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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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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这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大家长棒打鸳鸯最狠的手段。
咸鱼就是咸鱼,根本正经不了多久,话题一下子就歪了。
【风华花满楼】:除了那些爱情至上的恋爱脑白莲花,没有谁会不在意恋人手上有自己至亲血仇吧?网络虐文里面,男主杀光女主全家都能达成HE结局,但这毕竟不是现实——
咸鱼们忐忑地看着,一个一个为姜芃姬和卫慈揪心。
他们追了这么多年直播,自然清楚这两位的脾性,全都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
姜芃姬望向卫応的眼神带着几分杀意,左手摁在腰间的斩神刀刀柄上,指节微微发力。
内心掀起海浪,面上却镇定如初,她问卫応,“你为何提出这么一个请求?”
卫応道,“死于寻常刽子手,倒不如死在兰亭公手下,倒也是份荣耀。”
姜芃姬冷笑道,“仅仅因为这个原因?”
卫応冷静地反问他,“不然呢?兰亭公以为是什么原因?”
营帐内的气氛异常凝固,弥漫着尴尬又令人窒息的气息,亓官让等人更是忍不住用余光瞥向面无人色的卫慈,隐隐有些担心。自家主公和卫慈勾搭成奸,这是不少心腹心照不宣的默契。倘若卫応真的死在主公手上,卫慈那边……理智上能理解,感情上怕是要难受的。
姜芃姬这边没有回答,跪坐端正的卫慈更是攥紧了衣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素闻兰亭公武艺高强,堪称当世第一悍将,手中长刀刀下亡魂无数。”卫応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一刀子功夫的事儿,兰亭公连这都吝啬?亦或者,在下卑贱至此,不配脏您的手?”
咸鱼们揪心地看着,恨不得爬进屏幕帮姜芃姬宰了卫応。
反正都是死,死在谁手里有什么区别?
阎王爷可不计较这个,难道说死在刽子手的低人一等,死在姜芃姬手里的高人一等?
说卫応不是在故意找茬,恐怕五百万条咸鱼都不相信。
气氛僵硬了,帐内众人隐隐有种度秒如年的错觉,直至卫慈口中溢出一丝痛呼。
他面色苍白地向姜芃姬告罪,后者看他脸上青黑的眼圈和眼袋,心下软了一分。
“为了筹谋此战,子孝也辛苦了,先下去歇着吧。”
姜芃姬的声音很平静,卫慈双唇血色全无,起身的时候还有些摇晃,不知情的人真以为他修仙太久了,身子扛不住。某个小将抬手扶了一把,发现卫慈的手臂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主公,军师怕是累得很了,末将先带他回营帐歇着?”
卫慈的面色苍白得厉害,双脚虚浮无力,大有随时软倒在地的可能。
若无人将他搀回去,真怕他半路跌个跟头,摔出个好歹。
姜芃姬左手搭着刀柄,双眸却冷漠地望向卫応,对方丝毫不惧地与她对视。
“去吧,记得唤个医术好的军医给军师看看,兴许是不慎着了风寒也未可知。”
等热心的小将把卫慈带离营帐,卫応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口中隐隐有些发苦。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眼前这位诸侯和他家兄弟有多大仇多大怨,非得残害他一世?
姜芃姬刷得一声拔出了斩神刀,刀锋抵在卫応脖子上,冷声道,“人走了,可有什么遗言?”
卫応咬牙切齿道,“你莫不是想毁了他?”
他最对不起这个弟弟了,本以为对方是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的明主,结果却是羊入虎口?
怪不得前后数次安利卫慈相亲娶妻乃至过继子嗣,他都不应。
未曾想真相会是这个!
眼前这个女人是想将卫慈彻头彻尾毁掉吗?
姜芃姬和卫慈要是能成婚,早踏马成了,拖到现在没动静,多半是让卫慈隐身一辈子。
不论卫慈是以色侍君还是两人互相钟情,舆论总会对弱势一方更加苛刻。举个不恰当的例子,那位龙阳君多有能耐,结果后人一想到他就说他是伺候人的男宠,才学功劳统统靠后站。
如今能隐瞒着,日后要是暴露出来,卫慈要被钉在历史柱上指指点点千百年的!
另外,女性诸侯的枕边人是那么好当的?
