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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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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灭敌军很重要,但我军将士也不是大白菜,总不能徒增无意义的消耗。
杨思道,“喏。”
第1273章 伐黄嵩,东庆一统(十五)
姜芃姬身上的缺点很多,但优点也不少,其中最为显目的一点就是干脆果断。
明明己方已经占据着绝对优势,眼看着就能将敌人老巢捅个底朝天,大多将领在贪念和侥幸心理的催促下,难免会优柔寡断、犹豫难决。姜芃姬却不是这样,对于胜负得失,她一向断得干脆。正因为太干脆了,有时候旁人都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将兵家大事当做儿戏……
当然,杨思明白自家主公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越是如此越是可怕,因为坑到她的可能性太低了,反而被她坑的几率节节拔高。
“那些个诸侯和主公生在同一个时代,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杨思低声喟叹,不慎被姜弄琴听见。
“自然是幸运的。”她神色淡漠地回答。
杨思和姜弄琴也算是拥有友谊小船的朋友了,尽管经常因为主公翻船,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问道,“姜校尉为何这么觉得?思倒是觉得有些不幸,谁都不想生来遭人打击、接连失利。”
姜弄琴眼珠子转动些许弧度,“似主公这般天人,凡人能见几个?他们自然要为之庆幸。”
杨思:“……”
他错了,姜弄琴就是主公最忠实的脑残粉,无脑粉她!哪怕看到主公蹲茅坑都觉得姿势贼帅贼利落的那种脑残粉。他真是脑子昏聩了才会奢求从她口中听到比较有建设性的回答。
他口是心非地反讥道,“姜校尉见解独到。”
姜弄琴视线转到他身上,眼神明晃晃写着五个字——
这还用你说?
杨思:“……”
大军休整完毕,出发之前姜芃姬看到直播间观众发的几条弹幕,心下眉梢一蹙。
“靖容这些日子和姜校尉走得挺近乎。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杨思正要扒着马鞍上马,听到这话一脚蹬空,半个身子挂在马背上,表情好似放空了。
【清清的荷叶】:主播,你别问这么直白么,吓到小容容了。
姜芃姬直播的时间很长,差不多十年冒头了,再过一阵就是整整一轮。人一生有几个十二年?不少观众都是看着他们成长的,从稚嫩的少年时期到成熟稳重的青年乃至中年时期——
除了姜芃姬,姜弄琴是第二个陪伴他们走过这么多直播年岁的熟面孔。
姜芃姬可以和他们聊天打屁,相处起来更像是朋友,但姜弄琴却不一样,很多人将她当做闺女啊。刚才突然有条咸鱼观众问姜弄琴几岁了,众人掰着手指头输了好久,惊骇发现他们家云养成的闺女快成大龄剩女了!姜芃姬虽然好,但又不能晚上抱回家暖床睡觉做运动?
他们希望姜芃姬作为主公能关心一下姜弄琴的婚姻大事。
【寒烟凝梦】:不是我嫌弃小容容,问题是他年纪大,私生活还乱,不适合当女婿啊。
【林玫儿】:小容容年纪的确大了些,身体素质不能和年轻时候相比,怕是心有余力不足。
【星渊喵喵】:年纪大没事,器大活好就行,不过看小容容也不像是有傲人资本的……
姜弄琴是咸鱼们云养成的闺女,那么她的另一半就是直播间咸鱼的女婿,这个关系没毛病。
姜芃姬看了吐槽无能,哪个女婿能让八十五万岳父岳母满意?
这还只是抢到直播间小板凳的咸鱼,没上线的“岳父岳母”数量更加庞大。
姜芃姬眼睁睁看着直播间飙车,害得姜芃姬也忍不住猜测杨思是不是不行了,他前些年的私生活基本是向丰真靠拢的,不过投靠她之后就慢慢修身养性了,偶尔偷吃也不会过分……
殊不知,杨思私生活收敛是谁的锅?
还不是姜芃姬的锅!
杨思被吓得不轻,两脚蹬着重新踩上马镫,动作狼狈地爬上马背坐稳。
“主公怎么突然问这个?”
杨思惊诧,不知道自家主公怎么生出如此荒诞的念头?
他像是那种喜欢作死的人么?
白天看着主公也就罢了,晚上再搂着个心里只有主公的狂热脑残粉?
