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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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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不可能一直不把北地守将的归属确定下来。
  要么交出去,要么由顾家子弟接下,总要有个说法。
  而从如今的状况看,顾云宴顺顺当当接下镇北将军府,还是欠了火候。
  一旦北地守将换人,顾家没有兵符,如何调动北境骑兵冲进草原?即便顾云康能引路,新任的守将也未必愿意搏这么一把。
  见单氏通透,蒋慕渊也没有隐瞒,道:“虽朝中也在周旋,但我估算,最多半年要有一个结果——不是寻着路,而是大败北狄。”
  顾云锦闻言,沉沉看着蒋慕渊,她这时候才明白先前马车上的那句话的意思。
  不仅仅只有顾云锦在努力,家里人一样在为了那条路线而奋斗。
  顾云康以身涉险,为的就是摸出那条路,带领兵士们杀向北狄大帐。
  如此拼搏,不仅仅是为了累功绩,更多的是弥补。
  就算把将印交还给朝廷,顾家子弟也想为这几十年的坚守交出最好的答卷。
  顾致泽的选择已经留了污点,当日真相,虽是被掩埋在风雪之中,可在顾家人心里,太过明白,明白到不做些什么就过不去这道坎。
  而蒋慕渊的下一句话,让顾云锦的心颤了颤。
  “没有替三舅哥把功绩大书特书,是不想让他太起眼,叫人留心到他不在北地,”蒋慕渊道,“三舅哥孤身入北狄一事,我也没有禀报圣上,除了我、几位舅哥、肃宁伯和向大人,无人知晓,我担心朝中有人作梗,不止坏了计划,还会害了三舅哥的性命。”
  “朝中有人作梗?”单氏攥紧了拳头。
  “小心谨慎些,总是没有错的,”蒋慕渊道,“三舅哥能混在狄人之中,是因为他的脸毁了,这么长的一道伤疤,别人认不出他原本模样,他又精通狄语,可若是他的状况被人传到了北狄帐中,要寻一个脸上有长疤的人,很容易就暴露他了。”
  皆是自家子弟,不说与顾云康相处不多的顾云锦,单氏这样看着顾云康长大的人,心都揪在一块了。
  孤身犯险已是艰难,若是背后再有人捅一刀子,那就是绝境。
  偏这事儿是顾致泽惹来的……
  顾云锦的视线停在蒋慕渊的脸上,她心里有很多个问题,兜兜转转的,只是当着娘家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开口,她想,回去之后还是要问一问的。
  外头嬷嬷进来,福身道:“韦老先生知道夫人回来了,说是有些进展要与夫人商讨。”
  顾云锦应了。
  蒋慕渊还要与单氏她们说北地事情,顾云锦跟着嬷嬷去见韦沿。
  行至半途,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她不由顿足转身看。
  是顾云映追了上来。
  顾云映拉住了顾云锦的衣袖,一双眸子凝在顾云锦身上,一脸的凝重。
  顾云锦明白了她要说的话,轻轻握住了顾云映的手,道:“我先前应过你,你想回北地,我一定会支持,可眼下还不是时候,我们先等到三哥回来,好吗?”
  顾云映咬住了下唇。
  她进京有些时日了。
  京城的繁华,与北地截然不同,这里对她而言,极其陌生,虽然长房、四房待她极好,顾云映也愿意与伯娘、婶娘亲近,可心底深处,她念的还是北地。
  为了让她散散心,单氏也带她出过门,只是服丧期间,行程简单,开春后一道去西山上求了签,祈福求平安。
  京郊山头的春花似锦,初初看了,自然也心花怒放,可多看几眼,终究比不得她心里的大漠孤烟。
  尤其是站在半山腰的山门处,眼前视线辽阔,郁郁葱葱,道馆寺庙的屋檐在绿意里露出了些许模样,天湛蓝湛蓝的,一片生机盎然的春景,顾云映看了一阵,才发现她面朝着的是北方。
  她的脑海里,想的是她的故土,何时也能回复如此生机……
  那一夜的冲天大火,与眼前的层峦叠翠,交错反复,刺得她眼睛通红。
  怕叫单氏她们担心,平日里顾云映有什么心思都压着,直到今儿个顾云锦和蒋慕渊过来。
  蒋慕渊与她们说北地重建,顾云映又想起顾云锦在明县时与她说过的话,心里的那股子冲动便压不住了,她是真的想回去,想和哥哥们一起重新把北地城池立起来。
