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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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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祈和孙宣在京中相争,恨不能让孙睿在南陵半年一年的回不来,可他们更担心还未争出个结果,就先叫孙睿立了一功。
  刘婕妤盼着让蒋慕渊去南陵,老郭婆的案子破了,也能吹嘘是小公爷的功劳,弱化孙睿、孙禛在其中的作用。
  可皇太后哪里会让蒋慕渊去掺和这些?
  她一句话就把刘婕妤打发了,也不会与顾云锦多讲,毕竟,在皇太后眼里,顾云锦是个通透人,先前已经点拨过一回了,足够了。
  顾云锦坐回皇太后身边,道:“其实,婕妤娘娘说得对,我与小公爷新婚,现在又分隔两地,我可想他了。”
  皇太后闻言一怔,复又见顾云锦鼓着腮帮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顾云锦道:“您别笑话我,我粘他,这宫里宫外谁不知道……”
  这是真话,的确是满宫城都知道。
  先前蒋慕渊回京,顾云锦几乎日日在宫外候上一整日,那股子黏糊劲儿,也亏得皇太后喜甜好糖,才没有被他们齁得掉牙。
  皇太后就喜欢他们感情好,拍着顾云锦的手,道:“哀家不笑话、不笑话。”
  一面说,一面还是笑。
  顾云锦哄着皇太后,几句话说过,自是谁也不提刘婕妤了。
  刘婕妤在皇太后跟前被堵了个严严实实,消息也落到了陶昭仪的耳朵里,她虽不知道刘婕妤与皇太后说了些什么,但对方离开慈心宫时脸色不好是真真切切的。
  陶昭仪这几日来来回回琢磨着,等圣上再提及立太子的事情之后,就该朝孙祈发难了。
  就是不知道,圣上何时会再提……
  没有等陶昭仪等到那一天,一骑快马冲去城门,直直往宫城而去。
  马背上的驿官风尘仆仆,一副快脱力的模样,甚至有人瞧见,他把身上的折子交到宫城守卫手里,整个人就晕倒在地上了。
  消息快的百姓,纷纷咋舌,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
  “莫不是北境又打起来了?”
  “不像,那驿馆从南城门进城的,人是从南边来的。”
  “南边?难道是南陵又……”
  “前回是刑部官员被截杀,这回、这回……哎呀,两位殿下还在南陵呢!”
  一时间传言四起,但终究只是猜,没有个准信。
  驿官的折子送到了文英殿,孙祈听说是南边送回来的,赶紧打开来看,他想知道孙睿在南陵有没有查出花样来。
  他才看了一眼,折子就失手掉到了地上,所有人都转头看着一脸震惊的孙祈。
  孙宣见状也好奇了:“什么事儿啊?让大哥如此大惊失色。”
  他这话是寒碜孙祈的,可等他捡起折子看了,脸色也没比孙祈好到哪儿去,捧着折子,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傅太师圆滑,便与孙宣告罪,伸手取过了折子,再一看,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对众人道:“南陵郡王孙璧,起兵造反。”
  一时间,文英殿一片哗然。
  “郡王爷、那个郡王爷,造反了?”纪尚书也是大吃一惊,在他的印象里,孙璧是个很规矩老实的人,前几回受召进京,也没出一点儿的幺蛾子,结果,一闹就闹了个大的。
  孙骆还惦记着两个兄弟,道:“三哥和七弟还在南陵,他们怎么样了?”
  傅太师摇了摇头:“折子上没有提,不晓得是脱身了还是叫孙璧给扣下了。”
  孙宣这时才回过神来,叹道:“他们去查老郭婆的案子,怎么就掺和到了这事儿里,不过,孙璧胆敢造反,可见是早有异心,老郭婆的事儿与他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孙祈附和道:“我也这么想,三弟他们许是抓到了孙璧的把柄,孙璧干脆不做不休,直接造反。哎……”
  两人皆是叹气,可唯有自己才知道,刚刚震惊之余,心里是闪过了一丝侥幸与快意的。
  如果孙睿折在了南陵,那就能不战而胜一强力的对手。
  此乃天意。


第752章 投鼠忌器
  阴暗的心思自是只能隐藏,表面上,孙祈和孙宣都很关心身在南陵的兄弟。
  孙祈是长兄,这些日子又多表现的沉稳又踏实,因而此刻脸色还算平和,只是嘴唇紧紧抿着,透出了几分关心。
  孙宣年纪轻些,开朗又温润,这会儿的关切也就更外放。
  两人都装得恰到好处,只是在眼神交汇时,才从对方的眼底里品出了一样的味道。
  侥幸和快意,他们是一样的。
  可谁也不会拆穿了谁,要装便一块装。
  而且,对孙睿的不战而胜虽好,但孙璧的造反不是小事,快马加鞭的折子上消息也不够细致,不知道孙璧手里有多少兵多少粮,不知道南陵官场是全力支持孙璧还是被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反,孙璧之后是要死守南陵,还是要发兵北上,这些都还是问号。
  也是此时最应该上心的事情。
  孙祈与傅太师道:“太师,此时紧要,该赶紧报到父皇那儿。”
  傅太师明白轻重缓急,带着折子与几位皇子一块往御书房去。
  圣上这几日疲乏,午后稍稍打了个盹,刚擦了脸清醒过来,就听见外头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众人进了御书房,圣上不由皱起了眉头,视线落在了傅太师手里的折子上:“出什么大事儿了?”
