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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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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咬牙道,“夫人,小的前两日听到些不好的消息,说是前线情况不太好。”
  西昌帝姬心头一紧,问道,“不太好?怎么个不太好?”
  “小的哪里知道呀,只是听某个有些门路的武人这么说的,具体不太清楚。”侍女说完这话,恳求道,“夫人,这些事儿不让乱传的,若是被管事嬷嬷知道了,小的这条命可就没了。”
  西昌帝姬随口应道,“知道,不会将你交代出去的。”
  她以为前线战事不太好,那也是花渊计划中的局面,因此根本不担心。
  谁料花渊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旁人根本无法预测他下一步动作,操作成谜。
  当安慛被姜芃姬斩杀祭旗的消息传递回来,西昌帝姬还是懵逼的。
  “你说……谁死了?”
  西昌帝姬一手艰难地扶着肚子,另一手抓紧了侍女的手,长长的指甲嵌进对方的皮肉。
  侍女疼得表情狰狞,但又不敢大叫惊呼或者甩开西昌帝姬的手,只能咬牙苦撑着。
  报信的人顿了下,声音不由得又低几度。
  “主公薨了。”
  薨了?
  安慛薨了?
  尽管西昌帝姬早有心理准备,但乍听这个消息,仍旧有种反应不过来的震撼。
  哪怕安慛再不好,他也是西昌帝姬目前最大的依仗。
  靠山轰然倒了,她又是敏感多思的孕妇,心境自然与常人不同。
  “怎么薨的?”
  报信的人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又不得不回答。
  毕竟,安慛的死法对于堂堂诸侯而言,实在是过于屈辱了。
  他让西昌帝姬屏退左右,这才隐晦地说了真相。


第1693章 花渊的结局(二)
  可再隐晦,依旧改变不了现实。
  西昌帝姬深呼吸,试图平静心情道,“花军师以及其他老臣可有应对之策?”
  三分之二的南盛都落入敌人手中,留给她以及腹中孩子的领地只剩三分之一外加贫瘠的南蛮族地。此时还要面临敌方重兵压境的局面,这点儿地盘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如今的局面都是花渊那厮布下的,他总该留了后手吧?
  西昌帝姬内心忐忑不安。
  她牺牲了一切才换来短短数个月的安定,再也不想回到曾经颠沛流离的日子。
  作为一国帝姬,她出身金贵,生来就是天潢贵胄,岂能过得连贱民都不如?
  安慛死了,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花渊。
  殊不知,外界也乱成了一锅粥,局势之复杂根本不是她这个被困内院的女子能想象的。
  花渊这阵子为了铲除异己,暗中还逼死了不少人。
  这些人都是后知后觉发现粮草异常,但又找不到元凶,以至于打草惊蛇,上了花渊的死亡名单。众人怕是不知道,花渊最近性情大变,不止是暴躁易怒、鞭死犯错下人那么简单。
  少主自尽那一日,花渊的主人格清醒一小段时间,但很快就被分裂出来的“柳羲”压下去。
  从那次开始,主人格苏醒的频率提升不少,但存在的时间依旧很短,短到不够主人格自尽。
  次人格发现这点,控制不住地开始怀疑自我,导致病情进一步加重。
  最后,甚至出现幻听、幻视、幻嗅、幻味以及幻触,严重到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时而兴奋大笑、时而暴躁易怒、时而沮丧难过、时而焦躁颓靡……连他心心念念的霸业也没了奋斗谋划的动力,仿佛内心有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告诉他,这个世界了无趣味,争霸没什么用……
  明明是一个人独处,他却能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
  有女人呼唤他,有男人在他耳边嬉笑怒骂,逝去的少主用奶声欣喜唤他“老师”,午夜梦回也能听到安慛用威严的声音唤他的名字,认识不认识的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一个恍惚,兴许会看到熟悉的人在路的尽头朝他招手,用冷水洗个手却感觉烈焰焚身……
  他坚持那盆冷水不是冷水而是一盆炭火、屋内除了他和侍从还有其他闲杂人等、外头不是艳阳天而是暴雨闪电……服侍他的侍从却露出惊愕惧怕的神色,仿佛他说了什么可怕的话。
  花渊坚持自己是对的,那么反驳他的侍从自然是错的。
  一股没来由的愤怒染红了他的眼睛,等他再一次回过神,侍从血肉模糊得躺在地上,没了声息。自己手中正拿着将侍从鞭得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的鞭子,蜿蜒鲜红的血流到他的足下。
  脚下的足袜吸饱了侍从的血,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双血色脚印。
  花渊抗拒这样陌生的自己,他是“柳羲”啊,河间郡“柳羲”,不是脑子不清楚的疯子。
  越是如此否认,产生幻觉的次数越发频繁。
  有一次处理政务,他突然嗅到烧焦味道,抬眼一看,赤红的火焰将房屋吞没干净。
  他高喊“走水了”,急急忙忙逃出火来,闻讯赶来的众人却说没有起火。
  此时还是白日,照明的烛火都没有点燃,外头又下着大雨,怎么可能起火呢?