  握着顾云锦衣袖的手松开又紧了,紧了再松开,顾云映的眼中水光漫漫,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她点了点头,哑声道:“我信三哥,他一定会回来的。”
  顾云锦挤出了一个笑容,坚定地冲顾云映点头:“我也信三哥,我们一道等他。”
  顾云映陪着顾云锦去见了韦沿。
  单氏给韦沿安排的屋子左右三开间,又有一个耳室,为了照顾韦沿的腿,拨了个小厮伺候,按说地方足够大了,可顾云锦进去时,还是有些不知道往哪儿站了。
  书架子早就堆满了,地上也一层层垒了书册,修修改改了数版的地图,悬在墙上,摊在案上……
  韦沿这儿的东西,比顾云锦书房里的还多。
  听见脚步声,韦沿从堆的满满当当的书案后抬起头来,顾云锦站在帘子旁一看,愣是只看到了韦沿的发髻。
  “老先生这几日又收了这么多宝贝?”顾云锦失笑。
  韦沿也笑了。
  他先前也常去宁国公府,前几日蒋慕渊回京,韦沿自然不再去打搅,再听说了蒋卢氏过世,他便关起门来自顾自研究。
  原本就有些思路,与顾云锦来来回回也商讨过许多次,此番坐下来演算推测,也许是机缘到了,还真叫他又琢磨出些思绪来。
  韦沿起身,想把东西挪开。
  顾云锦和顾云映想搭把手,刚弯下腰就被韦沿止住了。
  “别动,老头子自己来,”韦沿说罢,怕两人误会,道,“东西太多了,老头子自己还能弄得清,二位一搬动,回头准寻不到,还是自己慢慢来,心里有数。”


第676章 长命锁
  韦沿清理了一番,但也只能挪出了一小块地。
  顾云锦和顾云映都不讲究,也不搬占地方的凳子,站在大案边听韦沿说。
  韦沿把地图掉了个头,上北下南着朝向顾云锦,指着先前几处删删改改的地方,道:“夫人看这里……”
  最初时,韦沿讲得很慢,为了表述,他把相关的书册记录都拿来给顾云锦看。
  韦沿的腿脚不利索,但他寻自己整理的书册却丝毫不耽搁,记得明明白白的。
  顾云锦与韦沿一条一条的,把设想到的点都对了对。
  再往后,韦沿越说越是激动,语速渐渐快了,甚至是手舞足蹈着,他倒豆子一样说了一长串,最后在地图上比划了一条线:“老头子以为,这条线是最有可能的。”
  顾云锦起先还能与韦沿讨论几句,后来就不插嘴了,认真听韦沿说完,而后又重头到尾顺着韦沿的思路理了一遍。
  她的目光就一直停在地图上,在几个点之间来来回回。
  突然间,一小段文字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顾云锦的眸子一紧,把大致意思与韦沿说了。
  “我好像在哪一本书册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记得不一定准,先前不觉得有用,刚刚听了老先生的这番话,好像能对得上……”顾云锦迟疑着。
  韦沿摸着下巴拧眉:“夫人说的这段,我倒是没有看到过……”
  顾云锦的心提了起来:“大抵是在我的书房里,我回去后再寻一寻。”
  不止是自己找,顾云锦还想问一问寿安,好些书册古籍是寿安与她一道整理的,那小姑娘脑子活络,记东西很清楚。
  要事说完了,顾云锦便出言告辞。
  另一厢,蒋慕渊与众人讲了不少北地状况。
  重建一事,第一步是清理废墟。
  离破城已经太久了,当日战死在城中的将士、来不及逃离的百姓,之前没有辨认,等他们重新回到城中,再想要分辨身份,已经不大可能了。
  除非是困在自家院落里的,亲人寻回来,搬开断梁,还能知道那面目全非的遗体是自家人。
  混在一块的,是分不清的。
  那些遗体已经一并归葬,竖起了碑铭。
  镇北将军府占地不小,彼时他们只翻找了老太太的院落,以及密道所在的小院。
  这一次再寻,从残垣断壁下,先后找到了些家中仆从的遗骨,这些人,最后葬在顾家祖坟旁,也受后代香火祭拜。
  大火烧毁了许多东西,但也有些细细碎碎的物什残片留下来。
  顾云宴辨认了一些,有老太太生前喜欢的花瓶,也有几个姑娘用的首饰,只是他一个当哥哥的,委实不清楚,这些首饰都是哪一个妹妹的。
  分不清,也就没有托蒋慕渊带回来。
  只有一样,他们都认得,是一把小祥云模样的长命锁,缀在项圈下头。
  这是前年的年礼,长房进京后,单氏为了年礼很是费心,拉着吴氏亲自去各处采买,让金银铺子给打造了几把金锁。
  不止是栋哥儿、勉哥儿,隶哥儿那儿也送了。
  顾云宴他们寻到的这一块是勉哥儿的,背后刻着勉哥儿的生辰。
  当夜匆忙,只来得及给孩子裹上厚衣裳,其他的哪里顾得上,所有的玩意儿都没有戴,可他们最终寻到的也就是这么一把金锁。
