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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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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锦抿唇,道:“猜测不少,有一个说法时买走孩子的就是孙璧,他想求长生不老。”
  “荒唐!”皇太后拉长了脸,“哪里能有长生不老?异想天开!”
  可再是异想天开,也一样会有人去尝试。
  从古至今,长生是多少帝王的梦想,求仙问道炼丹药,走火入魔到把自己弄得一命呜呼的帝王,都能数出一只手来。
  先帝爷也有那等梦想,可他明白那是虚无缥缈的一个梦,平日当笑话与皇太后讲过,却不会去尝试。
  没想到,起了这个念头消不下去的,反倒是孙璧。
  “十之八九,”皇太后摇了摇头,“若不然,孙璧反什么?”
  这种猜测,这两天京里是越来越盛行了,也有不少人,不知道是道听途说还是胡乱编排的,各种炼丹求长生的法子,讲了一套又一套,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那些消失在南陵的孩子,有说是孙璧养死士,有说是被孙璧当作了血奴,有些说早已经扔进了药炉成了丹药了,富丰街丢了孩子的那两家、从京畿一带进京的家属,为此厥过去好几个人,绍方德负责,衙门出面请大夫帮忙看诊。
  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人中掐醒了,心魔不除,一样病怏怏的,就像虞贵妃似的。
  皇太后正和顾云锦说着话,外头突然传来通禀,说是蒋慕渊刚刚抵京,已经进了御书房了。
  顾云锦看着来传话的小内侍,一时之间,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她暗悄悄看了皇太后一眼,倒是想起了她老人家先前说过的那些话。
  既来之、则安之。
  皇太后朝小曾公公抬了抬下颚:“去御书房外候着,有什么消息就来报。”
  不止是慈心宫,文英殿里,几个皇子得了讯,也起身赶去御书房,一众近臣,哪怕没有传召,也随着去了,站在天井里等吩咐。
  蒋慕渊风尘仆仆的,甚至来不及梳洗更衣。
  圣上道:“阿渊有什么看法,只管说。”
  蒋慕渊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在说想法之前,有一桩振奋人心的喜事要禀报圣上。”
  圣上挑眉:“喜事?”
  蒋慕渊颔首,眼神奕奕:“圣上传召送到北地之前,我与顾家兄弟带领北境骑兵,突袭了北狄营帐,斩杀安苏汗长子、三子、四子,大破三座营帐,去岁攻打我北境的狄人大将都呼也被斩杀,大挫北狄,此战斩敌约……”
  随着蒋慕渊的讲述,圣上从愕然到狂喜:“当真?”
  “千真万确!”蒋慕渊一字一字道,“经此一战,料想他安苏汗元气大伤,再想南下,无异于痴人说梦!”
  “好!”圣上重重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来,大笑着道,“打得漂亮!”
  御书房里的动静传到了外头,候着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们不知道圣上为何高兴,但小公爷一回京,好些日子未展笑颜的圣上如此高兴,这就足够让大伙儿松一口气了。
  孙淼、孙宣和孙骆也很高兴,眉宇之间透着喜气。
  只孙祈,略一拧眉,道:“南边战事吃紧,北边私自兴兵,这……”
  蒋慕渊笑了笑,道:“出兵之前,不知道南陵出事了,当时天时地利人和,是个打北狄的好时候……”
  孙祈道:“阿渊打仗自然有你自己的判断,战局也证明你的选择是对的,我只是做了最坏的预想,万一当时奇袭出了些岔子,那岂不是……”
  “大哥,”孙宣打断了孙祈的话,“这不是没有出岔子嘛!我反倒是觉得,奇袭大胜,振奋人心,是一个好兆头。”
  好兆头。
  孙祈和孙宣这些日子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没少宣扬这一观点。
  闻言,孙祈自然不能自己拆台,当即改口,堆着笑道:“的确是个好兆头。”


第766章 算盘打得响
  相较于孙祈的改口,圣上反倒是真的高兴。
  大挫敌军,这等喜事儿,搁在哪位帝王身上,都是振奋之事,怎么可能扫兴?
