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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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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氏又问了不少事儿,待确定顾云思一切安好后,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早不晚,挺好的。”单氏道。
  作为母亲,她十分挂心女儿婚后的生活。
  一个是生在边关、长在边关的将门姑娘,一个是京城世家公子,文武不同道,偏偏婚前从未见过面,所有的了解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两人并没有互相了解的机会。
  而婚姻,是需要了解、需要磨合的。
  刚成亲的头几个月,彼此都觉得新鲜,蜜里调油会忽略掉很多相处上的问题,一旦过了那一个阶段,之后就会一点点显露出来。
  这一段时期若处理得不好,是很伤夫妻感情的。
  不过,冒出个孩子来就不同了。
  哪怕有些许摩擦,看在妻子的肚子的份上,做丈夫的也会试着把情绪缓和下来。
  肚子一月一月大起来,十个月之间的各种变化也会成为夫妻交流的话题。
  而婆家会对怀孕的媳妇抱有最大的善意,这种稳定和平和,对一家子上下都好。
  只要是想着好好过日子的两夫妻,有了这将近一年的相处,能磨合掉不少问题的。
  至于那些不想好好过日子的……
  顾云思和傅敏峥肯定不是那一类。
  单氏挂念顾云思,问起了外头天气。
  沈嬷嬷在中屋里回话:“雪越发大了。”
  葛氏亦在一旁劝说:“雪大风急,轿子也不好走。您到了太师府,她们不来门上迎,显得对亲家没有诚意,冒雪迎出来了,您脸上不好意思,还是等明后日雪停了再去吧。”
  单氏听得进去道理,便应了,与雨竹道:“路上小心些,你跟云思说,让她听医婆的话,不许胡闹,我等天好些了就去看她。”
  送走了雨竹,单氏也没有完全平静下来,与徐氏、葛氏一道商议着“初”登门时要带些什么。
  朱氏听了会儿,并不插话,而后转头与顾云锦咬耳朵:“母亲这架势,仿佛我们还住在北地呢。”
  顾云锦忍俊不禁:“你现在笑话大伯娘,等十几年后巧姐儿嫁人了,我再看看你是什么架势。”
  朱氏看了眼怀里小小的巧姐儿,哈哈大笑:“还是十几年,你可吓唬不到我。”
  姑嫂两人笑作一团,引得单氏那儿也频频看过来。
  这场雪断断续续地下,直到翌日中午才彻底放晴。
  单氏等了一天了,心急如焚,赶紧让人备了轿子。
  顾云锦也很是想念顾云思,可她毕竟还有不久就要嫁人了,除了皇太后唤她入宫,她不太方便再去其他人家走动,就只在家里等消息。
  单氏直至傍晚时才回来,只看神色,就晓得这一趟很是顺利。
  傅家本身就是规矩讲理的人家,对顾云思这个长媳亦十分看重,对亲家客气又周全。
  两家互相道喜,顾云思的状况又很好,让单氏让了一百二十个心。
  回西林胡同路上,单氏的轿子经过自华书社外头,听见街上百姓在议论阮馨的和离,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姑娘家是真的怕嫁错人的。
  亲家没选好,那真是糟心伤神。
  好在,顾云思的婆家很好,而顾云锦的婆家,单氏与长公主不曾打过交代,但她对蒋慕渊的印象是再好不过的了。


第463章 乐子
  阮、杨两家和离,比很多看热闹的人猜测得要顺利多了。
  交换了和离书,阮馨的陪嫁从杨家一抬一抬取回来,重新搬入了自华书社。
  杨家没有扣下任何一样,也不曾弄坏其中东西。
  “这么爽快?”有人咋舌。
  “不爽快,难道让阮家告到官府吃官司吗?”
  “我看啊,就是心虚了,不敢冒头了。”
  “早些认清形势、早些赔礼,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说到赔礼,杨家还没有认错吧?”
