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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亡国妖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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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哀哉!志心既达,孝爱克全。殷勤柔握,力危言。遗情盼盼,哀泪涟涟。何为忍心,览此哀编。绝艳易调,连城易脆。实曰能容,壮心是醉。信美堪餐,朝饥是慰。如何一旦,同心旷世。呜呼哀哉!丰才富艺,女也克肖。采戏传能,弈棋逞妙。媚动澄眸,歌萦柔调,小鼗质,奇器传华。翠虬一举,红袖飞花。情驰天降,思栖云涯。发扬掩抑,纤紧洪奢。穷幽极致,莫得微暇。审音者仰止,达乐者兴嗟。曲演来迟,破传邀舞。利拨迅手,吟商逞羽。制革常调,法移往度。剪遏繁态,蔼成新矩。霓裳旧曲,韬音沦世。失味齐音,犹伤孔氏。故国遗声,忍乎湮坠。我稽其美,尔扬其秘。程度余律,重新雅制。非子而谁,诚吾有类。今也则亡,永从遐逝。呜呼哀哉!该兹硕美,郁此房风。事传遐祀,人难与同。式瞻虚馆,空寻所踪。追悼良时,心存目忆,景旭雕薨,风和绣额。燕燕交音,洋洋接色。蝶乱落花,雨晴寒食。接辇穷欢,是宴是息。含桃荐实,畏日流空。林调晚箨,莲舞疏红。烟轻丽服,雪莹修容。纤眉范月,高髻凌风。辑柔尔颜,何乐靡从。蝉响吟愁,槐凋落怨。四气穷哀,革此秋晏。我心亡忧,物莫能乱。弦尔清商,艳尔醉盼,情如何其,式歌且宴。寒生蕙帷,雪舞兰堂。珠笼暮卷,金炉夕香。丽尔渥丹,婉尔清扬。厌厌夜饮,予何尔忘。年去年来,殊欢逸赏。不足光阴、先怀帐快。如何倏然,已为畴曩。呜呼哀哉!孰谓逝者,荏苒弥疏。我思妹于,永念犹切。爱而不见,我心毁如。寒暑斯疚,吾宁御诸。呜呼哀哉!万物无心,同烟若故。惟日惟月,以阴以雨。事则依然,人乎何所。悄悄房栊,孰堪其处。呜呼哀哉!佳名镇在,望月伤娥。双眸永隔,见镜无波。皇皇望绝,心如之何。草树苍苍,哀摧无际。历历前欢,多多遗致。丝竹声悄,绮罗香查。想涣乎忉怛,恍越乎惟悴,呜呼哀哉!岁云暮兮,无相见期。情瞀乱兮,谁将因依。维昔之时兮,亦如此;维今之心兮,不如斯。呜呼哀哉!神之不仁兮,敛怨为德。既取我子兮,又毁我室。镜重轮兮何年,兰袭香兮何日?呜呼哀哉!天漫漫兮愁云噎,空暖暖兮愁烟起。蛾眉寂寞兮闲佳城,哀寝悲氛兮竟徒尔。呜呼哀哉!日月有时兮龟蓍既许,萧前凄咽兮旗常是举。龙一驾兮亡来辕,金屋千秋兮永无主,呜呼哀哉!木交枸兮风索索,鸟相鸣兮飞翼翼。吊孤影兮孰我哀,私自怜兮痛亡极。呜呼哀哉!应寤皆感兮何响不哀,穷求弗获兮此心隳摧。号亡声兮何续,神求逝兮长乖。鸣呼哀哉!杳杳香魂,茫茫天步,血抚榇,邀子何所。苟云路之可穷,冀传情于方士。呜呼哀哉!”
    细细听来,原来是,皇上为周宪写的悼词,小顺子手中,长长的卷轴,洋洋洒洒,估计数千字有余,字字句句,无不饱含着李从嘉对周宪这十年来,对周宪至真至切的感情。
    周嘉敏走到殿前,却被侍卫给拦了下来:“小姐,出了宫中女眷及皇上,任何人不得接近灵堂——”那侍卫语气肃然,不容有半点怀疑。
    可是周嘉敏却不屈不挠,硬冲着要往里走,大声嚷嚷道:“我要见皇上,你快让我进去——我要见皇上——
    李从嘉似是听到了门外的喧哗声,转过身来,本要发作,见是周嘉敏,便对那两个侍卫道:
    “不得对周小姐无礼,让她进来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陷害
    一进灵堂,周嘉敏便跪在了地上:“皇上,请您为父亲做主啊——”
    李从嘉被她说得云里雾里,道:“怎么回事,快快起来说罢——”
    “皇上,您要是不答应臣女,臣女就长跪不起——”自己已经失去了姐姐,现在父亲和母亲对自己来说,比什么都要重要。
    “那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诬告臣女的父亲,说他玩忽职守,收受下面官员的贿赂,可是父亲一生廉洁耿直,又怎么会做出收受官员贿赂的事情呢?”
