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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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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直播间打出名声,被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观众发现想要看直播更加困难了。
  每一个位子都万分难抢,单身三十年手速外加百兆光纤网速都未必能抢到。
  更加坑的是,这个直播间根本无法转播!
  要是其他观众想要看直播,只能等第二日度娘贴吧发出来的转播视频。
  【偷渡非酋】算是这间直播间的老人了,一直追直播间的更新。
  他仔细记录主播直播时身边发生的大小事情,甚至为此整理了一本小册子。
  一听粮价飞涨,他第一时间就想到姜芃姬打算抑制粮价的计划,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
  姜芃姬摇头,“时机未到。”
  她这些天在外头走街串巷,茶肆、食肆、酒肆这些地方都逛了一遍,听百姓谈及最近的八卦,越来越多的内容和沧州孟郡民乱相关,不过他们的消息还未得到证实,传播范围有限。
  若非如此,粮价怎么会只涨了一倍?
  姜芃姬经喃喃回答,“现在出手还太早,如今的流言还处于酝酿阶段,距离真正爆发还有一段时间。届时,民心才会惶恐不安,去粮铺抢购粮食,粮价便不是今天这个价格了……”
  部分百姓会相信没有根据的流言,但涨了一倍的粮价会令他们踌躇不前。
  若是此时,姜芃姬开始自己的计划,结果便是她家的粮铺储粮被另外的势力购买一空,等粮荒真正开始,大部分百姓还是要咬着牙去购买价格飞涨的粮食……所以,她现在还不急。
  等河间官方彻底证实沧州民乱的消息,百姓会仓惶发现他们已经买不起粮食了。
  那时候,才是姜芃姬真正出手的时机!
  她看了一下徐轲做的统计报告,这一个多月剿匪的战果是丰硕的。
  收缴的银钱换成了粮食,全以正常价格从临近的子桑郡购入,加起来约有一千五百石。
  之前从孟氏敲竹杠得来的三千石,加上河间郡守从各个世家筹集来的一千三百石,零零总总,再减去这段时间消耗的的粮食,剩下来还有五千五百石,远比她预料中多得多。
  “踏雪,去跟管家说一下,将粮铺的掌柜喊来。”
  “喏。”
  柳府二房名下有各类商铺,一半是古敏的嫁妆,另一半则是柳佘这些年慢慢置办的。
  光是粮铺,柳府在河间这块地方便开了三家,分别在不同地段,客户对象也不同。
  像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类生活必需品,虽然赚不了大钱,但胜在每个百姓都需求,而且需求量巨大,所以这类铺子每年的盈利都中规中矩,只要掌柜按照章程来,想亏本也难。
  猛地被主家郎君传唤,三名粮铺掌柜都有些惊吓,生怕是哪里做得不好,要被炒鱿鱼。
  “不用那么紧张,喊你们过来是询问一些事情的。”
  姜芃姬坐在首位,声音清冷地询问其中一人,“这些天粮铺的生意怎么样?”
  那位掌柜恭恭敬敬回答,“生意尚可,百姓忧心沧州民乱,故而粮食卖得十分顺利。”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么?”
  掌柜怔了一下,仔细回想,道,“除了些许百姓零散购买,还有不少大生意。”
  所谓的大生意,其实就是其他粮铺打算从这里大批量购买。
  不过粮铺掌柜也不傻,现在粮食涨价这么快,完全可以再忍一段时间,价格飙升动到另一个层次之后再慢慢出售,反正粮食的价格放在哪里,绝对不会亏,区别仅在于多赚还是少赚。
  “你把粮食卖了?”姜芃姬问。
  粮铺为了供货不断,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储粮。
  掌柜连忙说道,“小人哪里敢这么做?自然要请示过东家之后再做决定。”
  姜芃姬满意地点头,说道,“这几天粮食的价格跟着其他同行走就行,百姓若要零散购买,你也正常贩卖。若是有人大批量购买,也不同特地过来请示,直接应下就好……”
  三位粮铺掌柜听后有些犹豫,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可是赚钱的好机会。
  此时应该限制出售,等粮价再涨一涨再卖,赚头绝对比现在就卖出去要大。
  姜芃姬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冷淡地叮嘱,“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届时会有其他指示。”
  无商不奸,商人追逐利益的本能与生俱来,不管是在什么时代,这点都未曾改变。
  不过对姜芃姬来说,计划的主要目的并非赚钱,而是名声,或者说她又要赚钱又要赚名声。
  对于旁人来说,这似乎是不可能的,然而这样的机会就摆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把握住!