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孩子喊他爹呢还是喊主公爹呢?
杨思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浑身一哆嗦。
姜芃姬神色淡定地道,“我瞧你最近和姜校尉走得很近,接触又多,还以为你也想成家了。”
杨思忙不迭摇头,好似要撇清关系,自证清白。
尽管姜校尉的确很好很好。
不过——
杨思哭笑不得地道,“思与校尉接触频繁,难道不是因为公事?”
难不成自家主公吃不下卫慈,憋出一股热忱想给身边的人保媒过瘾?
姜芃姬目光扫了一眼看似神色淡定、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姜弄琴。
她敢保证,以姜弄琴的耳力,二人的对话她是听得见的。
“看样子是我误会了。”姜芃姬抓着缰绳道,“姜校尉早年坎坷,她能有今日,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耽搁岁月,蹉跎至今还未成婚,我瞧着也心急,难不成要看着她以后自梳不成?”
这些年俘虏来的战俘不少,陆陆续续有女兵退役成婚,偏偏姜弄琴无动于衷。
杨思道,“姜校尉自然是极好的,婚姻大事,宁可细细挑拣也不可随意决定。主公如此器重姜校尉,校尉自身也这般拔尖,挑选何等男子挑不到?此事还是等缘分吧,缘分到了就行。”
他笑着说出这些话,姜芃姬也笑着说道,“此事的确是我心急了,等战事歇罢,我去金鳞阁挑挑,不少年轻俊才都往那边凑。届时寻个名目,举办一场盛大雅集,让她瞧瞧——”
杨思听后拧眉。
“金鳞阁的青年俊才?恕思无礼,这年头弱冠还未定亲成婚的男子……”
除了卫慈这个奇葩,还有第二人?
姜弄琴真要找丈夫,年纪只能往小了挑选啊。
一轮多的年纪差,她这是找丈夫呢,还是给自己找儿子?
姜芃姬一边骑马行军一边和杨思闲谈道,“你说得也有理,还是该寻个年纪大会体贴人的。”
杨思转念一想,说道,“主公这么想也没错。只是年纪长的,不是成婚便是当了鳏夫或者不知道几婚的,那等人——倒不是瞧不起,但不配姜校尉,至少也要找个未婚无子的吧?”
姜芃姬嘴角一撇,讥讽道,“说来说去,说的人不正是你杨靖容么?”
第1274章 伐黄嵩,东庆一统(十六)
杨思感觉很冤枉,唯独姜弄琴骑马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扬唇留下四个字。
“自作聪明。”
杨思:“……”
他不服气地骑马赶上姜弄琴,追问道,“姜校尉这话是何意思?”
他杨思像是那种会搞职场恋情的人?
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他和姜弄琴走得近了是对她有意思?
什么眼神啊,那分明是友情的小船在摇曳!
姜弄琴道,“末将与军师公事虽有公事牵扯,但不频繁,主公慧眼如炬,自然会有所体察。”
杨思无奈道,“姜校尉三句能离主公吗?”
姜弄琴冷冷道,“不能。”
杨思:“……”
友谊的小船又翻了,还是因为主公。
这日子没办法过了!
“末将明白这是误会,主公也是一时玩心大起,还望军师别将此事放在心上。等会儿便与她解释解释,还军师清白。”姜弄琴笑了,杨思却有种浑身寒冷的错觉,总觉得是道送命题。
他眉梢一塌,有几分委屈脸的味道。
“解释什么?不解释!”
杨思的确对姜弄琴有些意思,两人又不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很多事情无需说破。
正如姜弄琴说的,二人公事有接触,但公事再多也不至于每天都会碰面,毕竟一文一武两个领域。她一开始还有些不懂,之后倒是明白了,对此也没什么抵触,权当云恋爱呗。
杨思有自己的考虑,不打算在近期说破,以免影响两人状态,打仗太凶险,稍有疏漏不仅要付出自己的性命还会葬送无数将士的性命——保险起见,至少也要等此战结束之后啊。
未曾想自家主公不按常理出牌,冷不丁问他是不是对姜弄琴有意思。
杨思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抵死不认。
“老大不小了。”姜弄琴笑着问他,“军师以为呢?”