  蒋慕渊把金锁交给单氏。
  单氏反复看了看:“是我给打的这把,我认得,后来老太太的家书上还提了这几把锁,说京里打得真不错,细细巧巧的,跟咱们北边打的不一样。”
  朱氏也记得,就因着这金锁,她那个刀子嘴的妯娌难得说了声好,跟西边出太阳似的,叫她记得格外牢。
  庞娘子把勉哥儿抱来,单氏从屋里寻了跟细绳串上,在掌心里捂热了金锁,戴到勉哥儿脖子上,塞进了他衣服里。
  “项圈没有存着,明日伯祖母让人再打一个,”单氏揉了揉勉哥儿的脑袋,“这东西兆头好,你母亲也十分喜欢。”
  勉哥儿听得一知半解,却也咧着嘴直笑。
  他年纪太小了,什么爹啊娘啊,在长辈的呵护下,他顾不上想,且日日都有兄弟姐妹们一道耍玩,孩子玩心重,也就不在嘴上找爹要娘了。
  单氏不想勉哥儿忘记自己的父母,眼下年纪小,倒是不急,等过几年长大些,还是要让他记得,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有多厉害,有多喜欢他。
  不止是勉哥儿,栋哥儿、隶哥儿也是一样。
  勉哥儿戴上了他的金锁,扭着屁股从单氏腿上下来,又要去寻他的玩伴。
  单氏由着他去玩,又问了些北边的状况。
  那些在家书上不好写的事儿,面对面的,总能问个明白。
  傍晚时,蒋慕渊往前头去找顾云锦。
  走到前院,远远见一眼熟之人站在月洞门下,与一小厮说话,两人瞧着关系不错,乐乐呵呵说着趣事。
  蒋慕渊多看了两眼,这才认出来,那人是陈三。
  陈三余光刚巧也瞥见了蒋慕渊,当即收了笑,正色着上前来,行了个大礼。
  蒋慕渊叫他起来,问道:“怎么在这儿?”
  陈三道:“先前在北边,虎子一直跟几位公子耍玩,回京后,公子们也记着他,让他一道过来玩。俺本来挺过意不去的,几位夫人说,孩子一道处惯了,多个玩伴也挺好,就时不时让俺送虎子过来。”
  蒋慕渊听了也笑:“是挺好,年纪差不多,一道玩才有乐子。”
  陈三笑得很是腼腆,想了想,又道:“还是想给您道谢,俺们虎子有今日,是托了小公爷的福。”
  “也不是我,虎子是我媳妇儿寻回来的,我先前没有见过孩子,街上就是遇上了也认不得。”蒋慕渊道。
  陈三却是摇头:“夫人是大恩人,小公爷也是,去年上元,若不是您带着夫人来俺那小摊子套环,也不会知道俺家虎子,俺也认不得贵人,那俺家虎子被抱走了,俺就真寻不回来了。”
  人生际遇,当真是说不清。
  蒋慕渊笑道:“福祸所依,虎子寻回来了就好。”


第677章 用她的真情真意
  提起虎子被抱走的经历,陈三现在一样唏嘘不已,甚至心情很是复杂。
  那人贩子抱走了陈虎子,陈三彼时恨得想撕了那老虔婆,偏那老虔婆善待虎子,好吃好喝养着,孩子半点罪没有受,也没有被卖走,最后被顾云锦寻回来。
  而富丰街上那两家,孩子被转手卖了,这会儿还没有消息呢。
  比起他们,陈三自认自家虎子是走大运了。
  前阵子,邻居大娘还与陈三媳妇说,幼子时候的情谊是最真的,虎子如今跟着顾家的小公子们玩耍,以后能跟着一道读书认字、习武打拳,这是别人家想都不敢想的造化。
  陈三媳妇被大娘说得一愣一愣的,回来转述给陈三时也懵得厉害,因为她从来没有从“占便宜”的角度去想过。
  陈三也一样,一面觉得自家已经受了贵人大恩惠了,再厚着脸皮谋什么是要天打雷劈的,一面又想自家就虎子这么一个孩子,做爹娘的谁不希望孩子出息些呢……
  反反复复自个儿纠结了好几天,陈三才算想明白了。
  虎子现在才多大啊,他什么都不懂,什么地位尊卑,他和勉哥儿闹脾气时还互相对撞脑门呢。
  他这个当爹的,做什么把事情弄复杂了……
  孩子玩,那就是玩,与其现在琢磨将来事儿,不如多赚几个银钱给虎子买糖葫芦。
  陈三没有与蒋慕渊说他那一番心境,只问起了人贩子:“富丰街那两家,时不时来俺家门口张望,俺知道他们心里着急,南陵那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
  蒋慕渊那天在御书房里看了南陵调查的折子,现在进展还不大。
  他道:“南陵地界不小,又多是山岭,查起来没有那么容易,恐怕还要些时日,我找机会问问,若有消息,我让听风寻你,你转告那两家。”
  陈三忙应下,感激蒋慕渊高义。
  顾云锦从韦沿那儿过来,迎面瞧见蒋慕渊与陈三。
  陈三自是又感激了顾云锦一番。
  顾云锦受了他的谢,问了几句虎子状况,知道孩子还在园子里跟勉哥儿几个玩,笑着赞他们精神好。
  可不就是精神好嘛!
