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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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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根本不喜欢徐令婕。
  可这些话,贺氏能说吧?
  哪怕杨家上下都知道,但灵堂里外还有不少来悼念的外家人,她能直言说老太太看不上外孙女吗?
  那岂不是坐实了老太太看不上徐家、一早就嫌弃上了。
  贺氏说不得,心里憋得不行,只能咬牙切齿道:“你也不听听令婕刚刚说的是什么话!我心虚?”
  “您不心虚,您怎么不让太太进老太太的屋子?”画竹当即顶了回去。
  话音落了,边上静了下来,虽没有人说话,但各自心里琢磨了些什么,就只有各自知道了。
  杨氏与徐砚也过来了,见了如此场面,杨氏眼睛通红着要与贺氏拼命:“你与我闹,你跟晚辈动手?”
  徐砚拦住了杨氏,冲她摇了摇头。
  杨家其他妯娌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也纷纷上来说杨氏好话。
  “都是一时没管住脾气……”
  “令婕也说过了些……”
  “你看在老太太的份上,不要让老太太带着一肚子牵挂走……”
  “今儿个就各自退一步,你要去老太太屋里看看,明儿我们陪你去啊!”
  贺氏恨恨看着杨氏,与众人道:“让她去!现在就让她去!不然还不知道要给我安什么罪名呢!”
  这一位松了口,那几个劝和的也松了一口气,彼此商量了两句,两人陪着杨氏去老太太屋里,余下的继续守着灵堂。
  杨氏一行前脚刚走,后脚贺氏就在灵前掉眼泪:“各个都叫我顶罪名,说什么当娘的逼女儿,当女儿的逼娘,明明是老太太您和您女儿逼我呢!
  徐家出了事情,我怕您担心,一直没有告诉您,结果您还是知道了,一定要和徐家划清界限。
  我反复与您说了,真相还没有定论,不管怎么样,作为娘家人还是要信姑老爷、姑太太的,我们姑嫂关系是不好,但不能因此就不信了呀。
  您不停,您张口就让人往外头传那样的话,最终证明,您错了。
  错了就认错吧,您不认,其他几房的老太太都来劝您,您就是不低头,我能怎么办?
  我越不过您啊!
  各种骂名我背了,昔知岳家与我们断了,昔豫媳妇和离了,外头都说我不是,我是有苦说不出。
  您倒是好,一蹬脚去了,留下这一地烂摊子,您叫我怎么办啊?
  您身边的丫鬟婆子没有伺候好您,我罚她们,您女儿还与我闹,您听见她们说的话了吗?
  我心虚?我心虚什么啊!”
  贺氏越说越悲愤,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伤心欲绝得连自己都信了这一番说辞了。
  这还是徐令峥给了她启发,胆子有多大,嘴巴就有多大,反正是死无对证的事儿,只管说着就好。
  徐令峥能厚颜无耻地说老太太心疼徐令婕,她为什么就不能说呢?
  至于杨家其他几房的人……
  贺氏看得清楚,那几个都在和稀泥呢!
  画竹和徐令婕的那几句指责,她们或许是顺着思绪犯嘀咕了,或许是压根不信,不管是哪一种,她们都不会细究,尤其是在人前细究,只恨不能把所有局面都圆过去。
  若是外人信了那几句指责,怀疑老太太死得不清不楚的,那即便是分家了,她们也会被连累得脸上无光。
  一个个为了脸皮跳出来分家的人,怎么会愿意长房再添那样的传闻?
  杨家灵堂上的这一番动静,必定是会惹来瞩目的。
  前一回的热闹还没有过去多久,杨家老太太忽然间病故,原就会叫人说道几句,又因为这一连串的争执和动静,被传了个沸沸扬扬。
  贺氏那一番“忍辱负重”的话,让看热闹的人分了阵营。
  有人嗤之以鼻,骂她把责任推到死人身上;有人信了大半,做媳妇的越不过婆母,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嘛;更多的是将信将疑,这儿听几句,那里听几句,时刻关心着事情的进展。
  午后,蒋慕渊走出了西宫门。
  他一早就进了御书房,又陪着皇太后用了午膳,直到她老人家歇午觉了才出宫。
  听风迎上来,道:“杨家老太太昨晚上没了,徐侍郎夫妇去奔丧,灵堂上闹起来,话里话外似乎有老太太死得蹊跷的意思。”
  蒋慕渊顿住脚步,抿了抿唇。


第470章 死人不会说话
  蒋慕渊清楚,前世时,杨家老太太并不是此时病故的。
  可今生与前世的变化变多了,尤其是杨家,分家之后再也难寻彼时之风光,一位老人的情绪、状况为此有起伏变动,这太正常了。
  况且,生死之数,谁又能说得准?