  花渊一怔,苍白着面色,生硬将这事儿糊弄过去,推说自己梦魇吓到了。
  说梦魇还真梦魇了,当天晚上,他梦到一个许久不曾想起的人——吕徵。
  梦中的他与吕徵正在激烈争吵,重现当年对峙的场景。
  吕徵质问他,每一字每一句都掷地有声。
  【你真以为自己是柳羲?你不过是花渊得了失心疯之后,臆想出来的人物。】
  花渊怒急,恨不得拔刀将吕徵的嘴巴砍碎了。
  【你若真是柳羲,你不妨回想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
  花渊死不承认,尽管过去的记忆很模糊了,但他认为这是自己在陌生人身体苏醒的缘故。
  只要他夺回自己的身体、夺回自己的身份,一切都会好转的。
  【你说你是柳羲,那你可还记得当年琅琊郡求学,我曾与你在望山亭对酌的事?那个亭子里,你我都说了什么话?你根本回答不出来,因为你不是柳羲!你是花渊,南盛宁州人士!】
  不是!!!
  花渊咬紧了后槽牙,无声驳斥吕徵的妖言惑语。
  【你家中有父母兄长,双生胞兄……夭折,父母……时疫过世……产业被叔父婶母夺走……养废你……你……懦弱,娶……荡妇为妻,此女……私通生下一子一女……】
  对方却不依不饶,他的声音像是无处不在的空气和最恶毒的诅咒,牢牢霸占花渊的耳朵。
  【你根本不是柳羲!你就是个患了失心疯却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疯子!】
  “我不是!”
  花渊大吼着坐直起身,身上穿着的寝衣早被汗水打湿,长发也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他抓起架子上的佩剑,刷得一声拔出剑,到处挥舞乱砍,状似疯癫。
  外头守夜的仆从听到动静都不敢进屋瞧一眼。
  第二日太阳升起,仆从听到屋内的动静歇下来了,这才颤巍巍推开门。
  花渊的寝居被他砍了个稀巴烂,屋内几乎没有一处用具是完好的。仆从一边心肝直颤,一边小心翼翼找寻花渊,最后发现对方一袭月白寝衣飘似得从角落走出,险些将他吓得翻白眼。
  “何时了?”
  花渊神情萎靡,声音嘶哑,像极了夜御数女之后的纵欲过度。
  仆从见花渊神志还算是清醒,小声道,“刚刚卯初。”
  卯初?
  那还很早。
  花渊让仆从准备热水洗漱换衣,用过早膳,这才出门去办公。
  席垫还没有坐热,他便接到安慛薨了的消息。
  安慛薨了……
  按理说,安慛是花渊的假想敌,对方死了,他面上不露喜色,内心也该欢呼的。
  结果——
  “屋子是漏水了?”
  抬头一瞧,屋顶好好的,
  抬手在脸上一模,原来是自己落泪了。


第1694章 花渊的结局(三)
  主公薨了,少主没了。
  安慛其他亲眷都死在南蛮之祸。
  面对这局面,众人心中有万千句MMP想要说出口。
  不论是他们还是安慛生前,哪个没私底下嘲讽姜芃姬注定要被人吃绝户?
  还有人恶意畅想姜芃姬若中道崩殂,一番霸业最后都给别人做嫁衣,她在地府瞧了会不会气活过来?以此为证据,论证女性诸侯的劣势,再一次坚定女性诸侯这种存在是不合理的。
  结果多年过去,膝下至今还是零蛋的姜芃姬依旧活蹦乱跳,能打能作能嬉皮笑脸。
  安慛呢?