  何况,仗都打完了,哪怕心中有些许质疑,眼下也不是提出来的时候。
  圣上看了眼孙祈,道:“祈儿虽没有领兵作战的经验,但兵书,朕记得是读了不少的。‘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这话你该记得。”
  孙祈闻言,正色道:“儿臣自是记得,这是《孙子兵法》上的。”
  圣上微微颔首,转过头问蒋慕渊道:“此次奇袭,战损如何?详细经过,与朕细细说说。”
  蒋慕渊说得很细致,当然,他不会说因南陵情况变化,他不得不提前出兵,而是说,北地收到了潜伏在狄人之中的顾云康的手书,这才快速出兵,里应外合,打了狄人一个措手不及。
  也正是因为顾云康在北狄军中数月,弄清楚了阿独木和都呼的性格,才能引导他们与阿斯汗、阿图步自相残杀,让朝廷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顺利的战事,战损并不大,反而压制在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范围内。
  “遗憾也有,”蒋慕渊顿了顿,道,“北狄营帐中屯了一些粮草和军需,可惜我们无法运送回北境,只能就地烧毁。”
  “烧毁也不错,那等情况下,搬不回来很正常,”圣上笑了笑,目光落到了孙祈身上,道,“考虑战前布局、战后结果,阿渊发动北狄奇袭,虽是私自出兵,但他也是好好想过的。
  祈儿,你看兵书,不能只浮于表面,孙子的那句话讲的是临战要多变,战机错过了,就难寻了。
  这一点,你不如阿渊。”
  孙祈被顺德帝几句话说得额上冒了一层薄汗。
  他倒是不怕与蒋慕渊比,虽然他年纪虚长几岁,平日也觉得父皇对蒋慕渊偏爱太多,可孙祈对蒋慕渊并无攀比的心思。
  蒋慕渊再受宠,也是姓蒋不信孙,再者,孙祈不服孙睿,却服气蒋慕渊,这点儿自知之明,孙祈是有的。
  当然,孙祈也不认为自己如今的能耐真的比孙睿强,他只是觉得,早几年父皇给他们兄弟的支持差太多了,孙睿早行一步,若自己也能像孙睿一样被教导扶植,他也不会比几个弟弟弱。
  何况,他是长子,无嫡立长。
  顺德帝夸赞蒋慕渊,指出孙祈的不足,并没有让孙祈对蒋慕渊添阴损心思,孙祈更防备的是孙宣。
  此消彼长,这句“不如”真不是什么好话。
  孙祈也知道自己先前说太急了,想了想,道:“父皇教导得是,儿臣还是经验太浅,虽看过兵书,但从未应用过,倒是有点儿纸上谈兵的意思了,这是儿臣的不足。
  儿臣想,此番阿渊回京,要参与南陵战事之中,儿臣请求父皇,让儿臣跟着阿渊,多学些经验?”
  这话一出,御书房里所有人都是一怔。
  顺德帝是没有想到他打击孙祈的一番话,让孙祈直接当作了梯子往上爬;
  孙宣亦是愕然,跟在蒋慕渊身边,学经验是假,套近乎是真,孙宣先前一直向蒋慕渊卖好,还没有真切收获呢,孙祈就想横插一脚?
  蒋慕渊又岂会不明白孙祈的心思?
  把太子之位摆到台面上,这是蒋慕渊想出来的,可他并不看好孙祈,又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反对孙睿就站到孙祈一边去?
  “大殿下想多攒些经验,这事儿极好,”蒋慕渊笑道,“可我年纪还轻,这些年几次打仗,全靠身经百战的老将在背后指点、斟酌,最初是我父亲,收复北境时是肃宁伯,我本身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次奇袭北狄,是天时地利人和,功劳与其说是我的,不如说是我那几个舅哥的,没有他们,就没有大胜……”
  “行了,你们年轻人知道自身不足,没有沾沾自傲,已经不错了,”圣上坐直了身子,又道,“祈儿想学些真本事,朕也赞同,打南陵,你想去就跟着去。”
  孙祈闻言,喜上眉梢。
  打仗虽艰险,但打南陵,对孙祈这样的身份而言,并没有那么大的风险。
  他是皇子,到了军中,不需要他出谋划策,他也没打算指手画脚,就老老实实听,补充些许想法,进攻时他无需上阵,驻守在后方大营就可以了。
  孙璧要固守,绝对不会冲出南陵来打朝廷的后方。
  他在军中数月,只要勤恳不惹事,不仅能学真本事,还能接触能带兵打仗的将领,好处极多。
