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以农为本[农]-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姜金一脸认真地点头:“嗯!”
  ……
  大雪节气来临之前,终于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雪下得不大,薄薄一层,太阳出来前就化完了。
  不过这一场小雪过后,天气明显更冷了,姜秾把春衣也穿在了夹袄里面,方才觉着受得住。
  然后就去麦田里转了一圈,她播种的那几溜用于观测抗寒扛热等性能的晚播麦,也去看过了,都按照预期好好的生长着,如无意外应该能顺利越冬。
  在这一场小雪过后,姜双五已经砍了好些天的柴禾,也基本上算备足柴禾了。准备再花上两天时间,去挑些柴回家来等过冬时候烧,然后就要开始在家猫冬了。
  周翠娘和夏五斤两人,也在雪后去县城卖了一趟平菇。回村时,周翠娘买回来六匹布,和一些其他针头线脑、油盐酱醋等诸类杂货。
  打虎的那六个小孩子家里分了不少银子的事情,村里人所众知,见到周翠娘买回来这么多布匹,除了羡慕地上去摸几把过过瘾,也没有说其他酸话了。
  也是不敢多说酸话了,大多人家还指望着过年前,能够找姜家或其他那几家,借个几十上百文钱,也好过年呢。
  有人事先把话搁出来、说了到时找他们家周转几个钱,周翠娘也都是模棱两可地回复。如果到时真的登门来借钱了,那借点钱出去也无妨。也不怕他们不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是真还不上,不也还有菇房那边能够做工还债嘛。
  周翠娘卖的六匹布,有三匹都是买给姜秾的。一匹嫩黄碎红梅,一匹嫩青细兰草,还有一匹靛蓝纯色布。
  既有鲜嫩好看的花布,又有耐穿耐脏的,非常齐全了!
  不过,姜秾觉得太过齐全了。三尺宽、四丈长的一匹布,按她的身量,一匹能做出来整套衣裙还不止。三匹布,省一省能做出来差不多五套衣服了!
  但是周翠娘却不觉得,回来的当晚就开始对着姜秾量体,然后‘刺啦刺啦’裁布并开始穿针引线缝制……
  说也说不听,姜秾也就不说了,她开始琢磨起做弓的事情来。
  后来姜双五上了一趟山,去把那截榆木扛了回来。晾了这些天,感觉能开始做弓了。


第39章 
  之前姜秾在山上选是取的那一截榆木尚算笔直; 从砍断的横截面处看:纹理均匀,截用的这一截也通体没有木节。
  她有种直觉; 这是一截适合做弓的好木材。
  这时候自然没有切割木材的机器; 就连手动的木工工具如刨刀、锉刀和凿子等; 姜家也都没有。
  唯有的就是因为姜双五经常做竹编筐子篮子等; 锯竹子需要用到的一把锯子; 以及劈砍东西的一把镰刀。
  不止姜家没有; 因为村里没有专门的木工工匠,是全村人家都没有这些木工工具。
  不,或许葛家有。
  姜秾关上大门,掩了院门; 就快步远去。
  到葛贡士家时; 葛贡士和葛家二叔没在家; 葛二婶这时正在林中菇房做事,就只有葛圭章在。
  葛圭章见姜秾过来; 因为避嫌也不好喊她到屋里坐下后再说话,只能边引她进院、边问她:“秾妹过来; 可是有何事?”
  姜秾没有想那么多,她到葛家来本就不是闲来聊天的; 也是直奔主题:
  “我想用那截榆木做一张长弓出来,想问你家有没有刨刀、锉刀等木工工具?”
