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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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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锦心里有数了,上前行了礼,道:“扫了您看花的兴致,是我错了,我认罚的。”
  皇太后问道:“那你与柳媛动手,你认不认罚?”
  “打她没有打错,不认的。”顾云锦道。
  这话一说,大皇子妃宋氏突的抬起眼皮子,扫了顾云锦一眼。
  她与顾云锦没有没有打过什么交道,只听说这一位很是受皇太后喜欢,先前几人留在阁楼里陪皇太后说话,宋氏看顾云锦与寿安一道给皇太后逗趣的模样,就知道宫里的传言非虚。
  皇太后是真的挺喜欢顾云锦的。
  底下闹起来了,柳媛的确有错,但皇太后让珠娘去撑腰的态度也是真的。
  按说,顾云锦回到阁楼上,只要好好与皇太后认个错,说几句软话,让皇太后能堵卫国公府的嘴,这事儿就过去了。
  偏偏这看着机灵的顾云锦,声音是真的娇软,但态度是一步不让。
  这叫宋氏心里泛起了嘀咕。
  顾云锦是真的不怕让皇太后不高兴,还是故意硬气几句让皇太后借此发作一番,转头卫国公府再闹,也能说慈心宫罚过了?
  宋氏还未想明白,皇太后的反应却让她更加讶异。
  皇太后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笑出了声。
  而且,这笑声里满满纵容。
  皇太后问了几句徐令婕的状况,又听底下嬷嬷来禀,说柳媛也无大碍,便不提这事儿了。
  “哀家有些乏,先回宫了,你们要观花的就留下。”皇太后道。
  这厢皇太后定了回宫,几位皇子妃自是陪着走了,留下来一众贵女,心思各异。
  有些纯粹来赏花的,自是不走,三五结伴着看花去了;有人兴致不高,打道回府;又或者是知道皇太后必然留了掌眼的嬷嬷宫女,想在人前在露露脸,便乖乖巧巧地留下来。
  贾婷先行一步,她如今无需也不屑应付人,说走就走。
  那被她拦住问话的姑娘不敢与其他几个参与者说露馅的事儿,见贾婷走了,倒也松了一口气。
  因着有人离开,今日北花园里的冲突自然也跟着传了出去,听得人面面相觑,又觉得毫不意外。
  顾云锦与柳媛早就撕破脸了,前回就动过手,今儿个冤家路窄,不闹才不寻常。
  叫人吃惊的其实是皇太后的态度。
  皇太后这明晃晃的偏帮,要不是顾云锦自个儿有力气扔柳媛下水,只怕皇太后还要出人手助她一把了。
  有人品出的是皇太后对顾云锦、对蒋慕渊的宠爱,也有人品出的是皇太后对顾家的态度。
  虽然,同一桩事儿,品出了截然相反的两个态度。
  “卫国公府可是开朝封的,世袭罔替,哪怕不及宁国公府风光,但也不是寻常的贵胄,皇太后一点都没给柳家留颜面,她护着顾家女呢,就凭皇太后这份宠,圣上必然不会追究顾家失城之罪,顾家还是能留得住将军印。”
  “这话说得不对,圣上不追究,不等于顾家有能耐继续接守将位子,我看是镇北将军要换一家来,小公爷夫人娘家败了,皇太后素来喜欢她,自是心疼的,见她要失倚仗,给她撑个腰,也是安抚顾家几十年的功劳苦劳。”
  牵扯着镇北将军府,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人去说徐令婕和柳媛最初的冲突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更没有人说,顾云锦扔柳媛下水是对还是错。
  流言里顾不上那些,身处其中的卫国公府却是忍不了。
  卫国公夫人见柳媛狼狈不堪的回来,听闻了事情经过,险些就厥过去,也不管旁人劝,直直就去了慈心宫要一个说法。
  皇太后刚闭着眼睛养了会儿神,就听见外头一阵动静,她的眼皮子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向嬷嬷心里有数,出去一看,只见卫国公夫人提着裙摆急匆匆而来,身后跟着一群又拦又劝的宫女内侍,却是谁都拦不住她。
  卫国公夫人冒着火,却也不敢硬闯皇太后寝宫,看见向嬷嬷,便顿了脚步。
  在卫国公夫人开口求通禀之前,向嬷嬷先道:“皇太后今儿疲了,这会儿正歇着,国公夫人不如明儿再来。”


第655章 一而再、再而三
  这是明晃晃的推拒之词。
  卫国公夫人满腹的委屈又冲上了头,直直跪了,道:“那我便在这儿候着。”
  向嬷嬷看过各种架势,见状,不拦也不拉,转身进了内殿,把状况与皇太后说了说。
  皇太后揉了揉太阳穴,道:“随她跪着吧。”
  这一跪就是大半个时辰。
  皇太后这才睁开了眼睛,让向嬷嬷去叫卫国公夫人进来。
  卫国公夫人得了传召,起得有些猛,一时间头昏眼花,险些摔倒,扶着两个宫女连连顺气。
  待她进去行了礼,皇太后冷冷一眼就扫过来了。
  “哀家本以为你是一时冲动,跪着想一想就清明了,可看你现在的眼睛,看来这大半个时辰还是没有让你跪明白。”
  卫国公夫人攥着拳头,哽咽道:“臣妾是不明白,她们姑娘家起冲突,您为何这般偏心?媛儿落水,您身边的宫女还故意让她在水里多泡了会儿,您不止没有罚顾云锦,连句重话都没有说她……前回也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
  “你也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皇太后看着卫国公夫人,“每一次都是柳家先招惹别人,你让人家站在那儿给她欺负吗?你们柳家的姑娘是姑娘,别人家的姑娘,难道就是根草了?”