    李从嘉,这才想起来,是有人参奏了宰相周宗玩忽职守,随意收受官员贿赂,卖官鬻爵之事,之事这两天自己忙于照顾周宪,现在又要操办丧礼,只让侍卫将他关进了天牢,就没有再深入调查了,周嘉敏这么一说,自己倒是想起来了:“是有人参奏周大人玩忽职守,收受贿赂,朕只是派人将他受压了起来,还未交由刑部,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皇上,父亲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啊?”
    李从嘉为难的望着周嘉敏:“嘉敏,你快起来,按照朝廷律例,有朝臣弹劾的大臣,都要收押起来,由刑部审理,你放心,朕一定会查明事情真相,还周大人一个清白的。——”
    周嘉敏仍不肯站起身来,哭诉道:“皇上,父亲真的是被冤枉的啊,请皇上一定要为家父做主啊——”
    “嘉敏,你放心,只要朕已查明事实,就会将周大人放回家去的——”
    “可是,可是今天是姐姐的丧礼,作为父亲。却不能参加女儿的葬礼,您让父亲情何以堪啊——”
    “可是嘉敏,收受贿赂, 玩忽职守乃是重罪,朕又怎么能徇私枉法,因为一己私情,至朝廷的王法与不顾呢?就是周大人是被冤枉的,也要经过三司会审才能将他放出来啊——若是朕现在将他放出来,你让朕怎么向朝中大臣交代呢?”
    “可是皇上,您若是不放了父亲。只怕——”周嘉敏想起姐姐的临终叮嘱,转而道:“那臣女请求皇上,让父亲参加完姐姐的葬礼。再行回去接受审理好吗?”
    李从嘉更是左右为难,答应她的请求有违国家律例,若是不答应,又对不起周宪和周嘉敏。
    正在李从嘉左右为难之际,一个奴才走了进来。那奴才一脸喜色,进来便跪在了地上,道喜道,“恭喜皇上,玉嫔娘娘有喜了,已经三个月了——”
    李从嘉脸上无半点喜色。可是跪在一旁的周嘉敏听了心中却是一阵酸痛,姐姐刚刚病逝,竟然又从别的宫里传来了喜讯。
    姐姐病重期间。为什么皇上还要去别的宫里,还——
    周嘉敏不忍继续往下想,不想破坏姐夫在自己心中的美好形象,而且那个怀孕的还是自己最信任最要好的玉容姐姐。
    “那你回去禀报,让玉嫔下午不用过来守灵了。让她再花蕊宫好好休息吧——”
    “可是皇上——”一般的宫中有主子怀孕了,皇上都会去探望的。
    “朕现在还要为皇后守灵——”
    “皇上您去吧。怀孕是宫中的大事,你若是不去,玉蓉姐姐一定会伤心的——”周嘉敏认为李从嘉之所以不去,是因为自己在这儿的缘故。
    李从嘉知道周嘉敏肯定误会了自己,可是他也不去解释,只道:“朕说过了,要在这儿守灵,直到皇后娘娘出殡为之,你先下去吧,待会儿,朕会让人去通知御医,让他们每天给玉嫔诊脉的——”
    “可是皇上,太后已经在花蕊宫了,她正等着您呢——”
    “怎么还惊动了太后了?”李从嘉紧蹙着眉头。
    “太后对娘娘腹中的孩子甚是关心,所以皇上您还是过去一趟吧——”
    那太监的语气让李从嘉听着很不舒服:“难道你们要拿太后来压朕不成吗,朕说过了,不去,你还是回去吧——”
    “皇上——”
    那奴才还想再恳求,可是李从嘉依然一脸决绝。
    花蕊宫。
    太后紧紧的握着朱玉蓉的手,一脸喜悦,全无半点哀伤之色:“玉蓉,你好好休息,哀家等下再派个嬷嬷过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太后娘娘,臣妾宫里已经有很多宫女了,怎么能再让太后您费心呢?”
