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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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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儿都在说道柳家的不是,突然冒出个唱反调的,当即就招惹了一堆话。
  “柳二敢那么逼徐二姑娘,不就是仗着自家是国公府,徐家只是普通官家吗?”
  “有功夫就是欺负人?想捏软柿子,迎来了个毛栗子,还是宁小公爷夫人的错喽?”
  “讨不到说法,转头又装病,水里泡了的两个还没生病呢!”
  京中的风声一面倒,皆是在说卫国公府的不是,柳媛不是头一回出现在流言之中了,几次三番都是挑事在先,让百姓对她的印象很是不好,自然也影响到到卫国公府。
  “一代不如一代,皆是纨绔之辈。”
  “成国公府能知耻而后勇,成世子去了边关,不管功绩大小,也在为朝廷为百姓做事,就是不知道这卫国公府,能不能也有个样子。”
  “什么样子?只看出了事情之后的态度,卫国公府与成国公府根本没法比!”
  传言多多少少传到徐令婕耳朵里,虽是她有意坑柳媛,可她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
  她这会儿不关心柳媛了,她堵在胸口的依旧是与顾云锦之间的关系。
  没有说穿时,还能装作不存在,全说开了,那梗暗刺就变成了明的,扎在嗓子眼里,难过极了。
  杨氏看在眼中,也明白这感受,只是正如顾云锦所言,前事已经那样了,就只能朝前看,回首前尘,并无用处。
  而杨氏还在想另一桩,卫国公夫人怎么就病倒了呢?是皇太后训诫得十分严厉吗?
  不止是杨氏,还有不少人在琢磨。
  尤其是后宫里的女人,日出日落的,左不过那么些事情,闲着也是闲着,就爱打听打听。
  她们的消息自然比宫外灵通,都知道卫国公夫人在皇太后跟前根本没有待太久,也就一刻钟罢了,倒是在天井里跪了大半个时辰。
  可也就是大半个时辰,天气不冷不热,日头不晒人,这能有什么事儿呀。
  礼佛诵经,一跪大半天都不稀奇,这么些时间,没道理挨不住。
  刘婕妤问内侍道:“是不是装病啊?她瞧着身子也没有那么弱。”
  内侍摇头,道:“太医都请了,是真病了。”
  “出息!”刘婕妤哼了声,“圣上没有说什么?”
  “说了的,”内侍道,“御史上了折子,圣上早朝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卫国公府昏了头,仗着圣宠,女儿骄横跋扈,国公夫人也一并跟着拎不清。”
  刘婕妤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流言蜚语中,顾云锦一日一日算着蒋慕渊回京的日子。
  这日天明,她早起练武后,坐下来用早饭。
  钟嬷嬷笑着进来,禀道:“刚听风使人来说的,小公爷入城了,先去宫里回话,晚些就回来了。”
  顾云锦的碗筷刚端起,闻言险些咬着筷子尖,她抿了抿唇,应了声“知道了”。
  算算日子,比她估计的还早了两天呢。
  顾云锦自问在路途上算得紧,她估算的日子已经是快马加鞭了,偏蒋慕渊行得更快,她当然盼着早些见到,可也心疼他日夜兼程的辛苦。
  她暗自埋怨:这么紧赶慢赶的做什么,左不过再等两日……
  可埋怨过了,还是忍不住弯了眼睛。
  说心里话,当真是挺欢喜的。
  心上人别后重逢,谁会不欢喜呢。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原本就是新婚呐……
  钟嬷嬷就站在边上,最初见顾云锦闷闷的,心里还直泛嘀咕,若不是知道自家小公爷与夫人感情极好,整日里腻腻歪歪的,还当是夫人不愿意小公爷回来呢。
  待见到顾云锦眼中渐渐溢出来的笑容,钟嬷嬷也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
  看,这般喜悦,甜蜜都飞起来了,刚才定是一时间没醒过神来,连欢喜都忘了,这会儿回过了神,就只剩下笑容了。
  蒋慕渊回京,不止顾云锦高兴,安阳长公主与寿安郡主也十分高兴。
  长公主让听风就去西宫门外候着,待蒋慕渊给皇太后请过安之后就催他回府,千万不能半道上被孙恪那臭小子叫走吃茶喝酒。
  听风自是满口应下,走到二门处,就见念夏在安排车马。
  “小公爷回来了,夫人今儿还出门?”听风奇道,“昨日没有听说夫人有安排呀?”
