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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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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系统,其实就是穿梭各个位面的蛀虫,偷偷汲取它们的本源能量。
  位面也是有自我意识的,为了让位面中的生灵发育更好,便有了所谓的“天选之子”。
  若是没有系统插手,按照原有轨迹,姜芃姬会开创一个崭新的朝代,回馈位面更多的好处。
  结果呢?
  位面这棵小树苗被系统这条害虫盯上了!
  按照以前经验,只要杀了“天选之子”,然后按部就班吸收位面的本源能源,基本就稳了。
  系统二号高声尖叫,“她是天选之子?”
  吓死宝宝了!
  系统一号阴沉着道,“如果她不是天选之子,本体怎么会再度分裂一个我出来?”
  本以为能将位面看好的“天选之子”祸害了,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个祸害,专门祸害系统!
  真不知道一个还处于落后文明的低等位面,到底是从哪里抓来这么一个魂魄。
  真踏马恶心!
  系统二号瞬间恹了,它惴惴不安地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和我是一样的,你问我,我问谁?”系统气急败坏道,“你现在还能联系本体不?”
  系统二号沮丧道,“不能。”
  早在它被姜芃姬强制性和前任宿主身体捆绑的时候,它就无法和本体联系了。
  那会它就知道姜芃姬不好惹,但从未想过会这么棘手,不仅能威胁它,还能威胁本体。
  “等着吧——”系统一号粗声喘气,恶狠狠地道,“姜芃姬这个人相当自负,她总会跌一个大跟头的。所幸你的蠢货宿主还有点儿脑子,没把真正的本体供出来,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说不定本体也被姜芃姬抓了,然后一主两子,三个系统就能斗地主了。
  这时候,精神脑域响起了姜芃姬的声音。
  她说——
  “我觉得你们俩都挺蠢的,这里是我的精神脑域,我便是这里的神。你们说什么悄悄话,我都能听到。你们确定你们还要继续哔哔么?”姜芃姬一面毁尸灭迹,一面笑着调侃。
  两个系统安静如鸡,她的耳朵终于清静了。
  “唉——下辈子投个好胎吧,如果你还有投胎的机会的话……”
  姜芃姬拍了拍手,地上的尸体已经彻底燃了起来,时不时还有爆鸣之声。
  程靖守在老远的地方,看到此处燃起了火光,按捺着情绪,快步赶来。
  “柳州牧,那个妖孽已经伏诛了?”
  “已经除了,你看看自己的手,痕迹还在不在?”
  程靖心中一喜,抬手将右手的白布解下,只见原本布满丑陋黑纹的地方恢复了正常肤色。
  他郑重行了个大礼,感激道,“靖多谢州牧救命之恩。”
  黑纹消失,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轻快了几分,原本昏沉的脑子也像是拨云见日,清明不少。
  姜芃姬抬手将他扶起,笑着道,“不用言谢,这件事情说来也怪我,本该早些将她铲除的。”
  程靖不知道姜芃姬刻意留了后手,才让穿越女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说起来,要不是姜芃姬,程靖也不会遭了无妄之灾。
  姜芃姬不给程靖开口的机会,说道,“如今夜已经深了,友默还是先回下榻处吧,我去找人过来将这妖孽的尸首处理了。虽说她已经彻底伏诛,但平白多了一具尸体,会吓到百姓。”


第850章 番外,我的夫婿是守灵人(一)
  大泽村,姜朝某个不知名的小地方。
  这个村子只有百户人家,村头发生的事情,不消片刻,村尾的人便能知道。
  今日,一向宁静的村落变得热闹了。
  “这丫头的眼神倒是明亮,瞧着蛮喜欢……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冰人穿得花枝招展,衣裳花花绿绿、鲜艳明亮,让人不禁怀疑对方是将花盆穿身上了。
  宁挽月怯怯地道,“小女闺名挽月。”
  “挽月?这名字倒是雅致,谁取的?”胖胖的冰人问道。
  宁挽月还未来得及回答,一旁的胖婶便抢答说,“这名字是挽月丫头的穷酸父亲起的。”
  自从姜朝建立,女帝广开科举,不少年轻人便梦想着一步登天。
  宁挽月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只可惜天赋不高,几年下来只读了几个酸字,前不久下地劳作被毒蛇咬死了。
  挽月母亲死得早,父亲又去世了,家里一贫如洗,如今穷得揭不开锅。
  得知有贵人来村里挑选女童当童养媳,挽月的婶婶忙不迭将这个小拖油瓶带了出来。
  冰人又问道,“你识字么?”
