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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亡国妖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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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正在庵堂为窅良娣夭折的孩子诵经祈福呢,只说让奴才送些东西来给你——”小喜子颠了颠那镯子,只觉得轻了些,语气难免轻视了些。
    钟婉玉又从另一只手腕上取下一只红玉镯子塞给了小喜子:“那皇后娘娘可曾说起什么时候来寒月宫看我啊?”
    小喜子看了看那红玉镯子,语气倒是好了许多:“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不过皇后说了您这儿没个人照应,她也不放心,晚些时候会从辛者库调个奴婢来伺候您——“
    “从辛者库调贱奴才伺候我?”钟婉玉感觉到了莫大的耻辱。
    “皇后对您已经是宽厚仁慈的了,其他被打入冷宫的妃嫔,别说是伺候的奴婢了,就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不给留,吃的都是跟天牢里那些人是一样的——”小喜子边收起那两个镯子,又望了一眼钟婉玉:“您就在这儿好好养着,千万别再埋怨皇后娘娘了,毕竟皇后娘娘心里还是疼着您的,说不定她那天高兴了,就找个理由又将您放出去了——”
    “谢喜公公提点——”说着便将小喜子送出了寒月宫的大门。
    周宪刚给皇后请过安从中宫出来,便一路碎步去了御膳房,在御膳房忙活了半天,亲自为窅娘炖了一碗枸杞乌鸡汤,听太医说这汤补血,特别适合失血过多的人喝。
    从炖汤,到起锅,周宪全都是亲力亲为。
    “小姐,还是让奴婢端吧——”小舟本是要去端那滚烫的汤水。
    “不用我来就行了,这汤我要亲手为窅娘送去——”周宪动作娴熟的将热腾腾的汤端上了托盘,以前在周府时,自己就经常给父亲母亲熬些补汤,这盘子也是时常端的。
    这后宫里,还第一次见主子端着东西,奴婢跟在后面的。
    周宪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李从嘉。
    周宪不由的停住了步子。
    “小姐,怎么了?”小舟见周宪听了下来,很是奇怪。
    周宪也未道明缘由,只是低眉想了想便将托盘交到了小舟的手中:“你把这汤水给窅良娣送进去吧——”
    小舟端着汤水不知所以然,周宪却已转身走了。
    下午周宪又亲自为窅娘熬了一碗牛肉羹,亲自端着给窅娘送来了。
    听里面没有别的人,周宪才放心进来了。
    窅娘正微坐着,半依在枕头上,周宪一见便放下碗,走上前,扶着窅娘心疼道:“窅娘,你刚刚小产,身子还很虚,怎么就坐起来了呢?”
    窅娘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牵强的笑:“我都躺了两天一夜了,骨头都快躺软了,还是坐着舒服些——我只坐一会儿就躺下,不会有事的——”
    “来,我给你熬了一碗牛肉羹,快乘热喝了吧——”周宪转身端过碗又坐到了窅娘的床榻边。
    窅娘舀了一勺,送进嘴里,轻抿了一口,忍不住赞道:“这汤真好喝——”“对了,听小舟说,你今天上午走到门口又回去了,是不是因为太子殿下啊?”
    周宪像是被人看穿了似的,极力掩饰着:“没有,我只是有事先走了——”
    “太子殿下心里其实是有你的,上次你晕倒之后她一直都很内疚,也已经好几日没有去巧儿那里了——”
    “他去谁那里与我何干,我只求在这宫里安然度日罢了——别的我已经不想再去奢求了——”
    “你与我不同,你跟太子殿下是真心相爱的,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么躲着他吗?”
    “我哪有躲着他,我只是不想去逢迎他罢了,他若是不喜欢,也将我打入冷宫好了——”周宪脸上显现出一丝颓废和绝望。
    “傻丫头,别老是说这种气话,你既然已经嫁给了太子,就要想法子去抓住太子殿下的心,为他生个一男半女,将来才有个依靠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喜讯
    周宪低着头,光顾着顾影自怜,倒也不应答。
    “我现在这么大月份小产了,伤了身子,以后要想要孩子恐怕已经不可能了,以后还都要指望着你了——”窅娘放下碗,紧紧的握着周宪的小手。
    “可是我,我做不到——”周宪心中痛得差点要落下泪来。
    窅娘抚着她柔滑的丝发,微微颤抖的弱肩,无奈的长长叹息了一声:“痴情总被多情伤,你这又是何苦呢?”