  “我二叔有时会在家做些木工活; 家里有一套工具。”葛圭章同样没多说,转身进屋去拿工具前,道了句失礼:“失礼了; 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进屋去给你拿出来。”
  “无事,劳烦了。”姜秾并不知古代的许多繁文缛节,而这个时代农村里礼教要松弛些,她也没感觉到有甚不习惯的。
  这时乍然和葛圭章独处,看他进退有礼温文尔雅的样子,倒让她有些觉得新奇了。
  没让姜秾久等,转个眼的功夫,葛圭章就提着一个木箱子出来了,递给姜秾:“里面装的就是一套木工工具了,你拿回去使着吧。”
  “多谢了,明天或者最迟后天,就一定送还。”姜秾道谢道。
  “不必忙,二叔最近都不会用,你尽管用就是,什么时候完了再还回来就是。”
  想到昨晚饭后,二叔说到的这两天闲下来了、就一张小几案的事情,葛圭章心里有些羞愧。但还是要让她用完了,再才还回来。
  姜秾:“好的,我很快就会用完,回见。”
  道别过,就提着工具箱转身出了院门,往家里走去。
  葛圭章站在院里,看着离去的那道挺直如雪中一根寒竹的背影,只看到那道背影走远,又拐没了影子,这才收回目光。
  怔怔地又站了一会儿,才进到院中独间的书房里,竟是拿起一本《诗经》看起来。
  姜秾借回来了工具,就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对着一根已经锯得和夏五斤等高的木头,摆开了架势……
  在一箱子的木工工具之上,手腕悬空来回移动,最终选中了刨刀。
  将已经剥皮锯好的木头一端抵在墙根,双手紧握刨刀的两侧手柄,俯身下去以自身体重增加施力,开始推刨木材。
  一时间,‘欻欻’的大块木屑从刨刀出口冒出来……
  大约两刻钟过后,姜秾放下刨刀直起身来,活动活动有些酸软的手腕和胳膊,观察起她的阶段性成果。
  这根木头的边材已经被削去,成为了一根横截面有四厘米见方的木材。她知道,这就是初见雏形的弓背了。
  而且,她在刨这根木材时,很自然的——也很莫名其妙的,就知道最后要取用的最好是偏中间部分,即一侧为木心部、一侧为边材部。
  她也就按照直觉,把这根木材刨成了这样。从横截面的木纹区别,就可判断确是如此,木纹一侧相对稀
  疏、一侧相对紧密。
  已经刨出这个雏形之后,再来倒推为何要一侧为木心部、一侧为边材部,也就能推出原因了。
  姜秾只看着这根初成型的弓背,就知道木心部相对柔软耐压缩,适合放在弓背内侧,边材部坚硬抗拉,则适合在外侧。
  这真是奇妙的直觉呢……
  不过姜秾先前便已经决定,不去思考那些无解的问题,准备全靠直觉来做这张弓,然后来看一看她血脉中的神农之力,究竟能有多强,能否指引着对制弓一窍不通的她做出一张好弓来。
  歇息片刻,姜秾再次将手腕悬在工具箱上方,然后凭直觉选出了一把细长的刨刀。
  再次俯低身体以体重增加施力,否则以她一个九岁身体的手上力气,还是有点不容易将坚硬的榆木推刨好。
  然后,还是根据仿佛与生俱来的本能——或者说是直觉,先是刨削木心一侧,把弓背材料修整的中间厚、两头略薄,再从内外两个侧面把两端稍微修窄。
  这道工序完成后,这根弓背就变得与一根扁担很像,与家中担水挑货的木扁担,是差不多的样子。
  姜秾欣赏着这根她刨削出的‘扁担’,然后进屋去喝了一口水,又歇息一会儿后,才再次动作。
  这次她选定了一把锉刀,在已经成形的弓背两端约五厘米处,各锉出一根弦槽,弓背外侧深一些,内侧略浅些。
  到这时,姜秾就是不跟着本能走,也知道下一步是把弓背弄弯,再系上弓弦,这样一张弓也就完成了。
  但要怎样弄弯弓背?或者说是怎么‘驯弓’?——驯弓这个专业术语,姜秾是知道的,但也仅限于知道这个名词了,名词之外代表的驯弓步骤和诀窍,她一概不知。
  用火烤的方式?不,姜秾的本能拒绝了这个办法。
  有了拒绝这个结果后,再来分析原因,那就应该是用火烤会降低弓的张力。
  找来力气甚大的张武壮,让他用强大的膂力把弓背折弯?不,姜秾再次本能地拒绝了这个办法。
  拒绝后再来分析原因,大概是一下子弯到位,弓背可能会被折断,即便表面没断、内里木质也受了损伤,这会降低弓的弹力。
  张力和弹力,是弓之所以为弓的两种决定性力量。不管是选材,还是之后的制作过程里,一切都是围绕着将张力和弹力最优化来作为。
  ‘驯弓’这道工序,看来是重中之重了。
  火烧不行,一次性弯曲到位不行,那就只剩阶段性的、缓慢的让弓背逐渐适应这个‘驯弓’办法了。
  姜秾觉得她下了这个结论后,体内有种突然为之一清的清爽感,再随之而来是喜悦情绪升起。
  嗯,看来是这样没错了,体内的神农之力已经给了她指引。——哈,真是神神叨叨的,还自说自话取些玄幻名目。
  既然是一个缓慢用力以驯弓的不短的过程,那用人力显然就不可行了,得制作一个驯弓的托架。
  姜秾大概是继承了神农祖宗‘制耒耜、制陶器、织麻为布、作五弦琴、削木为弓’等,诸多手工血脉天赋的。
  在刚来时还不觉得,如今一旦接受她的神奇神农体质,接受体内有玄妙不可见的神农之力后,她就觉得自己的手工能力,也提高了好多呢!