杨思:“……”
他感觉自己被人当头懵了一棍,满脑子都盘旋着“老大不小”四个字。
真有那么老?
他一直觉得自己青春正在呢!
他叹道,“原来思已经这个年纪了,姜校尉如今嫌弃了?”
姜弄琴玩笑道,“不,一直都很嫌弃,绝非今日才有。”
杨思忍不住捂着胸口,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过了一会儿,杨思见姜弄琴还是和自己并驾齐驱没有离开的意思,心中一动。
“看样子,姜校尉是不嫌弃你身边这老头了?”
“军师自然是人中龙凤,所谓嫌弃不过是玩笑话。”姜弄琴正色道,“奈何,天下未定,何以为家?待末将助主公平定这天下,再谈儿女私情——只要军师等得了,末将自然也能等。”
杨思:“……”
他现在跑到主公面前承认自己对姜弄琴有意思还来得及么?
要等天下平定啊!!!
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果然是三句话都不离主公!!!
杨思还以为对话很小声,殊不知距离他们足有三十余丈的姜芃姬听得清清楚楚。
不止她听得很清楚,直播间会唇语的大神还全程翻译二人的对话。
然后——
【小灰圆滚滚】:MMP,杨思这个大狗比果然对我闺女有意思,刚才还装得那么正经!
【绤谷谷】:MMP+1,杨思这个大狗比,谁让你叼走我闺女了?经过我同意了?
【莫要空欢喜】:气成了河豚,哭成了汪汪。杨思这个大狗比——
【老司机联萌】:我只是两天没来直播间而已,为什么杨思拐走了弄琴?这是什么操作?
姜芃姬原先挺生气的,看到这些弹幕忍俊不禁。
原先还一口一个“小容容”、“小思思”,现在全部都是连名带姓的“杨思”以及“大狗比”。
直播间的咸鱼啊,真是一群善变的小妖精。
目前的气氛轻松活跃,丝毫看不出紧张行军的意思。
不过——
“敌人的斥候胆子这么大了?”
姜芃姬拧眉,她的警觉性绝对是当时最强,不会错漏任何一个一定范围内斥候的盯梢。
根据她的发现,敌方斥候盯得十分紧,这与原信先前的风格截然不同。
“敌人盯得很紧,怕是要有动作。”
毕竟是五万大军,哪怕机动性再强,但行军之时也容易留下痕迹,行踪不易掩藏。
原信主场优势明显,他派人盯得这么紧,杨思等人不得不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姜芃姬垂眸道,“对了,靖容安排人传递消息,告知怀瑜等人见机行事。虽然不知道原信是哪根筋抽了,但在绝对兵力碾压之下,他奈何我不得!”
原信的确可以实行坚壁清野的策略,派人围堵姜芃姬,强行断掉五万大军的米粮供应。
不过,他忽略了风瑾等人。
风瑾一早带兵渡了峡江,派兵驻守渡口。
如果不是姜芃姬下令让他们暂且按兵不动,原信早被前后捅了个对穿。
姜芃姬铁了心撤离,配上风瑾的掩护,谁也留不住她。
原信砍了聂洵一刀就变聪明了?
自然不是的,聂洵还是个不能起床的病患,病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
因为缺了聂洵,后勤军务没有人打理,只能靠着副将和普通小主簿顶缸,弄得一塌糊涂。
无奈之下,原信只能找个临时工。
告示张贴出去没多久就有一个人过来应聘。
原信瞧了一眼,不屑地道,“你不行。”
来人是个形貌落拓的男子,年纪约有三十五六,头发用一根秸秆绳随意绑着,满身的酒气。
那衣裳好像不是他的,十分不合身,穿好之后衣襟还松散开着,过长的衣摆被向上提了提,用一根系带固定在腰间。这导致腰间布料松散地堆着,远远看去像是腰间凸出一圈肉。
脚下穿着豁了口子的灰黑足袜,一双木屐的鞋带断了又绑。
这人形象邋遢也就罢了,偏偏眉宇间的风貌与聂洵有几分相似,这让原信下意识膈应。
“将军未曾考核学生,怎知学生不行?”
原信嗤笑一声,刁难道,“本将说你不行你就不行。”
来人道,“倘若学生能以力气胜过将军呢?”
原信不屑道,“胜过本将军?凭你?”