    “呃——”周宪突然转过身,俯身呕吐了起来。
    “怎么了宪儿?”窅娘忙扶住她问。
    周宪强撑着坐起身子,脸色异常的惨白:“我也不知道,今天在御膳房的时候就一直想吐——”
    “惠儿,快去请刘太医来——”
    “不用了,可能是昨天受了风寒,好了就没事了——”
    “傻丫头,这症状与我刚怀孕时一模一样,怎么会是受了风寒呢——”窅娘笑语盈盈责怪道。
    周宪的脸上悲喜交加,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不容她多想,刘成宇已经进了玉苑的大门,怕是以为是窅娘身子不舒服,这一路走得特别快,一进门就隐隐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刘太医,你快给周良娣瞧瞧,看是不是有喜了——”
    刘成宇这才放下了心来,走到周宪跟前,单膝跪在地上,隔着薄薄的丝绢,细细诊断了一番。
    然后微微抬起头凝重的望了窅娘一眼。
    “刘太医,宪儿她怎么了?”窅娘见刘成宇脸色不对,心中着急。
    刘成宇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回禀良娣,周良娣她已经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窅娘一扫倦容,笑出了声来:“真的吗,宪儿真的有身孕了吗?”那神色比自己怀孕时还要高兴。
    周宪却一脸黯然,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宪儿。怀孕时喜事,就算你心中有再多的委屈也要想开些,母子连心,你开心他便开心,你不开心他也会跟着不开心的——”
    周宪微微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皇后和太子那里。
    李从嘉得知后,欣喜若狂,放着御书房堆积如山的奏折便直奔玉儿而来。
    而皇后也晚一步到了玉苑。
    李从嘉一见到周宪,便伏下身来。贴着周宪的肚子,然后抬起头不顾那么多人在场兴奋的像个孩子似的:“宪儿,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从昨日到今日笼罩在皇后脸上的阴云终于散去了:“老天保佑,让我的孙儿失而复得,真是太好了——刘太医,你快去为周良娣开两幅安胎药,小舟。子影,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你们家主子,每餐之前都要让刘太医先瞧瞧——”
    “是,皇后娘娘——”子影和小舟齐声应道。
    皇后又望了一眼窅娘:“这玉苑刚刚见了红,还未满月,不吉利。你现在有孕在身,还是少来的好,伤了胎气就不好了——”
    窅娘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周宪望着窅娘落寞尴尬的神色,难免有些内疚。
    “窅娘,你要照顾好自己——”李从嘉只淡淡的一句便扶着周宪出去了。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是捧着一件天赐的神物一般。
    “良娣,您刚小产。周良娣便怀孕了,说不定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克死了您的孩子呢——”惠儿站在一旁挑唆道。
    “别胡说——”“宪儿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怎么会是她的孩子克死了我的孩子呢,怪只怪这个孩子和我缘分浅罢了——”窅娘抚了抚自己平下去的肚子,心中不免忧伤。
    “可是这周良娣已怀孕,皇后和太子殿下便开始冷落良娣您了,刚才皇后还说得那么难听,奴婢都替良娣感到委屈呢——”惠儿做出一副为主子愤愤不平的模样。赵嬷嬷只顾着收拾东西,倒是一言不发。
    “我现在本就是见了红的人,皇后为宪儿好,不让她来我这儿也是一片好意,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们先退下吧——”窅娘卧下身,便躺了下去。
    窅娘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刚刚成型就夭折了的孩子,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怎地惠儿刚才的话竟不停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按宫中的规矩,宫里有身份的女眷怀孕了,家人都要来宫里探望的。
    春天到了,杨柳枝头报出了嫩嫩的翠芽,百花在和煦的春风中渐渐苏醒了过来,纷纷绽放了开来。
    周宪刚一起床,便闻见了淡淡的牡丹花香。
    “走,我们去后院看看吧,看是不是太子殿下送的那些牡丹开了——”
    果然,刚出了后院门,便飘来一阵浓郁的牡丹花香,像是紫霞点翠的味道。