  “可却是顾云锦欺负……”卫国公夫人想辩白,可她看到皇太后的眼睛,就说不下去了。
  她垂下头,沉默了许久,才又缓缓抬起来,道:“他顾家有功绩,我们柳家难道没有吗?柳家先祖跟着太祖爷打天下,也有苦劳……”
  “所以呢?柳家是世袭罔替,顾家还在为能不能留住将军印还拼搏,”皇太后的声音越发冷了,“不是看在当年拥立有功,先帝早与你们柳家算账了!心大,也要有个度,哀家还没死呢!”
  那些陈年事,卫国公夫人年轻,没有亲身经历,但也听过几句,被皇太后直白地撕开来讲,吓得心神难安。
  皇太后也是火气上来了,道:“柳媛年纪不小了,该说个亲嫁人,先前盯着云锦丫头不放,还能说是尘埃未落定,她想争一争,现如今,她还闹腾,是想如何?世袭罔替的开国功臣家的嫡女,你们柳家不要脸,孙家还要脸呢!”
  卫国公夫人的身子软了下去,瘫坐在地上,面无血色。
  皇太后一开始说的就是柳家,而并非柳媛,后头说的是孙家,而非蒋家……
  这哪里是在骂柳媛,明明是指桑骂槐,句句都是冲着前事去的,是借今日之事恼他们柳家前事之过!
  卫国公夫人是被搀出慈心宫的,皇太后多看她一眼都烦。
  向嬷嬷知道内情,眼看着皇太后又拿了一颗糖含入口中,她眼皮子一颤,但到底没有拦着,只是道:“您何必与她置气。”
  皇太后哼了声。
  若是太祖爷知道开国功臣的后代一个个是这么个模样,只怕是气得要从皇陵里跳起来把当年封爵的诏书给撕烂了!
  “所以哀家一早就与圣上说,让阿渊娶柳媛,根本就是胡闹。”
  向嬷嬷道:“这不是没有娶嘛!”