    “傻丫头,你这肚子里怀着的可是皇上的孩子,瑞宝早夭,皇后病逝,窅娘又是齐王的妾侍出生,只是扶不上台,你的孩子可是哀家唯一的希望了啊——”
    “太后——”朱玉蓉心中也感觉有了些许的压力,孩子才三个月,男女还尚不知晓,而且深宫之中,尔虞我诈,谁又能保证他能平安出世呢,就算出世了,也难保他能——
    朱玉蓉想了想道:“可是现在太子早夭了,窅贵妃的孩子乃是长子,理应被扶为太子,而她也会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后啊——“
    “窅娘出生低贱,若不是皇上执意要封她为贵妃,哀家,是绝对不会让她坐上贵妃的位置,你放心,只要哀家在一天,哀家就绝对不会让窅娘的孩子坐上太子之位,也更不会让窅娘当上皇后的——等下哀家就让皇上下旨,将你晋封为玉妃——”
    “谢太后——”有了太后的话,朱玉蓉的心中倒也踏实了许多。
    “太后,太后——”正说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奴才的声音,回眼望去,正是刚才自己派去请皇上的那个太监。
    太后极不高兴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皇上呢?”
    那奴才低着头道:“皇上,皇上他在灵堂为皇后守灵呢,说是要等皇后娘娘出殡了,再来看玉嫔娘娘,还说,玉嫔娘娘今天不用去给皇后娘娘守灵了——”
    “就这些?”
    “皇上还说了,会吩咐太医院。让他们每天来给玉嫔请脉——”
    “荒唐,哪里有自己的妃子怀孕了,连来看都不看一眼的啊——”“走,哀家,这就去问问他去——”
    “太后息怒,皇上正在灵堂跟周小姐说话呢,而且很不高兴的样子,您还是别去了吧——免得冲撞了您老人家——”
    玉嫔也坐起了身,劝道:“太后,您还是别去了吧。皇上与皇后情深意重,等皇上为皇后娘娘守完灵,他自然就会来了——”
    “周宪生前的时候夺去了皇上对其他妃嫔的宠爱。害的皇上子嗣凋零,现在死了还霸者皇上不放,真是造孽啊,造孽啊——”太后依然还记着自己的大儿子李弘翼和自己的侄女钟婉玉的仇,对周宪依然耿耿于怀。她活着的时候,有皇上护着,又掌管着凤印,自己不能说什么,现在死了,还霸者皇上。自己实在是有些气不过。
    “玉蓉,你放心,哀家今天一定要去帮你把皇上给请过来——”
    “太后。灵堂是不祥之地,要是那儿的阴气冲撞了您老人家可怎么办啊——”朱玉蓉阻拦道。
    那奴才也跪在地上,求道:“是啊,太后娘娘——您还是别去了吧——”
    朱玉蓉想了想,道:“况且现在嘉敏妹妹也在。要是打扰了皇上和嘉敏妹妹——”
    朱玉蓉也不说完,却给了人无限的遐想。
    “你说皇上与周嘉敏?”
    朱玉蓉有忍不住夸大道:“这宫中人人都知道皇上喜欢皇后娘娘的妹妹周嘉敏。臣妾与嘉敏向来要好,好几次都看见皇上跟嘉敏妹妹眉目传情呢——”
    “这个贱妮子,她不是喜欢瑞王爷,还跟他一起去了北宋吗,怎么又反过来勾引皇上了?”
    “太后,有句话臣妾不知该不该说…”朱玉蓉望了一眼太后,欲言又止。
    “你说——”
    “太后,这嘉敏妹妹跟瑞王爷孤男寡女,去了北宋这么这么长时间,又毫无音信,——”朱玉蓉点到即止。
    太后却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还有,今天早晨,皇后娘娘去世之前,还特意支开了所有人,跟周嘉敏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才——”
    “这个周嘉敏早不回来,晚不回来,翩翩挑在了周宪病重的时候回来,周宪定是想让周嘉敏这个贱妮子代替她,当上我南唐的皇后,哀家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是啊,太后,现在我南唐的大权牢牢的掌握在了宰相周宗的手中,听说下面的大臣们都纷纷弹劾周大人说他贪赃枉法,玩忽职守呢——”
    “这南唐的江山是我李家的天下,又怎么容得这样 的人把持着朝政呢,来人那,令刑部严查此事,绝对不能徇私枉法,因为他是当朝的宰相就可以徇私舞弊了——”
    那奴才咋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朱玉蓉的脸上露出了阴阴测测,得意的笑容。
    “玉蓉你好好休息,哀家这就去找那个不孝之子——”
    “太后——”朱玉蓉虽表面阻拦,心中却甭提有多想让她去呢。
    灵堂前,周嘉敏一直长跪于地,李从嘉俯身欲要扶她起来,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太监的声音:“太后驾到——”
    钟太后,一进门,便见李从嘉扶着周嘉敏两人甚是亲密的样子,本还有些将信将疑,现在是彻底的确信无疑了。
    怒声道:“皇上,玉嫔怀孕你不去她宫里,看望他,却在这里,与这个贱妮子亲亲我我,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李从嘉连忙解释道:“母后,您误会了,儿臣只是想扶嘉敏起来而已,并没有像母后说的那样——”
    “难道是哀家误会了你们不成——”钟太后又那肯听他的解释,怒声道:“周嘉敏你这个贱妮子,竟然敢再灵堂上勾引皇上,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来人那,将她拖下去——”
    “母后,嘉敏真的没有啊——”李从嘉继续为周嘉敏求情道。
    可是钟太后依然一脸的绝然。
        
第一百六十九章入狱
    正说着两个侍卫便走了上来,钳制住了周嘉敏的双手。
    从未忤逆过钟太后的李从嘉,不知从哪来的勇气, 大声呵斥道:“朕在这里,看你们谁敢动嘉敏一下——”
    “从嘉,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妖女,对母后如此无礼?”太后气得直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难道你真的要娶这个不知廉耻的罪臣之女?”
