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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狗尾花下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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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那么麻烦了。”
  饭菜都是极可口的,翘楚却总觉得处处都透着奇怪。没怎么吃饱就放下了筷子,翘楚犹豫了一下,很想跟锦衣说,她想吃他亲手做的东西。
  可是,他腿脚不便……而且,身为东厂督主,他一定是有很多事要做的,哪有时间去亲手伺候她?她不该这么任性……可是,为什么她以前就这么理所当然地任性至今了呢。
  *
  在翘楚背上的伤好了一些的时候,锦衣就带着她踏上了回京的旅途。
  一路上,翘楚都被照顾得极安逸,车子被烘得暖暖的,垫得厚厚的,到处都是些有趣的小玩意。她随口说出的想要的东西,当天就能被送到她的手中。而锦衣也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奇怪的是,她仍有些不适宜车中的奢华……或者说,她一直都不适应锦衣刻意给她营造出的奢华舒适感。以前……他好像并没有这样做过。可是,他一直都竭力给她最好的,为什么以前没有这样奢华过呢?
  如果要说还有什么奇怪,大概就是,虽然一样温柔一样体贴,锦衣相较于之前,总让她感觉变了许多。要说变了哪儿,她能说出一大堆来,却每一点都显得没多大异常,不那么值得挂心。
  大概是她多心了吧。
  锦衣的下属,未央偶尔会来看她。虽然与未央接触不多,她却对未央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和亲近感,也乐于与他扯东扯西。虽然扯多了,锦衣就会别扭起来,将未央支开,不高兴她的冷落。这些日子,他变得主动又自我了许多。放到以前,他多半会把她拉进怀里,搂着她不说话,像小孩子一样撒娇,却绝不会想办法把别人支开。
  在未央又一次来找她说话的时候,锦衣恰好内急,离开了一会儿。未央便坐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说了些奇怪的话。他说:“你快活么?”
  “快活?”翘楚反问了一句,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挺快活的呀。反正,没什么难过的事……锦衣又在身边,我也很开心。”
  “是么。”未央听着她的话,笑了笑,神色里却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悲悯,“却有人快死了……快死了,却还想爬起来找人。”
  “……什么?”翘楚有些不明就里。
  “没什么,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受了伤,挺重的……在鬼门关挣扎了好几天,差点死了,却不肯好好养伤。他只想着爬起来找人,却也不看看自己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那怎么能行……”翘楚有点被这话吓到,就嘱咐道,“让他好好养伤吧……”
  “……我会好好转告他的。”
  “他想要找谁呀,居然急成这样?”
  “他爱的,啊,应该说,是他深爱的女人。”
  “那他还真是好男人……那个女孩子一定很幸福。”
  “……是啊,无忧无虑的。”
  “像这种好男人,受了伤多不好啊……既然是朋友,还是好好照顾他吧。”
  “我会的。”未央认真地答着,像是在做出一个承诺。见翘楚不说话了,他便又问:“你还有什么话想与他说么?”