  傅太师没有回答,只把折子呈上。
  圣上打开一看,十指捏着折子,连呼吸都重了,他来回看了两遍,啪得把折子摔在了地上。
  “好一个孙璧!”圣上站起身来,“他敢!他竟然敢!就没有睿儿和禛儿的消息?一丁半点也没有?”
  孙祈道:“父皇,报信的折子刚送抵,其余消息都没有到,还不知道三弟和七弟到底怎么样了。”
  孙宣也道:“不晓得三哥和七弟的消息,我们对南陵,投鼠忌器。”
  圣上扫了两个儿子一眼,这个当口上,他也懒得分辨这两个有野心的儿子到底心存什么想法,干脆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回文英殿,吩咐下去,请肃宁伯进宫,让兵部也过来,还是宗亲那儿也传个话,是了,再请冯太傅、曹太保,傅太师先与朕理一理。”
  孙淼和孙骆听话,圣上说什么便是什么,老实告退。
  孙祈和孙宣也只能如此,可两人都明白,圣上这时故意打发人,毕竟,请几位大人的事儿,交由内侍就好,哪里需要他们皇子亲自去安排交代。
  只因事关孙睿和孙禛,他们的父皇才不喜欢他们插手。
  御书房里,傅太师坐着说话,韩公公都谨慎起来,何况底下的小内侍,谁也不敢出大气。
  圣上揉了揉眉心:“太师如何看待?”
  傅太师在要事上不打太极,直言道:“圣上想打,还是想和?”
  “和?怎么可能和!”圣上道,“就因为南陵远在边疆,他们起兵造反,朕就由着他们去了?”
  傅太师也知道不可能和,但打有打的前提,他沉声道:“圣上既然想打,有想过三殿下与七殿下的处境吗?两位殿下若不在孙璧手里,我们自然可以放手去打,可若是两位殿下受困,将士们要如何?
  五殿下刚刚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投鼠忌器,首先要确定的还是两位殿下的处境。”
  这话落在实处,圣上听得进去,便道:“太远了,朕担忧两个皇儿,却无能为力。”
  傅太师又层层递进:“圣上您知道,南陵群山峻岭,孙璧若铁了心死守,董之望再跟他一条心,我们要打进去,是一场持久战。如今北地战事结束没有多久,国库的银子捉襟见肘,时间长了,我们未必耗得起……”
  圣上抬起眼皮,看着傅太师:“太师认为这战事打不了?”
  “不是打不了,而是要打,圣上就要下定决心,这仗难打,且真打起来,两位殿下的安危,无人能确保。”傅太师道。
  圣上哪里不明白傅太师的意思,傅太师这人最是机敏,也最是耿直,要么不说,说了就一定说到点子上。
  孙璧极有可能捏着两个皇子做盾牌,顺德帝自己不下决心,领兵的人太难做事了,指不定仗没打完,就因为两个皇子出事而倒霉。
  圣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加紧打探,也要加紧调兵,哪条线都不能耽搁。”
  两人商议了一阵,肃宁伯等人陆陆续续进了御书房,一听孙璧起兵,皆是眼前一黑。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肃宁伯有心南征,见圣上看了他一眼,他道:“不是臣要推托,实在是刚从北边回来,有心无力,这要是十年前,臣主动请缨。”
  圣上也清楚肃宁伯的身体,没有勉强,便道:“可有领兵的人选?”
