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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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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儿一道,没学点好的,就染了一堆不正经的脾气!”
  “他也没有好的地方让我学啊!”蒋慕渊答得很顺口,根本不介意再戳小王爷一肘子。
  这般赖皮,圣上还能说什么,只能气鼓鼓地让人去叫徐砚来。
  “还议论的体会,分明是被痛骂的体会!”圣上骂道。
  蒋慕渊扬着唇直笑:“他比您冤,他压根没做过,您是真宠着贵妃娘娘。”
  “朕九五之尊,连想宠谁、不想宠谁都不能做主吗?”圣上哼道。
  内侍到工部衙门传话,一路来,沿途的衙门都知道了。
  有人替徐砚担心,有人替徐砚委屈,也有人幸灾乐祸,等着徐砚被圣上骂一个狗血淋头。
  王甫安自是后者,他透过半开着的窗户看着徐砚离开的背影,眼底深处迸发出了得意笑容。
  徐砚此刻的脊背再直,被圣上一顿骂,看他们徐家还能硬挺到什么时候!
  跟着内侍到了御书房外,徐砚心中是七上八下的。
  哪怕他能在圣上跟前把曲娘子的事情解释清楚,可他无法说明,为何总是他处于流言蜚语之中,不似个勤恳官员,反而像是个登台唱戏的。
  不过,蒋慕渊在内,徐砚多少松了一口气,他恭谨行礼。
  被气笑过一阵的圣上此刻心情不差,见了徐砚,还真就把蒋慕渊的那番“交流”言论给搬出来了。
  徐砚嘴上说着惶恐,连声告罪,等圣上洋洋洒洒说完了心得,他才退出了御书房。
  站在庑廊下,徐砚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心里对蒋慕渊十分感激。
  若只于公,两人在两湖公事一年,蒋慕渊在百姓之中公然替他作证,已然是尽心了。
  能在御书房里,以同样的“舅舅”身份,拉近圣上与他的关系,这是蒋慕渊替他解围、开脱,是结结实实拉了他一把,单单的于公就不够了。
  还是看在了“私”上。
  思及此处,徐砚对徐慧和顾云锦越发愧疚、汗颜。


第425章 忠义仁耻孝
  闵老太太打压继女多年,徐慧为此不爱与娘家往来,免得惹是非麻烦,而徐砚让杨氏接了顾云锦回府住,不仅算计了她一把,她还是真真切切被闵老太太赶出青柳胡同的。
  徐砚越想越觉得惭愧,连连抹汗,凉爽中带着几分寒意的十月初,愣是让他跟回到了酷暑中一般。
  回到工部衙门时,徐砚的脸上还挂着汗。
  见他回来,自然有同僚上前来询问。
  刘尚书亦十分关切:“圣上怪罪你没有?都说了些什么?你解释明白了吗?”
  徐砚张了张嘴,却一时之间不晓得如何说了。
  说他并未解释什么,圣上也没有怪罪,反而与他交流心得,这样让人莫名其妙的答案,他有些羞于出口。
  况且,他是得了蒋慕渊的助力。
  御书房里说道是一回事,把小公爷的偏帮在官员之中传开,又是另一回事。
  徐砚不愿意旁人置喙蒋慕渊“徇私”,只好含糊其辞,说自己并未受罚挨训。
  偏偏此刻,含糊其辞显得十分心虚,配上徐砚那一额头的汗,像极了被痛骂一通的模样,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见徐砚不肯细说,也就不再问了。
  谁还不要个脸皮不是?
  当然,就算徐砚据实已告,把“舅舅长舅舅短”的搬出来,旁人也是未必信的。
  进了御书房却没有挨骂,反而被“感同身受”了一把,换谁都不信。
  王甫安背着人乐不可支,这流言解决不了,徐砚挨训的日子还多着呢。
  徐侍郎走了一趟御书房,这事儿瞒不过人,更有王甫安这样恨不得外头传得更快些的,不过两个时辰,市井间也就传开了。
  有小贩围在客栈门口探头探脑:“圣上都发话了,徐家还能继续让曲娘子住在客栈?还是早早接回去为好。”
  “这个时候,徐侍郎还敢说与他无关了?他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热热闹闹的,伴随着这一日的午饭,传遍了东街。
  杨家里头,也得了消息了。
  贺氏快步去了杨家老太太跟前,道:“还是您老人家看得准,不与徐家断了往来,我们迟早会叫他们连累的。
  先前一个石瑛,后头一个画梅,我一直不解昔豫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看了徐砚就明白了。
  原本,正月以后就不登门了,我晓得您是心软,毕竟是亲生的女儿,说到那一层就足够了。
  可眼下,她还塞了个画梅进府,这是硬要拖着我们了。
  圣上已经训斥徐砚了,徐砚若再硬脾气顶着,惹恼了圣上,那……”
  杨家老太太沉沉看了贺氏一眼。
  她知道她们姑嫂不合,正月里还在她跟前就要打起来了,贺氏来说些落井下石的话是在情理之中的。
  可杨家老太太认同贺氏的想法,徐砚迟早要出事,今日不划清界限,往后还不知道要以什么姿势被拖下水呢。
  “这事儿,你照着我的意思办,”杨家老太太瞪了贺氏一眼,“你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还是歇着吧。”
  贺氏被骂了一句,心中忿忿,但老太太应允了与徐家决裂,她想了想,还是忍下了心中的那口气。
  杨家老太太出乎意料的,让身边人去了一趟青柳胡同,当面问杨氏道:“接不接人进府?”