  安慛挂了,即将成年的继承人没了,香火断了,一番霸业也即将凉凉了。
  哦,不对。
  西昌帝姬腹中还有安慛的遗腹子,暂时还算不上香火断绝。
  只是,一个还没出生,连性别都不知道的奶娃娃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难不成让他们齐心协力抵御外敌,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奉他为主?
  从孩子出生到弱冠成年,整整二十年呐,关键还不知道这孩子资质如何!
  先主安慛薨得突然,临终前也没机会指定托孤大臣。
  听到这里,兴许有人会好气提问了。
  安慛生前不是最器重花渊,其次重用吕徵,若挑选托孤之人,这两人是当之无愧的首选?
  话虽如此,但这不是安慛亲口指定的,谁又会心服口服?
  傻子也知道谁成了托孤大臣,谁就能暂时行替主公行使权利,不是诸侯胜似诸侯。
  若托孤大臣野心大一些,趁机夺权,霸占先主基业也是有可能的。
  哪怕安慛的基业已经风雨飘摇,也无法阻止人心的贪婪。
  面对足够大的诱惑,总有人喜欢抛弃脑子,选择用腚眼儿思考。
  外患内忧齐上,本以为稳坐钓鱼台的西昌帝姬慌了。
  安慛薨了的消息一传来,原来每日殷勤点卯的臣子夫人也不来了,像是有了什么默契。
  不止如此,身边服侍她的仆从也有些怠慢,不似之前那么小心翼翼,这让西昌帝姬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挺着大肚子,深夜拜访花渊寻求对策,结果没看到花渊,反而看到自己的皇兄。
  西昌帝姬顺利妊娠后,这对兄妹就减少私下往来。
  虽说皇室常有龌龊事情,但不意味着皇室之人对兄妹骨科都能毫无芥蒂得接受。
  西昌帝姬就挺恶心这事儿的,若非为了生存和往后的长久考虑,她也不会轻易向花渊妥协。
  相隔数月再见面,兄妹二人的气氛略显微妙。
  只是,再尴尬也抵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西昌帝姬急忙询问自个儿皇兄。
  西昌皇子看着比上次见面健硕不少,但近些日子没休息好,整个人瞧着无精打采的。
  “我们怕是中了花渊的算计了。”
  西昌皇子目光哀戚地看着自己的胞妹,带着浓浓的倦怠。
  西昌帝姬心中一紧,“中计?为何?”
  她死死盯着皇兄的嘴,担心他说出什么令人绝望的词儿。
  “我们当时想得太天真,低估了人心险恶,这才被花渊的花言巧语蒙骗。”西昌皇子疲倦道,“安慛死了,少主亡了,除你腹中这个,安慛明面上没有一丝血脉。按理说,众人应该奉这缕血脉为主,让花渊当托孤重臣。花渊便能通过你和孩子,名正言顺地掌控权利……”
  尽管这样做也是给人当傀儡,但至少能衣食无忧,日后孩子长大了,西昌帝姬还能通过母子关系将孩子拉拢到自己身边,努力架空花渊,来一招过河拆桥,最后达成咸鱼翻身的成就。
  西昌帝姬懵了,故作镇定地问。
  “难、难道不是这样?”
  “这计划看似顺利,实则需要三点前提,缺一不可。”
  “什么前提?”
  “第一,安慛遗留下来的势力足够坚固,能延续到你腹中这个儿子长大成材。”
  西昌帝姬哑然。
  安慛一死,他的势力几近土崩瓦解,敌人也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哪怕她是宅在内院的女子也知道这事儿很悬。
  别说二十年了,继续折腾,两年都悬。
  “第二,安慛指定花渊为托孤重臣,一切都摆在明面上。”
  西昌帝姬咬牙切齿,“可那人已经死了,什么都没留下来。”
  安慛死得太干脆利落,不仅让数十万大军陪葬,临终前也没留下继任者的安排。
  “不对,我还有这个。”
  帝姬抚着自己的肚子,宛若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皇子反问她,“谁说安慛的血脉就一定能继承安慛的基业?”
  帝姬被问懵。
  “你说有人会篡位?”
  皇子叹道,“古往今来,不乏有心胸宽大的诸侯,为了大局考量,将基业交托给重臣。史书上是这么记载的,促成一段君臣美谈。当然也不乏有厚脸皮者,打着‘替先主完成未竟之志’的旗帜,堂而皇之夺权篡位的……你我先前都太天真了,如今明白也太迟了。”
  顶尖谋士一想就通的细节,他们兄妹却没这份心计,大意中了花渊的算计。
  帝姬俏脸煞白。
  “第三呢?”