  “现在从他处调人,怕是时间不够,让余将军先行顶上。”
  顾云齐前几年就是在余将军麾下投军,余将军驻军皖城,离南陵虽还有些路途,但相较京师,已经近了不少。
  一整个下午,御书房里都在商议南征之事,文英殿里也是议论纷纷。
  如此状况,自是各处瞒不住,也不会特特瞒,后宫里很快也就收着信儿来。
  慈心宫里,皇太后前一刻还被顾云锦逗得哈哈大笑,下一刻,脸上笑容全无。
  顾云锦亦是愕然,她不知道孙璧会反,别说前世她没有经历过,顾云思都没有提及过一句两句,可见当时孙璧一直老老实实的。
  可孙睿知情吗?
  孙睿比他们三人活得都久。
  蒋慕渊当时打听过,孙睿在朝事之中最关心的就是南陵,押送老郭婆回京,是孙睿主张的,且截杀,是孙睿安排的,为了不让蒋慕渊插手南陵的事儿,孙睿甚至等到蒋慕渊出发回了北地之后,才让人动手的。
  之后,孙睿带着孙禛去了南陵调查……
  这么一理,按说孙璧的反心是在孙睿的意料之中的。
  孙睿有心,就不会让自己陷入无法脱身的境地,他要是折在了孙璧手里,他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却是不知道,孙睿眼下到底身在何处。
  皇太后问小曾公公道:“圣上要打?”
  “是,”小曾公公答道,“听说要快马传小公爷回京。”
  顾云锦抿了抿唇,捏紧了指尖。


第753章 自傲
  圣上传蒋慕渊回京,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先前由着蒋慕渊留在北地,是京里没有什么要紧事儿,圣上卖外甥一个面子,让他最后再挣扎挣扎,挣不出个结果来,北地守军的将军印落在别人手里,蒋慕渊也不好再讨。
  可眼下不同,北地只是重建,南陵却是造反,圣上需要人手,自然要让蒋慕渊回京。
  顾云锦明白这个理,但心里也担忧。
  圣上以为他们在北地“无所事事”,可事实上,他们是在等顾云康的归来,是下定决心要一路杀到北狄大帐的。
  却是不知道,顾云康何时能返回北地。
  顾云锦想到了蒋慕渊带走的地图……
  地图是顾云锦的心血,别看都是些翻看古籍、询问旅人的收集、整理工作,真的上手做时有多费心、又需要多小心,只有亲身参与的人才知道。
  地图不仅仅是一副画,它更是踏上那片土地的人的指南针。
  顾云锦自问那份地图已经竭尽了她的心力,也相信八九不离十,可有信心是一回事,真的让蒋慕渊带着将士们通过地图去寻找通道又是另一回事。
  在真正的结果出来之前,难免忐忑。
  是的,彼时蒋慕渊坦言过会依照地图探一探路。
  当然,顾云锦更希望是顾云康能安全回到北地,以自身经验结合地图来行进,这是最安稳的方式,而眼下,这样的安稳可能不能实现了。
  本来还有几个月,现在,圣上的传召一到北地,蒋慕渊必须立刻回京,南陵郡王反叛,又有两个皇子牵扯其中,这是天大的事儿,蒋慕渊不能耽搁。
  顾云锦想,也许蒋慕渊会做最后一搏,他会强压下京中状况,不管准备得如何,直接带兵冲向北狄,胜或者败,在此一举。
  只是,风险太大,南陵正是要兵力要粮草要军需的时候,若在北境损伤太大,朝廷越发捉襟见肘,圣上会不满意。
  顾云锦听蒋慕渊说过他的前世,虽不知原因,但圣上偏心孙禛,这就势必会压制着蒋慕渊。
  近几年未必下狠手,可落了这么一个不听圣命、胡乱调兵的把柄,将来翻起旧账来,还真不是好事。
  万一,孙禛在南陵遇到了大险情,北伐狄人的效果又不够显著,甚至损伤大了,圣上指不定就迁怒上了……
  顾云锦一直在想蒋慕渊的事儿。
  皇太后见她走神,倒也不觉意外,夫妻感情好,有牵挂难免,况且,南陵战事起,圣上真把蒋慕渊叫回京中,怎么可能就让他在京里无所事事,上阵调兵遣将是少不得的。
  哪怕皇太后不愿意蒋慕渊掺和几位皇子的太子之争,但打仗是另一回事情,有多大的能耐就做多大的事。
  她的外孙儿,不是庸庸之辈,是顶天立地的好儿郎,要文能文,要武能武,享受着皇亲国戚的荣光,自然也要回报百姓和朝堂。
  而且,这也是蒋慕渊自己的选择,皇太后不用问,她太清楚蒋慕渊的心性了。
