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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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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贾婷重重咬了咬下唇,她心中有疑惑,却不至于明晃晃地怀疑顾云锦诓她,只是问:“夫人如此说,是有什么线索指向了三殿下,对吗?”
  同样是要证据,贾婷这样的问法,听起来和善许多。
  顾云锦既然开了这个头,也就愿意把手里的线索告诉贾婷。
  以贾婷的聪慧,顾云锦没有露出一两点的证据,对方怎么会信?
  易地而处,顾云锦都不信。
  顾云锦道:“赵大、赵二和那个秀才,当时都提过一个人,说是个蹶子,说话阴阳怪气的,小公爷拿着他们给的画像查了一番,那个蹶子是宫中内侍,姓邓。
  邓公公早些年得罪过人,被扔在永巷等死,却被一人想法子接出了永巷。
  当时倒没有指向三殿下的证据,直至去年冬天,那位邓公公出现在明州,赵同知数次拜访他,且十分客气周全。
  这邓公公是跟了哪一位主子,才能让赵同知如此小心应对,贾姑娘可以自己想一想。”
  贾婷愣怔,若顾云锦说的是真的,那毫无疑问,邓公公是赵同知的人。
  数次主动拜访,又那么客气,这看的是邓公公主子的脸面,赵同知官位虽不大,但能在他的地盘上,让他如此谨慎的人,还能有几个?
  她难道会傻乎乎地往圣上、皇太后身上猜吗?
  若背后是其他殿下,赵同知避嫌都来不及,哪有三番四次凑上去的道理。
  答案只有那么一个。
  惊讶过后,剩下的是一腔怒火。
  贾婷咬牙,双手攥拳又松开,复又紧紧攥住,她平复了很久,道:“感谢夫人提点,夫人和小公爷能据实已告,我感激不尽。”
  顾云锦笑了笑,她不评价贾婷,但对贾桂全无好感,何况贾家前世把顾云思害得那般惨,只要一想起她三姐姐拖着病体一路往北,顾云锦就恨不能砸了贾府。
  “你我只是交易,你提醒了我北花园的事儿,我告诉你去年上元的状况,两清了,”顾云锦的声音冷了很多,“你往后如何应对三殿下与赵侧妃,你贾家如何行事,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与我也无关。”
  贾婷一怔,望着顾云锦的眼睛,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明明白白的疏离。
  这样的态度,反而让贾婷自在了许多。
  两清,多好的词,谁也不用负担谁。
  路都是自己选。
  她点了点头,道:“夫人说的是,你我两清,今儿出了这厢房,我从未给夫人报过信,也没有向夫人打听过什么,夫人同样没有给我答案。”
  事情说完,贾婷亦不多留,起身告辞。
  顾云锦在厢房里坐了会儿,她说了来求签,就等前头人少一些了,不疾不徐往大殿去。
  大殿之中,跪着一妇人,双手捧着签筒,嘴上念念有词。
  顾云锦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只觉得这妇人背影眼熟,左右一看,正好看到了张嬷嬷,她便唤道:“二舅娘?”
  魏氏没留神,直到顾云锦又唤了声,她才看过来,奇道:“今儿巧了。”
  “可不就是巧了,”顾云锦笑道,“你今儿怎么来求签了?”