  他还能请缨上阵,真情实意,当然,没人会让他真的去前线,孙睿和孙禛还没有讯息,再折一个皇子在南陵,所有人都担当不起,必然要留他在后方。
  到时候,长进有了,人脉有了,名望也有了,甭管杀没杀过敌,好歹是在战时的军中待过的,跟其他在京里混日子的兄弟截然不同。
  这算盘,孙祈打得噼里啪啦响。
  孙宣心知肚明,也想求圣上让他同行。
  圣上却道:“宣儿年纪还小。”
  孙宣急道:“阿渊与儿臣一般大时,就已经跟着宁国公上阵了,去年北地之战,阿渊媳妇战死的族中兄弟姐妹里,也有与儿臣年纪相仿的……”
  “那不一样,北地是自守,狄人都打到家门口了,只要能提的动兵器的,十岁孩儿也要战,这回是进攻,”圣上道,“祈儿比你年长,武艺也不错,他要去,朕支持他,你,再在京里学两年。”
  孙宣虽不服气,但也无法改变圣上的念头,只好听话。
  圣上道:“现在来说说南陵。”
  蒋慕渊拱手道:“我还不清楚南陵如今的状况,先前只知道三殿下、七殿下去了南陵查案子,孙璧为何会造反,前头的情况如何,还……”
  几个儿子都在,圣上倒也没问蒋慕渊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让孙宣给他说了说。
  蒋慕渊理了理思绪,说了些自身想法。
  “最要紧的,其实是摸清孙璧的底,可这恰恰是最难的。”孙宣又道。


第767章 咱两是亲舅甥
  蒋慕渊抿着唇,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却在想,明面上最难的事情,其实恐怕不会有多难。
  事情是孙睿折腾出来的,他手上现在就握着孙璧的底吧,只是不知道,孙睿何时会亮出来。
  “你们几个先回文英殿,”讨论过后,圣上开口道,“阿渊再陪朕说会儿话。”
  孙祈等人应了,依次退出去,天井里的大臣见他们出来,纷纷打听起了先前让圣上大喜的事儿。
  孙宣笑着道:“阿渊回来之前,奇袭北狄得手,斩杀安苏汗三个儿子……”
  事情还没说完,就已经引得众人惊呼又惊呼,哪怕知道御书房外不得喧哗,这些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臣也无法完全按捺住激动的心情。
  中原与北狄是世仇,从孙家坐上皇位之前就一直在打,几百年来,有胜有败,但几乎都是在北境的土地上,把狄人打退了就算胜利了。
  这一次打不通了,蒋慕渊带人打进了草原深处!
  “瑞兆!好兆头!”众人纷纷道。
  哪怕先前有人不屑所谓的“冲喜”的说法,这会儿也纷纷赞同。
  不管此番能不能让之后的局面顺利起来,好歹圣上的脸上不至于继续阴云密布,他们战战兢兢了半个多月,实在是慌了怕了。
  小曾公公奉命来这儿候着,自然也都听到了,他上前又仔细打听了几句,问了战事的来龙去脉,欢欢喜喜地给皇太后和顾云锦报喜去了。
  御书房里,圣上让蒋慕渊先去梳洗,自个儿端着茶盏,不疾不徐地嘬。
  他在想这一次的奇袭。
  眼下自然不会追究蒋慕渊的贸然行事,那未免太本末倒置,他琢磨的是顾云康。
  等蒋慕渊重新落座,圣上放下茶盏,道:“奇袭大胜,你做得很好,但有几处,朕还是要点一点你。
  既然顾家有人潜伏进了北狄内部,为什么先前送回京的折子上一个字都没有提?
  你前次回京来,也没有跟朕提一嘴。”
  蒋慕渊抬起眼帘,看向圣上,并没有否认,而是直接道:“我故意没有说……
  您知道的,先前城里风言风语的,说顾家有人通敌,虽说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总有那么几个人总揪着不放。
  只是百姓们说也就罢了,御史之中都有上折子骂顾家的。
  三舅哥潜伏去了北狄,成与不成,我们之前都不知道,也许很快就能有成效,也许要花很多年,也许还没到狄人营地就已经被识破丧命、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我就担心,他以命搏了不算,搏输了,整个顾家要背负那样的骂名,人都死了,却要被说他在北狄升官发财什么的……”
  圣上眯了眯眼睛,这番说辞倒是说得通,他道:“阿渊是觉得,朕会听那些御史的?”