  姜秾到后院的柴禾堆里,找了几根质地坚硬的榆木棍棒,拿到前院来用镰刀修砍一番后,在工具箱里找到手拉钻,把两根木棒的一端各钻出一个孔,然后削一根木钉打进孔里,就把两根木棒给钉成了一个直角状。
  随意选定一条直角边,再照样钉一条直角边上去。于是,至此就成了一个还差一条边
  ,才能封口的不完整的长方形。
  为了稳定性,再找来两根榆木棒,在棒上合适位置用手拉钻打出两个孔,再在长方形长边的相应位置,也打出孔,削几根木钉钉上。
  最后,就成了一个缺一条宽边才封口的长方形里面,两个直角处有一个小三角形的样子。
  又拿起锉刀,把两条直角边延伸出去的边的内侧,凭直觉各自锉出来几个卡槽。
  姜秾把工具一放,心里就知道驯弓的托架,已经做好了。
  把弓背往托架口一比放,姜秾就觉察到了,这个托架做的刚刚好。
  “呵。”神经质地呵笑了一声,笑声中有一种认命的意味。试探的结果真是让人‘满意’呢!
  就算在这之前,姜秾已经接受了她穿越到此的不科学,她体内或许有承继自祖宗神农血脉的玄异的神农之力。
  但直到此时,她才算是试探出了神农之力的作用程度和效力。
  总之一句话,遇物不会做、遇事不能决时候,跟着本能走,神农之力会指引她。
  ——哈,真是彻底神神叨叨的了……
  驯弓的托架既然已经做好,姜秾随心的进屋去找出来一根麻绳,绑在弓背两端系弓弦的卡槽里。
  然后,把弓背的一端卡在托架下面长边的最外一个卡槽里,接着慢慢拉绳,拉到弓背略略弯曲,直到另一端卡进上面长边的最外一个卡槽里。
  这时候,弓背就已经卡到驯弓的托架里了。
  弓背弧线流畅均匀,没有过于强直的地方,也没有过于弯曲的地方,一条弧线非常完美!丝毫不用调整。
  姜秾:……
  这么顺利也是正常的嘛,都有神农之力加持了,要是还不能一次完美达成,她那十八辈儿祖宗神农的面子怕是没地儿搁吧。
  姜秾现在的直觉是,让这张弓先在这里驯着,过上两刻钟之后,将弓背拿出来‘休息’一刻多钟。
  然后继续先前的动作,不过要向里面卡两三个槽位,同理一直做着,直到将弓背驯成一弯半圆——或者直觉告诉她‘弓已驯好’时,就能取出弓背了。
  到午后时分,周翠娘带着小豆丁回到家时,弓已经驯好。
  屋檐下敞开的木工工具箱,四散的树皮和木屑,一个不知做什么用的木框,以及一根几乎半圆的、弯得太过的‘扁担’?
  周翠娘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终究是想着女儿大多数时候还是很乖巧能干的,才没有吼出声。
  嘴里嘀咕:“我不过是带着金娃去菇房一趟,怎么就又搞了这一出呢?唉,算了、不气,哪怕看着开始懂事了,但到底还是小孩呢,好奇贪玩些也正常……”
  正嘀咕着呢,姜秾就从屋里出来,打了个招呼:“你们回来了。”
  周翠娘指着那根半圆‘扁担’:“你在做扁担吗?虽然你也是好心,但扁担弯得太过了,不得用呢。你如果实在想做一根扁担,可以跟着你阿爹去学一学,他会做的。”
  “……”姜秾纠正道,“不是扁担,是一张长弓。”
  “弓?”周翠娘看了又看,表示很怀疑,“都没有弓弦,怎么就是弓了?”
  姜秾举起手里的一根线示意,“这就是弓弦,我立即就去就系上弓弦,它就是一张完整的弓了。”
  “用麻绳做弓弦?不说那些军兵手里的弓比你这一根……简陋的弓,要复杂好看得多了,弓弦也是很讲究的,那都是用什么鹿筋、牛筋各种筋做的,你这就一根麻绳?”
