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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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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心里发虚,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仙鹤堂里,徐老太爷怒不可遏。
  自打闵老太太被禁足起,大大小小闹过无数次,可谁也不敢顺她的意,徐老太爷也极少回后院来,与其听这老婆子骂骂咧咧儿子、儿媳虐待他,不如在书房里逗鸟观花。
  本来,徐老太爷不想对闵老太太下重手的,两个儿子与他说道了几句,才算是说服了他。
  徐砚的前程要紧,徐家的生意要紧,如今朝堂上事情颇多,徐老太爷虽不知道皇子们私底下在如何争,但他常常逛东街,听了不少流言,知道局势变幻,现在小心做官是第一条。
  老太婆的喜怒哀乐,哪里比得过徐家的将来。
  何况,徐老太爷自问没有苛待闵老太太,吃喝用度依旧如常,伺候的人手也没有少,除了被禁足之外,没有任何变化,话说回来,老太太原就不爱出仙鹤堂,禁足不禁足,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区别嘛。
  至于闵老太太叫嚣的底下人不听话了,杨氏只手遮天什么的,徐老太爷才不管呢。
  老太爷近来的心情其实是不错的。
  北境捷报连连,顾家军大破了北狄营帐,满京城谁还会质疑顾家通敌?人人都觉得现在的顾家小辈们担得起将军印。
  镇北将军的名号稳了,徐慧还是将军府的媳妇,一样响当当的,徐老太爷安了心。
  今日又得知徐令意有孕,徐老太爷的胡子都飞上天了,大喜、真是大喜!
  老太爷高兴了,就想与闵老太太分享一下,教育教育她,明明人生好事情极多,为何非要整日里骂东骂西呢?真真不会过日子。
  没想到,失势的闵老太太变本加厉,连徐令意都骂上了,大意是她含辛茹苦了一辈子,却养出了一只又一只的白眼狼。
  儿子们被儿媳妇摄了魂,有了媳妇忘了娘,竟然叫儿媳妇造了老娘的反。
  孙子孙女又胆胆怯怯的,在儿媳妇指到东又指到西,一点儿主见本事都没有。
  徐令婕什么都听杨氏的,吃了多少亏了都不见长进,徐令意更厉害了,自以为嫁得好了就能高枕无忧,大肚子怎么了,谁没有生过孩子似的?
  徐老头子你最不是个东西!老婆子给你养女儿、又给你生儿子,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我跟你势不两立!
  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中听,句句骂在徐老太爷的脑门上,骂了还不算,鞋子眼看着又要飞过来了。
  徐老太爷哪里能忍这口气,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两个人,闹得屋子里噼里啪啦响,丫鬟婆子们想劝想拦都使不上劲儿。
  去寻杨氏的丫鬟没有搬来救兵,只能好说歹说地劝两人。
  夏天衣衫单薄,徐老太爷脸上脖子上被抓了好几道血印子,嘶嘶倒吸着寒气,竖着眉毛道:“不可理喻!”


第801章 急死他了
  徐老太爷再一次感觉到,两个儿子的做法是对的,让闵老太太继续逞威风,她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传出去,迟早惹来麻烦。
  他甩着袖子往外头走,厉声吩咐众人:“好好‘伺候’她!”
  看紧了,不能让她的话有一个字传出去。
  徐老太爷走出了屋子,他怒气大,撩起竹帘子的手放得急了些,那帘子落下来正巧从他脸上的伤口处擦过,痛得他又是一口寒气。
  娶妻不贤,年轻时又没有拧过妻子的脾气,到老了来受这破气!
  同样是要晋升一辈的老太爷,这厢徐老太爷气得跳脚,另一厢,纪尚书红光满面。
  翌日上朝去,消息灵通的早就知道他家的大喜事了,纷纷拱手与他道喜,也给徐砚道喜。
  两人一面回礼,一面往文英殿去。
  纪尚书脚步如飞,走得比年轻人都潇洒,不住与徐砚说着对孙媳妇的喜爱。
  纪家上下一直都是很中意徐令意的,徐令意本身才华就好,一手字连纪尚书看了都夸赞,最重要的,是徐令意能让前几年吊儿郎当的纪致诚认真念书做学问,功课一月比一月长进。
  作为婆家长辈,还能求什么?不就是小夫妻感情和睦,将来的前程如锦吗?
