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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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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镇北将军府拉出来,有标杆在前,高低越发明显,大伙儿骂起来也言之有物。
  战事当前,无论是孙祈和孙睿都不会大作文章来落井下石,不然圣上跟前就先交代不过去了。
  他们不参合,御史们上折子就上吧,这个亏孙宣必须吃,能少吃些,不伤筋动骨最好。
  之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890章 哭惨
  御史们能说,百姓们能骂,但这些说穿了,还都是在京城脚下。
  战火还波及不到这里,日子与未打仗时也没有什么不同,真要说,就是好些蜀地出产的东西金贵不少。
  可那些香料、蜀锦、药材,原就不是过日子时必不可缺的,一年到头也用不上几回,不买便是了。
  真正受苦的,还是顶着战火生活的前线百姓。
  尤其是两湖一带。
  前几年受了大灾,上下官员肃清,天下粮仓的两湖地区,几乎是推倒了再来。
  接任金培英的两湖总督薛淮溢也算是有些本事,废墟重建不易,但也不是出不来成果。
  手下一溜儿的官员都是新官上任,没有余孽给薛淮溢使绊子,大伙儿齐心协力,把所有的力量都投在了重建上。
  重筑河堤、清理淤泥、农田开垦……
  有一样算一样,朝廷拨下来的银钱,全花在经济上了。
  驻军、练兵?
  北不靠狄人、东挨不着东异,中原、蜀地包裹了两湖大半,往南不还有南陵嘛,两湖不可能成为前线,花那个精神、银钱养兵做什么?
  打仗又关他们两湖什么事儿?
  民兵?又不打仗,统统种田去。
  抓紧时间、力气把收成搞上去才是正事儿,天下粮仓可不是白叫的。
  薛淮溢计划得很好,想得其实也没有错,可时不待他,事情一次次出现偏差。
  先是孙璧反了,宣平与南陵接壤,万幸孙璧和董之望只想守、不想攻,宣平虽说是前线,但也没有受过敌袭,该如何还是如何,打仗的事儿,有余将军带兵顶着,宣平府上下也没费什么劲儿。
  哪想到,孙璧反了也就小一年,蜀地又反了,反得轰轰烈烈,反得与南陵全然不同,乔靖那个疯子,他想进攻!
  两湖与蜀地,那是陆路连着陆路,水路还连着水路。
  千百年了,老百姓依水而居,靠着这一条大河养活,城池依水而建,这个建不单单是靠着水,而是水就从城里过。
  乔靖往中原打,还要被高耸的城墙拦路,他若想先吞两湖,大船沿水而下,直接就进城了。
  以两湖如今状况,哪里有兵?哪里有训练有素的兵?怎么可能拦得住?
  “妈了个巴子!”薛淮溢砸了碗,气得口不择言。
  这两年,他全心全意拓河道、清淤泥,田还没种完呢,结果先要便宜了乔靖?
  这口气谁咽得下去。
  他又不是孙子里的孙子!
  底下两个同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诿了一番,才硬着头皮劝薛淮溢。
  “大人,蜀地那儿可能也没那么多战船……”
  “是啊,他若是水上力量齐备,最初发难时就该往两湖来,结果,他先让霍籍去打了金州。”
  “你们知道个屁!”薛淮溢骂道,“知道乔靖为什么不先走水路吗?
  他突然起兵发难,为的就是在朝廷反应过来之前,先吞下中原几座城池,否则等朝廷调兵到了,靠着城墙死守,能耗他多少时日!
  孙璧只想在南陵当土皇帝,乔靖他们想改天换地!他要北上、要图京师,他能让中原拖了他后腿、断了他的补给?
  要不是肃宁伯提前准备了,现在中原大半都得落在乔靖手里。
  至于我们,我们在蜀地那群人眼里,就是软柿子,想什么时候捏就什么时候捏!
  我知道他反了,他坐着船来了,我能拦得住?
  我拦得住个屁!”
  薛淮溢越想越气,气得恨不能让老百姓把拓了的河道再给填回去,哪怕上游河水把两湖淹了,也不能便宜蜀地那帮龟孙子!