  你一言、我一语的,总归是把杨家往地里狠狠踩了一通,才又去说旁的事情了。
  眼下,京里百姓挂在嘴边的,是北境边关的大雪和寒潮,狄人早早退回了草原深处,朝廷的银子还应该不应该大量地投入北地军需。
  “怎么不要?”大汉大口饮了酒,道,“狄人退回草原了,我们的兵士就不用守着边关了?这个冬天长,他们更需要冬衣。”
  “狄人冻了一个冬天,开春了也跟秋后的蚂蚱一样,缓不过气的,我看还是西南蛮夷更凶险。”
  “打不起来的!投什么军需啊,先看看今年冬天京城会不会饿死人、冻死人吧。”
  之前对徐砚的指责,和对杨家的唾骂,各处呈现了一边倒的态势,有人发表不同的意见,当即就会被驳回去。
  而现在,则显得纷乱,并无统一。
  说到底,普通老百姓哪里懂得军需调度?十个里面有九个根本没有见过狄人、蛮夷,不过是一拍脑袋的意见罢了。
  支持投入北境的,极有可能是家里有人在北境从军;支持投入西南的,也许是亲友在蜀地驻守。
  仅此而已罢了。
  反倒是六部衙门里,并没有过多的声音。
  圣上已经下了决断了,那就照着上头的吩咐做事。
  前回御书房里,圣上听从了蒋慕渊与孙睿的意见,可具体安排和行事,还要各处统筹进展。
  蒋慕渊进御书房时,几位老大人正在里头各抒己见。
  圣上见他来了,道:“你也仔细听听,帮着出谋划策。”
  蒋慕渊拱手应了,与几位老大人见礼,而后把目光落在了孙睿、孙兄弟身上。
  孙睿是经常替圣上处理公事的,折子也没有少看,他在这儿,蒋慕渊并不意外,反倒是孙,这一位是极少参与朝政议论的。
  孙听了快两个时辰了,本就有些坐不住,见蒋慕渊看他,凑上前来,低声道:“三哥怎么那般怕冷了?我就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放下手炉,结果,他半个时辰前嫌前一个冷的,让人又给拿了个热的。”
  蒋慕渊挑眉,看了一眼孙睿,他还是裹得跟只熊似的。
  孙说完,见蒋慕渊只打量、不应声,又问道:“先前让成国公府捐银子,补了一回北境边关的冬衣军需,这一次金王两家捐进来的银子,又是继续补北境,莫不是表嫂出身镇北将军府,表兄才一个劲儿给北地补银子吧?这是拿这三家的银钱当聘礼了?”
  蒋慕渊偏过头看他。
  虽然孙这话说得不怎么中听,但蒋慕渊知道,孙这人就这脾气,说话不斟酌用词,要说刚刚这几句话里有多少歪心思,那倒不见得。
  “你若是觉得无趣,不如让圣上放你出御书房,何必拿我寻乐子?”蒋慕渊道。
  孙叹了一口气:“是真的很无趣……”
  话音刚落,圣上重重咳嗽两声,瞪着孙,道:“你自己不用心听,还要耽搁阿渊吗?没点儿长进!睿儿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已经在替朕看折子了!你呢?听听都不耐烦!”
  孙低下了头,没有敢回嘴。
  孙睿看了眼圣上,又看了眼孙,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厢孙觉得蒋慕渊拿那三家的银钱做了一回聘礼,那厢孙恪亦是打趣地提出了同样的意见。
  素香楼的雅间里,孙恪指着蒋慕渊好一通笑话:“为了讨好岳家,你真是把什么法子都用上了。”
  蒋慕渊拿花生壳丢孙恪的脑袋:“难得你跟孙想到一块去了。”
  孙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似乎对和孙“心有灵犀”十分不满意,撇嘴道:“他那是瞎猫撞到死耗子。”
  “哦?”蒋慕渊反问,“那你是什么?”
  “我是有依据的下结论,”孙恪道,“你太狡诈了!”
  说完,孙恪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这只是一个乐子,孙恪张口胡说的,蒋慕渊也不是那等公私不分的性子,表兄弟互相斗了嘴,谁也没有搁在心上。
  没有想到的是,京中陆陆续续也有了这样的传言。
  有人信,有人不信,各自议论几句,也就过了,没有人要盯着辩一个黑白。
  成国公府里,段保戚赶在雪前回了府,他入内院给母亲问安,迎面遇上了段保珍。
  段保珍拦在了段保戚跟前,气恼道:“就不该捐什么银子!什么补充军需,全是他讨好岳家的,缺了我们那些银子,边关就要冻死人了?”