  魏氏手里拿着求得的两根签,道:“给你姐姐、姐夫求的。都说要讨个好兆头,我也来凑个热闹,求姑爷来年高中,求姑娘早日有好消息,这当娘的,求来求去,也就这么点事儿。”
  顾云锦莞尔,道:“我来给小公爷和娘家几个哥哥求签。”
  说完,她跪在蒲团上,从小道士手里拿过签筒,絮絮念叨一番,晃了晃,一根签落在地上。
  顾云锦拾起来,她不懂解签,便与魏氏一道去寻解签的道长。
  魏氏道:“我求签这事儿,云锦你莫要跟令意说,我不想给她压力,我也知道她婆家眼下最要紧的是姑爷科举,反正孩子嘛,早来晚来,都会来的,没的婆家不催,我当娘的反而跟她过不去,逼着她赶紧生孩子……”
  天下父母心,催是催不出口的,也没那个必要,真要说多急嘛,其实也不算,就是不做些什么总觉得没有尽心,缺了一份了,便想补上。
  顾云锦理解,自是应下。
  魏氏又与顾云锦说闵老太太:“前回抚冬过来,让大伯下了决心,这会儿老太太身边伺候的都是听话人,说句不孝的,阖府上下,除了老太太不痛快,各个都痛快多了。”
  顾云锦讶异不已。
  徐砚为人还是很孝顺的,在官场上进退得当,回了府里,惯常是“软”的。
  徐老太爷和闵老太太做的决定,他身为儿子,都是听话的那一个,而杨氏想做的事儿,徐砚多数也不反驳。
  这种性子,说不上好坏,但大体而言,好儿子、好丈夫的形象,徐砚还是很看重的。
  他即便有自己的想法,要做些违背老太太的事儿,也都是背地里暗悄悄去做,他要维持一个表面的平和。
  这般迂到“虚伪”的人,会把事情搁在台面上,明晃晃地“对付”闵老太太,实在叫顾云锦惊讶。
  可想而知,必然是闵老太太闹到徐砚都无法粉饰太平的地步了。
  “老太太能接受?”顾云锦道。
  魏氏冲她笑了笑,虽一个字都没有说,但其中“自行体会”的意思,顾云锦领会了。
  闵老太太哪里会老实,定然没有少闹腾,可徐砚、徐驰两兄弟齐心,徐老太爷也默许了儿子们的做法,老太太再闹也翻不了天。


第735章 
  三根签,在解签的道士口中,皆是好签,总而言之,心想事成。
  魏氏欢喜地给了银钱,转身又悄悄与顾云锦道:“莫不是那签筒里的都是上签?”
  顾云锦失笑摇头:“都是来求个好兆头的,想要求个心安,给舅娘一个好签,您还质疑上了?”
  “也是,”魏氏心宽,颔首道,“我就是求个心安,若不是好签,我回去反倒睡不着,多亏。”
  顾云锦骑马回府,进城时听守卫说,从北境回来的大军已经在城外不远驻扎,会在明日入京。
  这算是个好消息,颇为振奋人心。
  兴致一高,越发要说立太子的事儿。
  顾云锦听了几句,回到宁国公府之后寻了听风问:“竟如此热闹?”
  听风低声道:“夫人,添柴添油的都不是我们的人,那各个都有心。”
  顾云锦想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了,叹了声:“那把椅子还真是香饽饽。”
  岂止是香饽饽,一箩筐的香饽饽,在那几位皇子心中,都比不上。
  顾云锦支着腮帮子想,蒋慕渊急匆匆赶回北地去也挺好的,一来避开了被调去南陵,当时是猜测孙睿对会老郭婆下手,但猜归猜,不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蒋慕渊先一步做了应对罢了,二来,也正好避开如今京里的这股子风。
  虽然,风再怎么吹,争太子之位的还是孙睿兄弟,不可能吹到蒋慕渊头上,但,不能让圣上疑心他在其中浑水摸鱼、掺和了这股风,还是避得远远为妙。
  想到蒋慕渊,顾云锦心里念的慌,干脆往大案后头一坐,摊开笔墨给蒋慕渊写家书。
  搁在心尖尖上的人,哪怕见不着面,给他写信,心里都是掺着蜜的。
  思念、牵挂、欢喜,满满当当,恨不能把心都揉成了墨水,全写成横竖撇捺给他送去。
  顾云锦还写了求到的签文,解签的道士说,柳暗花明,豁然开朗,都是好兆头。
  书信装进了信封,又把签文放进去,再添上晒干来的桃花,这才用火漆封上。
  翌日,班师回朝的大军入城,百姓把街道两侧围得水泄不通,看着将士们的英姿,尤其是家里从军的男人跟着回来了的,家眷站在一旁又是笑又是哭。
  圣上没有亲迎,几位皇子来宫外广场上迎接。
  孙睿不在京中,再也无人能抢孙祈的风头,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代表圣上犒赏军队,意气风发。
  孙宣站在一旁,知道长幼有序,不可能在人前做出对孙祈失礼的事情,规矩极了。
  孙淼、孙骆都是能不打眼就不打眼,依着议程,该如何就如何。
  如此一来,这番迎接,顺利又气派,底下官员们都放心极了。
  先前,就怕各处都议论着立太子,让几位殿下互相攀比起来,闹得不好看呢……
  不过,三殿下不在,也攀比不起来……
  肃宁伯进宫复命。
  御书房里,圣上问了不少北境战事,肃宁伯一一答了。
  起先都很简单,折子来回上都说过,之后,圣上状似寻常的问了北地失守的前因后果,这下,肃宁伯的回答就小心多了。
  他的确刚回京,对京中状况知之甚少,只觉得今儿众殿下相应、孙睿却不在其中有些奇怪,因此往御书房来的路上,他向内侍打听了几句。
  内侍不止说了孙睿、孙禛去了南陵,也说了文英殿的事儿,这让肃宁伯听得心里咯噔一声。
  他有爵位,也是武将,对朝政的弯弯绕绕,他不似文臣一般敏锐,但也绝不是个傻子,当即就想到了蒋慕渊不给顾云康请头功,又不提顾云康孤身赴北狄的事儿了。
  当时就为了预防消息走漏,眼下更厉害了,文英殿里那么多人经手,真有异心的藏在里头,顾云康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还好多留了个心眼,不报是对的。
  而且,圣上的态度……
  再往下的问题,看着各有不同,肃宁伯却听出来了,归根到底,其实都与顾家有些干系。
  肃宁伯在北境数月,听过百姓的说辞,俘虏的证言,他心中不是毫无疑惑,只是随着战局的进展,顾家几兄弟的表现、蒋慕渊的坚持,他都看在眼里。
  这个时候把没凭没据的旧账摊在圣上跟前?
