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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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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意味着,胜利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北狄注定要在顾家军手中吃这么一场大败。”
  蒋慕渊抬着眼皮子看着顾云锦,她的长发都散开了,垂坠下来,落在他脸侧,她的眼睛里,有悲壮也有自豪,蒋慕渊不禁就弯了弯唇角,掌心贴着顾云锦的脸颊,往上,抚住了乌黑的长发。
  他的媳妇儿,不用他小心翼翼地去宽慰,她该自信的时候,从不会惴惴。
  “你说得对,天时地利人和,”蒋慕渊把她的长发挽到耳后,露出她明艳的脸庞,笑意深深。
  四目相对,蒋慕渊目光沉沉,他的眸子漆黑如墨,望不到眼底,可其中饱含着的真情实意,顾云锦闭着眼睛都不会怀疑。
  她叫他的视线吸引,下意识地低下身子,与他额头相抵。
  呼吸相闻,心意相通,整个人都舒坦。
  蒋慕渊蹭了蹭顾云锦的额头,道:“今日探了探圣上的意思,将军印十拿九稳了,想来近些日子会定下,明日我们去西林胡同,一来拜见长辈,二来也给他们说说喜事儿。”
  顾云锦闻言欢喜,虽然是奔着这个目标去的,但真的能确定下来,这份欢喜还是真真切切的。
  “圣上应了?”顾云锦道,“他没有为难你?”
  蒋慕渊笑了笑:“眼下指着我去南边给他出力,这事儿他不应我都不行。”
  如今可不是前世的十几年之后,彼时没有了皇太后,圣上已经打定主意不用蒋慕渊了,自然大刀阔斧的削权、压迫,这会儿局势不同,圣上还不会在表面上明晃晃摆出与他生分来,当然要顾着些蒋慕渊的感受。
  原本北地守将就没有合适的人选,此番奇袭大捷,圣上再驳蒋慕渊的心思,那就说不过去了。
  毕竟,要让马儿跑,也是要给马儿吃草的。
  南陵那儿,此番是真的缺人。
  况且,对北狄的大捷,不仅仅是安稳北境,也能在南陵叛乱的时候,避免让朝廷腹背受敌,毕竟,朝廷眼下着实没有两线作战的实力。
  “南陵那儿,局面一直不清……”顾云锦喃喃道,“你往南边去,可有计策?”
  蒋慕渊的五指在顾云锦的后脖颈上按了按,示意她不用担心,道:“若无意外,周五爷与袁二应当还在南陵,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多少会知道些。
  迟迟没有消息具体的消息传出来,一则是孙睿自己压着,他没有想这时候就脱身,二就是人员大部分都扣在孙璧手里,孙璧既然反了,最先做的就是扣押朝廷官员。
  可孙璧不会管到周五爷他们,他们总能想法子送消息出来的,先前一直没消息,大抵是因着我还在北地,等我到了南陵,他们听了讯息,必然会与我联系。”
  这并非宽慰,而是了解周五爷的行事。
  顾云锦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在顾云锦看来,南陵之行,比奇袭北狄更险,打狄人只要一心一意拼杀便好,往南陵去,要顾忌的事儿就太多了。
  不仅仅是平叛,还要涉及孙睿和孙禛的立场,尤其是孙睿,与他们同样是重活一世,只是他们都没有看清孙睿到底要搞什么明堂,对方的心思难猜,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出来让他们进退两难。


第780章 八字还没一撇
  蒋慕渊对顾云锦也是坦诚,道:“刚书房里,晋之给我带了些新消息,有传言说孙璧造反之前,孙禛就受伤了,伤得还不轻,影响到了日常活动。”
  顾云锦一怔:“伤得不轻?如何伤的?三殿下总不至于要了七殿下的命吧?”
  诚然,孙睿会孙禛恨得咬牙切齿,可正是因为他恨,他决计不会给孙禛一个痛快。
  虽然,无论是顾云锦、蒋慕渊还是顾云思,都不知道前世的最后,孙睿和孙禛到底是什么样一个结局,但以帝王心猜测,孙禛必然会要了孙睿的命。
  而孙睿这辈子使了那么多的阴损手段,只看他对付贾婷,就晓得这人断不是个愿意给人一刀子痛快的性子,他会那么对贾婷,自然也会那么对孙禛。
  真一刀子下去,孙禛两脚一蹬没了,孙睿反而越发不痛快。
  那他会如何对付孙禛?