  从上午闹到傍晚,小孩子半点不觉得累。
  顾云锦与蒋慕渊往四房去,要与徐氏和吴氏告别。
  身后,先前与陈三交谈的那小厮正笑话陈三:“就看着你一遍又一遍的道谢。”
  陈三挠了挠头:“可除了道谢,俺也不能做什么了,恩情太重,回报不起,只感谢是真真切切的。”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顾云锦偏头看了蒋慕渊一眼,不禁想起了先前的自己。
  她当时也是如此。
  不止蒋慕渊心意,只晓得小公爷处处给她帮助,哪怕对蒋慕渊而言是举手之劳,对顾云锦来说,却是雪中送炭。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与蒋慕渊道谢。
  而现在,顾云锦能回报上了,用她的真心真情。
  等回到宁国公府,顾云锦换了身衣裳,与抚冬道:“去请郡主过来一趟。”
  抚冬摇头,道:“郡主去族里了,不在府中。”
  “你寻寿安?”蒋慕渊从内室出来,在木炕上坐下,笑着问。
  顾云锦道:“听韦老先生点拨,我就想起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只是想起来是哪本书上,郡主这些日子也在帮着我看古籍,就想问问她是不是有印象。”
  蒋慕渊颔首:“你把那句子写下来,我让人送去族里问问,也免得她来来回回赶。”
  顾云锦自是应了,让抚冬备了纸墨,小笺纸上写下。
  蒋慕渊倚着落地罩看她。
  他回京后还不曾细细打量过此处书房,如今眼前状况,与彼时他们一道收拾出来屋子相比,大有不同。
  不过,虽多了不少书册,但依旧整齐。
  顾云锦落笔很快,神色认真,叫蒋慕渊错不开眼。
  等顾云锦写完,轻轻吹干,抬起头来就对上了蒋慕渊的目光,她下意识地弯了弯唇。
  蒋慕渊走到大案旁,墨香浓郁,呼吸入鼻,倒也宁神,他把笺纸交给抚冬,让她去寻听风,自个儿拉着顾云锦的手回了次间里。
  “这几天事儿多,都没有顾上与你好好说说话。”蒋慕渊把顾云锦的手拿到眼前,轻轻啄了一口。
  他动作轻,顾云锦只觉得手背上痒,但她并没有抽手,只是打趣道:“这样就是好好说话?”