  可惜,这也就是气话。
  薛淮溢发了老大一通脾气,而后收着性子去见肃宁伯,他再大的气性,也不敢在肃宁伯跟前放肆。
  他要哭惨,哭是真哭,惨也是真惨。
  他堂堂一个两湖总督,被蜀地那群疯子逼的,连脸都不要了。
  这会儿要脸,回头真莫名其妙丢几座城给乔靖,薛淮溢丢的怕是命了。
  他到不了黄河,他家门口就是长江,他也不用等见着棺材,他先哭起来再说。
  肃宁伯绷着一张脸,听薛淮溢哭了一刻钟。
  平心而论,这怪不了薛淮溢,如今状况,搁谁当两湖总督都要哭。
  肃宁伯奉旨领兵打乔靖,各种设想、防备都是谨慎又谨慎,他自然知道两湖困境,可这困难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先前蜀地还没有动手时,肃宁伯就让薛淮溢在上游加强戒备,又叫程晋之去守,薛淮溢应得很好,但也跟肃宁伯交了底——乔靖若突袭,真没有信心守。
  幸好,乔靖先打了金州。
  肃宁伯让霍籍在金州城铩羽而归,但眼下局势,朝廷还是防为主、攻为次,不是不想打,而是打不起。
  “先守着,等朝廷调集兵力,”肃宁伯道,“之前是怕蜀地收到风声,才声东击西,现在不用装了,该调兵就调兵。”
  肃宁伯说得笃定,薛淮溢其实不信,他能来当两湖总督,必然不是朝堂上的新人。
  全朝能有多少兵?
  南陵没打完,北境的不懂水战,真调过来也是补去中原的,他们两湖要靠,只能靠江南水师。
  可江南水师才多少兵、多少船?
  东异俯首称臣之后,朝廷在水军上的投入就日益减少。
  薛淮溢抹了一把脸,少就少吧,比他们两湖没有强,江南水师不能进吞蜀地,但帮着他守守两湖,应当还能坚持一些时日。
  肃宁伯要向朝廷请求增调兵力,薛淮溢也没有闲着,会哭才会有粮,他接连上了三份折子请求增援,又写信给朝中好友,希望他们能帮着说几句话,等事儿都办完了,他才对着安静的总督府后院舒了口气。
  万幸,先前朝廷下旨让封王、将军、总督的家眷进京,薛淮溢一个没留,从八十老母到三岁稚子,全送进京城去了。
  哪怕有一日两湖不保,他奋勇守城而死,朝廷也不至于为难他们,只要京师还在,他的父母妻儿不会受战火流离之苦。
  而文英殿里,蒋慕渊一连三天看到薛淮溢的折子,挑着眉笑了声。


第891章 一箭
  三份折子,一份哭得比一份惨。
  说两湖如今困局,说地理位置之紧要,说从官员到百姓都盼着增援,最后再表述下自个儿知道朝廷亦困难,不管增援有多少、何时到,他薛淮溢断不会弃守城池,誓与两湖共存亡。
  薛淮溢一手文章写得出色,哭惨也哭得很有风格,饶是蒋慕渊了解他,知道他折子里真情实感的背后就是“催催催”,也不由叫他气笑了。
  是,气笑的。
  前世的薛淮溢没有当过两湖总督,他在官场上起起伏伏了很多年,鲁敬告老后,接了他的班,做了漕运总督。
  他手下的人都说他脾气不好,着急的时候没点儿读书人的样子,可他在内政上很有一套。
  这也是今生金培英倒了之后,蒋慕渊绕了几个弯,最终通过林尚书的嘴,让圣上点了薛淮溢为两湖总督。
  蜀地必有一战,蒋慕渊心知肚明。
  前世蜀地反的时候,金培英还是总督,两湖没有受过大灾,情况比现在好得多,也因着水路相通在乔靖手里吃了不少亏。
  今生薛淮溢走马上任,蒋慕渊让人示意过他,不要全然不管兵事。
  可惜,薛淮溢没有听进去。
  蒋慕渊气过了,余下的全是无奈。
  薛淮溢的做法其实没有什么大错,事有轻重缓急,有限的人力、银钱都要用在刀尖上,两湖这几年的当务之急就是重建,不再受水情所苦,给朝廷尽可能的增加收成。
  这是薛淮溢的强项,事实上,成效也很好。
  去岁蒋慕渊与孙祈走水路回京,孙祈都连声夸赞沿岸恢复景象。
  若不是把人力、银子都投在河坝、农田里,岂能有如此进展?
  蒋慕渊当时想,他若一直示意两湖注重兵事,不说薛淮溢怎么想,圣上那儿就先说不通了。
  总归离蜀地反叛还有几年,等南陵打完了,倒也不至于防不住。
  没想到,乔靖提前反了,蒋慕渊安排了肃宁伯去防守,也来不及重新操练两湖的兵士了。
  思及此处,蒋慕渊抬眼看了孙睿一眼。
  孙睿逼反孙璧,又给乔靖递了刀子,他就真不怕朝廷兵力不足让蜀地猛虎出山?