  借着孙璧的手,让他残了、废了、去大半条命却愣生生要留一口气?
  蒋慕渊在也琢磨这事儿,想了想,道:“还是要看孙睿是怎么想的,仅仅是报复孙禛,要让他失势,自是残了最好。”
  帝王之家,仪态不能失。
  圣上又不是没有其他儿子可选,孙禛能力又不突出,他再残了,圣上想一意孤行,受到的阻力会更大。
  毕竟,这辈子,孙睿不可能让圣上闷声不响就把龙袍披到孙禛身上,彼时吃过那么一个哑巴亏,今生必然不会重蹈覆辙了。
  只是,以孙睿的阴损,他心里的那些怨气,恐怕不是看着孙禛失势就能消的。
  这一切,还是要等周五爷和袁二的消息。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间,蒋慕渊的声音有些闷了,顾云锦敏锐,也就慢慢放缓了语速,一点点低下声音,等身边那人呼吸平缓了,才闭了嘴。
  到底是累了那么些天,先前再生龙活虎,真这么舒舒服服地躺着,倦意还是拦不住的。
  顾云锦偎着蒋慕渊,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才先后转醒。
  夏天的白日长,等用过了晚饭,天还没有大黑,顾云锦牵着蒋慕渊往花园里消食去,指给她看寿安郡主静心养出来的花。
  这几日天气好,花儿开得正盛,若不是顾云锦指着,蒋慕渊都不信这些明艳的花卉是寿安养活的。
  可再是明艳,也比不得身边的媳妇儿。
  夜里,相拥而眠,虽是夏日,却也不觉得热腾腾黏糊。
  翌日一早,蒋慕渊练了晨功,便进宫去了。
  早朝还未散,文英殿里还空荡荡的,蒋慕渊还是站在外头,和几个内侍说几句话。
  过了会儿,陆陆续续有人过来,蒋慕渊抬眼看去,没有发现孙祈等几位殿下的身影,只大臣们过来,与他拱手行礼。
  有相熟的大臣们笑着与他道喜,贺奇袭北狄大捷,贺顾云宴能接下北地守将一职。
  蒋慕渊心里有数,嘴上笑着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话音一落,几位大臣纷纷就笑了。
  哪里是八字没有一撇,这分明是话里有话,意思他们在北边大胜、已经画好了那一撇了,就等后头的那一捺了,若是如今一捺还未落笔,就催着他们赶紧把笔尖按下去,该上折子上折子,该建言就建言。
  这几人与蒋慕渊本就熟悉,如此明晃晃的暗示,叫人不由笑个不停。
  “小公爷谦虚,刚才内侍捧进去的那么多折子里,准少不了说这事儿的,今儿早朝上,圣上也透出了要定下守将的意思了……”
  蒋慕渊闻言,道:“定下也好,南陵要打仗,北边定下来,能安百姓的心。”
  可不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嘛。
  正说着话,小内侍凑上来,低声道:“小公爷,圣上请您过去。”
  蒋慕渊了然,几位皇子没有出现的,大抵也是被叫去御书房了,他便与几个大臣行了礼,转身往御书房去。
  圣上靠坐在龙椅上,正听孙宣说话,蒋慕渊一迈进去,就觉得里头气氛沉闷。
  先前大臣们进文英殿时,神色轻松自在,想来早朝上并未发生什么让圣上气闷的事情,那现在这沉闷的氛围,显然是御书房里商议的事情引来的。
  蒋慕渊问了安,没有立刻开口,就候在一旁,听他们继续说。
  孙祈已经接过了话头,道:“五弟的考量是有道理,可眼下不是一口气做这事儿的时候,南陵僵持着,余下的事情必然要循序渐进……突然之间手段强硬,其他地方若也……”
  孙宣抿唇,道:“大哥是怕他们有样学样,都跟孙璧似的?可他们就算有那个胆子,又有谁真的跟孙璧一样布局多年?真有那样的,手段强硬和软和,没有区别。”
  “既然他们不学孙璧,那眼下急吼吼做那些,也就没有必要。”孙祈皱眉,道。
  孙宣摇头:“不过是防一手罢了。”
  “真有心反的,不是留一两个质子就能让他回心转意的,若不然,开朝之时也不会让他们携家眷赴任。”
  听到这儿,蒋慕渊就听明白了,这两位在争要不要扣封疆大吏的家眷在京中。
  前朝时,封土在天南海北的如南陵王、坐镇一方的总督如董之望、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如顾家几代,妇孺大抵都是留在京中的,这是朝廷的制衡。
  而本朝伊始,祖皇帝就没有顺承这一项,让他们爱住哪儿住哪儿。
  其中缘由,有一部分的确如孙祈所言,真有胆子养私兵、图谋造反的,哪里还会管留在京里的老娘幼子,造反本就是豁出九族去的大逆不道之事,怎么可能单单会为了老娘幼子就停手?