  “第三,安慛的旧臣足够忠心,不会为了私欲而加害你们母子。”
  这就很难了,这些老臣本就蠢蠢欲动,虽然没有将私欲摆在明面上,但也露出些许马脚。
  西昌皇子以为第一个坐不住的人会是花渊,没想到却是安慛其他老臣。
  这些老臣平日没有太高的存在感,但资历深厚、家世出众,属于隐藏的实力派。
  反观花渊——
  这货居然没什么动静,实在是不科学。
  目前而言,西昌帝姬母子面临的最大危险不是来自花渊,而是那些觊觎安慛基业的老臣。
  他们兄妹将事情想得太理所当然,等事情摆在他们眼前就齐齐傻眼了。
  西昌帝姬听了这一席话,娇躯忍不住颤栗,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他。
  “皇兄,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皇子也很绝望,“现下,唯一能庇护我们的便是花渊,只是他……”
  帝姬急忙问道,“他怎么了?”
  “自从他学生没了,他的脑子就不太清醒,时常疯言疯语,动辄鞭笞杀人……”
  帝姬惊愕道,“怎会如此?那位少主可是他亲自算计逼死的。”
  现在疯疯癫癫,早干嘛去了?
  皇子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帝姬心头一动,冒出一个逻辑上很说得通的猜测。


第1695章 花渊的结局(四)
  “莫非……他是想装疯卖傻,趁着众人相争,闹个两败俱伤,他最后渔翁得利?”
  根据花渊往日的做派推测,这个猜测不无道理。
  这么做,既能轻松耗死他们兄妹二人,又能借他人之手,铲除帝姬腹中的血脉,最后还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以“加害先主遗腹子”的罪名,堂而皇之地除掉野心勃勃的竞争者。
  兜兜转转,花渊还是稳赢的大庄家。
  “若是如此,花渊的心计也太可怕了,几乎将所有人都算计进去。”帝姬这个猜测不无道理,西昌皇子都被她说服了,只是有一点不太明白,“只是,他这么做又能讨得到什么好处?”
  帝姬怔然,这个问题她也想不明白。
  花渊想要夺权,有的是别的办法,既能除掉安慛又能保全兵力,不至于让姜芃姬捡了便宜。
  结果呢?
  花渊放着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用,选择了损人不利己的办法,坑死花渊也连带坑死数十万将士,后方空有粮草但兵力不足,如何能抵御外敌?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可不是寻常小鱼小虾,那可是纵横乱世十余年未曾翻车的老司机,花渊就这么有信心用如今的配置击退姜芃姬?
  思索良久,帝姬垂下眼睑讥诮一句。
  “罢了,我等正常人,如何能揣摩疯子的想法。”
  这个话题暂时揭过去,目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保全自身而不是探究花渊的心路历程。
  事实上,这对兄妹也是被花渊坑怕了,下意识将花渊神化成无所不能的形象。
  他们都明白的事情,花渊如何会算不出来?
  有一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谁又能真正算无遗策?
  花渊算盘打得很周全,架不住变数太大、敌人太强、安慛太自作聪明以及他对自己的误判。
  种种变数汇合到一块儿,这才促成这场谁也无法预料的量变。
  西昌帝姬抚着圆滚滚的肚子幽幽轻叹。
  “我们即便知道被花渊算计了有能如何呢?最后……还不是得指望他……”
  这才是最嘲讽的地方,他们一面抗拒厌恶花渊,一面又不得不附在他身上汲取些许的安全。
  帝姬垂着头,自然没瞧见皇子复杂的脸色以及他苦苦抑制的屈辱。
  兄妹俩的气氛诡异地凝滞了,面面相觑,默契一致地避开二人内心共同的伤痕。
  皇子道,“我们指望他,但他却想抛弃我们。”
  帝姬不气馁地道,“说服他,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凡事总该试一试才知道结果。”
  安慛留下的旧臣没一个靠谱的!