    “母后,请您不要侮辱嘉敏,她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根本不是母后说的什么不知廉耻的罪臣之女,况且周大人一向廉洁自爱,绝对不会做出贪赃枉法的事情来的——一定是有人想要加害于他,朕会将此事调查清楚给周大人一个公正的——”
    “从嘉,你怎么能被女色迷惑了心智呢,难道你忘了你皇兄是怎么死的了?这个妖女先蛊惑你瑞弟,跟他一同私奔去了北宋,现在又回来蛊惑你,妖女,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你们周家一定要弄得我们皇家鸡犬不宁,你们才肯甘心吗?”
    “母后,嘉敏去北宋并不是跟瑞弟去私奔的,您误会了——”
    “误会,那你说他跟李瑞去北宋是干什么去了呢?”
    李从嘉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了。
    “你姐姐这个贱人害死了弘翼,又蛊惑皇上,弄得我李氏皇宫子嗣凋零,现在她死了,竟有让你这个小妖女,来蛊惑皇上,你们真是不知廉耻——”
    跪在地上的周嘉敏突然昂起了头来,不甘道:“太后娘娘,您可以说臣女,但是今天是姐姐的丧礼,这里是姐姐的灵堂,您怎么可以这么侮辱她呢?”
    太后一听更是怒不可遏:“你这个妖女。竟敢如此顶撞哀家,来人那,将她拉出去,杖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就是落在一般的男子身上,也要被打的半死,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呢。
    李从嘉忙阻拦道:“母后,您若是要惩罚就惩罚儿臣好了,你们今天要想惩罚嘉敏,就先从儿臣的身上踏过去好了——”李从嘉紧紧的护在了周嘉敏的身前。
    “从嘉。你——你这个不孝子,竟然为了这个妖女,如此忤逆哀家——”钟太后一口气没背过来。一下子晕倒了下去,幸好身后的嬷嬷给扶住了,才没有倒在地上。
    李从嘉没想到太后会如此激动,也一下子慌了手脚,只道:“快。快将太后扶回去—之梦—电‘ 釨~书。—”
    “皇上,对不起,都是臣女不好,都是因为臣女才会惹得太后如此不高兴,以至于——”
    “嘉敏,不怪你。你快起来吧,你现在刚刚失去了至亲,父亲又无辜遭罪。还是回周府好好休息吧,朕一定会给周大人一个公道的——”
    “可是皇上——”
    “你不用担心,太后那边朕会妥善处理的,是朕对不起你姐姐,朕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侮辱她的——”
    “那臣女就先告退了——”周嘉敏虽起身退了下去。心中却还是担心不已。
    一路上,脑子里想着的都是父亲。还有太后的事情。
    马车在离周府还有几米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周嘉敏掀开帘子,想看个究竟,却看到周府被侍卫围了个水榭不通。
    周嘉敏心中大叫不好,没想到,自己刚离开了一会儿,父亲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家中竟又出事了。
    周嘉敏忙下了马车,往周府走去,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却见侍卫们正在拆卸周府上面挂着的白绫,还有周府的牌匾,母亲和一干家奴,全都被侍卫圈禁了起来。
    “母亲——”周嘉敏便挣脱开侍卫,便喊道。
    “嘉敏,你怎么回来了啊——”孟氏一脸愁苦道:“你怎么不好好留在皇宫,却回来了啊?”