  杨氏早就叫亲娘伤透了心,杨家突然来人,还这般质问,她自是答道:“不接,老爷没有做过,我不认野子。”
  来人也不多废话,麻溜地就回去了。
  这般动作,杨氏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弄清楚,直到外头传言,杨家老太太厥过去了,她才恍然大悟。
  她这个亲娘,狠绝起来是真狠绝。
  东街上议论纷纷,老太太厥过去的缘由,自然是叫徐砚与杨氏气的。
  曲娘子寻进京城,杨家怕老太太着急,这事儿一直瞒着。
  哪知道今日没有瞒住,老太太不仅得知了来龙去脉,来徐砚被圣上叱骂都知道了,当即使人去问杨氏,却得了杨氏那样的回答。
  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倒下了,再睁开眼,就要与女儿、女婿划清界限。
  “奉旨去两湖赈灾,没有把精力花费在安置百姓上,却心生旖旎念头,与女子颠鸾倒凤,这是不忠;
  拉了那么多官员下水,让他们做出证言来洗清自身名节,别人的一片好意却落在了污秽谎言之中,这是不义;
  让一个快临盆且胎不稳的孕妇住在闹市之中,没有得到最好的安置与照顾,这是不仁;
  明明做了却拒绝承认,不思改过,一心开脱,这是不耻;
  徐砚只有一子一女,夫妻两人却拒不认香火,还为此顶撞亲娘,这是不孝;
  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耻不孝,杨家没有这样的女儿与女婿!”
  这番话骂得掷地有声,骂得酣畅淋漓,把一出男女风流事骂成了官宦人家母女断绝关系的戏码,一时间如水滴落入油锅,炸开了。
  风流事好看,富贵官家内斗也好看呀!
  什么兄弟争产,什么姻亲反目,那就是百姓之中经久不衰的心头爱剧本。
  如此好看的进展,怎么能错过呢?怎么能不议论一番呢?
  而被痛骂了一回的杨氏,坐在桌边,一下午都回不过神来,徐令婕隔着窗户看母亲憔悴的侧颜,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家里无人可讲述心中悲愤,她只好再往西林胡同去。
  马车从东街上过,外头传进来的都是杨家老太太喝骂的那番话,听得人跟穿着单衣站在寒冬腊月里一般。
  这厢马车出了东街,那厢蒋慕渊上了素香楼。
  孙恪见他来了,丢了颗花生入嘴,道:“不是不帮徐侍郎说话吗?”
  蒋慕渊睨他,御书房里的对话,怎么就传到孙恪这儿了?
  小王爷并不隐瞒,反而撇嘴道:“你要帮徐家舅舅说话,你自顾自说去,何必又要拖我下水?你前脚出了御书房,皇伯父后脚就让人到王府里训我了,我还能在府里待着?只能来这里嚼花生。”
  蒋慕渊大笑,却也不拆穿孙恪的话,不管圣上训不训,孙恪肯定会到素香楼。
  他坐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搓着了花生的红衣:“我不是帮他,我只是给鱼儿下饵料。”
  这下轮到孙恪抚掌大笑了:“饵挺香的,这不是咬钩了吗?”