    周宪忍不住一步步走近,果然,那些花盆中的牡丹已经开了打半,剩下的花骨朵,也是一副含苞待放的模样,甚是讨人喜欢。
    周宪走近自己最爱的贵妃插翠,俯下身,细细捏起一朵宛如千层台阁簇拥盛开着的润泽细腻的花朵:“好一朵丰满娇艳的贵妃插翠,比去年催熟时果然开的更明艳动人了——”
    周宪不禁想起李从嘉去年新婚时为博自己一笑,将满院牡丹全部催熟的动人场景,幸福在心中如花般绽放开来。
    一个小宫女满脸带笑的跑过来禀报道:“良娣,老夫人和二小姐来了——”
    周宪喜出望外,顾不得那些花儿便迎了出去。
    此刻孟氏正搀着小嘉敏的小手走了进来。
    快半年没见小嘉敏,小嘉敏长高了,也长得更加讨人喜欢了。
    一见到周宪,小嘉敏便畏到姐姐的身边,抱着姐姐的纤腰:“姐姐,嘉敏好想你啊——”
    周宪的眼泪一下子被催了下来:“嘉敏,姐姐也好想你啊——”
    “嘉敏,你姐姐现在是良娣,你怎么也不给你姐姐行礼,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孟氏责怪道。
    “母亲,我们是一家人,就不必拘于那些礼数了,况且嘉敏现在还小,哪里受得了那么多的管束?”
    “这孩子平日里就不好好读书,做刺绣也不用心,抚琴作画更是样样不通,真不知道以后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家啊——”孟氏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女子无才便是德嘛,况且嘉敏现在就生得这么俊俏,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还愁嫁不出去吗,要是真的嫁不出去,姐姐给你在皇亲贵族中指一桩婚事便是了——”周宪扶着嘉敏的小脑袋,笑着慰藉孟氏道。
    “空有美貌没有内涵终究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谁愿意娶个花瓶回去摆着啊——”
    “姐姐,你让母亲不要老是逼我学那些古板的东西好不好啊?”小嘉敏望着周宪,似是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姐姐的身上。
    “好,我们不学那些古板的东西——”周宪低头笑道。
    “哦哦——我终于可以不做薄命的红颜喽——”小嘉敏欢快的跳了起来。
    只是她的话让周宪有些不解:“是谁说红颜都薄命的啊,嘉敏?”
    “说书先生说的的那些美貌又能歌善舞精通音律的女子都很短命啊——像西施貂蝉,赵飞燕,杨玉环都是啊——”小嘉敏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
    小嘉敏这不经意的一句,却让周宪心中犹然而生了几分后怕和担忧。
    孟氏也感觉这句话不妥,忙拉了拉小嘉敏的衣袖道:“嘉敏,不要老是听那些说书先生胡说八道,——你自己不学也就算了,尽说些不长志气的话——”
    小嘉敏听了偎依在姐姐的身旁,不敢做声了。
    孟氏望着周宪渐渐暗淡下去的眼眸,不免有些为这个自幼多愁善感的女儿担忧:“宪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只是给自己不学无术找个理由罢了——”
    “可是嘉敏说的这些女子无不都是集才情与美貌于一身的,可是最后也都是死于非命,身在后宫,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又有几个能够善始善终呢?”周宪哀怨道。
    “宪儿,你现在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只要好好保住这个孩子,将来无论是皇孙还是皇孙女,你都有个依靠啊——”
    “窅娘处处谨慎,步步小心,最终还不是小产了——”周宪哀怨的望了一眼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对未来从满了无尽的担忧。
    “宪儿,你身边有小舟和子影保护着,别人应该轻易近不了你的身的——”
    “但愿如此吧——母亲,您和父亲的身体近来可好啊?春天了,您的头痛病是不是有犯了啊——”
    “没有,今年吃了你让人给我送去的那些药材,病好多了呢——”
    周宪这才放宽心来:“女儿不孝,不能时时侍奉在您的身边——”
    周宪的内疚不免勾起了孟氏的思女之痛,眼泪禁不住直往下流。
    中午孟氏和小嘉敏在宫中用过膳。
    直到傍晚周宪才恋恋不舍的将母亲和妹妹送出了宫去。
    寂寥之际,周宪一个人走到后院,看着姹紫嫣红开的正艳的牡丹,却是思绪万千:这牡丹再美,也只是惊艳一时,终究逃不过凋零的命运,自己的命运是不是也如这牡丹一般呢?小嘉敏一句不经意的红颜薄命是不是也正是自己命运的写照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自叹红颜多薄命
    “太子殿下——”小舟和子影见李从嘉进来便恭敬的作了一个揖。
    “怎么就你们两在,你家良娣呢?”