  念夏也是欢欢喜喜的,颔首道:“就是小公爷回来了,夫人才要出门的呢。”
  听风被绕了一圈,一时云里雾里,好在反应快,一拍脑袋就明白过来。
  他们夫人是要去宫外等他们爷呢。
  这可真是半刻都舍不得浪费。
  这两人,怎么能这么腻,这么甜呢。


第662章 她年纪小,粘人
  今日是大朝会。
  蒋慕渊入宫时,朝会还未结束,他与引路的内侍直直往御书房去,隔了几重宫阙,隐约还能听见三呼万岁的声音。
  风尘仆仆的,到底不适合面圣,内侍引蒋慕渊入偏殿,备了盆水,又取了干净衣衫。
  “您将就将就。”内侍垂着头道。
  蒋慕渊抹了把脸,简单梳洗之后,靠着引枕闭目养神,不多时,内侍来传话,说是圣上回了御书房了。
  御书房里,圣上的神色中透了几分疲惫,见蒋慕渊进来,他沉沉打量了几眼,道:“看着精神还不错。”
  蒋慕渊行礼问安,道:“刚在偏殿里坐了会儿。”
  圣上微微颔首:“醒神了就好,免得一会儿皇太后见了你,又要念叨朕了。”
  家常话说两三句,最要紧的还是边关局面。
  圣上偏过头吩咐韩公公,道:“去文英殿把几位殿下请来。”
  韩公公应声,退出御书房,差使着小内侍快去。
  蒋慕渊却是抬起眸子,疑惑地看了圣上一眼。
  圣上把他的疑惑看在了眼里,面色如常,淡淡道:“朕的精力不比以前,这两年又是洪灾又是战事,总感觉精力不济。
  朕反复琢磨,江山朝事,朕作为帝王自然扛在肩上,但除了老臣,一样要有想法不同的新人,不能一直只让你和睿儿扛胆子。
  恪儿野惯了,朕当年就没管住他那不像话的爹,现在也不好越过他爹去管他。
  可朕的几个儿子,朕还是要管的,这朝事,他们责无旁贷,现在再不教,过几年还是不堪重用。
  朕知道他们没经验,只朕一人也无法像以前手把手教睿儿一样教全部,就效仿前朝内阁,让他们跟着六部在文英殿看折子去,又有三公指点,这些日子下来,多少有所长进。”
  蒋慕渊听罢,把手中茶盏放下,笑着道:“能给圣上分忧,几位殿下应当也是十分高兴的。”
  文英殿的状况,听风传话时告知过蒋慕渊,因而他对来龙去脉很是清楚。
  可在圣上跟前,蒋慕渊必须装作毫不知情,不能让圣上知道,这个远在边关的外甥,还盯着朝中的那些事儿。
  圣上的心思太重了。
  蒋慕渊也不敢确定,自己刚刚眼中流露出来的疑惑是不是能瞒过圣上。
  果不其然,圣上问道:“你在北境,你那亲随时不时与你送信,这事儿没有提过?”
  蒋慕渊心里一沉,面上却只透了几分讶异:“他与我说这个做什么?”
  这话口气随意,一下去撤去了君臣距离,反倒是带了几分亲近。
  圣上正琢磨蒋慕渊的态度,却听他继续往下说了。
  “您知道我母亲性子,最是爱唠叨,以前我远行,她就絮絮叨叨让听风送家书,什么细碎芝麻事儿都要操心。
  这次就更唠叨了,她担心我媳妇状况,又怕我粗心,不会照顾体会媳妇儿家破人亡的心情,怕我给人心里再捅刀子。
  结果唠叨了两回,我家书简短,云锦是老老实实给她回信,我有回瞅见一眼,云锦写信比我母亲还细碎。
  一来一去,她俩凑一块正好,恨不能每日都要写一封……”蒋慕渊一面说、一面直摇头,显得无奈又哭笑不得。
  圣上揉了揉眉心。
  安阳长公主的性情,他自然清楚,而顾云锦能与皇太后有说不完的话,可见也是个耐心极好的。
  韩公公在一旁给圣上添了茶,笑眯眯地开口道:“小公爷您可别说夫人细碎,谁家小媳妇面对婆母时不小心谨慎呐,况且又是新嫁娘,婆母还是长公主,夫人讨好婆母,不就是希望您不在其中为难嘛!”
  圣上闻言,睨了韩公公一眼,似笑非笑的:“你还挺知道婆媳之间的那点事儿的?”
  韩公公嘿嘿笑。
  圣上看向蒋慕渊,见他面露笑容,为韩公公的说辞而欣喜,圣上哼了声:“出息!”