  “唔……没有了吧。”毕竟是不认识的人。
  “这样啊……”
  接着,锦衣就回来了。未央便又换上了一直以来的常见的笑脸,和翘楚随意地扯东扯西了起来。直到锦衣再次醋性大发,他就理所当然地被支了出去。
  翘楚很快便随着锦衣回到了京城,住进了东厂督主府。
  才刚刚回来,锦衣就马上变得忙碌了起来。他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甚至到了常常彻夜不眠的程度。据说,这是因为前些日子,他拒了皇上的圣召,狠狠地逆了皇家的威严。这令群臣抓住了把柄,聚到一起弹劾。
  其实,很多事情他都是可以在路上,在马车里处理的。可他却没有。一路上,他都在一心一意地陪着翘楚,搞得事情被积到了现在,变得又多又棘手,让他更加难做。
  翘楚沏了杯茶,给锦衣端去了书房。见锦衣还在忙活,已经不知有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翘楚很想用力拍一下他的头,骂他一路上只顾着陪她,不知道好好休息,珍惜自己。可是,手伸了一半,话到了嘴边,她却莫名其妙地有些露了怯。
  “怎么?”一见她进来,锦衣便放下了手里的事,专心致志地品她端过来的茶。
  “没什么……”翘楚递过了茶杯,顿了顿,道,“你好好休息啊……”
  “嗯。”锦衣看着她,勾起了唇角,带出一抹好看的笑意,“好。”
  翘楚却觉得,他的笑容该更大一点的……像她以前常看到的那样。
  翘楚在督主府待了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已经慢慢地适应起了督主府的生活——不管是低眉顺眼的可以坦然无视她一切不够文雅的举动的侍女,还是极尽奢华每日都要添上新物件的房间。
  由俭入奢易。虽然不明白锦衣过去为什么没有对自己这么好,但现在,适应了督主府生活的翘楚还是觉出高高在上的生活的舒适,找不出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被众人捧上天的,堪称完美的生活中,她却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第61章 逢

  翘楚伏在桌上,一手撑腮,一手闲闲地翻着一本笑话书。可能是因为古人的笑点与她的相去甚远,也可能是因为古人的笑话带的多是讽刺现实的意味,总之,翘楚看着书,颇觉无趣,连打了几个哈欠。
  她觉得很无聊……倒不是因为这本书,而是因为自己的处境。只要见不到锦衣,她就会被关在奢华的屋子里……或者最多在府中散散步,绝不会被允许出府一步。她的身边永远绕着数量众多的侍女,却没有一个会与她多说几句话,所以,在见不到锦衣的时候,她甚至连个一起说话的人都没有,自然会觉得日子无趣得很。不知不觉地,她竟觉得,自己的喜怒哀乐已经被用这种方法与锦衣的存在绑在了一起。
  她有些不悦,又有些害怕。这种被迫被人牢牢掌握在手心里,连情绪都被有意无意操控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很多时候,她甚至会觉得,锦衣也许并不尊重她……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宠爱她,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操纵她,又按照自已的意愿来从她的身上汲取他想要的感觉罢了。
  只是,这怎么可能呢……锦衣对她多好啊。他细心地保护她,几次三番地为她出生入死,他一直都很温柔,很青涩,很贴心,很有耐心地对待她,把她爱到了骨头里……他一直都可爱得让她没话说。
  所以,这样的锦衣,怎么会不顾她的感受呢……他只是最近太忙了,才一时没有意识到吧。等他再来找她的时候,她就好好告诉他吧,她不喜欢这样。
  然而,翘楚却没有得到将心里话告诉锦衣的机会。在翻开那本笑话书的下一页的时候,她的身边忽然传来了沉闷的倒地声。
  “怎么!”听了声音,翘楚忙转身去看,就见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的侍女竟忽然全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而在背过身的同时,翘楚就也觉得晕眩了起来,只是,还没等她的意识消散,就有人往她的嘴里塞了个甜丝丝的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凉凉的,让翘楚的意识猛地清明了起来。这时候,翘楚才看到,不知在什么时候,她的身侧已经立了一个白衣劲装的少年。那少年身形略偏瘦削,面目俊秀,脸色苍白,略显几分病态。然而,在见到翘楚之后,他苍白的脸色顿时就因兴奋而显出些许红润来。
  看到这个白衣少年,有那么一瞬间,翘楚有点恍惚。她却又很快清醒,被吓得不轻,不自觉惊叫起来。
  侍女忽然昏倒生死不明,身边又忽然多了一个陌生人,由不得她不被吓到。只是,还没等她叫出声,她的嘴就被那少年温和却又极稳地捂住了。
  “不怕……不怕,我无意害你。”那少年捂着她的嘴,轻声道,是在安抚她。他的语气十分艰涩,却又诚恳,带着难以忽视的温柔。他的神色开心又难过,莫名其妙地让人有些心疼。
  “我真的没有伤你的意思……所以,我松手,你不要叫,好不好?”他温声道,黑漆漆的眸子盯着翘楚,里面满是疼惜。还没等翘楚答应,他就已经松开了手,然后急切地隔着衣服,极轻地触了触翘楚的脊背。“疼不疼了……”他说着,眸子变得湿漉漉的,语气也带上了说不出的难过,“翘楚……”
  翘楚看着面前的少年,愣了愣,不知道忽然从自己心里泛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顿了顿,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好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会不知道……我恨不得把你的名字烙在身上,刻进骨头……”那少年看着她,低声答道。
  翘楚闻言一惊,不知道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要突兀地说这样的话……简直就像变态一样!
