随了来。”
    侄女?
    甄十娘就想起之前石虎调查的,郑大奶奶是南平安伯侯的嫡长女,而南郡王妃正是安伯侯的亲妹妹,暗道,“她竟然是为郑大奶奶来的上京?”
    眉头微不可闻地蹙了下。
    她是因郑大奶奶而来,不知道南郡王又是为什么?
    这个敏感的时候,南郡王突然回朝,对于沈钟磬一力主张的西北马市,到底上利好呢,还是利空?
    念头闪过,甄十娘漫不经心问道,“……是令侄女病了?” 回头吩咐丫鬟,“把水车收拾了。”一边笑盈盈地拉了南郡王妃坐下,接过丫鬟呈上的茶递给她,“王妃尝尝,这是今年新下的铁观音。”又道,“……我略通岐黄,您来找我可找对了。”
    接过茶放在一边,南郡王妃面色有些讪讪,硬着头皮把此来的目的说了,“……小女不懂事,还请沈夫人多多包容。”她看着甄十娘,“那个手镯……”
    “……竟然是令千金?”甄十娘恍然大悟,扭头吩咐丫鬟把首饰匣拿来,当着王妃的面取出翠玉镯递给她,“……王妃说的可是这个?”笑道,“昨儿将军还把文哥武哥训斥了一顿,让我收好了,待他查出是谁家的女儿,早早地还给人家。”真诚地看着王妃,“文哥武哥打小顽劣,王妃千万不要介意。”
    竟然不是阴谋!
    见这翠玉镯竟然是被甄十娘亲自收着,并非南郡王猜的那样,被沈钟磬故意挂在腰间,来诋毁女儿的清白,做成木已成舟的模样逼自己就范,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着甄十娘坦然的笑容,王妃脸色更窘。
    委婉地说了些“我原是不该讨要的,只女儿家的东西不好外流”等道歉的话,她回头从丫鬟手里接过一对黄澄澄的长命锁递给甄十娘,“……第一次来,也不知少爷喜欢什么,不成敬意,还望沈夫人笑纳。” 全没有高高在上王妃的架子,谦恭讨好的语气仿佛求上门来巴结的破落户。
    看着明明是自己这面理亏,可甄十娘翻手之间就令得王妃又是道歉又是送礼的,仿佛做了天大的亏心事般,秋菊忍不住窃窃地笑。
    毕竟贵为王妃,身份尊贵,来向自己讨要翠玉镯,自然会拿出东西补充,甄十娘也没太当会事儿,伸手就接过来,不觉大吃一惊。
    看着是两只拳头大小普通的长命锁,没想道,竟然是实心的!
    真金足赤的黄金,掂一掂,足有三四两重。
    这可真是不折不扣的拿一块木头去换了四两黄金!
    甄十娘惊愕地抬起头。
    到底是大将军,万岁身边一等一的红人,南郡王也不敢得罪狠了,才令人连夜打造了这两只长命锁,见到甄十娘终于露出错愕的表情,王妃心情大好。
    总算扳回了些颜面!


第二百七十六章 种因

    正要拒绝,抬眼瞧见王妃赢了糖的孩子似的如花的笑颜,甄十娘手停在了那儿。
    郡王府和将军府都不缺这四两黄金。
    自己已经接到手里又送回去,倒显得小家子气,好像没见过似的,念头闪过,甄十娘温婉笑道,“……不过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倒让王妃破费了。”递给秋菊,“替少爷收好了。”
    见甄十娘只一犹豫就收了下来,一点都没为难自己,王妃心下一轻,暗暗点点头,“……她倒真是个有担当的。”
    又聊了会闲话,听门外有人说话,王妃心知是有事,就站起来。
    见她恋恋不舍地看着被丫鬟擦净了水端端正正地摆在案上的水车,甄十娘索性让丫鬟包装了让南郡王妃带着,“……给小县主当玩具。”
    王妃惊在了那。
    说是玩具,这可是个无价宝!
    参研透了,改造成真正的水车架在漓河两岸,对常年干旱的西南百姓来说,就是天降的洪福。
    见王妃犹豫,甄十娘就笑道,“不过一个玩具,家里就有匠师,再给打造就是。”
    回过神,王妃点头称谢,“沈夫人今后事情,若信得过我,我定会全力相助。”语气格外的真诚。
    甄十娘微微地笑。
    秋菊回头抱怨甄十娘,“……少爷惦记了一个多月,夫人不该就这么送了人。”不说简武简文会心疼,单说沈钟磬知道了就会不依不饶。
    “我听说西南连续两年大旱,南郡王亲帅黎民百姓肩挑手抬从漓河取水浇田。苦不堪言。”慵懒倚着抱枕,甄十娘声音幽幽的,“将军不管地方政务,这个水车在我们手里不过就是个取乐玩具。送给南郡王却可以造福一方百姓。”脸色陡然一正,“……去查查,刚才是谁在外面喧闹。”目光少有地带了一丝寒意。
    知道南郡王妃在这做客,竟敢在门口喧闹!