里头牵涉了多少利益纠葛?
卫慈这是要被人架在火堆上烤的,时时刻刻都有可能被人算计至死。
姜芃姬冷漠道,“从头到尾,我没想毁了他,但我看到你想害死他。”
知情者听得明白,不知情的人听得云里雾里,不明觉厉。
卫応的右手抓住斩神刀的刀身,锋利的刀锋一下子就将他的手心割出了长长的血口子。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胸膛急促起伏的同时露出一丝狞笑。
“你大可以学那些男帝,设立三宫六院,三夫九嫔,二十七世妇人,八十一御妻……”卫応嗓音嘶哑地道,“兰亭公如今也算是坐拥天下的人了,只要你想要,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
为何就不能放过一个卫慈呢?
哪怕卫応没有说出口,姜芃姬仍旧读懂他的意思。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姜芃姬冷笑道,“我还是头一次见人将私心说得这般感人肺腑的。”
卫応的确是为弟弟好,但也有膈应姜芃姬的意思,兴许在他看来这算“两全其美”?
不论如何,卫慈被他坑进天坑了。
姜芃姬从不吝啬用最邪恶的心思揣度旁人,卫応真是她见过最想杀的一个人。
反正卫慈不在,姜芃姬也懒得对卫応有什么好态度,说话就贼刻薄了。
“要死趁早,磨磨唧唧的,喝孟婆汤都赶不上热乎的!”
卫応狞笑着撞上姜芃姬手中的斩神刀,一刀割喉。
第1549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八十七)
“卫子顺倒是死得干干脆脆,主公与子孝那边却是麻烦了。”
亓官让颇感头疼,他都已经接受现实,等待自家小少主出生了,没想到会横生枝节。
“愁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孙文老爷子倒不怎么担心,“文证还是不太了解夫妻之道。”
亓官让好笑道,“这与夫妻之道有什么关系?”
孙文老爷子郑重地道,“爱可以突破一切束缚。”
亓官让:“……”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思来想去,这不是卫慈开战之前连载的一个短篇话本么?
据卫慈私底下透露,这话还是自家主公强行加上去的,与卫慈的文笔格格不入。
孙文老爷子面对亓官让一言难尽的眼神,尴尬地轻咳一声。
“前不久从兰兰那边收缴的,话本写得挺有趣,没想到子孝也有这般浪漫的女儿心。”
本以为著作人是哪个寡居的妇人,一瞧落款居然是“载驰居士”——卫慈在小说界的马甲。
亓官让郁闷道,“主公十分在意子孝,若是因为卫子顺的死,这两人生了嫌隙……”
孙文老爷子接话道,“这日子就没发过了。”
两手一摊,老爷子露出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亓官让心下郁结。
聂氏大败,整个军营就属孙文老爷子最开心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焕发第二春。
二人扯皮的时候,姜芃姬去见了卫慈,通知他结果。
卫応撞她刀上死了,她派人将他的尸体收好,问卫慈要不要给卫応收尸。
卫慈双目通红,仿佛哭过一场,脸上却没有泪渍,除了精神头有些低迷,其他倒还好。
“你倘若要怨我,那便怨好了。我手上的人命多了海去了,不缺卫応这么一条。”搁直播间观众的话来吐槽,姜芃姬就是凭实力单身的典范,“怨归怨,你要跟我有嫌隙,我不应的。”
卫慈见自家主公坐在他床榻旁,表面上与平时一般嚣张,实际上却有些罕见的忐忑。
“主公为何会以为慈要怨憎你?”卫慈问她,“这是兄长自己的选择,慈又岂会不分青红皂白牵连旁人?两军交锋,胜负残酷。正如兄长说的,顺者昌逆者亡。倘若今日败的是主公,同样不会有好下场,慈也不会在世间苟活。此事怨不得任何人!真要怨,那也只能怨世道。”
姜芃姬头疼道,“你越是这么明事理,我倒是越心虚了。”
卫慈却道,“主公为何要心虚?总不能碰到俘虏是帐下臣子的血缘亲眷,您就要心虚吧?”