第426章 锱铢必较
  这出闹剧,起于杨昔豫与画梅,侄儿与姑母的丫鬟,说起来丢人是丢人,被议论也是难免,可要说多关乎徐砚的前程,那是远不至于。
  说道了一些日子,等有新热闹可看了,这儿也就散了。
  可王甫安与金老爷突然下场了,借着全城都在看杨家热闹的东风,把祸事引到了徐砚脑袋上。
  在两湖与一女子有了首尾,单单只是风流事,徐砚最多也就挨骂一顿,损了名声,但后续到底会走到哪一步,看的就是有没有人借题发挥,有没有人一顶一顶的高帽子往上戴了。
  杨氏最初担心的,也正是这个。
  一次损、次次损,一次认栽,往后还能逃脱得掉?
  因而徐家说什么都不认,一定要说个明白。
  只是,杨氏也没有想到,借题发挥、织了一顶一定高帽子给徐砚戴上的,是她的亲娘。
  不忠不义不仁不耻不孝,这样的名声压在一个寻常百姓身上,都要抬不起头来,何况是朝廷官员?
  这不是枷锁,而是泰山压顶。
  这叠帽子摘不掉,徐砚官途尽损。
  不止是杨氏没有想到,连给杨家下饵的蒋慕渊也没有设想到,杨家老太太不鸣则已,一鸣,便是震彻山林。
  楼下大堂之内,食客们纷纷反复说道着那席话。
  有人说,杨家到底是出过几任大官、世代念书的大家,老太太骂人都与寻常不同,一套又一套的,听得人一怔又一怔,却又觉得十分有理,一股子大道理,像是浩然正气扑面而来。
  字字振聋发聩。
  先生学子们都说,骈文最有气势,如滔滔大江滚滚而下,但市井百姓,有几个读得懂骈文?听得明白其中引喻?
  杨家老太太的这些话,是日常用的,是不识字的老百姓都能听懂的,因而一下子就传开了。
  就连三岁小儿,哪怕记不得前面那一些罪状,不忠不义不仁不耻不孝的罪名全记住了。
  有人拍着桌板,夸赞杨家老太太高义,话里话外,一个忠言却逆耳、不得不大义灭亲的痛苦老母亲形象树立起来了。
  府中有这样的老太太,杨家的家风怎么可能不高洁?不端正?
  “那侍郎夫人呢?”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侍郎夫人当年榜下择婿,不管不顾要嫁给刚中了举人的徐侍郎,是一早就叫男人迷了心神,眼下又快二十年了,吃喝徐家穿用徐家,哪里还记得娘家教导的那些啊!”
  “那杨家二公子呢?”
  “二公子是在徐家养大的,年轻人心智最要紧的几年,耳濡目染的全是徐家里头那些,啧啧!”
  ……
  那些捧一个踩一个的言论,听得孙恪连连撇嘴。
  其实,杨家本是不需再淌这趟浑水的。
  风向吹向了侍郎府,所有人都盯着徐砚与那曲娘子的事儿,谁还记得杨昔豫与画梅?
  杨家此刻只要装死,什么都不参合,就已经是上岸了。
  等徐家与曲娘子闹几天,百姓们一窝蜂去看孙睿娶侧妃,再之后,哪怕没有新鲜事,也不会有人记得杨昔豫的破事儿了。
  只是,杨家还是下水了,成了现在跳得最欢的那条鱼。
  思及此处,孙恪直直打量着蒋慕渊,心里有些嘀咕。
  在王甫安和金老爷设局之后,孙恪就知道,蒋慕渊想拖杨家下水,他要浑水摸鱼。
  蒋慕渊与杨家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杨昔豫缠着顾云锦,早叫蒋慕渊安排了局面,让顾云锦亲手打回去了。
  眼下还盯着不放,蒋慕渊真的是锱铢必较。
  作为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表兄弟,孙恪举双手双脚赞同蒋慕渊的“小心眼”。
  对出嫁女儿能刻薄到那个份上的人家,会是什么高洁、端正的?