  蒋慕渊与孙恪是不一样的。
  孙恪从无心朝政,也不仗着亲王世子的身份胡来,皇太后自不会逼他,人各有志。
  皇太后轻轻拍了拍顾云锦的手以示安慰:“阿渊有本事。”
  顾云锦一听,知道皇太后误会,她不好解释北地的事儿,便顺着道:“可有本事了,我以小公爷自豪,腰板笔直。”
  皇太后被顾云锦给逗笑了,眼下笑纹都明显了些。
  是了,这云锦丫头也不是个寻常后宅小娘子,皇太后听说过,顾云锦未嫁前就在贵女们跟前说过“以出身镇北将军府为荣”,她是真的自豪,也是真的自傲,她有她的胆识和魄力。
  “是挺直的,”皇太后笑着道,“哀家看着身量都长了些。”
  这个年纪的女子,有些不长个头了,有些还在长,许是顾云锦今生勤练功夫,她自己都觉得在长个子,虽然不明显。
  皇太后逗了顾云锦几句,又交代小曾公公:“这个荷包,你给静阳宫送去,前几日就病着,得了这么个消息,怕是要成了药罐子了,让她嘴里尝点儿甜。”
  静阳宫是虞贵妃的宫室,这荷包自然是给虞贵妃的。
  小曾公公接过荷包,道:“您仁厚。”
  顾云锦瞅了荷包两眼,皇太后对金银都未必有对糖果上心,这荷包看着不瘪,前回她们三个输给皇太后的糖果,怕是三分之一都在里头了。
  “都说您不喜欢她……”顾云锦柔声道。
  皇太后喜欢顾云锦直来直去的性子,不觉得这话冒犯或是过界,道:“哀家是不喜欢她,但将心比心,两个儿子遇险,搁在哪位母亲身上,都是天塌了一样。
  哀家与虞氏不睦,说穿了就是婆媳间的那些事儿,又不牵扯孙儿,虞氏本事不算大,养儿子倒还不错,禛儿心性未定,打磨几年会有长进,睿儿被教得极好,想来奕儿将来也不差。
  哀家老了,对朝廷,盼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对皇家,安稳顺畅,够了。”
  这是皇太后的心里话,也是奢望。
  她这把年纪,天真不剩下多少,仅存的那点儿也就是老顽童的童趣,风调雨顺,这是看老天爷的,哪里那么容易,同理,皇家之中,安稳顺畅更是一场梦。
  圣上设立文英殿,又松口提了立太子,皇太后是颇有异议的。
  后宫不干政,皇太后只尝试着问过圣上几句,也说过自己的建议,但也仅此而已,拿主意的,终究还是龙椅上的那一位。
  子孙福气,她一个老太太是管不上了,不如放宽心吧。
  这么一想,皇太后又取了两颗糖果,一颗给了顾云锦,一颗自己含了,叹道:“也不知道睿儿和禛儿,现在在南陵还能不能尝一口甜的,哀家真是着急啊……”
  孙璧反叛,两位皇子失了踪迹,自是有人烦恼、有人侥幸,仰仗着孙睿和恩荣伯府的,一时间心乱如麻,心向孙祈或者孙宣的官员,也是半点不敢放松。


第754章 赌到底
  一来,态度要端正,真幸灾乐祸上了,脑袋肯定不保;二来,南陵叛乱,这是打仗,不是儿戏,太子之争、或者说皇位之争,那是建立在龙椅安稳之上的,孙璧要在南陵做了土皇帝,他们还在京里为了个储君之位打破头,那不是唱戏开玩笑嘛。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即便是孙祈和孙宣,此刻都是正气凌然。
  对两位兄弟的关心、对孙璧的愤怒、对平叛的决心和信心,该有的姿态,一点都不缺。
  徐砚端着茶盏,轻轻吹着热气,隔着氤氲的白雾,他一直在观察着几位殿下。
  不得不说,这几个月的学习和培养,进步是显著的,起码,在端架子上,成效显著。
  上位者需要的气度的城府,比最初时,进展颇多。
  徐砚也说不好,圣上如此锻炼几个儿子,是不是一个好法子了。
  夕阳西落,顾云锦坐着马车回宁国公府。
  途径东街,百姓们都在议论南陵反叛,这等大事,断断不会瞒着百姓,也瞒不了。
  有年纪长的,还记得先帝登基前后的事情,纷纷摇头叹气,说孙璧的父王当年忍让又谨慎,不想被推上台做个傀儡,也知自己不是治国之才,情愿在地窖里躲着避着也不肯叫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找着,怎么生出了孙璧这么个儿子来?