  三位粮铺掌柜面面相觑,不过谁叫姜芃姬是他们主家郎君,柳佘对家宅的事情一向不管,蝶夫人对姜芃姬的举动又相当放任,继夫人更是毫无理由支持她,粮铺掌柜只能听话。
  “喏。”
  三人齐齐应道。
  “下去吧,若有其他情况,记得回禀。”
  当河间郡因为沧州民乱而隐隐动荡的时候,孟氏扈从一行人终于赶在天气炎热之前,将装着孟悢的棺椁送到沧州孟郡。
  此时的孟郡已然一片荒芜狼藉,街道空荡荡的,大半天看不到半个人影。
  头顶的太阳悬挂高空,众人感到一阵萧瑟冷意。
  条条白幡在风儿吹拂下飘荡,发出飒飒响声,更加衬得周围场景凄凉萧条。
  孟郡郡守府虽然被孟浑烧了,但孟湛什么豪华大宅没有?
  来到孟府门前,两旁官兵肃立,严防紧守,一双双虎目瞪着街上。


第238章 气吐血(七)
  “来者何人?”兵卒大老远便看到马车上的棺椁,见他们还想靠近,不由得提刀,怒而上前,阻拦道,“此乃孟氏重地,尔等贱民速速离开,休要污了贵人耳目。”
  那个扈从头领狼狈地从马车上翻滚下来,声泪俱下。
  他脑袋和腰间都缠着白布,身上披着麻衣,脸上胡茬乱生,双目布满细密的血丝,眼袋厚重,脸上更是裹着一层脏乎乎的油,看着极为邋遢狼狈。
  “小的……有急事禀报老爷……二郎君……二郎君回来了!”
  边说边嚎啕大哭,他双膝跪在地上,手指哆嗦地从怀中掏出自己令牌,上面纹刻的字可以证实他的身份,那名兵卒不认字,但认得这枚令牌,态度陡然一变。
  什么?
  二郎君回来了?
  那个兵卒表情一变,正要谄媚恭维孟悢,博一个好印象,目光正好触及马车上放着的棺椁。
  霎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陡然从脊背蔓延至后脑勺,震得他全身发麻。
  莫非、莫非……莫非这个棺椁中装着的,便是二郎君孟悢?
  这个猜测将兵卒震到了。
  “速速回禀老爷,二郎君的遗体已经回来了……还不快去!”
  扈从头领哪里敢自己去直面孟湛的怒火?
  他对着那个兵卒吼了一声,对方也被接连变故弄得魂不守舍,懵逼之下,脚步一个踉跄便向孟府跑,一时间竟然没想到报信之人会承受何等怒火!
  孟湛此时正与友人在水榭吃茶饮酒,两人对坐,阔谈天下,笑语晏晏。
  不过这种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冒失的下仆弄出很大的声响,无礼的举动令孟湛十分恼火。
  孟氏乃东庆四大高门,家教严谨,哪怕是最低等的下仆,礼仪也是最好的,让人挑不出错。
  像是待客之时,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情,哪怕对面的友人不在乎,但孟湛依旧觉得脸上无光。
  “兴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孟郡守不如问问。”
  那名友人温和一笑,眼中一片平和,仿佛青空之云,令人倍感亲切和安宁。
  孟湛忍下怒火,表面上颇为爽朗地拱手,“湛未曾管教好下仆,让人见笑了。”
  说完,他转头脸上倏地阴沉下来,起身走向那名冒失的下仆。
  孟湛一副不甚耐烦的模样,“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名下仆瑟瑟发抖,努力将身体伏在地面,尽量缩小存在感。
  此时,孟湛才发现下仆身边还有一个陌生兵卒,看装束应该是孟氏护卫。
  瞬间,孟湛心头的怒火越盛。
  这里是他招待贵客的地方,一个看守院门的护卫也敢闯经来,这要是被旁人看到了,能不嘲笑孟氏家教不严,连区区下仆都不能驾驭?
  然而,他还未发火,那名兵卒已经哆哆嗦嗦地说完。
  “回禀……回禀老爷……二郎君的遗体被运回来了……”
  孟湛听后,脑中一片空白,似乎一声响雷在耳边炸开,瞬间夺走他的听力。
  良久良久,孟湛才表情怔怔地找回了直觉,一把抓起兵卒的衣领。
  粗莽的动作,将远在水榭的客人也惊动了。
  “你说什么!谁的遗体回来了!”