    “我家良娣在后院赏花呢——”
    李从嘉听罢便往后院去了。
    见周宪专注于那些醉人的牡丹之间,便放慢了步子,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身后,望着她轻盈动人的背影,不绝赞叹道:“花悦人,人赏花,国色天香香悦人,倾国倾城赏花,已是人比花娇,难道真想羞煞这些花儿不成?”
    周宪闻声回过头来,扬眉一笑:“太子殿下又取笑臣妾了——臣妾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美嘛?”只那轻轻一笑,已是艳比花娇,岂让人不为之所动。
    “莫说这后宫佳丽三千,就是西施貂蝉在世,也要自叹不如了呢——”李从嘉眸中含笑,低首望着眼前肤如凝脂的美人。
    周宪羞得低下了头,点染曲眉间却含着盈盈笑意。
    “我新作了一首词,不知你可喜欢——”说着,李从嘉从洁白宽敞用金丝作边的衣袖中取出一张微卷起的薄纸来。
    周宪用纤纤玉指捏拿起那字卷,轻轻抚平,细细念道;“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
    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
    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
    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这写的不正是自己新婚之夜的场景吗,周宪读罢又羞得地下了头。
    “你喜欢吗,宪儿——”李从嘉站在一旁不知可否。
    “你这词不光是做给我一人看的吧——”话语间透着浓浓的醋意。
    “宪儿,你是不是还在为巧儿的事情生我的气啊?”
    “我只是一个良娣。只是你众多妃嫔中的一个,只配分享你的爱,又岂敢奢求你一颗完整的心呢?”
    “我李从嘉对天发誓,此生只将真心交予你一人,若负此心,不得好——”那一个死字未出口,周宪已拿小手轻抿住他的唇:“不许发这么毒的誓——”
    “对了宪儿,我这次来,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
    周宪扬起头,笑问:“什么好消息啊?”
    “母后已经答应我立你为太子妃了——”
    “荣华富贵非我所求。做不做太子妃,我并不在意,我只要你的一颗真心就够了——”周宪的眸中闪着无尽的柔情。
    李从嘉一把搂过周宪。细细嗅着她发间那淡淡的清香,夹杂着牡丹亦或浓郁亦或淡雅的清香,着实令人心醉。
    自从李从嘉与周宪大婚之后,宫中已经许久未办喜事了。
    皇后本是说等周宪诞下子嗣,满月之时。一同行册封之礼的,但世事多变,李从嘉怕生出什么枝节来,便决定三日后举行册封大典。
    太子妃的正服是皇后亲自安排下去做的,虽然时间紧了些,但尚衣间连夜赶制。还是于册封的前一天晚上送到了东苑。
    周宪只轻轻抚摸了一番那席盛装,便让子影将衣服收了起来,放在了衣柜中最为显眼的地方。只是那衣裳本就光彩夺目,即便是放在衣柜的一角,也能一眼就辨认出来。
    周宪早早的便起身了,由两个宫中的嬷嬷来为周宪梳的头,她们将周宪的一头乌发高高盘起。佩戴上皇后御赐的金步摇和宝蓝色五尾凤朱钗及垂耳流苏,梳罢。又拿远山黛由重及轻将那两弯娥眉描的更浓了些。
    铜镜中,一个默默拿 浓浓的胭脂将本就白皙细腻的皮肤晕染的更娇艳动人,宛如樱桃般小巧莹润的嘴唇微抿沾染着红红胭脂的玫瑰花瓣,顿时红艳欲滴。
    这样的端庄典雅华贵的自己就连周宪自己也不曾见过,不觉对着镜子多望了几眼。才缓缓起身,披上昨夜皇后送来的华服。
    那服饰,上身是罗兰紫色敞领对襟大秀明衣,下身是明黄色秀七凤长裙,腰剑配着的是大绶,本是要配着高屐来穿的,但现在周宪有孕在身,便用金黄色秀芙蓉花缀珍珠莲花鞋子来代替了。
    周宪在子影和小舟的伺候下着上衣裳,镜前一朝,已是威仪无比,只是娇弱的身体似是有些撑不起那宽大的衣裳。
    微微在镜前转动了一圈,已是丰姿尽展,风华绝代。
    “太子妃,您今天真美——”子影笑着赞美道。
    周宪只是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两弯优雅的弧线。
    “走吧——”周宪低低一语,子影和小舟便扶着她往仁德宫去了。
    后宫众妃嫔已经按照等级尊卑之序列站在了仁德宫大殿,皇上皇后正坐于大殿中央。