    “母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他们要将您圈禁起来啊?”隔着人,周嘉敏大声问道。
    “有人举报周夫人,在家私设灵堂,末将是奉旨前来查抄的——”
    一为侍卫头领模样的人道。
    可是自己刚刚从皇宫回来,根本就没有人去禀报过皇上这件事情啊,难道是太后,可是太后也不可能啊,她一直在灵堂,与皇上争执着,怎么会是她呢。
    “等下,你们是奉谁的旨意,来查抄周府的?”周嘉敏厉声道。
    “这——”那侍卫被问的哑口无言。
    “假冒圣旨那是死罪——你们竟然敢冒充圣旨,该当何罪?”
    那侍卫似乎被震慑住了,正在双方僵持之际,一太监带着几个侍卫扬尘而来,那太监正是太后宫中的掌势太监。
    马儿刚停了下来,那太监便跳下了马来,扬声道:“传太后口谕——”
    听罢,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跪倒在了地上。
    “太后有旨,周家擅自在府中私设灵台,乃大不敬之罪,责令,将周府一干人等全部拿下,听候处置,钦此——”
    那是为一听,立马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气活现,道:“还不赶紧将他们全部拿下——”
    周嘉敏见那些侍卫钳制住了母亲,嘶声大叫道:“母亲——”
    那侍卫本要带着人离去,见周嘉敏喊叫,得意道:“我差点忘了,你也是周家的一份子,来人那,将周嘉敏也一并带上——”
    “你们——”
    “对不起了,我们也是奉旨行事——”
    一行人被带到了宫中,天牢之中,主仆有别,孟氏和周嘉敏被关在了好一点的牢房中,而那些仆人则被关在了次一点的牢房中,而且孟氏和周嘉敏是两个人一个牢房, 而那些奴仆则是十几个人被关在了同一个牢房中,不知哪个没良心的奴仆,愤愤道:“真倒霉,跟了这么个倒霉的主子,没好日子过也就算了,还被连累入了狱——”
    另一个也附和道:“是啊,平时在府里就并在别的府里日子过得清苦。没想到竟还要跟着遭罪——”
    “这件事情全都是夫人安排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这私设灵堂可是大罪,不行,我可不想死啊——”
    “是啊,这件事情是夫人一个人所为,与我们都没关系啊,我们可不能跟着受牵连啊——”
    “冤枉啊,我们是被冤枉的啊——”
    呼着喊着乱成一片,只有几个衷心的奴仆任由他们喊着。只在一旁默不作声。
    周嘉敏心中很是不舒服,本要隔着牢房,骂那些没良心的两句。可是却被孟氏给拦了下来:“嘉敏,他们也是为求自保,你别怪她们,况且这些年在周府,是辛苦他们了。这件事本就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们无关——”
    “对了,母亲,父亲呢,父亲被关在哪里了啊?”
    她们四下环顾了每一个牢房,都未见有父亲的身影。只是有一个牢房的大门是开着的。
    许久,便见两个侍卫抬着一位头发蓬乱,手指上带着深深的鲜红的血痕的男子。细细看去,那男子竟是,周宗。
    “父亲——”
    “老爷——”
    两人同时嘶声喊道。
    那男子本垂着的头微微抬了起来,心中大惊,用无力而脆弱的声音道:“嘉敏。夫人,你们怎么会在这儿的啊?”
    还未待两人道出原委。周宗便被压入了那间开着门的牢房。
    牢房离得不算远,清晰能看见,那两个侍卫,蛮狠的将周宗扔在了地上,周宗挣扎了许久,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无助的望向了周嘉敏和孟氏:“嘉敏,夫人,是我连累了你们啊——”
    那声音虽沧桑而无力,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却也能听得到。
    “老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我不该在家中私设灵堂的啊——”孟氏悔不该当初道。
    “父亲,是嘉敏不好,嘉敏没有本事,将父亲救出去,都是嘉敏无能——”周嘉敏哭着道。
    “嘉敏——”“夫人——”周宗沙哑着嗓子道。
    “老爷——”“父亲——”周嘉敏和孟氏也紧紧的靠在门前。拼命的够着往周宗望去。
    突然牢房外的铁门打开,进来了几个拿着饭盒的侍卫。
    为首的侍卫大声吆喝着:“快快快——起来了,起来了,吃饭了,吃饭了——”
    一些饿极了的犯人,向饿犬一样扑向了大门。
    僧多粥少,有的牢房里,十几个犯人,却只有一小盆米饭,和两大碗素菜,要是不抢,连饭都吃不着。
    而上等牢房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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