  “娶回来能把哀家气死!”皇太后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不提他们了,哀家再歇会儿。”
  向嬷嬷闻言,起身退出来。
  北花园里,徐令婕哭累了睡了会儿,这才由徐令意送回了侍郎府。
  离开前,她红着眼睛看着顾云锦,一肚子的话,想说又不知道如何说,终究还是都咽了下去。
  顾云锦想着能说的、该说的话,今儿已经说开了,便笑了笑,与寿安一道上了马车。
  马车在离宁国公府不远处停了。
  顾云锦掀开帘子,看着拦车的人,那是贾婷。
  贾婷就这么站着,拦车拦得毫无惧意,抬着头道:“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此处虽不是人来人往,但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顾云锦无意请人入府一叙,便转头看向听风。
  听风会意,道:“珍珠巷那宅子,如今一直空着。”
  顾云锦了然,以目光询问贾婷。
  贾婷点头,应了。
  寿安不跟着去,顾云锦换了小轿,与贾婷分别行了两条路,刚进珍珠巷旧宅,还未及感慨,贾婷也到了。
  顾云锦对这儿算得上熟门熟路,念着今日天气不错,便请贾婷在院中石桌坐下。
  贾婷道:“夫人愿意借一步说话,想来是认得我的。”
  “认得,”顾云锦点头,“中军都督府佥事贾桂大人的女儿,去年元月,我们在天水观外见过。”
  提起彼时,想到如今境地,贾婷自己都有种时隔数年而非仅仅只是一年的感慨,她扯着唇笑了笑,却是苦笑。
  贾婷不是来叙旧的,当即开门见山,道:“先前北花园里,我偶然听了几句,想说与夫人听。”
  顾云锦心思一动,猜测大抵与今日闹剧有些关系,便道:“请讲。”
  贾婷道:“今日柳二姑娘与您那二表姐的冲突,可以算是有人故意为之。
  夫人您夺目,她们想引您离开阁楼,才使了这法子,却没有想到那两位姑娘性子都刚,最后闹成这般收场。
  提起水榭的,是鸿胪寺洪少卿的孙女。
  夫人问问您表姐,就知道是谁引她去的水榭了。”
  顾云锦挑眉,她原以为今儿这事儿应当就是冤家路窄,却没有想到是有人故意为之。
  柳二那人是欠教训,背后弄些小手段的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人。
  只是……
  顾云锦看着贾婷,直言道:“你不像是个掺合闲事儿的人。”
  无论对方是谁,无论算计了什么,贾婷都不在局中,又何必搅混水。
  听顾云锦这么说,贾婷倒是笑了起来:“是想请夫人帮个忙。”
  有交换有利益,才有助力,这倒是常情。
  顾云锦示意贾婷先说。
  贾婷有求而来,道:“我去年出事,那几个混球撞到了小公爷的手里,只因小公爷赶着离京,请小王爷代为管一管,最后案子是结了,但有太多的谜团解不开。
  我想,其中来龙去脉,小公爷知道的肯定比顺天府的案卷里写的要多。
  我到底是得罪了谁,才会遇上那样的事情,还请夫人能指点一二。”


第656章 念得紧
  顾云锦道:“小公爷不在京中。”
  “他在返京的路上了,”贾婷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字道,“那混账东西把我的人生变成了一盘死棋,我却连如何掉进去的都不知道,我靠恨意撑一辈子,也总要知道该去恨谁。”
  设身处地,异位而处,顾云锦想,她能理解贾婷如今的这一份恨。
  对顾云思前世的小姑子,顾云锦的了解实在太少,可看她如此,多少能品味她的心境。
  全程断了,名声毁了,不知道未来如何走,要争一口气,也是人之常情。
  这事儿搁谁身上,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呢?
  即便贾婷自己过得了这一关,那些传出去的流言蜚语,也让她能走的路窄小又崎岖。
  顾云锦抿了抿唇,道:“可我未必能给你答案。”
  贾婷垂着眸子,道:“多一条路,总归是多一个希望,只凭我自己,无能为力。”
  见状,顾云锦颔首,算是应下了:“小公爷回京后,我替你问一问,能不能有结果,我不敢把话说满了。”
  闻言,贾婷反倒是笑了。
  若是顾云锦满口答应,她只当这条路寻错了,但顾云锦这般慎重的回答,贾婷才觉得,顾云锦是真的会去问一句,而不是随口一说,搁在脑后。
  毕竟,这个人是真的直接,打人时利索,郑重答应的事,也会说一不二。
  顾云锦如此帮忙,贾婷也愿意再添个饵料,道:“我总觉得,今日的事情与三殿下的那位侧妃有些关系。”
  “为何?”顾云锦讶异。
  贾婷道:“只是感觉而已,您可以当作是我妒恨她占了原本属于我的位子,我看她格外不顺眼。”
  顾云锦笑了笑,没有觉得贾婷是夸大其词,因为她知道,若无那场变故,三皇子侧妃的位子,还就真是贾婷的。
  两人说过了事儿,贾婷先一步离开,顾云锦依旧坐在石凳上,不疾不徐添了一盏茶。
  那几个官家女想引她离开水榭,这其中理由,顾云锦听着也像那么一回事儿,可赵知语呢,她参与进来做什么?
  顾云锦与赵知语,并无仇怨。
  当然,徐令婕那个软柿子,也不可能与赵知语打过交道。
  莫非赵知语是冲着柳媛去的?