    李璟的脸上略显疲倦之色,金黄色龙袍越发显得宽敞了,脸颊也微微凹陷了下去,彷如形骸一般,因为是喜庆的日子,所以脸上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皇后今天上身着九凤朝阳正红色对襟明衣,下身做金黄色长裙,头上的发饰简单而庄重,牡丹花黄金步摇下缀着的及肩流苏翼翼生辉,彰显着皇后的至高无上的尊仪。
    为了不在新的太子妃面前失了身份,各宫的妃嫔们也都穿着非常的华丽端庄,尤其以韩良娣的一身海棠红色明衣,高墙发髻在众多东宫妃嫔中分外的显眼。
    而素来喜爱红色 的窅娘今天却是一身素雅,似是并无与人争色之意。
    步屐轻盈,姗姗作响。
    周宪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款款走上前来。
    李从嘉手执翡翠玉如意站在那儿,迎接着自己期盼已久的太子妃。
    “册封大典开始——”总管太监胡一德大声道。
    周宪雅步上前,正要接过李从嘉手中的玉如意。
    突然门外一声大喊:“周宪,你这个贱人——”
    接着,一个身着太子妃正装,带着碎金步摇的女子走上了前来。
    只是那女子眼圈凹陷,脸色暗沉,似是有好几日没有睡好觉了。
    众人无不瞠目。周宪也转身望着她。
    “婉玉,你怎么来了——”李璟尽量提高了嗓音问道。
    “我才是太子妃,我才是太子妃——你们看,我才是太子妃——”钟婉玉似有些激动,神智也不太清醒了。
    钟婉玉望了一眼周宪身上的衣裳,发了疯似的跑到她的跟前,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和头发上的步摇:“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婉玉,快住手——”李从嘉忙上前护着周宪,几个宫女太监也上前拉住了钟婉玉。
    可是钟婉玉张牙舞爪的仍要去抓周宪。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望着这一幕,只有一双眼,躲在人群之后,笑望着这一场自编自导的闹剧。
    坐在李璟身旁目睹了这一切的皇后也着实无法再袖手旁观,站起身来问道:“婉玉,你不好好呆在寒月宫,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钟婉玉攻击的对象转而由周宪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皇姑母,您不是答应要放我出来的吗,您为什么到今天连看都没有去看我——”
    皇后见周宪如此失态,忙道:“快,快把她压下去——”
    被几个侍卫压制住了双手的钟婉玉仍挥舞着手拼命的挣扎着:“不,我不要走,我才是太子妃——我才是太子妃——”
    一切都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册封仪式仍照常进行着。
    经这么一闹,周宪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很多,整了整衣衫,却总觉得这份荣耀是踩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得来的,也越发的觉得这一切如此的x虚幻而又不牢靠,别人随时随地都可能将这一切带走。
    过完所有的仪式,周宪已经累得两腿发软。疲倦而憔悴的由子影和小舟扶着往东苑去了。
    “皇后娘娘,您为何对太子妃这般不近人情呢?”李嬷嬷搀扶着皇后,心中想起那个自己看着慢慢从小女孩长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的钟婉玉,今日的遭遇,难免有些心酸。
    “她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行,如今又当众不顾脸面的胡乱大闹一气,本宫若是再偏袒于她,那后宫那些会怎么看我,天下人又会怎么看我。婉玉本就是庶出,在钟府难免会受些欺负冷落,这寒月宫的日子对她来说应该也不算难熬吧,等这件事情的风声过了,本宫再想个理由将她放出来吧——”皇后对钟婉玉还是心疼的很的。
    “可是婉玉这丫头脾气倔,现在周良娣被晋封 了太子妃,她心中肯定不服,万一闹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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