  可不管用归不管用,在朝廷风波四起的时候,总要有一些手段来彰显皇权威严的。
  孙宣此刻提出来……
  蒋慕渊不动声色地暗悄悄睨了圣上一眼,不得不说,孙宣的提议是契合圣上的心思的,是圣上起了要扣人的心,孙宣不过是猜到了他父皇的心,顺着提议而已。
  至于孙祈,蒋慕渊不信孙祈没有看明白,意图争夺皇位的人,能耐、本事虽有高低不同,但对集权的心,其实都是同一路的。


第781章 典范
  孙祈当然知道,哪怕顺德帝一个字都没有说,但他在这项事宜上的偏向,已经明明白白摆出来了。
  按说,他作为儿子,想在父皇跟前表现自己能力的儿子,此刻该顺着圣上才是,可偏偏提出这一项来的是孙宣。
  早不提、晚不提,偏在孙祈定下了要往南行之后提出来。
  说透了,就是在南下累名声、功绩之事上,孙宣落在了孙祈后头。
  孙宣不想让孙祈一个人出头,那他必然要做一些事情来扭转局面,他提出让封疆大吏、手握兵权的将军送家眷进京,后续的事情必然会交由他去办。
  蒋慕渊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捻了捻,目光又从孙祈和孙宣身上掠过,暗暗分析着。
  不得不说,孙宣这一步棋,走得横冲直撞,但并未不是个好法子。
  这事儿虽不好办,背后难处不少,但明面上的困难不见得多,好处其实也有。
  首先,得圣上心思,这就是最重要的,太子立谁,说到最后,还不就是可能圣上的心意吗?
  再者,那些人不能明晃晃与朝廷对着干,反而要显得与孙宣和睦,除非他们学孙璧,当下就起兵造反,可不是谁都有那魄力和累积的。
  而孙宣在其中能做的文章不少,是因为执行此事而让这些实权者对他愤恨,而是利用机会抓住人心,让对方与他交往,这全看孙宣的手段与本事。
  毕竟,对几位皇子而言,接触封疆大吏、将军的机会太少了,想拉拢都无处下手,孙宣就是赌一把,那么多人,只要能拉拢一部分,和缓一部分,余下的哪怕得罪了,又算得了什么?
  十全十美的好事儿,天底下本就没有几样。
  说起来,原本这样的事儿,百官、百姓容易偏向大吏、将军,所谓的民心,在争太子的时候,是决计不能缺失的,但孙璧和董之望的造反,显然是给铺了一片不错的土壤。
  如今可不是十多年后那硝烟四起、内患不断的时候,百姓生活总归还过得去,没有人愿意活在硝烟之中,对叛乱很是反感。
  何况,孙璧身上还背着拿童男童女炼丹的恶名,他胆敢如此,不就是没有钳制吗?
  若有质子在朝廷眼皮子底下,这些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当“土皇帝”的大官,还能有这个心吗?起码百姓们会认为,他们多少会有些收敛的。
  借着这条道,孙宣做成了这件事儿,损失不见得多,好处委实不算少。
  在应对孙祈南下一事上,蒋慕渊不得不说,孙宣这反应还挺快。
  蒋慕渊正琢磨着,便听见圣上开了口。
  “阿渊,你怎么看?”圣上道。
  蒋慕渊能怎么看?