  “……你想做什么……”翘楚咬了咬嘴唇,压抑着紧张,问道。
  少年一刻也没有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此时见她这样,顿了片刻,就忽然苦笑了起来,道:“别怕……我怎么会伤你。”又道:“我不愿意你不明不白地就被我带走,所以没听他们的话,不愿弄昏你……可是现在,我却又不知道该与你说什么了……”
  翘楚却因他的话而蓦地警觉了起来。带她走?为什么?想要用她来威胁锦衣吗?
  少年看着她满脸的警觉,笑容越发苦涩,却还是极尽温柔道:“翘楚……我发誓,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你,我就是失了性命也不会伤你半分……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话却是句句属实。”他顿了顿,“翘楚……若是我说,我带你走,是为你好……你会与我走吗?”
  翘楚的神色已经回答了一切。
  那少年便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像是不敢再看翘楚的神色。停了片刻,他却还是不肯死心,就又问道:“你……记得我吗?我是沐清风,是沐清风……你已……不记得了么……”他的声音打着颤。
  翘楚闻言,却是浑身一抖,顿时退后了一步,下意识就要叫出“来人啊”。“沐清风”这个名字,她是知道的,锦衣曾与她说过,这是他的仇人,她背后的伤,就是他打出来的。
  锦衣不会骗她。
  只是,那沐清风的反应却是极快,在她出声之前,他就捂住了她的嘴。接着,她的意识便像那些侍女一样,慢慢地沉了下去。
  “最后,还是这样带你走了,委屈了你……”朦朦胧胧中,她听到那少年这样道。
  *
  模模糊糊中,翘楚闻到了很熟悉的饭香。这是那人做出的味道,以前,她每天都能闻到。那人……那人,是谁呢?
  翘楚揉了揉眼睛,意识渐渐清醒,懒懒地叫道:“好香……我饿了。”闻出来了,今天的早餐比平时还要丰富好多,“今天你怎么忽然这么费心思呀,锦衣?”
  器皿碰触桌面的声音顿了顿,接着,温和而没有违和感的声音响了起来:“吃饭吧,可别饿着了……”没有违和感,但不是锦衣的声音。
  翘楚激灵一下,整个人猛地清醒了起来,蓦地爬了起来。而那个声音还在温和地继续,道:“不要再赖床啦……”与锦衣哄她起床的语调如出一辙。
  翘楚扭头一看,就见床边已经摆上了一张桌子。那桌上满满当当地摆着各色菜品,没有燕窝没有鱼翅,用料都不罕见,却极尽用心。
  “你想做什么?”翘楚抿抿嘴,将视线从桌上移回来,看着那人,冷冷道,“沐清风。”这个叫沐清风的人忽然将她劫出来,一定是要用她来威胁锦衣的吧。
  沐清风听着她的话,手微微一抖。他放下了手中的盘子,看着翘楚满是戒备的眸子,笑容里带着难过,道:“吃饭吧,别饿着了。”顿了顿,他又开口,语气里带上了撒娇的味道,道:“我忙了很久的……挺累的……”为了能亲手给她做出一桌好菜来,他早早地爬了起来,天还没亮就已经忙了很久,一直到临近了晌午才算忙完。
  翘楚却甚至看也没看那满桌的饭菜一眼。
  “没有毒的,我吃给你看?”沐清风见她这样,便垂下眸子,轻声问道。
  “你想做什么?”翘楚却没有回答他,只是重复道。接着,她又道:“锦衣见我不见了,一定会来找我的。东厂督主的能力,你也不要太过小觑的好。”
  沐清风仍是垂着头,没有说话。就在翘楚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忽然低声道:“不是他……”
  “什么?”翘楚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他……是我。”沐清风一把抓住了翘楚的手腕,声音也拔高了些,“一直和你在一起的,都是我……分明都是我!”他抓得紧紧的,将翘楚的手腕抓出了红痕。
  “你做什么。”翘楚忙用力挣脱,试图把手抽出来,却根本纹丝不动——这个人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你如何能忘了我……你如何会把他当成我!翘楚,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不是他!分明是我,与你一起的分明是我!你为什么要对他那样好……你却不记得我了……我嫉妒得就要发疯了!”