  还是觉得现如今,圣上还未捆住他蒋慕渊的手脚,肃宁伯、余将军等人没有老到领不动兵,一茬接一茬的把各种难处全丢过来给他们处置?
  念头一闪而过,蒋慕渊自己先否了。
  孙睿与他一样懂朝政、懂军务,知道何时该紧何时要松口气,如今这么折腾,根本没有给全朝上下缓过气的机会,是在一个劲儿往死里折腾。
  这就是个疯子!
  另一侧,孙祈看了过来,道:“又是薛总督的折子?”
  “是,”蒋慕渊应了声,“连催三天了,担心乔靖顺水而下。”
  孙祈苦笑:“谁不担心呢,他催江南调兵,那就调给他,原也是这么安排的。”
  不止是江南水师,若战局吃紧,余将军麾下的将士也要调整重心,把兵力从南陵撤回去,主防蜀地,而南陵那儿,就尽量压缩孙璧的空间、耗着他。
  这些是先前御书房里一遍遍商讨出来的,以眼下局势来看,如此应对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朝廷这几年对江南水师的投入亦有减少,但好歹当年底子尚可,不过,大半是大海船,体量在那儿,无法沿河道往上游去两湖,余下的那些,能解薛淮溢燃眉之急。
  可此番调兵,蒋慕渊又有些不是滋味。
  内心里,他不得不防着孙睿,天晓得孙睿还要再弄出些什么事端来。
  毕竟,孙睿疯了,蒋慕渊没疯,他实在无法理解疯子的思路。
  而明面上,孙睿还是圣上最宠爱、也最有出息的儿子,蒋慕渊想釜底抽薪没那么容易,先前好不容易搅混水,把几位殿下都带入了局里,孙宣却因蜀地反叛被责罚,原就不稳的根基越发摇摆,只与孙祈一个有野心的,眼下还逼不倒孙睿。
  调兵遣将的折子一道道发下去,江南的兵将沿水而上,薛淮溢悬着的心总算慢慢往下落了。
  之后的兵力部署,一律有肃宁伯掌握。
  薛淮溢对肃宁伯很是信任,他们这些官府衙门的人该配合的配合,该协调的协调,军务上插不上手,也断断不敢插手。
  五月里,两湖水道主防,中原的兵力试着前压,蜀道之难并未吹嘘,几次进攻都无功而返。
  月末,借着雨势水流,蜀地的船舶突然出现在了上游,根本不管两岸小镇,冲过了归州,直直就往夷陵而来。
  程晋之奉命守在夷陵,知道兵力受限,将士们日夜不敢放松,哪怕是今夜大雨,依旧严防。
  大雨磅礴,水流声都不似往日一般清晰,塔楼上的兵士看到战船时,战事已经一触即发。
  号角阵阵,火光映亮了半侧长江。
  江南调来的水师还未集结完毕,上游的冲击又来得迅猛,嘶喊声霎时间响彻夜空。
  乔靖派人沿河而下,对夷陵并非借路,而是侵占。
  这一仗从水上打到岸上,从暴雨打到雨止,从午夜打到了天明。
  收到军情的薛淮溢奔出了总督府,站在河坝上,死死盯着上游,哪怕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一瞬不瞬盯着。
  夷陵若没了,往下就是他的荆州城了啊!
  蜀地的船开到荆州,那他薛淮溢直接跳下长江吧!
  乌云散了,天边露出一丝晨光,而后越来越明,跃然而上的太阳照得水面波光粼粼。
  “大人,这会儿还没有看到战船,上游肯定是拦住了!”