  因着纪致诚明年要下场比试,徐令意进门之后,纪家倒真没有急着盼下一代的意思。
  三年一比的春闱,虽说对纪致诚颇有信心,但这事儿说不到十成十去。
  孕妇怀胎十个月,情绪难免起伏变化,要身边人多用心多关怀,平素倒也罢了,对上一个考期渐近、脑袋晕晕乎乎失了温柔心思的考生丈夫,两个人都受罪。
  况且,真要考中了,纪尚书不想让纪致诚在京里消磨。
  京城太小了,无论纪致诚在何处任职,与纪尚书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会真正历练他?耗费数年,只怕还跟在国子监里一样单纯。
  纪尚书要把孙儿扔出京去,穷乡僻壤才好,身边同僚不会因为他姓纪就厚待他,让他自己去官场上摸爬滚打,好好学学。
  只要纪致诚不犯什么贪墨、忤逆之类的恶罪,事情有办不妥当的,纪尚书还在朝中,能帮着周旋、改正,总好过他退下来了,才发现护不住了。
  年轻时多受些磨砺,免得中年、老年来吃亏。
  若是那样,来年放榜后寻了缺,纪致诚立刻就会被纪尚书踢出京城,若徐令意彼时怀着胎儿,或者抱着襁褓里的娃娃,一路颠簸,那真是大人小孩都受罪。
  有着如此思量,纪家上下才半点不心急,反而觉得晚些添丁也挺好的。
  只是人算不比天算,孩子突然间就来了,虽与计划不合,但谁会不高兴呢?
  再算算日子,这胎足月落地之时,就是纪致诚杏榜放榜之时,都说喜上添喜,可不就能双喜盈门了嘛。
  如此好兆头,笑得纪尚书合不拢嘴,昨日已经拎着纪致诚好好交代过了,让他千万争气,莫要拖了他媳妇儿的后腿,把好好的“双喜”给弄没了。
  哎呀,这还有半年多呢,日子可真慢,急死他了。
  庑廊另一头,永王爷慢悠悠往御书房走,隔着大半个园子,他正巧瞧见了纪尚书与徐砚。
  永王爷停下了脚步,眯了眯眼,问身边的内侍道:“纪尚书怎的这般高兴?国子监这个月的月考榜单,我记得前些时日就贴出来了吧?”
  “您说的是,月初就张榜了,纪尚书的孙儿依旧得了个好名次,跟上个月一样,前十,”内侍答道,“纪尚书今儿个高兴倒不是为了孙儿的考绩,奴才听说,他家孙媳妇有喜了。”
  永王爷在听到“前十”的时候就已经很眼馋了,再一听人家孙媳妇有喜,越发羡慕。
  他可是亲眼看着纪致诚从“混不吝”转性子成了学问出众的监生的,此时有多羡慕,如今更加羡慕。
  他紧追着纪尚书的脚步,也给自家混球儿子定了个媳妇,可惜动作还是慢,纪致诚成亲快一年、都要当爹了,孙恪的儿媳妇还在娘家备嫁呢。
  让孙恪长进,这辈子估计是没戏了,但让孙恪当爹,板上钉钉的。
  永王爷背着手好生感慨了一阵,礼部和钦天监定下来的日子,肯定不能催了,可惜还有四个月,怎么就这么慢呢!
  愁死了,愁死了!
  在这一点上,永王爷和小王爷十分默契,很有共识。
  孙恪前几日给符佩清的回信上,也在感叹一日如三秋,这四个月,足够把他好几辈子都过完了。
  好在,婚礼是从京中发亲,符家人过了中秋之后就从凤阳府启程,估摸着九月就抵京了,听皇太后的意思,还是安置在清平园里。
  这么算算,足足能少一百多年呢。
  凤阳府那儿,孙恪去不了,但清平园,他还是能想到法子的。
  圣上和永王爷不是三五不时教训他让他跟蒋慕渊学学吗?