  蒋慕渊笑得更高兴了。
  圣上隔空点了点他,又道:“那她回京之后呢?”
  蒋慕渊闻言,笑容微微一滞,欲言又止。
  韩公公忍不住笑,与圣上道:“您的妹妹,小公爷的媳妇儿,两个人,两份家书,翻倍……”
  话音未落,御书房里响起几声憋不住的笑声,几个小内侍当即缩着脖子低头,想把笑意憋回去。
  毕竟,虽然很好笑,可这事儿只有韩公公能在圣上跟前打趣,他们几个小的可没有这个胆子。
  好在,圣上似是不在意小内侍们御前失仪,只横了眼韩公公。
  韩公公当即眼观鼻鼻观心,退到一旁不吭声了。
  “她年纪小,粘人,”蒋慕渊摸了摸鼻尖,磕磕绊绊着道,“原就是新婚,她娘家又出了事儿,先前跟着我在北境时还好些,回到京里,没有我陪着了,失了主心骨似的,越发爱东想西想的。
  偏偏要装样子,怕我知道了挂念,写信都是斟酌又斟酌,怕言辞里一个不小心就透了真心,我一看就知道,虽还是厚厚好几页,却不是先前那般有什么说什么,都端着呢。
  连听风都在信里说她眼巴巴盼着我回来。
  粘成那样子,我能说她什么,这不是您一下旨让我回来复命,我日夜兼程就往回赶嘛!”
  “啧!你这哪是解释,分明就是炫耀,小媳妇儿粘人,可把你粘得心花怒放了!”圣上瞪了蒋慕渊一眼,“行了,再黏糊还不是你求着娶回来的,跟朕说这些,当朕没有年轻过吗?”
  蒋慕渊握着茶盏直笑,笑得比这四月的春风还要温暖,甚至透了几分得意,让人看着就想打。
  圣上没有再问,蒋慕渊面上笑,心里定了定,这说辞总归是瞒过去了。
  虽然,顾云锦要是知道蒋慕渊在御书房里这般拿她作挡箭牌,一口一个她粘人,怕是要甩他眼刀子了。
  几位皇子得了传召过来,与蒋慕渊彼此见了礼。
  圣上道:“阿渊说说北边状况。”
  蒋慕渊敛眉,说起了北境布军与重建事宜。
  不少内容,在先前送回京中的折子上都有写,但并非是全部,且蒋慕渊还有一些事情不能全盘做主,少不得再商议一番。


第663章 戏真多
  圣上并不多言,只让皇子们与蒋慕渊讨论。
  孙宣自是记得前回在御书房里与圣上应对的话,客客气气与蒋慕渊请教北地重建之事。
  江山广阔,四处大不同。
  孙宣不曾远行,平日就在京中,走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京畿之地。
  “先前父皇问起对重建的想法,我见识不足,纸上谈兵也谈不出来,这些时日听几位大人说了些北边状况,也翻看了先前北地建城与后续修造留下来的文书,可还觉得不够,想听阿渊你多说说。”孙宣笑着道。
  “殿下客气。”蒋慕渊道。
  都是自家表兄弟,蒋慕渊对孙宣的性子也算了解。
  前世时,圣上并不让其他皇子插手朝政,只孙睿帮着看折子、品朝事,最后身体不济的那几年,也是由孙睿监国。
  除却孙睿,偶尔能入御书房议政的,也就是孙禛了。
  一母同胞的两兄弟,圣上没少说孙禛甩手不管事,什么担子都给胞兄。
  孙禛是个皮的,听说曾嬉皮笑脸地说圣上是把对胞弟永王爷的不满,转嫁到了他这个儿子身上,气得圣上拿折子砸他,又把永王爷叫进宫里骂了一通。
  永王爷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训,转头说孙恪去了,孙恪这个倒霉催的,最后把来龙去脉转述给了蒋慕渊。
  “这都什么事儿嘛!”孙恪彼时很是不高兴,“孙睿能扛大梁,何必让孙禛进御书房捣蛋?”