  这事儿肃宁伯做不出来,不仅仅因为程晋之与蒋慕渊是好友,而是他的心中也有天平。
  领兵打仗,讲究的是“当下”,是眼下局面的应对,此一时彼一时,在战场上是最明显的。
  肃宁伯想事情也是这么一根筋,不是偏向谁,而是做出眼下局面最合适的选择。
  把顾家拖出来领罪?这事儿如今坐起来,没有一点意义,况且,圣上对蒋慕渊再有气,人家也是两舅甥,是“自家人”,他一个外人胡乱插手,事情办砸了,真的是处处不是人。
  肃宁伯自然是如何圆滑如何说,连圣上问他北地守军的人选,他都打马虎眼,总结一句话,“这也有道理,那也有道理,既然都有理,那臣还要再琢磨琢磨。”
  肃宁伯打定主意不掺和,圣上问他对几位皇子的看法时,更是绕圈圈了。
  这么“优柔寡断”的态度,圣上气笑了,也不再问了。
  问了也是白问。
  可肃宁伯的功绩是实打实的,他才是北境战事领兵的主将,蒋慕渊在前头冲锋的时候,是肃宁伯坐镇裕门关,守住了狄人的奇袭。
  赏赐自然少不了,国库实打实的银子不见得多,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还有不少,赏赐不会失了体面。
  又因为程晋之与林琬定了亲事,之后要商量婚期,圣上也借此添妆,赏了林琬就是赏了肃宁伯府。
  肃宁伯磕头谢恩,这才退出了御书房,回了府里。
  端起自家熟悉的茶盏,闻着熟悉的茶香,肃宁伯彻底放松下来,感慨道:“老了,是真的老了,疲惫不说,心里也特别念着,这才走了几个月啊,跟以前走了一两年似的,不比年轻时了。”
  伯夫人坐在一旁,弯着眼笑,问道:“那个小没良心的呢?”
  这问的是程晋之。
  程礼之直接把弟弟卖了:“没回府呢,不知道寻谁吃酒去了。”


第736章 脸皮子金贵
  肃宁伯捧着茶盏,道:“他还能找谁?十之八九是寻小王爷去了。”
  伯夫人想想也是,嗤的一声就笑了:“可不就是个没良心的,好不容易回来,都不知道先来我跟前露个脸。”
  程家几个姐妹围在一旁,也跟着一个劲儿地笑。
  程三娘直接,道:“那您一会儿打他,狠狠地打,叫他长记性。”
  伯夫人刮着几个女儿的鼻尖,哈哈大笑:“打什么?打青了脸,还怎么给你们娶新嫂嫂进门?”