姜芃姬听后沉默,她没有选择正坐,反而将两腿盘了起来,坐姿在世人看来极其不雅。
“突然有些心疼。”
卫慈诧异地望她,不明白主公为何突然有这样的感慨。
“子孝还有几月才到而立之年,心态却如此豁达通明,不亚于那些五六十岁的智者。稍微一想也知道,这不是今生积攒的经验和体悟。”姜芃姬低声道,“多半是前世就有的。”
只有跌过才知道痛,很多体悟也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真正明白。
卫慈突然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前世,老师潜心教学,教导学生无数,算得上桃李天下。五国乱世,除了友默、文彬、少音三人,先后又出仕五十六人,有资格被程丞先生详细录入新史便有二十三人。”
姜芃姬挠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卫慈道,“这些人,多半是慈从启蒙到弱冠时的同窗好友,不似兄弟更似兄弟。”
姜芃姬:“……”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卫慈又道,“不止是友默三人,其余有一半人的死都与陛下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姜芃姬:“……”
嘤!
卫慈无奈道,“姜朝建立初期,琅琊学院一脉的士子与陛下矛盾可不浅。”
可不是,这位女帝专门逮着琅琊书院出来的学生杀,多大仇多大怨!
姜芃姬问,“那么卫応呢?”
“聂良死于聂氏内斗,大兄因为挚友之死而抑郁多年,不足五十便病逝了。”卫慈垂头道,“兄长死于主公手是他的诉求,也算是解脱吧。慈会好好照拂他留下的儿女……”
姜芃姬斟酌着道,“我觉得……你心里还装着别的事情……”
“的确有。”卫慈没有隐瞒,他道,“那件事情与福寿有关。”
姜芃姬知道福寿,那是上一世卫慈的儿子,大名卫琮。
“福寿走了弯路,被人利用逼宫,这里头大概有侄儿的影子……虽不确定,亦不远矣。”
卫慈不可能时时刻刻将儿子拴在身边,有时无法照料便将他放在兄长家,让侄儿侄媳代为照看。自从天降陨石事件发生,卫慈便谨慎了许多,平日还会约束卫琮与士庶子弟的交往。
他防得这么严,卫琮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如今细细回忆一番,以卫氏为首的士族串通三个侄儿的可能性很大。
这也是唯一又不会引起卫慈警觉的途径。
姜芃姬道,“不都过去了?”
卫慈双目通红地道,“终究是意难平。”
最疼爱的儿子被人利用,带着外人气势汹汹地逼宫,险些逼死亲姐,间接害死亲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陛下早一步龙驭上宾了,否则还不知会是什么场景,多半会被气得心灰意冷。
依照储君姜琰的性格,哪怕饶了卫琮一命,多半也不会原谅他,将卫琮流放千里都算仁慈。
一家四口,没有一个算得上好结局,这也是够惨了。
姜芃姬拍拍肩膀,说道,“这金尊玉贵的肩膀借给你靠。”
卫慈却道,“军营重地,谨言慎行!”
卫応死了,卫慈自然难过,但没有亓官让等人想象中那般严重,他也没和主公起了嫌隙。
他将大兄尸骨仔细收敛,换了干净的寿衣,装入棺材送回琅琊郡。
尽管琅琊卫氏举族迁回了汴州,但分支的祖坟还留在原地没有迁动。
他将卫応送回琅琊郡也算是落叶归根。
因为兄长新丧,卫慈最近连吃带穿都变得素净起来,本来就没几两肉,这下更瘦了。
一场大战,姜芃姬这边都有些喘不过气,损失巨大的聂氏自然更惨,一下子就被打残废。
第1550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八十八)
“有没有打听到消息?”
湛江关一役,聂军惨败,损失兵马近二十万,几乎将所有精锐都葬送进去。
尽管中途又几万残兵成功突围,但这些残兵一没秩序二无战意三缺辎重,几乎像无头苍蝇到处乱飞。他们的运气贼差,千辛万苦突围出来,半道还碰见凯旋的姜芃姬兵马,又是一顿暴揍。历经苦难,这些人马几乎散了个一干二净。幸好樊臣几个老臣还活着,勉强收拢残兵。
聂军只剩残兵败将,辎重粮草供应不上,为了果腹不得不开始斩杀有伤的战马充饥。
樊臣等老臣碰面之后,仔细询问卫応等人的下落,两三日还未有动静。
此次大败,几个看卫応极其不爽的老臣将所有的锅都甩到了他身上,借此逃避自身责任。
樊臣没有理会这些声音,毕竟现在也不是争吵内斗的时候。
他派人出去打听卫応下落,不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一个大活人总不能人间蒸发。
头几日没有消息,樊臣几乎要怀疑卫応在混战中被砍死的时候,具体消息传回来了。
“报——军师下落已经寻到,可是——”
士兵衣衫褴褛,形态落魄,不知多久没有好好歇息过了,一双眸子布满了细密的血丝。
樊臣忍不住抓紧了士兵的手臂,追问道,“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这话说一半留一半,他是想急死人不成?