    让南郡王妃见了。还以为她的将军府多么没规矩。
    秋菊快步走出去。
    不一会儿,带了冬菊进来,“……是老夫人听说南郡王妃来了,遣了红桑来请南郡王妃过去说话,因见你忙着,奴婢就给打发了回去。”冬菊小心翼翼地看着甄十娘脸色,“……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了。”
    甄十娘神色缓下来,“你做的很好,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只管让小丫鬟往外撵。不许再让他们靠近客厅。”
    不是霸道。
    老夫人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人也越来越不讲理,已经不适合接待这些贵勋内眷了。
    否则,哪天给将军府带来灭顶之灾都难说。
    以前在梧桐镇她管不着。既然入主了将军府,她就绝不允许沈钟磬被折腾进死牢的那种事情再次发生。
    那面老夫人却脸色青紫。“……她竟然把你撵了出来?”把炕面捶得三响,“……这贱人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婆婆!”
    紫月等人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叫骂了半天,老夫人有心想趁沈钟磬不在家带了人闹上浩然居,随即想到如果自己敢闹过去,她就敢穿了诰命服摆出公主的身份等着自己,丢了脸不说,怕是以后更不让自己见孙子了……可心里的怒气到底出不来,索性拎起拐杖劈头盖脸地朝红桑砸去,“都是你个小贱蹄子,连这么点事也办不好!”
    痛打了红桑一顿,老夫人一口恶气总算平复下来。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红桑这个委屈啊。
    难怪这些人明明在外面受了浩然居小丫鬟的气,回来都还要舔着笑脸替甄十娘说好话,早知道老夫人只会把气发到自己人身上,她刚才干嘛要添油加醋地诋毁甄十娘啊。
    真是自己犯贱,找打!
    甄十娘抚弄着一对真金足赤的长命锁,陷入沉思。
    当初萧煜曾把朝中重臣的脉络关系跟她说过,却只字没提郑大奶奶是南郡王妃的亲侄女……是不知道,还是疏忽了?
    南郡王掌管着大周一半的粮食储备,沈钟磬要蓄兵养马,离不开南郡王的支持,若他被郑大奶奶这个至亲拉过去……这个消息,一定要及早告诉沈钟磬!
    让丫鬟重新清理了书案,甄十娘一边继续画图,一边等着沈钟磬。
    傍晚时分,荣升从外面回来,“……将军被万岁留在了宫里,让夫人不用等他,带少爷用了饭先休息吧。”
    一天都在琢磨南郡王突然来京的事,甄十娘听了心便是一紧,“没说什么事?”
    荣升摇摇头,“奴才不知。”
    甄十娘眉头紧锁。
    这种茫然无知的感觉真不好,看来她得在内宫按些眼线了。
    打发了荣升,甄十娘又拿起笔,却怎么也静不下心,索性把图纸推到一边,让丫鬟重新削了根粗一些的碳笔,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画起素描来。
    虽然锦衣玉食地养着,沈钟磬恨不能她抬个胳膊都怕累着,可她还是感到身体越来越差,也不知还能撑多久,是该做几张画留着,好让简武简文将来有个念想。
    理科出身,甄十娘还真不会做画,好在学人体解剖时恶补了几个月素描功底,画了半天,怎么看都像一座骷髅,直让甄十娘哑然失笑。
    画骷髅画惯了,竟然不会画活人了。
    一把将画窝成团,还是哪天找个画师吧。
    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一觉醒来,沈钟磬一夜未归。
    看着那半边床上叠的工工整整的被子,甄十娘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
    而太医院里,院使蒋衡正咄咄地看着李太医。
    “早就说达仁堂替沈夫人制造军中麻药又给回春医馆供货,和沈夫人关系一定非同寻常,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人家仗着沈夫人撑腰给涨价了!”他指着司药局刚统计的明年的采购计划,“一粒涨三十文,四十万粒是多少银子?”他目光有些发红。“一万两千两,一万两千两啊!”
    户部的补贴卡的死,太医院过去一年却这么宽绰,福利搞的让翰林院那些大学士都羡慕。直跟他嚷着要改行做太医,他们全靠这些丸药挣钱,现在进价长了,售价却必须和回春医馆一致,利润一下子就被砍掉了四成!
    白花花的银子啊,就那么没了。
    任谁看着都揪心!