  段保戚拧眉,沉声道:“朝廷事情,你一个姑娘家什么都不懂,就别胡乱说话。”
  “你懂?你懂你怎么不把所有家底捐出去给蒋慕渊讨好顾家?”段保珍叫了起来。
  段保戚沉沉看了段保珍一眼。
  他不曾上过战场,但成国公府的爵位是长辈们靠冲锋陷阵换回来的,他也听成国公说过一些战场上的往事。
  边关事宜,根本不是坐在京中指点江山的人能明白的。
  把军需安排,牵扯到讨好岳家上,那要么是熟悉的人之间互相开玩笑打趣,要么就是目光短浅、脑袋里除了男女关系什么都不剩下的。
  而段保珍,显然就是后一种。
  段保戚与她说不通道理,也放弃与她说道理,只是道:“捐银子入国库,是我们成国公府当时不得不做的,多余的,我不与你讲,你只要记住,祸从口出,管好你自己的嘴。”
  说完,段保戚没有理会段保珍的反应,越过她往里头去了。
  饶是如此,段保戚心里也不痛快,他从不觉得自家捐银子不好,甚至佩服蒋慕渊从王、金两家手里拿银子的手段。
  在国库空虚的现在,想方设法、挖东墙补西墙地给边关补军需,这份本事,这份用心,实在了得。


第464章 五十步
  国子监外,张贴了新的月考成绩。
  名次与之前并没有多少变化,但百姓们还是说道了一番。
  他们在为王琅可惜,若不是摊上了那么一个父亲,他明明是有极大的机会在之后的春闱中榜上提名的。
  这厢为王琅摇头,那厢少不得对杨昔豫嗤之以鼻。
  论功课文采,两人伯仲之间,还真不好说谁一定力压谁一头,可论品行素养,只看这一回事件,王琅分得清是非、能作担当,而杨昔豫……
  用几个看客的话说,杨昔豫连他媳妇都比不上。
  是了,是先前的媳妇。
  阮馨已经与他和离了。
  但最终的结果,是王琅举家离开了京城,这一辈子应当都没有机会靠科举入仕了,而杨家与杨昔豫,装死装了个彻底,大抵等风头过了,一样要冒出来的。
  “背了那样的骂名,便是考上了,能让他做官吗?”有人撇嘴道。
  “此一时彼一时,到时候走动走动,说不定还能拿银子捐个官呢。”
  即便有人说道,这个话题也不及之前引人注目,各自说了几句便散了。
  风声似乎真的一点、一点过去了。
  杨家里头,老太太靠着引枕,听婆子们说外头状况,眼下的局势,她还算满意,想了想,老太太道:“去叫昔豫过来。”
  杨昔豫这些日子无所事事。
  杨家跌了这么一个大跟头,他无法出门走动,旁人的指指点点就让他抬不起头来了。
  他也无心念书,整日就在书房里愣神。
  老太太请了,他便来了。
  杨家老太太看着脸庞明显消瘦下去的杨昔豫,心疼得不行,握着孙子的手,在心里重重唾骂了阮馨一通。
  什么书香人家,做生意的就是做生意的,买卖精明着呢!
  一看状况不好,当即拍拍屁股走人了,走了还不算,还要落井下石,真真可恶!
  “昔豫,”杨家老太太沉声道,“你父亲和你哥哥都不是读书的料,杨家往后都要靠你的。”
  杨昔豫皱了皱眉头,下意识道:“外头……”
  “你不用管外头,”杨家老太太嗤笑一声,“风声就是这么一阵一阵的,只要没把我们彻底打倒,就能东山再起。
  杨家这么多年起起伏伏都过来了,你听祖母的,这事儿错不了。
  你只要记得,好好念书,等中了进士,都会好起来的。”
  杨昔豫一脸苦恼:“我近来连破题的思路都没有……”
  杨家老太太抿了抿唇。
  先生的指点对学生是很有帮助的。
  闭门造车,那可成不了事。
  杨家老太太打听过不少先生,最最推崇的就是徐家起先给几个爷们请的那一位齐老先生。
  若不是齐老先生自身学问好,又懂得教学生,老太太当初也不会答应让杨昔豫去徐家念书的。
  老太太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出比齐老先生更好的选择来,便道:“你只管去寻齐老先生。”
  杨昔豫一愣,道:“那是姑父请的……”
  “人是他徐砚请的不假,可束脩难道不是我们自个儿交的?”老太太反问,道,“你姑母要记恨也是记恨我与你母亲,她恨不到你头上,以她的性格,亦不可能跟你一个小辈为难。
  你不用觉得脸面上不好看,你只看徐家与顾家。
  你姑母与顾云锦闹翻了,她有拦着令婕不让她去西林胡同吗?西林胡同有把令婕赶出来吗?”