樊臣这边的动静也引起坐在不远处修整的老臣注意,忍不住支长了耳朵了偷听。
士兵咬咬牙,含泪道,“军师被俘……已经、已经遭遇不幸了。”
樊臣惊得倒退一步,等待消息这两日,他也猜测过卫応是不是被敌军俘虏了,但没想到他会死。转念一想,这个结果也是合情合理。按照卫応的脾性,没有以死谢罪都算心平气和了。
“怎么死的?”樊臣继续追问道,“他自己还是柳羲要……”
偷听的几人也惊在原地,似乎没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面面相觑的同时生出几分莫名感慨。
尽管他们看卫応很不顺眼,但不得不否认,卫応对于现在风雨飘摇的聂氏而言就是另一块“主心骨”。他都出事了,聂氏的未来就更加渺茫了。当然,有人可不这么想。
这人呸了一声,唾骂道,“死得好!当真怀疑这人是柳羲派来的细作。自打他卫応一手包揽大权之后,我军可有一桩顺心的事儿?这会儿可好到,倾巢而出强攻湛江关,便宜没占成反而被人家找了机会一锅端了。要说这里头不是卫応出卖了,老夫当真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这位老将骂得很大声,樊臣这边自然听得清楚,试图反驳但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聂军已经分崩离析,若是再生出什么矛盾,怕是连中诏都回不去了。
樊臣袖中的手攥成拳头,用力握紧,指甲在手心留下深深的印儿。
他深吸一口气,装作没有听到老将的辱骂,耐心询问士兵。
“据闻柳羲试图招揽军师,军师不应。”士兵含泪道,“军师一心求死,死于柳羲佩刀之下。”
樊臣又问道,“难道说……这中途无人站出来替军师求情?”
卫応的兄弟效命于姜芃姬,这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士兵摇头道,“小的只打听到这些,其余的并不清楚。”
樊臣心下叹息,追问道,“军师的尸首,柳羲可有派人送来?”
不论如何,卫応已经死了,那么按照两方兵马交锋的习惯,尸首应该送回来的。
士兵道,“军师尸首已经由其兄弟代为收殓,派人送回故里安葬。”
这时候樊臣才想起来卫応出身琅琊卫氏,属于汴州卫氏的分支,因为分出去两三百年了,族地都在琅琊郡。若是卫慈帮忙收殓,那卫応的尸骨多半是送回琅琊郡,落叶归根。
思及此,樊臣感觉无尽的压力如潮水般涌向自己,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众人连忙将他救醒,如果连樊臣都跪了,那聂军就真没有能扛事儿的人了。
“如今该如何是好?”
樊臣道,“战败的消息怕是瞒不住了,此时还是尽快收拢残兵回到汴州,主公安全要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收拢残兵也能凑出几万,加上聂清手中的兵马,兴许能稳住局面。
幸好——幸好主公聂良临终之前已经收拾依附聂氏却野心勃勃的家伙。
不然的话,大军打了败仗,领着一堆残兵回去,怕是要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柳羲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聂氏家底都输了,此时的中诏就像是剥了壳、毫不设防的鸡蛋,任由敌人为所欲为。
樊臣道,“柳羲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她短时间内也无力再战。”
聂氏损失惨重,姜芃姬那便就好受了?