  一夜间睡过去的老人,多得去了。
  这个道理,蒋慕渊觉得徐砚夫妇亦是懂的,轻易不会往老太太死得蹊跷上去想,而灵堂上传出这样的流言,必然是杨家里头出了些动静。
  蒋慕渊吩咐道:“打听清楚。”
  其实也不需要听风去费劲儿打听,东街上已经有板有眼地传开了。
  消息的来源是今儿去杨家悼念的宾客,虽有添油加醋,但大抵还是准确的。
  蒋慕渊坐在素香楼上,听了会儿底下动静,看热闹的人的想法,与他大抵是相同的。
  几乎没有人认为杨家老太太的死存有内情。
  “老太太年纪不轻了,染了风寒,身子骨没有挨住,一夜之间没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说穿了就是姑嫂不和。侍郎夫人没了亲娘,想去老太太屋里坐一坐,这是人之常情,偏偏做嫂子的要在这事儿上逞威风,拦着不让去,那徐家人肯定不干了,一来二去,气头上说些戳心的话嘛。”
  “要俺说,人都死了,这姑嫂两个还闹!整得乌烟瘴气的。”
  “做嫂嫂的不像话呗,就跟侍郎夫人说的那样,有什么气,姑嫂吵一架、哪怕打一架都行,冲人家姑娘甩那么重的耳刮子,这算什么事儿嘛!”
  “那也是徐家那二姑娘,说话不好听……”
  “再不好听,有杨家老太太骂徐侍郎夫妇的难听?”
  “说到那一段,杨家太太在灵前说的那番话,是不是真的呀?她劝了老太太了?她中间调和了?”
  “这事儿不好说……”
  孙恪坐在蒋慕渊对面,见他只竖着耳朵听,脸上神色又分辨不出其心思,便把手中的花生仁往蒋慕渊脑门上丢:“你以为呢?”
  蒋慕渊的注意力虽然在底下,但他素来警觉,身子本能地往边上一歪,花生仁擦着鬓角飞过去,躲得恰到好处。
  他抬眸看了孙恪一眼,道:“你信不信?”
  “灵前哭得太厉害,也就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杨家老太太骂那番话之前,杨家的仆妇们就没少嘀咕徐侍郎,听说其中就有贺氏的手笔,她说劝老太太低头,我是不信的,”孙恪嗤笑一声,“她有脚有腿的,想去青柳胡同低头,难道老太太还拦得住她?便是回来后被老太太骂个狗血淋头,那也先赔礼了。”
  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贺氏的话能不能取信,只要简单思考一番就会有答案,而看戏的,好些都是只看热闹而不细想的。
  孙恪说完这一段,顿了顿,又道:“可要说老太太的死与她有关系……我看不见得,人命官司是这么好背的?她疯了?她有那个胆子?”
  蒋慕渊的眼皮子跳了一跳。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贺氏有那样的心思。
  从前若不是顾云锦收拾行囊麻溜地去了岭北,兴许她会死在贺氏手上。
  可后来,贺氏并没有对顾云锦下手,许是岭北路远不便,许是一个“避难”在庄子上的儿媳妇妨碍不了她,许是她有贼心没有贼胆……
  以前事推断贺氏必定敢夺人性命,还是太过偏颇了些。
  孙恪挑眉,道:“阿渊,反正你看杨家不顺眼,不如带个仵作去验一验?”