  这事儿说到底就是圣上的意思了,何况,北地守将的诏书一下,顾家显然也在扣人的范围之内。
  说到底,圣上让他来,不是询问意见,而是在提醒他做个典范。
  “这事儿必然要做,但恐不是一件能一蹴而就的事情,”蒋慕渊想了想,道,“总督、将军们的家眷安置还好说些,亲王、郡王们,即便不建府邸,行馆也要合乎规制,总不能随便寻处宅子就打发了。
  有几位早前在京里有府邸的,这些年也空置着,还要重新修整,需要人手来办,也需要些银子,若是由他们各府各自出,也要收银子上来。”
  圣上一听蒋慕渊这话,嗤的就笑了。
  蒋慕渊有道理吗?很有道理。
  可跟他一开始要问的,想听的,就这么走偏了。
  也亏得是国库没有多余的银钱,这笔银子注定是各府自己出,若不然,朝廷一并出了,回头蒋慕渊说不定还要开口替顾家把前期置府的银钱来讨回去。
  这么一想,圣上实在憋闷,看着孙宣道:“你既要办这事儿,阿渊提出来的问题就不得不考量,你整理一番,细细安排好,写份折子给朕看。”
  孙宣闻言,眼中闪过欢喜,应下了,又转头与蒋慕渊道:“我经验浅,很多事情想得不及阿渊你周全,还望阿渊得空时指点我一些。”
  当着圣上的面,蒋慕渊道:“我一时之间想到的也就是刚才说的那些……”
  圣上屏退了众人,蒋慕渊先行退出来,孙祈心里也不痛快,没多久就出来了。
  孙祈没管孙淼他们,只稍稍拦了拦蒋慕渊,低声道:“我还是觉得,五弟提出来这事儿,太匆忙了些。
  不止是阿渊你提出来的宅子,还要有人手去办,指望着那些人看着圣旨就乖乖把人送进京城来,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南陵如今情况不明,又要费心急匆匆做这事儿,万一起些纷争……
  何况,南边如今领兵的是余将军,手里握着兵权,这会儿他的家眷,是让送还是不让送?
  真铁面无私去谈,不是临阵寒了主将的心嘛……”
  蒋慕渊笑了笑,道:“我刚抵京,之后便要南下,能把南陵理顺就不错了,其他事情,心有余力不足。”
  孙祈就是想要他这句话,知道蒋慕渊不会提孙宣周全,这就够了,便又说道了几句场面话,拉着蒋慕渊往文英殿去了。
  蒋慕渊清楚孙祈的心思,在圣上跟前一味反对,不过是不希望孙宣因此轻易获利。
  孙祈也想分一杯羹,可惜他要去营中,分身乏术,等他在南陵获得些好处,指不定孙宣在京里已经把事情办得七七八八了,孙祈想拖,可惜今儿没拖住。
  一行人回了文英殿,孙祈自然没有与众大臣替这事儿,孙淼等人也不凑合,蒋慕渊同样不开口,取了一本大臣们整理出来的折子就开始看。
  孙宣隔了一刻钟才回来,与众人一道看折子,不久后从中翻出几本来,冲蒋慕渊挥了挥,道:“都是给顾家请功的折子,可能我还没有挑全,一会儿都挑出来送去御书房吧,在你南下之前,先把北境的事情敲定了才好。”
  蒋慕渊接过折子看了一眼,道:“同样的请功折子,就一本够了吧,圣上日理万机,折子又多……”
  这种折子,一股脑儿一并送过去,就跟他逼着圣上封顾云宴似的。
  虽然他的确是逼了,但事情嘛,表面上总要留些余地的。
  总不能真把圣上气得想打他了。
  他虽然打得过,但不能还手不是。


第782章 能人
  蒋慕渊能这么“算计”圣上,逼圣上,是因为他了解圣上,又因着前世的经历,他知道圣上心里的那根线到底在哪儿,明白此时此刻,圣上对他能防到什么地步、又纵到什么地步。
  这是他拿上辈子的命换来的经验。
  可,孙宣不同。
  蒋慕渊一面把折子交还到孙宣手里,一面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的神色。
  他了解的不止是圣上,还有孙祈和孙宣。
  孙祈心思不少,但做事时很直接,颇有些横冲直撞、顾前不顾后的意思,若不然,前世也不会因着身边的女人太多又摆不平而被圣上敲打了,但凡有些手腕的,又愿意费心思去整理的,断不至于平衡不了后宅,甚至把正妃都气得不肯替他管的地步。
  孙宣与孙祈的性格不一样,虽然心思同样不少,但做起事情来,孙宣容易犹豫,小事情上还算有些决断,面对真正的大事儿,容易裹足不前。
  虽然,今生跟着兄弟们一块来文英殿学政,他对太子之位的心思一点点表达出来,胆子、见识比上一辈子长进了许多,但毕竟年纪轻,骨子里还有一些东西是没有办法那么快做出改变的。
  仅仅是孙宣一人,哪怕他察觉到了圣上有心让手握大权的臣子的家眷进京,而孙祈又先他一步抓住了一个机会,他也不会在御书房里直接提出这项提案来。