    蒋衡脸色紫涨。
    李太医脸也憋的青紫,“我们好歹还能管着他们,就不信他达仁堂吃了豹子胆,敢得罪我们太医院!”目光中透着股狠戾。
    “……敢得罪?”蒋衡怒瞪着他。“人家抱住沈将军沈夫人这条大腿。背后就是太后皇上。有什么不敢得罪的?”又咄咄问道,“退一步说,人家又怎么得罪你了?”指着桌上的采购计划。“从开春到现在,达仁堂丸药售价翻了一翻。现在人家涨价又怎么不对了?”达仁堂的丸药独家生产又供不应求,那些小医馆打破头都买不到,想涨多少可不是他太医院能说了算的,“你现在就拿出去跟大家说说,看看谁敢说这件事达仁堂不对!”
    可是,他们第一次来续约的时候没说要涨价啊!
    是自己提出要独家供应,他隔天就给涨了价。
    很明显,达仁堂对回春医馆比待太医院亲厚,涨价一定是受了甄十娘的蛊惑。
    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扶植他们开起来的!
    现在傍上了沈钟磬的大腿,就一脚把他这个恩人踢开了!
    越想越气,李太医嘴唇直哆嗦。
    见他还执迷不悟,蒋衡一哂,“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能管着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们就是能管着他!”李太医恶狠狠地说道。
    敢公然得罪他太医院。
    达仁堂,等着吧!
    “达仁堂奉公守法,一没欠税,二没违法,你怎么管?”蒋衡声音猛提高了八度,“人家是欺诈客户了,还是卖假药吃死了人?”
    被蒋衡顶的哑口无言,脸色已经灰败下来的李太医听了卖假药吃死了人几个字,目光就不由闪了闪,嘴角微弯,隐隐露出一丝嘲讽。
    见他不再蛮横,将太医神色也缓下来,“毕竟我们太医院的牌子在这儿,达仁堂也不敢得罪狠了,你立即带了重礼去找萧中堂,让他帮忙说和一下,我们要的量比去年多了一倍,就按原价签了!”
    李太医闷闷地应了声是。
    望着蒋衡怒气匆匆的背影,李太医狠狠咬了咬牙。
    有沈钟磬撑腰是吧?
    这么多年游走于宫廷,他还有皇子皇妃给撑腰呢!
    蛮横是吧?
    他李建树倒要看一看,到底谁比谁更蛮横!
    习惯了每天被火炉似的沈钟磬搂着入睡,沈钟磬连续两夜没回来,甄十娘心里冷清清空荡荡的,一大早就醒了,望着那面空荡荡的半边床发怔。
    秋菊敲门进来,“……李伯母来了。”
    “太医院嫌我们的丸药要价高……”李齐媳妇接过小丫鬟手里的布巾亲自伺候甄十娘洗漱,“昨儿下午让人给了准信,契约不续签了。”
    不续签了?
    甄十娘洗脸的动作停在了那,“他倒挺有种!”低了头继续撩水,“不签拉倒,不用理他。”一边接过布巾擦脸。
    “……上杆子不是买卖,我那口子和崔先生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得来请您个示下。”李齐媳妇话题一转,“以前是没银子不够周转,生产的丸药也紧紧巴巴供应太医院和回春医馆,小医馆的买卖一律不做,为您把回春医馆搬来上京扩大经营,达仁堂又才上了两条生产线,现在太医院不要货了,库存都积压下来,崔先生的意思,丸药本就供不应求,停产不划算,不如是就开发那些小医馆,虽然每家要量不大,可架不住小医馆的数目多……”


第二百七十七章 得果

    李齐媳妇说着,扶甄十娘在梳妆台前坐下,摆手让冬菊退开,“……今儿我伺候夫人梳头。”
    秋菊掩了嘴笑,“以前在梧桐镇,夫人就常夸您梳头的花样多。”
    李齐媳妇呵呵地笑,“今儿教你们梳飞凤髻。”
    甄十娘透过镜子望着李齐媳妇利落的动作,“崔鹤的主意不错,不过……”她认真想了想,“一定要让李大哥和崔鹤多留些神,只捡那些实力强、有信誉的大医馆供货,要价每粒比太医院高五文……”免得被太医院抓了把柄,“契约一定要签清楚了,仔细别被他们砸了牌子。”
    李齐媳妇点头应是。
    用了早饭,打发走李齐媳妇,甄十娘正寻思着要不要遣人去宫里打探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沈钟磬竟然连续两天一点信儿没有,小丫鬟进来回禀,“……督察院左督御史府管家登门求诊。”
    正闷堵着,甄十娘抬脚去了左督御史府。