  “肃宁伯说了极力布防夷陵,断不会让敌人轻易过的。”
  手下官员巴巴着说了大半个时辰,薛淮溢听不进去,直到传令兵冲到了堤坝上,他才醒过神来。
  传令兵报:“程参将登上塔楼,一箭射向江中,正中敌军领将咽喉,敌军大乱,已撤兵。”
  薛淮溢一口气松了,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程参将指的是程晋之,薛淮溢抹了一把脸,道:“这可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一家子,明明白白。”


第892章 光
  军报快马加鞭送抵京城时,文英殿里的气氛很是沉闷。
  两军交战有些时日了,蜀地好几次想打出来,都被肃宁伯手下的兵士给拦住了。
  可朝廷发起的攻势,也都被反军挡下,来来回回的,愣是无法撕开一条口子。
  蜀地的抵抗,比南陵举反旗的时候坚决多了,他们是真的想入主中原,而不是偏安一隅。
  这给朝廷带来了严重的压力。
  中原前线城池村镇的百姓怕被卷入战火,朝廷官员眼下还能应对,可若是战事没有进展,迟早会成为流民。
  今儿早上送来的折子上,报着又一次进攻挫败。
  圣上在大朝会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一众官员没有哪个应声的。
  当然,骂的是乔靖,是蜀地上下官员、士族,他不至于去骂领兵的肃宁伯,就连御史、言官,再不通军务,这会儿也不会骂领兵的大将。
  文英殿里更是如此,这一仗有多难打,所有人都知道。
  现如今还没有叫蜀地占了大便宜,肃宁伯和将士们已经尽力了。
  可大伙儿都担心,战局瞬息万变,今儿抗住了,明儿呢?
  直至又一份军报送达。
  孙祈先接了看了,眉宇间的郁气霎时间一扫而空,眼睛亮了起来,连道了三声“好”!
  众人一听,忙问:“大殿下,是什么好事?”
  孙祈大笑:“梁肃领战船夜袭夷陵,被程三一箭射穿咽喉毙命,敌军慌乱败退,留下一江的破船死兵。”
  话音一落,文英殿里一片哗然。
  那梁肃是谁,是乔靖手下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蜀地除了与一部分苗人起过纷争,早些年的战事真不多,兵士们不缺操练,但真刀真枪的生死战场,他们的经验远不及北境历年厮杀活下来的兵。
  梁肃却是真正打过硬仗的,也在平海关水军中磨砺了数年,论水军指挥,他能耐大着呢。
  这样的一个人,领兵顺水而下,没有一口气咬下夷陵,反而被射杀在船上。
  朝廷上下憋了一个月的气,一下子就顺了。
  蜀地死了个能打水仗的大将,匆忙逃离时损失了大量战船和水军,乔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且看看他近些日子还敢不敢在打水战!
  叫大伙儿提心吊胆了那么久的两湖,能撑住了,比什么都重要!
  一时间,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言的,热闹极了。
  蒋慕渊也露了笑容,从孙祈手中拿过折子,认真看了一遍。
  夜袭、塔楼、江中,一个个词语映入眼帘。
  蒋慕渊知道,程晋之的长项不在射术,近身搏杀他不虚谁,拉弓射箭却不中红心,尤其是距离远了,风向风速影响下,能把肃宁伯气得把长弓揍他。
  可就算如此,程晋之的这一箭,还是借着风,迎着大雨后的那一抹光,直直射在了敌将的咽喉上。
  有一些人,是注定要在一场战事中留下名字的。
  哪怕时间变了,地点变了,战局变了,也改变不了那一瞬间的光。
  前世的程晋之,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一战成名,现在的他,马背换作塔楼,长刀成了弓箭,他依旧立下赫赫战功。
  折子送进了御书房,圣上一展愁眉,脸上全是笑容:“赏!重重的赏!”
  赏赐送入肃宁伯府,林琬与家里人一道谢了恩。
  她知道,这些东西鼓舞不到前线的战士们,也平复不了家眷们对亲人的担心,这些其实是安百姓们的心的。
  让满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前头打了胜仗。
  可她还是会高兴的,知他奋勇,知他强劲,知他一腔热血毫不畏惧,她与有荣焉。
  她出了一趟门,坐在素香楼上的雅间里,听底下的酒客们翻着花样地夸赞程晋之。
  林琬想,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顾云锦告诉她的话,什么是一个将门人深入骨子里的自豪感——他的荣耀与我同在,他热烈的心跳里有我。