  柳媛那得罪人的性子,先前做过什么,还真是说不好。
  虽然看着是贵女们之间的是非,可顾云锦两世为人,与这几位都无深交,更不清楚她们的背后,家族之间互相是不是有牵扯,真要弄明白赵知语与柳媛的弯弯绕绕,还是要交由听风去办。
  好在,不急于一时半会儿。
  茶水渐渐凉了,顾云锦没有继续往下想,起身在宅子里走了走。
  她去看了后花园,这里的景致先前是徐氏布置的,她们搬走之后,这宅子无人居住,虽有人打扫看顾,但总归少了些……
  少了人气。
  蒋慕渊曾与她说过的“人气”。
  想到他,顾云锦不由弯了弯眼睛,转身去了她住过的跨院。
  里头只余大件家具,摆设空荡荡的,可她却能想起彼时情景。
  墙角的那花架上摆过水盆,养了几尾小鱼,几片水荷,蒋慕渊曾夸过生动;
  几子曾被她挪到窗边,推开花窗画过中秋月圆,那是应了要告诉蒋慕渊,她看到的明月是什么模样;
  他们在这屋子里说过话,下过棋,那些一点一滴的呵护,在拨开了那些懵懂之后,再回首去看,甜得粘牙。
  一如那墙上被念夏擦过的脚印,表面上看不出端倪了,实则还是在的,擦拭过的部分,总归与其他墙面会有一些不同。
  粗粗一看,皆是白墙,细细打量,那摩擦过的印子还是能寻出来的。
  就像是那翩然越墙而去的身影,人是离开了,却落在了心尖上。
  实在是念得紧了。
  顾云锦转过头,见听风站在东跨院外头,隔着月洞门,能瞧见他半个身子。
  “听风,”顾云锦唤了声,对探头过来等吩咐的亲随道,“小公爷再过几日能抵京?”
  听风一听就乐了:“大抵还是五六天,夫人也算算路程?”
  顾云锦抿着唇,唇角是压住了,眼睛里的笑意还是溢了出来。
  她哪里没有算过。
  北地与京城路远,好在蒋慕渊回京时身边就只带寒雷,两人轻骑快马,又化了积雪,春意盎然时夜宿郊外也不会寒冷,比去年他们一行人踏雪北上又不得不寻夜宿之地时方便多了,自然行程也会快些。
  可路途在那儿,兴许也会有耽搁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具体是哪一天。
  话又说回来,顾云锦是心心念念盼着,却也舍不得蒋慕渊日夜兼程受累,放缓些行程,对赶路人来说,就会轻松许多。
  这种又是翘首企盼又是舍不得的情绪,萦绕在心头,反反复复拉扯着,最终扯出来的除了为难,还有甜意。
  听风把顾云锦的反应看在眼中,只恨没有能定格一瞬的道法,若不然,叫他们爷亲眼看看夫人这表情模样,该有多好。
  可惜,他就是一凡人,别说是道法了,丹青都描绘不好。
  到时候只能靠他这一张嘴来描述一番了。
  虽然,还是嘴笨,临时抱佛脚是来不及了,不如写份底稿,寻人润色润色?
  不晓得纪家小公子肯不肯帮这个忙了……
  听风的思绪早就飘远了,满脑子都是如何让纪致诚把眼前画面表述得天上有地下无,而纪致诚的妻子徐令意正一脸凝重地坐在清雨堂的木炕上,看着杨氏忙里忙外。
  徐侍郎府里,杨氏是早早听说徐令婕出状况了,急得她额上冒汗,又不敢叫闵老太太知道,只让人去胡同口候着,一旦见了人,直直带回清雨堂,莫要去仙鹤堂里露面。
  可徐令意是陪着徐令婕一道来的。
  大姑奶奶回娘家,哪有把人拦在府外的道理?