  挽月怯怯地点了点头,冰人回身与随行的人交谈两句,议论一会儿便定下挽月。
  挽月婶婶开心地将她推了出去,转头又收下冰人送来的“聘礼”。年幼懵懂的挽月跟着冰人上了马车,满脸的茫然无措,她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随着这辆马车驶向哪里。
  挽月知道什么是童养媳,村里头也有几户人家买了童养媳。
  她以为自己的夫婿不是三四十岁的老男人便是三四岁的顽童。
  然而,等一月之后,她见到那个风姿俊秀、湛然若神的青年,蓦地茫然了。
  这样好看的神仙,竟也会发愁讨不到老婆?
  “你把这孩子送来做什么?”
  声音泠泠,宛若清泉叮咚,沁着一股冰凉。
  那个素衣青年端坐在廊下,身前的桌案摆着一张琴,同样素白的抹额端正地戴在额间,腰间还缠着两条素白的腰带,竟是一副长久服丧的装束。只见他略一抬眼,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扫过挽月的脸,仅仅是一个眼神,挽月便吓得倒退两步,怯怯地躲藏到冰人的身后。
  “大娘子说了,卫太傅总该要延续血脉。”
  冰人的声音不似之前那么轻浮,反而带着一丝旁人难以琢磨的冷然,总之就是很有气场。
  “呵——”
  青年不置可否地冷呵一声,面上带出一缕嘲讽的轻笑。
  冰人将身后的挽月推了出来,“二郎君若是不原意,半年之后,老身再来将这孩子带走。”
  冰人走了,只留下挽月和大大小小几个包袱,里面装着不少金银首饰和材质好的衣裳。
  青年顾自弹琴,挽月听不懂对方弹什么,只觉得好听极了。
  她站在廊下晒了一下午的太阳,傻得不知道要找个阴凉地方遮阳。
  等日暮时分,青年抱着琴回了屋子,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给她递了一杯水,挽月接过,贪婪地喝了好几口,险些呛到。
  “小的姓宁,闺名挽月。”
  青年坐在廊下,脚上随意套着一双做工粗糙的木屐。
  他看着个子娇小的挽月问,“那你几岁了?”
  “十一了。”
  青年喃喃了一句,“才十一岁……呵,真是荒唐。”
  挽月不敢动,冰人来之前对她三申五令,将各种规矩都塞进她的脑子。
  青年又道,“那你知道他们让你来做什么?”
  挽月说,“给郎君当媳妇。”
  她说得很直白,眸子黑得清澈。
  过了一会儿,挽月的脑袋上多了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揉着她的发髻。
  “你才十一岁,我要是再早出生五六年,你都能当我女儿了。”
  挽月歪了歪头,惴惴地问,“那我喊你爹爹?”
  青年:“……”
  “罢了罢了,跟你一个小孩儿置什么气。”青年叹息了一声,又道,“唤我哥哥便好。”
  挽月问,“哥哥?那挽月还能当你媳妇么?”
  青年好笑道,“你年纪小小,还知道什么是媳妇?”
  挽月垂着头,绞着袖子不敢再说了。
  青年居住在深山之中,依山旁水,倒是个风景美妙的地方。
  不过不知为何,青年常年茹素、穿素衣,像是为什么人守孝。
  挽月住在青年附近的屋子,一天到晚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她见院子外头全是空地,觉得空置了可惜,便卷着衣袖,吭哧吭哧除草。
  青年每天的日常不是弹琴书画,便是看着天空发呆,见挽月如此,慢慢被她勾起了兴趣。
  “你在做什么?”
  “外头好多地,清了杂草可以种白菜,以后就能吃到新鲜的菜了。”
  青年双手拢在袖中,对着挽月道,“每天都会有人送来新鲜的果蔬,用不着自己种。”
  挽月啊了一声,青年又道,“不然呢,你以为这些天吃的东西是哪里冒出来的?”