  那他就跟蒋慕渊学,别以为他不知道蒋慕渊以前翻了多少次顾家院墙,他舞刀弄枪比不过蒋慕渊,翻墙可未必会输,毕竟,他俩小时候调皮捣蛋,没少翻过宫墙。
  小王爷乐滋滋地眯着眼睛,脑海里勾画着一路南去的地图,计算着蒋慕渊他们行到哪儿了。
  他与孙睿、孙禛那两兄弟是不够亲近,但他盼着那两人赶紧回京来,喜宴之上,他一定好酒好菜招待着,南陵有什么好待的,京城繁华才是正途。
  可千万别折在那群山里,否则他娶不了媳妇儿,连算账都找不到这两个“添事儿的”。
  在孙恪的日盼夜盼之中,蒋慕渊一行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着,总算出了两湖地界,再往南行上一两日,就能抵达与南陵接壤的宜平府。
  先前,卞大人被袁二救下之后,就是赶到了宜平府的首府给京里送消息的。
  此时,余将军也就扎营在宜平的最南边,直直对着南陵的群山。
  这一路比蒋慕渊和顾云齐事先预料地要快一些,主要是孙祈没有摆架子,夜里也不一定要让人找宿头,荒郊野外的,也坚持住了。


第802章 戏唱得卖力
  孙祈愿意风餐露宿,他身边那几个亲随侍卫却冷下了脸。
  倒不是这些人平日精细惯了,而是见不得孙祈吃苦,在他们看来,孙祈这样金贵的出身,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又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何况,这一带也并非找不到宿头,却是会耽搁些时间,但好歹能叫孙祈歇得安稳些。
  孙祈板着脸训了亲随几次,说他们既然选择往军中去,就该把京里锦衣玉食的那一套收起来,否则就是瞎添乱。
  他是皇子,他是金贵出身,难道蒋慕渊就不是吗?
  蒋慕渊早几年就已经在军中历练了,怎么轮到他孙祈,就连吃几顿干粮,睡几夜郊外,就不行了呢。
  那番话被孙祈说得掷地有声,训得几个亲随抬不起头来,明明都是孔武有力的汉子,却是两颊通红,羞愧不已。
  他们的这番动静也没有避着蒋慕渊与顾云齐。
  顾云齐听见了些,心里不由嘀咕,是不是他看错了孙祈,这位殿下还真的没那么娇贵,知道轻重缓急,不是个难伺候的。
  可念头也就是在心里转了转,因为顾云齐发现,蒋慕渊没有对孙祈的这番话表达过任何意见,他跟没听见似的,不停给寒雷和惊雨安排着事儿。
  蒋慕渊当然不理会孙祈。
  孙祈这一套,糊弄糊弄与他不熟悉的顾云齐就差不多了,根本不可能瞒过蒋慕渊。
  蒋慕渊与孙祈做了两辈子的表兄弟,这位皇长子究竟是个什么性情,他一清二楚。
  孙祈骨子里就是个爱玩乐的,他吃不起苦,贪图享受,要不然,也不会这里一处别庄那里一间小院,安置了数不清的女子,最终为了女人之间的事儿被人参本,被圣上责罚了。
  这次南行,孙祈是想做一番面子文章的,不止是在军中,也要在蒋慕渊跟前。
  无论他心里有多厌烦这一路辛苦、日夜兼程,他都要摆出样子来给蒋慕渊看,以获得蒋慕渊的认同。
  争太子之位的当下,不管是孙祈和孙宣,都不知道蒋慕渊其实是圣上眼里要打压的棋子,以为他真是圣上最宠最喜欢的得力外甥,能多少左右圣上的决断,纷纷使出法子拉拢着。
  即便拉不到自己这一方,也不能叫别的兄弟得逞,获得不了支持,起码不生恶感。
  孙祈坚持了一路,可背着蒋慕渊和顾云齐的地方,他的脸色是铁青的。
  体力的消耗、吃住上的不顺心,让他的脾气到了爆发的边缘。
  一行人赶到余将军阵中时,天边余晖缠绕在远处的高山之上,余将军带着手下副将、宜平府的官员也闻讯来迎接。
  孙祈绷着脸,认了认人。
  宜平府的同知眼力好,一看就知道孙祈累得够呛,干脆道:“殿下与小公爷一路辛苦,不如先到帐内歇息梳洗,等晚饭妥了,使人给二位送去,等明日一早,再商议军情?”