  孟湛瞪大了眼睛,睚眦欲裂,那癫狂的模样与平日里的温和儒雅形成了鲜明对比。
  兵卒越发紧张忐忑,但还是下意识回答说,“二郎君的遗体,已经送回来了……”
  二郎君?
  孟湛吓得倒退一步,身体撞在水榭走廊的柱子上,好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一群下仆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待在水榭的友人听见这边动静,面露疑惑,正待起身,却不想看到孟湛右手捂着胸口,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双眼一翻,扑通一声摔入水塘。
  目睹这一切,那名友人表情微怔,上前的脚步也顿在原地。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湛吐血摔倒池塘,众人纷纷呆若木鸡,一时间竟然忘了下水将人。
  最后还是那名友人反应过来,令人跳入水中将昏迷惊厥的孟湛救了出来。
  浑浑噩噩,孟湛从昏沉中转醒,入眼是熟悉的景色,床榻旁守着他的好友。
  他先是一愣,旋即想起昏厥之前听到的消息,连忙将被褥掀开。
  “孟郡守,医官刚刚来瞧过,你这是惊恸过度,还需要静养……”
  孟湛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劲,抬手挥开友人,双目充斥着仇恨之色。
  “把人带过来!”孟湛愤怒地险些咬着自己舌头,“到底是何人害了悢儿!”
  悢儿?
  那名友人略显狼狈地起身,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怔了一下。
  那不是孟氏二郎君的名讳么?
  发生了什么事情?
  瞧见孟湛愤怒离开的背影,那名友人错愕的表情恢复原样,甚至还动手整理了一下歪掉的发冠和衣襟,内心暗忖,“莫非真是孟氏二郎君出事了?”
  思及他来孟郡之前,偶遇的那名忘年交小友,男人挑了挑眉梢,星眸一闪,带着些许玩味。
  “难不成……你连这等事情都已经料到?”
  他抬脚跟上孟湛的身影,跟着来到放置孟悢棺椁的大堂,众仆已经披上缟素麻衣,室内的装饰也改了,白幡飘动,香烛焚烧,已经改成了灵堂模样,正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椁。
  他刚走进,鼻尖萦绕着一阵浓郁的腐臭。
  孟湛失态地推开棺椁盖子,里头躺着的尸体已经腐烂,体表爬满了蛆虫。
  哪怕一直用冰块镇着,但孟悢已经死去将近三月,加上天气渐渐变得炎热,路上也没有补充冰块的地方,尸体自然保存不了,生出蛆虫也是正常的。
  然而,越是这样,对孟湛的打击也越大。
  尽管他不相信棺椁里头躺着的人会是他儿子,然而那张爬满蛆虫的脸,依稀能看出孟悢的轮廓,这、这就是他的悢儿啊!看到这个场景,孟湛喉头又是一疼,鲜血溢出嘴角。
  这幅场景,众人又是惊吓连连。
  那名友人暗暗挑了挑眉梢,正欲告辞,身边传来一阵香风。
  只见一名身穿华丽的贵妇扑在棺椁上,哀哀戚戚地哭着,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不过,脸上那么厚的妆容,哭起来还能不哭花脸,这倒是一桩本事。
  友人心中暗忖,又听到那名妇人口口声声喊棺椁中的二郎君为“亲儿”。
  等等,孟悢的生母不是如今浒郡郡守柳佘的继夫人么?
  那位友人听后,双眸微睁。
  感觉……似乎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八卦内幕。


第239章 气吐血(八)
  那位友人收敛眉目,上前温和地劝说,“孟郡守,节哀顺变,莫要太过伤心。”
  不过,中年丧子之痛,这等人伦惨剧哪里是一句轻飘飘的安慰能抚慰的?
  孟湛双手扶在棺椁边缘,手指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因为太过用劲,双指指尖变得青白。
  看着他青筋暴起,脸色晦暗的模样,友人也不再多言,只是轻声叹息,退到一旁。
  很显然,孟湛如今需要的不是旁人干巴巴的劝慰,而是一处安静的空间,能让他一个人好好静静,平复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打击……不过,孟湛显然不想静静,他只想弄清楚孟悢之死。
  他好好的儿子啊,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反了小错,但这又如何?