  程家姐妹与林琬交好,自是盼着她早些能嫁进来作伴,听了老母亲打趣她们的话,一个不依两个不行三个说“您别打脸”,哄得一屋子都笑个不停,比过年还热闹。
  肃宁伯年轻时征战多,缺席了儿女们成长的很多时间,嘴上不说,心中愧疚,如今越发喜欢一家人围在一起的滋味。
  当然,他更多的是庆幸,彼时程家成年的男人们几乎都打仗去了,留在京中的都是妇孺,饶是这样,一众妯娌带晚辈、哥哥带弟弟,嫂嫂拉扯小姑子,上了年纪的再看着些,程家那么多孩子,无论是府里的还是族里的,都没有一个长坏了的。
  不说各个成材,起码性子不歪,懂道理,心齐,这就足够了。
  程晋之与小王爷玩得好,肃宁伯知情,也不阻拦。
  倒不是孙恪那人受宠,肃宁伯府还不需要这些巴结东巴结西的,而是孙恪本身实在。
  看着是整日里不做正事儿,可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歪事儿,品行是好的。
  至于无心朝事……
  肃宁伯想起今儿御书房里与圣上的对话,琢磨着小王爷还是无心些好,否则几个皇子比高下,他这个堂兄弟少不得被拉扯进去,排挤也好,讨好也罢,累得慌。
  如肃宁伯府众人所料,程晋之换下甲衣,就被孙恪叫到了素香楼。
  小王爷倚着椅背,半眯着眼睛,唇角扬着,透出笑容来:“还是晋之上道,一回来就与我吃酒,阿渊那个混账,你知道他之前回京,我隔了几日才请到人的吗?”
  程晋之端着酒盏看孙恪。
  孙恪哼了声,安哥机灵,一天天数着,直数到第六天,才把蒋慕渊数到了素香楼。
  程晋之笑趴在桌子上,酒盏里的酒水全洒了。
  “有了媳妇就不要兄弟,不像话!”小王爷如是道。
  程晋之笑得气都岔了。
  这事儿能怪蒋慕渊?显然不能。
  说句实在话,也就是程晋之这会儿见不着林琬,否则,千里迢迢赶回京城,他才不想跟孙恪吃酒呢。
  有了媳妇不要兄弟,这话谁也别笑话谁,依程晋之看,等下半年符佩清嫁进永王府,孙恪是不是还整日里坐在素香楼都要两说。
  这会儿程晋之麻溜儿地来寻孙恪,当然是因为他不想回肃宁伯府呗。
  对于母亲、妹妹们,程晋之自然是十分想念的,这几个月间,心里也一直惦记着。
  可他要躲两个哥哥。
  兄弟三人一块摔摔打打长大,程晋之太懂程言之和程礼之了,他此刻要是回去,他那两个哥哥,肯定会你一言、我一语,语重心长跟他讲述他们两人是多么多么地不容易、多么多么地疼爱弟弟,才做主替他向林家提亲的。
  程晋之清楚其中的进退,当时他去北境打仗,战局如何,京里全没有底。
  哥哥们会与母亲商议,全是因为程晋之喜欢林琬,哪怕彼时暗地里给林家递口信,并无逼迫林家的意思,选择权也一直在林家手上,但总归,这事儿办得不地道。
  程晋之感激兄长们的用心,他不是不懂好赖,但他不想听他们“兄友弟恭”的唱词,即便都是真心话,最后被骗了话,被占了一堆好处的还是他。
  前几年就算了,年纪小,现在,他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长大了,还想留几分脸呢。
  脸皮子多金贵,虽说小时候给两个哥哥骗干净了,如今也想捡起来。
  小王爷数落了蒋慕渊几句,又向程晋之打听起了北境先前的战事。
  他爱听戏、听说书,底下茶博士和说书先生讲得再仔细,也都是道听途说、东编西凑,不像程晋之,是亲身经历的。
  程晋之起先没领会,说得粗糙,被孙恪摆手打断了。
  “细些儿,我改日好说给皇祖母听,”孙恪道,“阿渊来去匆匆的,没顾上跟我讲,想来也没有工夫给皇祖母讲。”
  程晋之恍然大悟,再一开口,讲述的方式都变了。
  他在京里时没少跟着孙恪听说书,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讲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孙恪听得仔细,时不时又问上几句,听他讲火烧山口关,听到最后,皱了皱眉,道:“依你这说法,顾家老三功劳很大啊。”
  “可不是,”程晋之说得口干舌燥,拿酒润了润嗓子,“战功折子都送到京里了,你不知道?”
  孙恪的拇指摩挲着杯沿,他当然没有看过折子,但那场决定性的战事是如何打的,京中自然有传言,只看传言,孙恪知道有顾云康这么一个人,要说他功劳大,还真没有体现出来。
  这不对劲。
  跟戏本似的功绩,本就是世人津津乐道的,不够精彩的都要哄抬成精彩的,本就有亮点的,又怎么会放过?