  蒋慕渊瞥了孙恪一眼:“你这么盼着我被参上几本?我若行事不端,挨了罚挨了骂,你也逃不脱的,谁让你把我带偏了。”
  孙恪被直直堵了,想起上一次蒋慕渊前脚在御书房里胡说,圣上后脚就使人来永王府训他的事儿,他一脸的不满意。
  蒋慕渊清楚孙恪就是嘴上说说,这么馊的主意,他若真听从了,孙恪才会从椅子上摔下来。
  人命官司,是讲究证据的。
  老人家病故,除非身上有明显的痕迹,否则谁都不会请仵作查验。
  哪怕满京城都猜测老太太死得蹊跷了,杨家不到衙门报案,仵作就进不了杨家大门。
  徐侍郎夫妇报案也可以,可若是一切正常,这算是诬告了,徐砚反过头来要吃官司的。
  世人讲究死后体面,没有一点儿状况,谁肯让亲友的遗体被仵作查验?怕是杨氏自个儿都不肯的。
  带着个仵作登门去,那不是悼念,而是去砸灵堂,跟这一家子不死不休的。
  再者,传言里说,贺氏已经松口让杨氏去了杨家老太太的屋子,若是其中真有不妥当的地方,早就有消息传出来了,而不是如现在这般,里头安安静静的,外头雾里看花。
  如蒋慕渊所料,杨氏搬了绣墩,在老太太的床前坐了好一阵。
  蔡嬷嬷和采初站在一旁,默默垂泪。
  杨氏看着熟悉的拔步床,看着叠起来的几床厚被子,一时间很是恍惚。
  她上一次坐在这里,是今年的元月。
  从上一个冬天到这个冬天,老太太的被罩是同一个花色,除了彼时病着的人已经不在了,这小一年里,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蔡嬷嬷也在打量杨氏,那断了的头发扎眼极了,她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低声叹息。
  杨氏隔了好久才回转过神来,问两人道:“老太太是被我气病的?”
  蔡嬷嬷脸上一红,斟酌着用词,道:“姑太太,奴婢若是跟您说‘老太太根本没有搁在心上、病情与您无关’,您怕是会难过,觉得老太太狠心又绝情,您惴惴着,她就没看在眼里,可若是说‘老太太是气您’,奴婢又怕您悔恨,觉得是您气死了老太太,往后的日子总觉得愧疚……
  反正怎么说都不对,奴婢就说实话。
  您断发那天,老太太是气得不行,但转天她就想明白了,她认为您这个乱刀斩乱麻是跟她学的,倒是真不怪您。
  后来这几日,奴婢看老太太的精神状况都还不错,她还指点二爷往后要如何如何,她就是染了风寒了,不是您的错。”


第471章 花生
  叫蔡嬷嬷这么一说,杨氏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难过了。
  她叹气道:“老太太走得时候,安详吗?”
  采初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道:“昨儿是奴婢守夜,老太太病着,这几天的胃口都不太好,便是少食多餐,小粥在厨房里热着,老太太想吃了,奴婢就让人去取。
  昨儿最后一餐是戌时一刻这样用的,吃完就睡下了,奴婢也就吹灯了。
  今儿早上,奴婢就想瞧瞧看看老太太的状况,谁知道……
  老太太嘴巴张着,眼睛也睁着,看起来有些痛苦,奴婢想,老太太半夜时许是唤过奴婢的,只是奴婢睡沉了没有听见……
  若是奴婢警觉些,许是老太太也不会……”
  蔡嬷嬷摇头,道:“不怪采初,姑太太,采初没有听见,奴婢睡在对屋也没有听见的,早上也问了其他人,大伙儿都没有听见,应当是老太太的动静小……”
  这个当口上,杨氏哪里还有心思去追究伺候的人半夜警醒不警醒的错处?
  她道:“衣裳是你们给老太太换的吧?寿衣是谁备的?”
  “年初老太太病了场,好了之后就与奴婢们讲,提早些准备起来,也别觉得晦气,当年老祖宗突然过世,没有提前备寿衣,一家人都手忙脚乱的……”蔡嬷嬷道。
  陈年旧事,杨氏自然不记得细节了,但毕竟当家这么多年,知道各家红白事的规矩。
  富贵人家讲究孝字,都要穿儿媳、孙媳亲手做的寿衣,才算一生圆满。
  若是事情突然,会去街上铺子里买一套来暂且穿上,等出殡时换上新做的。
  冬日还好些,夏日里,家里人都不用睡了,除了守灵,就没日没夜的赶工了。
  老太太提前安排,是压根没有指望过贺氏能替她连夜赶吧……
  “所以那寿衣是昔知媳妇和昔豫前头那媳妇给做的?”杨氏问道。
  采初点了点头:“老太太也不稀罕太太给做……”
  杨氏苦笑:“知会哥哥了吗?”
  “传信去了,”蔡嬷嬷抹了一把脸,道,“老爷应当在往京里赶了,前些时日,老太太就去信让老爷回京来,家里变化大……奴婢琢磨着,最多半个月两旬的,也能抵京了。现在是冬天,家里也不缺冰,不晓得能不能让太太点头,等老爷回来再出殡……”
  杨氏听得眼泪连连,道:“老太太除了风寒,还有旁的症状吗?”