  他们当初逃荒时,见得最多的除了同为逃荒的难民,就是军兵了。军兵手里的刀、剑、弓箭
  等,看见的也不少,有时会夸谈他们手中兵器以作威慑,好让难民不敢轻举妄动。
  “你说的军兵手里的弓,大多是复合弓,制作更讲究也更复杂,光是取自不同地方的‘干、角、筋、胶、丝、漆’此‘六材’,我们这样的平民就不可能收集齐全。一张复合弓,往往要许多工种的工匠分工合力,才能做出来。一把精制良弓,往往要两三年才能制成。
  我这把长弓,却只要两三个时辰不到,就做成了。弓弦可用麻绳,也可用鞣制后的羊肠,那些什么筋也可以。
  大道至简,虽然简单,但相比下来威力却不会小。”
  在说专业话题时,姜秾的话从来不少。
  周翠娘心里一‘咯噔’,女儿别是还记得一些逃荒途中的事吧?
  这一段关于弓的话,与当初那个将军胡乱一阵射杀之后,说来震慑他们这些逃荒难民的话差不多。
  那时她只有三岁多还小呢,或许也记不太清楚,可一些话竟然无知无觉也留在了女儿心中,愿她不记得那些惨烈的情景。
  “哦哦,那很好呢,浓娃儿做的这张弓很厉害呢!”周翠娘胡乱地夸着。
  姜秾没察觉到异样,去系她的弓弦了。
  将细麻线打着专门的‘射手结’,系在两端弓弦槽里,系上了弓弦。
  这就算是做好一张长弓了!
  姜秾竖起弓来,用力拉了拉……没能将弓拉开。
  看来这张弓确实不是个玩具弓,它是有着杀伤力的。
  弓做好了,搭配的箭呢?
  姜秾觉得那箭,就让夏五斤自己去想办法了好。就算到时削制木箭秆时,她可以凭直觉指导一二,但铁制箭头就真只能让他自己想法了。
  一上午的时间,做好一张有杀伤力的长弓。
  制弓的木材,是随处可见的榆木。
  制弓方法很简单,几乎每个人都能很快学会,并且自己上手做。
  这意味着什么,如今还在村里和县城混迹的夏五斤没意识到,他只当秾妹说话算话、给他做了一个打猎的工具。
  就算聪明如葛圭章,也都没有想得那样深远。老到如狂士葛蕤,也因没和这群小孩子们玩在一起,而不知长弓的内情。
  直到时势迫近眼前了,他们那时才会明白,能自己制弓究竟是多重要,到那时候几乎是与粮食同等重要了。
  傍晚回家的夏五斤跑去姜家玩耍,看到屋檐下靠放着的长弓,欣喜不已:
  “秾妹,你真给我做了一张弓啊!诶唷,还要使点力才能拉开呢!拿去射兔子射麂子之类的猎物,应该是能行的!”
  事实上,夏五斤不仅是要‘使点力’才能拉开,为了不丢面子,那是使了吃奶的大力,方才拉开弓。
  心里暗道:以后可得好好练练,才能在秾妹、在朋友面前,很轻松就拉开弓。否则到时拉弓吃力,以至于涨得脸红脖子粗的,可就不好看了。


第40章 
  大雪节气过后; 气温继续下降。
  要想平菇和香菇正常出菇,以及正在出菇的菇能够继续生长; 菇房的保温或增温措施得要做到位。
  在菇房增温这方面; 以目前的科技水准; 很难在不影响蘑菇正常生长的前提下达到。
  于是; 姜秾提出建议; 要对菇房进行保温。
  平菇菇房保温还比较容易; 因为它本身是在潮湿凹地上修整挖建出来的,不是裸露在外直面寒风。就只在房顶上面,再加盖了枯草枯叶用以保暖。
  可是在树木之间搭起来、建在地上的香菇菇房,却会直面寒流侵袭、林间寒风吹拂以及冷雨冷雪; 保温就比较费事了。为了保温; 不仅加厚了房顶; 还编织了好几床草帘,层叠错开地挂在菇房四周; 以求挡风保暖。
  做了保温措施之后,也不是就万事无忧了。因为终究不能完全实现保温; 还要不时注意通气,蘑菇们还是会长得缓慢一些。不过只要菌包上的菌丝不被冻坏冻烂; 哪怕长得慢些,也没事。
  当然; 葛二婶和赵寡妇她们两个长期雇工,在看守菇房、照看蘑菇时的临时歇脚棚子,也是修理了一番的。
  用木材加固了墙体和木门; 房顶用茅草加盖了,棚内四面墙上和门板后面也挂了挡风保暖的草帘。