  蒋慕渊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不止他们两个,所有人都认为孙睿可以。
  孙睿虽无太子之名,却行太子之事,除了其他皇子的外家,其他大臣们也不见得有异议。
  可毕竟面对的是皇位,孙祈作为长兄,私底下寻过孙睿麻烦,但都是小打小闹。
  孙祈自问夺不过,又怎么会拿身家性命去做无望之事,孙睿也知道孙祈不敢也不可能硬拼到底,小矛盾闹一闹,几句嘴上话,谁也不往心里去。
  孙宣更是个会做人的,对孙睿十分恭敬,但他有心思。
  蒋慕渊看得出来,孙睿应当也清楚,可孙宣有心无力,便无人节外生枝。
  圣上亦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向着孙睿,对孙祈、孙宣等其他皇子多有限制,也进一步堵了他们的野心。
  而现在,孙睿不是前世那个一手掌握了大半个御书房的监国皇子,孙宣和兄弟们一块被圣上扔到了文英殿学政议政,这心思也就活络多了。
  刚刚那么一席拉拢蒋慕渊、又在圣上跟前表现自己努力向上的话,搁在前世,孙宣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蒋慕渊心如明镜,孙宣既然问了,他也没有藏着不说的道理。
  北境那儿,内里是他们在等孤身赴北狄的顾云康,但明面上,重建的进度丝毫没有耽搁。
  那是北境百姓们的故土,是他们的根,若无法让百姓们安然在那片土地上重新振作、发展,又何谈灭了北狄呢。
  蒋慕渊说得细致又有条理,不止是孙宣,所有人都在认真听,连孙禛都老老实实的,他怕听得不仔细,回头又被引着说错话,会惹孙睿冷眼。
  孙睿冷眼看他也就算了,事情传到虞贵妃耳朵里,少不得又要念叨他。
  蒋慕渊讲的是实际状况,后续发展,他不好一人拿捏。
  几位皇子与他讨论了几句,彼此想法也不一致。
  孙宣笑着道:“阿渊说得周详,我都担心我记得不够多,刚刚还想,若有纸笔让我记下来就好了。”
  闻言,孙禛瞥了孙宣一眼,露了一个“戏真多”的眼神,在其他人看过来时,又赶紧收起来。
  一上午在商讨中度过,韩公公盯着时辰,问了圣上一声,便叫人在偏殿备了饭菜,让蒋慕渊与几位殿下用了午膳。
  如今文英殿议政,大臣们午时用的简单,几位皇子亦跟着来,不在午膳上铺张,一来方便,二来省时。
  蒋慕渊更不讲究排场,几人用过了,又回到御书房里。
  圣上平素都在御书房里用午饭,此时也搁了筷子,让韩公公收拾了,背着手走到大案后坐下,继续听他们说事。
  又听了大半个时辰,圣上摸了摸胡子,与皇子们道:“既然一时半会儿领会不够,那就都回去琢磨琢磨,细细克化一番,再和大臣们商量,不止是城池修筑,后续的粮草、军需如何调度,拿出个章法来。
  阿渊此次回京,也就住上几日又要回去,都不要拖沓。”
  几位皇子拱手应声,先后退出去。
  蒋慕渊也要退,被圣上拦了。
  “你再陪朕说会儿话,”圣上道,“你不在京里,两地路远,折子上说来说去也都是北境的状况,朕想拿别的事儿问问你都不方便,今儿正好,你帮朕参详参详。”
  蒋慕渊重新坐下,等圣上开口。
  圣上从大案上挑了几份折子给蒋慕渊,道:“先看看。”
  蒋慕渊翻开来看,事情多且杂。
  一是今年的税收,先前两湖洪灾泛滥、土地受损严重,原本是大粮仓的两湖别说再供给他处了,还要向朝廷伸手要粮,添上北境打仗,朝廷国库捉襟见肘,必然要把目光落在新一年的税收上。
  两湖、北境都必须减税,甚至免税,重担落在他处,能算得上富庶之地的只有蜀地与江南,可再往两地增加赋税,哪怕富庶,也会撑不住。
  虽然年前已经定了大致章程,可蜀地、江南还是纷纷递折子进京,阐述所辖之地百姓的不容易,话里话外不愿加税,两湖、北境又伸着手掏银子,户部衙门焦头烂额。
  蒋慕渊看得清楚,这些送进御书房的折子上,加了各种批注,有户部的,有三公的,也有几位殿下的。
  二是南陵状况,陈虎子寻回来了,其他知名的不知名的孩子据说都被卖去了南陵,这事儿不能不查,这些时日下来,却还未有进展,别说丢了孩子的人家着急,刑部自个儿都嘴里冒泡,偏前几年也压了些案子,又要与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各个官员都忙得脚不沾地,恨不能再添人手。


第664章 说她粘,是真的粘
  而第三点,说的也正是人手。
  朝廷有不少进士、举人等缺多年,但会读书不表示会做官,官场虽有空缺,但补上的也不见得多合适。
  尤其是去年肃清两湖,大批官员砍头入狱,空出来的位置全要人去补。