  蔡嬷嬷叹气,她知道刚才外头闹腾,便道:“话赶话的,您别把婕姑娘和画竹的话搁心上,老太太就是风寒,采初虽然睡着了,但一直在屋里守着,一旦有人进出,怎么会不醒呢?再者,奴婢们亲手换的衣裳,若有些什么,肯定都看到了。老太太身上没有一点伤。”
  杨氏闻言点了点头,缓缓道:“寿衣既然是老太太亲自安排的,肯定是她喜欢的款式花样。
  她还喜欢那条松青石的抹额,还有那只掐丝兰花领扣,别忘了那串佛珠,就是哥哥从普陀求回来,都给老太太戴上。
  这些就靠你们用心了,我去跟嫂嫂说,最后哪怕一样都不给老太太戴了。”
  “您放心,出殡时一定给老太太戴上。”蔡嬷嬷说完就去箱笼去翻找。
  采初拧眉,道:“佛珠老太太一直都是戴着的,今儿早上换衣裳时,好似没看到啊……”
  杨氏的心里咯噔一声。
  采初彼时心惊胆颤的,此刻回忆也模糊了,便向蔡嬷嬷求证。
  蔡嬷嬷亦是糊涂起来,倒吸着气,摇了摇头。
  采初跺了跺脚,爬上拔步床,摸了一遍被褥,翻看了枕头底下,又把被子全抖开来看,寻了一圈又蹲下来,最终从床下寻了出来。
  “还好没丢,”采初把串子递给杨氏过目,“可能是换衣裳时,不小心给弄落的。”
  杨氏握着佛串,心说有可能是老太太昨夜难受、唤了采初却没有回应,便把佛珠扔在地上,哪知道这点儿响动也没有让采初醒来……
  她知采初伺候老太太素来用心,这般戳心肝的话,此刻也就不提了。
  可她又不想离开这屋子,便慢慢问两人,老太太这几天吃了什么,说了些什么话,事无巨细地想要了解老太太人生最后的场景。
  蔡嬷嬷陪着说了一下午的话,看了眼时辰,道:“姑太太,是时候去给老太太上香了。”
  守灵有守灵的规矩,杨氏没有耽搁,回到了灵堂。
  贺氏跪在那儿,见杨氏回来,啐了一口:“睹过物、思过人了?可看出端倪来了?还血口喷人吗?”
  杨氏无力也无心与贺氏争辩,只规规矩矩地磕头。
  贺氏得意极了,一个劲儿讽刺杨氏。
  杨昔知听不下去,抬手拍了拍杨昔豫。
  杨昔豫茫然抬起头来,见杨昔知冲他比划,他摇了摇头。
  他劝不拢的,做不来和事老……
  杨昔知没有法子,只好硬着头皮与贺氏道:“这时候就别说了。”
  贺氏的脸色霎时间沉了下来,扭头骂道:“没良心的东西!你们亲娘我被人诬陷的时候,你们不吭声,这个时候反而张嘴了,你们是谁的儿子?”
  杨昔知暗暗叹了一口气。
  贺氏骂骂咧咧的,直到管事婆子拿着供品册子来请教,她才闭嘴了。
  “这个换成素肉丸子,其他就这么办吧。”贺氏很快就打发了人手。
  邵嬷嬷就在不远处,瞧见贺氏在与婆子低语时,不住瞥着杨氏,似是很防备,她搓了搓手指,在婆子离开时,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走出去了一段,邵嬷嬷才唤住那婆子,道:“太太让把什么供品换了?”
  婆子认得邵嬷嬷,想着这问题没有不能说的,便道:“说是把花生酥换作素肉丸子。”
  邵嬷嬷闻言,脸上一白:“府里什么时候还采买花生了?老太太吃不得花生的,早三十年前,厨房就不让采买了,就怕一个不小心混在里头。你什么时候接手的厨房?这事儿没听说过?”
  婆子亦是一怔,道:“接手了半个多月,没听说过不让买花生……”


第472章 越主代庖
  北风袭人,邵嬷嬷只觉得通体冰冷。
  杨家分家,人手变动,厨房和采买也一并换人,这不稀奇,奇怪的是为何交接时没有提醒过新上任的这些规矩?