  他的手脚没有那么快,即便他意识到这么做有好处,依旧会来来回回犹豫好些时间。
  这一次,反应如此快、又如此果决……
  蒋慕渊想,应当是孙宣的身后有得他信任的人辅佐他了。
  这也难怪,别看明面上圣上偏爱孙睿、孙睿又有大才,但不等于其他皇子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圣上既然已经吐露了立太子的意思,那谁都可以来争一争。
  孙睿的身边不缺能干之人,贸然去投靠,别说能不能得重用,连用不用他都是个问题。
  孙宣、孙祈等人则不同,他们缺人才,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想要搏一把赌个大的,此时先行一步选择主子,倒也是寻常事。
  现在看来,孙宣身后的那个人,摸得清孙宣的脾气,也能说服得了他,才让孙宣此时壮着胆子大步迈进。
  思及孙宣先前几次看似大胆的举动,蒋慕渊估摸着其中恐怕也有那人指点的痕迹。
  蒋慕渊垂下眼帘。
  孙宣不是个做皇帝的好人选,他才干不足,但他真若肯好好听一位能人的话,有一群出色的食客替他谋划,过了十年八年,恐怕会有长足的进步。
  当然,前提就是听话、肯思考。
  这么一比,孙宣其实比孙祈听话多了。
  孙祈就不是一个有耐心听食客们比划的。
  就是不知道,孙宣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听风这些日子收集的讯息里,缺了那么一环。
  午后,宁国公府的马车出了胡同,直直穿过了东街。
  这是一日里最热的时候,虽不至酷暑,但下午在日头下晒一会儿,还是会出一身汗。
  行人们都避着日头,饶是最热闹的东街,此时也有些打奄儿,也就几家茶馆、酒肆的大堂里才有活力。
  说书先生们今儿也不说秦始皇炼丹的事儿了,只讲顾家军奇袭北狄大捷。
  昨日就有传言了,但只有个大概,知道大胜了,又砍了安苏汗三个儿子,可这一仗到底怎么打的,还是缺了些激动人心的过程与细节。
  傍晚时,施幺把新消息卖进了素香楼,东家乐得嘴巴都裂到了耳朵根,晚市的生意一直好到了半夜打烊,就今天这么大的太阳,中午都聚了不少客人来听。
  当然,现在这个时候,除了一两个跑堂的小二哥,余下的人手、包括说书的先生,都在角落歇着呢,要养精蓄锐,等着做晚市。
  客人们自顾自聊着,他们习惯了素香楼的气氛,就要了一壶茶,一点儿花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面熟的客人说话。
  “都道要讨个好彩头,要拿喜事冲一冲,老汉先前总想着,何时能来个大喜事,结果,好家伙,大伙儿盼着的立太子还没影,小公爷从北境就带回来一个大胜。”
  “可不是,那群鞑子长年累月犯境,跟蚊子似的一年烦了又一年,这下好了,总算能消停了。”
  边上有年轻些的,问道“真能消停了?不会趁着咱们打南陵去了,就再来偷一回屁股?一南一北,真一块打起来,这可吃不消。”
  “打不过来的,”老汉道,“都说安苏汗年纪大了,身体不行,几个儿子斗得就厉害,这下一死死三个,还死得那么憋屈,安苏汗吐血都要吐一面盆子。且等着看,他剩下那几个儿子、孙子,内耗都耗死他们。”
  “不止儿孙,还有其他部落那些人呢,”边上人补了一句,“当年都打不过安苏汗,被安苏汗一个人压了那么多年,谁心里没有怨气?安苏汗若老当益壮,他们自然不敢动弹,可安苏汗不行了,剩下的那几个儿孙远不及他,人家哪里还会服他?”
  草原上的部落,都可以自封个大汗出来,能不能服众,掌管了多少部族,全看自己本事。
  安苏汗能一统草原的日子,眼看着是要过去了。
  他们真正内耗起来,哪有工夫南下找麻烦,先把其他部落打服再说。
  “都会有那心思?“年轻的又问。
  老汉哈哈大笑“想想当年躲在地窖里不出来的南陵王,连他的儿子现在都有了反心,草原那等蛮夷之地,离心不是很正常吗?圣上的龙椅,他们都喜欢,而大汗就是草原的圣上,想当的人也不少啊。”
  这话一说,边上人跟着笑了一阵,笑过了,又有些唏嘘。
  尤其是年长之人,犹记得先帝登基前后的事儿,彼时的京城风声鹤唳,老百姓们胆战心惊的,看着那高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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