  挽月更加迷惑了,她头一回对青年的身份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
  她在这里住了几日,发现青年居住的院子很大,但是里里外外只有她和他两个活人。
  “你是不是觉得住在这里很无趣?”青年抱着一把琴,寻了个地方席地而坐,轻弹两声,偏首望向挽月,“也是……这个地方偏僻得很,距离帝陵又近,寻常人哪里敢靠近……”
  挽月这才知道,他们所处的地方竟然是帝陵后山。
  “也、也不是很无趣……每天能看着郎君,便觉得一整天的时间都不够。”
  挽月是个实诚的孩子,有什么便说什么,直白又单纯。
  “你识字么?”青年问她。
  “识得几个字。”
  女帝特开先例,在各地设置女学,不仅教女子习字读书算术,还让她们学一门防身健体之术,学业为期四年。在姜朝,女子若要嫁得好或者独立女户、坐床招婿,二者缺一不可。
  青年问道,“还想继续学么?我可以教你,免得你无所事事,折腾这些。”
  挽月重重地点头,眼睛都亮堂了好几度。
  她是喜欢读书的,但是家庭变故,她只读了两年就回了家。
  挽月在女学的成绩不错,但与身边的青年相较,似乎什么都拿不出手。
  青年似乎找到了乐趣,将挽月当做学生,倾囊相授。


第851章 番外,我的夫婿是守灵人(二)
  挽月进入青年的书房,发现偌大书房装满了书架,书架上摞放着无数书籍。
  “好多——”挽月惊得小嘴微张,许久忘了闭上。
  “家父的藏书。”青年的声音多了一缕笑意和隐约的炫耀,似乎很是自豪。
  这是挽月头一回听青年谈及他家人。
  不知不觉,挽月在这里过了半年,眼瞧着与冰人约定的期限就要来了。
  挽月心中焦躁,连日常的学习也无法专心,很快便被青年识破。
  “若是不爱学,弃了吧,何苦勉强自己?”
  听挽月弹得乱七八糟,青年面上闪过些许酝怒。
  挽月垂着头,既沮丧又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便是为了这事儿?”青年诧异。
  挽月道,“若是郎君不喜欢,那冰人自然要将我送回去,届时……定然要被婶婶再卖一回。”
  青年坐在琴案旁,不知在想什么。
  “我这一生,怕是要与帝陵为邻,终身不得离开半步。”青年叹息道,“你还小,我跟那个女人说一声,让她帮你安排好婚事。她是天底下最听话的走狗,听命于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
  挽月不知青年为何要在帝陵附近隐居,瞧这模样,似有他自己的原因,也有外力约束。
  大半年下来,青年最大的活动范围也只是在帝陵附近,从未在外头过夜,天一暗便要回来。
  “可是、可是……若挽月觊觎郎君容貌,再也瞧不上第二人呢?”
  姜朝风气开放,女子向男子求爱表白也是寻常。
  若是搁在二三十年前的乱世,这个年纪的挽月都能成家了。
  “你还小。”
  “再过几日便十二了,再过几年便十八了,不小了。”
  四舍五入之后便是成年人了!
  挽月鼓起勇气,她知道,世间再难有比眼前青年更好的人了。
  青年哑然,面对比自己小了一轮的挽月,倒也没说什么。
  在他看来,她只是个天真的小孩儿罢了。
  挽月跟着青年在帝陵后山住了近六年,一眨眼,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清秀佳人。
  青年仍旧是那个模样,除了轮廓更加成熟,时间似乎在他身上禁止了。
  这一日,她出门摘了些自己种的果子,回家之时,发现院外多了好多精致的车马。
  她惴惴不安地靠前,竟没有被拦住。
  挽月看到了数年前的“冰人”,对方身穿一袭青衣白菊的女衫,瞧着十分干练。
  “你们是谁?”挽月提着篮子,心中惴惴不安。
  对方也瞧着她,半响才认出来是多年前的丫头。
  “大娘子在里头和二郎君说话呢,跟我在一旁等着。”
  “冰人”对她颔首微笑,挽月反而更加紧张了。
  里头的“大娘子”,那是他的家人?
  说来也怪,从挽月初见青年到现在,他始终穿着素衣、带着素色的抹额和腰带,甚至连平日的吃食都避开了油腥……若是为了家人守孝,也不至于一守就是六七年吧?