  蒋慕渊笑了起来,语气颇为诚恳:“我知道舅舅能分辨,可我不想舅舅您为难啊,咱两是亲舅甥,我信您、您信我,可在御史眼里,舅舅您护着我这个外甥就是帮亲不帮理。
  御史们性子都烈,一个说不好,一脑袋啪得撞死在大朝会上,那舅舅您就太为难了。”
  一口一声“舅舅”,蒋慕渊叫得很顺畅。
  他了解圣上的性情,圣上多疑,这本不是无法调解的,可圣上中意孙禛,只这一点,蒋慕渊和圣上之前就只有一条路了。
  好在,圣上眼下不会动他,也不可能动,圣上要吊着孙睿,也必须要让蒋慕渊好好的。
  蒋慕渊今日手上还握着大功,只要他能自圆其说,圣上也就不会拿这么些边角小事儿来发作他。
  不过是和风细雨的敲打罢了。
  若不是有前世经历,知道顺德帝的心思,这些年间,仅凭舅甥两人的对话,蒋慕渊都无法品出背后的意思来。
  知道圣上真正想要做的是什么,会如何待他,蒋慕渊面对顺德帝时,心里越发游刃有余。
  从前是怕圣上疑心他功高盖主,太过出挑,会在他羽翼未丰之时就对他出手,现在,蒋慕渊不会那么想了,圣上的心是“孙禛”,为了孙禛继位,圣上不会早早对他下手。
  蒋慕渊笑着道:“有一事想与舅舅商量,南陵战事,不晓得会持续多久,朝廷其他地方自当以安稳为主,北境、北地守将一直未定下,顾家兄弟此番收获大胜,这将军印……”
  “你倒是举贤不避亲!”圣上哼了声。
  “您让我收复北地的时候,也没有忌讳我是您外甥啊,”蒋慕渊笑嘻嘻的,“先前没有定,也是没有好的人选,如今不同了,今日我不提,改明儿朝臣也会提的……”
  “你也知道他们会提?”圣上虚指着蒋慕渊,“你提了、朕点头,和朝臣提了,朕点头,你以为一样吗?你刚自己还说朕太偏着你会被人说成帮亲不帮理,结果还没几句话,就帮着你岳家跟朕伸手了,像话吗?”
  蒋慕渊撑着腮帮子一个劲儿笑。
  话已至此,他知道圣上应下了,也只能应下。
  大功自然要有大赏,否则,将士们南下打孙璧,心里少不了要犯嘀咕。
  蒋慕渊当然能让别的大臣来开这个口,但圣上心眼多,他那么做了,对方也少不得被圣上记下,划归到他蒋慕渊一派之中。
  而且,此番与让傅太师说立太子不同,立太子是为国为民,所有皇子都是蒋慕渊的表兄弟,他从来没有偏向,但这次要求的是自家事情,蒋慕渊也不想把人情用在这种地方。
  当然,真去求了,傅太师必然不会推辞,顾家是蒋慕渊的岳家,也是傅家的姻亲。
  不过,傅太师在圣上跟前能说的话多得去了,这种稳操胜券的事儿,就不要麻烦他老人家来御书房里讨脸面了。
  圣上点着大案,道:“潜伏北狄的是顾家三子,朕听你介绍,他胆略本事都极好,那与顾家长子相比呢?谁更有本事?谁更能服众?”
  蒋慕渊笑容不减,心里却骂了声“老狐狸”。
  不是谁家都在争一把椅子。
  哪怕将军印给了顾云康,蒋慕渊相信,顾家其他兄弟也不会彼此离心。


第768章 偏心
  蒋慕渊斟酌着用词,与圣上道:“在我看来,三舅哥胆大心细、英勇无畏,能当斥候、能做先锋,而大舅哥更具大将之风,在兄弟之中也有威信,三舅哥很听他的。”
  圣上听罢,笑了一声,道:“不替你嫡亲的舅哥说说好话?”
  蒋慕渊道:“瞧舅舅您说的,堂的嫡的,不都是我舅哥嘛。
  六舅哥武艺不错,可论功绩,比不上深入草原的三舅哥,比威信,亦比不过长兄。
  虽都是顾家子弟,但六舅哥早几年就进京了,后来一直在余将军麾下,他对北地的了解也比不过其他兄弟们。
  我举贤不避亲,求到舅舅跟前,已经让您为难了,当然要推举一个最合适最能服众的,这时候还推举六舅哥,不是让舅舅您更难做吗?”