  翘楚意识到她与这人的力气差距太大,就放弃了挣扎。看着沐清风举止失常语无伦次的样子,翘楚皱皱眉,怀疑这人在精神方面有些问题。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对这个人……就不能呛着,得顺着才行。想到这个,翘楚顿了顿,便道:“……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说着,她又转了转手腕,低声道:“疼……”他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几乎是在她叫疼的同时,沐清风就将手松了开来。看着翘楚手腕上的红痕,他有些失神,而后着急了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了,刚才一时……有些激动。弄疼你了是不是……对不起。”他说着,伸出手去,给翘楚轻轻地揉了揉,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瓶药膏,打开就要往她的手腕上抹。
  翘楚却一下子收了手,对他掏出的东西显得很戒备。沐清风见翘楚这样,顿了顿,又略带苦涩地笑了笑,温声道:“没毒的……我先抹给你看看?”说着,他剜出些药膏,轻轻地抹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那是顾明姝给沐清风配的药,是用来治他胸口上几乎致命的刀伤的。这药的药材难寻,制药的过程也极为复杂,顾明姝不眠不休配药多日,也只得了这么小小的一瓶。此时,它却被沐清风用到了翘楚手腕上的一点红痕上。
  
  第62章 虐心

  乳白色的药膏慢慢地溶在少年带着伤疤的手腕上,散出好闻的异香,一看就不像是什么随处可见的东西。沐清风将手腕伸到翘楚的面前,压下脸上的难过,硬扯出一张笑脸,轻声道:“看,没毒的……”
  可以的话,翘楚是想直接将手腕缩回去,不与他纠缠的。可以,她又想到,其实,若是沐清风想强迫她吃什么或是抹什么,她是无论如何都抵抗不了的。既然如此,还不如索性顺着他一点,让他放松警惕……好方便她找机会逃出去。
  锦衣说,她背后的伤就是沐清风打出来的,可见此人的危险性。不过,不管沐清风以前对她做过什么,至少现在,他看起来还是很好说话的……虽然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他甚至似乎想要对她很好。莫非是想要用这种小恩惠来让她的心偏向,好哄她做什么对锦衣不利的事么?还是想恩威并施,把她往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方向上培养?
  不管他打的是什么主意,翘楚都不打算再猜了……她只要能借着他这份假意的温情顺利逃出去就够了。这么想着,翘楚默默地将手腕伸了出去。为了让态度转换得自然一些,她并没有显出过分的信任和乖巧。
  然而,对面的沐清风看着她伸出的手腕,竟抬起头,忽然对着她笑了起来。不同于之前压下难过的强颜欢笑,那是极单纯的笑容,像旭日初升,冰雪消融,单纯得找不出瑕疵来。翘楚看着他,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接着,沐清风便将手垫在了她的手腕下面,剜了药膏,细细地往她的手腕上轻轻涂抹,态度认真地像在做什么复杂的外科手术。待到翘楚的手腕因药膏而均匀地散出香气的时候,沐清风才恋恋不舍地收了手,然后无比自然地低下头,在她的手腕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感受到男人略粗糙的嘴唇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翘楚一个激灵,紧紧地皱起眉头,同时蓦地将手收了回去,中间还不慎碰到了沐清风的鼻子。沐清风则看着翘楚不悦的神情,先是愣了一瞬,而后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着慌地道起歉来,道:“唐突了!翘楚,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对不起。”他说着,紧张地看着翘楚的表情,似乎很怕被她讨厌。
  “没事。”翘楚这样答道。
  然而,沐清风却看见,在答话的同时,翘楚正悄悄地摩擦着自己被他亲吻到的手腕,像是在试图抹掉什么沾在手腕上的脏东西。默默地移开眼睛,不敢再去看翘楚的这个小动作,沐清风咬着嘴唇,用力地压了压自己的胸口。顿了一顿,他却又努力地扯开嘴角,驱掉自己脸上全部的难过,带着讨好地笑起来,道:“翘楚,吃饭吧……别饿坏了。”一张俊俏的脸上满是殷勤。
  翘楚却并没有抬头去看沐清风的脸。抹干净了手腕,她便依言提起了筷子,随便夹了点什么塞进了嘴里。不管菜里有什么,蒙汗药还是软骨散,或者干脆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她都不管了。反正,他若真的想逼她吃,她是怎么都抵抗不了的,还不如一开始就听话一点。况且,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吃……别的不说,不好好吃饭的话,她怎么有力气想办法逃出这里,让锦衣找到她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菜竟全都是她爱吃的,口味也是恰到好处,满满都是锦衣的风格,简直就像是从锦衣那里偷师学艺来的——费了这么大的心思,这人该不会是锦衣的倾慕者吧?