  又怕徐令婕说不清来龙去脉,杨氏更愿意让徐令意来说。
  思前想后,便请徐令意也一并过来。
  担心叫闵老太太听了消息,杨氏都不敢去二门上迎人,只好请了魏氏帮忙,让她把两姐妹都带回清雨堂。
  毕竟,姑奶奶回来,魏氏这个亲娘去迎,说得过去。


第657章 怪不得别人
  魏氏匆匆忙忙的,只大致了解几句,见徐令婕那样子,心里一个咯噔。
  脸色廖白,唇上泛青,整个人奄奄的,不像是落水受寒,倒像是精神气都一并泄,只剩下一具空壳子了。
  二门上不是说话的地方,魏氏赶紧把人领回了清雨堂。
  杨氏揪着心,一看徐令婕回来的样子,险些脚下一个踉跄。
  对于北花园今日观花的真正目的,杨氏与徐砚讨论过,都是心知肚明,可他们都没有攀附某位皇子的心思,也就不可能冲着这个去。
  只是想让徐令婕去散散心罢了。
  清明那日,回杨家祭拜老太太时,徐令婕的情绪并不好。
  虽然贺氏那个兴风作浪的不在了,但因着是老太太没了之后的第一个清明,当时为了表明立场、严肃分出去的几房还是依着规矩回来磕头上香。
  天大地大、死人最大,杨家长房名声再不好,其他几房也不想背一个不孝又与死人计较的罪名。
  毕竟,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泼起水来,哪有什么道理。
  可上香归上香,关起大门之后,想看戏的心思是断断不会歇的,也就是如今杨家长房人口少,各个夹着尾巴做人了,想看戏也看不出门道来。
  东边不亮西边亮,看不着老太太的儿子、孙子们的热闹,倒也可以看看女儿女婿的笑话。
  尤其是杨氏那半长不短的头发,总让人少不了与她提一提去岁狠绝断发的事儿。
  徐令婕为此憋着气了,当场叫徐令峥和杨氏严防死守地看着没有闹起来,回来后少不得说些糟心话。
  杨氏便想,北花园里看看花也是一个消遣,又是在皇太后跟前,总不至于有晕了头的想惹事。
  可她没想到,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在皇太后的眼皮子底下,都要与徐令婕过不去!
  这叫什么事儿啊!
  徐令婕这狼狈模样,她看着脚都软了。
  身份使然,徐令婕是不比顾云锦金贵,但侍郎之女,该装扮还是要装扮的,若不然,她素得跟家道中落似的,徐家丢人,也是为难其他府邸不比徐家的姑娘。
  处在什么位置,还是要做附和的事情,才不至于让其他人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
  因而,徐令婕白日是收拾得漂漂亮亮出门的。
  却不想,眼下人回来,成了个小孤女一般。
  换了身不太合身的衣裳,头发简单挽着,脸上的妆容、首饰头面都不见了,虽然杨氏估摸着东西都落水里去了,心里也不舒坦。
  杨氏心疼地抱着徐令婕,问了一连串的问题,都没有收到什么答复,只好赶紧让人进内室里躺下,又催着备姜汤,哄她说话。
  徐令意在次间里等着,魏氏坐在一旁,低声问她状况:“怎么好端端的就起了冲突了?你没有吃亏吧?”
  “令婕喝了两口水,我无事,云锦也无事,”徐令意压着声儿,道,“吃亏,柳媛吃得还多些,水都比令婕多喝了好几口。”
  听她这么一说,魏氏也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了。
  徐令意把方子交给邵嬷嬷,道:“太医开的,回来之前吃了一贴了,今儿大抵是不用再喝,妈妈抓了药,明日再给令婕煎吧。”
  邵嬷嬷正琢磨着请医婆的事儿,闻言忙点头:“叫大姑奶奶费心了。”
  杨氏在里头哄了一阵,徐令婕还是老样子,她只好狠狠心,把人交给画竹伺候着,先一步退到外头来,向徐令意细细打探来龙去脉。
  “外头的传言,说得倒是有板有眼的,但我也不知道真假,”杨氏面上透了疲惫,道,“令意与伯娘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能在皇太后跟前……”
  徐令意刚大致与魏氏说过,再复述起来思绪也清楚,道:“我得了消息过去时,令婕刚从水里被捞起来,只知道是她与柳媛起冲突,最后落水了。
  柳媛坚持说她没有推,是令婕自己跳的,我和云锦没管她说什么,总归是她理亏。
  云锦打了柳媛两个巴掌,又把人扔下水泡着,皇太后身边的宫女就在边上站着,算是给云锦撑腰了。
  我们去看令婕,嬷嬷们喂了她姜汤,太医也瞧过了,方子我刚给了邵妈妈。
  我听令婕那意思,的确是她自己跳的,柳媛说了很过分的话,令婕想坑她一把。
  回来之前,我跟着云锦拜见了皇太后,伯娘放心,听皇太后的口气,不会追究这事儿,反而是护着我们的,想来卫国公府那儿也不会为此来为难我们。
  至于令婕如何去的水边,到底怎么和柳媛吵起来的,伯娘就只能问令婕了,我和云锦都不知道。”
  这一番话,算是把事情说明白了。
  杨氏看了徐令意一眼,心里唉唉叹了一声。
  从小一道长大的两姐妹,年纪相差其实也不大,徐令意这么通透有章法,徐令婕却是她问什么都没有好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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