  没有人知道答案。
  何况,都姓孙,老子没有当皇帝的心,儿子有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毕竟,南陵那地方,山高皇帝远,日子长了,潇洒惯了,真的会忘了今夕何夕,忘了谁是谁了。
  顾云锦闭目养神,外头的话听了七七八八,心里却有旁的想法。
  孙璧不是临时起意,他必然准备良久,他没有忘了谁是谁,这次仓促起兵,怕是叫孙睿和孙禛逼的。
  等马车进了宁国公府,顾云锦寻了听风来,问道“给小公爷递消息了吗?圣上那儿要快马加鞭寻他回京。”
  听风恭谨道“一收到消息就传出去了。”
  顾云锦颔首,她不担心旁的,就怕蒋慕渊也与孙璧一样,被局势所迫,仓促行事。
  不得不说,顾云锦还是了解蒋慕渊的。
  听风的传信抵达北地之后,蒋慕渊就看着墙面上的地图,背着手久久没有说话。
  他在斟酌。
  蒋慕渊回到北地之后,各处事宜也算是按部就班。
  城池需要重建,兵士们也要操练,年前战死的、伤重的,留下了很多缺口,向大人依着旧例招新兵,哪怕招的都是北境出身、有些底子的汉子,这些人也还用不上。
  光是操练新兵,就要费不少精力了。
  好在,进展也是有的,死气沉沉的北地有了生机,残垣断壁之下,新的屋舍搭建起来,能在这个时候回到北地的,就没有哪个是娇贵人,男人们一个顶三个,女人们也是个中好手,连带着孩童们都活力充沛。
  将军印还在手中,北地又素来以顾家为先,顾云宴兄弟即便年纪尚轻,也能服众,他们主抓精锐操练,为的是奇袭北狄。
  蒋慕渊原想着还有几个月工夫,按部就班也不错,只抽出时间照着地图探索过几次,没有贸然深入,可南陵的消息一到,显然是不行了。
  传召的驿官很快会抵达,听风调派的人手日夜兼程、拼死拼活最多也就给蒋慕渊抢出两日工夫,一旦驿官抵达,蒋慕渊再要发动奇袭,就迟了。
  他们必须赶在驿官之前,驿官没寻着人,蒋慕渊后面才好跟圣上交代。
  只是,顾云康还是没有消息。
  顾云宴急匆匆进来,他先前在马场那儿,奇袭不能缺人,当然也不能缺了优质的军马,听话又出众的军马甚至能救下骑兵的命,惊雨刚去寻他,说了京里的状况,顾云宴便赶回来了。
  “南陵郡王造反,朝廷所有的重心都会南侵,北境必然转入防守之姿,这次不能攻破北狄,之后要再兴兵北上,就难上加难。”顾云宴神色严肃,他心里也明白,那不仅仅是难,他们顾家的将军印也握不到那个时候,机会错过了,恐怕是永远错过了。
  局势场面,彼此心知肚明,倒也不用再多说。
  蒋慕渊指着地图道“三舅哥还未有消息,我们等不起,前回我和六舅哥探到了这一带,从地图上,路程应当已过了大半,我打算拼一次。”
  顾云宴紧抿着唇。
  他当然不怕死,他的命就是北地的,他惜命,也舍得出去命。
  他想打到北狄去,除了想守住顾家的将军印,同时也是想弥补顾致泽开城门对北境造成的损失,哪怕蒋慕渊告诉他们,北狄能奇袭至北地城下,顾致泽的茫然和坠入深渊,有朝中皇子在背后操纵的影子,可顾致泽做了就是做了,这个责任,顾家要背负起来。
  这是顾家的债,却不是兵士们的债,战争固然有伤亡,但一旦出击,没有哪个领兵的会想打一场毫无胜算的仗。
  顾云宴也不想,参与奇袭的都是精兵里的精兵,若最后的结果是迷失在荒漠里,连北狄的营帐都没找着,那他对不起这些将士,对不起北境百姓。
  顾云宴的迟疑,同样也是蒋慕渊的迟疑。
  如果没有这些后顾之忧,他们早就出发了,而不是坚持等顾云康回来。
  只是现在,必须做一个决断。
  两人一块走出了驻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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