  蒋慕渊淡淡看了眼孙祈,孙祈沉默着点了点头,去了准备好的大帐。
  顾云齐原就在余将军麾下,去岁是抽调去北境,此时回归帐中,自然有他的去处,依旧跟以前一样,就是个普通兵士,吃住都与大军一块。
  余将军倒是想给他行了方便,顾云齐推了,也就作罢。
  蒋慕渊并不觉得疲惫,回帐简单梳洗过后,惊雨端了饭菜进来。
  军中的伙食其实算不得好,两军还未交战,后续军资本就有问题,哪里舍得让兵士们胡吃海吃,但亏待谁也不敢亏待了两位贵人,给添了些野味,荤腥占了大头,味道还算不错,起码比干粮好了无数倍。
  蒋慕渊匆匆用了,就去了余将军帐中。
  南陵地图悬挂在大帐内,油灯明亮,余将军和收下副将指着地图不停说着话,知道蒋慕渊来了,赶紧迎出来。
  蒋慕渊拱手道:“离孙璧兴兵造反已经有些时日了,两位殿下和先前在南陵查案的官员又迟迟没有消息,圣上很是担忧,将军先给我说说如今的状况吧。”
  余将军往外头看了一眼,疑惑道:“那大殿下那里……”
  蒋慕渊还未开口,只听着一阵脚步声从身后过来,转头一看,来人就是孙祈。
  孙祈此时看起来精神多了,脸上也带了些亲和的笑容,与余将军颔首。
  既然孙祈和蒋慕渊都不想多休息,余将军自然随便,使人去把宜平知府、同知都请了来。
  人员纷纷到齐,孙祈朝众人拱手行了一礼:“我平素练武不够用心,骑术委实比不上阿渊和云齐,下午抵达时,实在太累了,就没有好好与众位请教,是我怠慢了各位,还请各位莫要怪罪。”
  谁敢怪罪孙祈啊,自是一番客套话,说这一路来必然辛苦。
  蒋慕渊站在一旁,浅笑看着孙祈,心说自己这位大表兄,这出戏唱得太真挺卖力的。
  孙祈下午时并非真的撑不住,可唱戏讲究腔调起伏,他初来乍到,一味表现的亲厚,是对付不了宜平知府这样浸淫官场几十年的老人的。
  反倒是他因疲惫甩脸色、摆皇子脾气,这会儿又低头直言状况,更能让他们接受。
  军中里大汉们就喜欢直爽人,可以甩脸色也可以下场比高低,直截了当在他们眼里远胜磨磨唧唧的,而官场老臣心里自有秤砣,孙祈作为皇长子,以前从未远行吃苦,若是没点儿脾气,跟笑面虎似的,那才见鬼了呢。
  蒋慕渊抱着双臂看孙祈的表演,不得不说,这戏本不错,附和今日戏台下的人的口味。
  孙祈不是个有如此细腻心思的人,与孙宣一样,他的背后肯定也有能人指点。
  路上如何在蒋慕渊跟前表现、初到营地又要如何“拉拢”官员与将领,对方都替孙祈准备好了。
  至于那人就跟在孙祈身边随机应变,还是留在京城只在孙祈启程时交托了他戏本子,就要看过几日的状况了。
  两军交锋,又要查访孙睿、孙禛的下落,局势如何变幻,蒋慕渊都不能完全掌握,到了那时候,看孙祈的应对,便能猜出些端倪来了。


第803章 消息
  余将军对着地图,仔细给孙祈和蒋慕渊解释:“派了斥候进入南陵,眼下只大致摸清了前沿一带反军驻扎的状况,再往南的深处,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尤其是南陵府,几乎在最南边了,斥候进不去,我猜测最初派出去的那几个,可能已经折在其中了。”
  副将上前,报了前沿城镇驻军的数量、附近具体的地形、沿途几处隘口的排兵,可见前期工作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只是,后方的状况实在难以获得了。
  孙祈既然请缨往南陵来,也是做了一番功课的,起码余将军和副将提到的那些地名,他都能迅速地对上号,不至于听得云里雾里。
  宜平同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先前也有消息过来,说是七殿下受伤了,可能伤势还不清,三殿下想带着七殿下顺利脱身,怕是不容易,不过下官们商议之后以为,两位殿下应该没有落在孙璧手中,否则孙璧应当派出使者来讨价还价了。”
  孙祈一脸恼怒,沉声叱骂孙璧乱臣贼子。
  蒋慕渊看着地图,问众人道:“我们使斥候去调查南陵状况,想来孙璧和董之望也不会束手就擒,他们对我们大军的情况也会有所了解,应当很快就会知道大殿下与我抵达军中了吧。”
  蒋慕渊和孙祈这一路来,也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宜平府上下都知道两位贵人抵达了,若是有百姓与南陵相通,递消息出去,也不奇怪,亦是防不胜防。
  余将军颔首:“他们消息要是快,想必明日就知道了。”
  蒋慕渊不怕孙璧知道,他更希望消息能传到南陵去,周五爷和袁二还在南陵,听闻了讯息,必定会联系他。