  站在廊下,挽月仗着良好的听力,隐隐听到室内的对话。
  “几年下来,你反省好了?”
  说话的是个女子,声音略有沙哑,莫名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青年讥笑道,“我有什么好反省的。”
  女子道,“时至今日,你还不觉得自己错了?”
  青年犟嘴不说,挽月心中莫名一紧。
  虽说不知道青年家中发生了何事,但她与他相处多年,时常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懊悔与沮丧。
  青年的声音提高了几度,他道,“你觉得我错了?姜琰,这天底下什么好事情你都占了,为何我连讨一个说法都要被你们打成‘大逆不道’!分明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你权倾天下,我只是滕妾之子。你受她悉心教导,我却被人暗中耻笑。姜琰,我哪里做得比你差?你一生下来便是天之骄子,我刚出生便被人抹去了身份,定义为死人……她可有问过我的感受?”
  挽月吓得像是惊弓之鸟,她认识青年这么多年,何时见他情绪这般激烈。
  屋内的女子镇定地道,“说到底,你还是意难平。”
  “是!”青年道,“我宁愿当年领了旨意,自尽殿前,我也不想在这帝陵后山苟且一世!”
  女子叹息道,“我以为你长居在此,应该能静下心好好反省当年局势。太傅对你寄予厚望,母亲对你殷切期盼,你却只知道闹小性子。讨一个说法?你讨说法的代价,未免太沉重了。”
  青年没有回答,屋内却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响声,像是有人将桌上的东西甩到地上。
  “姜琰,你说得轻巧。她从未正眼瞧过我一眼……连一眼都没有……”
  若是不知真相,青年也能得过且过。怎么说也是当朝太女太傅的独子,纵然只是滕妾生的庶子,但他也能过得安乐。奈何真相残酷,他竟是皇帝之子,当年被追封为章祚太子。
  两个身份,一个地,一个天。
  他意难平,为何他一出生就要被剥夺身份?
  既然他一出生就要被嫌弃、被抛弃,还不如不将他生下来。
  一母同胞,待遇竟悬殊如此!
  他那时候的确是天真无知,受人蒙蔽,竟怀疑生父不是生父,而是暗中盗窃太子的奸人。
  误将生父当仇人,后来才知道……背后剥夺他身份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个九五至尊。
  未等他从这么庞大的真相中回过神,一桩接着一桩打击朝他砸来,砸得他眼冒金星。
  生父一口咬定他是假冒章祚太子,不等他辩驳一句,拔剑自尽。
  青年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前一黑,只觉得天崩地裂,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原本说是驾崩的生母又苏醒了,在文武百官惶恐的注目下,有条不紊地收拾了一堆乱党,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前不久还嚣张得意的人纷纷下了牢狱,偏偏将他这个“主谋”置在一旁,正眼也不瞧一眼……直至生母真正病危驾崩,他也没有收到任何处置他的只言片语。
  竟像是个丑角一样,被人忽视至此。
  “没有正眼瞧过么?”女子笑了笑,“原来,你竟是这么想的。那你要听听我的心里话么?”
  青年沉默着不说话。


第852章 番外,我的夫婿是守灵人(三)
  女子道,“你幽居于此,应该也查了以前的事情吧?别否认,书房里面有什么书,我比你更清楚。天下时局不稳,朝内矛盾众多,母亲每日要花七八个时辰忙碌朝事。你能跟着太傅进宫,一年瞧她几次,我呢?你学得烦了便闹脾性不学,太傅有耐心地哄着你,可我呢?我只能与书籍相伴,每日都有学不完的东西。闲暇时候还被人带着到民间体察民情。当过码头劳工、学着乞儿街头讨饭、隐在乡野查访民情……卫琮,我能不能也怨恨你呢?我甚至不敢生病,除了侍女,无人伴在身旁,你稍微有些毛病,太傅彻夜未眠地守着,母亲忙得昏天暗地还要抓着太医多番询问。卫琮,你过得轻松快乐,可有想过别人过得水深火热?”
  屋外的挽月听得揪心。
  “母亲临终之前也说了,她很后悔,让你过得太安逸了!才有那么多时间想东想西。太傅自觉愧疚,将你宠得太天真。区区流言蜚语便能让你意难平,你倒是说说,除了皇位之外,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意难平的?”女子又说,“这天下是母亲打下来的,你只是她的儿子,不是她本人。这天下她要给谁便给谁,你是她儿子又如何?难道必须要将天下留给你?”