  杨昔豫的那些破事儿,也要叫徐砚来背负,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固然孙恪与蒋慕渊站同一阵线,可他终究无法知道蒋慕渊锱铢必较的真实理由。
  蒋慕渊是在给顾云锦出气,但他是给前世的顾云锦出气。
  他要捧在手心里的姑娘,从前顾云齐收集来的顾云锦的那十年光景,在贺氏与汪嬷嬷大闹徐侍郎府之后,蒋慕渊才知,穿越时光的一言一语不及那些人可恶的十分之一。
  只是,顺德二十年的蒋慕渊还只是小公爷,虽然身份矜贵,在朝堂上也说得上话,却远不是前世顺德三十二年权倾朝野的宁国公。
  当然,这一辈子,蒋慕渊也不会再次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握那般高功。
  现在的蒋慕渊,要像前世一般动手指碾压杨家,还是太难了。
  他必须要借力,要杨家自己跳起来,眼下的这个机会,他不能让杨家轻松离水、隔岸观火。
  蒋慕渊特特去了慈心宫,就为了等圣上召见。
  若那折子今日不到圣上眼前,那明日,孙恪会接了他的班,去皇太后跟前说市井流言。
  蒋慕渊的运气不差,黄印拦了折子,让流言在京城中发酵了几天,正好今日就送到御书房了。
  他不用多说什么,只需让圣上把徐砚叫来。
  人来了,是夸是骂是感同身受,都不要紧,反正不管如何,外头都会猜测徐砚处境不妙。
  果不其然,杨家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老太太竟然还给徐砚编排出了那样的罪名。
  这也不难理解。
  蒋慕渊听顾云锦说过,怕圣上为两湖之事迁怒徐砚,杨家从元月里就与徐家划清界限了。
  杨家不想再与徐家为伍,与此同时,依旧在做着百年世家复起美梦的他们,又怎么会错过这个彰显名声的机会呢?
  于蒋慕渊而言,对这种爱惜羽毛求名声的杨家,没有什么比名声坏了更让他们跳脚的了。
  打蛇打七寸,哪儿痛,就戳哪儿。
  鱼儿都一条条入了池塘,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蒋慕渊吩咐听风,道:“给纪致诚送帖子,让他到五爷在城北的院子。”
  孙恪闻言,手中的花生险些掉在地上:“你连纪家都要扯下水?”
  蒋慕渊笑了笑,还是给了解释:“同样是姻亲,没有纪家的同心协力、互相扶持,怎么能衬得杨家不明事理、颠倒黑白呢?”


第427章 替媳妇儿出气
  这话听得孙恪后颈汗毛直立、连连咋舌,论“心狠手辣”、“步步为营”,他真是对蒋慕渊甘拜下风。
  这人是他的兄弟,而不是仇家的兄弟,实在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美事。
  好处、坏处一相比,孙恪霎时间就觉得,偶尔在御书房里被蒋慕渊坑上两句,根本不算什么了。
  因着与纪致诚相约,蒋慕渊出了素香楼,去了周五爷的小院子。
  周五爷与袁二都不在京中,只小个子施幺留守。
  施幺混迹市井,小胆儿贼大,一个人敢与五个地痞叫板,可面对皇亲国戚,还是有些发虚。
  他最初被袁二领到五爷跟前时,两腿也打颤,时间长了,对五爷倒是不怕了,却又见了个更厉害的蒋慕渊。
  想到袁二能在蒋慕渊和周五爷跟前应对自如,施幺佩服不已——不愧是能把他打服气的人。
  蒋慕渊身边不缺伺候的人手,施幺寻了个由头,溜出了院子。
  没有等多久,纪致诚便到了。
  两人算起来是表连襟,徐令意与顾云锦的私交又极好,可纪致诚在私下见蒋慕渊,这还是头一回。
  蒋慕渊并不说道虚的,开门见山问:“徐侍郎深陷流言,你如何看待?”
  过来路上,纪致诚也想过蒋慕渊要与他说的事情,徐砚的风言风语是其中一样。
  纪致诚心中有答案,直接道:“我祖父说过,徐侍郎在为官上很通透,也有抱负,不是光拿朝廷银子不做事的人。而我是在他此次回京之后,才第一回拜见他这位岳家大伯父的,不敢说了解他品行,但外头传言,我以为不可信。”
  纪致诚对徐家二老与长房的有些做派是看不惯的,可徐砚是长辈,他不能大放厥词。
  不过,在对待徐氏、顾云锦的事情上有不公不对的地方,不等于徐砚就会做出杨家老太太口中“不忠不义不仁不耻不孝”的事情。
  这方面,纪致诚是信得过徐砚的。
  况且,蒋慕渊亲自给徐砚作证过,对他的立场,纪致诚也一清二楚。
  “既然信任,作为姻亲,总要有些表示,更何况我知徐侍郎无辜,”蒋慕渊抿了一口茶,“杨家,欺人太甚了。”
  纪致诚的眸子转了转。
  纪、徐两家姻亲,纪家上下看重徐令意,但与徐家其实并不紧密。
  帮不帮徐家说话,原也不是纪致诚一个幺孙能置喙的。
  不过,蒋慕渊既然寻到他头上,纪致诚想,对方一定有其想法,他洗耳恭听。
  “我陆续听到些消息,那曲娘子是王甫安与他那混账亲家寻来的,就是为了给徐侍郎泼脏水,他王家当日舍弃徐家,选了金家,若徐侍郎官运亨通,便显得他有眼无珠、结错了亲一般。”蒋慕渊说道。
  纪致诚的眉头一点一点皱起来了。
  他彼此一眼就相中了徐令意,非卿不娶,婚后这几个月,更是觉得娶这个媳妇娶得太对了,真真是怎么看怎么欢喜。
  可真讲究起来,没有王甫安的有眼无珠,又怎么轮得到他纪致诚娶得美娇娘?