  这么好的少年郎,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许是这一仗太振奋士气了,肃宁伯亲自领兵,一路奋战,大军直杀到了霞关下,虽然最后没有打下有“金汤之固”称号的霞关,但也是在乔靖脑袋上狠狠捶了一棒子。
  朝堂上,不少人都说,只要能吞下霞关,一鼓作气冲入蜀地就不在话下。
  蒋慕渊却没有那么乐观,他经历过前世的蜀地战事,乔靖撑了五年,其中还有一阵子把朝廷打得节节败退,如今的蜀地还有余力与朝廷争胜负。
  文英殿里,他从早到晚商议如何调兵、如何补给,打仗从不是简单的兵力比较,军需补给是重中之重。
  回了国公府,他的精力全在顾云锦身上。
  再有一月左右,顾云锦就该临盆了,蒋慕渊头一回当爹,事事谨慎,明明一屋子有经验有本事的嬷嬷,他一个新手爹爹,连肚子正不正都要在一旁听着。
  顾云锦靠坐在他身边,笑着打趣道:“尚书、侍郎、郎中、员外郎、主事,人人各司其职,我以为小公爷在朝堂上那么多年,最是知道规则,可你到好,不止这一层层的活儿都想亲手做,连洒扫都不想拉下了。”
  蒋慕渊听着,自己也忍不住笑。
  他哪里不知道顾云锦的意思,他家云锦是心疼他,朝堂上要操心的事儿就够多的了,回府里之后,有些细碎事儿就别事事挂着。
  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顾云锦真怕他累着。
  可蒋慕渊自己放不开手,也不觉得累,他知道嬷嬷们能伺候好顾云锦,但他想参与其中。
  这是他和顾云锦的孩子,他怎么舍得只看着顾云锦辛苦呢。
  怀孕从不是轻松的事儿呀,就算有一屋子的人伺候,双脚浮肿的是她,翻身都喘气的是她,肚子沉得腰酸背痛的还是她,旁人替代不了,蒋慕渊也不行。
  就因为他无法感受,所以更不能不知道。
  他能做的就是明白顾云锦在经历什么,尽量多陪着、哄着,安慰她的情绪。
  蒋慕渊记得清清楚楚,肚子里的小东西第一次踹了一脚的时候,顾云锦脸上满是惊喜和兴奋,那双让他心动的眼睛里,盛了满满的光。


第893章 父母心
  顾云锦着实精神不济。
  这一世,她的身体其实比从前好了太多了。
  前世的她,二十岁出头就成了个病秧子,其中原因不少,顾云锦久病虽不没有成医,但这辈子听了乌太医不少话,也渐渐明白了“郁结不散”是很重要的一环。
  情绪不佳,憋着一股子气,她又没有好好锻炼过身子,渐渐就成了那样子。
  后来去了岭北,糟心事儿是少了,但那儿的气候不利于她恢复,也确实没有好大夫仔细调养。
  今生,顾云锦自个儿要强,体质自然康健许多,只是肚子里怀着一个,拖累了不少。
  可这种拖累,甘之如饴。
  西林胡同那儿,吴氏带着催生包,抱着盛哥儿来看她。
  盛哥儿快两周岁了,顾家那一群孩子里,他年纪最小,丰哥儿他们哥几个闹腾还带不上他,有那几个调皮的在前头比较,盛哥儿反倒显得文气极了。
  “也就是现在,”吴氏把儿子放在罗汉床上,笑呵呵与顾云锦道,“再过两年,一样是个小霸王,你是没瞧见,那群臭小子闹起来,连隶哥儿都能滚得一身泥。”
  顾云锦乐不可支,要她说,隶哥儿便是在泥里滚两圈,那也是最好看的泥童子。
  吴氏说了会儿孩子趣事,又问“我生盛哥儿的时候,没有吓着你吧”
  顾云锦微怔。
  “别怕,”吴氏又道,“你别光听我喊得凶,我能喊说明我有力气,听稳婆的吸气呼气,就那么一回事儿。”
  顾云锦莞尔。
  女人生孩子都是鬼门关,她知道吴氏在安抚她。
  “没怕呢,我现在就盼着这小东西赶紧出来,我狠狠亲他两下,叫他整日儿踢我。”顾云锦道。
  吴氏笑个不停,把自个儿儿子抱过来,道“我先把盛哥儿借你你使劲儿亲。”
  顾云锦也不跟他客气,搂着心肝侄儿重重亲了一口。
  盛哥儿乐得哈哈笑,抱着顾云锦的脖子回了她半脸口水。
  姑嫂两人逗了好一阵,外头来传,说长公主歇午觉起来了,想抱盛哥儿过去。
  吴氏自是答应,跟顾云锦一道起身去了。
  盛哥儿正是讨喜时候,长公主抱在怀里就舍不得松手,问了孩子日常不少事儿,又道“我向来爱热闹,偏府里静悄悄的,我想含饴弄孙、孙儿还要一个月才来。
  你莫要顾忌什么规矩、时令,我盼着你们不时地就带孩子们过来。”
  吴氏笑着道“原先我们四房独独在京里时,也空落落的,后来孩子们都进京了才算热闹起来,您不嫌弃他们吵,我下回带他们过来。”
  话听着客套,但吴氏和顾云锦都知道,长公主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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