  蒋慕渊睨了她一眼,也笑了。
  其实,不止蒋慕渊有很多话要说与顾云锦听,顾云锦也是一样的。
  回京之后遇上的一些事情,顾云锦自己没有理顺,也想听蒋慕渊的意见。
  她想了想,就先说了北花园。
  “我那二表姐出门就是个避事的,她不会去惹柳媛,柳媛揪着她不放,也还说得过去,”顾云锦皱了皱眉头,“原就是姑娘间的冲突,皇太后没有说我,卫国公夫人却是好似挨了一顿训,出宫后就卧病不起了。”
  蒋慕渊闻言,轻咳了一声,卫国公夫人进宫如何挨骂的,他那天去慈心宫请安时,小曾公公提了两句。
  他知来龙去脉,只因与他有些干系,一时之间没理顺要如何开口,才咳嗽着掩尴尬。
  尤其是顾云锦还沉沉看着他。
  蒋慕渊倒不是心虚。
  前世他被圣上逼着娶了柳媛,原想着木已沉舟,他一见钟情的小姑娘嫁了别人,那他娶谁都差不多,太太平平过日子就好。
  只是柳媛不是个能太平的,长公主不喜她,寿安受了一肚子委屈无处说道。
  圣上在上头压着,蒋慕渊不可能与柳媛桥归桥、路归路,就晾着不理会,反正衙门里事情多,他一两个月也不见得会回府,回来了也就是为了给父母请安。
  今生,蒋慕渊更是离柳媛远远的,也示意寿安莫要理会柳媛的示好。
  说穿了,柳媛为难顾云锦,为难徐令婕,都是因为她的求而不得罢了。
  蒋慕渊理着思绪,道:“这回本就是她家不占理,皇太后倒也不算偏帮,卫国公夫人受了皇太后的敲打,柳家自己心里也有数,不会怕他们给徐侍郎使绊子,他家不敢。”
  顾云锦奇道:“为何?我还以为他们挺敢的呢。”


第678章 前尘往事
  这话说的,卫国公府的人若是在场,怕是会被这句话给气着,可蒋慕渊全力向着顾云锦,这话落在耳朵里,就是通体舒畅,爽快得不行。
  他捏了捏顾云锦的掌心,低声道:“其中牵扯了些旧事,皇太后是借题发挥,柳家心虚。”
  顾云锦不解,借题发挥?
  “知道燕王爷吗?”蒋慕渊问道。
  顾云锦愣了愣,当今有数位王爷,可似乎没有哪一位的封号是“燕”。
  “燕王爷那支绝嗣了,”蒋慕渊解释道,“他是先帝爷的叔父,我母亲唤一声叔祖父。”
  燕王爷是文崇帝的幼子,生母体弱,没有走出鬼门关,燕王爷娘胎里出来就带着病,文崇帝心疼小儿子,抱给了中宫皇后安氏抚养。
  而当时,中宫皇后已经快当祖母了,而那位不久后降生的小孙儿,正是先帝爷。
  从年纪上,燕王爷与先帝爷就差了半岁,先帝爷与他的小叔父一道长大,感情深厚。
  文崇皇后安氏也很喜欢燕王爷,因他体弱,照顾起来很是仔细,反正是皇亲国戚,一辈子不会缺了吃喝用度,燕王爷只好健康高兴便好。
  等年纪长了,先帝爷的父皇自然是想着给自己的幼弟选个妻子。
  “当时是起了往卫国公府里挑的念头,但就是一说,文崇皇后认为燕王爷年纪还轻,身体也不好,不如多等两年,这事儿就搁下了,燕王爷不知情,”蒋慕渊道,“却不知道叫哪个胡乱传到卫国公府去了,柳家递了折子问,留还是不留,文崇皇后说不留。”
  按说这事情到此就结束了。
  文崇皇后没有想早早让燕王爷成亲,也就不耽搁柳家女,让她们依着年纪自个儿婚配,不用误了年华。
  燕王爷喜静,清风霁月的,一次出行,遇上了他心心念念的。
  “是叶城周家的姑娘,”蒋慕渊叹了声,“当时当家的是最后一代的永定侯,就是周五的曾祖父,燕王爷相中了永定侯的女儿。”
  年轻的皇家子与侯府姑娘,也是门当户对了,只是永定侯并非世袭罔替,传到当时,已经不再传了。
  可老侯爷活着一天,侯府的名头就在一天,那姑娘依旧是侯府千金。
  文崇皇后对燕王爷向来有求必应,叶家女也是个好的,她欢欢喜喜地就敲定了亲事,甚至私底下与继位了的儿子商议,永定侯没了,恩荣嘛,周家还能再享一享。
  “燕王爷和王妃处得极好,我听皇太后说过,先帝与燕王叔侄一并长大,所以她嫁给先帝爷之后,与燕王妃也私交甚笃。
  燕王身体不好,子嗣十分艰难,但他也看得开,宗亲知道问题所在,也不会为难燕王妃。
  成亲数年之后,燕王妃有孕了。”
  听蒋慕渊这么说,顾云锦先是一喜。
  她亲近皇太后,皇太后与燕王妃私交甚笃,爱屋及乌一般,顾云锦听着就对那位有好感。
  而且,燕王妃出身叶城周家,周五爷是蒋慕渊的好友,这爱屋及乌,又翻了倍了。
  只是,她想到蒋慕渊最初说燕王爷绝嗣,那点儿欢喜就散了。
  “后来呢?”顾云锦催促,“王妃怀的是一位郡主?”
  “是男儿。”蒋慕渊叹息。
  燕王妃有孕,不止燕王爷高兴坏了,孙氏宗亲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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