  孟氏自前朝开国便显赫无比,流传至今,家大业大,完全能帮孟悢兜住任何事情。
  早知道将他送到上京避风头会发生这种事情,自己应该一力担下压力,将他护在羽翼之下。
  现在可好了,竟然年纪轻轻就上了黄泉路,让他这个老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孟湛终究是个男子,比起身旁痛哭的爱妾更加坚强一些。
  几度吐血之后,那个被仇恨冲昏的脑子勉强能找回些许理智。
  “把人带上来……我倒要问一问……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对悢儿下如此狠手!”
  说完,孟湛竟然失态地红了眼眶,额头青筋暴起,哪里还有之前儒雅温和的湛然风姿,硬生生像是老了二十来岁,一旁的友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肃着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多时,扈从头领已经狼狈地扑倒跪在孟悢的棺椁之前,一张长满胡茬的脸布满了泪水。
  “杀害二郎君的人,正是贼人孟浑!他、他……他将老爷骗了呀……”
  扈从头领心中惴惴不安,惧怕萦绕他的大脑,仿佛下一秒孟湛就会起身拔剑砍下他的头。
  孟湛冷冷地狞笑,那模样阴狠而狰狞,“说!仔仔细细说来!孟浑……呵呵……”
  友人瞧了,心中微微一蹙,还是第一次瞧见孟湛露出和煦笑容之外的表情,浑身戾气,令人瞧着很不舒服……不过考虑到对方刚刚痛失爱子,这样的表现也不算过。
  扈从头领暗暗攥紧了拳头,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全看这次了。
  酝酿好情绪,扈从头领将酝酿一个多月的说辞说了出来,努力将重点放在孟浑的奸诈,渲染发现尸体时候的场景,将自己描绘得忠心耿耿,奈何敌人狡猾,只能抢回孟悢的尸体。
  “……老爷,您一定要为二郎君做主!”扈从头领狼狈伏在地上痛哭,涕泗横流,若是平时这样,孟湛还不一脚踢他胸口,此时却能为自己刷一刷感情分,让他能顺利保住小命,“……属下刚将二郎君尸首抢回来,便发现二郎君他、他……他是被人硬生生放血致死的啊……”
  此话一出,孟湛心口又是一阵剧痛,右手紧紧抓着左胸的衣裳,牙关紧闭,唇色发青。
  眼看着他又要闭气惊厥过去,没想到孟湛凭借过人毅力缓过劲来,眼色带着极度的冰冷。
  “你说……二郎君是被孟浑放血而死?”
  这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
  难怪,悢儿的尸体会是那副青紫模样,纵然腐烂了一部分,但尸体的确比正常人的怪异。
  “是!”扈从头领艰难地点头,眼泪不要钱地簌簌流下,“属下看护二郎君不利,请老爷允许属下为其报仇……等大仇得报,属下必然自裁,到了地下,定然好生护好二郎君……”
  孟湛胸口急剧起伏,一旁的爱妾已经熟稔地扶住他,抬手为他顺气。
  良久之后,久到扈从头领以为自己此次必死无疑,孟湛冷傲的声音传入耳畔,无疑是大赦!
  “免了……你有这样的忠心,悢儿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欣慰……”
  孟湛这话说得心不甘情不愿,眼角余光落向那位友人身上,生硬道,“悢儿的仇,一定要报!我堂堂孟氏子,沧州孟氏之名,岂是那等乱贼能羞辱的!不杀此人,誓不为人!”
  此时,扈从头领似乎想起什么,觉得孟湛这把仇恨的火焰还能烧得更旺一些。
  怎么说也是孟湛下属,他深知这位的为人,此时能勉强镇定,饶了他死罪,无非是顾虑还有外人在场,不便彻底暴露本性……等那位友人吊唁之后离开,他恐怕会凶多吉少。
  所以,扈从头领耍了个心眼。
  他面色哀戚地从怀中取出一块蓝色的粗布包裹,将其解开。
  孟湛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问他,“这是什么?”