  两湖共十六个府,下辖州县百余,从主事到副手,一个一个都是人头。
  一来一去的,还真显得人手不足。
  明年是三年一次的春闱,现如今就要为主副考官的人选商议一通。
  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各种事情,折子叠在书案上,圣上没有都拿给蒋慕渊看。
  蒋慕渊只看了让他看的。
  他在京里留了听风,也有不少路子,事情多少都心中有数,也有些想法,但眼下绝不是开口的时候,他万事装不知,自然不能轻易露馅,可也不能一个字都不说。
  想了想,蒋慕渊抬起头来,道:“我刚回京,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就像五殿下说的,纸上谈兵也谈不出来。
  只贩卖孩子的事儿,陈虎子是云锦寻回来的,也是她和她嫂嫂们带回京中、把孩子交给陈家人,她在信上与我说过些。
  听说虎子送回去的时候,陈家哭惨了,富丰街上那两家也来问,邻居们一块掉眼泪,都揪心着寻孩子。
  可左等右等的,南陵那里也没有一个说法,她着急呢。”
  圣上听罢,一扫议政的严肃,突然就笑了起来:“你媳妇儿真是,难怪你说她写信全是细碎事儿。”
  蒋慕渊弯了弯唇,也笑了。
  圣上摇了摇头,道:“折子你看了,这几天也帮朕琢磨琢磨,有什么想法和皇儿他们商讨,也去文英殿坐坐。”
  蒋慕渊应了一声。
  御书房外,有小内侍探头探脑。
  韩公公瞧见了,出去问了一声,再进来时,脸上写着“一言难尽”。
  圣上看在眼中,问道:“怎么了?是母后知道阿渊回来了,又来问朕讨人了吗?”
  “不是慈心宫……”韩公公看向蒋慕渊,见他笑容坦然又如常,又转头看了眼圣上,而后重新垂眼看地,“是宫门外头,二皇子妃进宫时在宫门外瞧见宁国公府的马车了,一问才知道里头是世子夫人,夫人从得了信就在宫外等着了,从早上等起的,说是来迎小公爷。皇子妃怕夫人久候,让人在御书房外候着,等小公爷出来就转达一声……”
  圣上听了这么一席话,总算明白韩公公一言难尽是为何了,他也一样被弄得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蒋慕渊,听着听着,惊讶之后,只余下笑容。
  见圣上瞅他,蒋慕渊以手作拳,抵在唇边,咳了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就说她粘吧,是真的粘,一刻都不停地粘。明知道我刚回京复命,要向您禀报的事情很多,上午断断不会出宫,她怎么就那么早就来候着呢。再黏糊,也该在府里用了午饭再来。”
  “……”圣上憋得慌,道,“你装什么一本正经,嘴巴都裂耳根了,还装呢?”
  蒋慕渊不装了,笑容明明白白,道:“这不是舅舅您说的嘛,您也年轻过,让我别跟您炫。”
  “行了行了,你这还不炫呢?”圣上连连摆手,“赶紧去给皇太后请了安,然后把你媳妇儿领回府去,再让她在宫门外候着,明儿满京城都知道她黏糊!”
  “也挺好,不跟您炫,我跟满京城炫。”蒋慕渊笑得很是讨打,在圣上忍不住想打他之前,溜出了御书房。
  宫廷广大,绕过了弯,离了御书房远了,蒋慕渊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了。
  只是,一想到顾云锦在宫门外等着他,心里的喜悦又收不住,慢慢扬了起来。
  这就是心有灵犀了吧。
  蒋慕渊为了化解圣上的疑心,在御书房里不停地讲顾云锦粘人,而他的小妻子,明明没有交代过她,却当真傻傻等在宫门外,像是要验证她的粘人一般。
  是真的粘人,也是真的灵犀。
  虽然,蒋慕渊舍不得让她一直等着。
  天南地北的时候,不觉等候烦恼,一旦近在眼前,一刻半刻都是心焦。
  蒋慕渊知道这种滋味,跟猫爪儿在心尖上挠一般,心思都飞起来了。
  他快步往慈心宫走,甚至想着,让人去宫门外唤她,便能在皇太后那儿见着了人了。
  等给皇太后请了安,两个人也能沿着宫道往外头走,跟前回似的,不过可以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了,虽然想一亲芳泽,还是要避着人……
  蒋慕渊脑海里念头转得飞快,催着他的脚步也越发着急。
  韩公公说,顾云锦是从早上等到现在,好几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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