  斥候从宜平府无法推进到南陵深处,周五爷和袁二却不同,他们前几个月就在南陵了,手里肯定会有一些此时军中不知道的消息。
  军情商讨到了快三更天,才各自散了。
  蒋慕渊回了营帐,没有立刻歇息,而是看着地图——他在自己帐中也让寒雷给挂了一幅。
  南陵的困局依旧在于崇山峻岭,又是雨季泥泞,根本无法快速通过大量骑兵,无法奇袭各处,迅速压制几座大城,一旦被拖成了缓慢的阵地战,守城一方必然占优势。
  若是对阵外敌,自然可以不计损失,火攻、水淹,真到了绝地,就一把火将整个南陵烧个干干净净,看谁能熬过谁。
  可这些手段此时是用不了的。
  南陵是朝廷的土地,百姓也是朝廷的百姓,孙璧和董之望兴兵造反,和平民百姓没有干系,朝廷收复南陵,不能弄得这里寸草不生,不去斟酌百姓的生死。
  翌日一早,蒋慕渊和孙祈登上瞭望塔,远眺南陵。
  清晨和傍晚,看到的景致略有些不同,余将军指了几个方向,虽然看不到在地图上不过几指距离的城镇,但对没有经验的孙祈来说,倒也算长些见识。
  几人说道了一会儿,依次下了瞭望塔,顾云齐走在最后面,他眼里好,远远看到一人策马从远处而来。
  那人在离营地还有一小段距离时放缓了马速,向守营的兵士表明了身份:“我是小公爷府中做事的。”
  手里有宁国公府的令牌,兵士寻了寒雷来,寒雷当即就把人领了。
  “昨儿爷还在说,最多两三日,你就该到了。”寒雷道。
  来人正是袁二,他摸了摸下巴,笑了笑。
  听闻有人拿着令牌来寻蒋慕渊,孙祈跟着过来,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瞧着眼生,可又好像有些眼熟……”
  蒋慕渊道:“我府里的人,大殿下没有各个都见过,自是不认得,有些眼熟,可能是在京中街上遇上过。”
  孙祈听着也在理,点了点头,道:“来的也是巧。”
  袁二准备了一番说辞。
  周五爷的存在不能曝光,袁二也不可能让孙祈知道他们早早就盯上了老郭婆和孙睿,当时还未出状况,蒋慕渊就已经把手伸到了南陵,这事儿不能张扬开去。
  “家里老娘病重,府里恩典,上个月就回宜平探视了,前几日小公爷使人送信来,说要往此地军中打南陵反贼,缺人手调遣,便算着日子来军中报道了。”袁二答道。
  孙祈颔首:“看你这身量,功夫想来是不差的。”
  蒋慕渊接了话,道:“这小子力气大,人也敏捷,我先把人调来,回头看看能用到何处。”
  孙祈信了,也没有再跟着蒋慕渊说道,他还要与军中将领们套近乎,便先一步告辞了。
  等人走远了,蒋慕渊才让袁二说消息。
  袁二压着声,讲了这些时日的状况。
  孙睿和孙禛抵达南陵府后,主动住到了郡王府,府邸差不多是在城池郊外了,周围又空荡荡的,袁二不方便紧跟着,就依旧住在驿馆附近。
  京城里来查案的官员都宿在驿馆,离府衙也近,跟紧了他们,也就知道孙睿白日在府衙里都查了些什么了。
  只是郡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不免就会慢上一步。
  “起先风平浪静的,董之望没有和三殿下硬顶着来,听官员们的口气,案子进展虽然不大,但没有什么阻力,”袁二道,“只是有一天,七殿下在郡王府出事了,从崖壁上摔了下来。
  闹得还挺厉害,七殿下吵着要多请大夫,事后城里十几个大夫陆陆续续被请进了郡王府。
  五爷通过其中一个打听了,七殿下断了一条胳膊、断了一条腿,腰也伤了,少说也要卧床两三个月,那大夫曾听到七殿下的亲随嘀咕,说郡王府后边的那处悬崖上肯定有古怪,大山里恐有孙璧见不得光的秘密。”
  蒋慕渊敛眉,看来孙禛果然受伤了,先前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爬崖壁,孙禛自己一拍脑袋去爬的?”蒋慕渊问道。
  袁二清了清嗓子:“有些说法,说是孙璧引七殿下去爬的,要给七殿下一个教训。”
  蒋慕渊嗤笑一声:“给孙禛一个教训?是孙禛手太长了,还是孙睿手太长了?”


第804章 开矿
  袁二嘿嘿一笑,意思是小公爷您懂的。
  蒋慕渊懂,就是孙睿把孙禛坑了,让孙禛去招惹孙璧,把孙璧惹急了。
  袁二笑过了,唇角放平,整个人看着严肃了些,沉声道:“之后是我与五爷疏忽了,都以为七殿下伤重,只能躺着养伤,白日里三殿下在府衙,就只盯着那一处。”
  其实他们也很难把手伸到郡王府里头去,那附近太空旷了,突然多一个陌生人在附近出现,越发惹人注目。
  “三殿下似是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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