  圣上冒出那么一番话来,是打趣也好,是试探也罢,蒋慕渊把问题又抛回去,从言辞之中,总归挑不出错处来。
  “你不提,朕倒是忘了,顾云齐原先是余将军麾下的,眼下余将军挥师南下,他也缺人手调度。”圣上摸着下颚,道。
  蒋慕渊接了话,道:“我们在北边听了消息,舅哥也很挂念,他前几年在余将军帐中历练,不说将军、参将们,同营的兵士们也给了他很多帮助,他也想尽一份力,就跟我一块回京来了。”
  “挺好,既然回来了,之后打仗也带上他。”圣上颔首,而后看了韩公公一眼。
  韩公公会意,打发了其他内侍出去,只他自个儿服侍圣上。
  圣上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朕也有些事情要跟阿渊你商量,前一阵子,三公提出来让朕立太子,朕在大朝上也提过一回,但最终没定下,朕想听听你的意思。”
  蒋慕渊挑眉,端正道:“于朝廷,立太子是大事,于私,几位殿下都是我表兄弟……”
  “顾家那儿还全是你舅哥呢!”圣上瞪了蒋慕渊一眼,“你连舅哥们的事儿都能说明白,让你说说表兄弟,你有什么好为难的?”
  蒋慕渊笑了一通:“舅舅,那我可就敞开了说了?”
  “说吧,朕还会因为几句话的事儿揪着你?”圣上哼了声。
  蒋慕渊道:“表兄弟和舅哥们,这是两码子事儿呢,就像舅舅您说的,舅哥之中还有我媳妇儿一母同胞的兄长,我不一味地替他说好话,那就算不上偏心、不讲理。
  再者,岳家那儿,长辈们几乎都不在了,云锦她继母不担事儿,另一个是大伯娘,是战死的顾将军的遗孀,占了嫡也占了长。
  我和舅哥们也亲近,真有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的状况,顶多打一架,爷们嘛,什么事儿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
  将门就是讲拳头,也没有哪个女眷出来拦着闹着不给打一架。
  您说说,这搁在表兄弟之间,行吗?
  真有哪天,不说我和孙恪,我跟其他表兄弟打起来了,您不拦着,后宫里的娘娘们就先坐不住了吧?”
  圣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朕让你说谁合适,您就跟朕讲你们表兄弟要打一架?你敞得够开的!”
  蒋慕渊又道:“顾家好解决,大舅哥占了嫡长,本身能力、威信又足够,他能让底下兄弟们福气,而几位殿下……”
  圣上闻言,叹息道:“是啊,中宫无子,祈儿虽是长子,但只论能耐,比不过睿儿,睿儿倒是有能力,偏比祈儿年幼……”
  蒋慕渊听圣上苦恼地分析了一通,几位殿下的高下,圣上明明都很通透,进了文英殿的皇子,圣上多少都点评了几句,着重说了孙祈、孙睿和孙宣,对孙禛一带而过。
  这让蒋慕渊心中满是疑惑。
  圣上看得挺明白的,为何前世不管不顾地让孙禛登上了皇位?
  为了给能力极其普通的孙禛铺路,圣上让孙睿当了幌子,有这么一位合适的接任者在,让孙祈、孙宣等人即便有心,也只能避孙睿锋芒,不敢与孙睿争抢,朝臣们也认可孙睿,没有生出过另寻一主的念头,以至于黄袍落在孙禛身上时,大臣们就算不认同,也没有别的应对法子,就这么顺势由辅政大臣们扶着孙禛坐稳了皇位。
  圣上对孙禛的偏宠,让他放弃了孙睿,不仅蒋慕渊必死无疑,孙禛继位后,孙睿面临的也只有死局。
  一位曾经的监国皇子,龙椅唾手可得,时间证明过他的能力,这样的孙睿,不管龙椅上坐着的是孙祈还是孙禛,都不会让孙睿活下来。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孙睿老实也好,犯上也罢,哪怕一母同胞,他也不可能从孙禛手里活下来。
  熟知帝王之术的顺德帝不会不清楚这一点,但他还是那么选了,逼死了蒋慕渊这个外甥,也没有给孙睿这个儿子活路,不得不说,蒋慕渊看不穿圣上。
  蒋慕渊看向圣上,笑容依旧:“舅舅,您偏心哪一位表兄?”
  “浑说!”圣上道,“太子之位,这是偏心的事儿吗?”
  “我是还没当父亲,不知道做父亲的心思,”蒋慕渊眼珠子一转,“可作为父亲,应该会偏爱能力足、性情好、懂事又孝顺的儿子吧?总不会偏心一个在兄弟之间不出彩的吧?”
  蒋慕渊是明晃晃的试探,说得越是坦荡,圣上越不会疑心,毕竟,说圣上偏爱孙禛,满朝廷谁都想不到。
  圣上似乎也没有把蒋慕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笑骂了一句:“皇太后还就偏爱恪儿那混球呢!恪儿有个什么本事?整日里瞎胡闹!”
  蒋慕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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