  帝姬想到这里便恨得牙痒痒,安慛死了才多久呢,尸骨未寒,这些旧臣就迫不及待争权夺利了。不仅如此,他们还想迫害自个儿主公的遗腹子,这般令人齿寒的举动,简直闻所未闻。
  “为兄也见不到他,这几日……”西昌皇子摇了头,霍地想到什么,又不甘地道,“这两日,花渊的行踪成迷。他又装疯卖傻,旁人一个没盯紧,花渊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瞧着时而疯癫时而清醒,连伺候他多年的老仆都不认了,为兄先前数次拜见都被挡在门外……”
  居住在花渊府中的西昌皇子都没能见到人,更别说是西昌帝姬了。
  帝姬俏脸煞白。
  “花渊这是诚心避着我们,不肯见人?”
  花渊真要是闭门不见,岂不是意味着对方决心丢弃他们兄妹,看着他们死?
  皇子面有迟疑,帝姬道,“皇兄有什么话便说出来吧,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我们指望不上花渊,但还有一个人……兴许能帮我们一把,至少能保住你们母子性命。”
  帝姬一听这话,那双多情桃花眼都亮了几分,急忙询问是什么人。
  皇子开口说出一个帝姬意料外的人物,他道,“吕徵,吕少音,此人原来是安慛早期最器重的谋士,后来花渊与他相斗,他落败下来才失宠于安慛。尽管如此,但吕徵在安慛帐下威望还是有的,如果他肯出面保下先主安慛的‘遗腹子’,你们母子多半能渡过这一劫。”
  帝姬对吕徵的了解不算多,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没咋接触。
  “这能行吗?”
  帝姬迟疑,生怕跳出花渊这个坑,一脑袋栽进另一个大坑。
  皇子道,“为兄私底下多方打听过了,吕徵出身低寒,但品行还算贵重,没有那些寒门士子身上令人鄙薄的毛病。安慛如此待他,他也不曾变心归顺旁人,可见是个忠心耿耿的。安慛已经死了,不管他生前如何让吕徵心灰意冷,但逝者已矣,吕徵岂会将怒气发泄在无辜的遗腹子身上?若是找他帮忙,不说十成十,至少也有七成的把握让他出手保住你们母子。”
  帝姬被说得动心了。
  只是,西昌皇室这对兄妹怎么也想不到吕徵已经是查无此人了。
  安慛兵败身亡,的确有一小波残兵败将靠着树皮野菜逃了回来,一路行来,几乎饿得脱形。
  这一波人当中并没有吕徵的身影。
  西昌帝姬不死心,派人再去打听,终于打听到吕徵的消息。
  安慛身死前一两日,吕徵病重垂危被送到附近乡镇调养,现在多半不是病死就是饿死了吧。
  最后的希望破灭,西昌帝姬绝望之下动了胎气,医师诊断说有小产迹象。
  为了保住肚子里这张仅有的底牌,她不敢再折腾,一连数日卧在床榻养胎。西昌兄妹不作妖了,花渊又疯疯癫癫不理事儿,其他老臣一边争权一边谈判,上上下下乱成了一锅粥。
  安慛势力正盛的时候都不是姜芃姬对手,现在半死不活,当然更没能力抵抗。
  她见战事顺利,便将各路战场都交给其他将领负责,自己坐镇中军,日子倒是清闲。
  日子清闲了,自然有更多时间去做更多事情。
  例如虐菜。
  不是她吐槽,吕徵的棋艺是真的不行。
  吕徵:“……”
  先是被卫慈拉着“手谈一局”,紧接着又被姜芃姬摁在棋盘前“友好交流”。
  这对X男女,哪个关心他的心理阴影了?


第1696章 花渊的结局(五)
  吕徵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说话不似少年时候那么辛辣直白。
  于是,他嘲讽姜芃姬赢安慛赢得不光彩,全靠安慛的猪队友助攻才有如今局面。
  姜芃姬捻着棋子,思索下一步如何走,好让吕徵输得更加有节奏。
  “我可没有在安慛身边安插间谍。”
  她还以为吕徵是嘲讽她用间谍手段坑安慛。
  尽管这也是正常的斗争操作,段位不低,但没做过的事情她可不认。
  吕徵想起让他蛋疼的花渊,以及更加蛋疼的“柳羲”人格,冷笑不语。
  “安慛那一窝子的歪瓜裂枣,我就认识你这么一个。你不可能是我派过去的间谍,我也没有做过这事儿。”姜芃姬辩解的同时又损了吕徵,她继续道,“再说,运气也是实力一部分。真要怪,只能怪安慛识人不清,信任错了人,怎么能怪我太强大,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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