  如果能注意人走火灭,那在棚内烤火取暖,甚至是烧火做饭也可以。
  菇房保温事宜做好之后,姜双五和周翠娘又把其他未完的户外活儿收了收尾,时间就差不多到冬至了。
  ‘冬至大如年’。今年的冬至,皇帝收了天下黎民捐的‘祭天银’酬劳,将会在这天亲往京郊圜丘祭天。可于民间百姓来说,今年冬至与以往的冬至,并没有什么不同,祭拜一番祖先,吃一顿饺子,就算是过了冬季这个冬季大节日了。
  温宁村的村民是逃荒来的,就是想祭祖也没个地方。
  于是就只在自家房前或屋后的十字路口,给往生的亲人奉上一碗水饭,似葛家和姜家这些买得起香烛纸钱的几家人,还会点上几根香烛,烧几把纸钱。
  姜双五做完这些后,就回到屋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饺子,也就是过了冬至节日了。
  冬至之后,正式进入了‘三九天’的‘一九天’,夏热三伏、冬寒三九,天气愈加寒冷了,御寒衣服很少、甚至没有的百姓们,就开始在家猫冬不出。
  但凡稍微勤快些会过日子的人家,都会在堂屋或卧室的角落挖一个火坑,春夏秋三季时就用木板盖上防止踩空,冬天猫冬时才拿开木板,在坑里燃起火堆,然后烤火取暖和煮食做饭便都在这里了。
  按周翠娘的说法,那些住在乡下农村能拾到柴禾的人家,一到冬天就一家子人穿得单薄,挤在被絮都没一张完整的床上取暖的人家,除了实在瘫痪在床或老病得动不了的,其他多半都是因为懒!
  天气转冷时就去砍拾柴禾存着,三九天里燃一坑火,不就过得去了?还缩在床上冻死了不成?
  冬至当天,姜双五吃过饺子后就去把堂屋角落的火坑整理一番,木板拿开,坑里堆积的木灰铲出来,然后找来引火的麦秸秆,很快就生起来一坑旺火。
  堂屋中火坑里的火生起来时,就标致着猫冬正式开始了!
  便是猫冬,也不是无事可做。
  周翠娘这个冬日要做的事情可不轻松。每隔几天就要去林中菇房查看一次,这且不说。主要是买回来的那六匹布,她可是要把它们都做成被单和衣服的。
  这个地方,别说自动缝衣机了,便是脚踏的老式缝纫机都没一台,全靠一双手裁剪后再一针一线地缝制,非得花上许多
  精力和时间不可。
  都是花钱买的新布料,周翠娘也不敢在火堆旁边去裁剪和缝制,万一被溅起的火星子烫一个洞,或者被跳跃的火苗燎到了,那可要心疼死了!
  于是周翠娘只能把小桌子搬得离火坑远远的,手冻僵了不能灵活穿针引线时,才坐到火坑边来烤一下手,等手烤暖和了就又起身走开,去小桌子上裁剪和缝制一家人的衣服和床单。
  而姜双五呢?他之前砍柴禾时砍回来的那些竹子,割回来的几捆韧草,就是他这个冬日要忙活完的了。
  劈竹篾,编织筐筐篮篮之类的,捶韧草,打出一家大小的草鞋。这就是他猫冬时主要要做的活儿了。
  把砍回来的竹子编制完,割回来的韧草也都打成草鞋的话,他一冬编的筐篮,一个叠一个摞起来能摞好高一摞,草鞋也能在一面墙上挂好长一排!
  事实上也是这样,每年冬天姜双五都能把他事先准备好的竹子和韧草,都给编完、一点不剩下,所以每当冬天过完时,家里那一摞篮筐和一排草鞋,看着就很喜人!
  有那些交好的人家来家里聊天说话时,就会随手送出一个篮子或一双草鞋,这样礼来礼往的,良好的邻里关系也就一直维持下来了。
  家里两个小的——姜秾和小豆丁姜金,就真的是没什么正经事需要他俩做了。
  大多时候,都是坐在火坑旁烤火,并看着大人忙活。就跟后世看手工视频消磨时间一样,看着看着……半天、一天时间也就过去了。
  不过没过几天,周翠娘就想着女儿也有九岁了,一些灶上的活儿、还有这缝制衣服的本领,也到时候该慢慢教给她了。
  “浓娃儿,不止是娘和这家里人,就是村里人也都知晓你非常能干,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