  扈从头领回答,“这便是贼人羞辱孟氏、愚弄属下的铁证……”
  孟湛一把抓过来,将每一卷粗布都细细看了一遍,越是看,双手颤抖越是厉害。
  直到最后,他展开那张最大的粗布,上面的龙飞凤舞的字以鲜血写的,如今早已凝固变暗,散发出一阵熏人的腥臭,孟湛的爱妾正想凑上前看个究竟,被这股臭味给熏退了。
  【言而无信者,孟氏柴狗也……】
  一看到这个开头,孟湛只觉得脸颊发青,好似有人狠狠掌掴他百来下。
  【……孟氏想以孟某做筏子,辱吾妻女,令她们死后亦要蒙羞……】
  孟湛心中一凌,不敢相信以孟浑那个武夫的脑子,竟然能看穿他这个举动的真正目的。
  展开粗布的双手依旧在颤抖,他忙不迭地继续看下去。
  【……你们要做初一,也别怪孟某做十五。孟悢不死,如何对得起……】
  孟湛心口传来阵阵剧痛,额头青筋暴涨,脑袋涨疼无比,天地好似都在摇晃不停。
  噗——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在众人失措惊呼之中,孟湛脸色灰白地软倒在地,粗布无力落地。
  短短一天,数次吐血。
  伤及根本,寿数不长。
  友人上前扶住孟湛瘫软的身体,声音温和地让下人去请医官,将孟湛转移到室内。


第240章 粮铺之争(一)
  “小妇人先替夫君谢过……”
  孟湛的友人不动声色地挪远一步,避开孟湛妾室的礼。
  不说别的,光凭刚才不慎听到的八卦来讲,他觉得……孟氏之名,见面不如闻名。
  孟氏以庶充嫡,这等违背人伦的举动,简直闻所未闻。
  这些烂摊子,他可不想沾染。
  “孟郡守此番波折,需要静心休养,且不可再次动怒,以免伤及根本。”
  医官还没迈出孟府所在的大街,又被匆匆喊了回来,他重新写了一张药方,叮嘱了几句。
  友人也趁着这个机会告辞,再不离开,他担心自己又会听到什么劲爆的丑闻。
  孟悢死亡,孟府上下皆哀,缟素麻衣加身,孟家军也被勒令为二郎君守灵哀悼。
  孟湛这个举动,自然受到了不少阻力,被几位家老狠狠斥责。
  孟悢是谁?
  一个还未弱冠的“嫡子”!
  他对外是嫡子,但当年一些有所风闻的家老却知道孟悢的身份有异,嫡子的身份还需要打上问号,孟氏又不是已经缺人缺到非孟悢不可的地步,孟氏袭宗的人选还多着是呢。
  一个“嫡子”死了,竟然让整个孟家军为他守灵哀悼。
  他以为他是谁?
  东庆皇室的皇帝驾崩了,也许都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更加重要的是,现在还是非常关头,沧州孟郡民乱愈演愈烈,暴民随处都是。
  孟家军还需要去清理这些共事,哪里有时间去为一个毛头小子守什么灵?
  说起来,这次民乱的源头还是孟悢。
  若非这个小子太过混账,惹得民怨沸沸,孟氏哪里会面临这样尴尬的处境?
  死了也正好,反正出身跟脚不正。
  要不是孟湛对他宠爱入骨,要星星不给月亮,甚至冷落了正经八百的袭宗嫡长子,几位家老也懒得理会孟悢……不过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罢了,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孟湛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愣是不肯退让半步。
  双方相争不下,结果就是孟家军内部出现好几股声音,他们苦心隐瞒的民乱消息像是插了翅膀一样,彻底传入民间,临近县郡的百姓收到风声,惶惶不安,人人自危。
  “孟氏,当真是造孽!”
  一辆造型朴素的马车停在山道上,马车内的青衣男子掀开车帘,看到外头混乱争抢的百姓,一个一个衣衫褴褛,面色饥黄,俨然一副乱世景象,男子心中喟叹,放下掀起车帘的手。
  看模样,不是之前在孟府做客的男子?
  此时,外头的护卫低声询问他。
  “老爷,这会儿是先回上京,还是……”
  护卫声音带着几分关切和紧张,他们一行人出来,连同男子在内也就十一人,这么一小股人,若是碰上大波乱民,他们也不敢保证车内男子的安全,多停留几分就危险几分。
  男子沉默一会儿,倏地道,“不,去琅琊!”
  他有些疑问,急于求证那位忘年交小友。
  护卫想也不想,喏了一声,握着马车缰绳抽了一下。
  很快,这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彻底消失在茫茫山道。
  “渊镜,你这收得都是什么学生……”
  隐隐的,似乎听到男子如此抱怨。
  孟家军内部出现不同声音,镇压松懈,使得原本就严峻的民乱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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