  花生日常是断断不采买的,府里只两种状况会出现花生,一是新媳妇铺床、二是腊八节。
  铺床用的,是新媳妇娘家采买的,图个吉利,新婚夜过后就收起来了,进不了厨房。
  而腊八那几天,杨家老太太会特别注意,她吃的腊八粥是小厨房单独熬的,大厨房里出来的,外头送来的,一点儿都不碰。
  其他时日,自打老太太当家,就决不许厨房买了,也不让出现在餐桌上。
  别的几房想吃,各自寻小厨房收拾去,她看不到,也就不管。
  “这几日府里采买过花生吗?”邵嬷嬷拉住了婆子的手腕,瞪着眼睛道。
  婆子一个哆嗦,道:“买过两回,除了给太太做菜时用了些,还有一些腌着,说是腊月里给两位爷当下酒菜的。老太太那儿,我记得是不曾送去过,老太太病着,日常都是清粥小菜,没用过花生。”
  “确定没有混进去?”邵嬷嬷追问道。
  婆子倒吸了一口气:“我是管着厨房,但没有亲自上灶台,你要问我,我也……”
  邵嬷嬷阴沉了脸,拉着婆子就往厨房里去。
  府里办白事,厨房里也很忙碌。
  邵嬷嬷一进来就问花生,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有个小媳妇子不懂事,听邵嬷嬷语气冲,就在一旁嘀咕道:“什么金贵人呐,一点儿花生就要命似的……”
  邵嬷嬷听得清楚,一眼横了过去,厉声道:“就是要命的!老太太一点儿花生都碰不得!”
  小媳妇子脸上通红,梗着脖子,道:“怪不到太太头上,就来怪厨房了?且不说老太太碰着了没碰着,便是碰着了,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从头到尾,没有人与我们说过,老太太碰不得花生!你又不是杨家的人,轮得到你跑来厨房大呼小叫吗?”
  邵嬷嬷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今日这么多事,尤其是徐令婕还挨了一巴掌,她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
  眼前出来一个不长眼的,邵嬷嬷哪里会放过。
  她几步上前,扬手就是一个重重的巴掌。
  “府里换了人手,教规矩的人也换了个愣头青了?”邵嬷嬷啐了一口,在小媳妇子回过神来之前,反手又是一巴掌,“没人教过你规矩,我就教一教。我越主代庖了?那让主出来,与我说道说道?”
  小媳妇子被两巴掌打懵了,跳起来要与邵嬷嬷拼命,手刚抬起来,就被左右的婆子、媳妇子们架住了。
  “她刚进府里做事,什么都不懂,您别跟她计较,”管事婆子赶忙说好话,“我们还是说花生、花生。”
  面子上一边讨好,心里把那小媳妇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这时候逞什么嘴上痛快?
  邵嬷嬷是跟着杨氏去了徐家,是徐家的仆妇了,但她是杨家的家生子,家生子之间关系紧密,如今分出去的几房里任要职的仆从、妇人,见了邵嬷嬷,也要叫婶娘、叫舅娘的。
  不说陪着笑脸说话,上上下下,除了汪嬷嬷,也没有人随便给邵嬷嬷黑脸的。
  话又说回来,人人都怕汪嬷嬷,也就只有邵嬷嬷,能与汪嬷嬷干架。
  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媳妇子,在这时候强出什么头?
  邵嬷嬷深吸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看了眼众人:“老太太的日常饮食,这几日都是怎么做的?花生到底有没有混进去?”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敢说话。
  邵嬷嬷把状况说得那么严重,谁敢说她们压根没有留神啊。
  半晌,有人壮着胆子,道:“应该是没有。我们不知道规矩,老太太屋里伺候的应当都知道,若是我们不小心混了,花生一颗颗的,她们保准看出来。”
  邵嬷嬷抿唇,她相信采初和蔡嬷嬷不会疏忽到看不见花生,若没有徐令婕和画竹那冲口而出的质疑,她也不会往那上头想。
  可正是有了那几句铺垫,又看到厨房这么不谨慎,邵嬷嬷不由自主地就要怀疑贺氏。
  怀疑归怀疑,硬要说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又不妥当。
  她若禀了杨氏,当面与贺氏对质起来,未必能有结果。
  与其再继续让人看笑话,不如……
  这厢邵嬷嬷还在迟疑,那厢小媳妇子捂着脸冲了出去。
  本来架着她的婆子们见她不挣扎了,就放开了她,各自琢磨邵嬷嬷的问题去了,此刻她突然动作,谁都没有防备,想拉住她时,已经晚了。
  管事婆子讪讪笑了笑:“面子薄,撑不住,许是寻个角落哭去了。”
  “那就好了。”邵嬷嬷撇嘴。
  追了两步的媳妇子惨白着脸回来,道:“不好了,是往灵堂跑的,别不是去乱告状吧……哎呦谁找来的人手啊,怎么有这么愣的呀!”
  邵嬷嬷眸子一沉,那小媳妇子去告状,她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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