    是左督御史李沧海的亲外孙,叫岚哥,今年十岁,一年前就开始偶尔腿疼,三个月前受了一场风寒,突然疼痛加剧,膝盖肿的跟馒头似的,太医说是受了风,谁知吃了十几副药没见强不说,昨天突然就瘫痪在床,不能走了。
    知道甄十娘身体不好,沈钟磬非常反对她行医,李夫人原也不敢求甄十娘,是被女儿哭的可怜,才趁沈钟磬不在,硬着头皮来求甄十娘。
    甄十娘诊得是鹤膝风,这种病主要症状就是两膝肿大。股骨枯细,看着跟鹤鸟膝盖似的,故名鹤膝风,虽是外邪入体受了风。但这种病的根源却是因为气血亏损,营卫失护的情况下,受到风寒湿三气乘袭所致,治疗还得以助气养血为主。加之温经逐湿。
    本身就血虚,甄十娘对因亏血而引发的各种病都特有研究,当即开了黄芪,当归,党参,防风,桃仁,薏米,巴戟、牛膝、地龙。见岚哥疼的嗷嗷叫。甄十娘又强撑着身体给做了针灸。
    瞧见外孙子的腿当时就不那么疼了。李夫人感激涕零,说什么也要留甄十娘用午饭,想到马市风波正紧。沈钟磬也正需要这些人维护支持,甄十娘就留了下来。用了午饭,又嘱咐李夫人,“明儿再让人带了岚哥去将军府吧,连续针灸几天,一准能动。”
    李夫人连连点头,“沈夫人以后但凡有事,看到起我,我定当竭力相助。”直把甄十娘送到垂花门看着上了马车,这才簇拥着众丫鬟回了内宅。
    甄十娘这面回到将军府,沈钟磬还没回来。
    听丫鬟说郑夫人来了,因她出诊就去了老夫人哪,甄十娘就皱皱眉。
    马市风波闹得沸沸扬扬,沈钟磬和郑阁老的矛盾已经白热化,不知道这个时候,郑夫人来干什么?
    是为沈忠信和邬姑娘的婚事,还是为了马市?
    心里琢磨着,甄十娘正要吩咐人去养心院打探,小丫鬟兴高采烈地跑进来,“……将军回来了!”
    闷堵的胸口顿时一轻,甄十娘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带着简文简武亲自迎了出去。
    两天没见到爹爹,简武简文扑上去抱着爹爹好一顿亲,看着拧股糖似的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的儿子,沈钟磬乐得合不上嘴。
    这才是家!
    对上迎面甄十娘温温淡淡的目光,想起以前每次回府,面对的都是姨娘无休止的攀比吵闹和母亲的斥责,沈钟磬心里感慨万千。
    一家人乐融融地用了饭,又检查了简文简武功课,陪他们下了两盘五子棋,沈钟磬才亲自抱了送回霸王居。
    回来时甄十娘已经洗漱了,换了身宽松的衾衣,外罩一件银鼠皮小坎,双手抱膝坐在床头,眉头紧锁。
    听到门声,甄十娘抬起头,“将军回来了。”目光中有股深深的担忧。
    “是新任西北总兵袁敏私自储备粮草筹建马市的事发了……”沈钟磬在甄十娘身边坐下,主动解释道,“被右都御史苏大人弹劾,万岁龙颜大怒。”
    “不是万岁允的吗?”甄十娘忿忿。
    “毕竟没有明旨,这件事上不了台面。” 沈钟磬叹了口气,“是袁总兵得罪了当地的土豪,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甄十娘就想起萧煜的话,“苏御史是郑阁老的人。”话脱口而出,她抬起头看着沈钟磬,“郑阁老这是铁了心要和万岁做对了?”
    苏大人单字一品,叫苏品,原任翰林院掌院学士,后来因沈钟磬在死牢被毒事件,督察院左右御史徐良、邓凯都被撤职投入大牢,他才继邓凯之后接任了右都御史,而原任南平布政使的李沧海则接替徐良接任了左都御史。
    “他是铁了心要拉我下马!”沈钟磬声音清冷。
    空气顿时一滞。
    瞧见甄十娘脸色发白,沈钟磬一把将她揽到怀里,“已经没事了”感慨道,“幸亏了南郡王。”
    “南郡王?”甄十娘抬起头。
    “由南郡王牵头,袁总兵还和西南联合商会秘密签了一供三年的百万吨稻草契约,若被抖出来,我这次少不得要在大狱里住上几个月了。”袁敏的身份还活动不到南郡王那,都是经了他的手操作的,“直到不久前,大家才知道南郡王竟然是郑阁老的姻亲,万岁急急地把南郡王调回述职,正想着怎么敲打补救,这面苏大人就发难了” 说着话,沈钟磬还有些后怕,“当时我和萧大哥都提着一口气,谁知南郡王竟当场否认了此事。”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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