  开什么玩笑,锦衣可是她的!
  带着一脑子不靠谱的想法,翘楚咬着筷子,忍不住抬头看了沐清风一眼。在她的正前方,沐清风正笑着看她,眼里满满的都是她,哪里有半分锦衣的影子。他看着她,一脸的喜悦,好像看着她吃饭是全天下最令人满足的事了似的。
  明明是个陌生人,没事献的是什么殷勤。自认被奇怪的人缠住了,翘楚抖了抖身子,心情越发糟糕了起来。
  这个人,将她从锦衣那里劫出来,又对她乱献殷勤,简直莫名其妙。虽然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却相信,他一定是想借她对锦衣不利。而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想念锦衣……锦衣也一定急坏了吧。自从“被沐清风鞭打,受了惊吓”之后,翘楚对于过往的记忆就总有些模糊,此时也是。然而,虽然记不清楚,她却隐约觉得,她过去也被人劫走过。那时候,锦衣来找她时的狼狈样子,她至今想起来还会很心疼。
  在锦衣又不顾自己安全地做傻事之前,她必须赶快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得让锦衣发现她的所在才行。
  沐清风与翘楚住的地方,是郊外一片树林中的小屋。翘楚将这理解为一种禁锢。其实,沐清风从未限制过她的自由。与督主府不同,在这里,翘楚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在这么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树林里,翘楚甚至不知道哪里才是树林的出口,就算走,她能走到哪儿去?所以,在翘楚看来,将她放进这样的树林里,这本身就是一种禁锢了。
  这个林间小屋被布置得很好,令人住得十分舒服,但小屋本身的构造却十分简单。整个屋子就只是一个房间,连做饭都要到屋外的空地上去。距离屋子稍远的地方搭了一个简易的茅房,若是晚上过去一定怪吓人的。不过,翘楚也没在晚上过去过。沐清风给她准备了夜壶,用完了,她只要放到门口去,他就自会洗得干干净净地送回来——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此时,翘楚还正在这个屋子里度过她醒来后的第一个夜晚。屋子只有一个房间,就意味着……这里有两张床。
  她需要和这个叫沐清风的男人睡在同一个房间里。
  沐清风蹲在房间的一角,用心地拨弄着火盆。弄好了,他就又转到了另一角去……小小的屋子,四角都置着烧得旺旺的火盆,显得温暖如春。翘楚柔软的被子里也被放着两个手炉,将被子捂得暖暖的,想来就会很舒服。
  翘楚却并不觉得安逸。她抱着热乎乎的手炉,在被子蜷了好一会儿了,却根本睡不着,只觉得紧张。她竟要和沐清风半夜共处一室,且不提过去,他曾对她暴力相向,使得她因为过分惊恐而模糊了记忆……就是现在,谁又知道他会不会趁她睡着对她做什么呢……白天的时候,他竟还忽然吻她。古代这样看重男女大防,可绝不会有什么西方的吻手礼。
  沐清风伺候好了火盆,就站在灯罩前,却迟迟没有熄灯。在灯前站了一会儿,他看着翘楚,忽然轻声问道:“翘楚,睡不着吗?”
  翘楚闻言一惊,不自觉地抿了抿嘴,没答话。她已经装成了睡着的样子,他没理由知道她没在睡的……难道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沐清风等了一会儿,没能等到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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