别忘了,她是兵分两路,同时抗下聂良和杨涛的兵马,兵力太分散,粮草压力大。
若是不抽出点儿时间修养,怕是她自己都扛不住。
尽管时间短,好歹也是喘息的机会。
樊臣一向不是个喜欢坐以待毙的人,总要挣扎到最后关头才肯死心。
他的建议自然没错,但有人不想同意,心中怕得很。
聂氏在中诏所向披靡,碰到姜芃姬却处处碰壁,姜芃姬阵前斗将有神迹护体,半夜偷袭又有神迹庇佑她的军马,很显然老天爷的心已经偏得找不到北了。他们只是一群凡人,如何能与身负气运的“天子”一较高低?聂良和卫応都试过挑战,结果呢?一个病逝,一个被杀。
樊臣听到这些理由,险些气得吐血。
湛江关一役只能说己方棋差一招,反中敌人奸计,技不如人罢了,为何要推到老天爷身上?
不论有多少反对声音,他们还是要回到中诏的,不然连宰杀战马都不够吃饭了。
这伙残兵刚走一半,大军战败的消息便传到聂清耳中。
“你、你说什么?”
来人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组合到一块儿却无法理解了。
聂军怎么会……
来人将那日战况简洁扼要地说了一遍,聂清越发面无人色。
可,坏消息并未就此截止。
第1551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八十九)
“你说、你说谁没了?”
聂清纤瘦的肩膀轻颤,双手开始抖动,仿佛整个人被隔离在世界之外,一切声音听不真切。
“你说谁没了!”
温润有礼的聂清似乎在这刻死了,留下的这人只是情绪失控的空壳。
他双手不受控制地抓紧传信人衣襟,呼吸急促地将他提起,哆嗦道,“告诉我,谁死了?”
传信人也被聂清吓到了,颤巍巍地夹紧大腿,克制住想要失禁的冲动。
他道,“卫応军师,他不幸……”
传信人话音未落,聂清便发狂般将他掷了出去,真不知道这副瘦弱的身躯怎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传信人摔得不严重,神色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恢复成告罪的姿态,身子俯得极低。
“逝者已去……主公,还请节哀……”
随同聂清扶灵的臣子见他这般反应,连忙出声安抚。
“节哀……你叫我如何节哀……”聂清双目已然通红,晶莹的泪珠滚动数次还是落下,他的神情脆弱极了,仿佛些许打击就能将他击溃。聂清用哽咽的哭腔道,“父亲去了,聂洋那混账去了,如今连岳父都弃我而去——我到底是做错什么,短短数月,接二连三失去至亲?”
聂清这话几乎是吼了出来,额头青筋暴起,汗水连同泪水滚滚而下。
“主公并未做错什么,您什么都没做错。”臣子见聂清瘫坐地上,膝行上前安抚道,“真要说错,那只能说生错了时候。聂氏大厦倾颓,敌人虎视眈眈,主公若是继续沉溺伤痛,您百年之后如何去见先主他们?此时此刻,应当振作起来啊。休整之后,积蓄力量方能自保。”
聂清哑声道,“我知道……你给我些时间冷静。”
臣子知道聂清太年轻,经不起接二连三的打击,应该要给他充裕的时间接受现实。
哭过之后,聂清才哑声询问卫応的尸首在什么地方。
等聂清听到卫慈将卫応的尸体送到了琅琊郡族地安葬,静默良久。
“琅琊郡……落叶归根,倒也好。”
第二日的时候,聂清稍稍平复心情,亲自上门告知岳母这个噩耗。卫応夫人是个标准的士族贵妇,一丝一毫都挑不出错处。哪怕听到丈夫的噩耗,她也能硬生生忍下泪水。
聂清神情憔悴,他虚弱道,“岳父遗体被送往琅琊郡族地,可小婿却觉得,兴许汴州才是他最想长眠的地方。岳母可否帮小婿整理一些岳父的衣物用品,立个衣冠冢,以示哀思——”
卫応夫人自然不会不答应。
衣物之类的东西由她准备,但卫応生前喜爱的物件、书籍、画作都在书房,聂清更加熟悉。
聂清推开熟悉的书房,映入眼帘的便是外头倾泻而下的璀璨阳光。
主人离开许久,但书房都有仆从打扫,每一寸都干干净净的,连点儿浮尘都没有。
聂清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意又有决堤之势。
他不是个脆弱的人,只是短短数月,三个最重要的亲人逝世了,铁打的人都受不住。
聂良是他敬重的父亲,卫応是老师兼岳父,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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