  再者,那是顾云康,是顾家子弟,北地守将还未定下,这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笔。
  如此轻描淡写……
  孙恪太了解蒋慕渊了,虽不知道内情,但他清楚,这必然是蒋慕渊的安排,有后手等在其中。
  他不会主动问程晋之,如今顾云康在做什么,阿渊具体的计划又是什么,他之前在这个问题上对蒋慕渊就是点到为止,现在更不会从程晋之这里谋答案。
  孙恪只是饮了酒,压着声音交代程晋之:“京里对顾家老三的事情几乎没有谈及,你也……”
  半截话,程晋之一个激灵就明白了。
  他是知道顾云康的去处的,当然也领悟了不在京中宣扬顾云康的原因。
  “可回来的不止我,大军都回来了,总会有人说的,虽然普通兵士知道的很少。”程晋之道。
  孙恪道:“知道的少,凑出来的也不见得真,缓一阵是一阵。”
  毕竟,孙睿去南陵了,路途一远,很多事情整理起来,就隔了一层了。


第737章 普通人
  去南陵的路,比孙禛预想得要长。
  地图上看来不过几个巴掌的距离,实际走起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当然,孙禛不至于天真到觉得这样的距离不存在,只是,渐渐体会到了驿官的八百里加急、武将的日夜兼程、文官的马车舟船、旅人的观花看景,当真截然不同。
  同样的路,有人三日能抵,有人能磨蹭半年还不够。
  最初的新鲜劲过去之后,孙禛就有些打不起精神来了。
  偏孙睿催得紧,夜里都不寻宿头,能走就走,披星戴月,孙禛有几次差点困得从马儿摔下去。
  困倦不堪,孙禛的脾气也好不起来,白日里都臭着一张脸。
  孙睿懒得理他,也不跟他说任何道理,毕竟,其中道理,孙禛又不是不懂,他只是吃不起苦。
  走了大半程,孙禛闹过一回,嫌东西难吃,嫌蚊虫饶人,结结实实发了一通脾气。
  孙睿冷眼看着,现在的孙禛还没有那么肥的胆子,他敢跟孙睿抱怨,却不敢冲孙睿发脾气,所有的火气都冲着亲随去的。
  亲随都是常年伺候孙禛的,出来时,虞贵妃还耳提面命过,他们知道孙禛的性子,根本不敢顶嘴,老老实实挨骂挨打。
  孙禛闹了一场,见孙睿不理,脸拉得越发长了。
  半晌,孙睿才缓缓开口:“你可以走得慢些,我先去南陵,你在这里等等随后的官员,与他们一道。”
  这次赴南陵,顺德帝安排了几批人手。
  孙睿和孙禛骑术不差,除了亲随,又从三司调了几个骑马能跟上速度的,这些都是年轻的小官小吏,在官场上没有混出名堂,但起码路上不拖后腿,跟着皇子们先行抵达之后,也能办些事儿,有孙睿在南陵官场压着,小官们的官职低些,倒也不要紧。
  第二批是三司里有官阶有能力的人,只是骑术不精,路上耽搁得久,这会儿还在后面紧赶慢赶。
  第三批并未动手,孙睿把黄印也拦到了这一批之中,南陵若无大事,无需他们亲自来,若董之望的问题当真很大,这些人才要赶过来一块处置。
  孙睿此时说的,是让孙禛留在这儿,与第二批的人手会合,再南行。
  孙禛一听,下意识就想点头,那些老大爷马车晃晃悠悠,落后得远了,等他们来,孙禛能在这一带疯玩上好久。
  可下巴刚往下低,就见孙睿的眼底冷得跟冰渣似的,孙禛当即就不敢了。
  “这不好吧……”孙禛挣扎着道。
  孙睿嗤笑一声,他不至于真把孙禛留在这儿,等消息传到京中,父皇和母妃只会对他不满。
  “知道不好,还偷懒?”孙睿冷声道。
  孙禛缩了缩脖子,他当真不觉得自己偷懒,是孙睿太过“用功”了,但他没胆子说,只能自己忿忿,老老实实又跟着走。
  当然,之后一路上的抱怨和折腾也没有少过。
  抵达南陵邻府时,孙睿和孙禛见到了在这里等候的卞大人。
  卞大人得知是两位殿下前来时,一来感叹圣上对这事儿的看重,二来也松了一口气。
  南陵不好半办,皇子来了,就不同了,孙禛得不得力不要紧,他们都知道,孙睿是个有些本事的。
  进了驿馆,孙禛连邻府的几位官员的脸都没有记住,就回屋子睡觉去了。
  孙睿听卞大人说事,文书上都有写来龙去脉,今日再问,不过是补充些卞大人回忆起来的细节。
  “当日是两个江湖人救了你们?”孙睿问道。
  卞大人颔首:“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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