  杨昔豫嘴上没有反驳老太太,心里却没有多少把握,便回屋子里问画梅。
  “你知道姑母性子,你以为呢?”杨昔豫道。
  画梅正绣帕子,闻言愕然抬头,一席话堵在嗓子眼里,一时间不晓得该从哪儿开始说起。
  她是真真没有想到,两家闹到这个地步了,老太太竟然还在算计杨氏。
  因为杨氏不会跟晚辈计较,就让杨昔豫继续去占徐家便宜?
  老太太嘴上说的那一套,粗粗一听是有些道理,可细细分辨,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杨家给女儿女婿戴帽子的时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要不死不休的,而杨氏与顾云锦之间,谁都不是图对方的命。
  再者,杨氏给顾云锦说过好话,低了头的,杨家至今没有给徐家赔过礼。
  哪怕是五十步与一百步,两者之间也差了五十步呢。
  在这件事情上,画梅自然是偏向于杨氏的,她对老太太的说辞十分不屑。
  只是,她如今跟着杨昔豫,杨家若大不好了,她的日子还怎么过?
  眼看着阮馨和离了,杨昔豫短时间内也不会娶新的妻子,她能在这段期间内站稳脚跟,那往后就好说多了。
  “太太的确不会为难二爷,可太太心寒是肯定的,”画梅放下手中东西,叹息道,“我曾是太太的丫鬟,现在跟了二爷,我打心眼里希望太太与娘家能和睦些。二爷若能说动老太太服个软,太太肯定不计较的。”
  杨昔豫坐了下来,道:“我也不想与姑母闹成这样……”
  不止是画梅,曾经阮馨也无数次跟他说过,于情于理,都应该与徐家保持好关系。
  可偏偏,贺氏和老太太是那样的态度……
  说服老太太,眼下是不可能的,不过杨昔豫还是照着老太太的意思,去拜见了齐老先生。
  齐老先生闭门不见,晾着杨昔豫吹了半个时辰的西北风,最后只让书童传话。
  “老夫没有不忠不义不仁不耻不孝的学生!”
  杨昔豫一张脸霎时间红成了猴子屁股,惭愧地回了杨家,当日夜里就起热了。
  贺氏气得要命,骂了老太太骂杨氏,骂了杨氏又骂齐老先生,一个都没有落下。
  杨昔豫病得昏昏沉沉的,往日缩在嗓子眼里不敢跟贺氏说的话,脑袋一热就说出来了:“母亲,这不是姑母的错,我们一直不赔礼,往后还会……”
  “赔什么礼?”贺氏抬声道。
  杨昔知亦皱了皱眉头,道:“昔豫说的有道理,您不好出面,我和昔豫再……”
  “闭嘴!”贺氏骂道,“再去一次徐家,她没头发剪了,是不是要直接剃光了当尼姑了?”


第465章 下决心
  这一次交谈,依旧是不欢而散。
  杨家老太太挂念杨昔豫的病情,只因天冷,她吃不消来走一趟,便唤了画梅过去回话。
  画梅讲了杨昔豫的病况,听了老太太一堆叮嘱,想到自个儿的处境,还是劝了两句:“您不为太太,也该为了两位爷的将来,把外头的骂名先抹过去。
  齐老先生这么指责二爷,这消息一传开,其他的读书人还不跟着再说二爷的不是?”
  杨家老太太的眸色沉了一下,声音冰冷一片:“你是个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胡言乱语的地方?
  昔豫是个什么性子,老婆子我一清二楚,你跟到杨家来,到底是昔豫认错了人,还是你们主仆算计他,你心知肚明。
  你只要照顾好昔豫的身体就行了,其他的事儿,轮不到你多嘴!”
  画梅撇了撇嘴,道:“我们太太还真没有算计过二爷。”
  这厢画梅出了老太太的屋子,不多时,杨昔知也求见了一回老太太。
  这些时日,杨昔知也憋屈得要命。
  钟家与他们杨家彻底翻脸了,杨钟氏不敢抱怨,但眼底露出的神情能看出她心中纠结。
  杨昔知看得清楚,却也无可奈何。
  前回杨氏断发,算计了他们兄弟一次,杨昔知气闷归气闷,事后闭门想了好几天,从最初的茫然到后来的略有领悟,照他之见,也就是各大五十大板的事情。
  要说老太太让他们去赔礼、其中没有其他心思,杨昔知自己都不信。
  既如此,杨氏先下手为强,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
  长辈们博弈,把他和杨昔豫当作了棋子,这种滋味,实在不好。
  杨昔知想劝解老太太几句,得来的自然不是什么好结果,他只能无奈地走了出来。
  这里的动静,被原原本本地传到了贺氏那儿。
  “一个个鬼迷心窍!”贺氏咬牙切齿,“画梅那小蹄子本来就向着青柳胡同,昔豫被她糊弄也就算了,昔知凑什么热闹?是不是他媳妇整日里也与他胡说八道?”