“对,学生自认为有几分本事。不过,怎么比,这要由学生说了算。”
“区区一个落拓士子,竟也敢这么和本将说话?”原信自负道,“好!你说怎么比?”
来人道,“将军身材魁梧如山,可学生只用一手便能叫将军无法站起。”
结果——
他用一只手就赢了。
倘若姜芃姬知道这事儿,便会知道——原信输得不是力气是脑子!
第1275章 伐黄嵩,东庆一统(十七)
原信稀里糊涂输了,不得不捏着鼻子聘请眼前这个临时工。
“你叫什么?籍贯何处?家里头可有什么人?”
虽说只是临时工,但也算半个正式成员了,有些底子还要查清楚才行。
那人口音听着不像是东庆这边的,有些水米之乡的吴侬软语,讲话的韵调莫名很温柔那种。
只听声音很容易以为对方是个温柔好脾气的好好先生。
不过原信可不相信此人是个好好先生,凭他的观察,眼前这个士子杀过人,不止一个!
那人拱手作揖道,“学生花渊,祖籍南盛宁州人士,家中已无亲眷。”
南盛宁州?
原信神经瞬间绷起,一双虎目似乎闪烁着吓人的精光,望着花渊的眼神带着不善。
“南盛人?你不待在南盛,缘何跑来东庆讨生活?”原信倒是没反悔聘用临时工,他性格自傲自负,便是花渊来者不善,他也不怕对方生出什么幺蛾子,“花这个姓氏倒是很少见。”
花渊也不介意原信的刁难和质疑,“南蛮仍旧肆虐,学生逃至东庆不过是为求一条生路。”
原信诧异,“南盛境内局势还未平定?”
花渊道,“南蛮势强,学生离开之前听闻安慛与杨涛联手邀请南盛诸侯会盟,商讨共伐南蛮事宜,不知结局如何。不论胜负如何,南蛮之祸并非三五日能解决,学生只好另谋出路。”
原信听后心有戚戚,唏嘘一番。
南蛮北疆号称两大异族毒瘤,一直觊觎中原五国广袤土地,东庆逃过了北疆的毒手,但南盛却早早被南蛮祸害了。异族的手段他也知道,残忍起来宛若未开化的野兽,骇人听闻。
花渊为求生存远赴东庆,倒也能理解。
原信又简单试探花渊的才学,他不知道花渊比之聂洵等人如何,但的确不俗。
临时工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原信还命人给花渊准备了丰厚的晚膳。
别看花渊身子骨有些清瘦,但他的胃口可不小,一人吃了整整三人份的食物,吃相也是狼吞虎咽、风残云卷,让人深深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这辈子就没吃过美味膳食——
花渊吃了个饱,“学生一连数日只靠冷水饱腹,实在饿极了,若有失仪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原信也怒不起来,毕竟花渊的表现证明他所言不假,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饭都没浪费。
吃饱喝足,原信将自己这些日子苦恼的问题和花渊提了两句。
花渊道,“学生逃难这几日,倒是听过柳羲帐下兵马在谌州作祟之事。”
原信恨得牙痒痒,怒道,“他们欺人太甚。”
一想到之前牺牲的万余兵马,他现在还心疼得滴血,恨不得跑去和姜芃姬拼命。
花渊诧异地问道,“听闻敌人带了七八万兵马?”
原信没好气地纠正,“至多五万。”
花渊道,“五万兵马,大军一日耗粮五百石,他们轻装简行又能带多少粮食?”
原信说,“以战养战,劫掠谌州粮库补充己身。”
花渊道,“既然敌人用了以战养战之法,将军为何不实行坚壁清野之策,让其无粮可取?”
原信听后被狠狠噎了一下,坚壁清野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可以正面击败敌人,不需要搞多余的小动作。坚壁清野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万不得已他不想用——
事实上,聂洵还跟他提过好几次,但原信觉得聂洵阻拦他和敌人正面干一架是对他实力的否定,所以原信根本听不进去。如今吃了大亏,原信自知闯祸,自然要想办法将功补过。
他忍着耐心问花渊,“贼人已经劫掠大半个谌州,如今坚壁清野还有作用?”