  青年忍无可忍地道,“我没想过要这天下!我只希望她承认我的身份,我能正正经经喊她一声母亲,我能堂堂正正写入族谱……可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只是她的耻辱!”
  年少不懂事,被人利用,成了插入至亲胸口的利刃,他何曾想这样?
  他守灵十二年,真以为他是个不孝子,丝毫不伤心?
  “你在卫氏族谱上,记的是嫡子。”女子道,“族谱上,太傅旁边的正室记得是柳兰婷。”
  青年一时没回过神。
  “母亲当年只想生一个便好,只是顾念太傅,便又冒险生了你,本意是让你陪伴太傅,继承卫氏。”女子倏地又道,“我在人前,至今只能喊他太傅,我也想正正经经喊他一声父亲呢。”
  青年无言以对。
  “算了,全是十几年前的老黄历了,我今日过来也不是和你废话这些的。”女子道,“你与那个宁挽月也该成婚了,作为你的姐姐,总该送上贺礼。若是你与她的后人能堪大用,我会特赦让他们入朝堂。若是你想通了,派人与我说一声。若是没想通,继续当你的守灵人吧。”
  当年母亲临终前有一道遗诏,罚卫琮守灵十二年,如今期限已经满了。
  宁挽月头一次,更是最后一次瞧见卫琮的亲姐姜琰。
  见对方出来,宁挽月匆匆行礼。
  对方在她身侧站定,倏地道了句,“替朕好好照顾他,别太宠着他了。”
  朕?
  宁挽月吓得睁圆了眸子,等她回过神,人已经走了,只剩下无数“聘礼”和“嫁妆”。
  “郎君?您的姐姐……”
  青年沉着脸,心情很不好,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琴弦。
  “唤我福寿,我想听听,有人再这么喊我。”
  青年有名字,姓卫,名琮,表字廷璋,曾经轰动一时的“章祚太子案”当事人。
  “福寿……她……”
  宁挽月还未说完,青年喑哑地道,“她不会再来了,你也……走吧。”
  “你要赶我走?”宁挽月揪着袖子,咬着下唇道,“也对……我的身份,如何配得上您……”
  她怎么想得到,常年一身素衣的青年,竟然是皇室中人。
  宁挽月只是个乡野丫头,纵然跟着青年学了数年,但终究缺了几分。
  说句难听的,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
  青年沉默地拨弄琴弦,半响才道,“跟着我,这辈子多无趣。”
  宁挽月道,“我跟着你在这里住了六年,你可曾听我喊过一声无趣?”
  青年心烦意乱,他将那张琴放到一旁。
  “你再喊我一声。”
  宁挽月本以为没有希望了,听他这么一说,迟疑之下,脆生生喊了一声,“福寿。”
  青年道,“我年少的时候,犯了一桩大错。纵然守灵十二年,仍旧抹不平内心的创伤。”
  宁挽月道,“你既然这么懊悔,为何方才要跟那位大人顶嘴?”
  青年不作回答。
  他怕自己认输了,连最后一个愿意搭理他的亲人都不再管他了。
  他在这里守灵十二年,前前后后只见亲姐两次。
  第一次是他刚被送到帝陵后山,第二次便是今日。
  他是个庶民,对方是坐在龙椅的天子。
  若是对方不想起他,他连皇城都进不去,更遑论见到对方。
  “有些事情……你不懂……”青年垂着头,大半张脸埋在阴影之中。
  宁挽月的确不明白。
  青年又道,“她对我还有耐心,我可以求她给你赐一份好姻缘。”
  怎么说也是青年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要说才学,皇城那边的贵女少有能比得上挽月的。
  若是再按一个好身份,下半辈子定能大富大贵。
  宁挽月原本还伤心着,听到青年这话,倏地笑了出来。
  青年问道,“你笑什么?”
  宁挽月道,“我只是觉得,我还是有希望留在你身边的。你若是不在意我,何苦要用‘求’这个词?我与你朝夕相处多年,未曾瞧你用过这样的字眼,如今愿意为我用它,可见我在你心里还是有分量的。你说,我是不是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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