  汪嬷嬷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凑上来与贺氏道:“太太,您现在与其盯着大爷与二爷,不如琢磨琢磨老太太。”
  “她?”贺氏冷笑一声,摇头道,“她能低头?我不信!”
  汪嬷嬷又道:“谁知道呢……
  今儿画梅与大爷去说了一回,明儿指不定大奶奶抱着哥儿去哭一回,再往下,等二爷的病好了,他又去一回。
  一而再、再而三的,万一老太太就动摇了呢?
  老太太一旦动摇了,那您就被动了呀!”
  贺氏眉梢一挑,示意汪嬷嬷说下去。
  “老太太若是低头了,那所有人都会说您的不是,”汪嬷嬷道,“最有可能的,是老太太逼着您去给姑太太低头。她前回不是已经有那个意思了吗?”
  自个儿去给杨氏低头?贺氏是最听不得这个话的。
  可正如汪嬷嬷所言,老太太万一松口了,进不得退不得的就是她自己了。
  “那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太婆会认输?”贺氏啐了一口,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叫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偏偏那个念头越想越像那么一回事……
  “如果、如果我先下手呢?”贺氏让汪嬷嬷附耳过来,嘀嘀咕咕了几句。
  汪嬷嬷听完,心扑通扑通直跳,她缓了缓呼吸,最终对贺氏点了点头:“那下手要快一些,免得她先松口了……”
  主仆两人凑在一块,商议了一通,都下定了决心。
  之后的几日,京城里一直在飘雪,天气一冷,除了要讨生活的,其余的都不乐意出门走动了。
  西林胡同里,徐氏屋里的炭火烧得很旺,单氏与徐氏说着今年要送回北地的年礼。
  “没有想到今年的雪这么多,若不然,该让人早些启程的,”单氏叹道,“现在这般落雪,路上要耽搁好些日子的。”
  徐氏道:“落雪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老太太那儿不会怪罪我们的,只是辛苦了送年礼的。”
  屋里正说着话,外头便穿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伴着丫鬟们脆生生的请安。
  顾云锦留神一听,只听她们唤的是“六爷”,当即站起身来,高声道:“是不是哥哥回来了?”
  回应她的,是顾云齐的笑声。
  “是我回来了。”
  顾云齐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叫屋子里的人都喜笑颜开。
  吴氏一双眼霎时间亮了,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盛哥儿,而后拉了拉顾云锦的衣袖。
  顾云锦扭头看她。
  吴氏的笑容里带了几分紧张,低声问道:“我头发没有乱吧?今儿的妆好不好看呀?我这还没瘦下来呢……”
  顾云锦扑哧笑出了声,搂住了吴氏的肩膀,凑过去道:“嫂嫂今儿好看极了,哥哥要是敢嫌弃你,我帮你揍他!”
  吴氏眨了眨眼睛,心里虽没有底,但也笑出了声。
  说话的工夫,顾云齐已经进了中屋了,只是身上沾了些雪末子,一身寒意,不敢往里头来,
  明明是归心似箭,明明他最思念的人就只一帘之隔,他却只能耐着性子候着。
  等身上暖和些了,顾云齐才进了次间,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就落在了吴氏与孩子身上,哪怕是给单氏与徐氏行礼,他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瞥过去。
  单氏和徐氏知道他心情,笑着让他只管看孩子去。
  顾云齐走到吴氏跟前,脸上笑容绷都绷不住,他伸出双手,却在吴氏把盛哥儿交过来的时候,又往后退了一步。
  “我都不知道怎么抱……”顾云齐道。
  单氏哈哈大笑:“你前回怎么抱巧姐儿的,现在就怎么抱盛哥儿。”
  顾云齐一个劲儿摇头:“忘了……”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那些了。
  再者,巧姐儿当时已经能走路了,跟盛哥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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