“自然有用!敌军五万兵马,耗粮便是个极大的问题,将军何不设局引贼人深入谌州,借机截断其后路,困上数日?”花渊道,“若不如此,他们如法炮制,再去昊州闹一场——”
原信听到这里,整张脸变得青黑。
如果昊州也被祸害了,不用主公黄嵩下令追究责任,原信自个儿都要自杀谢罪了。
倘若姜芃姬不是那么理智果决,稍稍贪婪一些、舍不得战果,兴许真的会中招。
越是贪婪的人越爱冒险,这种心态与赌徒类似,最爱以小博大。
若是押对了,立马翻身。
若是押错了,输得连裤裆都不剩。
原信依照花渊的建议运走各个粮库的储粮,引诱姜芃姬追赶,同时密切注意大军动向。
奈何姜芃姬不是个善茬,她也不会像原信那般贪功冒进。
说撤就撤,绝不留情。
花渊毕竟是个临时工,原信对他也不是百分之百信任,很多事情他都没资格沾手。
有些清闲的花渊便听起了八卦。
例如原信的种种过往,再例如他应聘的临时工岗位之前的倒霉蛋——聂洵的恩怨情仇。
“将军真的在阵前杀了聂军师?”
花渊笑着问道,丝毫不担心自己步了聂洵后尘。
士兵道,“没杀没杀,军师还活着,只是听军医说军师病情很重,反反复复小半月了。”
花渊道,“我与将军相处两日,感觉将军并非难相处的人,怎么他与军师关系如此差?”
他哪儿知道啊?
士兵叹道,“俺们将军哪里都好,只是脾气很不好,小哥儿你替了军师的位子,可要小心。”
聂洵差点儿被原信砍死了呀,军师真是高危职业。
花渊摆摆手,示意自己清楚。
他和聂洵不一样,聂洵是原信正经八百的同事,他只是讨口饭吃的临时工,无需尽心尽力。
“如今军师在哪里养病?我想去探望探望。”
花渊虽是临时工,但也有一定权柄,看看聂洵自然不会被阻拦。
聂洵这会儿已经熬过危险期,看着还是很消瘦,但神志清醒,好好养伤就能痊愈。
听到有人探望自己,还是个陌生人,聂洵眉梢一扬,表情冷漠地准许对方进来。
花渊说来看看聂洵,那还真只是看看,二人也就眼神对视一眼,再无其它交流。
直至——
“听闻,军师写了书信让妻女投奔岳家?”
躺着不能动的聂洵眼皮不动,眼珠子转了过去,眸子写满了淡漠。
“洵那会儿性命垂危,不知能不能活着,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先将妻女安顿好。”
花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学生甚是钦佩。”
第1276章 伐黄嵩,东庆一统(十八)
花渊说完这话,聂洵面露倦怠之色,双眸沉沉半阖,盖住眼底涌动的异色。
二人谁也没有再说话,空气近乎凝滞,周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似无声的较量。
“学生十分敬仰聂军师,听闻军师遭遇,心下愤慨难平啊。”半晌之后,花渊倏地展颜笑道,“闻名不如见面,军师性命垂危之时还记挂主公和家眷,这般高洁品性,实乃吾辈楷模。”
聂洵神色淡定地打着太极,“洵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受不起这般赞誉。”
花渊笑了笑,自来熟般上前几步,径直坐在聂洵床榻旁,二人距离不过三两步。
他压低声音道,“倘若军师也算籍籍无名之辈,天下多少英才要羞惭掩面?”
聂洵不理会,自顾自维持着仰躺姿势,双目直视上方,目光放空。
花渊继续道,“军师算计人心的本事,学生便自叹弗如了。”
聂洵目光动了动,神色未变但内心已经涌起了些许杀意。
“什么算计人心?”
“听闻——军师与将军矛盾重重,争锋相对已久。”花渊道,“将军不顾军师劝谏,反而一意孤行要对敌军用兵,最后落得个折损万余兵马的下场。不思反省,阵前对军师用刀,险些让军师命丧黄泉,这两桩事情要是传到主公耳中,将军轻则被贬斥夺权,重则被军法处置。”
花渊对原信提的建议,聂洵都说过,但原信没有相信后者,反而信了前者。
原信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临时工的话?
仅仅是因为时机场合不一样,说话的人不一样。
一来,聂洵劝谏原信的时候,原信还未遭受挫败,反而有些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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