  男娶女嫁,本是你情我愿之事,谈崩了就谈崩了,选错了,那也是自家选错的。
  王甫安为此不愿徐砚平顺,就十分没有道理了。
  纪致诚想了想,道:“小公爷的意思是……”
  “与其纠结曲娘子的来历与真假,不如另辟蹊径,彻查那一对亲家,他们安排了这种戏码,不可能天衣无缝,”蒋慕渊道,“我也握了些证据,劳你一并转交给徐侍郎。”
  纪致诚颔首,却还有不解:“既然小公爷有实证,为何不直接告诉徐侍郎?”
  “京里人人都看着徐侍郎,我无论是登门还是邀约,都太过显眼,”蒋慕渊笑道,“你不一样,你们夫妻随时随地都能去徐家。而且,那些证据还要继续查验。”
  这个理由说得通,纪致诚接受了,道:“我会说服祖父的。”
  “纪尚书也一定不希望徐侍郎被流言所累。”蒋慕渊道。
  听风上来,把手上所有的线索都一一告知纪致诚。
  纪致诚认真听完,起身告辞,走至小院门口,突然一个念头划过脑海,不由顿住了脚步。
  以线索看,王甫安与金老爷谋划的最初,蒋慕渊就知情了,他为何只替徐砚说话,却一直隐瞒下了线索?
  若不然,事情早就解决了,何至于闹了好几天,沸沸扬扬的。
  蒋慕渊在等什么……
  纪致诚想到了今日杨家老太太的那番话,他恍然大悟,蒋慕渊在等杨家入局。
  他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比起王家、金家,小公爷更想对付的其实是杨家吧?就因为杨昔豫纠缠顾姑娘、坏她名声?”
  蒋慕渊没有想到纪致诚这般直白,想到什么就问出口了,这种直性子,倒也舒畅。
  他不由弯着唇笑了:“替自己媳妇儿出气,有什么不对吗?”
  纪致诚闻言一怔。
  蒋慕渊根本不装,毫无回避地承认了他是徇私对付杨家,这真是出人意料。
  但是,替媳妇儿出气,有错吗?
  一点儿错都没有。
  哪个敢在外头胡乱说徐令意的坏话,他纪致诚第一个跳起来。
  心尖尖上的人儿,捧着还来不及呢,哪里能叫别人欺负。
  连妻儿都护不住,那算哪门子的男子汉大丈夫?
  说到底,徐砚今日之困,起于徐令意的婚事,这么一想,纪致诚也觉得不能袖手旁观。
  金、王那对亲家见不得光的手段暴露了之后,这两家,前路必然就断了。
  诬陷朝廷命官,给上峰泼那样的脏水,王甫安别说做官了,能别流放到天涯海角都算运气好的了。
  他的家里人……
  纪致诚叹息:“可惜了王琅……”
  蒋慕渊闻声看了过来,奇道:“听你这口气,对王琅评价颇高?”
  纪致诚摸了摸鼻子。
  他并不讨厌王琅。
  两人同为监生,虽算不上多熟悉,但他对王琅的学识、为人还是清楚的。
  一旦王甫安出事,王琅是无法继续在国子监里求学的,而因为有那么一个爹,王琅的仕途路,还未起行,就注定夭折。


第428章 可惜
  纪致诚替王琅可惜。
  王琅有才学,做人也实在,不是那等恃才傲物之人,也不会因为父亲只是一个员外郎而在一众世家子弟跟前自惭形秽,或是拍马奉承,他是个很认真的读书人。
  王甫安选错了亲家,这与王琅无关,他只是顺从了父母之命,反而,他对徐令意心存愧疚。
  彼时,纪致诚意外听到了王琅与徐令意的那番对话,对那声音柔软、却字字掷地有声的姑娘感到好奇,他同时也听得出王琅对徐令意的欣赏。
  这种欣赏,并不会让纪致诚生气、怪罪,反而觉得是极其正常的事儿。
  如他的徐令意那般的出色姑娘,她的字、她的思想,会吸引学子,这有什么奇怪的?
  王琅又不是肚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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